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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半天扯不到正题,赶紧打住她的话,“你直接说,你知道方扬他们出事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林佳横我一眼,“你急个啥子,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接到黄记者的电话,你知道黄记者吗?以前是我们报社的,跳到??报社了,当初就是他采访的方扬,他给我拜年,说了几句就问我认识杨小霞不,我说认识啊,我同学。然后我就好奇,按理杨小霞不会对小记者产生热情,我听黄记者的口气他们好像还挺熟的!”
面前的海带汤凉了,我完全没心思吃喝,就盯着林佳,希望她尽快说到主题,可是林佳饥相十足地又啃又喝说得断断续续,我一急就夺了她手里的鸡腿,“先说,说完再吃!”
林佳皱了下眉头,又把鸡腿抢过去,“陆漫漫,我就一张嘴,除了跟你说话我还得靠它填肚子!”
林佳啃了一口又继续道,“杨小霞对你家方扬可上心了,也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他在川藏两地运输毒品!和警方勾结,还准备在大年三十那天趁着戒备不严再次运输。当然,她肯定也只是道听途说,要不早直接报警了,所以她给黄记者提供了这线索,黄记者也将信将疑的,想着如果是真的,他可就出名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佳,我问:“是真的还是假的?方扬他真的运输毒品?”
林佳抖开纸巾擦嘴,在我的注视里清了下嗓门,“有毒品倒是真的,但不是运输,只是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掏出了一小包!和你家方扬没关系。”我舒了口长气,突然又想起刘畅,“那怎么会有流血事件呢?”
“流血事件?”林佳表情怪异地看我,“嗨,得了,黄记者气得喷血了。大过年的跑去守着,抓了那么一小包,那边领导还打电话最终给放行了!黄记者见状也没敢小题大做,怨死了杨小霞,还怀疑她和方扬有过节。因为他们是通过朱主任认识的,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也只能跟我发泄发泄,只有我知道是杨小霞跟你结了无比刚硬的梁子,想搅和搅和你平静的生活。”
林佳最后丢给我一句善意的提醒,“你就别和史良纠缠了,你知道杨小霞心胸那么狭窄,悠着点儿吧!”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的迷雾越来越浓,刘畅怎么会被人捅了一刀呢?杨小霞从哪儿知道方扬运输毒品?方扬到底运输毒品了吗?
方扬最近异常沉默,他对我的提问不作任何正面的回答。
拿着电话,我翻出史良的名字,一路犹豫着,到了家门口毅然按了下去,刚接通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史良说的要换号码打,又赶紧挂掉,再打过去,晕!居然关机,只好作罢。
回到房间手机响了,史良的,我赶紧接起来,却听到那端一片沉默,我心里一惊,反应过来可能是杨小霞打过来的,我接下来做了个最错误的动作,居然挂掉了!
糟!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天地良心,我和史良屁事没有!我想我怕杨小霞做什么呢?我突然就反思我为什么怕杨小霞?想了会儿觉得不应该啊,于是又做了个更错误的动作,又拨了过去。
这次杨小霞吭声了,她冷冷地叫我,“陆漫漫!”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刘畅,想起了肖淼,还有方扬,最后是史良,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小霞的声音会让我想起这么多人,我一时忘记拨电话过去的意图,我也木木地给了个礼尚往来的应答,我说:“小霞。”
杨小霞在电话那边问:“你不会告诉我你打我老公电话是要找我叙旧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霞,我们能聊聊吗?我想我们有些误会。”
“误会?你打我老公电话告诉我我们有误会?”
我突然厉声说,“杨小霞,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是向你解释,我只是想通过你老公了解一些事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不会找你老公。”
杨小霞对着电话冷笑,“陆漫漫,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但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让我好过,我会让你更不好过!”
杨小霞啪地挂了电话,我对着一阵忙音呆了好半天。我不让她好过?我一直躲着她我不让她好过?
我气急败坏地给史良的新号码发短信,让他开机后联系我。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史良才拨了过来,我拿起电话就一顿狂吼,吼了两句发现所有同事都把眼光投了过来,赶紧压低声音走向洗手间。
史良在那头等着,我搜查了所有角落,确定没人后才又说话,“史良,你能不能跟你们家那头母老虎说清楚,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算我求你了!”
史良没有说话。他一直信奉沉默是金!可是这时候的沉默却只能换来我两句臭不可闻的脏话!
从来没有对史良骂过脏话,我决定这会儿要问候他妈两句,正组织语言,史良就开口了,“漫漫,我爱你!”
我张着嘴就失语了,史良说爱我,多可笑,多可悲,也多可怕!如果在最初,他真的爱我,那么,今天,又会是怎样的局面?我大脑里的脑汁好像被换成了糨糊,一片混沌,我不知道该怎样发声了,只能对着电话默默地,默默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和我自己的呼吸。
史良说:“如果可以,我们见面吧。”我想起杨小霞砸的那一瓶子,闭上眼睛,头似乎还在疼,“不了,史良,有话就现在说吧,因为你也保证不了你老婆会不会从天而降,再给我一闷瓶子,我的头可不是钢铸的!”
史良跟我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无足轻重,让我觉得沉重的,是史良后面的话。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就是,男人总忘不了过去,史良在我身边想杨小霞,又在杨小霞身边想我,他说和我分开后,自己的感觉告诉他,他爱的是我!我不知道他这感觉从哪里来,床上?厨房里?电影院?不管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最终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杨小霞,就像当初他传达给我一样。我不知道史良有没有也在夜阑的寂静里呼唤我的名字,他这习惯着实不好,让他的想法无处遁形。而杨小霞,当然无法忍受,她的许多秘密行径变得公开化,用史良的话说叫刺激和报复,如果说史良因为责任愿意就此过下去隐瞒下去,那么杨小霞的行为,最终让史良萌发了离婚的念头,吵得天翻地覆,吵得泪水涟涟。杨小霞时而激愤招摇报复,时而委屈挽留,最终怒发冲冠,丢给史良一句:“离婚可以,下辈子!我要让你戴足一辈子的绿帽!”这绿帽是挺足的,款式各异,尺寸齐全,几乎都在史良眼皮子底下。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史良头顶那亮闪闪的绿光。
“对不起,漫漫,我知道不该告诉你,也不该打扰你,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都是我自己的错!”
我突然明白了杨小霞的歇斯底里从何而来,顿时就觉得头大了。“史良,你是男人就自己处理好家务事,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确实回不去了。你知不知道杨小霞现在铆足了劲和我杠上?你知不知道她费尽心思想找我茬?她还去污蔑举报方扬!我说你知不知道,她,她……”
史良一个劲说对不起,他知道他知道,我否定了他的话,“你不知道!肖淼的老公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与你老婆有关,我希望是无关的!”
我把电话挂了,因为我发现这通电话简直莫名其妙,毫无作用!还徒生烦恼!
下班的时候我又给史良发过去一条短信,让他务必跟杨小霞说清楚,我跟他早就纯洁得跟过滤了好几十遍的矿泉水一样!清清白白,毫无杂质!
史良却并不应我。
我打了车往市医院去,也约了方扬在那里碰头。刘畅恢复得挺好,肖淼久违的笑容终于也回来了。只是在那笑容里,再也找不到曾经纯粹的快乐,那笑容似乎已经被雕刻,不再有自然的生动。
看到他们的时候,刚才没发泄完的火一下子灭了,我走到刘畅的病床前,扬了扬手里的进口提子,“哥们,下血本买的,一块吞了哈!”
肖淼在旁边一把接过,微笑着说我去洗洗,那神态很疲惫和倦怠。我不知道肖淼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经过这次事件,她沉默了很多,也可能是因为怀孕,让她散发母性变温柔了,我希望是后者。
方扬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到他旁边,躺在床上的刘畅抬脚一扬,“你们俩别刺激我了,回家卿卿我我去,要知道现在我正困难,动不了!”
我说:“行!不刺激你。”我抬起屁股朝外面走,回头说:“我去看看肖淼。”
方扬也笑了,这是出事以来他第一次笑。
出去没几步就看到往回走的肖淼,我叫住她,问她刘畅告诉她什么没有,肖淼摇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他这两天接了几个电话,可能跟这事有关,好像你们家方扬公司出了点事,跑了个人!”
“什么人?”
“这个就不清楚了,你没问方扬?”
“他咬紧了四颗牙不说!”
我看肖淼也一脸茫然,估计刘畅也没跟她提,我叫肖淼,“你改天问问你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肖淼一张口,却转了个身蹲下,让我帮着拿提子,喉咙里发出“呃”的声音,我赶紧蹲下帮她拍背,肖淼说:“不知道怀孕的时候不想吐,一知道怀孕了就吐得昏天黑地!”又转过头说,“刘畅醒过来我就问了,他就告诉我没事,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掺和!要不你问问他!”
“得了,这两男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过我大概了解了点信息,方扬司机在兰州一个关卡被截住了,有人诬陷他贩毒!”
肖淼站起身,咽了下口水,“不会是真的吧?”
“杨小霞找了记者去曝光,应该是真的!”
“杨小霞?她怎么知道方扬的行踪?”肖淼皱紧了眉,“等等,李心姚父亲叫李耀祖吧?”
我摇头,“不知道!”肖淼告诉我这几天刘畅有接到这个叫李耀祖的电话,她几次递电话都看到这个名字,然而刘畅每次都把肖淼支开,肖淼隐约感觉打电话的人与这事有关,刚刚说杨小霞,让她想起杨小霞和李心姚父亲的关系。
肖淼让我想办法确认一下。如果杨小霞知道方扬的确切行踪,那很可能是从她老情人那里捞的信息。
5杨小霞栽了
电话突然响了,史良的,肖淼看到那闪亮的名字,诧异地看我,“你们?”我白了她一眼,“我们没事!”接了电话。
史良打来是求救的。
我打电话吼了史良以后,他气急败坏回家发动战争,杨小霞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一口一口惬意地喷烟,她说是我干的又怎么样?她对史良直言不讳地道出事情的过程,“这很简单,陆漫漫男人是我裙下之臣的下属,我在枕头边随便偷听点,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动向,我没打算和她男人有过节,可是他主动送上门了,举手之劳!”杨小霞喷了一大口烟在史良脸上,露出嘲弄的讥笑,“谁让他是陆漫漫的人!”“你该担心的是陆漫漫那婊子,再过不久她就该倒血霉下地狱了,她会不得超生!”
我脑海中无端出现杨小霞咬牙切齿的样子,打了个冷战。
但是倒霉的是杨小霞,刚刚去了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把杨小霞带走了。史良说杨小霞看到那几个人的时候就蔫了,其中有人递给她电话让她接听,听完她就乖乖跟着走了,史良想拉住问问,奇Qīsuū。сom书结果一伸手就被人放倒。杨小霞是自愿跟着去的,他没办法报警,但是看那些人气势汹汹,不过问的话,就很可能坐以待毙,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晚了!
史良怀疑是方扬带走的人,我刚想说不可能,方扬在医院,就看到从病房里冲出来的方扬,他匆匆地要离开,连招呼都没和我们打,我挂了电话连忙追上去,“方扬,我跟你一起去!”
方扬站住,“漫漫,我有急事!你待在医院里,听话!”
我一把拉住方扬,盯着他的眼睛不放,“方扬,你告诉我,杨小霞是你找人带走的?”
方扬没有回答我,他说:“回来再跟你说。”我跟着一屁股坐上了他的车,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一定要跟着去!
方扬无可奈何地启动车,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绕上马路,急速地开动。
方扬问我:“杨小霞是谁?”
看来并不是他带走的人。我简单跟他说明了这几天得知的信息,以及我和杨小霞的矛盾,说到和史良的关系,我口气虔诚地赌咒发誓说确实是纯洁的!我又问:“方扬,你的司机为什么会有毒品在身上?”
方扬叹了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免得你有误会。带毒品的不是我司机,是李心姚父亲——李耀祖的下属!我是李耀祖一手带出来的,与他也有很多生意上的来往,年前我的司机到藏区办事,回来的时候李耀祖就让我顺带捎个人回来。他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生意,全国很多地方都有点,这次他们的货在那边出了点问题,与当地发生很大的争执,李耀祖怀疑是被人调换了,就让那边收集了样品,带回成都。刚好我有车赶回成都,他就让我帮个忙,没想到被人泄露了行踪。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如果是有人想把李耀祖端掉,这个做法是伤及不了皮毛的,手法太幼稚,量太少!抓住了顶多按吸毒人员处理,也牵不出线索,没想到是女人搞的事,我没有告诉你刘畅负伤的原因,也是怕你多心。不管你信不信,我三年前就没有碰这东西了!”
方扬最后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冷,我爱的这个男人,曾经与李心姚父亲一样,是个毒枭?
我一路无语。
半路方扬再次要求把我放下,我摇头说:“我必须去!我一定要去!”方扬想了想,又开动车,“去也可以,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
在九眼桥的某酒吧包间,我站在方扬身后,陷进一屋子呛人的烟雾里,几个男人像门神一样站着,李心姚父亲坐在沙发中间,我认得他,那天在餐厅里见过,见我们来,招呼方扬过去。
我也坐了过去,落座后看到在墙角的杨小霞,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地垂下来,遮住了脸,从缝隙透出的眼睛散发惊惧和不知所措,身体不安地抖动着。
李耀祖说:“方扬,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希望你别怪大哥,捅刘队的人也抓回来了,一切看你的意思办!”说着招手示意马仔带人进来。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揪着扔到了我们面前,刚落地,方扬抬脚就踹了过去,他的动作让我感到强烈的陌生,这是我未曾见过的方扬的另一面。
男人回过神就爬着过来,口齿不清地抓着方扬裤脚,连连叫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方扬没吭声,又爬到旁边的李耀祖跟前,重复刚才那句,“大哥,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又换来一脚,李耀祖中气十足地大吼:“你他妈还有以后?”又是一脚,这一脚让男人仰躺了好一会儿,再起身的时候眼泪鼻涕连成一片,他突然转身指向角落的杨小霞,带着哭腔又是骂又是指责,急切地想推卸责任,“都是这个贱货,她勾引我的,大哥是她勾引我的!”男人又爬了过来,拉着方扬的裤脚孩童般巴巴地望着方扬,“这女人告诉我回来和我睡一觉,她就一直给我发短信,问我到哪里了到哪里了。我被按翻的时候才知道可能是这贱货搞的鬼。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他妈混蛋!”男人说着往自己脸上狠扇了一掌过去,又巴巴地爬过来,“大哥,我不该捅刘队,我是失手的,出关卡后刘队就问我到底带了多少毒品,说那边很明显是有准备的,还要再次搜身,结果那女人又给我短信,见我没回她又打电话过来,我一直没接,刘队就要翻查我的手机,这他妈的是什么烂事啊!我能让他知道我和这女人演了场闹剧吗?其实我也想过回来后跟你坦白,但是当时他一直逼我,后来就起了矛盾。大哥,我真没想过跑!这多大个事啊我值得跑吗?”男人说着就开始哑着声痛哭,嘴张得大大的,李耀祖不动声色地操起瓶子,眨眼的工夫就砸了过去。男人痛苦倒地,手捂在头上开始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呻吟声。
角落的杨小霞已经呆了,我也呆了,直到有人也把她拎过来扔在跟前,我才回过神。李耀祖似乎对施虐产生了热情,他扬手一巴掌,跟熊掌一般,杨小霞的脸在昏暗的灯光里也明显地猛然肿胀开来,惊魂未定,就见李耀祖溅出了口水沫子,他骂:“杨小霞,养不熟的婊子!给了你那么多,喂不饱你,你他妈连我都出卖!”
杨小霞摇晃着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泪流满面有气无力有些惨不忍睹。
又是一巴掌,李耀祖力大如牛,抽回手又说:“偷人都偷上瘾了!还不认账!你到底偷听了多少?你知道多少?给哪些人说过?”
杨小霞跪爬过去抓住李耀祖肥胖的手,声音战栗,“耀祖,耀祖你相信我,我不是出卖你,我没听到多少,我也没告诉别人,我只偷偷告诉了一个记者,我没告诉他是你。耀祖你要相信我,我们都那么多年了,我会害你吗?我只知道你托方扬捎人回来,那人带了样品,我不知道样品是多少,真的只听到大概,所以我才问他到哪里了。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你,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针对你,真的真的,我只是想害方扬。”
李耀祖又是一掌,这次杨小霞无力起身了,在地上蠕动半天,李耀祖起身一脚踩上去,跟踩蟑螂一样,“你想害方扬!你没说?公安那边你没说?要不是以为你信口雌黄连部队都出动了!”
杨小霞在地上痛苦而绝望地挣扎,嘴里发出并不清晰的话语:“对不起,以后不敢了,放过我吧。”哭得凄惨异常。
李耀祖啐了一口唾沫,收脚问方扬:“都听你的,看怎么办?”
方扬皱着眉,沉默一会儿叫身边的人,“先把嫂子带出去!”有人过来要带我出去,我呆呆地回不过神来,地上的杨小霞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她纵身扑到我腿边,号啕地叫我,“漫漫,漫漫你求求方扬,你求求他,我把史良还给你!我不要了,我求你了!”然后又转身扑向方扬,“方扬,你大人有大量,我求你了,我和漫漫是同学啊!方扬,你饶了我吧,我求你,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晚上,我看到了人性的污秽,杨小霞的,方扬的。在出门前,我回头叫方扬,他并不理我,眼神迷茫的不知在看什么,那个样子很陌生,陌生得让我觉得害怕。
其实杨小霞犯的事情并不算严重,严重的是她的刻意举报导致的严重后果,或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