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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妖的红色内衣,当时我妈的表情显得极尽好奇,举着内衣在灯光下研究了老半天,又审视了我一会儿,双眼发光,“漫漫呀,这是方扬买给你的吧?你们住一起了?”我妈知道我不会买那样的内衣,我红着脸推脱我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妈悻悻地说:“你要早点结婚了,我还懒得管你,你们既然都住一起了就早点把事情办了吧”。
我想我妈真够婆妈的,生怕我嫁不出去,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裹小脚的思想,住一起就得结婚!想想当初和史良一起几年她也没这么勤奋地催促,兴许是年纪大了——我是说我年纪大了,最近她一来电话就唠叨这事,时刻提醒我我的青春已如小鸟一样一去不复返。
在百盛转了一圈,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欧时丽秋装,打算一件送给肖淼,恋爱中的女人应该好好打扮一下。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险些出车祸,我眯着眼睛看刚和我擦身而过的车,车里有熟悉的身影,是方扬,应该说像方扬,副驾驶位上坐着个女的,我突然就冒出冷汗,正在仔细辨认的时候另一辆车朝我冲来,司机探出脑袋吼了一句,“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我翻了个白眼,小声回答:“你眼睛才长屁股上了!”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影了,我晃了下脑袋,那肯定不是方扬,车都不是他的,车里的女人也不是他的,当然那个也不是他,一定不是他,我估计我这么紧张就是因为我妈给唠叨的,叨念得我跟着瞎紧张。
见到肖淼的时候她给了我全盘否定,肖淼哎呀哎呀叫着:“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男人刚才带了个女人来堕胎!”我心里一惊,“你确定是他?”肖淼使劲点头,“除非他有双胞胎兄弟,要不我肯定没认错,我还专门跟了他们一路,不信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问他刚才在哪儿。”
我当然没打电话,如果真是方扬,如果那个女人真是他的什么人,他会那么轻易承认?何况,我又是谁?轮得到我盘问他吗?
从医院回家后我就开始翻方扬的东西,嗅他的衣服,查看我们使用的避孕套,还有从他兜里翻出一些杂物,查看是否有酒店开房的单据。结果到他回来,我还是一无所获,方扬一进门就惊讶地问我:“怎么把东西搞得这么乱?”我看着他不说话,面无表情,方扬走过来搂我,我没有拒绝,躲在他怀里的时候心里五味翻腾,想了很多,也想起了那个女人,或许是在我之前的一个存在,或许并不是在我和方扬相爱后才出现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借口,我突然发现,就算方扬真的有除我之外的女人,我居然没有勇气去揭穿他,这种感觉,和史良在一起时有过,是一种害怕,害怕失去对方。
我没有询问方扬,也无法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骗他说有点不舒服就不再理他。
接下来没两天我和方扬就有了第一次争吵。那天我陪着他到杜甫草堂喝茶,成都的茶馆热闹,卖瓜子、卖花生、掏耳朵、擦皮鞋、舒筋骨、搓麻将、打长牌、谈生意、闷瞌睡、写文章,百业千行都对茶铺情有独钟。随同的还有他几个朋友,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被他带到自己的朋友圈子,本来刚开始挺高兴,我也一直装着文静没怎么说话,后来在他们谈兴正浓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一阵臭豆腐的香味,没顾忌还有别人在场,我像往常一样抓着方扬的胳膊摇,“方扬,你去给我买一串臭豆腐吧。”方扬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快吃饭了,那东西也不卫生!”我并没有松开方扬,也没注意别人落在我们身上的目光,坚持让他去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养成了对方扬撒娇的习惯,一遇到达不成共识的问题我就摇他的手,这招是林佳教的,说男人最受不了女人撒娇。我屡试不爽,没想到那天方扬像吃错了药一样就是不依我,正尴尬着方扬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就皱着眉头接了,我只好顺势放开了他,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方扬的电话有点漏音,我隐约听到女人的声音,莫名就紧张起来,方扬问对方吃药没有,不行就到医院。
我想战火就是那通电话引起的,方扬挂了电话后我就变了脸色,我逼问方扬:“你帮不帮我买?我没带钱!”方扬斜眼看了我半天不语,我突然就想起前几天他带到医院堕胎的女人,血往脑上涌,“方扬,我就想吃串臭豆腐!”方扬依然不说话和我对峙,好半天他才掏出钱包丢给我,“自己去买!”
我拿了钱后扬手打车离去,还没到家就接到方扬电话,“你今天怎么了?在外面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是个男人!”我冷哼一声:“吃串臭豆腐你就不是男人了?我没那么伟大让自己忍气吞声给你挣面子!”方扬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漫漫,对不起,我今天态度不好。”我又哼一声,“方扬,你不是男人!”
我还想骂几句来着,结果方扬恼怒地吼了我一声,“陆漫漫!”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掉。
其实我想骂方扬,你真不是男人,把别人肚子搞大了找我撒气!
还没跨进小区又接到同事电话,说前两天东郊摔死人那篇稿子别跟了,“漫漫你给个结局,要在情理之中哈!”我心里冒火,“你收了那开发商多少钱?我为这事跑了多少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不跟了!如果一开始就收到了钱是不是这事都不用曝光了?”同事没等我说完就愤然挂了电话,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是主任!
我当然知道主任来电话的目的,这事如果没有主任的默许,谁敢?主任是最大获利者,一开始他就对这案子感兴趣得很,就跟他大舅死了一样。平常除了看他对美女感兴趣外还真没见他对什么热衷过,何况是一个在工地摔死的民工,主任感兴趣的是这事牵出的经济利益,一开始本来只是件普通的因公殉职事件,后来有人爆料说伤者是被故意拖延送去医院的时间才导致的死亡,原因是工头认为如果住院治疗,那无疑在填无底洞,而按照以往对死者家属的赔偿惯例,几万就可以了,省钱也省事。后来不知道谁把这事捅给了我们报社,主任一直关注着,时不时还感叹人心不古!现在突然就让收手了,看来还是人民币威力大!
主任告诉我这事也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如果有十足的证据当然没问题,可是现在人都火化了!压根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收不收钱人家都能有办法把这新闻结束了,主任教导完后又关切地问我一句:“才人最近心情不佳?”我说:“主任我心情好得很哈,您多心了。”
其实我心情能好吗?我多么的不知所措、忧心忡忡和痛心疾首!那晚之后方扬就不再到我家了,第二天也没来,第三天……林佳说吵架反而能增进感情,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没想到会在丽都遇到方扬,我们在包间外的走廊相遇时都吃惊不小,那时候他正被一个女人挽着,好像有了点醉态,而我,也正搀扶着一个男人。我们迎面无声地望着对方,方扬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很不自然地把手从女人怀里抽出来,我看他的嘴动了一下,似乎要叫我的名字,我却头皮发麻,没等他发声就侧了头绕过他们。我能感觉到方扬一直在我背后盯着,如果他叫我,我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几天前咪咪给我来电话,说师大有人诱骗学生卖淫,可能还涉及黑社会,我花了一百二十块办了张假学生证,在师大兼职信息栏里找到那则招聘电话,拨过去要求兼职。没想到对方警惕得很,说是正规的公关公司,还要我交六百元的入会费。上了几天班也没抓到任何证据,都是像陪酒小姐那样,后来一起上班的女孩子告诉我,前几次出任务都是素的,过几天你不想出荤的都由不得你了,想抽身都抽不了。我装出无知的样子说:“我只是兼职,可以随时不干。我是卖笑不卖身!”那女孩子最后提醒我,“现在想不干还来得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再继续问时女孩就不说话了。
就在来丽都前刚得知,这个组织不仅卖淫还贩毒,已经有不少女学生被控制,我的“经理”似乎也开始对我放松警惕,向我灌输一套一套的歪理邪说,说什么只要你开通点,每个月不下三万块。三万块啊!我偷偷地在心里计算,除了大姨妈那几天,按他们的收费标准,再去除他们所谓的管理费,那我一天得接待两拨客人才能达到他那三万的标准,如果他没有吹牛,那肯定也是高估了我的能力,换潘金莲来上班也没那能耐啊,真当是充气娃娃啊?听了经理后面的话才知道,那三万的来源很大一部分包括在贩卖摇头丸里面。为了不让经理起疑心,我装着非常害怕和犹豫的样子,并且拒绝了经理,告诉他我只是想兼职赚点零花钱,经理也不再勉强,只是说随时想做了就告诉他。
同我一起到丽都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苦口婆心地劝我,整个晚上她都一脸愁苦欲言又止,有点白毛女的味道。包间客人要求用药,那个女孩已经联系了自己的上线,她被我握着的手都已经汗湿。我想我的运气足够好,只要取证成功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没想到扶客人上洗手间却遇到方扬。在杜甫草堂吵架后我们就各自顶着没联系对方,没想到现在人家左拥右抱,正在花丛中当蜜蜂呢,想起他看到我时的眼神心里就爽,哼,我的臂弯里也挽着男人,哼哼!
取证非常成功,几乎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环节,藏在袖子里的微型摄影机把最主要的几个过程都录了下来,藏起摄影机时我轻松地呼了口气,坐回座位就和他们举杯畅饮,算是提前开庆功宴了。搁下杯子的时候有服务生进来,告诉我有人找,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应就是方扬,赶紧走了出去,方扬果然黑了脸等在外面,我双手抱胸作鹌鹑状等方扬说话,结果他连个屁也没放,就只是用眼睛盯着我,我想难不成你还练就了激光眼,用眼睛就能把我打个落花流水?我陆漫漫还没那么不堪一击。
在我甩给方扬背影的时候他拉住了我,他说:“陆漫漫,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想这个问题多可笑,他问我怎么回事!他居然问我!我冷脸傲视他:“方扬我没怎么回事,是你怎么回事?”方扬和我绕口令,“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回事?我问你最近怎么回事?别闹了好吗?”我挣开方扬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告诉他说:“如果你有了别的女人,就别来纠缠我!”没想到方扬严肃的脸上马上表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着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就为了这个!”方扬说得轻松。我再次看向他,“这个还不够?”方扬又拉住了我,“漫漫,我在楼下等你。”他轻轻地说,“我想你误会我了。”我并不理睬他,再次挣开。
回到包间后我开始感觉天旋地转,音乐在我耳边回旋,有人举了指头在我眼前晃,几秒钟的工夫我就困得想倒头大睡,我想这什么酒啊,跟北京二锅头有得一拼啊,几小杯就让我魂不守舍。恍惚中我好像被人抱起来又放下,然后有人为我解了衣服,我想厉声叫他放开,可是却无法发出声音,在我拼尽力气努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惊惧地发现自己赤裸地躺着,有人举着相机,我却无法动弹,我想完了完了,这次为新闻光荣牺牲了!我奋力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怀里躺了颗圆圆的脑袋,是方扬,我一动他就醒了过来,“漫漫!”我突然想起自己是没穿衣服的,恍惚记得还被人拍了照,我惊叫着坐起来,方扬按住我:“漫漫别怕啊,一切都过去了!”我更加急躁地问:“过去了是什么意思?我被拍照了!方扬!”
方扬轻轻地又把我按下去,并告诉了我全过程。原来,我的酒里被下了药,裸照是用来控制我们的最佳工具,药就是那个善意提醒我的女孩放的,其实她也是受害者。我问:“那我的照片呢?”方扬坏坏地看着我,“在我手上,以后你不听话我就给你贴出去!”我向他踢去一脚,“我急死了!”方扬坐到床沿边,“我还能留着吗?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那些人全灭了,相机早被我砸了!”方扬说完这几句就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又叫我:“陆漫漫,你能换个职业吗?”我把头别向一边,冷不丁地问他:“方扬,你带过女人去堕胎?”我想我不问,这件事情会一直折磨我,最近的不愉快都是因它而起。“方扬你回答我,是不是?”方扬点头,“一直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没想到那么小气,不就是个女人吗,你依然是老大,成吗?”我想方扬这是怎么了?事情败露了就索性不要脸起来,他说得多轻松啊,不就是个女人吗!!他真是比史良还无耻!哦,不对,是他无耻!我听见自己轻轻对他说:“滚吧!”方扬却笑起来,“陆漫漫吃醋的样子很迷人啊,你和我闹也就因为这事吧?”我疑惑地看着方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方扬继续告诉我:“陆漫漫,我是带了女人去医院,可那不是我的女人,她老公是我兄弟,在局子里还没放出来,托我照顾她,改天我让她带结婚证给你看看,你看看上面那男人是不是我!”方扬一脸坏笑地盯着我,“你知道吗,我的女人只有你!”
因为证据确凿,警方很快就逮捕了那几个主事的人,端掉了一个贩卖摇头丸的窝点,后来我问咪咪,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咪咪愤恨地回答:“妈的抢老子生意!”经过这次事件,我和方扬都敏感起来。
国庆的前一天,李心姚给我打电话,她说她爸终于不把钱全砸在女人身上了,给她买了新车,邀上我一起去兜风,我拒绝,李心姚问:“你和方扬约好了?”我说是,然后她悻悻地挂了电话。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方扬。对李心姚,他说自己一直把握着适当的尺度,她于他,只是女朋友的朋友,只是合作伙伴的家眷,仅此而已。方扬听出我的怀疑和担忧,有时候,李心姚打来电话,他就告诉我,是李心姚的,然后用委婉或者淡漠的语言拉开距离,他的刻意,让我觉出自己的小心眼。
肖淼最近也成功擒拿了刘畅,从此脱离单身的行列。一腔甜蜜,打电话来汇报业绩时我险些被她腻死。挂上电话又觉得心虚,好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过后又觉得委屈,那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她和刘畅是后来才在一起,所以不算我对不住她。
只是方扬,从我和刘畅相遇的那晚以后,就变得敏感,他刻意在我面前拉开和李心姚的距离,估计也是在提醒我。我试着想跟他坦白,当然不是彻底坦白,总不能告诉他我曾经玩过刘畅,次数不多,数得着的三四次!我想摒弃一些,胡诌一把蒙混过去,可是方扬轻描淡写一挥手,“不用说了,都过去了。”那仗势就跟我当众偷腥被抓然后他跟我表现大度一般,而实际上,他还是想知道个究竟。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就觉得憋屈,所以也不愿再去解释。其实解释也是白搭,难道真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我只是悔不当初!方扬与我都开始小肚鸡肠起来。又因为一些琐事开始吵架,并且不动声色地冷战。
报社又要聚众腐败,问去不去,我没好气地说不去,其实我一直在等方扬电话,我想国庆七天,你总得有个计划表示表示吧,实在想冷落我一段时间你也得找个理由搪塞我一下吧。结果等到我下班回家洗得干干净净赤条条爬上床,电话仍然悄无声息。我拿起来看了好几次,确认电量是否充足,看过后又颓唐地丢到一边,再后来终于进来一条短信,迫不及待打开,却是移动群发的恭祝短信,看了两个字就不耐烦地删除了。
我也憋起劲不联系方扬。天色暗淡的时候我终于坐不住了,我想找点节目打发一下,时间一过我就能在这场冷战里高举胜利的旗帜,因为按照惯例,大气的方扬会比我更沉不住气。于是我还是打了电话给李心姚,其他人各自都有节目,我能联系的就只有这个女人,而且,我也想确定一下他们在没在一起。我叫心姚:“你来接我,来了后再决定下一步。”她说好。
李心姚的车很拉风,虽然我对汽车、飞机、轮船这类交通运输工具不太熟悉,但是那三个字母还是耳熟能详的——BMW,刚毕业的时候史良跟我说,漫漫,我总有一天会开着BMW向你求婚。我问他为何非要BMW?史良搂紧了我说,BMW的含义就是be my wife。时光流逝得真快,转眼就从指头缝里哧溜没了,理想与现实总是千差万别,到现在,史良没开上BMW,他的老婆也不是我,想着这些我愈加颓唐,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没动静,我说:“心姚,我们到龙泉去吧,如果你熟路的话。”
李心姚说没问题,估计是刚开上马儿,满心欢喜,就怕没机会折腾,一路上她问了我无数问题,主要是围绕她父亲的情妇和方扬的问题,李心姚问我那女人为什么要泼我咖啡,肖淼为何要义愤填膺地去狠揍她。然后就问是不是已经约了方扬,怎么又单独行动,我被问得头痛,烦闷异常,刚要打断,却接到肖淼电话,还没开口她就大叫着出事了,让我赶紧到医院。
我让李心姚急速调头,开足马力,一个劲催,“你快点!你丫不是把四个轮子当三轮开吧?!快点快点!”肖淼的电话让我急火攻心。
还在值班的肖淼收到垂死病人,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给我打了电话,史良血肉模糊地被人送进了医院!肖淼说被人捅了肚子,头也破了,血流得满脸都是。她辨认了半天才确定是史良,而努力睁开眼看到肖淼的史良费力地说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是我的名字,漫漫。
我一路思绪乱飞,想起以前史良为杨小霞殴打流氓,也没血流成河,现在他居然垂死挣扎在医院,我发现自己快要流出眼泪,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我还爱着史良?五年的往事一幕一幕爬上心头,史良第一次吻我,史良第一次拥抱我,史良第一次要我,第一次去爬峨眉山,第一次吵架,一点一点地浮现在眼前,我终于发现,有些事,早已烙在了我的生命里,无法磨灭。
10月1日,天气骤然转凉,艳阳高照的明媚日子迅疾消失,没有半点过渡。我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夜,从史良在抢救室到他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我一直站着,焦躁地等待,到后来肖淼过来告诉我,好了没事了,我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松开,吐了一口长气。然后我发现有点凉,肖淼说:“都忘了降温了。”她转身要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