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陆庄主沉吟半晌,仿佛进退两难,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在下就在寒舍恭候姑娘,盼望姑娘早日光临。”
房里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子淡淡地道:“陆庄主走好。”
“告辞了。”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转眼间已经去远。
屋外先前那女子又道:“小姐,属下还有一件事要回禀小姐。”
那林姑娘道:“什么事?”
“宫主来信说,小姐到陆家庄看了病人后,请小姐到江南柳庄去,向柳公子要一件十分要紧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倒要问他要!”听那林姑娘的语气,仿佛十分不情愿去要这件东西。
“宫主说到时自会告知小姐。”
那林姑娘沉默不语,隔了良久才轻轻地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是,小姐,属下告辞。”
等屋外的脚步声去远了,杏儿才从厨房里出来,把门打开。萧峰和阿紫走出门外,如雪片般纷飞的花瓣扑面而来,清风里花香暗送,枝头上,杏花在晨曦里轻轻摇曳,谷外冰天雪地,谷内却一派春光。杏儿拎着一把小锄头走出来,说是要给杏树林后的菜除除草,阿紫一时兴起,也跟着去了。
萧峰在门前的石桌旁坐下,想起刚才那林姑娘听说要去要一件东西时的不情愿的语气,寻思道:“不知道那宫主要的是一件什么东西,如此神秘,这林姑娘看来倒不太情愿去要,只是又不能违拗那宫主的命令,想来要讨此物必定是困难重重,我拜祭完阿朱后,当赶到江南,帮她将此物拿到手。”心念于此,当下朗声问道:“请问林姑娘,柳庄在江南何处?”
那房里良久无语,隔了半晌,那林姑娘才冷冷地道:“你问柳庄作什么?”仿佛一提起柳庄,她就不高兴。
萧峰想到时赶到那里帮她讨了那件东西就是了,如今倒也不必先告知,当下道:“没什么,只是我从前也在江南呆过一段时间,竟不知有个柳庄,好奇而已。”
“这个地方就在杭州西湖旁,好找得很,在西湖边一问便知。”她语气冷淡,仿佛对那个地方甚是不喜。
萧峰也已听出来,忙转开话题道:“姑娘所奏之曲,优美动听,可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
那林姑娘道:“好,世上知音难觅,昨日我刚作了一首新曲,正好弹与阁下听听。”说罢琴声缓缓响起,清越宛转,那一声声仿佛击在人的心坎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醉神迷。只听得那林姑娘唱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声音清脆娇柔,与那琴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萧峰直听得出了神,他一生戎马江湖,何曾听过如此超凡脱俗的乐曲?他本不解音律,只是身处仙境般的地方,那林姑娘的琴技又出神入化,即使再不懂音律之人也不得不为其琴声所吸引。曲终良久,萧峰犹自觉得琴声还在耳边回响,不禁抚掌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那林姑娘沉吟半晌道:“此曲名就一个字,叫思。”
“思?”萧峰觉得这曲子甚是好听,只是一时不解为何叫思,他想起她刚才说这曲子是昨日新作,于是说道:“姑娘作此曲是怀念远方的朋友罢?姑娘的朋友在江南?”
那林姑娘半日不吭声,忽然怒气冲冲地道:“我累了,萧大侠请自便罢!”说完,房里再无声息。
萧峰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发起了脾气,想了半日,也没想出自己什么言语冲撞了她,当下唯有微微一笑,暗想:“这姑娘家的心事真是奇怪,好好地就发起了脾气。”当下站起来,到四处走了走,只见除了杏花之外,这屋的周围种的最多的竟是药材,一畦一畦地连成一片,萧峰所识之药材十分有限,大多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寻思道:“怪道她要住在这个地方,在外面冰天雪地里,这些药材多半是活不成的。”
正想着,只见阿紫和杏儿从菜园那边走过来,阿紫怀里抱着几棵青菜,只听得她道:“哎!你倒是说呀,你家小姐是不是真的很丑?”杏儿笑了笑,道:“丑不丑日后你见了便知。”
阿紫道:“日后?日后恐怕咱们再见不着了,而且就算再碰上,她也是这般躲着,我还是见她不着。”她伸手拉了拉杏儿的手,道:“好妹妹,你跟我说了罢。”
杏儿抿嘴笑道:“我说你从前是见过她的,你信也不信?”
“什么?我见过她?我什么时候见过她?”阿紫一脸的茫然。
杏儿格格一笑,道:“我信口胡说,你也信么?”边说边一溜烟似地往屋里跑,冷不防见萧峰站在面前,不禁吓了一跳,笑道:“萧大侠,你不和小姐说话,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你神高神大的,吓死我了。”
萧峰笑道:“不好意思,吓着杏儿姑娘了,你们小姐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弹了一支曲子,说累了,我就四处走走。”他有意无意地拦着杏儿的去路,问道:“杏儿姑娘,可知道醉仙阁在什么地方?”
“醉仙阁?”杏儿笑着摇摇头道:“不知道,萧大侠要去那儿吗?”
萧峰见她笑靥如花,一时猜不透她所言是真是假。
杏儿又看着他笑道:“萧大侠,你这么拦在路中间,是存心要为难杏儿么?”
此时阿紫从后面赶上来,恨声道:“好你个小丫头,竟敢作弄本姑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赶上来,抓着杏儿,伸手到她腋窝下连连呵痒,杏儿笑成一团,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好姑娘,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阿紫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杏儿笑得喘不过气来,道:“假……假的,饶了我罢。”
阿紫停了手,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丫头骗我的!我可从来不认识什么女神医。”
萧峰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当下闪过一边,笑道:“杏儿姑娘,您先请,萧峰可不敢拦您去路。”
等杏儿和阿紫走过去以后,萧峰心里想着杏儿的话,暗道:“这位林姑娘很有可能就是醉仙阁那位出言指点的女子,可是在醉仙阁之时,我就觉得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也就是说在这之前,我是见过她的,但究竟在哪里见过呢?”他用力地拍了拍脑袋,却总是想不起来。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萧峰喝着喝着酒,忽然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那屋里的林姑娘一声轻笑,道:“怎么?萧大侠诗兴大发,也要学那李白痴狂一回么?”
萧峰笑道:“倒不是,萧峰乃一介粗人,怎能学得那李大诗人半分,只是喝着酒,忆起前几天无缘相见的一位故人而已。”
“哦?”那林姑娘的语气甚是奇怪,“既是故人,为何无缘相见?”
萧峰叹了口气道:“说是故人,只是神交,她是世外高人,我等凡夫俗子连她的面都见不着。”
那林姑娘也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见不见面,又打什么紧?人世间聚散无常,身不由己之事比比皆是,见了反而徒增悲伤。”
萧峰心里一凛,暗想:“听她这话,倒像承认自己是醉仙阁中那女子了,但她不挑破,我也不能唐突了人家。”
忽又听那林姑娘顿了顿,道:“就像我一样,我躲着不见人,一则是因为我相貌丑陋,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二则也是因为我不想与任何人有瓜葛,免得日后分别后,留有牵挂,终日心有戚戚焉。”
萧峰听她缓缓说来,倒又不似说谎,一时间竟无从分辩她是不是那醉仙阁的女子。
如此过了三日,那孩子的毒已完全清尽,第四日早晨,萧峰携了那孩子和阿紫向那房里的林姑娘和杏儿告别,萧峰道:“姑娘仗义出手相救之恩,萧峰实在无以为报,他日若有差遣,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赶来听候姑娘的吩咐。”
那林姑娘道:“当真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从?”
萧峰朗声道:“没错!但凭姑娘一句话。”
“好!”那林姑娘道,“但愿你记着你今日之话,他日我无论我要你办什么事,你可不许不答应。”
萧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向房里深深一揖道:“林姑娘,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又向杏儿作了揖,道:“多谢杏儿姑娘这几日来的盛情款待,萧峰没齿难忘,咱们后会有期了。”
杏儿回礼道:“不敢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萧大侠和阿紫姑娘,他日有空,记得常来此看看杏儿。”说话间,依依不舍之色溢于言表。阿紫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喜欢这个地方,以后我还会来的。”
萧峰携了阿紫和那孩子走出小屋,穿过杏花林,沿着湖边往来路走去,忽闻琴声响起,只听得那林姑娘轻声曼唱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歌声低回婉转,仿佛有诉不尽的哀愁。
萧峰听了,心里竟也有几分惆怅,他回头看看那杏花纷飞里的小屋,见杏儿还站在屋前朝他们挥手,他也举起手来挥了挥,然后回过头去,携着阿紫和那孩子在琴声和歌声里渐渐远去。
第四节 惊闻恶讯
萧峰一行三人出得谷来,越过高山,下到山脚处,只见那两匹汗血宝马还绑在原地,只是饿了三天多,连其周围地上的雪片都吃光了,雪地下的枯草也已被啃光。萧峰抱了那孩子坐在马上,道:“我们现在送你回家去,见你爷爷可好?”
那孩子点点头,小声道:“不知道我爷爷回来了没有?”
萧峰道:“应该回来了,丐帮再怎么样都不会为难一个老人,他们要抓的是我,我走了,他们就会放了你爷爷。”
阿紫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那孩子道:“小家伙,我问你,那躲在房里不出来的姐姐长得什么样子?好看吗?”
那孩子摇摇头道:“我看不见,她脸上遮着一块布。我问她脸上为什么有一块布,她说她长得很丑,怕吓坏了我。”
阿紫笑着点头道:“那就是了,她倒没说谎,原来真的很丑。”
萧峰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关心那林姑娘的相貌,此时听她语气仿佛有幸灾乐祸的味道,不禁皱眉道:“她虽然丑,但心地却比你好一百倍,在别眼里,她比你更美。”
阿紫听了,心中不乐,小嘴一撅道:“也就你说她美,世间没有男人喜欢丑八怪的,除了你之外。”
萧峰剑眉一挑,道:“阿紫,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敬重她,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了?”
阿紫双腿一夹,催马朝前奔去,一边回头笑道:“不喜欢就好,我就知道男人是不会喜欢丑八怪的。”说毕,手提缰绳连连呼喝,无奈那马虽是天下绝顶的宝马,但终究是饿了三四日,再怎么呼喝它也跑不快。
萧峰摇摇头,也懒得和她理论,与那孩子共乘一骑,在后面慢慢跟着。
走了大半日,才穿过树林,走上大道,比来时的风驰电掣慢多了。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在路旁见到一个小店,萧峰赶紧让店里的伙计将马牵去喂草,自己和阿紫以及那孩子也到店里吃晚饭。
萧峰正自喝着酒时,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走进来数人,当先一人身披红袍、又高又瘦,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此人正是金轮法王!萧峰一怔,将手中的酒碗放下来,暗想:“他不在蒙古忽必烈身边护驾,来此干什么?”那金轮法王双目精光四射,一进店里也一眼看见了萧峰,此人气量甚小,对在临潢城下几万蒙古兵的面前与萧峰对掌,被逼得汗水涔涔之事依然耿耿于怀,但萧峰是蒙古大汗亲笔御封的东辽大将军,在忽必烈帐下,官职之大无人出其左右,他虽身为蒙古国第一护国大师,但充其量也只是忽必烈最倚重的贴身保镖而已,平日见了萧峰,虽十分不愿,却总免不了要行礼。此时他也不得不走到萧峰面前,对着萧峰微一躬身道:“萧大将军,原来你也在这里,老衲有礼了。”其余跟来的一行人也一齐向萧峰躬身行礼。
萧峰起身还了一礼,说道:“诸位好,大师怎么也到了这里?四王爷可安好?”
众人在萧峰旁的桌子旁坐下后,金轮法王道:“四王爷很好,只是新月公主……”
萧峰一惊,问道:“公主怎么了?”
金轮法王摇摇头道:“公主太过任性,此时恐怕已凶多吉少。”
萧峰急道:“她究竟怎么了?”
金轮法王凝视着萧峰,说道:“说来此事倒与萧大将军有莫大的干系,萧将军走后,公主终日茶饭不思,没过几天,就留信给四王爷,私自出走了,说要到中原来寻萧将军。”
“她……她怎么这么任性!”萧峰眉头微皱,心知以新月的身份,又不懂武功,到了中原必是如金轮法王所言般凶多吉少,他看着金轮法王道:“你现时是来找公主的吧?可有她的消息么?”
“有。”金轮法王缓缓点头道,“但是是个不好的消息,我前日打听到公主已落入丐帮前帮主黄蓉的手里,此时已被押往大胜关。”
“啊?”萧峰大惊,眉头紧皱,说道:“此消息是否确凿?”
“当然确凿,四王爷交待给我的事,我从来不敢怠慢,这是我亲自打听到的。这会儿正急着派人回去禀报王爷,我带着这几个人也正日夜兼程地赶往大胜关,若给黄蓉抢先将公主押至襄阳,那是宋军重兵把守之地,又有郭靖亲自坐镇,咱们就算带着大军兵临襄阳城下,也未必能将公主安然无恙地救出来。”
萧峰微一沉吟道:“现在公主已被他们擒住,咱们投鼠忌器,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蒙古大军虽然骁勇善战,但此时是不能调用的。”
金轮法王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刚才我还在担心以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无法深入虎穴救出公主,现在碰上萧将军,真是太好了,以萧将军的武功,与那郭靖旗鼓相当,襄阳城里其余的人就不足为虑了,老衲与这几位当可以将公主救出。”
“郭靖?他的武功与大师相比如何?”萧峰曾听阿紫说过黄蓉与杨过的关系,而杨过曾多次提起他一生最敬佩之人除了萧峰就是他的郭伯伯,那么如此看来这个杨过口中的郭伯伯就是郭靖无疑,萧峰心想:“以杨兄弟的武功,能让他佩服的人必定是当世最了不起的人物,看来这个郭靖当真是非同小可。”
金轮法王当年曾与郭靖数度交手,但为了争“蒙古第一勇士”之称号,金轮法王、潇湘子、尼摩星等人都是一起出手夹击郭靖,饶是这样,也未能将郭靖擒住,这些事金轮法王当然羞于启齿,当下道:“老衲数度与其交手,也只是在伯仲之间,但这几年不见,想来他的武功必又长进了不少。”
萧峰闻言,心里暗惊,他当日在临潢城下掌拼金轮法王,其时情势危急,他把性命都豁了出去,又兼正值壮年,才略占上风,但当时若不是忽必烈出言劝降,要将金轮法王击败,非到千招之外不可。况且中原武林乃藏龙卧虎之地,人才辈出,要从他们手里将公主安然无恙地救出,看来难度极大。萧峰想起新月对自己的恩情,心里一阵激动,他长身而起,对金轮法王道:“我如今就赶到大胜关去,我的马快,先将那黄蓉拦下,无论如何不能让公主身陷襄阳,大师随后赶来,合咱们众人之力,定要将公主救出。”他心想新月落入黄蓉手里,必是用来要挟忽必烈不要挥军南下,然而以忽必烈的性格,虽然十分爱护新月这个妹妹,但他绝不会因了她而屈服,更不会因此而推迟挥军南下的计划,届时宋军大怒,必会杀了新月,以泄心头之恨。萧峰想到这里,不由心急如焚,对金轮法王拱手道:“此事紧急,我现在就启程南下,告辞了。”说完拉起阿紫和那孩子就走。
走出店门,三人上了马,萧峰看看那孩子,微一沉吟,心里已有了主意,对阿紫道:“现时情势紧急,我们不能再向北走将这孩子送回松树林的小屋了,若再被丐帮绊一下,新月公主就很危险了,咱们现在唯有向南走,将这孩子交与大同府里的官员,让他们将这孩子的爷爷找来,好好安置他们。”他虽然十分不愿意惊动蒙古的官员,但此时出于无奈,也只好惊动一下了。
阿紫从不把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这个公主待她挺好,虽然多次向萧峰示好,但萧峰却丝毫不动心,所以阿紫从不把她当情敌看待,当下点头道:“好,咱们这就走。”
其时两匹汗血宝马已吃饱喝足,在两人的马鞭之下,跑得像风一样快。没过两个时辰,已到了大同府,其时夜色已深,城门都已关上,萧峰朗声叫道:“城上有人吗?请将城门打开!”萧峰的声音中气十足,远远地送出去,料想守城之人就算睡着了,也会被惊醒。果然没过一会儿,城头上就伸出一个脑袋来,恶声恶气地大声道:“他妈的!吵什么吵!城门关上了,要入城明天再来!”
萧峰道:“我乃蒙古东辽将军萧峰,快快开门,我有急事见你们长官。”
那士兵哈哈一笑,道:“你是东辽大将军?大将军怎么会到我们这儿来?”他左手拉弓,右手搭箭,“嗖”地一箭射出,狞笑着道:“射死你这扰老子清梦的家伙!”听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射杀一个人就像杀一头畜牲一样。
萧峰大怒,左手一扬,金光一闪,一块牌子朝城头疾飞过去,那士兵还没回过神来,“啪“地一声,那牌子已击在他头上,那士兵立时被击得头破血流,萧峰已经手下留情,要不他非当场丧命不可,那士兵正待叫骂,只听得萧峰朗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金牌上写着什么!”
那士兵拾起金牌一看,认得是蒙古军队里用于通行的令牌,只是常人拿的都是铁牌、铜牌,此人拿的令牌虽然样子与铁牌、铜牌一样,但却是金做的,在黑夜里金光闪闪。他顿时吓得脚都软了,大呼小叫地将同伴唤起,跑下城楼将门打开。
第五节 故地遇故人
萧峰和阿紫打马进了城门,只见门旁列着两列士兵,见了萧峰,都一起跪下,齐声道:“恭迎大将军!”
萧峰一摆手道:“免了!速叫你们守城的将军来见我。”
从队伍中闪出一名将领来,躬身道:“小人已派人通知忽鲁浑将军,应该很快就到!”他忽然一伸手从队列里拉出一个士兵来,口里喝道:“跪下!听从大将军发落!”那被他拉出来之人全身漱漱而抖,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这是大将军的金牌,请您收回。”那将领将萧峰掷上城头的金牌高举过头,递到萧峰的马前,萧峰伸手接了,看看地上那个不住发抖的士兵,灯火通明之下,只见他的头上还在汩汩地流血,当下喝道:“罢了!你去吧,这次只砸破你的头,下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