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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的爱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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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呢?〃梁毅觉得鼻子有些发痒,抬起手来摸了摸。

    〃我看……他们肯定有过那种关系的, 你没看过这俩人在一起那德性……恶心
死了,还以为我没看见!〃小妹打了个哈欠,说。

    看小妹满脸疲惫,梁毅猜想她又要犯毒瘾了,对小妹吸毒的事,他一直没有当
面点破过,他一直想找机会同她谈一谈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总不能眼看着
她这样把自己给毁了。可是他似乎又很害怕这样的谈话,他早已不习惯板住面孔跟
人正儿经地谈论什么严肃的话题,特别要扮演那种正面角色,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
人,扮演那种角色也是很滑稽的,即便是在亲妹妹的面前。毕竟,这种事情是不能
逃避的,不管小妹能不能听进去,他总得找机会跟她谈一谈。

    〃你说,这事,怎么办?〃小妹打起精神来,问他。

    〃你说的, 只是猜测,又没证据。就算真有那么回事,真要闹出来,对咱老爹
是最没好处的。〃梁毅苦笑了笑,突然觉得有些厌倦。

    〃你说,就这么放过他们?〃小妹瞪大眼睛,说。

    〃那你有什么办法?〃梁毅微眯着眼睛,看着小妹说。

    〃我想,得找他们摊牌!〃小妹想了想,说。

    〃摊牌?〃梁毅皱起眉头。

    〃对,就得跟他们说清楚,要不他们还以为别人都是傻冒。〃小妹说。

    〃说清楚又能怎么样?〃梁毅叹了口气,觉得小妹真是有些胡搅蛮缠。

    〃这可是关系到咱老爸名誉的事!〃小妹说。

    看小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 梁毅只是觉得好笑,说:〃什么名誉不名誉的,有
句话家丑可不外扬, 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这样……冷漠?〃小妹咬了咬嘴唇,不
满地看着他。

    梁毅看着小妹, 苦笑着说:〃说实在的,这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那遗产
的事,你也没兴趣?〃小妹冷笑着。

    〃遗产?〃梁毅有些不解,问。

    〃医生说,咱爸……就在这两天了。〃小妹说着眼圈有些发红,低头抹着眼睛。

    梁毅沉默着,觉得小妹难免有些做作。

    〃我想,他们就想打咱老爸的主意……〃小妹抹了把眼泪,恨恨地说。

    〃父亲,他有什么?〃梁毅问。

    〃房子,还有,存款……〃小妹说。

    〃存款?〃梁毅问。

    〃是,都在那女人手里攥着哩。〃小妹点点头,说。

    〃能有多少?〃梁毅忍不住又问一句。

    〃不知道,我想怎么也有百八十万吧。〃小妹想了想,说。

    〃怎么会?不都说他很清廉嘛。〃梁毅笑了笑,故意说。

    〃嗨, 别信那个,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真要那么清廉,就父
亲那点工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小妹满不在乎地说。

    梁毅看出小妹对这事谋划已久, 问:〃那你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得让
那女人把存款单交出来。〃小妹冷着脸说。

    梁毅看着小妹,觉得有些寒心,心想要是父亲听到了这番话会怎么样,毕竟他
还没有死,别人就开始在算计他了,连他自己的女儿在内。小妹怎么变得这样了?
平时她对钱可没这么计较的,与那女人的关系也不太坏的。再说,她要那么多钱干
什么?是为了吸毒?

    〃要不,你去找他们?〃小妹期盼地看着他。

    梁毅摇摇头,说:〃不,要说你去说,反正我是什么都不要的。〃〃怎么能这样?
〃小妹看着他,满脸疑惑。

    梁毅笑了笑,看见陶秘书同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走过来,对小妹使了个眼色,说:
〃姓陶的,来了。〃小妹转过脸去,往身后看着。

    陶秘书匆匆走过来,一见梁毅便说:〃对不起,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下。〃梁毅
看他那张白净的脸,想起小妹刚才说过的话,觉得有些别扭,淡然说:〃没什么!〃
然后去看身旁的小妹。

    小妹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倒没说话。

    陶秘书笑了笑, 指着身旁那位戴眼镜的女人说:〃这位是张小姐,著名记者,
特意来采访你们的。〃〃采访?〃梁毅皱起眉头,看看小妹,又看看那位张记者。

    张小姐凑上前来, 笑着说;〃哦,是这样,按照上级的指示精神,我们报社要
组织关于廉政建设方面的稿子,想通过我们的宣传,树立一大批廉政干部,尤其是
高级干部的典型。据我们了解,你们的父亲梁局长在群众中口碑很好,又带病坚持
工作……这方面陶秘书已经给我们谈过很多,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材料。可是,为
了塑造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高级干部形象, 我想找你们谈谈……〃〃谈什么?〃梁毅
不喜欢这自以为是的女人,又觉得这事滑稽可笑,便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张小姐抬手推了推眼镜, 说:〃我想,就从儿女的角度来谈吧,就是说在你们
看来,他是一个怎样的父亲?譬如说,这么些年来,梁局长一心赴在工作上,可能
给予你们的爱就比较少一些,你们是不是能够理解他,或者以前你们可能对他产生
过误解, 后来又是怎样消除这些误解的,又譬如说……〃梁毅觉得好笑,摆摆手,
打断她说: 〃对不起,我没什么好说。既然你们把调子都定下来了,回去编故事就
是,又何必来采访我们!〃张小姐显得有些尴尬,转脸去看陶秘书。

    陶秘书笑了笑, 对梁毅说:〃哦,张小姐只是举个例子,不用往心里去嘛,再
说这也是为梁部长好,对了,忘了告诉你,部里昨天专门开了会,作了决定,要把
梁部长的事迹宣传出去,作为高级干部学习的典型,希望你们都能好好配合……〃〃
我没什么好说的!〃梁毅看了看小妹,摇着头说。

    张小姐皱了皱眉头,又去看陶秘书。

    陶秘书叹了口气,转脸去看小妹。

    〃他不说,我来说!〃小妹瞪梁毅一眼,说。

    梁毅知道小妹是在同自己赌气, 苦笑了笑,用手往病房指了指,说:〃那好,
你们谈吧,我进去了!〃说完,看了一眼小妹。

    小妹没看他,拉住张小姐的手,说:〃走,咱们外面谈去。〃梁毅暗自叹息着,
看看陶秘书,转身往病房里走去。

    曹猛出事了!罗凡推门进来,对楚光说。

    楚光刚刚进屋,正站在桌前喝水,听了罗凡的话,不由吃了一惊:什么事?

    嫖娼!罗凡在屋里来回走着,说。

    怎么会?他那人看上去挺老实的,是干坏事都没胆量的那种。楚光站起来,说。

    是真的,人都带走了。来了警车,有四个警察,都是带了枪的。罗凡说。

    就他那人,用得着这样!楚光有些奇怪,说。

    是怕他拒捕吧,看上去,他个头还挺大的。罗凡说。

    楚光想了想,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光是嫖娼,不会这样兴师动众。

    也有人这么想,可他那人,还能干出什么来?罗凡说。

    这可难说,有些人,表面看去蔫不拉叽的,干出事来让人都没法去想。楚光说。

    那你说,他还能干什么?哦对了,听说外面还有几个防暴警察,会不会出卖国
家机密什么的。罗凡停住脚步,看着楚光。

    就他,能知道什么机密?楚光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罗凡问:抓他的时候,他
有什么反应?

    罗凡把手放在办公桌上,说:他好象没什么准备。进来抓他的是两个便衣,那
时他正在看书……他们要他跟着出去,他不肯,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他,警察说出去
就知道了。他不肯,说要走,也得跟单位打个招呼……

    真傻冒!楚光说。

    他可能以为,自己在单位混得比较好,受器重,又是党员,没准领导会保他的。
罗凡用讥嘲的口吻说。

    楚光苦笑了笑,说:他还真把自己看作是个人物了。这种事,就算有人要保他,
能保得住?

    罗凡说:我想也是,不过他那人就那样。

    后来呢?楚光问。

    警察告诉他,他们已经给单位打个招呼了,他不信,就是不肯走。警察去拉他,
他就大叫起来,骂警察是暴徒,让人去把领导找来……这一闹可好,把整个楼道都
惊动起来了。罗凡说。

    真愚蠢!楚光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你没听到,那叫声……想起来真有些毛骨耸然!罗凡说。

    怎么叫的?楚光问。

    救命!有暴徒……要杀人啦!罗凡扯开嗓子学起来。

    警察打他了?楚光问。

    没有,他们只是拉着往外走。罗凡说。

    那他干嘛那么说,不是找死嘛。楚光说。

    他也是害怕……那声音里好象含着一种绝望,就好象快要死了一样。当时我还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都没听出是他的声音。罗凡说。

    他一定是慌了,就想捞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楚光说。

    我想也是,那时候他真是很可怜的。罗凡说。

    那时他肯定意识到自己就要身败名裂了,这种人对这些东西往往是看得很重的。
楚光说。

    那是,他一个农村孩子熬到这份上容易嘛!没准他们家几代人就出这么个人物,
上了大学,上了研究生,又留在北京工作。罗凡说。

    你和我不也一样?楚光说。

    人跟人不一样,再说他经历坎坷,大学毕业后他分到一所乡村中学,考了六年
才考上研究生。罗凡说。

    他不是还考博士了?楚光说。

    考了,听说还考得不错,不过就算考得再好,也没他戏了。罗凡说。

    真可惜!楚光叹了口气。

    谁让他把握不住自己,这才叫一失足,千古恨!罗凡说。

    这可没准。楚光说。

    这事可闹大了,都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罗凡说。

    要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因为出了事就说人家人品不好。楚光说。

    还能怎么说?罗凡看着楚光,问。

    这是人性的弱点,跟人品没有关系。再说,眼下十二亿中国人当中,恨不得有
三亿人都在干这事,只不过他比别人倒霉些,给逮住了。楚光说。

    要是你,也会干?罗凡问。

    这可说不好。楚光笑了笑,说。

    罗凡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他那人,活得太压抑,又没有女人爱他,
不然也不会这样。

    我看,他是很自卑,没看他在女孩面前,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楚光说。

    他这人就象刚从乡下来的,没有开化,见不得女人。见女人就这样看人家,色
迷迷的,恨不得要脱人裤子!罗凡边说边学着。

    楚光笑了笑,说:他这人是有些怪毛病,不过我还是觉得他这人不坏。

    别人可不这么想,我担心,他这一辈子会这样给毁了。罗凡说。

    要说起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只是嫖娼的话,罚点钱就没事了。楚光
说。

    钱倒是小事,出了这种事,只怕没法在这单位呆下去。罗凡说。

    你是说,单位会撵他走,就象撵咱俩一样?楚光问。

    我想,他们会这样干的。罗凡说。

    他们为什么总要把人往死里逼呢?象他这样,拉他一把,也就上来了,要是推
他一下,没准真会把他给毁了。楚光说。

    对那些人,你还能指望什么呢?他们不会为别人着想的。罗凡叹息一声,说。

    我要是领导,肯定不会这样的。楚光说。

    正因为你不会这样,所以你才当不了领导。罗凡嘲笑说。

    楚光苦笑了笑,说:没错,我这种人是当不了领导的,好在我也不想。

    你是知道自己当不上,才不想。罗凡说。

    可能是吧。楚光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

    罗凡在屋里走了几步,问楚光:怎么样,新闻学院的事?

    没戏!楚光说着叹了口气,把经过说了一遍。

    那种破地方,不去也好。罗凡看着楚光,安慰说。

    是,我一点也不感到遗憾。楚光笑了笑,说。

    到时候找不到单位怎么办?罗凡走到楚光跟前,看着他,问。

    走呗,有什么好说的。楚光满不在乎地说。

    走?往哪走呀,说实在的,这年头要个单位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罗凡感叹着
说。

    怎么,你后悔了?楚光看着罗凡,问。

    不,我只是有些担心。罗凡避开他的眼睛,说。

    不用担心,一切会好起来的!楚光拍拍他的肩膀,也象在安慰自己。

    但愿会这样。罗凡叹息着,说。

    会好的。楚光说。



 
                               第十七章

    父亲的遗体安放在大厅中央,被苍松翠柏环绕着,上面覆盖着一面鲜红的党旗。
那苍松翠柏象征着生命,而党旗则是荣誉和权力的标志。

    梁毅在旁边站着,看着父亲。死后的父亲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干部服,戴着灰色
的帽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记忆里父亲生前喜欢穿的是西服,而且总是要打领带
的,可陶秘书说还是穿干部服比较好一些,那女人也这么说,连小妹也没吭声,他
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父亲的脸是丑陋的,脸色枯黄,眼睛紧闭着,陷进眼眶底下去,嘴巴没有合拢,
里面衔着什么东西似的,使得整个脸都变了形。梁毅有些不忍目睹,便把眼睛移开
了去。

    对面墙上悬挂着父亲的遗像,遗像里的父亲西装革履,目光炯炯,面带微笑,
显出些儒雅的风度来。这副脸面对梁毅说来,同样也是陌生的。在他心目中,父亲
从来没有这样和蔼过,甚至到死以前,他也没见他那样对自己笑过。照片是那女人
挑的,把它作为遗像也是那女人的意思。应该承认,那女人还是有眼光的,父亲的
形象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大厅里静悄悄的,几位工作人员正在静静地忙碌着,大厅前面放着许多的花圈
和挽联,都是各个部委的领导和父亲生前的友好送的,其中不乏声名显赫的大人物。
白纸黑字的挽联里更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诸如〃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两袖清风〃〃
永垂不朽〃之类,梁毅看着难免觉得有些名不符实。

    两天前,梁毅在医院的病房里亲眼看着父亲走完了自己人生的旅途。那时位高
权重的父亲被那些同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包围着,他,小妹,还有那女人都夹杂在
其中。父亲枯黄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暗的色调,嘴唇发白,嘴巴张开,翕动着,却发
不出声音,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还微微睁开着,昏暗的眼光在人群中流动,似乎在
搜寻着什么。

    〃老梁……〃郝部长,父亲生前的政敌,那时却满脸沉痛地握住父亲的手,眼睛
里还闪动着泪花。他刚刚对父亲说了部里同事对他的关切以及他的事迹在报纸发表
后在社会上引起的强烈反响,告诉他部里已经作出决定,要号召全体干部职工向他
学习,做廉洁奉公的国家公仆。

    〃老梁,你一定要活下去,党需要你,人民需要你!〃最后郝部长紧握住父亲的
手,动情地说。

    当时梁毅就站在郝部长的对面,看着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再低头去看形如枯槁
的父亲,便觉得那话里分明含着嘲弄的意味。听陶秘书说过,这小老头同父亲是死
对头,要不是他在上面压着,父亲早当上正部长了。

    听了郝部长的话,父亲脸上没有反应,那无神的眼光继续在周围流动。梁毅看
着父亲,紧张地等待着,似乎觉得父亲是要寻找自己的。当父亲的眼光流落到他身
上的时候,他的心也在往上提着。然而父亲的眼光只是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
他感到有些失望,悬着的心却也落在地上。

    〃你是不是想看看孩子?〃那女人跪在病床边,握住父亲的另一只手,凑到他的
耳朵边,大声说。



    父亲脸上没有反应,眼睛眨了一下。后面便有人把孩子抱过来,交给那女人。
那女人抱着那孩子,凑到父亲的跟前。那孩子一只手放进嘴里咬着,满是口水,无
邪的眼睛看着父亲,显得有些惊惧不安。

    那女人抓住孩子的小手把它塞进父亲枯瘦如柴的手里,小孩子惊惧地往后退,
想要缩回到他母亲的怀抱里,却被那女人把手抓住,按在父亲的手爪里。

    〃冬冬,叫爸爸!〃女人流着泪,对小孩子说。

    父亲看着小孩,似乎想笑。孩子看着父亲那可怕的脸却哇哇大哭起来,这哭声
反倒打破了沉闷,屋里的空气似乎在哭声中流动起来。

    〃冬冬……别哭,叫爸爸!〃女人抱住孩子,一时泪流满面。

    梁毅看着那孩子,突然想起小妹的话,不由得抬头去看女人背后站着的陶秘书。
陶秘书正低头用手绢擦着脸,似乎很难过,梁毅看着却有些不自在。小妹说那孩子
看上去象他,是他跟那女人生的。原来他倒没看出来那孩子与他有什么相象,如今
看他站在那女人旁边,倒觉得是有那么回事了。

    〃你是放心不下,我和孩子,对吗?〃女人哭泣着,一手抱住孩子,另一只手握
住父亲。

    父亲看着那女人和孩子, 突然张开了嘴,发出古怪的叫声:〃啊……啊……〃〃
你要说什么……?〃女人凑过身去,大声说。

    父亲的嘴却好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什么也没说出来。

    〃老梁……〃女人大叫一声,仆倒在父亲身上,失声痛哭。

    想起当时的情景,梁毅说不清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感觉。那时的气氛的确显得有
些沉重,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样阴郁和沉痛,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还有陶秘书低沉
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还有郝部长那低垂的大脑袋……梁毅却仿佛觉得所有那一切
都显得有些虚假,有些做作。事后小妹不止一次责怪他对父亲的死太冷漠,他听了
只能苦笑。当时他的确没有哭过,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来,因为他不想哭,也哭不
出来。

    母亲死时他是哭过的,哭得还很伤心。那时他还没上大学,感情也比较脆弱,
从小到大,母亲才是他真正的依靠,失去母亲时,他真感到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支柱,
对自己的今后的生活也感到茫然起来。母亲死后,他再没有哭过,性情也变得冷漠
起来。小妹说他对父亲太没感情,可他自己明白,这不只是感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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