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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听他们口口声声的“金刀附马”,心里老大不高兴,她强压怒气道:“郭靖没空来,让我代他来接人。”
萧峰听了,心中一动,暗想:“黄蓉要接的是什么人?对方的口音分明是蒙古人,难道郭靖和蒙古人还在暗中有来往?”萧峰想起郭靖的为人,“不会的,郭大侠不是这样的人,没有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襄阳城早破了,他何苦做这种事呢。”
只听得那黑衣人道:“你是金刀附马的什么人?”
黄蓉朗声道:“我是他夫人。”
“哦?”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黄蓉,“你就是金刀附马在中原的夫人?”
此时又有几条黑影掠进树林来,其中一个人道:“你们忒是无礼,这是名震天下的前丐帮帮主黄蓉,你们该叫郭夫人或黄帮主!”萧峰听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黄蓉轻喝道:“修文,不得无礼,他们远来是客,正经事要紧,不必在这称谓上多费唇舌。”
另一个站在黄蓉身边的人手摇折扇道:“诸位到底是不是来接头的?我们诚意拳拳地在此候了三日,你们要交给我们的人到底在哪里?”这声音萧峰听出是朱子柳的。
那几个黑衣人低声地商量了几句,那领头的道:“我们并不认得什么黄帮主郭夫人,我们只认得金刀附马,只有他亲自来了,我们才放心把人交给他,你们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另一个男子沉声道,声音宏亮,内功比刚才出声的武修文高出了许多。
“齐儿!”黄蓉轻喝道:“此事非同小可,他们小心一些无可厚非。”
“此人如此重要,莫非是忽必烈王爷?”萧峰真是又惊又喜,一时心里雪亮,暗忖道:“必是蒙古叛军捉了忽必烈去,然后转交给郭靖,以挑起蒙古对襄阳大军压境,他们好在后方挥兵造反。而忽必烈对于大宋来说,是个头号的危险人物,在中原所有的胜仗几乎都是忽必烈指挥打的,除了忽必烈就等于除了大宋的一块心头大石,郭靖和黄蓉纵然明白蒙古叛军的用心,也不会放弃这个擒住忽必烈的机会。”
又听得黄蓉道:“你们是一定要见着郭靖才肯交人是不是?”
那黑衣人道:“不错!”
“好!”黄蓉朗声道:“你们对我们小心谨慎,我们可以原谅,但郭靖坐镇襄阳,从来不曾离开,我们对你们也要小心谨慎,想来你们也是可以体谅的,请你们带我去见那人,见到了那个人,我自会让郭靖出城来接。”
那黑衣人想了想道:“好!但只能带你一个人去,别的人留在此地。”
黄蓉想也不想,一口答应道:“好!”
耶律齐急道:“岳母大人!你要是有个闪失,我如何向岳父大人交待?”
黄蓉摆摆手,低声道:“不要紧,这几个人想留我还没这本事!待会儿见到我放的暗号,你们就赶过来。”
萧峰大喜,他正愁没法找到忽必烈的藏身之所,此时正好跟了他们去。
“请!”那几个黑衣人率先飞身出了树林,黄蓉紧跟其后。
萧峰悄无声息地远远跟着他们,忽闻得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他蓦然回头,发现两条苗条的身影从后追来,自是林烟碧和阿紫。
第八节 竹林救人
萧峰跟着那几个蒙古的黑衣人和黄蓉一路向北,也不知奔了多远,忽见他们掠入一片竹林,萧峰也跟着掠进去。
忽听得其中一个黑衣人清啸一声,从竹林深处奔出另一个黑衣人来,那领头的黑衣人道:“无名,有人来过吗?”
那叫无名的黑衣人道:“没有。”
萧峰听这人的声音有点儿耳熟,一时却没想起来是谁,但从他刚才奔出来的身法来看,此人的武功非比寻常,是所有黑衣人里武功最强的。
几个黑衣人领着黄蓉又往竹林深处走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黄蓉跟着他们奔了半日,此时还没见到要见的人,当下强压怒气道:“你们带我到这儿干什么?人呢?”
领头的黑衣人不说话,走到一株竹子旁,忽然伸手一拔,那株竹子下竟没有根,就是一截被砍过的竹子,他回头吩咐无名道:“你把土推开。”
无名走过去,双掌推向刚才黑衣人拔出竹子的地方,只见尘土飞扬,露出一副棺材来。
无名这一掌,萧峰和黄蓉同时认了出来,此人就是游坦之,但两人均不动声色,只是看着他们捣弄。
领头的黑衣人走到棺材前,伸手打开棺材盖,向黄蓉道:“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过来看看。”
萧峰暗想:“如此隐秘的藏法,要没有他们带路,是万万找不到的。”
黄蓉也不由心生佩服,暗想即使以她的聪明才智,也未必想得到这样的方法。她随郭靖守襄阳二十余年,在两军阵前见过忽必烈。她伸头到棺材里看了看,但月色朦胧,根本看不清,她打着了火熠子,照在棺材里的人的脸上。萧峰悄然掠上竹子梢头,借着火光往下看,但见棺材里的人宽额浓眉,正是忽必烈,而且他的右眉处有一颗小小的痣,看来是真的忽必烈,不是假冒的。只是他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黄蓉竟和他一般心思,向那黑衣人道:“他是死是活?我要探一探他的脉息。”
领头的黑衣人像奇货可居一样挥挥手道:“请便!”
黄蓉伸手探了探忽必烈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息,直起腰来道:“不错,他是忽必烈,我立即让郭靖出城来接。”
那领头的黑衣人道:“主人吩咐,请金刀附马记得我们的盟约,咱们两面夹攻打败蒙哥之后,大宋不许侵入我蒙古的草原之地。”
黄蓉朗声道:“我们只要收回我们大宋的失地,你们的草原本来就是你们的生息之地,我们绝不会做无耻的侵略者。”
黑衣人道:“你们答应,是不是等于大宋朝就答应了?”
“是的,这一点请你们主人放心。”黄蓉心想大宋此时积弱不堪,民不聊生,能把失地收复,已经是妄想,哪里还有力气去侵略别人?
萧峰掠下地来,暗暗摇头想道:“郭夫人聪明一世,怎么会相信蒙古叛军的话?不管是蒙哥还是窝阔台的子孙,等他足够强大的时候,都不会甘心偏于漠北一隅,南侵大宋是必然的事。”但他转念想起大宋现时状况,已经是风雨飘摇,郭靖和黄蓉坚守襄阳二十余年,对大宋的形势自然十分清楚,对蒙古的兵力更是清楚,“所以郭夫人虽然明知道蒙古叛军靠不住,但好不容易来了个在蒙哥后园点火的人,还把忽必烈双手送上,不管这些人怀的是什么心,在郭大侠看来,这对大宋来说都是好事而不是坏事,但蒙古的兵力究竟有多强,郭大侠和郭夫人都估计不足,这些叛军是不成气候的。”
正想着,身旁微风掠过,林烟碧拉着阿紫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林烟碧以密音传语对萧峰道:“赶紧救人,我猜郭夫人定在路上留了暗号,郭大侠和其它人很快就到。”
萧峰也以密音道:“好!你和阿紫先呆着别动,我去把他们引开,你们侍机救人。”说毕朝旁掠开几丈远,才飞身扑出,朗声笑道:“郭夫人,别来可好?”
黄蓉骤然见萧峰现身,不由大吃一惊,萧峰救了郭襄,她本感激在心,但萧峰在此时此地出现,她自然明白他的来意,当下拱手道:“我很好,萧大侠也好罢?为何到了中原,也不到襄阳探探我们?也好让我们当面谢过你相救小女之恩。”她一改称谓,不称萧峰为萧将军,而是萧大侠,言下之意萧峰自然明白。
萧峰抱拳还礼道:“萧某也还好,只是心伤义弟之死,近来深居简出。至于什么相救之恩,郭夫人就不要挂在心上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既然已不过问江湖之事,那么萧大侠此来想是游山玩水的罢?”黄蓉虽然一边和萧峰客套,手上却抓紧了打狗棒,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萧峰道:“萧某此次前来是救朋友的。”
黄蓉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忽必烈什么时候变成你朋友了?你从前不是说他以临潢城几万人的性命,逼你做这个大将军的么?”
萧峰沉声道:“从前是我萧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忽必烈王爷对萧峰从来都是肝胆相照,虽然他很希望我能继续做这个大将军,但我要请辞,他也不会以临潢相要挟,以前是我误会了他。是他让我们契丹人得以安居乐业,他是临潢城的恩人,也就是我萧峰的恩人,他今日有性命之危,我不能袖手旁观。”
那几黑衣人一直站在一旁听着,听了萧峰这一番话,他们“噌噌”地同时拔出刀剑来,那领头的黑衣人道:“萧峰,当初在京兆是你害得失烈门和脑忽两位王爷丧命,今天你就尝命来吧!”他话音未落,身子已朝前扑出,其余几个人散开去,把萧峰围在中央,只有游坦之站在原地不动。
领头的黑衣人喝道:“无名,上去把这个人杀了!”
“是!”游坦之忽然飞身而起,扑向萧峰,人在尚半空中,一掌就朝萧峰击去,掌未击到,一股冰冷的寒风已扑到萧峰面前,萧峰从前在少室山下曾与之交过手,见他虽然神志未清,但毒掌不减当年,当下也不躲避,双掌运气提起,右掌横推,一招神龙摆尾,把游坦之的掌力化于无形,他不想伤了游坦之,但游坦之的武功是这些人里最强的,冰蚕毒掌不可小觑。游坦之一击不中,紧跟着又是一掌击到,萧峰知他心神不清,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唯有凝神应战,先把他拿下再说。几个黑衣人知萧峰神勇,当下一涌而上,与游坦之合攻萧峰。萧峰虽四面受敌,但掌风呼呼,那几个人一点儿便宜也没占着。
黄蓉悄悄走到棺材边,伸手去拉忽必烈,忽然从竹林里伸出一支玉箫来,猛然朝她手腕点去,这一下又快又准,手法高明之极,幸亏黄蓉也不是等闲之辈,心念转动极快,她手腕朝旁一闪,想躲过这一击,谁知那玉箫像长了眼睛一样,贴着她的手又点过来,穴道之准,天下屈指可数。黄蓉本待闪过这一击,左手伸出去拉忽必烈,此时知再无从闪避,连忙提气后跃。月光之下,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女子手握玉箫从棺材后跃出,奔上来“唰唰”就是几招快招,只听得她叫道:“阿紫,你救人先走!”
黄蓉立时认出,此女子正是三番四次与她作对的林烟碧。她见阿紫从棺材里拉起忽必烈,不由心里大急,喝道:“把人留下!”手上打狗棒运用如风,想逼退林烟碧好阻止阿紫,但林烟碧的武功只比她稍逊一点儿,一时半刻想击退她谈何容易。林烟碧的招式以轻盈灵活见长,无论是以快打快,还是招式精妙变化,这一路玉箫棒法都不比打狗棒法逊色多少,只是林烟碧比黄蓉年轻许多,吃亏在功力和对敌经验都没黄蓉深,但要拦黄蓉一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阿紫一把把忽必烈从棺材里拉出来,见他动也不动,她忽然大声道:“铁头,我是阿紫!你过来,帮我把这人背走!”
游坦之忽然听到阿紫的声音,一下子像撞了邪似的,猛然住了手,掠到阿紫身旁,双目直直地盯着她,忽然一跃而起,大声欢呼道:“阿紫!你真是阿紫!”他一把扯着阿紫的衣袖,道:“阿紫,你去哪里了?你别再丢下我了。”
“放手!”阿紫厌恶地一甩袖子,却哪里甩得开?
“阿紫,别耍脾气,先把人救了要紧!”林烟碧勉力边支撑着边道。
那几个黑衣人见游坦之陡然之间投降了对方,均不由大惊失色,回身来想把忽必烈抢回来,却被萧峰的掌力笼罩着,丝毫分不得身。
阿紫无奈,向游坦之道:“我不扔下你了,你替我把这人背上,跟我来。”说毕转身便出竹林。
游坦之大喜,背上忽必烈,紧紧地跟在阿紫之后。
第九节 兵临襄阳
黄蓉与众黑衣人见忽必烈被救走,均是大急,众黑衣人苦于被萧峰掌力所牵,无法脱身,本来以为以游坦之的武功,纵使敌不过萧峰,总能抵挡一阵,分出其他人来去对付阿紫,把忽必烈拦下来,不想游坦之临阵叛变,坏了他们的大事。
黄蓉“刷刷”几棒,把打狗棒法最厉害的招式全数使出来,招招致命,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伤及林烟碧的性命了。林烟碧本来就不是黄蓉的对手,此时被她如此拼命地连攻几招,立时招架不住,她痛哼一声,左臂被打狗棒击中,整条手臂登时动弹不得。
黄蓉低声喝道:“林姑娘,快让开,我不想伤你!”
林烟碧咬咬牙,右手中的玉箫一横,拦在黄蓉面前。黄蓉大怒,冷然道:“你既然如此不识大体,就休怪我无情了!”她打狗棒斜斜点去,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却蕴含着千变万化,她估计以林烟碧现在受了伤的功力,绝对无法躲过这一招。她恼怒林烟碧帮着蒙古人,而且时间紧迫,她得赶紧追上去,否则就功亏一篑了,所以这一招她用尽了全力,不留任何余地。
林烟碧毕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受了伤,却还是勉力破了黄蓉这一招中的几种变化,但终究无法破得了所有的变化,眼见黄蓉一棒横扫而来,林烟碧却再无力躲闪。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一条手臂把她拦腰抱起,同时眼前一花,仿佛一掌迎着打狗棒击去,只是动作太快了,她根本看不清。她也不想看了,她知道战斗很快就会结束,她把头偎在那宽厚而坚实的胸膛上,闻着他熟悉的气息,虽然被他抱着升腾跳跃,但她心中却无比宁静。
黄蓉的打狗棒法虽然极尽精妙,出神入化,可惜她遇到的是比她更精通此棒法的萧峰,无论她的招式如何变化,都被萧峰轻而易举地破了去,他一手抱着林烟碧,只以一只手来应付黄蓉凌厉的招式,却稳占上风。萧峰不想伤她,只想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别跟着追来。拆了几招,萧峰身形一晃,快捷无比的闪到黄蓉身后,手指飞快地点了黄蓉背上几大穴道,手法精准,既不让黄蓉受伤,又不让她在一时半刻能解开。
萧峰向黄蓉微一掬躬,“郭夫人,得罪了!”说毕,揽着林烟碧的腰拔地而起,飞身跃上竹梢,像风一样地掠去了。他不走地面,是不想让黄蓉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刚出了竹林,就看见远处有一人影像大鹏一样飞掠而来,林烟碧道:“郭大侠赶来了,幸亏咱们快他一步。”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萧峰嘴上说话,脚下不停留,径往北掠去,他揽着她的腰,让她双脚离地,不让她出一丝力气。
“不要紧,轻伤而已。”林烟碧借着月色,一路看来,却没发现任何暗号,看来阿紫走得急,并未留暗号,不由秀眉微蹙道:“阿紫没有留下暗号,不知她带着忽必烈去了哪里了。”
萧峰道:“她出竹林时,我看见她往北而来,咱们先往北追,总有办法找到她。”
又奔了一会儿,忽然闻得前面隐隐有“轰轰”的声响,林烟碧变色道:“什么声音?”
萧峰凝神听了一会儿,道:“是马蹄声,千军万马行军的马蹄声。”他一生身经百战,于这种声音已经很熟悉了,“必是蒙哥率领的军队到了。”
林烟碧神情黯然,“如此浩大的声势,想来不下十几万兵马,若攻进襄阳城里,大概会把襄阳踏成平地。”她毕竟是汉人,想到国之将破,心里忍不住难过。
萧峰长叹一声道:“大宋已经腐败积弱到这种程度,蒙古灭宋,只是迟早的事,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自从柳如浪死后,他恨透了赵家皇朝,是他们昏庸无能,才纵容了祸国殃民的贾似道。他这次来一心只想救忽必烈,对两国之争的事根本不想再过问了,但想到大宋即将灭亡,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转过一弯,忽从路旁钻出一个人来,叫道:“姐夫!”正是阿紫,只见月光之下,她头上沾满了稻草屑,想是刚从草堆里钻出来。
萧峰大喜,问道:“王爷呢?”
阿紫道:“在草堆里呢,我听到前面有马蹄声,不敢往前走,又怕后面有人追来,就躲在路旁的草堆里,不想姐夫你这么快追上来了。”她见萧峰揽着林烟碧的腰,心里不由妒意骤起。
“放我下来罢。”林烟碧低声道。
萧峰把她扶到草堆旁,让她倚着草堆坐下来,道:“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林烟碧点点头,又向阿紫招招手,笑道:“阿紫,你头上好多草,我给你摘下来。”
阿紫听说林烟碧受了伤,心中的妒意才平息些,此时见林烟碧笑语相迎,也不知是相处久了,还真是因为她是阿朱转世,阿紫竟觉得她有一种亲切的力量无法抗拒。
“是吗?”阿紫边摸自己的头边走到林烟碧身旁蹲下身来,让林烟碧一根根地把稻草捡下来。
萧峰举步欲到草堆后看忽必烈,阿紫忽然大声道:“铁丑,你出来!把人交给我姐夫。”
游坦之立即像支箭一样从草堆后射出来,背上背着忽必烈,他茫然四顾道:“阿紫,谁是你姐夫?”
阿紫骂道:“你瞎了眼么?连我姐夫都不认得?”她指着萧峰道:“他就是我姐夫!你把人交给他,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阿紫!”萧峰横了阿紫一眼道:“不要总是骂他,还有,他无亲无故的,又神智不清,你让他走到哪里去?”他把忽必烈从游坦之身上抱下来,见游坦之惶恐不安地看着阿紫,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当下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你不要害怕,你的病没好,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游坦之把目光转向萧峰,满是感激地点点头。
阿紫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们。
萧峰见忽必烈依然双目紧闭,人事不省,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息,一切都很正常,看来是吃了什么昏睡药。
正在此时,马蹄声奔近,博尔术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只听得他大声喝道:“大汗有令,再走二十里地,就安营扎寨,大伙儿别偷懒,快点儿走!”
萧峰站在路旁,旁边堆着众多高高的稻草堆,加之天黑,蒙古大军谁也没留意他。萧峰本待上前把忽必烈交给蒙哥,但听得他们立即就安营扎寨,心想还是等他们安顿下来再去见他们吧。
萧峰把忽必烈抱到稻草堆后,把真气输入他体内,以散发昏睡药的药力,催他快点醒来。果然,过了一会儿,忽必烈的身子微微一动,慢慢睁开眼睛。他第一眼看见萧峰,一愣之后,他咧开嘴笑了,“萧将军,又是你救了我!”他不知昏睡了多久,但一醒过来,神智立即就清醒得很。
萧峰见他醒来,不由甚是欢喜,道:“王爷醒了?你感觉如何?”
忽必烈摆了摆脑袋,笑道:“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头晕。”
萧峰道:“你昏睡许久,这是正常反应。”
忽必烈靠着草堆,背向大路,听见马蹄声不绝于耳,奇道:“我们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