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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翰冷漠地看我一眼:“怕苦怕累。”
我讪笑:“你不能拿所有人都跟简比,认为她那样就是好的,适合当传教士的妻子的品格就是好。我觉得罗莎蒙德小姐还挺好的呢,论及和我一样出身的人,丽娜不也挺好的。你别用那目光看我,我只是羡慕不会奢求。”
听完我最后一句,圣·约翰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些。
“好啦,设身处地为我想想吧。我目前还算衣食无忧的生活。去伦敦,那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我看见他蹙起眉头,不禁道:“圣·约翰,你太固执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觉悟,随时为上帝献身。”
圣·约翰反驳:“我没有。”
“你有,你向简老师求婚那段时间,逼迫得根本就不像一个仁爱之人,我知道你想说那是为了服务上帝。但你应该可以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想,而不是从精神上去控制她。上帝要我们爱人,不是控制人。阿门。”
圣·约翰挑着眉毛:“我发现你比简·艾略特还具有反抗精神。”
“哦,不,你误会了,我绝没有诋毁的意思。若您能从我刚刚的话语里汲取一点点的建议,我就心满意足啦。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成废话,丢弃掉。”我真诚地说道,不想和他争论。
圣·约翰困惑地看着我:“真有那样冷酷么?”
我肯定地点头:“你布道的时候总像一个殉道者,一个岩石般的人物。其实可以笑一笑,不要那么严肃,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之后的一周,我有个惊讶的发现。
圣·约翰在激情的讲解故事的时候,不再像一尊冰冷的石膏像了,他偶尔会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我时常听到台下人的赞美。
“他笑起来很和气。”
“他本来就帅,这下更迷人了。”
“原来圣经也不是这么古板枯燥的东西。瞧台上那传道士讲得多激情澎湃啊。”
他开始征求我的意见,虽然只是偶尔,但是我对他的转变已经刮目相看了。此刻我们已经成为了可以交换意见的朋友了。
我依旧去教堂听课然后很晚回来。推开门的一霎那,灯火通明,许多仆人向我撒彩屑。丽娜把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happy birthday!亲爱的琼。”我一愣,今天是琼·麦肯的生日么?想不到我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丽娜给我准备了大大的蛋糕,其他仆人们纷纷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我拥抱过他们每一个人,感觉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般亲切,尤其是丽娜,她待我真像亲姐妹一般,我能有此丰厚的机遇,全拜她所赐。
令我奇怪的是,比尔斯伯爵送了我一条白色的毛绒绒的披肩,貌似十分贵重。
“哦,亲爱的,你对琼这么好,我会嫉妒的。”丽娜笑着说道。
“你的好朋友不就是我的好朋友,何况这大半年,她干得不错。”比尔斯伯爵看我一眼。我看着幸福的丽娜,迎着比尔斯伯爵别有深意的目光,心里疙疙瘩瘩。不过很快仆人们就切了蛋糕,玩起了猜字游戏,我和她们笑着闹着,大大冲淡了我心中的不快。宴会散去后,我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这样过下去,貌似也不错,不就是多养一个床奴嘛,比尔斯庄园不缺这点钱。
门被人敲了三下,我拢了拢头发,坐在床上,有气无力:“进来。”
是比尔斯伯爵,我急忙去找拖鞋,他反倒说:“不用客气,你就坐那儿吧。”
他合上门问道:“披肩还喜欢么?”
“很喜欢,谢谢伯爵大人赏赐。”我诚惶诚恐。
比尔斯伯爵诡异一笑,我心跟着一颤,面对这人很容易患心脏病的,啊喂!
“那帮我办件事吧,看起来查比斯太太没来得及教你。”
“什么事,您说。”我就差按照辫子剧里来一句奴才遵命了。
“辞退爱玛,不动声色地替我解决掉这件事。”比尔斯伯爵漫不经心地说道:“她现在仗着有身孕,得寸进尺,务必把这事干净利落地解决掉。”
有孩子了,呃……
“伯爵大人,那孩子……”我请示道。
“孩子,我不需要了,我已经有继承人了,不需要再多一个。她太不懂事了。”比尔斯伯爵低头点燃一支雪茄,看着我似笑非笑:“你们年轻姑娘家都喜欢做伯爵夫人梦么?”
我摇头:“不,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丽娜一样的幸运。”
“幸运?!呵,她是够幸运的,目前是。”比尔斯伯爵叼起雪茄:“交给你了,以往的查比斯太太可没叫我失望过。”
“伯爵大人可以暂时带伯爵夫人离开府邸么?我想这样便于我操作些。”我不安地请求道,我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事,也想保护丽娜不让她知道这段丑闻。
比尔斯伯爵回头:“到底还是年轻,才十七,多美好的年龄。”他闭眼陶醉了一下
“好,我们明天就动身去桑菲尔德拜望一下罗切斯特先生。”
“罗切斯特?他,他还好么?”我一惊。
“你认识他?”
“有过几面之缘。”
“呵,不算太好,自从那个家庭女教师逃婚之后,他就变得萎靡不振了,真是的,身为伯爵,想要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结婚闹个重婚罪。”他摇头。
我心下计较,看起来此刻,罗切斯特的妻子并没有故去,桑菲尔德也还健在。哦,可怜的简·爱,可怜的罗切斯特,相爱却不能相守。这剧情会怎么走下去呢?
简·爱最近跟我的来信也在说到她也有有些倦怠乡村教师的生活,我本来还想叫她回桑菲尔德看看,这下看来没必要了。
嘿,我这擅长跳跃思维的大脑,我现在自顾不暇,爱玛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
我决心把罗德太太找来,一起商议这事。第二天一大早比尔斯伯爵和丽娜就出门了,我和罗德太太闭门谢客,商议这件事。
“得先把她软禁起来,快刀斩乱麻,不然被她闹大了就麻烦了。”罗德太太说道。
我欣然同意,让她去把爱玛带到查比斯太太的房间,然后我把爱玛的合同找出来,一条条勾着她违背合同的地方,唔,这丫头果然以为怀了孩子就一劳永逸了,这段时间消极怠工不说,还对某些仆人呼来喝去的,辞退她自是有理,实在不行给她一笔钱好了,我安抚着内心的罪恶感。
罗德太太进来的时候,把门闩上了。
爱玛神情依旧傲慢如昔,看起来,比尔斯的花言巧语已经完全迷惑了这个纯真少女的心灵。“这是这三个月来,仆人们对你工作的评价,我想已经违背了合同上的第三和第四项内容了,所以我决定辞退你,没有异议吧。”
“你问过比尔斯伯爵了么?”爱玛冷笑了一声。
“比尔斯伯爵不在,我全权打理。不过你认为我没有主人的命令敢动你么?”我温和地笑着。罗德太太对我很是赞许地点头。
“哦不,不能这样,我还有他的孩子,他不能这样对我。”爱玛慌了神。
“少来这一套,你要多少钱。”我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是不擅长这种局面。
“求你让我见见比尔斯伯爵,我要当面跟他对话。”爱玛苦苦哀求。
“不是跟你说了伯爵出门去了么?”罗德太太冷冷地补充:“而且爱玛小姐,你也不希望此事闹大,弄得你以后嫁不出去吧。你还是知趣点,拿了钱走人吧。”
“我不!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泪水滚滚而下。
蠢顿的女人!我豁然站直身体,喝道:“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幻想!此刻你如果打算把这事情闹大,人们至多会说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了伯爵。伯爵大人有什么损失呢?至多和伯爵夫人吵一架。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他不承认,你还能去告他去。清醒一点吧。”
爱玛脸色苍白如纸,跌坐在地板上。
“姑娘还是为以后打算吧。找个偏远的地方,安静地生下孩子,要不就拿那笔钱去把孩子做掉,怎样都好,你若闹腾,到时候只怕人财两空。”罗德夫人针针见血。
爱玛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等你答复。”我和罗德太太把门锁起来,留她一个人在里面静静思考一会儿。
罗德太太看着我:“麦肯小姐,你刚刚有些激动,这种事处理起来,用越平静的情绪越好。到底年轻还需要磨练呀。”
我虚心地接纳了她的意见,但心里渗得慌:还要磨练?!就是说我以后还要再经历此事?哦,上帝饶恕我吧。
11、被震动的想法
中饭时分,我刨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罗德太太吃得很是惬意,看得出来,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早已麻木到正常了。我将准备好的食物端回屋子里,刚打开门,我就看见一双腿在空中荡荡的晃着,我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几乎是扑过去把她从绳套上抱下来;用手试探出她的鼻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罗德太太跑过来,抬头看看还在晃荡的绳套,再看看碎在地上的玻璃碴,脸色又恢复了平静,转头对外面的人淡淡道:“都回去吧,麦肯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我来收拾。”
“罗德太太,麻烦叫他们弄一杯热水过来,再弄点吃的过来。”
罗德太太掩上门:“她还活着?”
我点头,她露出懊丧的表情,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真麻烦。”
我的手颤抖着,我曾经竟然打算一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像罗德太太一样的麻木冷血的人。想到她刚刚的话语,我不由得齿冷。
“罗德太太,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我按捺下心中波动不安地情绪,和颜悦色地说道。
罗德太太答应着,关上了房门。
爱玛渐渐苏醒过来:“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么?”
“不,亲爱的,你还在人间。”我递了杯水过去。
“哦,不,你为什么要救我,不,不。我该怎么活下去呢?我已经没脸活下去了。”爱玛捂住脸,失声痛哭。
“活下去的理由很多,也许此刻你觉得了无生趣,但是谁能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捡到金马蹄呢?”我将手绢递给她:“擦擦你的眼泪,为着那样一个男人流泪寻死,值得么?”
“我——”
“你离开他真的活不了么?你想想看,现在的他除了给你甜言蜜语之外,给过你其他的东西没有。”
“可是他说过的,他爱我……”爱玛红肿着眼睛
“因为爱你所以决心抛弃你和肚里的孩子?”
比尔斯伯爵的绝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从头到尾,除了床第之欢,爱玛其实是人财两空,抱着一个空空的承诺,还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下辈子吃穿不愁,把庄里其他人都得罪完了。
她又埋下头去,小声啜泣起来。
“喝点汤,吃点东西吧。这事至少还是有一点好处,让你以后看世界清醒一点。”我把勺子和碗递给她。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拿起勺子,她吃得很快很多,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吃进肚子里。我看着她的动作,宽慰了不少,凡是去过一次鬼门关的人,大抵应该觉得活着才是一件美好的事。虽然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只有活着才能让我们经历那些美好。
我把盘子递出去的时候,有个和爱玛同时期进来工作的女仆小声地问道:“她,她怎么样了?”淡棕色的眼眸里流露出真诚的担心与关切,我心中一暖,到底这庄园不是人人都打落水狗的。
“她会好起来的,你去忙吧。”我回过头去,爱玛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了,丝缎般棕色的头发垂在腰际,脸更尖了,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自古美人命苦,简·爱的世界也不例外。
她抬头,秋水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笑:“如果我不打算处置你,你打算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我绝不会去找那个男人了。”
孺子可教,我微微颔首:“还记得你第一次通过试用期我说过的话么?我说过,没有哪一个人有你那样灵巧的手了。爱玛,其实你拥有世上最宝贵的财富——一双灵巧的手。”
她眼睛忽闪了几下,似懂非懂。
爱玛走得静悄悄的,拿走了她该拿的那份钱。送别的门边,我看得见她拿钱的手在抖,我攥紧她的手:“拿着,没什么不舒服的。这是你应得的。能够骄傲地活下去,才能回馈他人的白眼,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他人说出来的。”
她眼里含泪:“谢谢。麦肯小姐。走之前,我提醒你一句,罗德太太,你要小心她这个人,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她其实一直觊觎你这个管家的位置。”
她戴上黑色的帽子,在寒风中踽踽独行远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只能默默从心里祝福。
关上门,我把背靠门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默默想着她刚刚的提醒。罗德太太的确帮我做了不少分内的事,毕竟拿的不是管家的工资,暗地里应该还是有些抱怨的。那么,现在,我应该不怎么需要这个人的冷血意见了,查比斯太太的作风不需要我去延续它,现在我,琼·麦肯才是这里的管家。
我看着上上下下忙碌的仆人,还有那些贵重却冰冷的家具,打定主意要经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个庄园,为着丽娜也好,为着爱玛这样的年轻女仆也好,这里需要改变。若真的比尔斯伯爵容不下我,我可以走,回莫尔顿或者跟着圣·约翰去伦敦,我是自由的。
所以当罗德太太带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仆来填补爱玛的空缺的时候,我要求她找那些已婚的有经验的太太来,不要再找这些小姑娘了。
她不可置信:“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比尔斯伯爵大人会不会有意见?”
“他有意见会来找我的。你照办就是了。”罗德太太灰着脸下去了,我忽然想起,当初介绍爱玛来的,可不就是罗德太太么?那么最后她又是怎样的嘴脸对待爱玛的呢?刚刚那两个女孩子应聘个女仆都画那样精致的妆,真是。我摇摇头,继续伏案工作。
丽娜他们回来了,比尔斯伯爵没有为新来的女仆来找过我,我乐得轻松,丽娜时不时就来找我说桑菲尔德的事,在她的描述下,我总算探听了一点儿罗切斯特的消息。
“嘿,他长得不算好看,阴沉着脸很可怕。但是听说他和那家庭教师的故事,又觉得他真是伯爵中少见的专情,不知道那个叫简·爱的家庭教师是有多美丽,可以让他这般念念不忘。”
“丽娜,为什么一定要漂亮呢?爱一个人是不会介意她的外貌的。”我指正她。
她笑:“因为我见过英格拉姆小姐,她啊,差一点就和罗切斯特先生结婚了。她那么漂亮美丽,能让罗切斯特放弃这样的选择的女子,相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我眼前浮现简·爱的脸,唔,相貌之差还真不好说,不过她智慧机敏而且耐心,和她相处让人觉得十分愉快。
“罗切斯特没有找到简·爱么?”
“当然没有。他都为此发狂了,不过找到也不行呀,除非那个简·爱做他的情妇,他可是有妻子的,虽然是个疯子。唉,还真是个可怜的伯爵,拥有那么多财产却摊上一个疯了的离异不能的妻子。”丽娜忍不住叹息着。
我也感到心里不好受,想起简说她不会结婚那时的神情,哦,真是难以想象他们的痛苦。
丽娜托腮道:“其实做情妇也挺不错的,不知道那女老师为什么要逃。罗切斯特是真的很爱她的……”
“嗨,这话可不对,比尔斯要是有一个情妇,你乐意么?”
“叫他去死吧。”丽娜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然后又笑:“不会的,我家比尔斯才不会养情妇呢。”
我心内嗤笑:他是不会养,他舍不得那钱。整一个空手套白狼,靠嘴皮子吃饭的软饭主,绝情起来又好比豺狼一般凶残,吃人干干净净,骨头都不吐一根。
“对了,有一件事。”丽娜突然严肃地看着我:“今年的社交季在格兰比庄园举办,你到时候帮我置备一切东西,必须去,不许不去。到时候让赛特看看,他订婚了又怎么样啊,你琼·麦肯活得滋滋润润的,对了,到时候我帮你引荐几个年轻绅士,他赛特·格兰比算个屁啊!”
我被她最后一句话逗乐了,其实她开始说的时候我还真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格兰比庄园是赛特他们家族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心态,不过丽娜已经坚持要我去,我也就顺她的意思。去教堂礼拜的时候,和圣·约翰说起这事,圣·约翰说他也收到了邀请函。
“那你要去么?”我好奇地问。
他苦笑了一下,我还来不及问他笑什么,修女已经赶过来:“圣·约翰教士,又是您的信。”
“哎呀,天天一封,她要不要逼得这么紧啊!”旁边的一个修女嘴快地冒了一句。
我困惑,圣·约翰把信封递过来,我看见寄信人是罗莎蒙德·格兰比夫人。
我不怀好意嘿嘿笑:“看不出来,你跟她联系还蛮频繁嘛。”
“没有,我没有跟她通过信。我本来是拒绝了邀请函的。于是她就每天来一份信劝我。”
“搞什么,都结婚的人了,现在难道包养很流行?”我小声地嘀咕着,看着圣·约翰眉头紧蹙地读信,然后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我想,我必须去一次,说清楚一些事情,这样下去对她不好。”
“你去才不好。女人可是容易幻想的动物,尤其对以往的初恋。”我给出我的担忧。
“可是——”圣·约翰扬了扬那一摞信纸:“这该怎么办呢?”
我不太满意他的口气,一旁的修女端上茶来,见我们谈话有些僵,冲我小声说道:“教士能够询问别人的意见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言语之中,带着微酸的责怪之情。我笑笑,女孩子对相貌好的异性往往有着别样的肚量去纵容,修女到底也是女人。虽然我不赞成圣·约翰应邀,不过我估摸我的意见他不会放在心上。
12、格兰比庄园
我和丽娜在格兰比庄园里安顿下来,才知道格兰比爵士出门去了,此次全权由格兰比夫人也就是以往的罗莎蒙德小姐主持。呵,还真是会挑幽会的时间。我暗地里观察格兰比夫人的异样举动,但格兰比夫人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热情地款待我们。丽娜忙着跟各色人搭讪,这是她的长项,我敷衍了几个上前说着无聊话的年轻人,就又进屋子里去寻找想要看的书籍。赛特貌似也不在,我的心情既宽慰又失落,真是矛盾。我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口鼻里喷出的白烟模糊了我的容颜。这么堂皇的屋子,我的确是登不上的,早些知难而退是好事。
“嘿,琼,别老躲在屋子里,我在这里碰到莫尔顿的绅士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