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想要一辈子,活到七老八十。若是十四年之后,我一个人走了,放下她孤身一人,我不放心。”
“那也够了啊,说不定你们早成怨偶了。”
厉出衡忿忿然地看着他,“要不你再给我卜一卦?”
“你是重生之人,算不出来……”
“信不信我砸你招牌?”厉出衡转而又道:“尽快让圣人相信厉氏择主必为天子的说法,我想尽快离开京城。”
袁苑睨他,“外放一走就是三年。京中的形势瞬息万变,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我求来的这一世,不是浪费地这些已知的事情上。圣人身体还健康,还能撑十年之久,等我三年后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袁苑眸中有火:“你这么做很自私,置天下苍生于何地?”
厉出衡却仍是坚持:“上一世我为了江山社稷而放弃她,而致她一生苦难。这一世,我绝不会再放开手。”
第98章:纪澜的婚事()
初二的回门日,杜且和厉出衡被拦在了杜府门外,杜如笙扬言不认这个女儿,还说杜且是和厉出衡私奔的,没有经过他这个父亲的允许。聘为妻,奔则为妾,他杜如笙不认当妾的女儿。
杜且简直是叹为观止,她不知道杜如笙如此地不要脸,她是如何嫁出去的,有多少双眼睛看到,可他一句话就能全部否定,并且还说她是妾室之身。试问。有谁家的父亲愿意把女儿的婚事搅黄,把她从正妻之位拉下来,变成妾室。
杜且正欲与他理论,可话还没说出口,贾氏就出来了,拿着一把剑追出来,逼得杜如笙毫无招架之力。别看贾氏多年来吃斋念佛,看家的本领却没有丢,且招式凌厉,招招致命。杜如笙是有几分急智,若是像这样交手,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厉出衡边看边沉思,喃喃地问道:“娘子,你的剑法如何?”
杜且怔怔地回道:“我不会。”
“真的不会?”厉出衡不由得再重复一遍,“岳母她这般身手,你自幼也在军中长大,如何能不会呢?”
杜且揶揄道:“你不会是怕被我打吧?”
厉出衡挺了挺腰,“我挨得住打。就是怕疼。”
杜且翻了个白眼,“这事你也好一直挂在嘴边。”
“娘子会心疼我,目的也就达到了。”
杜且还能说什么,论不要脸的程度,厉出衡若说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杜如笙被贾氏打跑了,可贾氏也没有让杜且进府的意思。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一番打斗下来,虚耗不少,气喘吁吁,已不复壮年。
“以后这个家你不用再回了。”贾氏认清了杜如笙的真面目,对女儿总有几分歉疚。“这是你出嫁时原本留下要给杜乐当嫁妆的,本来觉得做为嫡母,若是她嫁人时两手空空,未免让人说闲话。如今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这几个铺子的房契你都拿着,每年的进项会有人送进京。这算是为娘最后一点私房了,也再经不起你爹的折腾。”
杜且接了过来,“我先替母亲保管着,若是母亲来日有其他的用处,尽管来问我要。”
“你走吧,和你夫君好好过日子。若是日后各为其主,不必念着翁婿之情。”贾氏后面那句是对厉出衡说的,“战儿已经和我说了,开春之后就走,我想跟他们一起走。”
“这恐怕不妥吧?”杜且觉得这样一来,杜如笙就更加地变本加厉。
贾氏说:“你就当没这个父亲。”
“岳母这么做也没有错,她无非是想保护你和杜战。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受岳父的蛊惑,认为为人子女就该为了家门牺牲,可当她看到岳父对杜乐比对你更好的时候,她心中的母性被激发,对你产生强烈的保护欲,想要弥补这些年的缺失。而她对岳父早已是失望透顶。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厉出衡一路上都在安慰她,“这样吧,我陪你去一趟清远侯府。”
杜且楞了半晌,她还记得三朝回门时,他宁愿在马车上挨冻,也不愿意踏进侯府半步。
“纪太夫人是你的义母。也算是你半个娘家。”厉出衡说:“别人都有娘家,你若是因此而没有的话,我会良心不安,毕竟是我执意要娶你,才弄得杜府分崩离析。”
杜且苦笑道:“罢了,万事皆有命数。父亲早就迷了心智,就算今日没有你,他日他还是会搞得全家上下鸡犬不宁。”
夫妻二人便往清远侯府去了。
清远侯府的客人不少,侯府这一辈虽只有纪澜一人,但老侯爷还有四个妹妹,如今都在京中定居,平时的往来融洽。年初二这日,四个妹妹都会在侯府聚首,自家媳妇的回见则定在初三。
杜且这一进去,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去,她顿时有几分亲切感。前世,这一天总是她最忙的时候,因为四位姑母要来。她总是不得空回杜家,正好也给了她不回门的极佳借口。四位姑母都不是刻薄的人,清远侯府的家风一向严谨,对女子的要求也不高,且四人都是一母同胞,平日的相处极是和睦,没有其他人家的嫡庶之争。嫁了人之后,先是随夫离京,平日见面的机会不多,好不容易都调回京城,自然是更加珍惜彼此的感情。
在清远侯的近十年时间,除了纪澜的冷漠寡情。杜且的日子大抵没有过得太差,婆母从挑剔到和睦,也没有恶亲戚刁难。
纪太夫人挥手让她过去,笑着跟四个小姑子道:“看看,这是我新收的义女,以往看着你们带着女儿过来,我是羡慕得紧,如今我是不用再羡慕你们了,只是可惜她嫁了人,不能一直陪着我。阿且,你快见过四位姑母。”
大姑母嫁的是荣国公府的二爷,先后上党和朔方任职。后来西北落到蛮夷之手,夫妻二人侥幸保住一条性命,但仕途上也难以再有提升,调回冀州任职五年后,因辛二爷的稳扎稳打而小有政绩,这次被调回户部任了侍郎。
二姑母的夫君是承恩公幼弟的第三子,也就是纪太夫人的堂弟,亲上加亲,三年前换防回京,在兵部挂了个闲职,戎马一生,只求现世安稳。
剩下的两个姑母嫁的门第都不高,但都是实打实的富户。一个是为皇家营造战船的江南李家,一个是海商蒲家,如今这两位家主都把担子交到下一辈的手上,携了妻子移居京城。一来是妻子想家,二来是与朝臣们打好关系,稳固家族产业。
这也是圣人一直要把纪澜和东宫捆绑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清远侯府不仅有能臣武将,还有两位大梁最大的皇商。
三姑母和四姑母回京的时候,还各带了一女,就是在想京城找一门好亲事,可商户的门第不高,李、蒲两家又是非正妻不嫁,圣人本想给太子再弄一庶妃,可李家根本就不想送女进宫。
其实,四位姑母都过得不差,最郁卒的却是要属嫁了荣国公府二爷的大姑母。自从辛瑶瑶掌了家之后,定了各种的规矩,就算是府中用的一针一线都要得到她的允许。
大姑母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可原在地方上也是自己掌着家,回了京之后却要处处掣肘,委实是憋屈得很。
她这趟回来,就是想看看纪太夫人这里有什么好人家,赶紧把辛瑶瑶嫁出去。
杜且听厉出衡说过,辛瑶瑶可是拒了七皇子的婚。眼下敢娶她的人,恐怕不太多。可她却还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已。
在前世杜且知道辛瑶瑶一直对纪澜有意,大姑母带到她府里给纪太夫人相看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无意识地望向纪澜的方向。有几次纪澜不在府里,辛瑶瑶便去问她。可府里的美妾通房委实是太多,后来又有汝阳的下嫁,辛瑶瑶也只能暗自神伤。前一世,辛瑶瑶到杜且去世的时候,都没有嫁人,一直支撑着荣国公府。
“姑母可有想过,如辛家女君这样出众的人儿,平常的人家是万万接不住的。”杜且沉思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那些勋爵之家,明知道辛女君是这样的人,主母又怎会容下这样的儿媳,若不是嫁为宗妇。上头那些兄嫂也是很难压住她。像她这般能干的,还是要找个家世简单,一进门就是宗妇嫡妻,婆母还要好相处的,不会过多地约束她。而且我先前听说荣国公府拒了七皇子的婚,这王美人跋扈。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她,所以就算对辛女君有意,也都纷纷作罢。四妃之中,谢妃和卢妃都不把王美人当回事,嫁给她们这两家的姻亲,也不是不可以。”
纪太夫人认真地想了一下。“可谢家就剩下谢桐没成亲,又是最小的儿子,上头的嫂嫂都是厉害的角色,这辛瑶瑶一进府,那就更是混乱了。卢家倒也没有适龄的郎君,就十三皇子也该议亲了。圣人是不可能再把她许给十三皇子。”
“其实不买王美人账的还是大有人在。”大姑母很中肯地说:“阿且的婆母昨日就当众给了王美人不少的难堪,这件事都传开了。”
杜且摆摆手,很无辜地说道:“厉家没有适龄的郎君可以娶她呀!太原又那么远,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我倒是很想把她娶回家,替我理理家,省得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他们在江南无法无天。荣国公府眼下差的是钱,可我家不差钱。”这就是皇商的口气,三姑母果然是豪气。
二姑母笑骂:“就你家银子多,四妹家也不少,可人家都没说话呢。要我说,承恩公府也是能容得下她,可荣国公眼下没有利用价值。”
杜且心中有些焦急,怎么说了这么久,没有绕回点子上。
说话间,纪澜的那些侍妾组了团前来请安,个个是妖娆美丽,香粉喷鼻,纪太夫人还没等她们出去,已经是喷嚏连连。
“老嫂子真是有福气,府里一堆的莺莺燕燕侍候着。”四姑母打趣她,“兄长留下的家底还算是丰厚,可这也经不得澜儿这般风流,还是要趁早给她娶一门正妻。要不,就把辛家那位女君娶进门好了,好好管管家。”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且当即附和道:“这倒是可以考虑。”
第99章:因为他不如我好()
旋即,觑了一眼纪太夫人,见她没有立刻否决,而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心道这怕是有戏了。纪太夫人的行事向来果决而又慎重,且处处以清远侯府和纪澜为大前提,她方才的铺垫正是适合侯府情况而言。
“不过,这辛瑶瑶似乎也太厉害了些,她要是嫁进来,把府里的这些美妾都发卖出去……”杜且知道纪太夫人的担心,她最为在意的是侯府的子嗣,在她进门前府中早有了一堆的庶子庶女。可这一世纪澜颇有节制,没有搞出这些事情来。也正因为没有,纪太夫人才会更加担心,若是辛瑶瑶进门后无法为纪家开枝散叶,又把美妾都赶走,这么厉害的人,到时候纪家可就绝后了。
大姑母道:“这个倒不置于,三娘虽然厉害,但也不是这般要强的人,只是对管家立了规矩,但从来不管那些姨娘,生下来的庶妹庶弟她都会抱走照顾,不会由着这些孩子跟着姨娘长大。可荣国公府到处没有正经的主母,若是她嫁了出去,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那当务之急是给国公续弦,而不是把辛女君嫁出去。”二姑母一语中地,“不过,谁家愿意把人嫁过去啊?”
一时间谁也不再接话。
荣国公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么风流的人,可自从娶了妻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原配夫人过世后,他更是不管府里的事情,在朝中他担着虚职领着俸禄,可大朝会从来都是迟到的那一个,圣人因此扬言要扣他的薪俸,他才老实地踩着点到。
送走四位姑母,纪太夫人把杜且留了下来,特地问她:“你见过这位辛家女君?”
杜且纳闷了,“义母没见过吗?荣国公府近来的许多宴会都是她筹办的,搏了不少的好名声。前些时日。在徐老夫人的寿宴上也见过,全然不像外间传的那般厉害,看着天真纯朴。”
“也不知道澜儿他……”
杜且直至傍晚,才离开清远侯府。离开的时候,纪澜的脸色沉得如天边的乌云,随时都有可能狂风大作,风雪再临。反观,厉出衡则是一脸的闲适,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
杜且按下心中的疑惑,与纪澜告别。
纪澜却当着厉出衡的面借故把她带到一边,“你们真的要离京?”
杜且讶然,回望厉出衡无辜的笑颜,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暂时离开而已,眼下的乱局于厉家的名声有损,不能再让父亲继续胡搅蛮缠下去。厉郎此番又得罪了太子,引起圣人的猜忌,在京中也不能久留。”
“这根本就是他故意要带你走的!”纪澜恼得不行,可他是失败者,厉出衡永远都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他,永远都对他的质询避重就轻。“你可还记得,前世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京城,一旦出仕就平步青云。为了厉家的荣耀,他步步为营。却在这一世舍了东宫,不就是因为东宫他……”
杜且的笑意敛尽,目光幽深,痛苦一闪而过,“很多事都不一样了,你为何要执念至此?他若是愿意辅佐东宫。又如何会娶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侯爷经历过一世,难道还认为东宫值得你为他没了性命吗?一个有远见的人,他能审时度势,顺势而上,而不是明知是错,还要一意孤行。”
“别人可以,而我却不行。”若是上一世辜负杜且,这一世他拼命想要补救而不得,是纪澜心中永远的痛,那么太子是他另一个无法言说的伤。因为他没有选择,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唯独他没有。
“你有,只是你不敢。”杜且说:“以前是东宫隐藏得太好,义母认为他会是贤君,可现下朝野对他的评论太差,义母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她为了不让汝阳进门,已经是和圣人撕破脸。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你还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或许在重生之初,杜且对纪澜有着各种的怨恨和仇视,可后来她渐渐释然。纪澜会娶她,是因为被杜如笙算计,他有不甘并把所有的愤怒都加之于杜且,而后娶了汝阳是因为圣命难违。汝阳进门后,对她的种种恶行,也都是瞒着纪澜的。之后的种种,并不是纪澜有意为之,他并不知道汝阳把她送到别业的目的,但杜且始终是恨他的不闻不问。
可这一世,纪澜和她同样是重生为人。他也尽力想要弥补过往,可他说的是弥补,是悔不当初。可他心中是否有她的存在,杜且已经无所谓了,她选了厉出衡,就已然决定抛下过往,连同对纪澜的那些不甘和愤怒。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但他们的命数重叠过,这一世她努力想要和纪澜划清楚河汉界,却成了他的义妹。
杜且还想再说什么,厉出衡已经在催促,她和纪澜告别。“我方才和义母提了辛家的三娘,义母说要你喜欢才好。我只能帮到你这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斟酌。”
纪澜对着她的背影说,“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厉出衡都没有放过,那么他也不会放过我,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同上一世一样,死在他的谋划之下。”
杜且脚步顿了一下,“那你不妨改变一下你的选择,兴许会有不同。这样,你就不会再一直怀疑他也是怀有目的的。”
“你还是不相信……”纪澜很无奈,在厉出衡面前,他始终未能找到确实的证据。
就在方才,他再一次向厉出衡询求答案,可厉出衡的回答却是:“你既然经历过一次,怎么还是这么没脑子。你正在把你经历过的对与错,重新经历一遍。这就是你所谓的重生吗?”
回厉家的一路上,厉出衡一直没有说话,偶尔偷瞄杜且几眼,可她似乎并没有发生他的异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厉出衡轻咳一声,杜且罔若未闻。他又敲了敲车壁,杜且茫然地回眸,说了他一句:“好吵。”
厉出衡一口老血呛在咽喉处,冷哼一声,也不再求存在感。
到了府门口,厉出衡故意先行一步,龙行虎步。走出猎猎如风的大气磅礴。
杜且这才发现他的异样,“夫君。”
厉出衡当做没听见。
杜且对着他的背影,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夫君,你等等我。”
厉出衡回了她一句:“好吵。”
杜且抓起地上的雪,往他身上砸去。厉声喝道:“回来。”
厉出衡顿时转过身,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一脸的谄媚讨好,“娘子唤为夫何事?”
“我脚麻了。”她撒谎了。
厉出衡当即就弯下腰,“我背你。”
她默默地爬上他略显单薄的背,心中小小的愧疚着,“我方才……”
“清远侯那人太啰嗦,每次遇到我都要问相同的问题,听得我都烦了。”厉出衡没等她说完,“我觉得要让袁苑给他卜一卦,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你偶尔也要好好地开导他,娶不到你不是他的错,是因为他不如我好,但我已经娶了你,他就会有大把的机会,多的是姑娘要嫁给他。”
杜且噗嗤一笑,“你方才就是跟他这么说的?”
“大致上是这样。”厉出衡背着她走到门前。阿松已经开了门。
杜且不好意思地挣扎下地,取了帕子给厉出衡擦了擦汗,“我和义母也是这么觉得的,已经给他物色好了。”
厉出衡微讶,“你还真是上心。”
“到底也是义兄嘛!”
厉出衡牵着她的手往苍松院走去。他还在住在原先的地方,年前事情太多。没有精力清扫搬动,而且他也住着习惯了,并没有王氏所说的那般委屈,只是嫡庶之别,在世家中尤为重要,才会一回京就对何氏发难。厉出衡想着拖上几日。说不定他外放的旨意就会下来,到时候就不必再多收拾一次。
“其实我也有一个适合的人选。”厉出衡走到门前,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开的口。
“是谁?”杜且问。
厉出衡道:“那个拒了七皇子婚事的辛瑶瑶。”
杜且都楞住了,“你也认为辛瑶瑶合适?”
“不难看出,清远侯与太子的感情深厚。但他这次和汝阳公主的婚事不仅仅是与圣人撕破脸,与太子的关系同样是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