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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口气。
“您好,对不起,天台上有人了,请您稍后再来哈。”我打发掉第一个来宾。
“这外面两情侣在那儿,咱也不好去打扰不是么,你懂的。”我打发掉第五个来宾。
“抽烟去隔壁多好,那天台宽敞,这里小了。”我打发掉第N个来宾后,忍不住甩甩膀子,这圣·约翰也待得太长了吧。
“琼,该走了吧。”格格过来提醒我,我一看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了。算了,不等了,我噔噔地跑上天台,除了一缕银白的月光,天台上什么都没有。
“圣·约翰,算你狠!”我气急败坏地对着栏杆踹了一脚,疼得我抱着脚跳了好几下。
格格被我的惨叫声给吓着了,跑上来查看:“琼,你别吓我,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了,我可能会有事么?不过有些人会有事了。”我答得极为悲壮。
格格扑哧一笑:“你呀你呀。跟这些个死东西较什么劲呀。对了,爱小姐让我告诉你,她明天会来登门拜访,你去请一天假吧。”
哈哈,穆罕默德就山不成,山来就穆罕默德了。
第二日是个晴天,午后的太阳晒在身上格外舒服,我和简·爱漫步在教堂前宽阔的广场上,简·爱拿着手中的面包屑喂着这群鸽子,我在一旁看着,觉得此刻简的美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是因为罗切斯特才走的吧。”本来我怕问话太直会泄露我的情绪,但此刻,我还是开了口。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刚刚那一瞬,我觉得你就该留在这片土地上,因为你是如此的热爱它,唯一的原因我只想到了这个。”
简·爱合起双手,放在裙上:“你猜对了,道德和爱情无休无止地在我的脑海里倾轧战斗,特别在我知道他会一直留在桑菲尔德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必须和这里说再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忘记真的那么难么?”我不确定地看着她。
简·爱淡淡的笑:“若是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了。很多时候,我以为已经忘了,更多的时候,我只记得,我爱他。”
我的心脏忽的疼起来,我用手盖住简·爱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她只是笑,温柔地笑:“琼,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你没有道德负担的人,多好。那样,我必定会用尽全力去爱他,决不放弃,绝不退缩。”
“决不放弃,绝不退缩……”我轻轻念叨。
“听说你因为这事误会了圣·约翰,我专门赶来澄清一下,的确不是他逼迫我,是我自愿参与那个计划。”
“可是,可是圣·约翰已经不再被那个计划吸引了。”我情急之下冒出一句。
“是吗?他可没有对我提过。”简·爱惊诧。
“你都先开口了,他怎么好拒绝。你想想看,他之前可是想用求婚的手段把你带去传教呢,现在他当然抹不开面子了,其实他内心到底想不想去,没有人知道。”我一面撒谎,一面想着圣·约翰的教诲,他说过,善意的谎言是上帝允许的,我这可是为着他们俩好,上帝明鉴。
“你说的有道理,我得去好好问问他。”
“你问他没用的,绅士都是以女士优先为原则,你都已经提出来了,他不可能不去的。”
“那我岂不是间接地害了他。”简·爱颇感抱歉。
“简,你就不能等等么?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出现很多变化。有些事情,你这时候觉得它像一条大河,跨不过去,可随着时间推移,你会发现它变成了小溪,不过动动脚就可以迈过去。”我难得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格格真是教导有方。
简·爱听了,若有所思。
离戴安娜她们结婚还有一段时间,事情未必不会出现转机,不过目前当务之急得跟圣·约翰恢复关系,看起来他是铁了心不要见我,好,那我也铁了心去见他,who怕who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关于龙套人物的怨念
吉米:你说我领个便当容易么?露个脸都遭罪了
莫莫:那是神父的粉丝团太强大了,我先让您歇着啊。
吉米:不领便当就下了?我上个戏连饭都没有,您太后妈了
莫莫:这个,这个,您下去找神父粉丝团要吧,不关我的事啊,抱头~~~~~跑!
28、格格的计划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一个人要彻底地在另一个人面前消失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我按照格格的信息,去了教区的教堂,得知他最近离开了这个教区,并不会在这里继续主持教徒聚会了,那个教堂神父也很沮丧地表示,自从圣·约翰神父宣布这个决定后,这个教堂的聚会显得格外冷清,最近明明饭菜是越来越可口了。我不好意思告诉他,大概很多女性都是为着圣·约翰而来的,这样有损他那颗虔诚的心。简·爱曾经告知了我的暂住地,已经人去楼空,房东告知,这些人已经没有继续租房子了。
当你已经习惯生命中有这个人的存在,习惯得如同你每天呼吸的空气一般,而这个人突然不见了,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经常去回忆这一段,那个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空荡荡的,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有悔恨,有气愤,更多地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牵挂。
格格见我如此,好好规劝了我一番:“琼,这种朋友间的吵架是常有的事,如果他因此就要跟你断绝关系,那他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
我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认真想想,错误已经造成,若真的无法挽回,我这样失魂落魄只会让自己的生活也变得混乱不堪,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忧而已。
“很多事比这个更重要,例如责任,例如使命。”格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哑然失笑:“我真糊涂,我们两个状况完全不同,不能用我去套你,不如让你的父母来玩吧,你在这里一年多了,一定很想他们吧。”格格好心地建议道:“我最近不会再搞什么活动了,让他们来跟你作伴,你好像从没休过年假,就一并把它们休了吧。这样分散分散注意力。戴安娜结婚的时候他总会出现的,那个海军上尉好像挺有背景的,到时候肯定会有消息的。别担心。”
我接受格格的意见,动笔给莫尔顿寄了一份家信。据后来的麦肯先生原话,麦肯太太接到这封信激动了好几天,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信,然后让麦肯先生掐一下她,以证明她并没有在做梦。
“妈妈。”我跟麦肯太太拥抱的时候,她极其感性的神经让她根本无法止住自己的哭声,直到麦肯先生亲自出马才渐渐安抚了她的各种情绪。进到格格屋里的时候,麦肯太太不时对各种东西啧啧赞叹,当然她的赞叹极其乡土,□裸地金钱崇拜让我听得都暗自脸红,不过格格倒是极其殷切,认为他们朴实而善良,真实而不虚伪。
“格格,还好是你帮我招待他们,不然我一定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一个庄稼汉的女儿居然浑水摸鱼见到了女王陛下。哈哈,像不像那些贵小姐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我自嘲道。
“中国自古是百行孝为先,儿不嫌母丑,说真的,英格兰一切都好,但是那样淡漠的亲情却让我着实大开眼界。不过另一方面的确能造就人独立的性格,像你,琼,不过二十就能自己养活自己,养活家里。这在我们国内是不能想象的,女子一般到十五六岁就由父母做主直接嫁到男方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丈夫死后又以儿子为主,简直就没有一点人权。”格格叹了口气。
“别这般悲观,你瞧,现在你的国家也接受了你的纺织机图纸,还叫你继续供稿过去。”我劝慰道。
“恩,最近总算有点长进,要师夷长技以制夷。”说起这事,格格的心情也好了大半,只是转瞬又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我常以此事来恭维她,但是她却常常露出这般若有所思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么?”
“哦,没有。”格格淡淡带过。我皱眉,这种戛然而止的谈话并不是第一次了,看起来格格有事不让我知道。
“琼,琼。”麦肯太太冲进屋里来,一把挽住我:“有人找你。”
“妈妈,我正和格格在谈话呢,跟你说了,你进来要敲门。”
“这次忘了,不好意思。”
“是又忘了,妈妈。”我很无奈。
麦肯太太讨好似地冲格格笑道:“格格,不好意思,公爵殿下来找琼了。琼可以出去么?”
格格大度地挥挥手:“琼,你跟麦肯太太去吧。”
我极不情愿地去门口迎接麦肯太太口中的公爵,不出所料,果然是吉米。
“他们说你放长假了,是故意躲我么?”
“公爵殿下,请不要过度揣测,我是自己想要空出点时间留给自己的家人。”我被吉米浪漫而富于幻想的大脑弄得哭笑不得。转头看见,麦肯太太正以极大地热情关注着我们,心中暗忖不妙,索性把他请到门外了。
“吉米,不要开玩笑了。以前我们是有过交情,那时候你是风笛手,我是瓷器行的销售员,我们是平等的。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公爵,我是庄稼汉的女儿,我不想给我的家人增添困扰,也不想尝试那种高攀的婚姻,所以请你打消那个对我认真的念头。”我尽力平静地说道。
“我又不是没跟农夫的女儿谈过恋爱,至于你说得这么严重么?”吉米一手撑住墙壁,目光耐人寻味。
又是一个说不通的主儿,上帝啊,我做错什么了么?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我的日子,然后嫁一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过完平淡幸福的一生而已。此刻,门突然打开了,格格露出半张脸来:“琼,麦肯太太有请。”
“我妈她又怎么了……”我小声嘀咕着,然后跟着格格进了书房:“咦,格格,我妈她……”
“是我叫你呢。”格格抱肘而立。
“嗯?”
格格俯身去书桌上翻找东西,找了半天,递给我一封信,信封刚刚触到我的手,格格又把它拿了回去,表情少有的郑重,走了个来回,停在我面前:“琼,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
“这件事,是我在求你,我只求你这么一次。”格格话音一落,便已经跪了下去。
我吃了一惊:“格格,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你先答应我,我才起。”格格毫不退让,一脸坚决。
看起来此事非善啊,我沿着书桌绕了两圈,格格还在那里面不改色的跪着,我知她的性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只得先应下来:“行,真是败给你了。我答应你,成了吧。”
格格抬头,面色有点复杂。
“还不起来?”我搀着她,格格把信塞进我手里,叮嘱道:“看完就烧了吧。”
我慢慢读信,然后把它在烛火上燃尽,格格看我表情,急道:“你莫不是要反悔?”
“不是,只是格格,你一个尊贵的格格都混不上英格兰军舰,我又怎么能让你观摩到军舰。”这是恭亲王写给格格的信,上面说他们想要建造新的舰艇,希望格格能够提供图样,以备参考。若我没记错,那北洋舰队的军费后来被老佛爷给挪用去建颐和园了。打心眼里我是不希望她去冒险的,不过我已经答应她了。
“你是不行,但是外面的那个人准行。”
“他也不一定会帮忙的。”
格格淡然一笑:“若他现在还在外面等你,那你就说你要去看,应该是没问题的,仅仅是参观一下而已。而且,你不知道现在鸦片战争之后,我国国运岌岌可危,我们这样做也不过是求自保而已。”
我心情复杂地往门外走去,手握到门把那一刻,我真想吉米不在门外。并非我三观不正,只是清朝的腐朽已是病入膏肓,若非制度改革,格格这些举动就是白费心机而且危险非常,我不愿意我的朋友涉险,但是格格很坚决。是啊,这样一个以责任和使命为前提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为国贡献的机会。我摇摇头,用手摇动门把。
门开的一瞬间,我听见了吉米的声音:“我说琼,你居然好意思把我晾在外面半个小时,不行,今天的午饭我赖定你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内百感交集。
“怎么了?几天不见很想我么?这么盯着我看。”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我摇摇头,静静道:“不,我是在想,我们中午该吃什么。”
吉米一愣,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吓傻了,后来渐渐明白我的意思,慢慢展露笑颜,他的笑容总是那般和煦灿烂。我心有歉意,所以这顿饭花了我几十英镑我也没说什么,倒是吉米对我的意外大方颇为惊异,吃东西都格外文雅,后面还压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再点了,他已经吃得很好很饱了。那般澄清的眼眸,我的负罪感更加深重,若是此事之后,我便离开伦敦,不再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他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过平凡而幸福的,属于公爵应有的尊贵生活吧。我打定主意,也便开了口,如格格所料,我的要求被吉米一口答应,看起来远离上流社会久了,连思考问题的能力都变简单了。
我惴惴不安地等待吉米的消息,很快通行证就被办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格格拿过通行证,对我竖起大拇指。
“格格,太危险了,你这样我不放心。”我不安地说道。
“放心放心,不过是参观参观,记得下来就记,记不下来就算了。”格格轻描淡写,忽而又说道:“这几天,请你把和吉米的点点滴滴都告诉我,我一定要瞒过他才行,还有让我和伯父伯母相处一下,我看看能否不露馅,然后你一定要小心,这几天就呆在屋里不要被人知道了。”
我一一答应了,就是不放心她,她倒是一副胸有成竹,悠然自得的态度,仿佛不过是去演一出戏。我的顾虑也渐渐被她这样的态度打消了。她出发的那天是个大晴天,难得的好日子,临行前她紧紧拥抱住了我,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却又说不得。
我正独自呆在房间里琢磨她那古怪的态度,便已经听到了麦肯太太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绑我,我要去看看琼。你们放开我,放开——”
门突然被人推开,嬷嬷领着一群人架着麦肯太太和麦肯先生进屋里来,麦肯太太一见我,诧异非常:“琼,你不是出门了么?她们怎么回事啊?”
“太太请你闭嘴!”嬷嬷很大声地呵斥道。
我扶住麦肯太太,麦肯先生握住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镇定。
“麦肯小姐,请你让麦肯先生和太太都好好配合,跟我们上马车,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人。”嬷嬷如执行任务一般例行公事。
我本来还想问些什么,麦肯先生扯扯我的衣袖,轻轻摇一摇头,爸爸的意见总是得听的,于是麦肯先生扶住麦肯太太上了一辆马车,我和嬷嬷上了另一辆。
“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在感觉到自己还算安全的情况下,我还是开口了。
“格格要保你们平安,就必须把你们送出英国去。”
“为,为什么?”
“叛国罪在这个国家有多重我是不知道,反正在我们那里是要诛九族的。”嬷嬷用手比了个咔嚓。
我吓傻了:“叛国?叛国罪?格格不是去参观么?不是能画就画,不行就算了么?”我看见嬷嬷的嘲笑的表情,我真是笨,这不是哄小孩子的话么,我居然信了。不,不是信了,是我从没想过格格她居然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喃喃道:“我真是从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嬷嬷骄傲地笑着:“格格哪里是普通的女孩子。她的计划一早就拟好了,只不过你没看出来罢了。从那一次酒会上看见你和那公爵在一起唱歌,她心中就有了谱。不过格格心善,你是她的好朋友,她本来不想利用你的,但是此刻让她很快地勾搭上一个能让她进军舰的人到底很不容易。所以她才下定决心,先是把你父母接过了,便于计划开始后能让你们一家都顺利脱身。”
我根本没有想到格格很早就在开始这个计划,愣愣地坐在摇晃的马车上,开始想很多事,也开始想通了很多事:“那,那个时候她突然转性子去开酒会,是为了找一个有钱有势的公爵,以便于开始她的计划?”
嬷嬷点头。
“她后来不开酒会了,就是因为定下我和吉米了。她叫我带父母来,也就是为了让我们全身而退。”
嬷嬷点头:“她想得很多很全,她只是希望你不要恨她。”
我不说话,良久才问:“那,我们这是往哪里去?”
“去北爱尔兰,你们可以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格格给你们预留的钱完全够你们下半辈子了,我们到时候和格格在那里汇合,回到清朝去。”
我的生活轨迹似乎又要转个大圈,向未知的迷途行驶而去。
29、我的决定
车子忽然不动了,前面有人跑过来,急道:“那老太太晕车,老先生不让我们再走。”
“这什么事儿,赶紧走,误了格格的事有你苦头吃。”嬷嬷呵斥了一句,不怒自威。
“格格是叫你们把我们安然无恙的送出去,若妈妈真有半点闪失,这才是误了大事。”
嬷嬷虽面露不悦,却有半分迟疑。我知这事有的商酌,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磨刀不误砍柴工,带她去看看医生吃点药或许就好了,好过这般担着人命的风险。”
来人瞅了瞅嬷嬷的脸色,嬷嬷头疼地抚着额角:“就按她说的办。”
“等一下,我要去前面的车。”我请求道:“我在麦肯太太的身边,她的心要定一些,也许会好受些。”
嬷嬷并未反驳,我去到麦肯太太他们的车,才看到麦肯太太的确晕眩得厉害,麦肯先生很是焦躁,死死地拽住缰绳,不让走。我先安抚下他的情绪:“爸爸,我们就去看医生,你不要急。”
麦肯先生这才止住了咒骂声,其实那些人也听不到麦肯先生说的是啥,一副茫然好笑的模样。车子终于又开始行驶。
“琼,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麦肯先生让麦肯太太靠着他的肩膀,然后询问我。
我无言以对,沉默半晌:“我做了一件事,不知道是对是错。如今,我有打算阻止这件事的念头,也不知是对是错,更不知是否来得及。”
麦肯先生的手轻轻摩挲在麦肯太太的手背上,眼神平静地看着我:“你心中已经有决定了不是么?”
我惊愕,复又点头:“可我担心你们会不会——”
“琼,爸爸还不是老骨头,这点场面还撑得过去,倒是你,你要是错过了时机,可就再也来不及了。”麦肯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仿佛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