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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道:“你昏睡许久,这是正常反应。”
忽必烈靠着草堆,背向大路,听见马蹄声不绝于耳,奇道:“我们这是在哪里?路上是窝阔台汗国的大军么?”
萧峰道:“不是,那是蒙哥大汗亲率的大军,我们现在在襄阳附近。”
忽必烈奇道:“大理刚刚平定,大汗这么快就亲征襄阳了?”他向四周看了看,“我原本在京兆城,被奸细暗中抓往窝阔台汗国,怎么我也到了襄阳?”
萧峰道:“是窝阔台汗国把你送给郭大侠,然后散布消息,说你被擒襄阳城,大汗听到消息后,才亲率大军赶来襄阳。”
忽必烈沉声道:“原来如此,他们是想趁我军与宋军交战之机,在后方作乱。”他冷笑两声道:“他们发白日梦呢,纵使我忽必烈命丧襄阳,纵使他们阴谋得逞,他们也成不了气候!要夺回汗位,简直是痴心妄想!我蒙古几十万铁骑,岂是他们几万乌合之众所能抵挡的!”
萧峰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问道:“王爷身旁不是一直有金轮法王守护着吗?难道叛军之中武功还有比他更高的人?”
忽必烈摆摆手道:“不要再提了,你还记得我的王妃图亚么?谁能想到她的贴身丫头竟是窝阔台汗国的奸细?我被她在饮食里下了毒,栽在她手上,她偷了我的通行金牌,我被运出京兆城的时候正是深夜,恐怕国师还在睡梦中呢。”
两人将别后的情形略略说了说之后,即起程往蒙古军营而来。走了十几里地后,天色已朦朦发亮,只见一个营帐接着另一个营帐,一望无际,连绵着伸向襄阳城。
萧峰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忽必烈虽然被救出来了,但这一场大战恐怕是难免了。他低声向林烟碧道:“咱们把王爷送回来,顺便当面向蒙哥大汗辞职,然后就找贾似道这奸贼去,不在这里掺和了。”
林烟碧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第十节 挑战城下
早有士兵认出忽必烈和萧峰,急忙禀报先锋博尔术,博尔术一面派人飞报蒙哥,一面急急忙忙地奔出来迎接。果真见忽必烈与萧峰并肩走来,不由大喜,滚鞍下马拜伏在地道:“末将拜见王爷,拜见大将军。王爷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忽必烈笑着伸手道:“博尔术将军请起,有劳你挂怀了。”
博尔术站起身来,向萧峰笑道:“大将军出马,当真是战无不胜,不愧是我们蒙古的第一英雄!”
“不,博尔术你说错了!”忽然一个魁梧的人从营帐后转出来,“萧大将不是蒙古的第一英雄,而是天下第一英雄!”
“汗兄!”忽必烈奔近前去,正要下拜,蒙哥却一手拉住,两人拥抱在一起,蒙哥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四弟,你能平安回来,为兄真是太高兴了。”自从知道忽必烈被擒襄阳,蒙哥就没想过他还能活着回来,按忽必烈的身份和才能,大宋绝没有放他回来的道理。此次蒙哥兴师动众地亲率大军前来,对救忽必烈回来,只是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而最大的打算是为忽必烈报仇,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踏平襄阳城。此时见忽必烈平安回来,当真是喜出望外。
众人进了蒙哥的营帐,天色已经大亮,蒙哥询问忽必烈被擒的经过,又问了萧峰救人的经过,当下拍案而起道:“不把窝阔台汗国踏为平地,我誓不为人!”
忽必烈浓眉一皱道:“汗兄,后方不稳,大理又才刚刚平定,如今十几万兵马在襄阳城下,你打算怎么办?”
蒙哥道:“这十几万兵马,就像箭在离弦上,不得不发!”
林烟碧看看萧峰,萧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本待一切都不管,立即离营去找贾似道,但事到临头,他还是道:“大汗,王爷说有理,后方不稳,又刚刚征战大理,兵困马乏,如此冒然攻打襄阳,不正中了叛军的阴谋吗?”
蒙哥大手一摆道:“大将军,你说的我都很清楚,你们不必担心,我蒙古精兵铁骑数十万,还不致于被一击而垮!”他抬起头来看着萧峰道:“你救了我四弟,是我蒙古国的大功臣,你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萧峰正要提辞官之事,忽见探子急奔进来道:“大汗,小人有紧急军情禀报!”
蒙哥在座位上坐下,喝道:“说!”
探子道:“刚收到消息,贾似道假传军情,以我军急攻下坨为由,领兵十万出征下坨,在下坨绕了一下,就班师回朝,宋朝皇帝收到我军兵发襄阳的消息,立即命贾似道到襄阳督战,如今襄阳城里陡增了十万兵力。”
蒙哥还没出声,萧峰“霍”地站起来,沉声道:“贾似道果真在襄阳?”
探子跪在地上,大声道:“回大将军,千真万确!”
“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萧峰咬牙道:“这回绝不能再让他跑了!”
蒙哥问道:“大将军与贾似道有仇?”
萧峰恨声道:“贾似道杀我义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本待救了王爷,我就去寻这奸贼,不想他竟送上门来了。”
忽必烈一惊,道:“你义弟?可是柳如浪柳公子?”
萧峰沉声道:“正是。”
忽必烈不禁扼腕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如此大好人才,就这样被扼杀了,想当年他与大将军、杨过大侠三人联袂,共平京兆之乱,其身手矫若姣龙,风采翩若惊鸿,让三军赞叹不已,如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想不到却斯人已逝。”
忽必烈大为感叹,问起柳如浪的死因,萧峰简略说了,说到贾似道以替身躲过萧峰的追杀时,忽必烈摇摇头道:“我和大汗的替身之法,都是汉臣从宋朝学来的招数,据说最厉害的就是贾似道,他有十七八个替身,比皇帝还多。你要杀他,当真不容易。”
“十七八个?”阿紫吃惊地瞪大眼睛,“姐夫,你什么时候才能杀到真的那个?”
忽必烈忽道:“要杀真的那个,也不是没有办法。”
林烟碧眼波流动,接口道:“萧大哥只需领兵进攻襄阳,逼大宋交出贾似道,谅那姓赵的皇帝对着蒙古的大军,也不敢弄虚作假,王爷是不是这个意思?”
忽必烈抚掌道:“林姑娘聪明过人,小王好生佩服,我正是这个意思,大将军以为如何?”
蒙哥大喜,如此一来,萧峰对襄阳之战就无法置身事外了,借着他的力量,或者可以一举攻克襄阳。
萧峰想了想,朗声道:“好!我同意领兵向襄阳讨战,但也请大汗答应我一件事。”
蒙哥道:“你说!”
萧峰单膝跪下,拱手道:“我领兵向襄阳讨战,旨在逼他们交出真正的贾似道,只待他们交出人来,大汗可否答应我就此撤军?”他虽然无心于两国之争,但实是不愿意参与灭宋之战。
蒙哥没想到萧峰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脸露不悦,“如此一来,我十几万大军岂不仅仅为贾似道一人而来?”
忽必烈起身跪在萧峰身旁道:“汗兄,上次鄂州之战大将军与贾似道签订的和约还被贾似道瞒着宋朝,没有兑现,这一次咱们一并向姓赵的讨去,如此一来,也不算空手而回了。”
蒙哥怫然道:“难道你也认为我们此时不该攻襄阳?”
忽必烈道:“是!此时攻襄阳,时机还未成熟,臣认为如今当务之急是平定后方,窝阔台汗国的几万乌合之众虽然还不足以威胁我们,但大汗别忘了察合台汗国,他们原也一直支持窝阔台汗国的,只是摄于我们的强大,才不敢贸然跟着造反,如果我们在此被牵制住,他们两国若联合起来,局势就会于我们不利了。”
蒙哥脸色阴沉,默然不语。
忽必烈继续道:“大宋虽然积弱,但襄阳军民一心,特别是郭靖坐镇襄阳,二十余年来我们屡攻不破,如今我们大军刚刚南征大理,兵困马乏,襄阳城里加起贾似道带去的兵力少说也有十几万,我们在兵力上也不占优势,若不是我被叛军所擒,大汗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率兵攻打襄阳,这次我们就依了萧将军,逼他们交出贾似道,并且让他们兑现鄂州的条约,也不算空手而回了。”他说毕,拜俯在地上道:“请大汗三思!”
萧峰听了忽必烈的一番话,真是又佩服又感激,心想自己当真没有交错朋友,他虽然是王爷,却从始至终都和自己肝胆相照。
蒙哥在座位前踱了几个来回,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蒙哥的身上。半晌后,只听得他缓缓道:“好吧,先前我曾问过大将军要什么赏赐,这回就当履行我的诺言,这十几万大军就交由四弟和大将军你们处置。”
“谢大汗!”萧峰大喜,和忽必烈一起站起身来,相视而笑。
因长途行军,忽必烈命当日休整一日。襄阳城门紧闭,只在城头上加滚石之类的防护,也没人出城挑战。
第二日,萧峰与忽必烈率领大军来到襄阳城下,只见风烟滚滚,旌旗迎风招展,旗上绣着斗大的“萧”字,原来蒙哥早已计划好,让萧峰来当这个元帅,连旗子都绣好了。
郭靖在城头上望见那面大旗,然后看见了旗下坐在马上的萧峰,他提气大声道:“萧峰,你一向深明大义,为何今日竟为虎作伥?”声音虽然遥遥送来,又在千军万马的阵前,但依然洪亮无比,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萧峰本以为郭靖会开城门出来迎战,毕竟襄阳城里如今兵力并不比蒙古少,而且郭靖神勇,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微一沉吟,已知个中缘由,想必是贾似道那奸贼怕死,不敢开城门迎战,郭靖虽然二十几年来守城,手里却没有兵权,此时不得不听贾似道的命令。
萧峰还没作答,他身旁的博尔术就一马当先冲出阵来,大声道:“郭靖,你有种的就开城出来决一死战,缩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我们萧大将军乃天下第一英雄,你要不服气大可下来会一会!”
“小心!”萧峰从马上飞身跃起,长臂一伸,只听得“当”地一声,他手中的铁弓把从城头上射向博尔术的箭挡下来。此箭乃郭靖的徒弟武敦儒所射,来势也算凶猛,但被萧峰一挡,却立时飞得无影无踪。
萧峰飞身掠回,拍马奔到博尔术身前,从箭袋抽出一支箭头绑着一封信的箭来,弯弓搭箭,“嗖”地一声,直飞上城头,萧峰朗声道:“郭大侠,这是我的挑战书,请你一阅!”
话只说到一半,“嘭”地一声,箭已石破天惊地把城头上的“贾”字大旗拦腰射断。
第十一节 设计擒贼
郭靖自小师从蒙古第一神箭手哲别,加之几十年来所积聚的深厚内力,当今天下箭法没有出其左右者,不想今日萧峰这一箭,竟不下于他。眼见那一箭射断大旗后依然劲道十足地往前飞射而去,吓得旗后的士兵大声惊呼,郭靖倏然跃起,袖子拂出,那箭去势顿缓,他手掌一翻,已把箭抓在手里。
郭靖这一拂一抓,只是瞬间的事情,城上城下,也只有萧峰一人看得真切,不由喝采道:“好身法!郭大侠,明日萧峰再来讨教!”他手一挥,蒙古军当即鸣金收兵,不一会儿,城下的兵马全部退开去,收兵回营了。
“这姓萧的出尔反尔,从前还对我说不杀一个汉人,今儿倒好,不仅救了忽必烈,还亲自率军前来挑战!”黄蓉站在城头上忿忿地道,她自前夜被萧峰从手中救走忽必烈后,心里对萧峰已甚为恼火,不想今日他竟亲率蒙古大军前来挑战,想起他从前在襄阳所说的话,自己和郭靖竟相信了他,还亲自护送他出襄阳城,当下真是悔青了肠子。她紧咬银牙道:“当初要是不放他出襄阳,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都是我们太轻信于人了!”
郭靖一言不发,拆开手里写着“郭大侠亲启”字样的信,看后脸色一变,把信揣在怀里,向黄蓉道:“蓉儿,跟我回去!”说完转身便走。
黄蓉见他神色有异,已知信中必有重大事情,忙吩咐武敦儒和武修文在城上好生看着敌人的动向,招呼朱子柳和耶律齐一起下了城楼,往郭府而回。
耶律齐和朱子柳都是聪明稳重之人,见郭靖和黄蓉如此神色,也猜到了信中所言事关重大,但萧峰明明说了那是一封挑战书,城上城下千军万马听得清清楚楚,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萧峰救了大理段家两百多口人的性命,朱子柳一直感激在心,而且萧峰凛凛正气,实不似黄蓉所言的反复小人,朱子柳更希望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好教不与萧峰正面为敌。
回到郭府,郭靖神色凝重,把手上的信递给黄蓉,黄蓉看毕,脸上掠过惊讶之色,“有这等事情?靖哥哥,要恐妨其中有诈,莫要中了蒙古的诡计!”
郭靖缓缓摇摇头道:“虽然我和萧峰只是一面之缘,但我相信他的为人,我看他这封信没什么可疑之处。”
朱子柳看罢递与耶律齐,叹道:“柳公子除了为人风流一点儿,人品武功在中原武林可谓凤毛麟角,不想就这样死在贾似道这奸贼手中!萧大侠要替义弟报仇,天经地义,也为大宋除了一大祸害!咱们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黄蓉沉吟道:“萧峰若真是此意,倒是解了襄阳之围,只怕他作不了这个主,等靖哥哥与他比武之后,输了咱们固然要交出贾似道,赢了蒙哥和忽必烈也未必会答应三年之内不侵扰襄阳。”
郭靖道:“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贾似道带来的军队虽有十万余人,但他带兵无方,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真是打起来,恐怕没多少人能活着回来。萧峰既然能在信中提出如此条款,想来必是有把握能做到,他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
黄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好罢,咱们现在来商量如何把贾似道擒住,毕竟他是十几万大军的统帅,稍有不慎,恐怕会导致城里大乱,那时不待蒙古军攻打,襄阳城就不攻自破了。”
“还有,”朱子柳插言道:“要保证所擒的贾似道是真的,千万别又抓了个替身来。”
黄蓉道:“这好办,靖哥哥就以禀报重大军情为名,求见贾似道,谅他也不会不见。”
郭靖站起身来道:“好,我这就去见他,把他悄悄地抓了来。”
黄蓉摆摆手道:“不,你要让他的贴身侍卫知道,你把贾似道请到了郭府。”
郭靖奇道:“为什么?”
黄蓉道:“贾似道是大宋抗蒙统帅,由皇上钦点,若明日他的侍卫发现他不见了,消息一传出去,本来就不稳的军心岂不是更不稳了?十几万大军若是乱起来,襄阳城可就危险了。咱们要擒贾似道,又不自乱阵脚,只有对外宣称襄阳城里混进了刺客,咱们为保贾似道的安全,把他请到郭府,贴身地保护他。”
朱子柳抚掌道:“此计甚好,放眼襄阳城里,谁人的武功能比郭大侠更好?要保护贾似道,郭大侠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
黄蓉接着道:“如此一来,既擒了贾似道,又稳住了军心,一举两得,只是贾似道老奸巨滑,咱们抓他的时候,可别让他识破了,他要是嚷出来,让侍卫听了去,可就走漏了风声了。”
郭靖道:“实在不行,我就点了他的哑穴,蓉儿你对侍卫说就是了。”
“见机行事吧,实在没有法子,也只好如此。”黄蓉眉头轻皱,仿佛心事重重。
郭靖催促道:“事不宜迟,蓉儿,咱们这就走罢!”
黄蓉并不起身,拿过萧峰的信又看了一遍,道:“信上说他与你比武,你若输了就把贾似道交给他,你若赢了,他保蒙古三年之内不侵扰襄阳,靖哥哥,萧峰武功深不可测,你有把握能赢吗?”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问自己的丈夫,从前无论对江湖上多厉害的高手,她从没担心过,但这一次不同,不仅因为此战关系到国家的安危,更关系到她丈夫的性命安危,萧峰纵使是与郭靖惺惺相惜光明磊落的汉子,但为了替柳如浪报仇,他必会竭尽全力,黄蓉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太匪夷所思了,郭靖是不是他的对手,实是未知之数。
郭靖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她道:“你别担心,我会全力以赴,也会平安回来的。”
黄蓉看着郭靖的眼睛,道:“我知道无论是输还是赢,你都会把贾似道交给萧峰,对吗?”
郭靖道:“这个自然,贾似道死有余辜,我赢了也不能让他继续祸国央民。”
黄蓉叹了口气,“可是靖哥哥,你想过没有,你如此擒了贾似道,又把他交给敌军,朝延能不追究吗?到那时,恐怕咱们就在襄阳呆不下去了,更别说守城了。”
郭靖倒是从来没想过抓了贾似道,对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此时听黄蓉一说,倒是一愣,继而沉声道:“我郭靖但凭问心无愧,先行解了襄阳之围要紧,别的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朝延要追究我也没法子。”
黄蓉听闻此言,不禁心中激荡,站起身来挽着他的手道:“好!大不了咱们回桃花岛去!我早看不惯这些朝延命官的作为了!”
郭靖道:“蓉儿,别说气话了,若是饶幸赢了,有三年安宁之日,咱们倒是可以回桃花岛去住住,但襄阳还是要守的,我说过,我会与襄阳共存亡。”
黄蓉眼里有泪光闪过,但她微微地侧过脸去,不让郭靖看见,她定了定神,向耶律齐道:“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包括芙儿,知道吗?”她知道她的这个草包女儿,只会败事有余,成事不足。
耶律齐忙答应了,黄蓉看看门外的太阳,道:“已过晌午了,靖哥哥,咱们这就走罢,见了贾似道,你只需说收到紧急情报,有人要行刺他,请他到郭府一避,其余的话由我来说。”
郭靖道:“那甚好,我还怕我说不来呢。”朱子柳本待与他们同行,但黄蓉怕人多反而引起贾似道怀疑,所以让朱子柳留在府里。
郭靖黄蓉到了贾似道的住处,由侍从向里通报了,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领了他们进去。得到贾似道跟前,只见襄阳守将吕文德也在座上,黄蓉心里甚喜,拉着郭靖向贾似道行了礼,又要向吕文德行礼,吕文德深知襄阳二十余年来能坚守住,全是郭靖夫妇的功劳,他多次受朝延的嘉奖,实际上都是托了郭靖夫妇的福,平日里对两人也甚是尊重,此时忙摆手笑道:“两位免礼,咱们是老朋友了,就不要拘礼了。”
贾似道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道:“两位守城辛苦了,今日来找我有何事情?”
郭靖一拱手道:“我有紧急军情要向太师禀报。”
贾似道“哦”了一声,“什么紧急军情?”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好像再紧急的军情都和他无关似的。
郭靖道:“今日密探来报,说城里混进极厉害的刺客,要刺杀太师!”
贾似道“啊”地一声惊呼,从座位上跳起来,颤声道:“是不是萧峰?”他上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萧峰的追杀,那时还是在他一手遮天的临安城,有地道,有数十个替身,还有一群武林高手,才勉强替他赢得了逃跑的时间,这一次在人生地不熟的襄阳,替身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