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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沉吟半晌,缓缓道:“恐怕吕大帅此时来请你,必有原因,一时半会儿你未必脱得了身。”
林烟碧忽然站起来道:“郭大侠,郭夫人,我们打扰了一天,也该告辞了,要是被襄阳的守将知道萧大哥和新月公主在此,就麻烦了。”
郭靖道:“新月公主在我府里之事,只有我与蓉儿和两个徒儿知道,并且已吩咐任何人不得泄露消息,若是吕大帅知道此事,他必要押新月公主到临安请功,所以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柳如浪道:“新月公主之事吕大帅未必知道,但我大哥独闯贵府,府里不少人知道,恐怕这会儿那吕大帅已闻得了风声,忽然请你过府,恐怕就是要求证此事。”
黄蓉一直默不出声,她心里早已料到吕文德是为了此事,只是不说破而已,她实是拿不定主意,是让萧峰等人与襄阳城里的官兵上演一场血战而死在襄阳好,还是放虎归山好,此时见林烟碧已察觉出来,想起她刚为郭芙治了眼睛,萧峰又是一身的光明磊落,当下下了决心,朗声道:“诸位要走快走!再耽误恐怕就出不了城了!”
郭靖一听黄蓉如是说,知道事情紧急,忙道:“我送诸位出城,谅那守城的官兵也不敢拦我。”
黄蓉一听就急了,道:“你快去吕府,免得吕文德起疑心,现在城门快关了,我送他们出城。”
萧峰走上前去,向郭靖长身一揖,道:“郭大侠的相知之恩,萧峰没齿难忘,他日必当图报!”
郭靖伸手相扶道:“图报倒不必,只盼他日我们再见时,不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他举步出门,道:“吕府的管家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与他同去后,你们赶紧走,若是出不了城,蓉儿你要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萧将军。”
黄蓉道:“知道了,你快去,我担保他们能出得了城就是。”
郭靖素来知道黄蓉机智善变,当下向众人一抱拳道:“诸位,后会有期了!”说毕,转身出门,径直找那吕府管家去了。
萧峰向黄蓉抱拳道:“郭夫人,我们也告辞了,不敢劳夫人大驾,我们自己出城就行了。”
黄蓉笑道:“你是为从前的事记恨我呢,还是怕我再为难你们?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我丈夫要送你们出城,就绝不会食言。”
萧峰道:“不敢,我绝无此意,郭夫人为国为民之心,萧峰素来敬仰,只是不想劳烦夫人而已,既然夫人如此看得起我们,我们也不客气了,一切但凭夫人安排。”
黄蓉道:“好!你们随我来。修文,快去将我的小红马牵出来!另外再备两匹快马,给新月公主和小雁姑娘骑。”武修文应了声,忙跑着张罗去了。
众人跟着她走出庄门,黄蓉道:“守城的官兵必定已接到吕文德的密令,严查每一个出入之人。待到城门,大伙儿看我的眼色行事。”她目光一扫道:“诸位可信得过我么?”
萧峰仰天一笑道:“为什么信不过?郭夫人好歹也是前任丐帮帮主,据我所知,历代的丐帮帮主,从来就没有背信弃义之徒!”
黄蓉微微一笑道:“好,我从前如此待你,你还能这样信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们送出城去。”边说着,只见武修文牵了小红马出来,萧峰与柳如浪他们的坐骑均绑在屋前的树下,郭府常是江湖人物穿梭往来的地方,门上树下常绑着马匹,那吕府管家想必也不会因此而疑心。
众人分别骑上马,来时是林烟碧与阿紫共乘一骑,此时她们也还是共乘那汗血宝马,一行人朝襄阳城北门奔去,其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城里的人家都大多正在吃晚饭,街上行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贪玩忘返的小孩子在嬉戏,街上不时传来他们的母亲叫唤他们回家吃饭的声音,萧峰想起在新月所住的月牙城里,也曾见过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一幕,心里不禁甚是感慨,天下母亲都是一样的,天下的百姓何尝又不是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亲人,都有自己的家园,他们的面貌并无太多不同,他们的心思都是一般的渴望和平安定,只是他们的身份被上苍生硬地分成了汉人、蒙古人与契丹人,仅仅只因这个身份,他们不再安分守己,为了蒙古国的强大,铁木真家族铁蹄遍踏四方,要一统天下。萧峰骑在马上,心里对战争真是憎恶到了极点,暗想:“人不能和平共处,只因为世上野心之人太多了,唉,为什么他们为了一己争霸的私欲,就能无视天下生灵涂炭!可是即使忽必烈没有野心,也还有会另外的想争霸天下之人出来,难道真要像忽必烈所说,只有等天下一统,战争才会结束吗?可是心怀野心之人无处不在,压得了他们一时,哪里压得了千秋万代?”
萧峰一路沉思不语,只觉这世上要找一条让百姓永远安居乐业的法子,实是没有出路。当下也唯有暗叹一声,不再去想。不多时,已到了城门边上,只见守城的军官正在指挥众官兵关城门,黄蓉驰近那军官身旁道:“李将军,我有急事要出城,烦请你将城门打开。”
那李将军是认得黄蓉的,当下忙拱手为礼道:“郭夫人,请问您有何急事,吕大帅吩咐过,从现在起,无论什么人出城,都要查问清楚。”他看看黄蓉身后的萧峰一行人,心想:“若是你一个人出城呢,我倒是不必查问了,只是你现时带了这么一伙人,吕大帅又特意吩咐过即使是你们郭府里的人,也要查问,这倒是让人有些疑心了。”
黄蓉脸上一沉,道:“难道连我也要查吗?二十年来,我夫妇一直驻守襄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今日你们竟这样对我们!”
那李将军忙道:“末将不敢,襄阳城里上上下下无人不感激郭大侠和郭夫人,只是吕大帅有令,末将不敢不从。”
黄蓉想了想,道:“好罢,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十分机密,你将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地说与你听。”
那李将军依言将耳朵凑过去,黄蓉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收到江湖同道传来的消息,说蒙古的新月公主和东辽大将军萧峰进了中原,我与郭大侠商议后,决定带几个江湖好手去擒那公主和将军,只要将那这两人擒住,咱们有人质在手,就可以用来让忽必烈答应二十年不南侵,襄阳城也可以过二十年安稳的日子了。”
李将军一听,喜道:“我也曾听说那蒙古的萧将军来了中原,只是他的武功太厉害,许多江湖中人想拦他却拦不住,让他一路南下,现在有郭夫人亲自出马,当手到擒来。还有那蒙古的新月公主么?这个我可没听说过,若是将两人一起擒了来,一人换十年的罢战期,想那忽必烈不会不答应的。”
黄蓉摇摇头道:“想是这么想,只是单凭我的武功,无论如何都是擒不到那萧峰的,我丈夫又离不开襄阳,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邀了几位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来助阵,他们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咱们大伙儿联手,当可将那萧峰擒住。”
李将军打量了一下萧峰他们,向他们一拱手道:“原来都是江湖闻名的大侠侠女们,李某失敬了,请问诸位尊姓大名,他日再见,咱们也好有个称呼。”
萧峰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沉声道:“我叫乔山。”指着柳如浪道:“他叫木如良,其余四位是他的师妹。”
李将军道:“幸会幸会,能否让在下一开眼界,看看乔爷的神技?”
萧峰知道这姓李的信不过他,要考考他是否真如黄蓉所说般厉害,当下微微冷笑,左掌击出,一股劲风擦着那李将军的身侧击向他身后的一株大树,那李将军猛然觉得一阵强劲的掌风从身旁擦过,吓得他赶忙向旁边跳开,只听得身后“啪啦”一声声响,他吓了一跳,忙回头一看,只见那大树上一枝手臂般粗的树枝被萧峰一掌凌空击断,还只剩了些树皮连着,整个树枝耷拉了下来,在空中摇摇晃晃。
那李将军惊魂未定,心想若是这一掌击在自己身上,哪里还有命在?看来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当真罕见,黄蓉邀这伙人去擒蒙古的将军与公主,不是作假的,当下拿出一个薄子来道:“郭夫人,请您在此写一下,说明你出城的原因,随从何人,吕大帅查问起来,我也好有个交待。”黄蓉二话不说,接过那薄子写了几行字,递回给他,她故作愠怒道:“行了吗!再迟可是要耽误我们的大事了!”
那李将军忙朝门旁的士兵挥挥手道:“打开城门,放郭夫人他们出城!”
第三节 推心置腹
城门打开,萧峰一行奔出城来,听得身后又传来关门的声音,萧峰问黄蓉道:“郭夫人,城门又关上了,你如何再进得城去?”
黄蓉道:“今晚不进城了,我到前面的陆家庄去,探探陆庄主和陆夫人,住上两三天,再回襄阳,那时吕文德不见你们的踪影,当不会再严查出入城门之人。”
萧峰笑道:“郭夫人足智多谋,即使守城的李将军再问起夫人为何去而复返,夫人当也有法子应对。”
黄蓉亦笑道:“不错,这点儿小事难不倒我。”黄蓉与萧峰并驾齐驱,她一边催马前行一边道:“萧将军,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于你。”
萧峰道:“郭夫人请讲。”
黄蓉道:“你的祖上将打狗棒法传与了后代,所以你会打狗棒法一点儿不奇怪,只是我所使的落英神剑掌乃我父亲独创,从不授与外人,除了我桃花岛的门人,无人会使,为何在我与林姑娘比武之时,你却像对此掌法甚是熟悉,我一招使出,你已知道招式的变化与去向,林姑娘在你的指点之下,竟也能从容应对,也亏得她聪明过人。萧将军可否告知黄蓉,你从何处学了这落英神剑掌?”
萧峰哈哈大笑道:“我哪里学过落英神剑掌,只是那日在小岛上与你父亲黄前辈对阵之时,见他使过,我当时一路拆来,印象深刻,所以今日再见你使出来,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来了,烟碧内力与临敌经验都不及你,单打独斗必输无疑,所以我才出言指点于她,也算是我作了一个小弊,但这场比试我一定要赢,不仅要救出新月公主,我还不能留在襄阳城,我身上背负着几万临潢城百姓的安危,这将军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
黄蓉听他轻描淡写般道来,她却甚是心惊,她知道桃花岛的武功从不外传,她父亲一生收过的徒弟还活在世上的只剩她的小师妹程英,以程英的性格,没有黄药师的许可,绝不会泄漏师门的武功,其余会这掌法的就只有她的一家了,所以她知道萧峰所讲并非虚言,当下暗想:“此人乃世所罕见的武学奇材,过目而会,能达如此境界者,实属百年难得一见。此等人物,若是为蒙古所用,纵使他不懂兵法不懂行军布阵,但只要他在这方面稍加钻研,立时就能学会,他若要在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当也不是难事,唉,此次救他,真不知是错还是对啊!”她一路想来,默不作声。
一行人急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大胜关前,其时天色已黑,黄蓉道:“大伙儿不如到陆家庄先歇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萧峰尚未答言,林烟碧立即道:“谢郭夫人好意,但我还得在下月十五之前赶到河北境内的杏花谷中,我师父命我在那儿等候她,此时再不快马加鞭地赶路,恐怕会误了时候。”萧峰曾在陆家庄栽了一次,而黄蓉往昔的狐疑与无情让她心有余悸,在这要紧的关头,还是不要再涉险为好。
黄蓉问道:“你师父下了山吗?知道所为何事么?”
林烟碧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让我到杏花谷中等她
萧峰道:“既然烟碧要赶路,咱们就一起往北走,再赶两个时辰再歇息不迟,多谢郭夫人的相助之恩,萧峰会永远铭记在心。”
黄蓉笑道:“什么恩情倒不用记着,只要你别记恨我就行了。”她收起笑容,勒马止步道:“萧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将军听否?”
萧峰呼喝一声,将马勒住,道:“郭夫人有话请讲,萧峰当聆听教诲。”
黄蓉道:“教诲不敢当,只是我心中有话,不吐不快。蒙古数十年来与大宋战祸不断,从前与大宋联手灭金时,约好将被金国侵吞的部分领土归还大宋,两国互不侵犯,到头来蒙古背信弃义,不仅没有归还什么领土,还挥军南下,一直打到襄阳城下,这等狼子野心不讲信义之人,你值得为他们出力么?大宋皇帝确实是昏庸无能,当年冤杀岳飞元帅,让金兵长驱直入,现在又是奸臣当道,奸相贾似道只会弄权贪财,不管国之将忙,民之疾苦。但是古往今来,没有国就没家,大宋朝一旦亡了国,你道凶残的蒙古靼子会让大宋的平民百姓有好日子过吗?那些已经沦落在蒙古手里的中原土地上,哪一天他们停止过对无辜百姓的杀戮?他们杀一个汉人就像杀一条猫一条狗一样,哪里把汉人当作人!”她越说越激昂,声音高亢,听得萧峰心潮起伏,双拳紧握,他于这一百多年来的历史一无所知,现在听黄蓉一口气道来,才知道其间的来龙去脉。
黄蓉顿了顿,侧头瞧着新月,只见她垂下头去,一声不吭,当下道:“新月公主,不是我有意让你难堪,我只是说事实,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新月抬起头来,目光看着远方,轻声道:“我知道,只是我身为成吉思汗的子孙,我也不能对我的父兄加以指责。”她侧头对萧峰道:“萧大哥,我和小雁先走,在前头等你。”她一挥马鞭,和小雁催马朝前奔去。
萧峰好不容易将她救出,怕她再有闪失,当下叫道:“四弟,烟碧、阿紫,你们跟上公主,我与郭夫人说说话就来。”
柳如浪应了一声,与林烟碧、阿紫催马前行,赶上新月公主。
黄蓉接着道:“你也是在中原长大,又不是契丹人,我和我丈夫只盼你能早日离开蒙古,莫要再助纣为虐,我夫妇敬你是一条好汉,实不想与你为敌,但你一日身居东辽大将军之位,我们就不能不是敌人。”
萧峰在马上向黄蓉一揖道:“郭夫人教训得是,字字在理,让萧峰汗颜不已,萧峰也已对战争厌恶之极,忽必烈有意今年南征,我此次到中原,就是为了逃避领兵南侵,此次送新月回去,我当想法子辞去大将军之职。”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不止一次出现,但每每想起忽必烈的精明与果断,又知此事实是万难,此时不禁叹了口气道:“只是以忽必烈之性格,必不肯答允我的请求,此事关乎到几万人的性命,我不得不慎重为之。”
黄蓉沉吟道:“我也知道萧将军的难处,若是忽必烈实在不允,我们也不敢逼萧将军。”她忽然眼睛一亮道:“萧将军听过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吗?你若实在无法推辞领兵南征,何不来个顺水推舟,装作不会带兵的模样,老打败仗,忽必烈见你无甚用处,自然不再重用于你,恐怕那时你不辞官他也要免了你,这样你得了自由,又保了你的族人,萧将军认为如何?”
萧峰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确是不会带兵,若真要带兵南下,败仗是难免要吃的,倒也不必作假,但是我实不愿看见无数兵卒在我眼前倒下,乱冢埋尸,无论他们是蒙古人还是汉人,虽然蒙古军中逞武好斗者不乏其人,但大多数都不愿在战场上流血拼命,他们更想在家乡与亲人过着安宁的日子。”他仰起头来,道:“所以要我用无数士兵的性命来换我的自由,我实是不于心不忍。”
黄蓉冷笑道:“蒙古靼子凶残成性,死多少都不足惜!你是没见过他们残杀汉人的情景,哪里有一点儿人性?”她盯着萧峰道:“你若是汉人,见了那情景,绝不会再怜悯他们,你心里只会对他们产生无穷的仇恨!”
萧峰道:“我确是没真正见过蒙古人杀汉人,但我有一队贴身的士兵,与我朝夕相处,互相之间的情谊很深,我和他们就像兄弟一样,我倒没看出他们有多凶残,不说别的,单是要我让他们去无辜送死,我已经做不到,更别说要让千千万万的人去送死。”
黄蓉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愿士兵们因你而死,若真要领兵南侵时,你打算怎么办?”
萧峰沉默良久,抬起头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我这方的人死伤就是汉人死伤,也许我会想尽法子按兵不动吧。”
黄蓉一听,拍掌道:“这个法子倒是妙,只要你能按兵不动,不来攻城,双方都没有死伤,耗够一定的时日,粮草没了,你们肯定得撤兵。”她眉头微皱道:“只是要一直按兵不动,恐怕难以办到,你军中虽以你为尊,但毕竟还有其它的将士,而且你若总是按兵不动,以忽必烈的精明,必能看破你的心思,其时可不要弄巧成拙。”
萧峰长叹一声,抬头看看天色道:“我也未必会领兵南征,这件事得见机行事,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我可以保证的是今生我不会再杀一个汉人!”
黄蓉点头道:“好!若是这样,我倒希望是你领兵南征,纵使襄阳城破,有你的约束,城里的百姓还不致遭灭顶之灾。”
萧峰向黄蓉拱手道:“天色不早,我们还得赶路,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双腿一夹,策马疾驰而去。
第四节 情义深重
萧峰一阵急奔,赶上柳如浪他们,众人奔了一阵,林烟碧见前方有一客栈,对众人道:“咱们就在前面歇息罢,大伙儿还没吃晚饭呢。”
一行人下马入店,店里的老板与伙计见忽然进来一群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千娇百媚,一时看得眼都花了,忙陪着笑脸迎进雅座里,问众人要吃什么,柳如浪道:“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最贵的菜全拿上来就是。”那老板一听,当真是心花怒放,先是拎了一坛酒上来,为众人一一斟满,萧峰与柳如浪用碗盛酒,各女子用小酒杯。那老板又命厨师将最贵的菜肴一古脑儿做了,全搬上桌来。
萧峰举起酒碗,向众人道:“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最好的朋友最大的恩人,除了杨过兄弟,今日全都在这儿了,咱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来,会喝酒的不会喝酒的,今日都要干了这一杯!”
柳如浪与众女子齐声应道:“好!”一起仰头把酒喝了。新月与小雁是蒙古人,自小喝着浓烈呛喉的马奶酒长大,喝这酒当然不在话下,阿紫在辽国时,有时也陪萧峰喝酒,酒量虽不好,这酒却也还喝得,只是苦了林烟碧,她平日不怎么喝酒,要喝也只是喝些清甜甘醇的梨花酒、桂花酒之类的,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烈的酒,耳里听得萧峰笑道:“好酒!真是好酒!四弟,咱们再喝!”一阵酒气直冲喉咙,林烟碧再也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坐在一旁的新月伸手为她轻拍后背,萧峰哈哈大笑,道:“烟碧,你从没喝过酒罢?这酒甚是辛烈,没有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