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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遗梦 作者:琉璃薄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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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沉思半晌终于开口道:“不错,淑妃是吩咐我揭穿麝香之事……但请问妹妹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妹妹私下和淑妃也有往来?” 
  “你……”薄晶见她不肯承认还反咬一口,更是火上浇油,咬牙道:“我帮你重得恩宠,帮你和小格格团圆……好一个陈佳氏,你若是有一星半点良心,就把你做的那没良心的事都承认了。” 
  “妹妹……”陈妃微挑嘴角,似乎薄晶越是暴跳如雷,她就越淡雅悠然,“你的话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昨晚去了静怡轩和储秀宫,想必是有人告诉你吧……” 
  “不错,我昨晚的确先去了静怡轩,淑妃给我一个香囊,让我今天在皇上太后面前揭穿麝香之事……但我是储秀宫出身的宫女,我怎么能背叛主子呢,所以我又去了储秀宫,把这一切都禀明了皇后。皇后收了那香囊,让我回宫歇着,让我说小格格生病,今天早起不要到慈宁宫请安……我哪知道皇后娘娘却扯了妹妹进来呢?”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理,但薄晶瞧她的眼神闪烁飘动,再加上昨晚储秀宫之行,皇后对自己的眼有疑色…… 
  就算是知棋背叛了自己,陈妃定然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一样的不是好东西。 
  “陈佳氏……”薄晶怒极反笑,冷冷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妹妹请讲。”陈妃若无其事地问道。 
  薄晶却不回答,转身走到致爽斋朱红新漆的大门前,头也不回,坚定地道:“我给你的一切,我也能拿回来……瞧着。” 
  慈宁宫里麝香之事闹得是纷纷扬扬,薄晶从致爽斋里出来,一路就瞧见宫女们三五成群地说着悄悄话,见自己走过来忙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眼角偷偷打量着自己。 
  “知棋呢?”薄晶积了满心的怒火回到玉宁宫,只见玉阶几人也围在一起鬼鬼祟崇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回主子的话,刚才慈宁宫下了旨,说调知棋到慈宁宫侍候。”玉阶几人吓得忙闭了嘴,小心翼翼地答道。 
  “那她已经去了吗?”薄晶反而敛了怒色,郑重其事地问。 
  “回主子的话,知棋去谢恩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向主子告辞。” 
  “好,那我等……”薄晶扯起嘴角冷冷一笑。 
  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瞧见知棋回来了,知棋似也是心虚,进来后就跪在薄晶面前先叩了个头,恭恭敬敬地道:“奴婢给主子请安,愿主子千福万寿。” 
  薄晶本来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忽然却笑开来,温温柔柔地把知棋扶起来,笑道:“以后你就是太后的人了,我哪敢受此大礼呢?” 
  “主子……奴婢知罪,奴婢万死。”知棋脸一红,眼圈也红了,像是要哭的样子,却让薄晶更恨更气。 
  “得了得了……被人瞧见又要生出是非了。”薄晶皱眉冷冷地道,又说:“只是我倒想求你办一件事。” 
  “琳主子请讲,奴婢定当尽力而为。”知棋拿袖子擦擦眼睛,轻声道。 
  “我要你在皇后面前好好地称赞陈妃,说她如何体恤下人,如何温柔细心,如何手艺精巧,最好是能在适合的时候说出她如何奉迎圣意。”薄晶一字字道。 
  见知棋低头沉思,薄晶又道:“咱们干脆说开了吧……那陈妃出身低微,每月的份例银子补贴家里都不够的,又没有任何靠山。我们再如何对付她,也不会有哪个主子介意……” 
  “而要你做事无非权或钱,我如今虽然失去了太后皇后的信任,但我觉罗氏家里还是有几分薄财的,你想要多少,只要我拿得出,尽管开口。” 
  知棋的脸色随着薄晶的话越来越苍白,“主子,”她终于开口了,“这是奴婢欠您的,奴婢一两银子也不要……主子,您放心,这件事奴婢一定为您办好。” 
  “哦?”薄晶心里不信,但也不怕她有什么歪主意,陈妃是个不打紧的人,就算知棋告诉了太后,恐怕太后还会默许,让这个后宫更热闹些呢。 
  薄晶心里不信,脸上却露出个真诚的微笑道:“谢谢你了知棋,我总算没白疼你,一切就靠你了。”。 
  “是,主子,奴婢先告退了。”知棋郑重其事地跪在地下,行了大礼,走的时候还回了好几次头,似乎是真的依依不舍。 
  “哼。”薄晶冷笑一声,跟在后面出了玉宁宫,她并不是跟踪知棋,而是过了御花园,往宫女所居的忠义院那边走去。 
  过了几重密密的林子,就瞧见一座矮小的宫房,院落里一件件红绿白黄的衣服迎风飘舞,薄晶见一个宫女正从里面端了盆衣服走出来,便轻轻喊道:“你过来。” 
  “琳……主子,琳主子吉祥。”那宫女是洗衣房的粗使宫女,平时里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这些嫔妃们,只吓得一哆嗦,刚洗净的衣服滚了一地也不顾,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叩头。 
  薄晶见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柔声道:“起喀……” 
七十三
  那宫女站起身来,怯怯地一抬头,只见她姿容丑陋,脸上一颗黑痣极为明显,这么丑的一张脸,却让薄晶喜笑颜开。 
  “我正找你呢……你还记得我吗?”薄晶微笑道。 
  “回琳主子,奴婢记得,奴婢永世不忘琳主子的恩德。那日奴婢送衣服的时候,惊扰了皇后凤驾,若不是琳主子……奴婢可能早没命了。”原来这宫女就是皇后知道淑妃有孕时,往慈宁宫路上迁怒的那个宫女。 
  “我现在倒确实有事想求你帮忙。”薄晶拉她走到偏僻处,悄声道。 
  “主子请吩咐,奴婢在所不辞。”那宫女激动地直搓手。 
  “我这里有包粉末,若有机会,你就往致爽斋陈妃的洗衣水里撒些。”薄晶悄悄拿出包雪白的粉末,只吓得那宫女哆哆索索地不敢接。 
  “放心吧……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点催情的春药,让陈妃能更得皇上宠爱的。”薄晶拉过她的手,硬是塞进去。 
  “春药……”那宫女脸唰地红了,却又道:“若是春药就不打紧,主子放心吧,奴婢一定把这事办好,报答主子的恩德。” 
  薄晶嫣然一笑,若梨花盛开,她轻声道:“好好做,我定不会亏待你。” 
  自那天薄晶摔下句狠话走后,陈妃就一直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她警惕地说自己生了病,整日就和几个宫女一起打打络子,再就是用过午膳去瞧小格格,尽量让那琳嫔抓不住自己的任何把柄。 
  开始倒也风平浪静,但自顺治有夜翻她牌子之后,竟日日都翻了她的牌子,她怕引发皇后的妒火,小心翼翼地说自己身子不适。 
  内府务的人最是势利,因为放牌子的权利在他们,所以有些不得宠又什么打赏的常在答应,恐怕半年也上不了一次牌子,就那一次,谁又敢保证万岁爷会翻? 
  陈妃手里没什么闲钱,所以传她侍寝的次数嫔妃里也算少的,别说她都明讲自己不舒服了,平日里就算是人好好的,只要没孝敬到内务府那群公公,他们就敢说陈妃不适,不能侍奉。 
  可这些日子全乱了。 
  自己都说了身子不适,但内务府却如同没到听似的,每日晌午时分,还是有内务府的太监来传旨侍寝。 
  几个宫女都赶着奉承道:“主子鸿福,万岁爷这几日极尽恩宠呢。” 
  她却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内务府不按理行事,万岁爷的连夜恩宠,这都是一反常理的事呀。 
  物极必反…… 
  以后不定怎么着呢…… 
  她小心地戒备着,但面对这一连串的好事,却如何去戒备呢。 
  薄晶在玉宁宫里也是夜夜难眠,她数着算着,等着那个日子。 
  那个日子,终于来了。 
  顺治病了。 
  面对庄太后的质问,太医迟疑再三,终于说出“纵欲”二字。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做嫔妃的不知道为皇后分忧,却想乘虚而入?”太后心疼顺治,也心疼娜木钟,但也知道废后之事势在必行,心里郁积的怒气便撒在了陈妃身上。 
  “本想你生下小格格有功,封你为侧妃也是为了让你好生照顾皇上,替皇后分忧的。谁知道你却……”太后一字字像一个个耳光扇过来,只羞得陈妃脸面通红。 
  “皇上病了,皇后也不舒服,这事就由我作主好了……一年之内,内务府不得上陈妃的牌子,你累了这些日子,也该好好歇歇了。”太后心里不痛快,竟语里含嘲。 
  陈妃却不争辨,恭恭敬敬地应下了,天天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丝异祥,只见到薄晶时语带双关道:“妹妹辛苦了。” 
  薄晶淡淡笑道道:“小惩罢了……我也是念在小格格的面子上。” 
  “姐姐知道了。”陈妃抿嘴一笑。 
  奶娘怀里的小格格哪懂这些,她见自己亲近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说笑却不理自己,只急得伸出手去咿呀地要抱。 
  废后
  储秀宫里,庄太后和皇后两人对坐着,庄太后温柔地望着娜木钟,但娜木钟绝对料不到,向来最疼爱自己的姑母心里在想什么。 
   废后…… 
  是的,是废后,庄太后终于向顺治让步了。 
  “皇额娘,您瞧这颜色配得好吗?是不是太暗了些?”娜木钟此刻也无暇审视太后的神色,她专心致志地绣着个荷包。 
七十四
  在万千宠爱里长大的公主,哪里动过针线,娜木钟手里的针似乎比马鞭还重,动不动就刺到了自己的手,血珠红花似地在黄缎子上绽放。 
  庄太后想说的事,见她这个样子,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觉得心里一堵,眼眶就有些热了,忙掩饰道:“好端端地遭这罪做什么?你哪里是做这个的人,给她们去绣好了。” 
  娜木钟又刺到了手,嘶地倒吸口冷气,轻声道:“这次的事儿闹大了,表弟他不知道怎么生我的气呢……他曾说让我绣个荷包给他的,那时候不懂事说不会,现在赶出一个来,希望能息了他的火,我也想通了,只要能让他高兴,我便服个软也没什么的。” 
  “别绣了……你……”庄太后难受地直吸鼻子,又是疼又是气,转了话贫道:“大暑天的,咱们也去御花园里坐会儿子……尝尝新贡的蜜瓜,拔凉拔凉地甜着呢。” 
  娜木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却也不想违太后的意,便迟疑地起身道:“那……带着这荷包一起去吧,边乘凉边绣着。” 
  “孩子……”庄太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摁住娜木钟的手,“他要废掉了你了……要废掉你。” 
  娜木钟手里的针应声一偏,直刺到手心里去,她却也不觉得疼,只瞪大了双眼,喘气道:“废,废什么?” 
  庄太后忙喊宫女拔了针,拿药来抹上,皇后却犹然不觉,双手抓牢了庄妃,只是不信道:“废什么后……他要废我吗?怎么可能?” 
  “孩子……”庄太后又后悔自己说出来了,柔声哄道:“只是淑妃那边为麝香之事紧追不放,所以暂时让你到冷泉殿住几天。” 
  听到淑妃两个字,皇后似乎清醒一些了,她咬着嘴唇,轻声道:“又是那个狐媚子做的好事吗?”转脸却又道:“额娘你定是说笑了,表弟他不会如此对我。” 
  “我的儿呀……”庄太后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了,抱紧她哭道:“苦命的孩子。” 
  在任何一个朝代,废后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说起来,这是皇帝自个儿的家务事,但谁都知道,皇后并不只是坐镇后宫娇艳奢华的女子,她是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草原的公主,皇太后最宠爱的侄女,吴克善亲王最骄纵的女儿。 
  有人积极奔走,慷慨激昂,如淑妃的阿玛瓜尔佳大人;也有人涕泪横流,在朝上哭谏顺治,包括几位多罗郡王。 
  一切,都在顺治意料之中。 
  他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个后,朕是一定要废了。 
  庄太后却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借废后之事,一扫多尔衮把持朝政之辱,他要让那些王公贵臣们明白:现在的大清朝,是他,也只有他,是天下之主。 
  朝上雷雨已来风满楼,但储秀宫,一片寂静。 
  虽然暮夏的夜来的还算晚,但碧纱窗里几根廖廖的烛光无力撑起满屋的寂静,只瞧得见秋月站在帐子旁,只身单影地侍候着皇后。 
  皇后只穿着白缎的里衣,长发披散在背后,只衬着一张小小的脸,也是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泪水一颗颗坠着,也不擦,无声地抽泣。 
  “主子。”秋月心疼地柔声道,“求主子用膳吧,吃一口也是好的,这都两天没进一点饭了。” 
  皇后似是没听见,眼神空洞地凝视着不知什么地方,和平日里骄纵任性的她判若两人,让人心生怜悯。 
  “主子。”秋月只得哄她道:“太后娘娘不是说了吗?这只是缓兵之计,实在是淑妃那边逼得太紧,您先到冷泉殿清静几日,待皇上缓了心意,再搬回来就是了。” 
  “姑姑是这么说的。”皇后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眼神一动。 
  “太后娘娘是这么说的,没错。”秋月忍住哽咽,强笑了道。 
  人站得越高,就摔得越惨,以皇后出身之贵,相貌之美,恐怕连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先是不信,再是惊愤,再是伤心,再是哭闹,再是沉寂…… 
  秋月一直跟在她身边,也看得心里难受,只疑她伤心得糊涂了,一边哄着,一边派人去禀了庄太后,半夜里,庄太后急火火地赶过来。 
  “姑姑。” 
  庄太后一进储秀宫的门,就看见红烛满堂,皇后穿得整齐明亮立在中间,烛光映得颜面娇艳,一双眸子水似地波动。 
  她这样情形,庄太后也猜是伤心地疯了,心疼得红了眼眶,过去强笑道:“你这孩子,大夜里不好好歇着,这是玩什么呢?” 
  皇后嫣然一笑,拉住庄太后撒娇道:“姑姑还不知道吗?表弟他又逗我玩呢,记得有次我们俩置气,他就让我迁到思远殿去住了,我气呼呼地去了,却看见他又在那里站着,说是舍不得我,倒让我好好惊喜了一番。” 
  “娜木钟,我的好孩子,你且先睡会儿子,明儿早上才去那冷泉殿,你难不成要这么等到早晨吗?”庄太后心里更是难受,把皇后搂在怀里,轻声抚慰。 
  “没多久了,瞧天都快亮了,我等一会儿,到了冷泉殿,就会见到表弟了,他准会说:吓你一跳吧,朕在这里等了很久了。”皇后唇边含个笑,望着窗子,悠悠地笑道。 
  天亮了。 
  皇后欣喜地坐上软轿,迁往冷泉殿,她这时,已经被贬为静妃。 
  她是一个很怕寂寞的女子。 
  檐上铜铃清脆细碎声音,妆盒镜面不断开启的声音,软底绣花鞋擦过石板的声音,还有那班乐者,无事便弹起筝琵弦鼓。 
七十五
  这都是她要的,因为她不许,或者是不敢,让身边是寂静无声。 
  当然,也有特别的时刻。 
  两人无由就相视而笑,说些不闲不淡的话,手握在一起,有时候动也不动,就那么依偎着听鸟语风铃。 
  那个时候,恨不得世上所有的人都消失,所有的声音都寂静。 
  樟木雕花的箱子底,有一件艳红牡丹的裙子,花色平常,质料平常,见他小心翼翼地送到自己面前来,她忍不住轻哼一声:“我才不穿这种缎料的呢。” 
  他只是微笑,忽然将手一抖,立刻就有细碎的银铃声响起,原来裙摆袖口都坠了小小的玲珑的银铃铛,他说:“朕知道你喜欢热闹,专门叫人做的,你快穿起来让朕瞧瞧。” 
  这样的衣服,怎么好穿在人前呢,自己又是这样的身份,虽然心里甜蜜,她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才不要呢,又不是舞姬歌伶的,穿成这样。” 
  他不悦了,却还是忍了,只是笑道:“那就唤她们收起喀。” 
  娇艳国色的牡丹,鲜红的夺人,那么委委屈屈地躺进箱底里,她悔了,却不肯放下面子,又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呢。” 
  轻轻地抬手,铃声细碎,隐隐约约的,像是看不见的小刺,不是尖锐的痛,却是一点点的,全身都被刺到的。 
  我穿了,你却恐怕再也不会来瞧了。 
  “主子,夜深了,还是睡吧。”秋月把床铺好,扶着她走过去。 
  灰昏的烛光,鞋底擦着地,一步一步,似是不情愿地挨过去,转动时,衣裳簌簌地响,夹着低微细碎的银铃声,但连那铃声,都是暗哑凄淡的。 
  她的世界…… 
  从来没有这么安静…… 
  她脱下了衣服,被子盖上来,薰得太过了,香味铺天盖地浪头样打过来…… 
  这也好,至少这房间不再那么空了。 
  “主子放心睡吧,秋月就在这里陪您。”秋月为她掖好被角,坐在床下个小脚凳上,衬着暗淡的烛光,忠心的,却也是安静的。 
  唉…… 
  她幽长地叹气,在这寂静的冷泉殿里,却响得吓到了自己。 
  你明明知道的…… 
  我最怕寂寞…… 
  为何要贬我为…… 
  静妃…… 
  就在娜木钟被贬入冷泉殿时,在遥隔千里的科尔沁大草原,她的妹妹,博尔吉济特氏陶如格,正把一支精致的凤头簪子往发髻里插着,镜子里映出的容颜娇嫩而欢喜。 
  “阿妈,我漂亮吗?”陶如格转头对一个娇艳的贵妇撒娇。 
  “漂亮。”贵妇又是宠爱又是不舍,过来拥住女儿。 
  “那比阿黛夫人的娜木钟呢?”陶如格扬起尖尖的下巴。 
  阿黛夫人是娜木钟的生母,出身高贵,极得吴克善宠爱,但红颜终会老,如今最得宠的,还是陶如格的母亲娜仁夫人。 
  “孩子,娜木钟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你比她,还差得远呢。”娜仁托雅轻轻刮刮女儿的鼻子,微笑着说。 
  “哼。”陶如格不服气地哼一声,推开阿妈转身出了房门,扬声喊道:“乌尤,那德玛,你们都收拾好了吗?” 
  两个女孩子应声从隔壁房间跑出来,一个圆脸浓眉,是标准的草原少女,名唤那德玛;另一个鹅蛋脸清雅文秀,名唤乌尤。 
  “呀,姑姑,你打扮的可真漂亮。”那德玛活泼外向,又是笑又是叫地夸出来。 
  乌尤只是一径微笑,伸手帮陶如格将一缕碎发梳好了,柔声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姑姑喊我们呢。” 
  乌尤和那德玛都是吴克善的孙女,都是被唤来陪陶如格一起进京,说虽是说让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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