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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雪歌咳嗽了一下。
“其实我不会奉承女孩子了……只是心里话,真心的奉承哦。”季耒说道。
“其实,你看惯了钻石就会觉得贺兰石与众不同,如果把贺兰石放进钻石堆里那你一定一眼就能看上它,如果把贺兰石放进雨花石鹅卵石里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雪歌说道。
“好有哲理啊……我以后也学学哲学。”季耒说。
“什么哲理,你就别给我戴帽子了……”雪歌笑道,那不过是悟出来的一些人生经验罢了。
“我还是还是希望我们能试着拍拖……”季耒小声说。
“其实我就是这块贺兰石。你看惯了钻石,觉得我与众不同,其实我是那么的寻常,寻常到你在人群中,你根本看不到的我的。”雪歌说道。
“你不是寻常的,只是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可贵之处。”季耒说。
雪歌听后,错愕了几秒钟……其实自己就是平凡的,只不过没有太多心比天高的愿望,也没有对物质上的强烈渴求……
季耒已经听出来雪歌的弦外之音,她在说她不适合自己。
季耒不这样认为,他只是觉得火候未到而已,征服女人,一定要靠文火……
得到其心再得其身,顺序不能颠倒。
两人又聊了点其它的……随后,柴雪歌就上楼了……
楼下,季耒不情愿的挥手而别……
看她消失在前方的转角处,心里莫名的又涌起一阵酸酸的东西……
午夜色狼1
季耒仿佛失去了什么,美好的事物自己越来越远。
如果人有预测未来的能力,那么柴雪歌一定后悔没让季耒上去坐坐。
当初,雪歌对徐塘的感觉也不是很深,只是觉得从小是玩伴,很熟悉……
童年时帮过自己,大学时又陪着自己,放弃了很多,付出了很多。
虽然没有强烈的爱的欲望,但是很动容……
动容不知道是不是爱的一部分,便应下了一生的承诺。
结果是他给自己的承诺烟消云散,而自己还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从吃惊中走出来。
这一击,已伤了要害。
如果爱可以像圆周率一样,无限不循环……
那么下一站爱情,一定要等到一个能让自己浓烈爱着的人。
如果自己没有运气碰到这样的人,那么宁愿孤独着。
决不姑息。决不纵容。
柴雪歌不想自己的第二次爱情重蹈第一次的覆辙,被愚弄,遭遇背叛。
如果有第二次的话。
第二次爱情要成为生命里爱情站的终结,不得丝毫牵强。
她不会走进当下流行的“骑驴找马”的圈里,那是极端的不负责任。
如果知道不能给他一生,那决不招惹他。
这以后的日子雪歌再没有坐过季耒的车,不过在心里还是很感激季耒的多次帮忙。
日子平静如水,她坐着手工,上班下班……直到有一天晚上。
上完晚课已经是九点半了。
因为一个学生的问题,不得不多加班半个小时,这还是第一次。
通往梧桐小区的公交车只有27路,因为那里很偏僻,每次车上人都坐不满。
九点半是最后一班车经过蓝枫。
柴雪歌跑校门外公交站牌,却刚好看到27路车飞驰而过,蓝枫的车站前没有人等车,司机没有停车。
最后一班车开的飞快,仿佛前面有座金山等着司机去搬回家。
柴雪歌在后边着手,大喊,却无济于事。
午夜色狼2
这一刻柴雪歌忽然意识到,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是27路渐远渐去,很快在拐角处消失了。
从蓝枫到梧桐小区大约十公里,不是很近……
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新闻里最近又经常报道有出租车司机劫持乘客的事。
一女子单身乘车回家,不能排除有以身试险的可能,柴雪歌不得不胆怯。
下班回家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柴雪歌打算今晚等值班老师走了,回到蓝枫在办公室过夜吧,那里的木头沙发还不算太硬。
十点半是值班老师下班的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夜里出来走走了。
泥土的气息,草木的味道,这些已经很久没领略了,差点被遗忘。
每次上班的时候的都能经过一个人工湖泊,在蓝枫两站地的距离。
人工湖周围是芦苇,草木,湖呈椭圆形,湖水还算清澈。
柴雪歌打算去那里看看湖。她还不知道夜里看看湖水是什么感觉。
柴雪歌五行缺水,每当看到水的时候都会觉得异常亲切,还有蓝色,海水的颜色。
是她所有颜色中最喜欢的。
她喜欢自己的名字,雪歌,雪即为水。
第一次知道徐塘名字时,她问徐塘为什么不是徐溏,那该多好啊。
现在想来这件事情已经二十多年了。
人工湖周围没有人,这里甚至有些杂草丛生,旁边是一所大的游乐园,夜里安安静静,白天的喧闹一扫而空。
摩天轮像巨人一样拉着长长的影子矗立在那,准备吞噬整个黑夜。
柴雪歌坐在湖边的芦苇丛里,听着秋后的蚂蚱和蛙鸣。
芦苇丛很高,把她的人几乎淹没了,幸好这个季节没有虫子。
天上的月正圆,看看手机,原来今天是农历十六,怪不得人们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个望远镜,可以看看月宫里的嫦娥。
午夜色狼3
后来有一天徐塘拉着她偷来大人的望远镜给她看,果然看到月亮的桂花树,树下隐约站着一个人,她在望向我们这里。
那个时候便相信有月宫,有嫦娥,有玉兔。
他们胆怯地把望远镜放回原处,险些被发现。
月圆的时候,孩子们都散了,自己坐在秋千上,也是这样凉凉的。
有风的夜晚,徐塘在后面用力推着秋千荡板,把她荡的老高老高。
起落之间,凉风迎面而过,宛如月宫仙子一样飞在天空飞翔。
自己还拼命喊:再高点,再高点,我要到月亮上去。
结果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
荡秋千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享受之一,柴雪歌一直这样觉得。
那年八月十五,大人们准备了瓜果梨桃,还有大大的紫色葡萄和月饼,那时的月饼馅只有青红丝、葡萄干、山楂,没有现在莲蓉、蛋黄、肉馅这样丰富。
月饼和水果摆在院里桌上,据说吃月饼的时候一定要看着月亮,才会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吃了一会,大人们开始聊他们的话题,孩子们也开始找自己的伙伴,童年的愉快记忆没有同学,只有邻家几个小朋友。
有男有女,差不多的年龄,晚上,大家一起捉迷藏。
一个人闭上眼睛背对着大家,数三十个数,其他人都藏起来。
那晚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男孩在找,他找了很久……
大概找了几家的院子,街道,都没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小男孩哭着喊着害怕,不玩了你们都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游戏还在继续。
柴雪歌藏在自己家的煤堆后面。
那次也有徐塘,只是不知道他当时藏在什么地方。
后来小男孩渐渐没有声音了。
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煤堆找自己,柴雪歌走出院子门,看到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月亮圆圆的高高的挂着,一如当初。
大概那个小男孩找不到又害怕就回家去了。
午夜色狼4
其他的小朋友包括徐塘也都各自进了家门睡觉了吧。
大姨妈第一次来光顾的时候,痛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悄悄打开门,走出院子,蹲在路边,已经是午夜了……
天上的星空是藏蓝色的,那么安静,仿佛就在自己头顶。
满天繁星,闪闪发亮,静的能听到它们的低语。
被天空吸引,肚子竟然不痛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柴雪歌开始喜欢地理,喜欢天文。
只是最终不敢忤逆父母的命令,考了师范。
高中的时候,那些夜晚,她多想跑出来到芦苇丛里到树林里坐坐……
呼吸一下空气,可是每一个夜晚她必须坐在教室的板凳上。
远山的山影是墨绿色的,柴雪歌清晰的记得……
也许是太累产生的幻觉,她总感觉有一个人,或者有一个梦在那里飞翔,掠过自己的视野所及处。
多希望可以把一生交给山海。
仅希望而已。
本以为有些事、有些人不想就会忘记。
那只是让它们尘封,而还在记忆深处。
比如徐塘,柴雪歌真希望可以彻底忘记他,或者想到他的时候只有一丝微笑……
没有任何愤恨、悲伤或者欢喜情绪。可自己还没有做到。
在月亮下可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自从一个人来到S城后,柴雪歌第一次想了那么多以前的事情。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对以前渐渐真的开始释怀。
有人说,怀念从前,是因为现在过的不好。
也许是吧。一个人在S城,孤单着,又会好到哪里去。
幸好有一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它可是衣食之源……
现在失业和等待就业的大学生实在数不胜数,虽然薪水不高,去掉开销每月结余很少。
但是足以让落魄的自己珍惜,她相信,没有天高的心,就不会有纸薄的命。
远处有依稀的灯火,大概是通宵营业的酒店。
色狼来袭1
再远处有工程队的氦气射灯,这里也正忙碌不停,吊车不停的转动。
据说这里要新建一座大厦,依山傍水的,真是好地方。
最后一个想念的人是指北针,雪歌又摸摸胸前的项链。
不知此刻他在做什么,会不会也看着月亮。
雪歌发觉,最近想他的频率剧增,她有些后悔。
那个清晨没看他的脸,哪怕是一眼也好,让她记住他的模样。
他的身体消瘦,一定有张棱角分明的脸。
今晚想了很多,柴雪歌有些开心也有些轻松。
准备回去了,时间在愉快里流失的总是很快,已经十一点半了。
在凌晨走路最小心的是鬼,它们怕自己一不留神变成了人。
走到蓝枫大门前,快十二点了。
她用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大门,忽然想起一个不幸的事实……
这两天学校里通知换锁到收发室取新钥匙的告示,自己这几天课忙,一直没有去取。
想不到今天竟然栽在这件事情上了。
这大门又不是那种可以爬进去的铁艺大门。
已经是午夜了,通宵营业的出租车偶尔经过蓝枫门口。
可她怎么敢上车,拼车、劫持、抛尸的场面在她脑子瞬间闪过,出租车,恐惧的绝望。
怎么办?柴雪歌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人可以依靠的难处。
委屈,让这个看上去坚强的女孩子蜷缩在角落。
这个时候,没有谁不睡觉,而且自己在这里可以说根本没有朋友,只有前台小张和自己说过的话多一点。
如果不是不得已,柴雪歌一定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翻出小张的电话,按下通话键。
可是让她更加绝望的是小张的手机关机了。
如果是从前,至少还有徐塘。现在,只有坠入深海般的绝望。
柴雪歌蹲在角落里,握着指北针,哭了。
女孩啜泣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格外澄清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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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北针,你在哪里?”
柴雪歌听到自己的灵魂深处这样绝望的呼喊。
那藏蓝的天幕没有一只鸟飞过的痕迹,只有梵高画里那些永远孤独着的星星。
手里号码里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竟是如此的脆弱和微薄无助……
手机里所有号码转动了三遍,最终停留在季耒这个名字上。
打还是不打?
这是个问题。季耒。季耒。雪歌攥着手机踱步思量。
他会来么?柴雪歌躲在角落里哆嗦着,夜里的风实在太凉了。
一阵犹豫,万般无奈之下,她最终拨了那个号码。
唯一可以救援的号码。
一声、两声、三声,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希望和紧张夹杂的复杂情绪里,柴雪歌打算响到第五声的时候如果还没有接通就挂断。
“喂。”就在第四声的时候传来一个被人吵醒之后很无奈的慵懒声音。
“我,我在蓝枫门口,回不去了,你能来么?”雪歌试探着问道。
“小火柴,好,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季耒急躁的说。
听到对方的声音,仿佛看到季耒迅速穿衣服走出去。
柴雪歌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迅速,她的心温暖了很多。
就像在无边的深海里泅渡,看到一丝灯火朝自己缓缓漂移。
一分、两分、三分钟,不知道季耒要多久才会赶来。
这时几个年轻人歪歪扭扭的走过来……
柴雪歌在角落里早已闻到夜风吹来酒精味,让人作呕。
柴雪歌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哪怕一个极其轻的动作她也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暴力,强奸,抢劫……这些镜头在柴雪歌的脑海里不断的反复回荡着……
这蓝枫本里就有点偏僻,正是作案的最佳地点……
现在又是午夜,这里又没有摄像头……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判断怎么都会作案……
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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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雪歌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了……
那几个贼眉鼠眼,最醉醺醺的人分明已经看到自己了……
而且还朝着自己走来……
角落,柴雪歌颤动的身体已经躲在最角落了,她无处退缩……
她无路可逃……
天,如果发生那样的暴力行为,柴雪歌不敢想象,她宁愿死掉,也不会愿意发生……
只可恨自己手边怎么没有一把防身的工具……
刀子,胡椒粉,辣椒水,电棍,什么都好……
只要能保护好自己的……
可现实是,什么都没有……自己更不会什么拳脚功夫……
就算会,也打不过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柴雪歌越想越害怕,仿佛比世界末日还可怕……
季耒,还没有来……她知道他离这很远,不会来的那么快……
可现在,季耒是自己唯一能指望的了……
也许能指望的只有上天了,因为那个几个人马上就要接近自己了。
现在颤抖的不只是整个身体了,还有心……
整个身体都麻木了……麻木的没有知觉……极端的恐惧充盈着柴雪歌的每一根神经。
她能想象,一会自己一定红了眼睛的死咬他们,不惜一切。
如果他们真的冒犯自己的话。
柴雪歌握紧拳头,虽然那拳头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什么指望的。
随着那几个男子的临近,柴雪歌更加感觉到绝望。
因为他们发现了她了,并且一步步向她逼来……
敌人在包围自己,并且逐渐缩小包围圈,而自己没有退路……只能殊死一搏……
在绝望中挣扎,殊死一搏,那恐怕是完整无缺的最后希望……
“二哥,你看那是不是站着个人啊。”一个年轻人歪歪扭扭的指着柴雪歌僵硬在角落里的身体说。
“老三,你看错了,大晚上,哪有什么人。”另一个年轻人眯缝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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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过去看看好像就是个人,还是个花姑娘,里了郎当当……”那人说着就过来了。
“走,哥几个过去瞧瞧。”
另一个人也过来了,醉醺醺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坏人,流氓,地痞……都是这种模样……
柴雪歌知道接下来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或许比她想的还坏,劫财,毁容……还有……
这几个人肆虐着嬉笑着朝柴雪歌走来,吹着口哨……
这是柴雪歌听过的最可怕的口哨声……像是宣布绝望……
“你看,二哥,我说吧,是个人,还是个小妞。”一男子口吐烟雾得意的说道。
“老三你眼神好毒啊。果然是小妞……”那个被称作二哥的人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夜空里格外淫荡……猥琐……垃圾……
让人恨不能一刀捅了他……
几人已经将柴雪歌围追堵截在一个角落里了……
柴雪歌紧紧的贴着墙……
“花姑娘,是不是迷路了,哥哥送你回家。”
一个年轻人用手挑起柴雪歌的下巴。
柴雪歌咬咬牙,抬头看到那是一张丑恶的嘴脸,嘴角,伤疤,淫荡的眼神,猥琐的脸颊……
柴雪歌看的清清楚楚……瞳孔里充满了恐惧……还有憎恨。
柴雪歌下意识的向后又退了退,她太害怕了……
可她已经靠近墙角了,没有退的空间了。
“哈哈哈,小妞害羞了。”那人大笑,将一口二手烟吐到柴雪歌脸上。
“咳咳……”柴雪歌咳嗽起来,那恶心的味道……缭绕着她……堵塞着她……
“得了,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正事。”另一个说道。
“哈哈哈……”
“花姑娘啊花姑娘啊。”
几个人嬉笑肆虐着,踢着路边的可乐罐……吹着口哨走远了……
柴雪歌一下子瘫软在墙角,整个身子堆在那里……像一滩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