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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良合台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阿篮答儿又接着道:“萧将军为人直爽,待人宽厚,全军上下没有不说他好的,这样又英勇又得人心的元帅上哪儿找啊?不是我小看咱蒙古的将军,但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人,他哪里是人啊,他简直就是一个神!”
“是啊!那天在京兆城下,萧将军……”也速眉飞色舞,唾液横飞地讲起了当天萧峰飞上城头生擒脑忽的事。兀良合台被他俩一顿抢白,想想好像自己真是太多疑了,以萧峰独自攻克京兆的奇功,他已经和王爷一样被封了土地,怎么还会心向汉人呢?当下心里一松,听也速滔滔不断地讲萧峰当日如何如何神勇,直听得入了迷。
如此慢慢走来,原来只需半个月的行军路程,萧峰花了一个月才走完。这一日,大军到达长江边,已是黄昏时分,只见夕阳之下,浩浩荡荡的江水向东流去,江面上渡船连成一片,这些都是驻在长江以北的蒙古官府早已准备好了的,只等萧峰领兵一到,立即将大军渡过江去,到达鄂州。谁知左等右等,直过了预算到达的时间很久,还是没见萧峰大军到来,但一直又没收到撤军北回的命令,领头的将领无法,只得继续在江面上守候着。如此又等了十几天,才见萧峰的大军到来。那等候的将领虽心里有些不快,但见了萧峰,点头哈腰地奉承还来不及,哪里敢表露半分?
萧峰见大军已到达江边,再拖也拖不了什么时间,反而会让属下生疑,心想这一路上已经拖了不少时间,大宋若要调兵遣将,也已有足够的时间,当下对等候在江边的将领道:“船只都准备好了吗?”
那将领回道:“都准备好了,立即可以渡江!”
萧峰向江面望去,只见一只渡船连着一只渡船,在江边上排成一排,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在浩瀚的江面上,显得刹为壮观。萧峰回头看看杨过和柳如浪,见两人也正在举目远眺,萧峰转过头来又问那将领道:“江面情况怎么样?大宋增派兵力防守了吗?”
那将领道:“末将每天派人到江的南面查看两遍,半个月前,宋朝闻得萧将军要率军来攻,他们在江面上加强了防守,后来大概久候没见我们渡江,以为我们是虚张声势,那鄂州的守军就渐渐撤了回去,现在江面上防守松了很多,只剩一些巡逻的船只,根本不足以为虑!”
萧峰一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本想拖延些时间,让大宋增派兵力,不想推迟了十几天到来,却让他们误以为是虚惊一场,当下真是哭笑不得。忽听得杨过大声道:“那鄂州的守将是谁?竟如此玩忽职守!”
那将领虽不知他是谁,但见他立在萧峰身旁,必是萧峰极亲密的人,当下恭恭敬敬地道:“鄂州守将原是张胜,但大半个月前,宋朝已闻得萧大将军即将率兵前来,当即让当朝丞相贾似道来鄂州督战,此时鄂州一切事宜都是由这个贾似道说了算。”
柳如浪恨声道:“怪不得,原来是他!”
那将领见杨过和柳如浪两人汉人打扮,说话的语气极为气愤,不禁甚是奇怪,瞧瞧他们又瞧瞧萧峰,不知这两人到底是帮哪一方,见萧峰只是举目望着江面,仿佛没有听见,当下唯有闭上嘴巴,不敢再作声,生怕说错了什么。
此时在后督军的也速和阿篮答儿打马赶上前来,齐声问萧峰道:“大将军,我们今天渡不渡江?”
萧峰沉吟道:“不知宋军今日防守情况如何,贸然渡江,可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末将愿带五百兵力到江面一探虚实!”萧峰话声未落,一人应声从后奔出,正是兀良合台。
萧峰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吧,兀良合台将军你要小心,若是宋军众多,你就赶紧撤回来,别硬闯!”
兀良合台大声道:“末将晓得!”他转身点了五百士兵,弃马上船而去。
萧峰命大军就地休息,等候渡江命令。八万大军立在江边,苍茫的夜色下,黑压压的一望无际,却闻不到丝毫喧哗之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江风轻轻吹拂着大旗发出轻微的声音。
杨过叹道:“治军如此,天下有几人能够?”
柳如浪也道:“所以蒙古西征,几乎战无不胜,直打到了波斯和俄罗斯。”
正说着,忽见江面上一叶小舟飞快而来,不一会儿已到岸边,一人奔上岸来,正是兀良合台,他奔到萧峰跟前,大声道:“报告大将军,江面上防守松懈,防线已被我们五百兵力冲破,现在大军立即可以渡江!”
萧峰一惊问道:“双方交战了吗?死伤多少?”
兀良合台道:“敌人船只很少,我军根本不费力气就把他们全拦截捉获下来,双方几乎没有什么死伤。”
萧峰听罢,知道今夜再没有理由不渡江,而且在双方没有太多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渡江,也正合了他的心意,他问那带领船队的将领道:“八万大军需分多少次才能渡过江去?”
那将领道:“回大将军,我们已准备了足够的船只,保证可以三次将八万将士连同他们的坐骑渡过江去!”
萧峰点点头,举起手来在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准备渡江!”
顿时号角声吹起,八万大军有条不紊地各自排开,由千夫长和百夫长组织渡江,一时人的脚步声、马蹄踏上船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却几乎听不到人的喧闹声。没有轮到渡江的站在江边等候,他们静静地骑在马上,由各自的将领带领着,偶尔听到将领们几句大声的发令声,一切如轻舟驾熟般地进行着,根本无须萧峰去安排。原来蒙古这么多年以来和大宋交战,众士兵对渡江作战已经十分熟悉,有些已是几次渡江了,所以几乎不用将领发话,众士兵已经知道该怎么登船渡江了。
也速和阿篮答儿向萧峰一揖,也速道:“萧将军,我们两人先渡江,到对岸维持秩序。”
萧峰道:“好!辛苦两位将军了,我和兀良合台将军押后!”看着也速和阿篮答儿上了船,第一批渡江的士兵都上了船,几处号角同时吹起,渡船一起出发,向江中驶去,兀良合台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的天空,喜道:“今天天气很好,看来不会下雨,更难得的是南风不大,船只行驶起来不会太慢。”
萧峰问道:“你好像很有渡江经验了,今夜能全部渡完吗?”
兀良合台笑道:“我这已是第三次渡江了,这几年和宋朝打仗,总是在江边或湖边,免不了要坐船摆渡,原来大伙儿很不习惯,折腾了几次后,我们加强了水上的训练,大家对水战也习以为常了。大将军放心好了,今天能渡得完,大伙儿到了鄂州城下,保证天还没亮!”
第五节 兵临鄂州
月色之下,江面上一望无际的渡船向南边驶去,壮观之极。萧峰与杨过、柳如浪和阿紫坐上第二批的渡船过江,兀良合台断后,随第三批的渡船过江。等蒙古大军全部到达鄂州城下之时,果然天还没亮。
鄂州城头上黑灯瞎火,看不到守兵。萧峰还没站稳脚跟,也速从远处飞快地驰近来,大声道:“报告大将军,我带领的两万士兵已经包围了鄂州城东南方!”
萧峰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又一个人奔到跟前,大声道:“报告大将军,我带领的两万人马已经包围了鄂州城西南方!”说话的却是阿蓝答儿。
萧峰一惊,见阿蓝答儿和也速满脸喜色地骑在马上,看着自己。他一时懵了,大声道:“什么?你们把鄂州城包围了?是谁下的命令?”
也速和阿蓝答儿互望一眼,心想怎么大将军好像不太高兴?也速大声道:“回禀大将军,我们上了岸,见鄂州城周围毫无防守,我们就擅自领兵将其包围了。”
萧峰仰起头来,默然无语,杨过在一旁轻轻地叹了口气,恨恨地小声道:“贾似道这个草包!”
“何止是草包,他是误国的奸贼,大宋若亡,必是亡在他的手里!”柳如浪咬牙切齿般道。
杨过和柳如浪站在萧峰的身后,小声说话的声音被众军登岸的声响所掩盖,也速和阿蓝答儿在萧峰马前,根本听不到,他们两人见萧峰骑在马上不说话,本来以为立了大功,满心喜悦的,此时不禁慌了神,以为萧峰怪他们不经请示就擅自行动,要知道不听军令的后果是很大罪的,轻责打军棍,重则杀头。当下慌得两人一起滚鞍下马,跪在地上道:“我们不该擅自作主,请大将军降罪!”他们于行军打仗十分有经验,见鄂州城防守空虚,心想趁此良机不损一兵一卒包围鄂州城,这一仗就容易打得多了。加之平日萧峰待他们如兄弟一般,而萧峰又没渡江,所以他们才敢擅自作主包围鄂州城。
萧峰见事已至此,知再责备两人也无用,反而会引起众部属的怀疑,唯有见机行事,当下朗声道:“两位将军请起!你们立了功,但未听军令擅自行动,也有过错,过功相抵,我就不加奖罚了。”
“谢大将军!”也速和阿蓝答儿大喜,站起身来,他们原也是想着萧峰为人宽厚,不会怪罪,才敢自作主张。
此时兀良合台也已赶到,见众兵已包围鄂州城,以为是萧峰下的命令,不禁大喜,心里本存的一点点怀疑立即烟消云散。当下也不甘落后,他指挥着他从爪忽都带来的士兵,将鄂州城团团围住,他原是一个有着卓越军事才能的将才,所以才得忽必烈的器重。这次他身为先锋,指挥冲锋围城这些事本是他的份内之事,不想让也速和阿蓝答儿占了先机。他东奔西跑地指挥众士兵按地形散开,既包围了鄂州城,又结成阵式,互相呼应。
蒙古军行动迅速,加之兀良合台治军甚严,不一会儿,已调遣完毕。他驰回帅旗之下,向萧峰一拱手道:“报告大将军,一切安排妥当,宋军除非再派援军,不然鄂州城的人插翅难飞!”
萧峰微微点点头,挥挥手道:“兀良合台将军辛苦了,大家劳累了一夜,命令就地扎营休息!”
当下兀良合台、也速和阿蓝答儿自传令下去,吩咐就地扎营休息,三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各自安排了轮值站岗的士兵,以防鄂州的守将开城来袭。
东方已经发白,晨风拂晓,树上的露水滴落下来,滴在柳如浪高挺的鼻子上,他伸手抹了抹鼻子,叹了口气道:“大哥,杨兄,事已至此,担忧也没有用,一时又想不到什么法子,唯有见机行事罢。”
杨过仰起头来,仿佛仰天长叹般道:“鄂州不能失守,鄂州若失,襄阳被拦腰斩断,没了后援,这襄阳城就难守了,襄阳一破,等于大宋朝北的大门轰然倒塌,亡国之日就不远了!”
萧峰低下头来,也禁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声,道:“都怪我,空为大军统帅,却不能控制局面。”
“不!”柳如浪大声道:“这不怪大哥,你已经想方设法推迟了十几天到达鄂州,按说鄂州城应该利用这十几天加强防守才是,不想朝延却派了个贾似道来,狗屁不懂,还玩职忽守,导致鄂州防守空虚,就算是傻子见到这形势都会围城,更何况是南征北战的蒙古军?”
杨过点点头道:“不错,萧兄当时的处理方法十分得当,若是沉不住气,极力反对,估计兀良合台和也速他们立即就会起了疑心。这于萧兄的族人和鄂州的形势都很不利,忽必烈必有防着的招数。如今虽围了城,但萧兄还是大军统帅,而且那三个蒙古将军对萧兄疑心尽消,我们至少还没有处于被动的位置。”
萧峰立在树底下,江边的风吹着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借着渐渐亮起来的晨光,他举目向南望去,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住着他一直割舍不下的大汉民族,他的身体里虽然流淌着契丹人的血液,但他的心一直装着那养育了他三十年的土地,他曾经那么深地爱着这片土地,那么深地爱着这土地上的人民,虽然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但是他的爱一点儿都没改变,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为了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抛头颅洒热血。他伸手一拍身旁的树木,那手臂般粗的树木应声而断,他沉声道:“不管如何,鄂州城一定要保住,不能让蒙古人长驱直入!”
杨过伸手一拍萧峰的肩膀道:“萧兄,谢谢你!”
柳如浪道:“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法子的!”
正在此时,忽隐隐传来一阵号角声,萧峰循声望去,似是鄂州城内发出,只见城头之上众士兵来回穿梭,忙着搬运滚石之类的守城事物。一个个急匆匆的,常有人互相碰在一起,仿佛甚是慌乱,想是一大早醒来,蓦然发现城下屯集了众多敌兵,已成了围城之形,人人不禁心里慌张。
萧峰正举目望着,忽见一侍卫跑来,跪下回道:“大将军,鄂州城正在吹动号角,召集人马,看样子是要出城迎战了!众将已集中完毕,听候大将军命令!”
萧峰飞身上马,挥挥手道:“走,咱们到前面看看去!”
三人骑着马驰到城下,只见蒙古军已排列整齐,严阵以待,萧峰从后驰来,众兵让出一条道来,萧峰驰到前面,立在帅旗之下。兀良合台、也速和阿蓝答儿奔到萧峰跟前,分立两旁。
萧峰问兀良合台道:“打探清楚没有?城里有多少兵马?”
兀良合台道:“禀将军,城里原有三万兵马,后宋朝皇帝派贾似道来增援,又派了七万兵马,加起来城里应该有十万!”他嘿嘿笑了几声,道:“咱们八万精兵,莫说他十万,就算二十万也不怕他!宋朝的兵哪里是兵,都是硬拉过来的,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以为虑!”
萧峰想起从江州到襄阳的路上,沿途所见的拉壮丁情景,不禁眉头微皱。
忽闻得城里三声炮响,城门陡然打开,大队人马从城里奔出来,按一字形排开,从中驰出几员将军模样的人,接着一面大旗转出,旗上书了一个斗大的“贾”字,旗下一人全身盔甲,慢吞吞地从城里驰出来,立于众将之中。柳如浪一见,指着他对萧峰道:“旗下那个就是贾似道,没想到他竟还有胆出来迎战!”
杨过哼了一声道:“瞧他那样子,睡眼未醒,我看他还在发梦呢!他肯定没和蒙古人交锋过,还以为是在临安呢!”
只见贾似道指手划脚,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忽然冲着身旁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说了几句,然后手一挥,那将军在马上朝他一掬躬,一提缰绳竟奔了出来。奔到阵前,手提长枪大声喝道:“呔!兀那鞑子,竟敢千里来犯,快快出来受死!”
兀良合台微微冷笑,向萧峰一拱手道:“大将军,末将请战!”
“萧兄,这一场请让在下出战!”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却是杨过。
兀良合台诧异地看着杨过,道:“杨大侠,冲锋陷阵,原是我作先锋的职责,你就不要和我争了。”
杨过冷冷地道:“你知道大宋朝延与我有何仇恨吗?”
兀良合台奇道:“什么仇恨?”
杨过仰起头来道:“杀父之仇!”
兀良合台牵转马头,退了回去,大声道:“好!既然如此,这头阵就让杨大侠来打!”
萧峰当然明白杨过的意思,当下朝杨过微微颔首道:“杨兄,多加小心。”
杨过微一点头,打马而去。他没有穿盔甲,晨曦之中,粗布衣衫被风吹拂着,大袖飘飘,看得两军阵前的人诧异不已。
第六节 按兵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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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驿路茶花 第八节 一阳指
白衣男子不打话,目光在萧峰脸上一扫,冷冷地道:“你不是汉人?”
萧峰见他态度傲慢,不禁微微有气,大声道:“不错!我是契丹人!”
“难怪。”白衣男子侧过头去,依然冷冷地道:“人我是不会放的,除非我死了!”
萧峰大怒,心想这人好眉好貌,却连一个小女孩都不肯放过,他强压怒火,也冷冷地道:“好,我也告诉你,人我是一定要救的,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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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驰到那宋朝将军身前,那将军长枪一挺,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受死!”
杨过道:“在下乃无名小卒,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那将军哼了一声,傲然道:“我乃贾丞相旗下先锋,镇远将军刘一恒,你既是无名小卒,就回去让你们的萧大将军过来,听闻他一人攻克京兆城,传得神乎其神,我倒想会会他!”
杨过见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必平日是欺压百姓惯了,当下微微冷笑道:“萧大将军?你还不配,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罢!”他长剑出手,朝刘一恒直削过去,他这一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他本想一探宋军的虚实,若是这刘一恒真是一员虎将,他就借机败给他,兀良合台必会出来接替他,正好借了刘一恒的手杀了兀良合台,这样萧峰身旁就少了个监视的。本来平日杨过要杀兀良合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一来兀良合台莫名奇妙地死于军中,会引起忽必烈的怀疑,二来他也知道萧峰绝不同意他就此杀了兀良合台,所以借两军开战之机,除去兀良合台最为适宜。
刘一恒见杨过一剑削来,忙举枪相迎,两人在马上你来我往地打了几回合,杨过心里失望之极,那刘一恒空有一副样子,却原来是草包一个,枪法稀松平常,杨过的半成功力都打得他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他满头大汗地将长枪乱舞一气,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面如土色。杨过暗自长叹一声,知道任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看得出这个刘一恒不堪一击,自己想诈败都不行,而且诈败后,兀良合台必接着冲上阵来,那时蒙古军乘胜追击,鄂州城今日必破无疑。当下眉头一皱,手上长剑稍一用力,将刘一恒的长枪压住,刘一恒出尽全力想将长枪拔出来,憋得脸都红了,却哪里拔得出来?忽听得杨过小声道:“今日饶你性命,快快收兵回城!”说毕将长剑一撤,反手在刘一恒的手腕上一划,那刘一恒“哎呀”一声大叫,手上吃痛,长枪脱手,掉在马下。他大惊失色,掉转马头就走,他刚才在情急之下,根本无心听杨过说话,此时掉头而逃,不过是出于本能罢了。众宋军见己方将军败下阵来,耳里听得蒙古军战鼓雷鸣,呐喊声震天动地,不由相顾失色,军心溃散。贾似道更是吓得掉头就跑,慌乱之中马撞上了身后掌旗的士兵的马,他一个趔趄差点儿从马上掉下来,他身旁的侍卫忙伸过手来将他扶住。众兵见主帅如此慌张,更是阵脚大乱。幸亏鄂州的守将张胜还有些作战经验,当下急忙下令鸣金收兵,众军纷纷朝城里撤去。
兀良合台见宋军撤退,忙向萧峰道:“大将军,宋军军心已乱,咱们乘胜追击,必能破城!”
萧峰立马凝目,朗声道:“不要鲁莽,恐防有诈!宋军再不堪,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