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十二章 离别的秋天(5)()
果然,陶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说:“甜甜,我要回台湾了。”
回台湾了,感觉一时半会不会再来这边的样子,萧甜悠很难过,“那你还回来吗?”
“我父亲病得很重。”陶彥伤心地说。
“愿你父亲早日康复!”萧甜悠更伤心了,她没想到,他父亲也病了,只是,他还能去照顾他父亲,看他康复,可是她,连去看父亲都不行。
“甜甜,如果在这呆得不开心,就去台湾找我好吗?”陶彥认真地说。
“这么说,你不回来了是吗?”萧甜悠的眼框已开始湿润。
最近的打击太多了,自己失恋了,父亲生病了,枝子妈妈也生病了,现在,陶彥也要走了,这一走,也许是多少年不能再见,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她感觉自己是一片浮萍,在水上飘来飘去,孤独无所依。
眼泪,终于夺框而出。
陶彥靠近她,将她揽入杯中,拍着她的背说:“甜甜,那个阳休之有眼无珠,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不要为他伤心好吗?”
萧甜悠哭得更大声了。
“想哭就哭吧。”陶彥说。
哭着的萧甜悠,居然还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让陶彥又有一些想笑,多少,冲淡了一些他心头的离愁。
从小妈妈就教育她,受了委屈要哭出声来,伤心了更要大声哭出来,不能憋着,会憋坏自己的。
哭了一会,萧甜悠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泪都还挂在脸上,就急急地问:“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点的飞机。”陶彥说。
萧甜悠一下跳了起来,拿起包就要出门,“你在家等着我。”
“你干什么去?”陶彥哪放心她一人出门。
“我去买菜,做饭给你吃。”萧甜悠边换鞋边说。
“你身上还有伤呢,别出门了,我叫外买。”陶彥心疼地说。
“不行,你照顾了我们这么久,我还没好好谢过你,我今天一定要亲自下厨。”萧甜悠说。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陶彥心里暖暖的。
俩人一起出门,陶彥总想扶着萧甜悠,萧甜悠却倔强地不要他扶。
“你看,我真的没事。”萧甜悠转了一圈说。
“好好,没事,你不要转。”陶彥就差没叫‘我的姑奶奶’了。
“瞧你紧张得!”萧甜悠灿烂地笑着。
她刚哭完,心情舒畅了些,而且,陶彥就要走了,她要开开心心地给他做一顿午餐。
一进入超市,萧甜悠就直奔生鲜区,陶彥推着购物车,比她慢些,落在她后面。
萧甜悠走了一会,见身边没有陶彥,就回头看看他跟上没有,见他在不远处,就放心地一笑。
正是这回眸一笑,让在超市的另一个人——阳休之见到了。他下午要出差,来超市买些日用品。
多美丽的容颜,多动人的笑!
阳休之有一种想不顾一切来拥有她的冲动。
他不自觉地朝她那边走去。
离她还有几米时,她被别人挡住了,看不见她,却是听到了她咯咯的笑声,听到了她动人的话语。
“抓住了,我抓住你了。”
阳休之朝她那边走去,终于见到她抓住的东西了,是一只小龙虾,她提着它的两根触须,正往他这边转身。
她不会是看见我了吧?阳休之立马转过了身。
“你这个小调皮。”
伴着萧甜悠咯咯的笑声,有一个宠溺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好熟悉。
阳休之转过身,就见萧甜悠正用小龙虾在吓陶彥,俩人玩得很开心。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阳休之的本能反应是朝着他们走去,去把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推开。
可是他的脚,却还是一步也没迈。
他哪有资格?
他唯一能做的,是傻傻地、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看她开心地笑,也看她身边的人开心地拥有她的笑。
“你看这个萝卜,长了两条腿。”萧甜悠拿起一个萝卜,竖在自己的手心里,像玩木偶一样在玩。
“那就请长腿的萝卜走到购物车里来吧。”陶彥说。
“来啰,跳芭蕾的萝卜来啰。”萧甜悠转动着萝卜,将它放进了购物车。
边玩边买完了菜,陶彥说:“甜甜,你脚不方便,还有什么要买的都一并买回去吧。”
萧甜悠想了想,确实还有卫生棉要买,就狡黠地笑着说:“买什么你都陪我?”
“那当然。”
“好,跟我走吧。”
萧甜悠带陶彥走进卫生棉区,苏菲、ABC……那一排排的货架上,全是女生专用的东东,陶彥有点不好意思,就转过脸看向另一边,不幸的是,这边也一样,全是女生用的炸药包。
他只好目不斜视,看着中间的路。
萧甜悠欣赏着陶彥不好意思地样子,脸上带着坏笑。
“帮我拿一下那个,我够不着。”
陶彥只得抬起头,看向她指的地方。
“你看看,日用夜用各拿一包。”萧甜悠笑着说。
“是这个吗?”陶彥将手放在一个炸药包上。
“不是,旁边的。”萧甜悠指挥着。
“这个?”陶彥拿起右边的那包。
“不,左边的。”
“那是这个。”
“不,还要过来些。”萧甜悠说完,就捂着嘴巴偷笑。
……
陶彥最后发现,萧甜悠就是在逗他玩,她要买的,在下面几排就有。
“好你个死丫头,拿我开心是吧?”陶彥手里拿着一包卫生棉,装做要去砸她。
萧甜悠笑着、躲着,然后双手一拱,对着他说:“小女子这厢给你赔不是了,而且,你辛苦拿下来的这包,我买了。”
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卫生棉。
俩人打闹着又买了些其它日用品,才推着车子去结帐。
阳休之一路跟着他们,妒嫉得两眼红红的他,心都要滴血了。
回到家,萧甜悠将跟进厨房的陶彥赶了出去。
“说了我一人做的。”萧甜悠固执地说。
“那我在这门口看着总可以吧?”陶彥依在门框上,嘻嘻哈哈地说,心里,是十二分不舍。
萧甜悠很认真地做着每一道菜,几近虔诚,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半年来,如果不是他的帮助,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西山站稳脚跟;如果不是他时刻关心着她们,她不知道生活会不会有那么多快乐。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吃完饭,喝完茶,是分别的时候了。
萧甜悠要去机场送,可被陶彥坚决阻止了。
站在楼下,陶彥最后请求,“给我一个分别的拥抱吧!”
萧甜悠泪眼婆娑,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陶彥紧紧地抱着她,想给她无穷的力量,让她坚强,给她快乐!
“你快走吧,别误了飞机。”萧甜悠推了推他,转过身。
她可不想让他最后一眼见着的,是流着眼泪的她。
擦了擦眼泪,她转身,对他萗尔一笑。
陶彥三步一回头,向小区停车场走去。
萧甜悠站在原地,不停地朝他挥手。
第五十三章 秘密()
回来家的萧甜悠想睡会儿,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干脆起床,拿着包来到了中山医院住院部二楼,父亲住院的地方。
问了护士,来到病房前,她用一个弯起的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生怕里面有人睡觉被她吵醒了。
没人回答。
她抓住门把手轻轻拧了一下,房门开了。
病床前躺着的确实是她父亲,正在睡觉,可是,旁边却没有一个人陪同。
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无声地关好门,她在病床前坐了下来。
病床上的他,脸色很苍白,眼角有细细的皱纹,比上次见到时好像大了上十岁。
这就是她的父亲,曾经将她当公主般疼了八年的父亲,曾经狠狠伤害过她和母亲的父亲。
母亲为了除却她心头的恨,当年她哭着问‘为什么爸爸不要她了’时,曾告诉她,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母亲去世前还是告诉了她真相,并让她自己决定是否来找他,虽然母亲希望她过简单一点的生活,不要再回来趟混水,但血浓于水,她还是决定来找她唯一的亲人。
父亲,你应该也想过女儿的吧!
父亲,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还欠女儿好多的疼爱呢!
吱呀——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被惊醒的萧甜悠,才知道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她连忙抬手擦了擦。
来人是江红,她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打量着萧甜悠。
“你怎么在这?”她很不高兴地问。
我是他女儿,我怎么在这?你问得还真是好笑。
心里愤懑的萧甜悠,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来找父亲之这前她就做过思想准备的,以后的她,不可能活得那么简单诚实了,要学得城府深一点。
“江部长好,我是来拿饭盒的,找了一下没见到,就坐这等人来。”她不慌不忙地说。
江红又研究似得盯着她看了一会,“你哭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身上有几处伤口,正痛得厉害。”说着,她撩起袖子给她看伤口。
许是俩人说话吵到寒城了,他睁开了眼睛。朝萧甜悠这边看了看说:“小萧,你来了。”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萧甜悠忙道歉。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在这成天地躺着,还怕没时间睡觉?”他和蔼地笑笑。
萧甜悠也跟着笑笑。
“哦,我是来拿饭盒的。”萧甜悠说。
“这样啊,我还以为寒烨那小子孝顺,派你来陪我说说话解闷的呢!”寒城像是玩笑似的说。
“不能怪他,我刚接手秘书,还没上路。寒总经理怕我活多了做不好。”萧甜悠看了一眼江红,
“江部长来了,我就先走了。”
江红从柜子里拿出饭盒,交给萧甜悠时,那双像是要探究进她心底的眼神,让她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第二天,萧甜悠又早早起来熬好了稀饭,带了满满一饭盒去上班。
她提前到公司,整理好寒总的办公室,倒好咖啡,给室里的植物浇好水。
寒烨来时,一眼就见到了放在她桌上的保温饭盒。
他停住了脚步。
萧甜悠忙说:“上午如有空,我就去给董事长送粥。”
“那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
萧甜悠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忙回答说‘听从寒总安排’。
上午十点,萧甜悠终于提着饭盒进入了病房。
父亲正坐在病床上,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在给她扯平打皱的被子。
“董事长好!”萧甜悠进门就甜甜地笑着。
“小萧来了!”他笑着说。
“阿姨辛苦了。”萧甜悠冲那女人也笑了笑。
女人略略对她点了点头后,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我盛粥给你喝吧。”萧甜悠说。
“好。”他可是早饭都没吃,专等着这粥呢。
萧甜悠将迷你小桌子放在父亲前面的床上,将盛好的粥放在上面。
“快趁热喝吧。”
他一点也没客气,舀起一勺,吹都没吹,就送进了嘴里。
一种那么亲切的、熟悉的味道,通过味蕾传遍进他的五脏六腑。
他一勺勺地吃着,越来越慢,眼框,却越来越湿润。
“不好吃吗?”萧甜悠见他难过,忙问。
“哦,不,很好吃!”他从自己的回忆里醒来。
毕竟是病人,萧甜悠想给他再添一碗时,被他谢绝了。
萧甜悠端走桌子,将碗洗干净放回柜子,桌子也叠起放好。
“小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尽量轻松地开口。
“当然可以。”萧甜悠坐回床边。
“我就是想问问,这么好喝的粥是在哪买的?”
“你喜欢喝?”萧甜悠露出开心的笑容。
“恩,很喜欢。”
“是我做的。”萧甜悠小孩子般,还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哦!你厨艺这么厉害!了不起!”他说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喜欢我就天天做给你喝。”萧甜悠想也没想地说。
“那我可不敢烦你天天做,不过看在我现在是病人的份上,你就给我做几天吧。”他笑笑说。
“没问题。”
“小萧,你年纪轻轻,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粥呢?”他试探着问。
“小的时候,我一生病,就要喝妈妈做的这种粥,后来长大了,妈妈生病,我也想给她熬,就在妈妈的指导下学会了。”
“真是孝顺的好孩子!你父母有福了。”他说。
父母!母亲走了,父亲您不是就在这吗?萧甜悠低头不语。
“怎么啦?小萧。”他轻声问。
“我没有父亲,母亲去世了。”想到母亲的去世,她伤心起来。
“对不起!”
“没关系,我一会就好。”萧甜悠擦了下眼泪,抬起了头。
“如果你愿意,就把我当父亲吧!”他无限诚恳地说。
“真的?”萧甜悠欣喜若狂。
“真的!不过,”他略略想了会,说:“不过这事先是咱们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好,好,咱们间的小秘密,嘿嘿!”萧甜悠高兴得像个孩子般,伸出手跟他拉勾、盖章。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聊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萧甜悠想着下午她还有事,不得不起身告辞。
“我明天再来看你。”她帮他掖了掖被角,说。
“好,我等你。”
萧甜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嘴凑在他耳边说:“明天见,爸。”
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溜烟跑了。
第五十四章 第二次的吻(1)()
中午,顶楼餐厅。
夏美悠闲地吃着水果沙拉,心情特好。
张娜却拿刀子反复地切着牛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夏美缓缓抬起头,看向张娜,慢悠悠地开口,“这是哪个倒霉的招惹了你,被你当牛肉切了千刀?”
“还能有哪个?”张娜抬起头,露出那幽怨的眼神。
“莫非又是那高中生?她不是被我们赶走了吗?这些天,她再也没来找休之了。”夏美得意地说。
“可是,她还在公司,你就不怕他们哪天就在一起了?”张娜说。
“应该不会吧?”夏美若有所思。
“你看她在追阳部长时,还不忘去迷惑寒总经理,让寒总亲自点名让她当秘书。我看过不多久,她就会升职,面对风头出尽的她,到时阳休之一动心,不就——”
“不要说了。”夏美将叉子往桌上一掷,厉声道。
张娜见火已点着,就真闭了嘴,下面,就等着夏美主动开口了。这种拿捏的本事,她自觉做得很好。她的父亲是一个县长,从小耳闻目睹父亲所做所为的她,不自觉中学习了些。
“那你想想办法吧。”夏美声音软了下来。
俩人叽里咕噜一阵,才继续吃牛排的吃牛排,吃水果的吃水里。
**
还有两天父亲就要出院了,萧甜悠很开心,她记得他说过的,等他出院了请她吃饭。
想想和健康的父亲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她就高兴得笑出声来,这十几年来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提着饭盒下楼来,她开心得像只小鸟,脚步轻快地往公司走,口里还哼哼着小调。
走至小区十栋前时,遇上了一个大熟人——刚出差回来的阳休之。
“阳部长好!”萧甜悠心情太好,看到他居然没有伤心,还语气轻快地打个了招呼。
“你好!”
阳休之可没这么开心,这次出差,他天天都在想她,想她的笑,想她的可爱,想她的那股傻劲和拼劲;他也天天在怕,怕她被自己拒绝后伤心不已,怕她被陶彥抢走。
虽然他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她在一起,但是回来看着她、守着她的心是有的。所以一办完事,他就匆匆地坐夜车回来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这么开心?难道她这么快和陶彥在一起了?
如果他们真在一起了,他能真心地祝福他们吗?他做得到吗?
这厢的阳休之还在失落伤心和纠结时,萧甜悠已轻快地走远了。
今天的她去病房时,还带来了一本书。
伺候父亲喝完粥,她从包里拿出《傲慢与偏见》,父亲上次说过,他喜欢这本书。
“你躺下,我念书给你听吧。”萧甜悠说。
“好啊!你带了什么书来。”他很是享受这种温馨。
“你看。”萧甜悠把书合上,露出封面,捧到他眼前给他看。
“我喜欢的书!真是个有心的孩子。”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洒在病床上,萧甜悠捧着书本,双肘撑在床边,给父亲念书。
寒城微微地阖着眼,听着舒缓的声音,沉浸在故事里。
中午时,江红和夏美来了。
江红口里说着感谢萧甜悠的话,戒备探究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萧甜悠匆匆道别。
下到楼下,才发现没有带饭盒,折回去拿还是再买一个呢?
有夏美在,估计也说不了她什么好话,算了,别去听到了添堵,再买一个算了。
萧甜悠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她要是折回听到夏美说的话,非气死不可。
夏美将买来的花插在柜子上的花瓶里,闻了闻香味,慢悠悠地开口,“伯父伯母,你们一定要小心她哦。”
“刚才那位吗?”江红停下帮寒烨掖被角的手,看向夏美。
“对,就是那个高中生。”夏美故作神秘地说,“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说说看。”江红鼓励道。
“你们想啊,她只是一个高中生,却进了咱们西山公司,凭什么呀?”
“凭什么?”江红和夏美一唱一和。
“凭的就是她和吴焱的不正当关系。”夏美鄙夷地说。
“哦!有这事。”江红皱了皱眉。
江红的反应让夏美非常满意,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她呀,进公司后,为了福居的合同,首先是缠上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