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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成了四个部分,面对着王厚纯第五十旅一起开过来的四千多人,本来就是毫无悬念的事。
叶重波澜不惊地进入了县zhèng fǔ,县zhèng fǔ门口的大块空地上,三百多个缴了械的rì军士兵被看管在一起,廖立志则派人去了排山楼金矿和新邱煤矿。
“子健,让人给奉天发一封电报,让王永江再去趟rì本领事馆,强占我国矿藏的rì军士兵已经被暂时看管,让rì本领事过来领人。”叶重坐在县zhèng fǔ的大厅里向杨平道。“另外派人将阜新的县长和jǐng察局长找过来。”
“是,兴帅!”杨平领命而去。
一会过后,王厚纯脸sè不愉地与一个衣衫狼狈,一身青sè长袍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
“督军大人,督军大人。您要为阜新的父老乡亲做主啊…”王惟庸扑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带着哭声道。
“你是谁?”叶重问道。
“兴帅,他是阜新县长王惟庸,之前被rì本人赶出了县zhèng fǔ。”王厚纯在旁边道。
“现在是民国,不是清朝了。”叶重皱眉道:“有什么委屈站起来说。”
“小村的士兵在阜新强jiān了十余个良家妇女。刚才占领jǐng察局的时候,阜新的三十多个jǐng察全被关在牢房里,被关起来的jǐng察有几个被活生生的打死,我们的士兵进去的时候,仍然有五人正在被打。”王惟庸此时情绪激动,话说不太清楚。
王厚纯压抑着愤怒道:“几个打人的rì本士兵已经被抓起来了,兴帅,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rì本人。”
叶重带兵入城早已经惊满了整个阜新。耀武扬威的rì军士兵全被押在县zhèng fǔ前的大块空地上。这会说话的功夫,县zhèng fǔ前已经跪了几十个老老少少哭诉着rì本士兵的兽行。
“被jiān污的妇女有多少人,被打死的有多少,被打伤的又有多少?”叶重再一次问道。
“被jiān污的有十一人,被打死的jǐng察有三人,包括jǐng察局长**在内被打伤了七人。其中1人被打成了残废。”王惟庸一番发泄后,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抹着泪道:“这些rì本士兵简直禽兽不如,连十一岁的女孩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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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缓和
“厚纯,派人将打jǐng察的rì本士兵吊起来,他们打了几个jǐng察,全部给我打回去,另外让小村将jiān*污妇女的人交出来,不管他交不交,总之被jiān*污了多少人就从俘虏中拉多少人出来枪毙。死的jǐng察也全部算在上面。”叶重眯着眼睛道。
“是,兴帅。”王厚纯还感觉到有些不解气,不过现在王厚纯也知道奉天的状况,叶重能做到这些,已经是顶着rì本人非常大的压力了。
“胡县长,县库的钱可有被rì本人抢走?”叶重问道。
“还没有,总计664813元,卑职事先已经叫人藏起来了。四万多斤粮食rì本来还没得及运走。”胡惟庸不敢直视坐在前面年纪能做他儿子的叶重道:“幸亏督军来得及,要不然县城里面的叛徒告密,恐怕也会被rì本人找到。”
“这六十六万多元,你打算怎么用?”叶重又道,阜新有几个煤矿,又是蒙古族,汉族混居地,来往的商人也不少,比大多县城要富裕一些,胡惟庸能在rì本人面前保持节cāo说明这个人还是可以信任的,不过阜新矿藏丰富,叶重现在又要大力发展阜新,如果只是个腐儒,叶重便要多考虑了。
“按奉天城的实行的政策,卑职打算兴建新式初小,高学各两所,另外阜新虽然有了铁路,不过公路还有些欠缺,将矿区的煤运过来十分费事,卑职打算将阜新的公路修一下。然后则是安保民团,避免下次出现类似的情况。”胡惟庸小心地道。有nǎi便是娘,rì本人闹事,热河没人管,胡惟庸也只能投向叶重了。
“前两条可以,不过安保民团你就不要管了。到时候奉天自然会有人过来负责的。”叶重点头道,要致富,先修路,胡惟庸也是个明白人,不过政人不领军,军人不干政。北洋zhèng fǔ军政不分也是后来军阀割据混战的原因之一。叶重在奉天自然要避免这种情况。“另外大军进城,慌乱是少不了的,你带局里还能动的jǐng察去安抚一下民心。”
“是,督军。”胡惟庸点头由衷地道:“督军爱民实乃奉天和阜新民众之福。”
“大夫,他们都没事吧。”叶重走进被安置几个被打伤的jǐng察房里,向胡子花白的老头吴大夫问道。
“这几人都是些皮肉伤,修养一段时间便会好,不过这个叫陈国昌的手臂被打断,以后怕是难以好不起来了,这些rì本人真是造孽啊。”吴大夫摇头叹了口气。
“你是陈国昌?”叶重向被打断手臂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道。
“是的,大人。”陈国昌脸sè憔悴地道。
“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打你的那个rì本人被打断了两条手臂。你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你妹妹可以免费到阜新办的学校上学,今后zhèng fǔ也会赡养你的母亲。”
“谢大人。”陈国昌眼睛一红,带着哭腔要起身,被叶重按了回去。
“你们也一样,动手打你们的rì本士兵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叶重转向另外几个被打伤的jǐng察道:“不过光是打回去还不够,这笔账咱们得记着,有朝一rì要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东三省陆军讲武堂的大门为你们敞开,伤养好了,你们随时可以去报道参军。”
“是,大人!”
“兴帅,rì本驻奉天领事小池张造过来了,现在正在县zhèng fǔ。”杨平敲门进来,然后在叶重旁边小声道。
“嗯,你派人将这个手臂断掉的陈国昌送到奉天去,让奉天最好的医师给他治伤,看能不能将他的手臂救回来。”叶重点头,然后出门,向县zhèng fǔ走去。
“兵爷,刚才过来的这个大人是谁啊?”叶重走后,张超向旁边看护的士兵庞立问道。
“他可是咱们奉天的督军,奉天最大的官。不过现在是民国了,也就是你们受了伤,要是换了咱们这些老兵称呼大人,大人的,可是要挨训的。”庞立在屋里倒了杯水喝了几口道。
“奉天督军?这么大的官能来看咱们,而且还这么年轻?”被打伤的局长胡兴业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当然,督军当初还当土匪头子的时候才十五六岁,硬是把俺们一帮大老爷们给震住了,本事那是没话说,可要俺们这些做惯了土匪的老油子给他卖命光有本事还不行,若是对手下不好,谁又会替督军卖命,跟了督军有五六年了,只要敢打敢拼,督军也是对得起俺们的。”庞立坐在旁边打开了话匣子道。
“哪个是胡国昌?”这时又有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问道。
“这个是。”庞立向胡国昌一指。
“你们这是要带国昌去哪里?”胡兴业问道。
“督军说了,送到奉天去,请最好的医师,早点送过去说不定这条手臂还能保得住。”进来的两人一边将陈国昌抬到担架上一边道。
“叶督军,你的部下杀害了我rì本十四名士兵,并有五人被打伤,一人致残,请你将杀人凶手交给我方处理,还有将另外所有rì本士兵都无条件释放,并赔偿我方所有损失。”同小池张造一起前来的约四十多岁的中年面带凶光的看着叶重道。“并立即撤走排山楼与新邱煤矿的军队。”
“小池先生,这位是谁?”叶重问道。
“川岛浪速!”川岛浪速傲然道。
“十一名妇女被贵国士兵凌*辱,三名jǐng察被打死,另有多名人员受伤,贵军占领阜新县zhèng fǔ,损坏的器械不下五万余元。你找我赔损失,我的损失又找谁去赔。”叶重面无表情地道:“施暴的贵国士兵已经被处决,除了尸体什么都给不了你们。另外阜新的财产损失会从缴获的枪械中相应扣除。蛮横无理的外交手段与强盗行径,除了能招惹到厌恶外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川岛浪速怒声道:“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把他给我架出去!”叶重向面sè大怒的川岛浪速一指。
“混蛋!”
川岛浪速手按在腰间的军刀上,正要拔刀,卫兵傅大野两步抢上前,冷笑着一掌拍在川岛浪速握刀柄的手背上。川岛浪速痛叫一声,右手打着摆子,被傅大野和另外一个虎背熊腰的卫兵一左一右的架了出去。
“叶督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屋外传来川岛浪速的怒骂声,小池张造面sè一变道。
“小池先生,坐吧,川岛先生不是个能谈判的人,让他呆在外面,会更好一点。”叶重道:“现在考虑的应该是如何让双方体面一点收场。”
小池张造被叶重打击过两次后,也有些摸清了叶重的脾气,知道不能胡搅蛮缠,而且外交部与军部在满**立处理的方式上也有些不同,并不像川岛浪速这样冒进,小池张造盯着叶重道:“对于叶督军刚才提出的条件,我方是不可能接受的,叶督军打算如何谈?”
“双方互有损失,不过事情是谁挑起的小池先生应该比我更为清楚,死几个人不过是小事,贵国真正想要的不过是排山楼金矿和新邱煤矿,排山楼金矿我是不可能给你们的。另外新邱煤矿,如果贵方愿意就此息事宁人,并保证不再生事,我可以用市场价的七成转让百分之三十的矿权。”叶重道。
“市场价的七成?这太高了吧。”小池张造皱眉道:“这次事情已经关乎到关东军的颜面。叶督军的让步太小了。”
“即使是市场价的九成,相信英国福公司以及与奉天有过合作的美国的杜邦,洛克菲财团都会很感兴趣的。”叶重淡笑道:“我并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英美派,不过若是贵国一定要将我推向英美,无奈之下,我也不得不做出选择。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小池先生,希望你们能认真考虑一下。”
小池张造讨价还价道:“市场的七成价,百分之四十九的所有权。”对于叶重的百分之五十一,小池张造已经不做打算了。
“可以,这次的事就这么结了,我能保证贵国在奉天的合法利益,不过希望下次不要再产生类似的不愉快了。”叶重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自己还没在奉天彻底站住脚,将rì本人得罪得太狠,对自己也并无好处。以新丘煤矿的储藏量和煤的品质,如此一来,省库中又可以多出三百多万银元了。
不过市场价的七成出卖百分之四十九的矿权,rì本人也得到了七八十万的好处,虽然这与他们原来所想要的还相差太远。不过想要达到原来的目的,即使出动整个关东军也未必能达到,可是rì本能轻易出兵吗?正如重所说的,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另外,我方士兵的枪械必须完好的交还,并无条件释放关押的我方士兵。”
六百多条枪也就七八万的样子,叶重一口答应道,“这个没问题,人可以马上释放,不过dú lì第二完备大队最好不要大队在阜新县城行军,以免引起居民恐慌。”
“我方会尽量约束。”小池张造点头道。
“我还要去蒙古剿灭叛逆,既然阜新的事已经谈妥,那我就失陪了。”叶重起身道。
小池张造微笑道:“祝叶督军武运昌隆!”
“会的。”叶重也是皮笑肉不笑,虽然在阜新的事上已经言和,但在另外一边又剑拔弩张,有大打出手的架势,政治还真是个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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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战通辽(一)
在阜新问题上,rì本军方与外交部意见再一次产生了分歧,军方认为和叶重达成这样的协议有损军方颜面。必须严惩打死rì军士兵的人。并且叶重在奉天不利于南满铁路株式会社以及rì方势力在东北的发展。
外交部则认为通过这次叶重的小步退让,可以看出叶重暂时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因为奉天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替代人选。若是过分压迫,可能会逼得叶重彻底的靠向英美,对rì本在满蒙的利益更加是个威胁。随着袁世凯与南方革命党暂时罢手言和,列强认为新成立的中华民国必将会加大建设的力度,传言几月后将成组列强借款团,贷款给袁世凯的běi jīngzhèng fǔ,rì本内阁高层也认为有必要暂时保持表面上对华的亲善态度。不能因为与叶重的冲突而挑起中rì争端。
于是内阁决定将阜新死了十几个士兵的事掩盖下去,在两方的默契下,奉天和rì方的各大报社都选择xìng的忽然在阜新的事上采取了沉默的态度。
不过一个集体内总会有些不同的声音,川岛浪速等一批军官加快了策反蒙古王公的步伐。
辽阔的科尔沁草原上,零星分散着一些牧民,不过有一群约五千余人的骑兵却一反常态的集结起来。
“乌泰,为什么咱们这一次不将dú lì的旗号打起来?”夜晚点着油灯的帐篷内,拉喜敏珠尔道:“那些rì本人可是一直在催促咱们。”
灯光下的乌泰脸有些yīn沉:“你以为dú lì是过家家,现在就咱们两人,没有别的王公响应搞dú lì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不搞dú lì咱们为什么要去打通辽城?奉天督军叶重手里可是有两万多人马,兵强马壮,咱们也惹不起啊。”相比起乌泰,拉喜敏珠尔的神经就显得大条点。有些不解地问道。
乌泰灌了一口酒道:“通辽发展了几年,积攒下了不少财富,光是修的那条公路听说就得花上将近四十万两银子,折成大洋有五十多万,更别提传得沸沸扬扬的通奉铁路,那可就是好几百万了。你看看通辽城里面变化多大,咱们草原上的牛皮,羊毛,牛肉,马肉,一车车的向通辽城里面送。从奉天运过来的面粉,烈酒,皮靴,还有一些古怪的新奇玩意,路上的车队从来就没有停过。若是咱们能打下通辽城,你说该抢到多少的好处。只要不dú lì,从名义上来说只是军阀上的普通冲突,若是dú lì的名号打起来了,běi jīng那位袁大总统说什么也容不下咱们,到时候咱们除了去外蒙可就真的没出路了。”
拉喜敏珠尔皱眉道:“还是清朝的时候,咱们拿了朝廷那么多的好处,而且又有rì本人在一边逼着,若不dú lì,怕说不过去。”
“还是等摄政王那伙人联络上更多的人再说吧。或者先打下了通辽城,拔除叶重在草原上的这颗钉子,或许那些还在观望的人会下定决心扯旗造反来,这么多年过去,草原人已经完全忘却成吉思汗时的荣光了。”乌泰将酒碗用力扣在案上道。
何锐手里有一个混成旅,账面上有5500余人的士兵,不过当初14门火炮给叶重带走了,改编成混成旅新的火炮陆军部又还没调拨过来,除了七挺马克沁重机枪之外,其他人都是人手一杆步枪,没有重火力,洮南也是极为重要的城镇,派了2000人防守,而留在通辽的就只有3500人了,即便加上城中平时负责锁事,训练不足的jǐng察,也不过4500人出头。
这些人防守自然不成问题,虽然人数上少了点,拉出去打野战何锐自忖也不会吃大亏,就怕被人偷了城,通辽历经几年,已经积累起一笔极为可观的财富,蒙古骑兵来去如风,若是被人偷了城,到时候可就yù哭无泪了,何锐不敢冒这个险。
通辽不缺马,派在外面的探子多如牛毛,乌泰的骑兵还在七八里外便被发现报到通辽城来。一展平地,视野开阔,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打伏击。
“该死,这么多大炮!”孙勇看到七八百米外,十数尊钢铁怪物被蒙古人的马拖曳着一线摆开,炮口正对着通辽的五米多高的城墙。不由吃了一惊,在奉天讲武堂呆过一段时间,恶补过火炮的知识,孙勇一眼便认了出来,75MM野炮,大声道:“大家快躲起来!”
轰,轰,轰,地动城摇。城墙在炮火下颤抖。一颗颗炮弹接二连三的或者砸在城墙之上,或者飞入城中一幢幢建筑在炮火的肆虐下轰然倒塌。
城墙主体由红砖彻成,外面裹了一层水泥,当初考虑到蒙古话没有火炮等攻坚能力,这种城墙已经是蒙古人无法逾越的天堑了,哪想到乌泰一出手便是十几门火炮,即便是叶重吞掉第二混成协之前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这样一来,城墙就岌岌可危了。
“旅长,这些蒙古人的炮火出奇的准,除了少数外,大多都砸在了城墙上,再挨几炮城墙便撑不住了。”孙勇让卫兵将这边的情况快速报到何锐的旅指挥所。
“蒙古人不可能拿出这么多大炮,也不可能有这样jīng准的炮手。”何锐沉着脸在指挥所里面来回的踱步,炮手培养的困难何锐深有体会,当初叶重从王怀庆那边里挖过来的刘文明等人由于炮弹紧缺,实弹练习是很奢耻的,缺乏练习下即使是他们也难以达到眼前的jīng准度,更何况这些蒙古牧民。
“给jǐng察局的任局长传令,维护城中秩序,不得让人引起sāo乱,非常时刻遇到趁机起哄的人可以就地正法。”何锐忽然站定道:“让孙团长将士兵从城墙上撤下来。等炮停下来了再上去,调机枪手堵住城墙的缺口。”
“另外再给兴帅发一份电报,蒙古叛军中出现十四尊75毫米野炮,并且炮兵素质堪比rì俄。”
快笔记录的通信兵手一抖,差点写错,何锐这样说无疑是指这伙炮兵是rì本正规军了。
轰地一声巨响,一发炮弹砸在指挥所的屋顶,顿时指挥所的屋子踏了小半边。
两个卫兵被生生活掩埋在其中。剩下的七八人从地上爬起,来不及拍身上的灰尘便快步赶向指挥所。
“旅长…。。”
“慌什么,我还没死。”何锐一抹脸上的灰,将军帽扔在地上,“把机枪抬起来,跟我走!”
平时在常人看起来高大的城墙此时在剧烈的炮火下颤抖。
“王八蛋!”孙勇看到三个运气不好的士兵被一炮炸飞,只剩下几根残肢断臂抛飞,一拳狠狠地砸在身前的掩体上。
也许是炮弹不够,两三百发过后,垮塌了一段七八丈的城墙之后,炮火稀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