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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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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意我领了,真是好人啊。但你的钱我不能要。”老人不停推辞,但始终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接了,她不停用手抹泪。她站在房间里,偷偷地看,心如刀割。
  ……
  她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夏夜,那一夜成了她毕生的噩梦。他把床铺让给她,自己睡在地板上,小小的旅馆房间如同蒸笼,电风扇开到最大档,吹出来的风还是热的,一波一波的热浪,吹得她浑身发烫。学校只给报销一个房间的费用,每次老师带学生来县城考试,不管几个人,都是挤在一个房间里。
  她背向里侧躺在床上,瘦小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好像房间哪个角落藏着一条巨蟒,随时都会向她袭来。她紧闭双眼,不停滴催促自己,快睡,快睡。慢慢地,强迫的精神催眠起了作用,她的眼皮开始发重;慢慢地,她听不到窗外不时响过的车声。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到一个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一双手笨拙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那双手湿热、烫得灼人,“莫桐,莫桐,”他低沉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急促的呼吸喷在她颈窝,“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如当头挨了一棒,她猛地惊醒了,等到她明白正在发生什么,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她身下。她睡意全无,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而电风扇吹过来的热浪助长了火势,使得那热血燃烧得更热烈,更猖獗……那条蛇真的来了,在她将睡未睡,似梦非梦的边缘,它怀着歹毒的目的,贪婪地吐着信子,一寸一寸朝她扭来,而她全然不知,等到她醒悟过来时,它已经紧紧缠在她身上,捆绑得她动惮不得。她不敢睁眼,双手紧紧攥着床单。他发烧般滚烫的唇落在她额头上、鼻尖上、最后停在她嘴上……她浑身抖得像筛糠,她本可以推开他的,她本可以叫喊,但她没有,她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弄。她紧闭的双眼里是同桌少年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她仿佛又听到教室后门外那一声声哀号,还有围堵的人群发出的尖叫,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但每一鞭下去,每一声哀号传来,她的后背都会不由自主地剧烈一颤,一下又一下,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
  他关心她,爱护她,夸赞她,帮助她,他是她敬重的班主任,语文老师,他像父亲一样地照顾她,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在她幼年时也抛弃了她,在他身边她感受到了如山父爱。只是她忘记了,他其实很年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他其实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班里的女生都这么说。
  那尖锐的刺痛突然袭来时,她咬紧牙关没有叫,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并不怪他,她是喜欢他的,但她对他的爱是敬仰。只是她没有想到他要她用身体来回报……
  回来后他们什么都没提,但他看她的眼神变了,每一次她都躲开,这一切逃不过她身旁少年的眼睛。他讨厌那个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实际上,他讨厌任何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开始怀疑,他的包里还留着那条铁链,她知道,换作是任何其他人,一年前的惨剧肯定早就再次上演,但这次他只能忍耐。只剩下两个月就毕业考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她渴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一个月后,她的月经没有来。
  第二个月,还是没有来。
  她开始感到阵阵恶心,闻到饭菜都恶心,她不敢在教室里干呕,只能偷偷跑到宿舍。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开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被背叛的仇恨,有深沉的痛苦,令她不敢对视……
  。。。。。。
  好久,好久,莫桐终于发出一声绝望的抽噎。
  难怪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会追她;
  难怪他会说她像他的一个故人。
  难怪他说她被猪油蒙了心。
  难怪他总是充满仇恨!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
  原来她把他忘记了。
  她可以忘了那个人,却怎么可以连带着把他也忘掉?
  他可是秦楠啊!
  她曾经以为可以庇护她一生的人。
  凌力!


☆、77挣扎

  她蹲□;双臂环膝,泪如雨下。
  凌力买好打火机后匆匆往回赶,即将拐上那条田间小路时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一样高瘦的身板,一样清俊的面孔,只是不再年轻。他不由自主刹住了脚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而那个人显然没有认出他来。他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凌力突然想起了莫桐;顿时口干舌燥;他急忙朝大树的方向走去。
  莫桐哭着哭着突然止住了;因为她想到了杨裴文。杨裴文该怎么办?她不能否则自己仍然深爱着他;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她飞快站起身,朝路上望去;正看到凌力摇摇晃晃地朝她这边走来。她赶紧擦干了眼泪。
  凌力走到树下时喘着粗气,手心里满是汗。他本以为会看到莫桐痛不欲生的模样,结果没有,莫桐静静地站在树下等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她脸上湿湿的,像是哭过。
  “买到了,走吧。”他狐疑地看着她说。
  “不必了。我刚去找过,记不清是哪块地了。我们就在这里烧吧,心意到了就行。”莫桐蹲□淡淡地说。
  凌力没有吭声。两人从塑料袋里拿出钱纸,开始在树下烧。在火光的映照下,凌力看得更清楚了,她的确哭过。
  烧完纸后两人起身往回走。他们在路边扶起各自的自行车,慢慢走出了村子,朝小镇骑去。
  夜里了,宽阔的马路上只有他们孤单的身影。他们一前一后地骑着,只是不同来时,这次是凌力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莫桐异常沉默,这让凌力暗暗担心。
  村子距离小镇并不远,可这次莫桐却觉得这段路好像长得没有尽头。她头昏脑胀,身子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空中。
  突然,凌力听到她“啊”地惨叫了一声,接着就听到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赶紧下车,朝她跑去,莫桐被压在自行车下,半天爬不起来。他搬开她身上的自行车丢到一旁,把她扶了起来。
  “有没有摔到哪里?”他焦急地问,看到她一身污泥,手掌心里渗出血珠。
  莫桐昏昏沉沉地说,“没事。”
  凌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给她按在手上,接着当她是孩子一样把她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脱掉了,然后今天第二次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穿上了。他心疼地望着夜风中魂不守舍的莫桐,轻声说,“我载你回去。”
  凌力跨上自行车,用脚撑住了,等她坐上来,然后载着她往前骑去。过了一会儿,莫桐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了他背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天晚上,莫桐哭了睡,睡了哭,感到天都塌下来了。
  而隔壁的凌力则坐在床头,听着一墙之隔隐隐传来的时断时续的哭声,不停地抽烟,一直坐到天亮。
  早上从房间出来的莫桐憔悴得不成人形。好像她的快乐一夜之间被吸空了。她的眼睛肿得老高,眼窝却深深凹了进去,眼下挂着两个黑色的大眼袋。
  “我有些不舒服,我想今天先回去,行吗?”她站在楼道里低声问他,眼睛却盯在地面上。
  凌力凝视着她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她急急地拒绝。“你这里的事还没办完。”
  “没关系。等考察团来做也一样。”
  两人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便仓促地踏上了返程。
  回去后,一切都变了。
  凌力现在经常看到她在工作中变得神情呆滞,她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到卫生间痛哭。她现在也会偷偷看他,眼神里开始有了感情。有时看得出神,撞到他的眼神都忘记躲开。
  他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但他不忍心逼她,她需要时间调整。
  而她了解他的个性,只要她不承认,他不敢逼她。
  原本和杨裴文约定等她回来就和他商量去见他家人的时间,但现在她回来好几天了,那个电话她至今没有打出去。
  新愁旧痛将她彻底压垮了,使得她一贯准时的月经都紊乱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中断了两年的痛经。她毫无思想准备,痛得趴在桌上不停冒冷汗。
  里间的凌力起初以为她在哭,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抬头才发觉有异。他走到外间,扶起她问,“你怎么了?”然而他不需要她回答,他看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就知道了。
  他慌忙把她抱起,放到里间沙发上,然后言简意赅地给刘师傅打了个电话叫他买些止痛药和红糖上来。他自己则去拿了瓶矿泉水,把瓶子里的水倒空后,从饮水机里装进了滚烫的热水。塑料瓶经不起高温炙烤,变形得深深凹了进去。他旋紧瓶盖,又把塑料瓶横放在饮水机的沥水架上,打开热水阀把塑料瓶的外壁烫了烫,内外受热均衡后瓶子很快就恢复了原型。
  他拿起瓶子,用一条毛巾擦干了,又另拿了条干毛巾裹住,拿到里间。此刻的莫桐正侧身向里,痛得死去活来。他解开了她的外套,把瓶子捂在了她肚子上,慢慢滚动。“很痛吗?再忍一会儿,刘师傅很快就会到。”
  热水的温度略微缓解了她疼痛的神经,她背对着凌力,看着他为自己忙活,眼泪簌簌掉了下来,她拼命克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凌力看着她抽动的身子,心裂成了碎片。
  不一会儿刘师傅送来药,凌力帮她端水服下了。痛苦总算暂时得到了控制。理智也逐渐回来了。
  “从今天起和我一起吃饭吧。你这么瘦弱,要好好补补,食堂伙食太差了。”除了第一天就任他去食堂和她们吃过一顿外,他都是单独进餐。他有单独的雅间,吃的东西自然也是特别准备的。
  “不用,”莫桐立即拒绝,“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迟早——”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像女人似的婆婆妈妈?”莫桐烦躁地打断了他。她那么冲,连自己都觉得过分。“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我能不能请几天假?”
  凌力眸色深深地望着她,过了半晌最终说,“好。”
  。。。。。。
  凌力给她批了七天假,她每天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如行尸走肉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周五晚上,她照例早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十点左右,手机响了,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拿起来一看,蓝色屏幕上跳动着杨裴文的名字。该来的总归要来。
  “裴文。”
  “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回来有几天了,月经来了,痛经发作了,所以想过两天再打给你。”
  杨裴文听她情绪低落,担忧地问,“那现在好些了没有?吃药了吗?”
  “嗯,吃了。已经不痛了。”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明天就回去。这边的事情办理得差不多了。”
  他没有听到预料中的笑声,莫桐半天没吱声。
  “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是,裴文,你听我说,”莫桐忍着泪,颤抖着声音说,“如果——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完美,那么纯洁,你这辈子会不会有遗憾?”
  电话那端的杨裴文明显怔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莫桐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我只是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好像很早以前就不是处女了。”
  杨裴文呆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塞,“宝贝,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爱你。我爱你的全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明天就回去带你去见我爹,我们早点儿结婚。”
  “你不要着急,你再考虑看看。”
  杨裴文急促地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你明天在家里等我。”
  莫桐沉默了好久,终于说,“好。”
  挂断电话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
  夜深人静,冯玲玲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不停转动着身下的皮椅。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孙志办事效率果然高。不过几天,他就把她想知道的一切都查得一清二楚。
  莫桐:亚华集团总裁秘书,原为亚华第二编辑部编辑。不为人知的真实身份是网络人气作家,小说和电影《绝恋》的作者和编剧:影子。
  她和凌力的确关系不一般。凌文龙当年金屋藏娇,将他们母子安置在乡下。当时凌力随母姓,名秦楠。和莫桐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场车祸才意外分开。
  至于车祸的原因,应该是莫桐被他们的班主任强…奸了。凌力以为她死了,所以才去了美国。
  不过最出人意料的是,在凌力回国前,莫桐在大学里已经交了新男友。这个人就是当年在商业界声名远扬的杨睦的孙子,他的独生女杨素琴和入赘女婿凌文龙所生的小儿子,凌力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杨裴文。这两个人貌似就要结婚了。
  最可笑的是:这兄弟两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一直以来,冯玲玲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既然凌力对她根本无意,那当初他怎么会轻易接受她的劝告回国?
  现在想来,她纯粹是稀里糊涂地为他人作了回嫁衣。
  凌力肯定是因为看了《绝恋》这部电影才找到莫桐的。
  凌力、杨裴文、莫桐。她嘴里轻轻地念着,我倒要看看,你们兄弟俩打算怎么分这个女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三人就要见光死了,本来想把这几章放在 追寻这一卷力 想想 还是单**个小卷吧


☆、78人生何处不相逢(上)

  杨裴文周六上午心急火燎地赶到了A市;他昨晚打完那个电话后心里就十分不安,果然,他看到莫桐时吓了一跳。过年时还那么鲜活快乐的一个人,不过一个月时间,变得面色苍白;憔悴不堪。他一进门就把她搂进怀里;难过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无论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莫桐看着他坦荡的眼神;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心里一酸,把头埋在他胸前;忍不住落泪。
  她像他们相识之初那样在心里问自己:杨裴文,你能不对我那么好吗?答案一如当年。
  他对她这么地好,她又怎么忍心辜负他?
  默默拥抱了一会儿,杨裴文说,“好了,我看我们只有尽早把婚事办了你才会放心。我们走吧,去买身衣服,晚上去我家,我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
  两人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门了。杨裴文在A市有车,他早先跟她讲过,他家就在A市。
  “能不能叫上艾达,她挑东西比我有眼光。”莫桐在车上说。
  “行啊。要不我们去接她吧?”
  “好。”
  莫桐给艾达打了个电话,艾达自然喜不自胜,“那我在家里等你们。”她老早就想见见这个杨裴文是何方神圣了。
  两人把车开到了艾达住的地方。艾达下楼来,眼睛一落到杨裴文身上便面露惊色,她暗暗吸了一口气。
  莫桐本是坐在前排副驾座上的,艾达上车后她也跟着换到后车座,好和她作伴。
  “你们俩一天到晚腻歪在一起还嫌不够啊。”杨裴文笑说。
  “不够不够,马上她就要成为你专属的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就少了。”艾达一张嘴向来厉害。
  “怎么会?”杨裴文边开车边说,“我们结了婚你们也可以一起玩呀。”
  “裴文已经把公司搬到了A市,我们今后不用分开了。”莫桐趁机插…口说。
  “哦。”艾达了然地点点头,接着她把头凑到莫桐耳边轻声说,“我说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你个死女人,原来你已经得到了最好的。”
  “是吗?”莫桐心神恍惚地问。
  “嗯。他和那个人不相伯仲,不同类型,但都是男人中的极品。”
  莫桐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苦涩。
  他们一行三人去了A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这一整天,除了停下来吃了点东西,他们就没有停过。一家一家的时装店,鞋店,珠宝店,化妆品店,莫桐直走到双腿发软。
  最后在艾达的参谋下,杨裴文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件米色中长款风衣和一条裤子,结账时莫桐一看价钱,吓得魂飞魄散,居然要三十二万。她赶紧把杨裴文偷偷拉到一旁说,“我们还是走吧,太贵了。”杨裴文笑着拂开她的手说,“没关系。”他从口袋里掏出卡,对年轻的女店员说,“给我包起来。”
  出了店门,莫桐嗔怪他说,“杨裴文,你是不是疯了?三十二万,我工作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你的公司才站稳脚跟,你很有钱吗?”
  她平常和艾达逛街,每每看到价格在千元以上的衣服都会当场叫出声,“啊,这么贵?”然后就在店员鄙夷的眼光中落荒而逃。这次她还算给杨裴文保住了脸面。艾达不知教育了她多少次,“就算是天价你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眉头都不能皱一下,慢悠悠地走出来,千万不能说出口,否则让人瞧不起。”可下次再去逛,看到千元以上的她还是无一例外会忍不住叫出来。
  杨裴文好笑地说,“香奈儿的衣服是要这个价。我妈以前经常光顾这家店,不会有错。我没钱我老头子有,反正养活你绰绰有余。”
  接着艾达和杨裴文给她挑了一双意大利爱马仕女鞋,这次莫桐没有刻意去看价格,见识过了杨裴文刚才的大手笔,她多少有了点免疫力。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女店员给她拿来鞋时,杨裴文会跪在她面前要帮她穿。她慌忙起身去拉他,着急地说“裴文,别,快起来。”
  杨裴文抬头笑望着她说,“自己老婆,有什么关系?。快坐下。”
  反复推让后,莫桐无可奈何地坐下了,杨裴文把她脚上的鞋子脱掉了,把她的脚放在自己一条膝盖上,帮她把新鞋穿上了。
  莫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女店员掩着嘴偷笑,看到艾达冲她挤眉弄眼,她面前突然浮现出另一幅类似的画面。她感觉这两个男人蹲在她面前的神情都那么相似。
  购置完全套物品,杨裴文给艾达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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