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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的时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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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演了三遍,尽管屠户老梁编了一个顺口流叫:“沙家浜,红灯记,反过来,调过去。”但是每次上演,全村的男女老幼,凡是能在寒冷中坚持得住的,都一场不落地去看。正是数九寒天,人们把所有御寒的衣服都穿上了。就是这样,每当换场的时候,台下便传来一片地动山摇般的跺脚声。
  南堤口村的剧团一炮打响之后,在附近村子引起了不小的哄动,并且受到了公社领导的表扬。过了正月初十,公社要求剧团到外地慰问演出。公社答应给每个演员每天补助五角钱。于是,剧团就在过了正月十二,座上公社拖拉机站的拖拉机,带上所有的行李道具,向茫茫的雪野进发了。
  这次慰问演出最后一站是井陉矿区。这是一个有历史的老煤矿,工人们成年钻到几十米、上百米深的巷道里挖煤,十分辛苦。剧团的到来,使工人们欢欣鼓舞。两场演出下来,剧团得到了极高的评价。于是煤矿领导和村里商量,想把这支剧团留下来。一方面可以经常给工人们演出;另一方面可以充当矿上的宣传队。演员们平时可以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每人每月发二十五元工资。这个消息传出来,演员们都很赞同。因为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能和工人阶级站在一条战线上。
  对于这些一直生活在一望无垠的大平原上的人来说,许多人是第一次见到山。对此,他们都很兴奋。特别是青年人,经常在演出之余去爬山。这里的山并没有哪种象一些著名旅游景区那样的崇山俊岭,只是一些秃山,上面长些杂草。还有的地方由于烧制石灰,被炸开了很大的口子,裸露着青灰色的岩石。山上不象平原,雪是平铺着的。这里只是背风处积存着雪,山的迎风面的雪已经被风吹走了。素英和立芳还有春良等几个年轻人这几天爬过了近处的几处山包,都想爬西面那座看起来比较高大的山。这个山峰看起来近在咫尺,可实际上,他们走了半天的时间才赶到山脚下。他们沿着一条比较缓的地方向上爬,等到了山顶,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山顶上的风硬得很,不长时间就吹得他们浑身凉了个透。站在山顶上,向远处望去,他们所在的矿区和一些石灰厂一览无余,远处还层层叠叠地有无数更高的山峰。他们在山顶上大喊大叫,又跳又闹地玩了一会儿就下山了。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再加上冰雪使下山的路变得很滑,他们只好手拉手,以免掉到陡坡下面去。素英一只手拉着立芳,一只手在春良那只大手里攥着,踉跄着下山。她感到春良那只大手是那样的温暖。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一开始演出多,煤矿象贵宾一样对待剧团,现在过年的气息已经逐渐地淡去了,煤矿开始考虑为这二十多个劳力安排活计。虽说按体力来说,这些演员都是从庄稼地里摔打出来的,都有一把气力。但是煤矿的工作不光是有体力就行的,还需要技能,而且这种技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到井下挖煤倒不需要太多的技术,但毕竟请人家来不是为了挖煤的,况且井下随时存在着危险。所以给他们安排的工作是清理煤矸石。这些矸石通过选煤机分离之后,由他们装上小车运到那堆象山一样的矸石场去。这样,他们的工作实际上与平整土地的工地上的工作差不太多。
  时间按照它固有的规律向前推进。田野里的麦苗早已返青绽绿了,正沐浴在春风春雨中蓬勃地生长。路旁的小草,露出了小尖,泛着微绿。而那不怕冷的野菜,长出了好几片嫩叶,大自然呈现出一片生机。
  在华北地区,春天是迷人的,但春天的大风又是恼人的。尽管说:“不行春风,难得秋雨。”但这些天来,不是西北风,就是东南风,一直刮个不停。素英原来留的是两条辫子,为了在演李铁梅时化妆方便,干脆一直梳成铁梅那样的单根辫子。本来在工作中,矿上要求必须把辫子全部塞进工作服的帽子里去。可是今天风太大,一阵旋风把素英的帽子吹走了,那根辫子自然就垂落下来。说来也是太巧,突然辫梢被风吹起,卷进了输送煤的传送带里,把人一下拉了个跟头,素英的头发被拔走了一绺,头磕到固定传送带的角铁上,顿时破了个口子,从头发里面淌出鲜血来。这个情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春良就在附近,看到这些,慌忙扔下手中的工具,把素英抱起来,向煤矿的医务室跑去,随后人们也跟了过来。医生给素英检查了伤口,剪去伤口周围的一些头发,清理了创面,进行了认真的缝合包扎。素英在出事的一刹那昏了过去,到了医务室才慢慢地清醒过来,觉得头皮上有人用针在缝合,没有疼的感觉。手术之后,素英被放在观察室里。躺在病房的床上,素英觉得头痛得很,胃里有强烈的恶心想吐的感觉。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闭着眼。其他的人都陆续走了,病房里只剩下立芳了春良两个人,他们在一旁低声的说着什么,立芳不时过来给她掖一下被子。
  夜深了,春良对立芳说:“你先回去吧,明天还有演出,我在这里守着。”立芳说:“明天你也要演出,还是我守着。”春良说:“我比你基础好,到明天演砸了就麻烦了。你快走。”立芳只好先回了宿舍。春良坐在病房里那张椅子上,一直守护着素英。素英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有时迷迷糊糊地睡一会儿,但闭眼后就出现莫明其妙的恶梦。使得她不停地发出低低的叫喊声。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素英才渐渐安静下来,春良也靠在椅子上睡了一小会儿。时间不长,医生就来了。医生给素英进行了血压和体温的测量,对春良说:“没什么大事了,养一段时间伤就好了。你走吧,我们找人护理。”
  矿上原定于今天上级派人来检查工作,上午检查团到各个工区进行了检查。吃过午饭后,煤矿安排检查团观看自己剧团的演出。按原定计划,上演京剧《沙家浜》全场。演出很精彩,春良饰演的郭建光和立芳饰演的阿庆嫂活灵活现,不时从台下传来阵阵掌声。
  演出进行到了第五场“坚持”。班长道白:“指导员你看,这芦根、鸡头米不是可以吃吗?”郭建光道白:“是可以吃呀!同志们,只要我们大家动脑筋想办法,天大的困难也能够克服!同志们!”西皮散板唱:“困难吓不倒英雄汉,红军的传统代代传。……”不知不觉中,演出结束,检查团的领导上台与演握手,祝贺演出成功。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台下有一个细心的人,他是煤矿革委会主任王大莽。在演出的过程中就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回去一查剧本,发现正是在第五场演出时,郭建光少念了一段台词,而且是一段重要的台词“毛主席教导我们:往往有这种情形,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这说不定有什么缘故。
  为了查清事实,王大莽暗中派人进行了一次调查,查清了李春良的家庭身份为资本家,他感觉到这个情况很重要,专门找来剧团的负责人李庆生。把情况一说,李庆生解释说:“那天正好素英受伤,春良一夜没睡,也许是疲劳导致大脑不好使,把台词忘了。”王大莽说:“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别忘了,春良是资本家出身,你们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演革命样板戏呢?这可是一个政治事件,首先你们村的领导就没有站稳政治立场。”然后补充说:“现在就让李春良停止演出,写出反省材料。”
  李春良怎么也没有想到,由于漏了一句重要台词,给他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在这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剧团另选别的演员担当他那两个角色,虽然演出质量无疑受到了影响,但政治是第一位的。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也许写过检查,认识了错误是可以过关的。但由于李春良这样的出身,情况就有些麻烦。小伙子在人前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素英的伤渐渐地好了起来。她听到这件事后,心里异常的难过,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春良。总是想,要不是春良那天守她一夜,也许就不会出现那个失误,春良也落不到今天的地步。她总是想尽办法找春良,尽可能地给他一些安慰,但是春良一直在有意识地躲着她。
  最后,矿革委和村支部商量,李春良已经不适合继续进行演出,决定调他回村劳动。临行的那天夜里,素英不顾一切地从男宿舍把春良叫了出来。他们沿着煤矿旁边的石太铁路向西走出去很远。春良一直保持着沉默。素英面对垂头丧气的春良,一双大眼睛关切地看着他,低声说:“春良哥,真是对起,要不是那天,就不会出事了。”春良看了她一眼,说:“这事与你没有关系。”素英说:“春良哥,”她欲言又止,然后大着胆子说:“春良哥,你喜欢我吗?”春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把头别到了一旁去。他叹了一口气:“素英,我们不是一类人。”素英说:“春良哥,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但我心里有数。你是一个好人,你有才。”春良抬起头来向远处望去,这时一列货车拉着一节节的货物,从远方开来,汽笛长长地鸣叫着,把他们的声音淹没了。随着,火车呼啸着从他们的身旁驶过,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气流。春良下意识地护着素英,素英借机扑到春良的怀里。这个动作其实在舞台上重复过多次了。但在现实生活里,这还是第一次。
  和絮的春风迎面拂来,使人产生一种温暖苏痒的感觉。他们两个这样长时间的拥抱着,谁都不愿首先分开。他们已经忘却了一切时空的概念,企盼着时间的凝固。
  十一
  素英所在的剧团留在煤矿之后,家里经济条件有了一些好转。素英每月都往家里寄来二十元钱,自己省吃俭用,每月只用五元。这样麻来很快就还清了旧债,并把多余出来的钱小心地给素英保管好。父亲也知道,素英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了,马上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己没有更大的本事,她自己挣的钱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花掉。应该攒着给她置办一些象样的嫁妆,不然人家会瞧不起。
  随着春天的到来,麻来又回到了菜园子里,这是属于他的一片小天地。在这个天地里,整天与各种各样的蔬菜打交道,管理它们,照料它们,看着它们茁壮地成长起来。
  俗话说:“清明苫老鸹,谷雨麦怀胎。”经过了寒冬的小麦,现在憋足了劲,疯狂地舒展着自己的腰枝。园子里的菠菜已经收割了一部分,自己队上吃不了的准备到集市上卖一部分。青蒜、小葱和韭菜都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最好看的是为打籽种下的白菜,开满了一片黄花,十分夺人眼目,引来了不少蜜蜂和蝴蝶。现在已经到了北瓜和西葫芦下种的季节了,麻来正在以一个把式和园长的身份指挥几个社员整畦。
  素英已经到矿区工作几个月时间了。这些日子,人们议论较多的是春良从矿上被开回来了,回到生产队和一般的男壮劳力一起参加劳动。听说是犯了什么错误。这事对麻来来说,不值得那么上心。但是有人传说,春良和素英好上了,麻来真正关心的是这件事情。按说春良这个孩子不错,但他不能让女儿嫁一个资本家出身的男人。这样的话,说不定一辈子也没有好日子过,就把孩子毁了。现在素英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也不知道这个死闺女是怎么想的。正因为有这些心事,他在劳动之余,经常想入非非,干起活来有时显得丢三落四的。
  大水的病现在全好了,这个奇迹简直有点无法令人相信。为了多挣点工分,麻来不但白天在园子里干活,晚上还要看园子。其实看园子也就是在园子里的那间小屋里睡觉,只要有个人在那里,就不会丢什么东西。一是因为园子里分的菜已经够吃了。反正队里一年也分不了多少油,没有几户舍得经常炒菜,顶多就是中午在吃稀面条汤的时候炝个焦;二是也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胆量,因为无论是偷菜或是到大田里偷盗农作物。被大队看青的捉住,就要连游三天街,搞得你面子丢尽。
  大水一直是跟着父亲睡的。在家一个人不敢住一个屋,就跟着麻来睡到了看园子的小屋里。好在园子就在村边,来回也用不了几分钟。麻来他们生产队的菜园子附近还有其他两个生产队的菜园子。到了晚上,几个看园子的人就聚到这里来,山南海北的聊天。其中一个老头早年读过几年书,祖辈上有一些房产和土地。到了父亲那一辈,由于抽大烟,败了家,后来就没钱供他上学。土改的时候家里除了一处破院,已经田无一垅了。这样因祸得福,评成份的时候,被评了个贫农。正因为这点文化水,没事的时候,他经常看些古书。经常看的一本书就是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这本书由于是文言文写成,一般人是很难读懂的,但那本书的故事的确引人入胜。于是他们三个聊天,最多的时候还是老头儿给他们讲聊斋。这些故事也是大水最爱听的。讲的都是一些孤鬼野狐的故事。在这样的黑夜里,在村外的一间小屋里,在一盏被风吹得飘飘乎乎的煤油灯下讲这样的故事,自然又增加了一些恐怖的气氛。大水是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听。他最爱听的是《婴宁》,最怕听的是《画皮》。使他感到奇怪的是,尽管这两个故事都讲的是狐狸精,可是对婴宁一点也不怕,甚至有些喜欢上她了。这段时间,他听了好几个这样的故事了,使得他在晚上睡觉时都要抱着父亲的腿睡,半夜也不敢起来出去撒尿。
  十二
  吃了晚饭后,大水和父亲到园子里去睡,家里只剩下素梅和素巧姐妹俩了。她们等父亲他们一走,就早早地把大门插好,两个人在油灯下写一会儿作业,看一会儿闲书,然后就早早地上床休息了。素梅已经十七岁了,每天走着到五里以外的公社上学,比较辛苦。现在她是高中一年级了,按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要求,学制一共是九年,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村里一般的孩子并不是都能坚持上下来,因为在学校里也不一定能学到什么东西,整天不是参加试验田的劳动就是搞大批判。然而麻来却坚持让孩子上学。他不愿意让女儿早早地离开学校,因为一旦离开了学校,就意味着象牲口一样加上了套,要干一辈子的活了,他宁肯自己累一点。
  素梅也十分地清楚,尽管自己上到了高中,可家里的生活状况她是清楚的。所以素梅经常筹划着干点什么。素梅是个勤快的孩子。去年,麦假里剪来很多麦杆,把麦杆用水浸透以后,整天整天的编织草帽辫,有时干到深夜。还到村边的杏树林子里拣来了许多杏核,用小锤一个一个砸开。就是这些草帽辫和杏仁,一共卖了二十多元,她把这些钱都交给了父亲。但素梅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心太重,心量也比较窄一些。不像素巧性格那么开朗,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素巧从小聪明伶俐,无论生活多么的艰苦,她都是乐观向上的。素巧虽说比素梅小两岁,可是由于上学比较早,现在也上初中二年级了。她俩常常是一同去上学,在学校里也有了照应。
  也就是去年卖杏仁的时候,是素巧和她做伴去的。为了卖个好一点的价钱,她俩特意到临县一个镇的供销社去卖,那里离家有十几里路。
  那天下午天好好的,天气很热,太阳晒得人身上好象抹了一层油,发着亮光。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谷子苗黑绿黑绿的。但没有想到到了半路,西边的天上堆起了云彩,呈现出山峦状。到了供销社,西边天上的云层加厚了,并且迅速地向东边压了下来,并能听到隐隐的雷声。回来的路上,忽然刮起了凉风,乌云就压到了头顶上了,为了尽快的回去,她们找了一个比较近一些的小路走。这条路很窄,四周春播的庄稼,已经长成了青纱帐。她们匆忙地向前走,不多时,下起了大雨点。起初并不很急,不一会就形成了一道雨帘,把她们包围住了。雨越下越大,天地已经融合到了一起,她们只好顶口袋向前走,浑身上下被雨淋得精湿。前面的路已经看不见了,她两个只好到一棵大柳树下躲雨。在荒野之中,她们都有一种无助的感觉,禁不住地哭了起来。素梅哭得很伤心,对素巧说:“看来咱们回不去了,我们去跳井吧。”素巧停止了哭,对姐姐说:“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傻话。”素梅哭着说:“你说该咋办?这么大的雨,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要是这雨下到天黑,咱们就回不去了。”说得素巧也没了主心骨,但她并不怎么害怕,没有听说过下雨能淋死人,况且这里离家并不是很远,素巧只好反过来安慰姐姐。
  十三
  麦收过后,天气不象往常那样,一直旱上一个多月才开始下雨。今年的雨水特别勤,只要阴天,总是要下一阵雨,而且往往是晚上下雨,白天睛天。这些雨水把社员们高兴坏了,都说:“晚上下雨白天晴,打下的粮食没法盛。”但是到了公历的七月中旬,一场大雨一连下了两天两夜。在这两天两夜之中,一会儿紧,一会儿慢,沥沥拉拉。直到第三天,云层才渐渐变薄,转为毛毛雨。社员们盼下雨,但下得太大了,人们又忙不迭地到地里排水。经过这几场雨,特别是这场大雨,土地中吸收的水分已经饱和了。玉米地里、谷子地里都存了不少的积水。地头上人们挖了一道道的沟,通过这些沟,把地里的积水排到地头上的排水沟里。排水沟里的水汇集起来,流入村边的排水干渠里去。这时,平时干涸的大小渠道现在水满了。雨水翻着浑浊的浪花,向北方流去。
  在菜园子的附近有一个池塘,这个池塘是生产队打机井时为挖胶泥和平时取土积肥而留下的。四四方方的,池底平坦,深不到二米,有一个篮球场大,岸边是直上直下的。由于多为粘土,池边也不怎么坍塌。池塘里平时没水,这时水已经满满的了。几天之后浑浊的雨水渐渐澄清,塘里的水变得清清的,蓝蓝的,很是吸引人。
  面对这一池清水,大水和大龙早就坐不住了,常常在中午人们午休的时候到那里玩水。当然还有其他的孩子。他们双手挠水,双脚在后面“扑通、扑通”打出一串水花。老远都能听到。对于游泳,大人们一向是反对的。经常讲一些什么村子淹死孩子的事情。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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