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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了。”顿了顿，苏钧把达达招来，“达达，叫表舅爷。”
达达豁开嘴，露出两排牙齿，“表舅爷。”停了会儿达达又说，“表舅爷，你家的花好漂亮。”
房子前面的院子种了一些山茶花和樱花，红红白白这会儿开得正艳，灿烂交错，婀娜缤纷，确实是很好看。
肖珞听着达达这么说，也哈哈笑了起来，这些的树他平时发了不少的心思打理，被人夸奖了自然是很开心。
肖珞现在的资历，已经很少去学校上课，平时把大把时间都发在了花草上，所以一个院子就是他所有的心血。
“这小子，真有眼光。”老爷子夸达达的同时，把自己捎带进去了。
整栋房子，除了肖珞，还有他的孙女肖碧，肖碧比达达大一岁，从达达进来，小姑娘就一直拿着小眼神打量着达达。
肖珞泡好了茶，让孙女带着达达去外面玩，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在场的话会比较的方便。
肖碧虽然只比达达大了一岁，但是女孩子一般早熟，早期长得快，她比达达看样子大了一圈，小姑娘主动牵着达达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外面玩。”
肖珞边斟茶边说，“你们这次专程过来，是因为肖家的部分男人能生子的事情吧。”
陆庭川轻轻颔首，“苏钧又有了孩子，所以稳妥起见，我们就过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谈不上打扰，肖家确实有部分男人能生孩子，不过近来的几十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机率越来越小。据我所知也就两个男人，一个就是我的父亲，另一个就是苏钧了。”
顿了顿，肖珞看着苏钧又说，“这算是家族秘闻吧，本来就是秘而不宣的事情，而且近年来，肖家能生孩子的男人也越来越少，几乎快被遗忘了，你不知道也是常情。”
苏钧怔了怔，又问：“那你知道我是个男人，为什么能生孩子吗？”
肖珞笑了笑，“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男人生子确实存在，你自己就是一个，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肖家的男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这种事情大家一般都会有意识的去隐藏，毕竟对于主流人群来说，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曝光在大众面前，会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出现。”
顿了顿，肖珞又说，“其实你也不需要担心，这世界上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多了去，既然是存在那就有他存在的道理，达达不是好好的吗。”
肖珞三言两语，就把苏钧心结解开了。他又和苏钧聊到自己已故的父亲，带着些敬畏，告诉了苏钧不少关于自己的父亲事情。
所到底，他父亲不过是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和外人并无不同。
肖珞会说这么多，主要是让苏钧明白，男人生子并不是一件猎奇的事情，平常心看待就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和肖珞聊了会儿，苏钧觉得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卸了下来，倒是开阔了不少。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多，肖珞觉得和苏钧父子俩挺投缘的，便顺水推舟开口留一家三口吃晚饭。
苏钧推迟不过，见肖珞盛意拳拳，也只得应下了。
饭菜倒是挺合苏钧的胃口，从手法上便看得出他那位表舅应该是经常进厨房的，五菜一汤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弄出来了。
苏钧开始不好意思让肖珞一个人忙，本来想要帮把手，却被肖珞严词的推了出来，嘴里说怎么能让客人动手。
肖碧带着达达也走了进来，才半个下午，达达就和肖碧变成了好朋友，小姑娘跟在达达后面，嘴巴不空的一直说话，一会儿要达达叫自己“姐姐”，一会儿又问达达什么时候回去，后来坐到了椅子上，连着吃饭都要去给达达夹菜，十分的热情好客。
苏钧看着也挺好玩的，没想到达达的人缘居然这么好，故意逗趣说，“达达，要不然你就留在这里当童养夫，以后天天和姐姐玩？”
小姑娘一听苏钧这么说，表情一下亮了，抢先开口说，“好啊好啊，达达以后就留在这里，等我长大后，我就娶他！他长得真好看，我会好好的对他的。”
大理白族的民俗有点儿像母系氏族社会，女娶男嫁，当家做主的也都是女人，女人地位很高，小姑娘从小便受这样的熏陶，大胆活泼，她摸了摸达达手感很好的脸，开始打主意了。
肖碧摸着达达脸的表情活脱脱就像是大爷调戏小媳妇一样，达达哪儿见过这样的架势，忙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知所措。
苏钧乐了，“达达，以后你就留在这儿吧，天天有东西吃，媳妇儿也有了，多划算是不是。”
达达听了苏钧的话急了，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童养夫”，不过想想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而且他要回家，不想留在这儿。
达达一把抓住身边的陆庭川，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意向，“爸爸，我要和你们一起回去，我不要在这儿。”
陆庭川拍了拍达达的手，“爸爸和你开玩笑，我们可舍不得你。”
回头陆庭川又看了苏钧一眼，在心里笑了笑，这人有时候怎么这么幼稚，连着自己的儿子也欺负得这么起劲。
肖珞也笑了起来，“达达我很满意，留下来我绝对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吃完了饭，一家人又做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肖碧站在门口不死心的和达达道别，“达达，你等着啊，等我长大了就来娶你。”
苏钧笑得捂住了肚子，这小姑娘倒有几分匪气，他喜欢。
达达就没敢回头，手紧紧的扣着陆庭川的手腕，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人抓去当“童养夫”，天啦，拿他就见不得爸爸了，也见不到弟弟了，太可怕了。
车从山脚下绕出来才七点，时间还早，一家人也没着急回家，直接去了大理古城，去看段公子的家。
大理的温差很大，晚上风很大，下了车，苏钧帮达达套上了早准备好的厚外套，免得达达被吹凉了。
出门在外生病了可不容易好，所以自然得多注意点。
达达也不记仇，马上又和苏钧亲近了起来，嘻嘻哈哈的笑。
古城晚上灯火阑珊，彩色的灯带倒影在水里和周围的风景交相辉映，达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建筑，眼睛瞪得大大到处张望。
一家人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达达今天体力消耗得大，中午又没有睡午觉，刚坐上回去的车，就靠在陆庭川的怀里睡着了。
下了车，陆庭川也没有把人叫醒，直接抱上了电梯，苏钧则跟在后面。
达达睡得挺入迷，陆庭川把他放到了浴盆里，他也只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嘀咕一句，“爸爸啊。”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苏钧哭笑不得，“估计他是看看自己是不是被人卖了，这小家伙玩得时候倒精神，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
陆庭川把达达洗完澡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退了出去的时候苏钧站在阳台看夜景。
陆庭川走到了苏钧的身边，手放到苏钧的腰间，“达达已经睡熟了，今天起得早，又忙了一天，你也早点睡吧。”
“嗯。”苏钧回过头，“那我去洗澡，你也快点休息。”
“我把文件看完就睡觉。”
苏钧从房间里拿了换洗的衣服，站在卫生间门口望了望正在看文书的陆庭川。
陆庭川像是感受到了苏钧的视线，也抬起了头。
他的唇角幅度柔和了些，走到了苏钧的跟前，眼神炙炙的看着苏钧，一本正经的问：“怎么了，你也要我帮你洗？”
苏钧讪讪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洗。”说完转身进了浴室，关了门。
苏钧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陆庭川依然在看文件，苏钧走到了陆庭川的身边坐下，陆庭川顺手接过苏钧手中的毛巾，细致的帮苏钧擦头发。
“你怎么这么忙？最近的事物很多吗？”
“也还好，不过我今天把这几天的文件处理完了，明天就可以全心全意的陪着你和达达。”
苏钧随意的扫了一眼陆庭川刚刚在看的文书，他英文不差却看得有些吃力，里面有很多生僻的专业名词。
苏钧把文件放了下来，“你也别太累了，不是说出来度假的吗？你倒是比着以前还要忙碌。”
“没剩多少了，我看完就睡觉。”
“嗯，那我等你一起睡，反正我现在也不困。”苏钧起身跑了一壶茶给陆庭川，安静的坐在一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陆庭川偶尔翻阅文件的沙沙声，苏钧坐在身边，陆庭川精神反而更集中，他想早点处理完，陪着苏钧去睡觉。
剩下的两天，陆庭川闲了下来，一家人就在大理到处转悠，白天阳光很好，是适宜出行的天气，一家三口先去了洱海，又去了常年积雪的苍山山顶，还去历代很多皇帝出家的三塔寺。
快乐的时光总过得很快，第三天暮色中，一家人就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飞机晚点，到了北京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达达已经睡着了。
车子开进陆家，陆庭川下了车，一只手抱着达达一只手牵着苏钧走进了屋子。
白秋禾和陆正海知道一家人大概这时候回来，所以在家里等着的，还预备了吃的东西。
陆庭川把达达放下来，达达模模糊糊的又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看到了陆正海和白秋禾，条件反射的叫了声“爷爷奶奶。”
白秋禾瞧着人醒了，笑着说，“宝贝儿你醒了，奶奶准备了吃的东西，你要吃点吗？”
达达点了点头，当着坐起来吃了两口东西，还没吃完就懵懵懂懂得又睡了。
苏钧轻轻的拍了拍达达，这次人是真的睡了，叫都叫不醒了。
陆正海和白秋禾把达达抱上了二楼。陆庭川侧过脸问苏钧，“你要不要再吃点？”
苏钧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点了点头，“嗯，下午吃饭的早，你饿了没有？陪着我吃一点吧。”
陆庭川倒是很给面子，陪着苏钧，两个人一起吃宵夜。
等把所有的都收拾妥帖了，两个人睡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快一点了，陆庭川搂着苏钧，有一些没一下的摸着苏钧已经稍显丰腴的肚子，“还有半年，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
苏钧笑了笑，“怎么，陆先生你等不及了。”
“当然等得及，不过我想快点见到他。”
忙了一天，苏钧有些乏了，刚睡到床上没多久就觉得睡意袭来，苏钧瞌上眼睛和陆庭川说说话，“等着他出生了，天天哭的话你可别烦，小孩子最难照顾了，因为不懂事不能打也不能骂，陆先生你要有心理准备，到时候别后悔。”
当初达达算是好带的，不是饿了或者是尿了一般是不会哭的，大部分的时候都像一个小天使，但是那小部分像恶魔的时候，也让苏钧够呛。
连着顾淮当时都皱着眉头说，“真想把你儿子身上装个按钮，有一键静音的功能。”
陆庭川亲了亲苏钧额头，“我们的儿子，我当然不会觉得烦，只要你生的，不管多少个，我都是喜欢的。”
苏钧懵懵懂懂的听了陆庭川的话，吓得睁开了眼睛，推了一把陆庭川，“走开，要生你自己生。”
多少个……这居心……
陆庭川笑了笑，重新把苏钧拢在了怀里，软语相哄，“睡吧，时候不早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全心全意的爱他。”
***
一个星期后就是圣诞节，这几年年轻人倒是时兴过起了外国人的节日，圣诞节尤为受欢迎，现在离着圣诞节还有几天，就有不少的商家开始装饰店子，节日的味道已经有了。
这天早上一起床，苏钧就发现外面下雪了，纷纷飒飒的雪花从天而降，因为才落雪不久，所以地面上倒是没有积雪。
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落雪有了心理作用，苏钧觉得又冷了不少。
苏钧给顾淮打的第五个电话，那边终于是接通了，两个人约在今天见一面叙叙旧，就在顾淮的那套公寓里。
外面太冷，达达陪着爷爷练字，苏钧也就不准备把他带出去了。
苏钧吃完早饭就准备出门，白秋禾看了看外面，“才下雪，到处*的，路面应该很滑，你走路小心点。”
“嗯。”
“让庭川送你去吧，你要回来，再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反正他今天也要出去。”
苏钧一怔，看了看陆庭川，陆庭川点了点头，“嗯，也行，我今天上午有个应酬，下午有场会议，时间比较有灵活。”
老板当然是时间灵活！
“也好，你把我放在那里就行。”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上了车，苏钧穿得像球一样，长长的深色羽绒服，后面还有防风大领子，更加衬得五官秀气皮肤白。
倒不难看。
这件衣服是陆夫人帮他准备的，陆夫人知道苏钧要出去，倒也没说什么，为了怕苏钧被冻到，就直接让苏钧穿这件‘战袍’，这件衣服虽然看起来笨重，但是实则很轻盈，没什么重量，苏钧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穿着浑身发热，连着手心都是汗。
到了公寓下面，陆庭川下车帮苏钧整理了整理衣领，“要回去就打我电话。”
“嗯。”苏钧点了点头，等着陆庭川上了车，车子转了个弯而不见了之后，他才拨了顾淮的电话。
“我到了，在你家楼下。”
“哦，你上来吧，我在家里。”
苏钧挂了电话，走进了电梯。
顾淮家里的空调温度很高，苏钧一进门就觉得热，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顾淮把门开了之后，自顾得又坐在沙发上，苏钧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你一个人喝酒？”
顾淮语气淡淡的，“嗯，反正在家也没事。”
苏钧总觉得顾淮哪儿不对劲，具体又说不上哪儿，他打量了一眼房间，房间倒是和以前一样的整齐，没什么不同。
终于，苏钧的视线停在了一双鞋子上面，那是一双运动鞋，款式不是顾淮会喜欢的类型。
最重要的是，那双鞋子看着也不像是顾淮的尺码。
难道顾淮交了男朋友？还把人带回了家里，鞋子放到这儿，是因为两个人同居了？苏钧在大脑里快速的转了一遍。
依着顾淮以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把人往家里带的。
顾淮侧过脸看了看苏钧，“你怎么没把我干儿子带来？”
“今天下雪，我就没把他带出来。”
“也是，冻到了不好。”
顾淮看着苏钧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在猜想什么，你也不用问我了，就是你想得那样，我确实和一个男人在交往。”
☆、第90章
苏钧一愣，顾淮主动的交代；他倒觉得挺意味。
“那个人我认识我吗？”苏钧想了想又问。
顾淮许久没接话；反倒是拿过苏钧放在沙发的外套看了看，自然而然的岔开了话题，“陆庭川现在待你不错，我刚刚看到他送你过来才走。”
这件衣服苏钧不知道；顾淮又怎么会不知道；外面的用料考究；这么大件却这么轻；里面填充的应该是冰岛雁鸭绒；这件一看就是定制，要价定然是更加不菲；至少得五位数字往上走。
陆庭川倒是把苏钧捧着心尖上；顾淮稍稍放心，他一直希望苏钧能有一个良人。
外人看来，陆庭川和苏钧不合拍，但是陆庭川愿意将就苏钧，两个人过得应该是幸福的。
顿了顿，顾淮又问：“你要喝酒吗？”
“不了，我又有了声孕，已经三个月了。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你。”
“哦，恭喜。”顿了顿，顾淮一笑，“你和陆庭川的效率挺高的。”
以陆家的财势，苏钧这次怀孕也不需要他再帮什么，苏钧有了两个孩子，又有陆庭川的一往情深，今后在陆家自然是无人敢有异议。
苏钧想了想又说，“你也少喝点酒。”苏钧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吃过早饭没有？”
顾淮摇了摇头，一脸淡定的说，“家里的泡面没有了。”
“那其他的有吗？”苏钧早就料到了，不觉得意外。
“冰箱里有挂面，还有鸡蛋。”顿了顿，顾淮又一脸懵懂的说，“但是我不会煮。”
苏钧把煮好的挂面端了出来，顾淮就算是真的饿到了极点，吃东西的样子也是极优雅的。
厨房来明显有人经常用的痕迹，顾淮从来都不进厨房的，这么想来应该是另一位了，苏钧心下了然。
毕竟是顾淮的私事，对方不主动说，他也不好过问太多，感情的事情，雾里看花，就算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新。旁人也劝不了什么。
顾淮吃完了早餐，精神好了些，有些恹恹的靠在沙发上，回头问苏钧，“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呢？”
顾淮说得很坦然，“你要是不急着，顺带把我的晚饭做了再回去吧。”
苏钧笑了笑，“你倒是考虑的周到，你要是饿了可以自己叫外卖，或则自己动手试着做，泡面对身体不好，三餐不定时对身体也不好，你自己是医生，这些还要我提醒你吗？
苏钧和顾淮相识到了今天，已经差不多九年了，别人这么说他可能会生气，但是顾淮就是这样的性格，他要生气也早就气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已经无感了。
顾淮皱了皱眉，“外卖难吃，我也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
“你这样不行。”对于眼前的人，说教完全是无用的，苏钧想了想，“那你得找一个会做饭的，这样起码保证你不会饿死。”
顾淮撇了撇嘴，“我是羡慕陆庭川，他现在有了长期的饭票。”
顾淮虽然不进厨房，但是房间整理的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层不染，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子，也许是医生的职业病，顾淮有轻微的洁癖。
房间安静了下来，见苏钧不问自己，顾淮半死不活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伪装的淡定一寸寸破裂，很是沮丧，“苏钧，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你看，他才走了一天，我就开始想他了。”
说完身体靠在沙发上，颇为自暴自弃。
“怎么呢？你们吵架了？”
“也不是，我们每天都吵架，但是昨天比较凶，然后他走了一夜没回来，第一次这样。”
顾淮的个性，苏钧还是知道的，一张嘴巴能把死人都骂得跳起来，那个人能忍这么久，估计两个人平时的感情应该不错……
苏钧想了想问，“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认识的挺久了，有两年了，在一起几个月。”
苏钧一愣，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一点儿苗头，都认识了这么久才在一起，照理来说，两个人都应该是比较的理智的。
苏钧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顾淮一怔，穿着拖鞋疾步得走了过去。
门被打开，苏钧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愣了下，这是……季煜。
苏钧本来以为只是凑巧，看到季煜手上还拎着菜的居家样子，这样一来，再怎么迟钝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季煜边换鞋子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