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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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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往下想了,她已经重生,绝不会和前世一样,送上一颗毫无保留的心任人轻贱。

    *

    纪澜望着那个仓皇而逃的身影,默默地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们明明才第一次相见而已,她却视他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他自问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不奸淫妇女,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另当别论。他这个清远侯也算是规规矩矩地袭爵,府中无兄弟阋墙,在朝堂上也未与人结怨。名声虽不是太好,可谁不知道清远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

    而杜且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说……

    纪澜被自己的想法震慑了,俊郎面庞僵了须臾,旋即又如山间野花般绽放灿烂的笑颜。

    *

    “澜儿,那位女君是何家闺秀,看起来颇为知礼。”因纪澜长相出众,纪太夫人看了太多对他主动示好的女子,十分排斥这等不顾闺阁清誉的举动。

    纪澜扶着母亲出了石亭,缓步下山,“她就是明威将军杜如笙的千金,排行第二,单字一个且。”

    纪太夫人由衷赞叹:“杜如笙那般粗鄙的武夫,却养出一个这样识大体的女儿。”

    “母亲难得夸人。”

    “娶妻娶闲,样貌倒是其次,家世也无须太过显赫,清远侯府已经足够风光,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掌管内宅,让你无后顾之忧,这就可以了。”

    纪澜勾唇浅笑,“母亲何出此言?莫非是看中那位杜二娘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往你如何放荡不羁,母亲管不了你,可娶妻是大事,不能草率而为。皇后曾与我提过,想让你娶汝阳,被我拒绝了。”

    纪澜直呼母亲英明,“汝阳那娇纵的性子,我可伺候不起。”

    “方才那位女君就不错,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纪澜再一次求证,“母亲的意思是,看中了?”

    纪太夫人道:“那也要看你的意思。”

    “那儿子去试试?”

第12章:因果循环 为叶叶灵月静加更() 
午饭过后,纪澜备了礼物求见杜且,杜且仍然不肯现身。

    隔着厢房的门,纪澜言语轻柔:“母亲命本侯备了今秋的新茶,为今日本侯唐突女君赔罪。”

    杜且赤着双脚站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向窗纸的剪影,夕阳西下,连他的身影都被染红。

    她淡淡地道:“谢侯爷。白芍,把礼物收下。”

    如此平静的接受,倒叫纪澜无所适从。在来之前,他想过杜且会拒绝,准备了许多的说辞,可现下全然派不上用场。

    有一种扑进棉花里的感觉。

    可他是纪澜。

    “本侯方才看到院中有一未完的棋局,不知女君是否愿意共弈一局?”

    “妾不会弈棋。”杜且平淡地回答。

    纪澜微微扬眉,“本侯可以教你。”

    “妾不想学。”

    似乎有些难办。

    纪澜又道:“对了,本侯上山前特地买了一品居的松仁栗子酥,拿它配秋茗,再适合不过。”

    杜且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妾对松子不适,不过还是谢谢侯爷。”

    “你一向对一品居的糕点情有独钟,尤其是松仁栗子酥,你一次可以吃掉一整盒。”

    屋内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侯爷记错了,妾不爱甜食。”

    “那是本侯失误了,打扰女君休息,本侯告退。”纪澜把茶礼交给白芍,脚步轻快地走出小院,可脸色却是另一派凝重之色。

    杜且嗜甜,每餐之后必有糕点,从一品居到端香阁,她百吃不腻,尤其最爱这道松仁栗子。每每惹她生气,只要回府带一盒,她必会乖乖听话。

    可是后来,她却一点甜食都不碰。

    杜且的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和他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会对他避而不见。

    *

    纪澜吃了闭门羹,心情却是愉悦的,把纪箫叫过来,又嘱咐了一番提亲的彩礼,才抬步往纪太夫人的厢房走去。

    “回来了?看来杜女君没有见你。”回来太早,纪太夫人一目了然,却没有因为儿子被拒而不平,“知礼守规,没有因为你是清远侯,而坏了闺誉。”

    纪澜佯怒,“本侯好歹也有薄名,她就这样拒人千里,就没想到她那个低等出身的父亲吗?真是不识好歹。”

    “她若是见了你,才是于家门有损。日后若是有人提起来,杜家就算有远大前程,也不值得结交。”

    “儿子被冷落至此,母亲倒为外人说话。”纪澜心中却乐开了花,有母亲的首肯,日后行事也少了一层阻碍。

    纪太夫人睨他,“你是被众星拱月惯了,就该有这样的人治治你。”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啊?”

    纪太夫人冷哼,“过些日子,我让官媒过去探探口风。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杜家的门第虽然低些,但杜女君姿容出众,也不算委屈你。”

    纪澜立刻露出笑脸,“儿子这就去办。”

    *

    杜且直至听到晚课的钟声,才步出她的厢房,在大殿的角落里跪坐下来。

    梵音缭绕中,乞求能得到片刻的平静。

    关于纪澜的记忆,一直纠缠着杜且,疼痛而难堪。重生的她,以为可以摆脱过往,重新开始,可为何让纪澜也和她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

    晚课过后,杜且留在大殿,请见妙莲大师。

    “檀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是否有解不开的心结?”妙莲大师见她眉头深锁,面色不佳,“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杜且微微一笑,“妾有未解心结,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妙莲大师道:“怕是要让檀越失望了,贫僧乃是出家人,无法为檀越指点迷津。世间一切法,因果循环,生死天定,不可强求。檀越若是想逃避,宝刹并非避风港,还请檀越早做打算。”

    “大师何出此言,您连妾的心结都未曾了解。”

    “红尘浊世,无非贪嗔痴怨。”妙莲大师双手合十,“檀越棋艺出众,不会连这点世事都堪不破。”

    杜且偶然的一次弈棋被大师发现,顿时羞愧难当,“大师,妾不过是……”

    “厉檀越来得正好,你与贫僧的那局残棋,被这位檀越破解了。”

第13章:相邻而居() 
与杜且相邻而居的竟是厉出衡。

    杜且慌忙起身见礼,厉出衡身后的小童阿松朝她眨了眨眼睛,“郎君说要谢谢女君的针线还有膏药,多亏女君施以援手,我家郎君才能免于伤痛。”

    杜且忙道:“举手之劳。”

    厉出衡的脸色不佳,行走间动作迟缓而僵硬,看来徐氏的手下并未留情。

    “没想到是女君。”厉出衡对她的出现深感意外,却无半分不悦,甚至还带了一丝欣喜,但他很快换了淡漠的神色,“大师告诉厉某有人破了残局,某还不信,方才前往一观,不得不佩服女君棋艺精湛。”

    杜且只好道:“妾只是胡乱弈棋,误打误撞罢了。”

    “能误打误撞,说明女君的棋艺之高明,某佩服之至。不知女君师从何人,棋艺这般了得。”他态度恭谨,似乎他与杜且只是初识,并未有婚约纠葛一说。

    杜且脸都红了,摆手道:“妾瞎琢磨的。”

    难道她要说,她师承曲灵源,依杜如笙的品级,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国手,更不可能拜他为师。

    厉出衡也不再追问,“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女君手谈一局。”

    “这……”

    “某忘了,某这等无名小卒,怎配和女君弈棋。”厉出衡话锋一转,面色沉了下来,向妙莲大师告辞,“在下伤势未愈,先回去歇息,改日再向大师请教。”

    情势急转直下,阿松看得一头雾水,追着厉出衡出了大殿。

    他临走时,眸中那抹未及隐去的伤痛,让杜且久久难安,向妙莲大师匆匆一礼,追着主仆二人而去。

    *

    厉出衡一路疾行,径自回了厢房,背上的伤口撕裂,血水渗透灰袍,看起来甚是可怖。

    阿松忍不住抱怨:“郎君说好要谢谢女君的,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你可知道那位女君是何人?”厉出衡换了一身衣裳,胳膊撑在书案上,勉力维持坐姿。

    阿松摇头,机灵如他顿时明白了,“莫不是那杜府的女君?”

    厉出衡赞许道:“还不算太笨。”

    “看来四爷和夫人当年还是给你订了一门靠谱的亲事,这位杜女君没有想像中的粗鄙。”阿松转念又道:“只是这杜府之人太过凶残,将你打成这副模样。若是让夫人知道,必定不会再让你与杜氏往来,最好是亲事作罢,才能遂了夫人的愿。”

    厉出衡厉声道:“我在京中发生的事情,都不许向夫人提,听到没有?”

    阿松勉强应了。

    “你若是瞒着我向夫人通风报信,我就把你送回河东老家。”

    阿松吐了吐舌头,“阿松不敢!”

    “若是杜女君求见,你就说我不见客。”

    “郎君为何不见?”阿松好奇,他到京之时,总是数着日子到杜府提亲。

    厉出衡睨他,“照办就是。”

    还没等阿松再问,屋外已经传来杜且婢女白芍的声音,阿松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竖起拇指对厉出衡频频点头,直叹他神机妙算。

    “我家郎君伤还未愈,方才回屋时已经歇下。”阿松开门相迎,“女君还是改日再来。”

    杜且放心不下,“你家郎君的伤严不严重?”

    阿松斜眼与厉出衡使了个眼色,回道:“郎君一介书生,平日只知读圣贤书,何尝受过如此毒打。唉,阿松看着心疼,无法以身相代。”

    杜且一听更是愧疚,“还请小童进去通传,妾想亲自向你家郎君致歉。”

    阿松冷哼一声,“女君不必如此,就当我家郎君不姓厉,也不曾与女君有过婚约便是。杜府的门楣,我们高攀不起。”

    杜且更急了,“父亲是粗人,胸无点墨,难免鲁莽,可也没想伤及郎君。”

    “依女君的意思,相信我家郎君就是厉氏,也与女君是有婚约的?”

    杜且被阿松绕了进去,坦言道:“厉氏是何等显赫,又何必强行与杜家认这门亲事。厉氏重诺,天下皆知,只是父亲一时糊涂,未能认出厉家郎君。”

    “那么女君有何打算?是打算履行婚约,与我家郎君结百年之好?还是遵父命悔婚?”

    “阿松,你与何人说话?”厉出衡不得不阻止阿松的咄咄逼人,低声咳嗽,表示自己伤势严重。

    阿松慌道:“阿松和自己说话呢!郎君歇着吧。”

    杜且受到阿松的为难,又不能硬闯,只得讪讪作罢,“妾改日再来打扰。”

    阿松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滚进来!”

    *

    隔着门缝,厉出衡能清楚地看到杜且清瘦而玲珑的身形,细腰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雪峰因气急难堪而急促起伏,双颊嫣红似浆果,齿贝咬住下唇的模样,恨不能一亲芳泽,舔噬那咬出的血痕。

    厉出衡胸口一窒,身体因强忍渴望的翻涌而绷紧,背上的伤口有再度裂开的迹象。

第14章:他,想把她领进来……() 
厉出衡抬手端起案上的凉水一饮而尽,哑声道:“把门窗都打开,屋中太闷。”

    阿松打了一个寒颤,“知客僧说,山间寒凉,不宜门户大开。”

    “你最近的话多了,我看是不是该把你送回河东……”

    阿松立刻闭了嘴,乖乖把门窗打开,“郎君,要不我们回书院吧,万一那位女君又想对你不利,才能早作防范。”

    厉出衡清了清嗓子,眉峰一扬,阿松当即捂着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杜且当夜辗转反侧,眼前都是厉出衡迟缓而僵硬的动作。她清楚地知道,当一个人身上有伤的时候,是如何地疼痛难忍,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安然无恙,不愿意得到旁人的同情,那样难以启齿的煎熬,她感同身受。

    隔日一早,杜且让白芍又送了一瓶新配的药膏过去,阿松竟拒收了。白芍好说歹说,阿松就是咬定杜且不安好心,不能再让厉出衡用她给的伤药。

    杜且只能自己过去。

    秋意正浓,厉出衡居住的院中梧桐落了一地残叶,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扰了宝刹安宁。

    阿松正在浆洗衣裳,猛地回眸,眸光微凛,生出些许戒备,厉声道:“女君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杜且局促地低下头,“郎君的伤好些没?妾有新配的药膏。”

    “才一日的功夫,能好到哪去?女君被打打看,就知道何时会好。”阿松语气不善,“女君的药膏,阿松不敢收,也不敢给郎君用。”

    “郎君也是这个意思?”杜且更加自责。

    阿松默默地望向微启的门缝,咽了咽口水,一言不发地走开。

    杜且于是更加忐忑不安,立在院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

    厉仲衡玩味地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萧瑟的风吹乱她的发髻,一脸的茫然,像极了被遗弃的小猫,只等主人把她领回家中,细细安抚。

    “进来吧。”他,想把她领进来……

    杜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呆滞地望向那道微启的门。

    “还等着阿松回来撵你吗?”厉仲衡忍不住揶揄,“看来女君并不想见某,那还是请回吧……”

    杜且惊呼一声,撩起裙裾快步而行,用力推开门的样子,像是怕厉仲衡突然反悔,霸气而又粗鲁。

    *

    门板撞上窗棂的声音很大,杜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安地咬住下唇,湿润的眸子撞上厉仲衡探究而又深邃的褐色瞳仁,慌忙移开。

    厉仲衡倚在屋中的隔板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寻找着力点,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又不失结实的胸膛。

    杜且自认重活一世,已历人事,还是被他渐宽的衣带惹得红霞丛生。

    儒雅书生的病态娇弱,自是别有一番撩人的意境。尤其是他身上那份世家子的从容孤傲,更是让人不忍移开双目,就算他拒人千里,也要乞求多留哪怕只是须臾的光阴。

    *

    “药膏,某收下了,你走吧。”厉仲衡移开双目,兀自低头翻阅书卷。

    杜且趺坐在他案几前,“这药膏一日要敷三次,尽量让伤口透气,才能尽快结痂。棍棒的伤虽说是皮外伤,但大多是内出血,表面看着无伤痕,却时时疼痛难忍,需要轻揉伤处,让内里的瘀血化开。郎君有些伤起了泡,目下不宜碰触,是以还是要慢慢治疗。”

    厉仲衡专注于手中的书,不曾抬头,“这些事你叮嘱阿松便是,某身上的伤大都在后背,能医难自医。”

    “郎君若是不嫌弃,妾让婢女过来上药,阿松还是小童,难免粗心,若是伤了郎君……”

    “伤了某,再赔一个侍婢,这就是女君的打算吗?”厉仲衡把书扔开,手肘撑着案几,倾身上前,褐色的眸子骤然森冷,“女君是否还要给某安上另一个罪名,譬如私通家婢之类的罪责,也好顺利与某解除婚约?”

第15章:某的娘子 钻石加更() 
“妾,妾没有这个意思!”杜且百口莫辩,她只是想让他尽快痊愈,“郎君何苦这般惴度妾。”

    “某怎知女君不是如杜将军一般,想置某于死地。”

    厉仲衡眼看着她又一次把唇瓣咬出血珠子,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向前,与她鼻息相融。

    杜且下意识地后退,“郎君与妾是初识,妾如何能仅凭郎君一面之辞,便相信你我有过婚约。兴许你与父亲说的一样,就是来骗婚的。”

    “这么说,那日的话你都听到了?”厉仲衡冷笑,“程副将以为拿走的是真的匕首,就能把婚约一把勾销。可女君应当清楚,杜将军的匕首不是随意可以仿制的。”

    杜且倒抽一口气,前世她不曾与厉仲衡打过交道,仅有的数面之缘,只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手腕了得,而今与他针锋相对,不禁汗湿了背脊,不敢有须臾的松懈。

    “为了与厉氏结亲,杜将军当年相赠的匕首是铸剑大师宫晓阙所制,世上只此一把,无人可仿。”厉仲衡一语道破真相。

    杜且反问:“为何那日你不说出来?”

    “某,不想点破……”撕破脸对他没有好处,他要娶杜且,不是与杜如笙结仇。

    “既然如此,郎君也休怪徐夫人不留情面。”

    被打是你活该。

    厉仲衡勾了勾唇,笑容邪恶,“某就是想看看,被打成这样,女君可会心疼。”

    “你……”杜且羞愤难当,齿贝继续蹂躏着下唇。

    下颌被一双冰冷的手扣住,动作轻柔,如同情人的抚触。

    “别咬了,你若是咬坏某的娘子,某可不跟你客气。”

    杜且挣脱不开,“妾咬妾的,与你何干。”

    话音刚落,突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杜且涨红了脸,深深觉得不是他的对手。

    她拍开他微凉的手,“药膏妾就留下了,用或不用,郎君自己斟酌。”

    “你等等。”厉出衡唤住她,“某若是留了难看的伤痕,娘子可会在意?”

    “谁是你娘子!”

    “某只有一个娘子,打她出娘胎就订的亲,你说谁说我的娘子?”

    杜且扭头瞪他,可他说的全是事实,她全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忿然离去,留下厉出衡摩娑着指尖的细腻,独自回味那抹说不出的触感。

    *

    纪澜终于找到和杜且面对面的机会,也不枉他在瑟瑟寒风中苦候多时。

    杜且今日一身素淡,脸色却极是红润,宛如空谷幽兰,清冽淡雅。

    “阿且。”

    杜且脚下一顿,眸光骤冷,“侯爷自重,妾的闺名只有家人才能唤。”

    “本侯不就是你的家人吗?”纪澜朝她走近,“你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你就算能否认,可你也无法抹去本侯在你心中的位置。”

    杜且避开他,“妾不明白侯爷何出此言。妾与侯爷只是初识,不敢高攀侯爷,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妾。”

    “你就这般绝情,不愿与我相认?”纪澜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我是辜负了你,让你痛苦煎熬,我知错了,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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