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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两个碗吧。”
季风当场就僵住了,眼睛发直地目送他出去,直到门关上才缓过神来。
太瞎了,那哪是碗,分明是盆啊!
因为脑袋上顶着个包,所以哪怕罗浩回来了季风也不愿意跑去阳台晒衣服擦地板。而当肿包消得差不多的时候,约定的爬山日也到来了。
季风那天早早就起来,收拾好东西后又跑去敲井言的门。门一开她就吓了一跳,山猫那双眼睛水盈盈、雾朦朦的,看起来多少可怜巴巴。而他的脸更是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色,眉宇间带着烦闷郁躁。她虽然是宅惯了,可也一眼就看出他是发烧了。
他半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现在几点?”
“六点十分。”她用手一探,果然额温偏高,“你发烧了,今天就别去了。吃了药就在家休息一下,我下午早点回来。”
他眉头一紧,把她的手挥开,“发烧才更要去,运动一下出个汗。……等我十分钟就好。”
季风怀疑地看着他,“你这脸都白了,虚汗也哗哗的,这种状态还能爬山?我看你还是先吃药,然后多喝点热水躺着休息比较好。”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她。她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讷讷道,“我这真是为你好,生病了就要在家休息,别逞强。爬山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
“再说你今天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为了爬山,对吧。”大概是起早揉眼睛太用力了,他的眼眶下方一道红红的擦痕,衬着那眼睛水汪汪的,“也是,我这只电灯泡不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发挥了。”
真是不能太关心他!她分明是好心却被能曲解成这样。
季风长长呼出一口气,生硬地回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好心劝告。假如你坚持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有言在先,要是你半途晕倒了或是腿软走不回动了,我可不管。”
他冷着脸转身,“放心,我绝不会妨碍到你的。”
☆、好感增值进行时
季风双手叉腰,呼呼地喘气,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正在发烧的人为什么会比她爬得更快。这才刚到半山腰呢,她就被甩在了大部队后面,真是丢脸死了。
“别急着赶,慢慢来。”罗浩拧开瓶水递过来,“你肯定有阵子没运动了,肺活量不行啊。”
她干笑两声,接过水润了润喉咙。
“你弟弟倒是很有精神啊,”罗浩跟在她身边慢慢走,“就是话有点少。”
有点少,这说得很客气了。这只山猫今天仅仅是在最开始相互介绍的时候说了句,“井言。”然后就没再开口了。就这拽不拉叽的态度,居然还有漂亮妹纸像小卫星似地绕着他转——现在的妹纸们眼光都是肿磨了!
再往上爬了一会儿,她已经累得只有喘的份了。要不是罗浩在边上陪着,她早就趴地上去了。“小季,看你这体力可真是不行啊。”罗浩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把包给我吧。”
她的脸红了红,“不用了,包里没什么东西,很轻的。”
“别客气了,”他哈哈一笑,“我这是为自己着想,要是你在这里倒下了,我可是得把你背上去的。”
他这话在常人听来算是打趣,但是她却窘到了,顿时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手紧紧地拽着背包带子,绞扭得手关节都发白。罗浩却没发觉她的窘态,“不过,能背你这样的美女也是我的荣幸。”
她的脸顿时红得滴血,连话也说不完整了,“哪,哪有。我怎么算是美女呢,呵呵。”
“各花入各眼啊。”罗浩哈哈一笑,“走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风虽然宅,可也不傻,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的别有意味,可是她现在没有足够的底气主动开口求证。涉及到个人自尊的时候,真的要好好斟酌一下。
爬山的后半段就轻松了很多,罗浩一直在说笑话逗她,偶尔说些自己念书或是出去旅游时遇见趣事。这对于她来说是很新鲜的,一来一往间话也就多了起来。大概是很久没和人痛快地聊天,等快到山顶的时候,季风已把自己那点儿家底抖得差不多了。不过,对于井言的部分,她只是含糊地带过。罗浩倒是对这个话题挺有兴趣,“我看你们的感情也很好吧。”
“是吗?不会吧,哈哈哈。”这只山猫会管她示好无非两种原因:饿了,或是快饿死了。
罗浩往不远处看了看,笑着说,“怎么不会呢,他刚才就一直在看你,大概是怕你体力不支从这里滑下去。”
季风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只看到山猫那冷淡的侧脸,还有他边上的莺莺燕燕。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热情啊,也很懂得显示自己的优势。看那小热裤小背心还有酥胸长腿的,她都觉得养眼。
“你弟弟真受人欢迎。”罗浩笑呵呵地,“知道是我介绍来的,刚才可有好几个管我要电话了。我没敢给,一是因为没有,二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要是他还没有主,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些朋友也是不错的。这些团员们条件都不错,年纪也相近,肯定谈得来。”
季风干咳了一声,“这些私事儿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她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就算有,以他最近这种宅家表现,再好脾气的女孩子恐怕也夹着尾巴跑路了吧。
“虽然他话很少,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应该很会体贴女孩子。”
季风正在喝水,听到罗浩这种感叹当下就把水喷了出来,接着就咳个不停。
“慢点喝,看你呛的。”罗浩顺着她的背,“难受吧。”
她咳得泪花都出来了,难受归难受,可一想到罗浩的话,她又止不住想笑。于是她的脸上就浮出了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诡异表情。
体贴女孩子?谁?山猫吗?开什么玩笑!
“怎么这么慢?”井言慢慢地踱过来,声音不大可是口气却不怎么好,“倒半路上啦。”
季风白了他一眼,没等开口旁边的罗浩就插话,“小季体力差些,我们是慢慢走上来的。”
井言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翘,“聊得挺愉快吧。”
“是啊,小季很健谈呢。”
“是么。”
季风眼看井言嘴角的弧度往上扬而眼睛却微微地眯起,她的心就跳得越厉害——这小子露出这种看似和善实则诡异的笑时,就表示着他心情不太爽。
山猫心情不爽的时候,别人也表想爽。
她上前一步,借着角度侧身将他的身体掩去大半。确定遮去罗浩的视线后,她揪着他的衣角,小声警告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井言的嘴角继续上扬,连眼睛都眯起来了。他的头微低,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总会如你所愿的。”他的手按在她的拳头上,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揪得紧紧的手指。
季风捏不准井言这态度,只是隐约感觉可能会出事。而接下来发生的状况很快就印证了她的预感——她突然就滑了!
是的,她滑了,结结实实地在山顶的平台上滑倒了。虽然事出意外,但季风这时却反应很快,在滑倒前下意识地一伸手,很凑巧地拽了块人肉垫子。
这人肉垫子好啊,又温暖又柔软还很有安全感。
果然还是要肌肉男……
“起来。”
季风的眼猛地睁开,惊悚地看着身下的人。只见山猫脸色发白地低吼道,“还不起来!你压死我了。”
这一压的后果还是比较严重的。
“第一次活动就让你弟弟扭到手,真是不好意思。”罗浩挡着电梯门让他们出去,“这两天他可能手活动不是很方便,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一声。”
“哪里,都是我太不小心了。”季风满是懊恼,她怎么就伸手了呢?她应该顺势往后倒才对,往后倒就对了!往后倒的话肌肉男一定会稳稳当当地接住她!可,问题是她伸手了。她不但伸手抓了,还好死不死地抓住那只山猫。
她让他受伤了,往后的日子岂止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你要不要进来!”井言原本身体就不舒服,手扭到了就更不舒服,说话间都带着火药味。
季风匆忙地和罗浩道别,紧紧地跟上去。受伤后的山猫脾气越发地坏了,一进门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扯下身上的外套往地上扔。她于心不安,小媳妇似地跟在他后头拣。眼瞅着他很快又要光着上半身了,她赶紧制止道,“你还在发烧呢。”
他瞪她,眼里有着血丝,“我要洗澡。”
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顺着他的意,否则他会当场炸毛,于是好声好气地哄着,“行,洗澡嘛。这样,你先把药吃了。我呢就先给你放个洗澡水,两不耽误好不好?”
他的嘴抿得紧紧地,气息也变得忽轻忽重。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喜欢泡澡。”
“浴缸我会洗得很干净,再把水放热一点,”她非常地殷勤,“你泡一会儿就出来,发发汗也助眠。”
井言拉着脸考虑了几秒后表示如果她煮顿好吃的,他就愿意配合。因为时间不早了,她就简单地煮了碗西红枺Φ懊妗:旌旎苹频耐每矗崴崽鹛鹨埠芏运奈缚凇L畋ザ亲拥纳矫ㄌ乇鸷盟祷埃芄院芴暗爻酝暌┤ハ丛枇恕�
平静只保持了几分钟,井言的声音就从浴室里传了过来,“把浴巾拿进来。”他使唤她已经使得理所当然了,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季风却大为囧然,他虽然年纪小,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吧。
还是光着的,精光!
可纵然不痛快,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也得硬着头皮去拿浴巾。磨蹭了一会了才走到浴室门前,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她吓得尖叫一声,浴巾也掉在了地上。
门其实只开了一隙,看得到他小半张脸和上半身。大概是泡澡泡得舒服了,他神情惬意又眉目慵懒,连抱怨都只是软软的腔调,“叫什么叫,还不给我。”
她有些僵硬地动了动脖子,目光在那一隙的风光间游移着。啧啧,以前都没怎么留意看,今天才发现山猫的身材也挺有料的,好像也有胸肌哦,不晓得腹肌……
“给我啦。”他不耐烦了。
她触电似地弯腰拣起毛巾,递给他的时候目光还是直的。井言把毛巾从她手上抽去,关门前不忘乜她一记,“看够了没?色魔!”
☆、伺候小大爷的日子
井言受伤后果然变得很大爷,以前至少喝水拿零食什么的都是自己来。现在就光躺着,嘴巴一张,季风就得屁癫癫地送过去。在体力与精神双重消耗下,不过三天时间,她却觉得像过了三年。人憔悴了不说,钱包也快干扁了。可是没办法,还是得咬牙撑着。好在井言只是手扭伤,医生说休养一周左右就好,她只要再熬上四天,再四天就解脱了。
季风刷开大门往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算着这些天的花费。不算还好,越算头越疼。眼下她又不好开口管井言要钱,离收房租倒只有几天了。若是以前她还有可能和租客商量能不能先交两个月,可现在对着罗浩,她就算是收房租手也有些抖。
怎么开得了口?
“提着这么多东西也没人帮忙吗?看来我得和物业处好好反映一下了。”
她这才发现罗浩竟然就站在电梯口旁,见他伸手过来她也没推辞,分了一袋东西给他。
“买这么多啊,有客人?”
“没有,就自己家吃。”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后想想又觉得不妥,补充道,“井言吃得比较多,大部分是给他买的。”
罗浩像是想起来,“对了,他还好吧。这几天事多,我也忙,都没空过去看看。他手怎么样了?”
“恢复得还行。”她无精打采地应着,“再几天就好了吧。”
罗浩帮她把东西提到了门口,“我帮你提进去吧,这些还蛮重的。”她一边客气一边摸钥匙,可摸了半天才沮丧地发现钥匙没带出来。敲门敲半天也没见井言来开门,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罗浩主动提议,“大概是出去了,要不你先到我那里坐一会。”
能有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她当然很高兴。
罗浩的生活习惯比起教授来差了一些,独居男子惯有的不爱收拾和乱堆东西的习惯他也有,不过房子大体看起来还算是整洁。她接过他递来的饮料,“住得还习惯吗?”
“很好啊,环境好,出入方便,装修的风格也是我喜欢的。重点是,离我公司很近。”罗浩倒没掩饰,“就是租金比起原来的贵了些。”
她大为窘迫起来,捏着饮料讷讷了几声。罗浩哈哈笑起来,“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房东,这要放以前的那个,她肯定会和我说一通通胀啊涨价啊好地段什么的,总之非要说服到我承认她这房子租给我是我占便宜积大德了才肯罢休。”
季风噗地笑出来,“要我一下子找这么多理由,我还组织不来语言。呃……不过,你的负担很重吗?”先前通过闲聊知道他是受聘于一家颇有名气的基金公司,职位不低。
罗浩笑着摇头,“开玩笑的,我的房租是由公司报销。”他话锋一转,“现在房价涨得这么高,有很多人为了一套蜗居而奔波劳碌。也许一直租房子,然后搬来搬去。或者一辈子就为房子打工,你却比他们幸福很多。小地主婆哈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好啦。其实你住的这套属于我弟弟,”她思索了片刻,“嗯,因为买的时候他未成年,所以先做我的名字,等过一阵子得过户回他的名下。”
罗浩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搞了半天井小弟才是我的房东。不过小季,你这姐姐当的可真是尽心尽力了。你弟弟真幸运。”
“应该的,”提起井言那一摊子事,季风就有些不自在,“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我看他还得谢谢你的当机立断,当时你买的价格和现在的,整整翻了一倍不止。”罗浩很感慨,“你比我当年有魄力多了,”
她很少被人夸奖,更遑论是被他,“你也不差啊,金领人士啊。”
“连窝都还没有,算什么金领。”罗浩笑道,“老话都说要先成家再立业,我这是倒过来了,还不到位呢。”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笑笑。由于时间不早,罗浩便提议一起出去用餐。他很健谈,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能像他似的可以就着她感兴趣的话题滔滔不绝。他的学识和见闻,他的人生经历,甚至于他的感情经历,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甜点加了一道又一道,咖啡也续了一杯又一杯。若不是时间太晚了,她真愿意一直听下去。
他帮她把东西提到门口,“今晚是我这些天以来过得最愉快的,谢谢你。”
若是放平常,这种文诌诌又颇肉麻的话季风听着必定会起鸡皮疙瘩,但是这个时候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却是各种受用,“哪里,我才应该谢谢你呢。我——”她感激的话还含在嘴里,这边门呼一下就拉开来,接着火炮就对准她轰轰发射。
“你到哪里去了!”“手机干嘛关机?”
季风的笑脸僵在那里,罗浩见状便在旁解释了几句。但看井言的模样似乎并不领悟,姐弟俩四目相交,空气里满是噼哩啪啦的电流。再没眼力劲的人也这种时候不合适再插手管,他只得不痛不痒地再劝了两句后便转身离去。
季风持续了好一阵子的甜蜜心情一下子被他给打散了,当下黑口黑脸。反关上门后,她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开始回击,“我出去买菜,没带钥匙。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你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人家看我没地方去才请我去他家坐坐,然后吃顿晚饭。”
“那手机干嘛关机。”
“打电话打到没电了,这理由你接受吗?”她反问道,“好,现在轮我问你,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要出去不和我说一声?”后面两字是用吼的,听着火药味比他刚才的还要重。
“你不是说没钱了吗?我出去提钱给你啊,”他先前的怒气已经收敛大半,只是语气中还残留着些愠怒,“难道你不要了吗?”
“既然要出去,为什么不早点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啊。”
他咬着唇不回答。
“井言,这阵子我很累。我知道你也不舒服,所以你有要求什么我都顺着你,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你觉得不痛快,我还觉得更不痛快。可有什么办法?我们毕竟住在一起,有时候得相互体谅不是。”她觉得压力山大,“刚才我吼你,态度不好我道歉。”
他扭过头去,压低的音量里依稀带着些许鼻音,“算了……我本来也该和你说一声。钱我放在桌子上,记得收起来。”
虽然他没道歉,可话里的意思她却听得出七八分歉意,以他的脾性能说到这份上就是很大的退让了。她把东西收拾到厨房后又转去他的房间,“井言,你手机号多少?”
他正从衣柜里往外拿衣服,“我不用那个。”
“怎么会没有呢?”现在这社会发展程度,没有手机的日子根本无法想象。就算她死宅,也会备一支手机待用。
他把扭伤的手从衣袖里抽了出来,“为什么一定要有?”
“难道没人找你吗?”
“不管我有没有这东西,想找我的人自然能找到。”
口气还真不小,“总有找不到你的人吧,万一他们有急事,那不急死了。”
“我干嘛要见连人都找不到的笨蛋。”
她无奈地摆手,“好吧,以后我绝对记得带钥匙了。不过,下次要出门的话,麻烦你留个言。”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问道,“钢丝擦在哪儿?浴缸有点脏了。”她看看他的手,深呼吸一口,“你呆着吧。”
可她清理浴缸的时候他还是跟了进来,挺固执地和她争,“我自己来,你去忙你的。”他的话里多少有些赌气的意味,她也晓得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看他那手,还是犹豫了一下,“就差一点了。”
他受伤的手别到身后,倾身去抢她手里的钢丝球,“说了我自己来。”
他的动作很快,季风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避,身体的惯性让她的腿直接一弹,就这么踢在他的身侧。要是平常这一踢,井言只当是挠痒痒。但现在他病还未愈,精神状态非常差,再加上身体本来就没有保持着平稳。结果这一踢把他给踢得身体歪斜,整个人直接倒栽进了浴缸里。
季风眼睁睁地看着他毫无反抗能力地一头栽进浴缸里,更可怕的是他栽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声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