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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蜗牛小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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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了!这么算来,她不但可以继续宅家当米虫,还可以一点一点地结清欠款。虽然手头可能会比以前紧一些,但以前再难熬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呢?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和一个算是完全陌生的异性同住,她难免有些心理障碍。但犹豫只是一闪而过,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很土匪,但接触下来本性倒是不坏。而且,眼下最紧要的是把财物理清楚,所以她答应的倒是干脆,
    “成交。”
    习惯了她慢条斯理地说话,这次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他倒有些吃惊。他把空可乐罐子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既然要住一起了,我想有些事还是要先说明一下比较好,我……”他这厢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季风却是早就摸出了纸和笔,唠唠叨叨地,“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不但要说清楚,还要白纸黑字。关于财产协商的部分、你借住我房子的部分,这些都要约定好。”
    井言原先便觉得她行事温吞举止犹疑,单看她的行动,说好听一点是蜗牛,难听点就是只乌龟,而且还是一只懒得不能再懒的旱地龟。
    她的房间一进去就让人觉得不舒服,明明是大白天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床着安着一盏小壁灯,他差点被散在地上的抱枕给绊倒。不但如此,她的床也很凌乱,几条毯子混搅在一起,里面还包着五六个大大小小的懒骨头。旁边的椅子上披挂了一堆的衣服,从味道上分辨应该是洗好的,但也不折起来就这么挂着。房间里没有开封的食物,不过垃圾桶里倒是有不少吃完的零食包装,多是薯片饼干之类的。他虽然是在父亲身边长大的,但井老爹对他却是照顾有加。在生活方面的技能他或许差些,可也知道要定时收拾家宅、打扫卫生。甚至他认识的的女人中,哪怕是玄静夜那男人婆也不会懒散到她这副德性。
    而现在,这只懒得像只乌龟慢得像只蜗牛的女人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拿出纸笔,只趴在茶几上一会儿就写出几大张纸。这是金钱的力量,还是因为生存遭遇到了危机才迸发出的爆发力?
    “好了,你看一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她把纸推了过去,“如果觉得有不妥的,可以补充。”
    他草草扫了一遍,“这些就差不多吧。哦,新的床和家具你也得负责。”
    她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床和家具不用买,我去收拾收拾,你睡我的房间就行。”
    “那你睡哪儿?”他的目光扫过几间房门口,“另外几间可什么也没有。”甚至储藏室的木地板也只铺了一半,据说是没木料了。因为要买就得买一箱,而一箱又铺不完,索性就空了半拉子。
    “铺垫子打地铺啊,”她理所当然地,“四平八稳地很舒服。”也很方便她这个睡相不好的人滚来滚去。唯一麻烦的是要把卧室的电脑移出来,线啊板插啊的什么得折腾好一阵子。
    “还是买张床吧。”
    “不用啦,睡地板很舒服的。”她眯起眼睛摆手,那神情就像个喤嗦的老太太,“接地气啊。”
    “睡地板这么好,你怎么不让我享受?”他瞟了她一眼,“我想你搞清楚一点,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所以,你也不必这样委委屈屈、缩头缩脑的。你是欠我的钱,但这不代表着你要事事低头。”
    “……”季风觉得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就和天上的云朵似的,一会儿变一个样,说黑是他,说白也是他;摆出咄咄逼人样子的是他,现在摆义正辞严模样的也是他。不过,她也有一套自己的处世哲学,那就是有一说一,诚实,“我不是和你低头,我是真觉得睡地板很舒服。”
    他才不信,他睡过她的床。上面堆放着五六个抱枕和软乎乎的软垫子,只要一躺上去就像陷进去一样。喜欢被包裹的人一般都缺乏安全感,热爱一切柔软舒适温暖的地方。现在她却说, 梆梆的地板好睡还接地气,分明是撒谎,“会比睡床舒服?”
    “舒适度是差了一点,不过也有好处,不会掉到地上去。”
    “……”



☆、洞穴宅时代来临

一般来说,死宅都不喜欢被打扰,更讨厌有人入侵自己的领地。但是碰到了不得不避让的情况时,死宅们也得妥协。
    季风出让自住房的一半领地给井言时,她就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不太平。她的性格温和而隐忍,不到不得已绝不会与人翻脸。而她也看得出来,井言的言行虽然嚣张霸道,可他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是见好就收。本着没事不惹事的原则,她越发地往死里宅。活动范围从整个房子缩小到了新搬的客房,直接由死宅退化成洞穴宅。
    “开门,开门!”
    门板被擂得山响,她不得不暂停看得正爽的棒子剧去开门。井言站在外面,一脸的土匪相,口气也很不好,“我要吃饭。”她眯眼打了个呵欠,“柜子里有面,自己泡。”说着就要关门,他伸手挡住,口气更差了,“大大前天,大前天,前天和昨天吃泡面也就算了,今天怎么还是泡面?”
    “泡面不好吗?柜子里各种口味的都有,辣的不辣的,油炸和非油炸的。”她眼睛盯着地板,嘟哝着,“也很方便,开水一冲,焖一会儿就行了。”
    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很抓狂,“总不能不吃饭吧!”
    她依然低着头,口气挺淡,“面和饭都是碳水化合物,一样——”话没说完人就被拽了出去,“我不管什么碳水不碳水,我现在肚子饿,我要吃饭!”
    她任由他拽着自己到客厅,就这么站在沙发前,半低着脑袋。看起来好似伏首称臣的模样,可那微微晃悠的身体和一左一右歪来歪去的嘴巴却泄露了她的漫不经心与不以为然。
    “我要吃饭!”暴躁的山猫按捺不住地先跳脚,他是最不耐饿的,“你又不是不会煮饭,难道是想饿死我啊!”从厨房整配备的厨具种类与分布情况来看,她是会料理的。
    “我不想煮饭。”
    他眉毛一挑,“什么叫不想煮?”
    她的眼睛盯在自己的脚上,“不想煮就是不想煮,”她的目光扫过他,“就像你不困,你肯定不会睡觉一样。”
    “这些有什么联系?”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激得他火气更大些,“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饭!”
    “那你自己叫餐,”她摆摆手,“快餐店的电话都在那个盒子里。”
    “才不要,”提起送餐,他的心情更恶劣了,“昨天叫了一次,饭菜里居然有虫子。”
    “是不是藏在菜梗子中间那种肥肥的绿绿的小虫子,”见他点点头,她安慰道,“挑出来就好了嘛,然后让他们下次多送一份汤。”
    “挑出来就好?”他的声音都变了,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拖得又细又长。从这女人一脸淡定的说教模样,他绝对肯定她不止一次在菜里发现虫子!“挑出虫子的饭菜你还吃得下去?”
    “菜长在地里的,有虫子爬来爬去很正常。况且那是菜虫,不是蟑螂蜈蚣之类的。”她根本不当回事,“而且有菜虫子的菜,说明这菜是绿色蔬菜,没打农药的。……反正,你要是怕有虫子,那就叫份三明治加奶茶也可以。”她絮絮叨叨地,“再不然叫个菠萝油也蛮好的……这些肯定是没虫子啦,啊,啊,你要干嘛?”她正儿八经地说着,人却被拎起拖了几步。重心的偏移与身体的不自由让她本能地惊慌,“你要干嘛?”
    “去做饭!”他咬牙切齿,“我要吃白米饭!”
    她终于挣扎起来,“凭什么要我做,我才不做呢不做不做!”她自己住的时候都懒得给自己做饭了,现在却要给他做饭,哪有这个道理!
    她手脚摆得厉害,可没有半点攻击性。在他看来,她现在更像是一只被提着尾巴,吱哇乱叫的小白鼠。他看着她踢腾的纤细小腿,想着这小白鼠还真干巴。冷不防她挥舞的手就要刮到他的脸,他反应迅速地一避,白鼠爪子险险地贴着他的脖子呼过。
    看起来是真的不愿意啊,他知道这个时候和她来硬的是行不通了,便改了策略,“大不了我每个月多分你一点房租,你现在快去做饭吧。”
    “不稀罕。”她是被激怒了,死宅说不做的事,就是坚决不做。威胁利诱也不行,死宅也是有尊严的!“不稀罕不稀罕不稀罕!”
    “你做不做?”
    “不做!”
    “好。”他放开她,大迈步往她的房间走去。她顿觉不妙,赶紧跟上去,嚷嚷着,“你要干嘛?要干嘛?你——啊!不要碰我的本子!不准你碰!”笔记本是死宅的命根子!现在她的命根子正孤零零地支在塑料折叠式电脑桌上。而那只土匪山猫则是站在旁边,抬起一只脚就这么悬在它上空。
    “我数到三,”他的脸上满是狠戾,“给我做饭去,不然我踩得它粉身碎骨。”
    “你……”她整个人都软瘫了,“你太不要脸了……”
    他的眼睛圆睁得像杏核,厉声吼道,“三!”
    “啊——表踩!我去我去,我马上去煮!”她泪流满面地腿软仆地,“我煮还不行吗?”
    季风不爱做饭不是因为懒,而是她不喜欢在饭桌上孤零零吃饭的感觉,那是她仅有的会觉得这房子空旷得可怕的时候。因为很久没开伙了,她把橱柜搜刮干净了才找到一点米蒸了,又炒了鸡蛋火腿肠,用开水冲了方便面的调味包算是汤。这餐饭简陋得令人发指,好在井言也不是挑食的人,况且他是真的饿坏了。
    一直等他吃完了饭,季风接着洗碗,又收拾了桌子。
    虽然做得不甘愿,可经手的都是自己家的东西,不好下手摔打。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干活完后她打算和他谈谈。
    吃饱喝足后的山猫心情极好地在沙发上抻了抻自己的身体,尔后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闭眼打盹,嘴角一朵舒心得意的笑。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活活憋死。忍不住伸出手指推推他的肩膀,“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他不动。
    她深呼吸一口,手指上加重力气,“井言,我有话和你说。”
    他还是不动。
    她咬咬唇,“我知道你没睡,给我起来!”
    他还是一动不动。
    再好的战士,而对死尸一般的对手依然无计可施。就好比一记重拳出去了,却打在棉花上,吃受不了气力。她像是被泄了口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软塌下去,“……这么快睡死了?”再盯着他多看几分钟,见他依然没有反应。她只得确定他是真睡过去了,“真是无赖啊……”
    她回房后,装死的山猫才缓缓地翻了个身。其实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大概猜到她要和他说什么,无非是要抗议他的威逼利诱,然后坚决表态下不为例,让他自力更生去。他可不打算让她得逞,既然家里有现成的厨子,他干嘛还要去吃外面的东西?他自小就霸道惯了,再加上井老爹也是块不通人情世故的木头,所以这父子俩都不太懂得和人相处。不过,井老爹好歹有自知之明,因此很自觉主动地避开了。但井言不,他任性且自我,所以压根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
    至于对方的意愿么……他觉得作为债主,还是不能太为欠债的一方考虑,以避免对方蹬鼻子上脸。



☆、生存的战争

在这年头,会在刮风下雨的天气还坚定不移地为你送吃的男人,只会是送外卖的。眼下,季风却觉得连送外卖的都快靠不住了。
    “怎么搞的,有钱都不赚?”她挠挠头,又去翻外卖电话。可不管她打多少个电话,不管是拉面馆还是港式茶餐厅店,对方一听说是观澜苑的2201直接就把电话摔了,死活就是没人接单。她把电话搁下,想了想,走到正在打游戏的井言身边,“你那天说,菜里有虫子。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井言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柄按得啪啪作响,混在电子音的声音也很尖锐,“什么怎么处理?”
    季风组织了一下语言,比较委婉地问道,“你是怎么和人反应饭菜里有虫子的事儿的?”
    “……”他的沉默让她觉得后脊一阵地发凉,“你……是不是打人了?”
    “没有。”他把游戏的音量调小了一些,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没怎么打他。”
    “没怎么打?”季风眼前一花,她是见识过他的身手,十来秒就能撂倒三个训练有素的保安员。这要是单兵对战了,不要说是送拉面送三明治的,就是送海底捞的外星人都得夹着天线逃跑啊啊,“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被吵得不耐烦了,一失手就丢了条命,索性暂停了游戏,仰起头来很没好气地,“事情不都过去了。”
    她揉着额角,“过去了?嗯,现在人家不给我们送餐了!说怕有生命危险,还说如果我们再打电话过去订餐,他们就要报警!”对于一个不爱做饭的死宅来说,外卖是仅次于电脑的重要生存工具之一。现在周边有送外卖的店都不敢给她家送餐了——他到底对那个送餐小弟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啊!
    “不送就不送,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吹胡子瞪眼睛地,“自己做不就完了吗?”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做错了事我也要被牵连?”她愤愤不平,“这关我什么事呀!”
    “什么叫我做错事牵连你了?”他也嚷起来,电视遥控啪地丢得老远,“我不过说了菜里有虫子,他就和我吵起来了。哦,送的餐里有虫子他还有理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打人了!”她难得大声,“你太蛮横太不讲道理了!”
    他这下连手柄也扔了,“谁不讲道理了,可是他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轻轻地扭了一下他的手臂罢了。”
    “是扭还是卸啊!”她觉得脑瓜子疼得要命,似乎这几天自己大声说话的次数似乎比前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你们是一个水平的吗?”
    “当然是扭了,”井言很不忿,手腕转动地比划了一下,“像这样的。”
    那旋转的角度,大约已经过了270度了吧……季风木着脸,端出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再不说话。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把她的底限摸得差不多了。像是她鼓着脸沉默时,那是在生闷气。而如果是低着头嘟嘟哝哝地唠叨,那是在发泄情绪。要是一言不发地靠着墙边,用一只脚在地上划着,那是在思考。要是咬着嘴唇,脑袋微微地晃来晃去,那八成是在纠结些什么。要是沉默了,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地板或是天花板的某处,那是在发呆。
    她真正生气的时候却极少,但现在她确实生气了。
    井言觉得她冲自己发怒很没道理,先犯错误的人不是他,他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鬼才知道那个送外卖的小弟回去后说了些什么,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的本意。可她现在的眼神表情,仿佛认定他是故意的一样。这真是,让人搓火。
    “你去做饭。”她居高临下地继续用死鱼眼瞪他,“这都是因为你,你得负起责任来。” 其实柜子里还有泡面,填肚子没问题,但她就是不愿意轻轻地把这事儿揭过去。祸是他闯的,也牵连到了她,出于道义他总得负上责任——至少把今天的晚饭解决了。而在井言听来,她这话却是有妥协的意思。这也符合她的性格,得了理也不会不依不饶。但是这种宽容的品德放正常人身上好用,放在他身上却是浪费——土匪耍无赖的时候,总是得寸进尺。
    “要我做饭?”他仰头看她,“你是想死吗?”
    她垂下眼眸,这个盘腿坐在地板的上男孩子眉眼分明,满脸的倔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挑衅。严格来说,他的五官很俊美,如果不刻意绷起的话,那会是一张十分柔和的面孔。甚至,还有些许的稚嫩。她慢慢地蹲下来,直到目光与他平视,用极平静的口吻命令道,“去做饭。”再软弱的人也会有气场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便是所谓的危险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平常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比起一般人来说更加猛烈。井言的第六感无比地敏锐,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内觉察到了。听到她那句命令,他没有恼火,却是有些惊奇,隐约地还有觉得好笑。习惯了她退退喏喏的样子,这么正经起来了他还真是不习惯。
    “去做饭。”
    他的身体往她的方向拢了拢,斜斜地倾过。掩在刘海下的眼眸闪动着星芒的光彩,近乎恶意地回答道,“才不要。”
    虽然她早就知道以他的顽劣肯定不会照办,但是看着他那张充满恶意挑衅的脸,压在她心底的怒火还是慢慢地蒸腾起来。她对他虽然有欠亏,但是歉疚感早在这几天里被磨光耗尽了。
    季风觉着自己已经是好脾气,尽量不去接触他。但他就是有意无意地总是来招惹她,短短几天数次交锋,每次基本上都是以她内伤收尾。她也曾有过郁闷的日子,也有过与讨厌的人共同生活的经历,但那些加起来都远不及这几天她所经历的。每个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退让到极限便触底。
    被逼急的时候,人的脑子便处于一种半空白的状态,但全身的运动神经却发达到了极致——连季风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一脚把那个很能打的山猫崽子给踹翻了。
    井言倒在地上的时候脑袋正好磕到游戏机上,‘咣’地一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真的是大意了。从这些日子的观察看来,哪怕她气极了也是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顶多摔摔门。唯有一次起了争执,她被气得满面通红,连身体都发颤了。可到竟然还是没有爆发,而是左看右看,最后在沙发上抓了颗抱枕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大概是她在他面前最激烈的抗议了。正是因为这样,他压根就没想到她有胆子会一脚踹在他脸上。花了几秒清醒后,他勃然大怒地跳起要找她算账,可人早就缩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季风!”他暴跳如雷,“给我出来,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房子!”
    她背靠着门,脚趾头蜷得紧紧地,索性豁出去了,“随便你。”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哪里,我可从不敢小看你。”她瓮声瓮气地,“不过我提醒你一声,弄坏的东西我会从欠款里扣掉,你自己看着办。”她不认为他会手下留情,但是据她的观察,这小子似乎很乐见她的债务增长。
    外面果然沉寂了。
    她屏息听了好一阵子,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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