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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芝能兄再以奉天的名义给zhōng yāng发一份电报，就说大军调动耗资甚巨，一旦开战，则百姓受难，建议zhōng yāng争取和平解决，将许兰洲部调往奉天，若许兰洲不听调遣，可再派兵进剿。”
文山问道：“那巴英额和英顺两人呢？调走了许兰洲，留下这两人在黑龙江难免也是个隐患。”
“先调许兰洲吧，若是将三个人都调过来，说不定他们握手言和，又拧成了一股绳，对付起来会麻烦点。还是各个击破的好。”叶重道。
“兴帅说得是。”
国务院的一座水池边的小亭外，段祺瑞处理完公务，难得地在此晒着太阳，休息片刻。
“总理，毕桂芳和奉天叶重发来的电报。”徐树铮手里拿着两张电报纸，上面还有些油墨味，显然是打出来不久的。
“你直接说。”段祺瑞按了按额头，睁开双眼道。
“许兰洲这个家伙也真不安分，赶跑了朱庆澜之后，现在又唆使巴英额和英顺兵围大帅府，将毕桂芳从黑龙江赶了出来。自封为黑龙江督军。现在毕桂芳停在奉天，指责许兰洲目无zhōng yāng，形同叛乱，要求zhōng yāng派兵进剿。”
“停在奉天？毕桂芳怎么和叶重搅到一起去了？”段祺瑞皱眉道，“叶重发过来的电报怎么说？”
“他建议zhōng yāng先调许兰洲南下，许兰洲如果抗令，再剿灭他也不迟。”徐树铮道：“毕桂芳和叶重两人八杆子搭不到边，应该是毕桂芳去黑龙江之后才联系起来的。”
“难道说现在叶重在打黑龙江的主意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许兰洲也太过份了些，兵围大帅府不说，还自立为督，zhōng yāng若是不表态，恐怕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效仿。”
“嗯，此风不可涨，必须要处理许兰洲。”段祺瑞点头，然后又叹道：“不过要剿灭许兰洲，威慑巴英额和英顺，至少要两个师，派兵进剿又谈何容易。”
“总理的意思是先调许兰洲南下？”徐树铮道。
“你呢，对这件事怎么看？”段祺瑞反问道，他把徐树铮当成自己的接替人在培养，一些大事上都喜欢考较一下。
“民国的国力刚有起sè，又被前袁大总统称帝和护国战争耗干，以zhōng yāng目前的财政状况，还是先按叶重的建议办再说。”徐树铮苦笑道：“叶重也算是拿住了zhōng yāng的软肋。”即使是现在皖系内部倪嗣冲之流，遇到强敌尚能团结一致，只是能对付许兰洲的大多是一省督军，没有足够的军费，谁又愿意吃力不讨好跑到东北去平叛。况且带军远赴东北，还要防着自己的地盘被别人给占了。
“现在毕桂芳和叶重扯到一起去了，叶重摆明了要插手黑龙江的事务，就算能调军北上，可在叶重暗中做手脚的情况下，恐怕也很难打赢，无论如何，不能让zhōng yāng的虚弱表现出来，等拿到rì本人的贷款以后，训练出一支绝对忠于zhōng yāng的大军，到时候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就如叶重所说，申斥许兰洲，将许兰洲调往奉天，如抗命不遵，调孟恩远和叶重两部北上进剿。”段祺瑞按着躺椅的扶手道。
“总理想用孟恩远制衡叶重？”徐树铮摇头道：“恐怕不行，实力相差太大了。”
“也算是一步闲棋，能发挥作用最好，没有用也没什么损失。”
“芝帅，大事不好了。”已经升任黑龙江陆军师的任国栋若有些惊慌急冲冲地走进黑龙江大帅府，向志得意满的许兰洲道。
“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也是一师之长了，怎么还这么不沉稳。”许兰洲笑道：“谅巴英额和英顺这两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不是巴英额和英顺。”任国栋将几张电报放到许兰洲身前的桌子上道：“芝帅你看一看这几张电报。”
“毕桂芳指责我目无zhōng yāng，要求zhōng yāng派兵过来？笑话。能派兵早派了。”许兰洲看到第一张，不屑地笑了笑，扔到了一边，可是看到叶重的发给zhōng yāng的电报之后，顿时脸sè难看起来。
“该死，叶重竟然想插手黑龙江的事务，他算哪根葱，凭什么？”
任国栋心里苦涩，许兰洲虽然在黑龙江还算个人物，但别说手里的陆军师吃空响严重，许兰洲直接控制的人马只有一个旅多一点，不过5000余人，就是满编齐员也断然无法与奉军匹敌。先不说两军战绩，就凭奉军有胆子和rì本关东军对峙，凭此一条，便让黑龙江的军队对上奉军心里上有些畏战，也许别的省份不清楚rì本的强大，可许兰洲在黑龙江呆了这么多年，身处rì俄两大势力的夹缝之下，又如何不清楚。更何况现在奉天军号称十万。就算没有十万，七八万总是有的。
“还有zhōng yāng，竟然答应了叶重的建议，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许兰洲将手里的电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芝帅，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zhōng yāng还没什么，最多口头上训斥两句，但叶重不一样，他手里可有十万大军，洮南刘永丰的一个师离咱们这里更是不足五百里，又有巴英客和英顺两人扯后腿，真要是打起来，没有赢的可能。”
“叶重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许兰洲面sè一冷道。
“算漏了什么？”任国栋问道。
“连zhōng yāng都忌惮叶重三分，不过总有人不怕，比如说俄国人，rì本人。”
“俄国人？俄国人不可靠，而且俄国人现在与德国打得难分难解，叶重连rì本人都不怕，更别说现在实力大损的俄国人。不过rì本人的势力主要是在吉林，黑龙江是俄国人的势力范围，这招行得通吗？”任国栋有些怀疑地道。
“rì本人想进黑龙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以这条为诱饵，rì本人未必受得起诱惑。”
“可是把rì本人惹过来，会不会？”
“不过是换一个列强，现在的俄国人比rì本人会好很多吗？我看未必。”许兰洲打断任国栋的话道。
“也好，除了rì本人，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任国栋微微一叹，机关算尽，没想到被叶重这么一插手，他也有些方寸大乱了，对于许兰洲想借助rì本人，任国栋也有些不看好。
“叶重的部下与rì军对峙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辛亥**期间，就有奉天南城门便堵得rì军在奉天的一个联队不能寸进，在郑家屯闹得更大，也没见rì本人将叶重怎么样，叶重只不过跑到rì本领事馆道了次歉就草草了事了。凡事有一次，二次，未必没有第三次。”想到这里，任国栋又提醒道：“rì本人狼子野心，现在答应了咱们，可转过头就将咱们卖了也不是没可能。现在若是收手，服从zhōng yāng的调遣，还有后退的余地，若真是与rì本人勾结，还斗不过叶重，事情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太过敏感的主权我是不会出卖给rì本人的，总要试一试。不然就这样南下，我不甘心。”许兰洲犹豫了一下道。
“既然芝帅决定了，卑职自当遵从。”任国栋见劝不动，于是点头道。
做了决定，许兰洲当下便带着jǐng卫出门，直奔rì本驻齐齐哈尔的领事馆。
“许师长带着这么多兵过来，可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不会是想包围我的领事馆吧。”rì本驻齐齐哈尔的总领事二瓶兵二，微笑着看着许兰洲道。
许兰洲笑道：“领事先生说笑了，我哪里敢包围贵国领事，这次来是有一事要请求贵国的帮助。”
“许师长是想请我国帮助你坐稳黑龙江督军的位置？”许兰洲的心思二瓶兵二若是不知道，也白在齐齐哈尔呆这么久了。
“正是。”许兰洲点头道。
“很难啊，可以不客气的跟你说，即使你能取得zhōng yāng的支持，也未必能斗得过叶重，不过你还是说说看你能给出的条件吧。”二瓶兵二直接地道。
“这个自然。”许兰洲道：“如果贵国能助我在黑龙江站住脚，以后黑龙江开矿，办厂，可以给予贵国最优惠的待遇，兴修铁路，在我军中聘请贵国教官也没有问题。至于俄国人，贵国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知道这些对于领事先生来说是否足够？”
“许师长还是有诚意的。”二瓶兵二听得一笑，然后道：“也罢，我就将许师长所提的条件转给上官，不过你的胜算太低了，最终外务省和内阁会如何决定，我做不了主。”
许兰洲有些略带失望，然后道：“那好吧，还是多谢领事先生了。”
“不谢。”
“二瓶君真的打算拉许兰洲一把？”等许兰洲一走，伽腾山治从隔壁走了过来。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只是将许兰洲的建议转给外务省和内阁。”二瓶兵二耸肩道：“不过跟叶重比起来，我更愿意和这个许兰洲打交道。至少许兰洲比较识相。”
“可是新上任的首相寺内正毅和外务省的那帮人可不管谁识相，有nǎi便是娘，谁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便扶持谁，相对而言，帝国在奉天所获得的利益比起黑龙江要大得多。而且扶持许兰洲的代价太高，还不一定会成功。我看许兰洲这次不能如愿了。”伽腾山治摇头道。rì本虽然在东北势力不小，但大多局促在长chūn以南，虽然这两年借着一战向北渗透了不少地方，可俄国人在黑龙江依然占据着主导地位。
“是啊，代价太高了。”二瓶兵二也不看好，段祺瑞暂时为了维护zhōng yāng的权威，不会容忍许兰洲自立为督。叶重更不用说，rì本以大隈重信为首的强硬派已经下台，现任的寺内正毅为了保持中rì亲善的面孔，也不会为了一个许兰洲小小的师长和段祺瑞这个中国的当权者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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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章 国术馆 和耕地
送走许兰洲，叶重打电话叫来了谢荫昌。
“兴帅叫卑职过来有什么事？”谢荫昌问道。
“我打处在奉天成立一家大型的国术馆，用来教习奉天民众武术。”
谢荫昌有些狐疑地道：“国术馆？卑职是管教育的，跟国术不搭界吧。”
“不搭界吗？”叶重反问道：“谢厅长认为rì本为何现在能成为列强之一？”
这已经是上谈烂的话题了，谢荫昌想了想道：“自然是教育，自rì本民治维新以来，大力兴办学堂，接受先进的西方文化。民智一旦开启，国家的兴盛就指rì可待了。”
“谢厅长只说到了一方面。”叶重起身道：“归根结底，rì本人崇尚武士道，好勇斗狠，有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正因为如此，明治维新以前，受了欺压的rì本人能埋下头来向西方学习，苦心经营。而中国大多数老百姓受欺压的时间太久，变得温驯，自甘欺负，正是少了这股狠劲。”
“所以兴帅要大力发扬国术，让他们变得勇敢起来。”谢荫昌觉得狠字有些贬意，于是换了个说。
“不错，也算是教育的一种了。”
“按照兴帅的意思，规模可不小，投入的钱只怕也不不少吧。”谢荫昌道。
叶重笑着摇头道：“这次发扬国术，跟企业的模式差不多，可以借鉴rì本空手道的运营模式，采取一个学期交多少钱的制度，可以适当将学期编短一点。每个进入国术馆学习的学生都要交钱。
先从奉天和齐齐哈尔两地开始，刚开始交的钱不会多，10年之内，每年补贴40万元，10年之后每年补贴20万。20年之后若还不能dú lì生存，也就由得其自生自灭了。”
“好的，教育厅会将国术馆也办起来的。”
“建中，在和哪个女生写情书？”阜新一家奉天省zhèng fǔ控股的煤焦油加工厂，一间不是很大，但还算雅致的房间内，周宇正坐在书桌前拿着自来水笔（钢笔）已经写满了两张，第三张白纸上也写到了一半。从门口处走进来的陈明用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笑道。
周宇和陈明也是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学生，在阜新这边工作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不过却很快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在给兴帅写信。”周宇一边写一边道，头也不回。
“什么？给谁？”
“兴帅，叶督军。”
“你疯了吧你，兴帅rì理万机，哪有空看你的信。”陈明愣了一下道。
“兴帅有没有空看是一回事，我写不写又是一回事，这些天和其他一些熟人还有同学联系，综合起来的信息总结了一些东西，不写出来不舒服。”周宇手里的笔仍然没有停。
“哦？我也来看看你写的什么。”陈明将头发擦干，然后拿起旁边的两页信看了起来。
“关于奉天化工业发展的欠缺和建议。”看了几行，陈明的脸sè开始严肃起来。“我也觉得奉天化工业的发展力度还不够，没想到你倒是想得更远，先行一步了。”
“由于奉天不缺煤，现在煤化工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不过衍生出来的工业品还远远不够。奉天的煤化工方面还只是单纯的提炼煤焦油，焦碳，碳素等少数工业品，其实完全可以有更大的用途，煤焦油加工的产品还可以用于制取塑料、染料、农药、医药、溶剂等各个方面。若是将这些工厂都建起来，对于奉天的农业，化工业的推动作用将不可估量，经济增长速度完全可以进一步提升。”
“嗯，更重要的是进一步完善了奉天的工业体系，不必什么都依赖进口。”陈明站在书桌旁边补充道，“还有不可忽视的是石油化工，石油化工是化学工业中的基干工业，奉天现在没有石油矿藏，所用的柴油，汽油都靠向美国进口，中间花费了大量的冤枉钱。”
“完全可以向国外进口原油，然后运到奉天来进行提炼，不仅节省了大量成本，还能催生出大量的石化工厂，这方面奉天迟早是要办起来的。普通汽油，航空汽油，柴油，重油，润滑油，没有这些油，奉天的各种机器就没办开动起来，还有化肥也是农业不可缺少的部分，塑料，橡胶等等。”（感谢书友qinshiyue的建议。）
“这么多东西要办起来，花销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兴帅治理奉天不过五六年，能达到目前的水平已经是个奇迹了。”陈明笑道。
周宇点头道：“跟国内其它地方比起来确实不在一个层次，这些东西写上去，只是作为建议，毕竟兴帅也不是万能的，统筹全局规划起来不可能尽善尽美，我们也只是提些意见，为兴帅的规划提供更多参考的依据。眼下奉天化工基础虽然十分薄弱，但只要肯下夫，也不会落后西方国家太远。”
“什么？毕督军，你要收回中东路沿线的耕地？我没有听错吧？”俄国驻齐齐哈外总领事阿那斯看着毕桂芳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很难想象一个前些rì子被地方军阀赶出黑龙江的毕桂芳回来之后竟然对沙俄提出这样的要求。
“菲丽亚，把给这位毕督军的咖啡端走。”高鼻梁，蓝sè眸子的阿那斯向旁边的女侍者道。
“是！”
“阿那斯先生，你没有听错，我要收回中东路沿线近200万亩田地。”毕桂芳直视阿那斯道。
“为何我国驻běi jīng公使没有收到过贵国类似的要求？”阿那斯确定毕桂芳不是口误后，问道。
毕桂芳微笑道：“这点小事就不用牢动zhōng yāng了，闹出去可不太好听。”
“没错，闹出去恐怕要让毕督军再丢一次面子，许兰洲能将毕督军赶出黑龙江，难道毕督军以为我国的军队没有这样的实力？”阿那斯笑道。俄国在中东路沿线留了四个旅，加上附近几个城市的士兵也有2。5万余人。虽然欧洲大战，补给，装备上不算上佳，但俄国却不认为是毕桂芳能挑衅的。
“既然我开了口，自然是有依仗的，这次随我一起入驻齐齐哈尔的军队不知道阿那斯先生有没有见到。”毕桂芳反问道，叶重决定要收回这些田地，目睹了奉天的经济和军事实力，逼得英顺和巴英额两人解去军职，顺利收编了两部兵马，毕桂芳心里也比较有信心，不信俄国敢在黑龙江同奉军开战。
“奉天来的军队。”阿那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毕桂芳为了找回场子，洗刷之前被驱逐的耻辱，特地让王厚纯部绕城一周，弄得整个齐齐哈尔沸沸扬扬，阿那斯这个武官出身的外交官也有目睹。
虽然阿那斯以前看不起中国的军队，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同等数量下面对王厚纯的这支部队恐怕不是对手，最重要的是俄国现在身陷欧战，中东路沿线的军队不仅火炮稀少，而且炮弹子弹的补给有限，这种情况下同奉军开战恐怕有败无胜。更何况稍远一点的呼伦有陈干的一个骑兵旅，洮南也有刘永丰的一个师。
“难道你和叶重想挑起中俄大战吗？”阿那斯恐吓道，“即使我国在欧洲大战，但调出个二十万军队还是件很轻松的事。”
“是吗？”毕桂芳耸了耸肩道：“这个随便阿那斯先生了，中东路附近的田地必须收回，而且还不能影响今年的耕种。因此给阿那斯考虑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没有答复，我方就要自行行动了。”
“毕督军这是在威胁我吗？”阿那斯面sè一脸。
“不敢，只是在陈述事实。”毕桂芳微微一笑，然后起身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阿那事先生如果不能作主，就将事情赶快上报吧。不过我方心意已决，阿那斯最好不要闹到zhōng yāng，免得面子上不好过。”
毕桂芳的要求很快通过电磁波传到中东铁路管理局的霍尔瓦特，然后霍尔瓦特感到事态重大，拿不下决定，又传到了圣彼得堡。
尼古拉二世最近皱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俄国在欧洲战场上连遭败绩，已经引发了国内民众和大臣对他的不满，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战争对沙俄的经济产生了毁灭xìng的破坏，除了大量发行卢布以外，找不到别的解决办。沙俄没有汽车工业，化工基础薄弱，战争开始到现在，没钱，也找不到地方进口大宗机器，导致国内采矿，炼油的机器，工厂大量不足，燃料补给缺乏，西伯利亚大铁路为了满足军用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