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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吴志远……”那女子突然叫出了吴志远的名字。
吴志远颇为惊讶，但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们果然认识，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吴志远蹲下身来，看着那女子一脸痛苦和焦灼的表情。
那女子两手无力的抓着地面，竭力向吴志远爬动着，但身体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她语不成声的说道：“看在……月影的……份上，给我……把棺材钉给我……”
这时，吴志远才听清楚她的声音，因为之前她说话的声音全都用的假音，而此时，她说出月影抚仙的名字时，用的是她原本的声音。
“你是金珠尼？”吴志远心中大骇，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是我……是我……快给我……棺材钉，来不及了……”金珠尼大口喘息着，眼神已经渐渐涣散。
“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吴志远手中拿着棺材钉，并未理会金珠尼的要求。
就这么几句话间，金珠尼已经只剩下进去的气，没了出来的气，瞳孔放大，面目向下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金珠尼，金珠尼！”吴志远连忙将金珠尼的身体翻转过来，使她正面朝上。
金珠尼双眼紧闭，已经没了呼吸，如果说她上次在茅山死后算是重生，那这次等于是又死了一次，那这一次，她是不是还会有苟延残喘于世的机会？
吴志远正要仔细查看金珠尼头顶天灵盖处钉进棺材钉的位置，就在这时，金珠尼的脸上、身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白色水泡，就像有大量的毒气从身体内冒出来一样，水泡纷纷爆裂，出细密的“啪啪”声。
吴志远连忙站起身来，向后退开，远远的看着金珠尼身体的变化。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水泡遍布金珠尼的全身，水泡爆裂之后，身体开始高度腐烂，度极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肉气味。
片刻后，水泡不再冒出，但金珠尼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脸部几乎只剩下了骷髅骨。
吴志远叹息一声，事实上金珠尼的死并不值得同情，吴志远只是觉得她毕竟是月影抚仙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仍动了恻隐之心。
金珠尼的尸体腐烂得不成样子，吴志远觉得将她的尸搬走，找个地方妥善埋葬，也算是给了月影抚仙和无尘大师一个交代。
心念至此，吴志远走上前去，要将金珠尼的尸体拖走，就在此时，金珠尼的尸体猛地抖动了一下。
吴志远吓了一跳，连忙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仔细一看，金珠尼的腹部竟然在不断地微微鼓动，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这一瞬间，吴志远明白过来，当日在茅山金珠尼被杨成宗一枪打死，她的肚子里并没有钻出蛊虫，现在想必是那蛊虫要破体而出了。
对付尸蛊毒虫并不是什么难事，吴志远已经有充足的经验，见金珠尼的肚子鼓动得愈加猛烈，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打算以三昧真火来对付即将出世的蛊虫。
刚掏出道符做好准备，就见金珠尼的肚子猛地一鼓，一条粗有大拇指粗细的花斑小蛇冲破金珠尼的肚子钻了出来。
吴志远正要施展三昧真火，令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条花斑小蛇本来只有拇指粗细，筷子长短，可冲出金珠尼的肚子之后，竟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度快膨胀，似乎见光就长，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便长到了碗口粗细，三米多长，而这似乎并不是终点，它的蛇身仍在缓缓地变粗变长。
如此之大的一条蛇，三昧真火恐怕难以伤其分毫，吴志远弯腰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打算以桃木剑作殊死一搏。
那花斑小蛇转瞬之间变成了一条花斑大蛇，灰白相间的花纹十分扎眼，空气中瞬间被一股腥气弥漫，高昂的蛇头后面，是一堆交缠盘旋的蛇身，这条巷道本来就十分狭窄，此时几乎全被花斑大蛇占据。
花斑大蛇自然现了吴志远的存在，它弓起蛇头，猛地张开蛇口，向吴志远出几声“呼呼”的警告声，同时喷出几滴毒液，落在了吴志远脚下的地面上，落地之处冒起一阵青烟，可见其毒液剧毒无比，如果身上不幸被它喷中，必定会将身体穿透。
此时，吴志远失去了先前的自信，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捏道符，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毕竟这巷道内空间十分局促，对他而言避无可避，很是吃亏。
那花斑大蛇与吴志远对峙片刻，似乎摸透了吴志远的路子，蛇身猛地向后一弓，接着一弹，血盆大口朝吴志远风驰电掣般的爆射而来。
吴志远大吃一惊，心知不能硬拼，只好急提元气，向后凌空跃起，躲避那爆射而来的蛇口的同时，将手中的桃木剑向蛇头劈了下去。
这一剑灌注了归元道法五层的元气，威力非同小可，只听“砰”的一声，桃木剑劈中了蛇头，将蛇头劈得垂直下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将大理石地板砸出了一个浅坑。
吴志远轻稳落地，正要举剑再劈，那花斑大蛇的蛇头猛地又昂了起来，方才那一剑似乎对它并没有任何伤害。
“蛇头太硬了。”吴志远心中暗道，打蛇打七寸，说的是普通蛇类，但眼前这条巨大的花斑大蛇显然并非一般蛇种，一时之间，吴志远也没有破解之法。
方才那一击已然将花斑大蛇激怒，它张开蛇口猛地向吴志远喷出了几滴毒液，毒液还在空中，那花斑大蛇的蛇头便贴在了地上，蛇身滑动，向吴志远快游走而来。
毒液攻上，毒蛇攻下，这下吴志远只能向后暴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但身后两步就是那道小门，小门外就是在灯红酒绿中沉醉的人们，如果放这条蛊蛇出去，外面的人怕是会全部罹难。
但此时已经由不得吴志远了，上有毒液下有毒蛇，上下盘齐攻而来，吴志远只退了几步，后背便撞在了那道小门上，一下便将那小门撞开。
吴志远将心一横，转身便冲了过去，一下将几对正在舞池内跳舞的男女撞倒。
吴志远放声大喊：“有毒蛇，大家快走！”
然而夜总会内歌声音乐声说话声各种声音交织成片，十分嘈杂，根本没有人听到吴志远的呐喊。
被吴志远撞倒的人中，有一个男人从地上爬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抓着吴志远的衣领，骂道：“小赤佬，你活腻……”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吴志远身后。
那条蛊蛇已经冲出了巷道，一口咬住了离小门最近的一个服务生，蛇身只抖了几抖，便将那服务生吞进了肚中。
作者的话：今晚是平安夜，祝大家平平安安，一生一世。圣诞节其实是个洋节，之前我很少会过这种节日，但还是要跟得上时代的步伐不是？今晚的苹果必须得吃，书也同样得写。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加群吧。
第九百三十二章 极度暗杀
抓着吴志远衣领的那个男人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满脸惊恐的瘫坐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夜总会中寻欢作乐的人群才注意到那条巨蛇，人群出阵阵尖叫，众人扔下手上的东西，慌不择路的向门外冲去，一时间，夜总会内乱成了一团。
吴志远提起瘫坐在自己脚下的那个男人的衣领，运转元气，将他向门口扔了出去。
七八个身形彪壮的打手从门口和后厅冲了出来，几人看到那条肚皮圆鼓的蛊蛇，均是吃了一惊，但这些人身负独秀夜总会的安保职责，自然也并非易于之辈，都经历过刀口舔血的生活，纷纷从腰间拔出了枪，对准那条蛊蛇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七八把枪齐，子弹出阵阵破风之声，因为距离很近，无一虚，全都打中了那条巨大的蛊蛇。
蛊蛇再邪门，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得住枪弹火药的威力？蛊蛇的身体被打出了数十个细密的弹孔，里面有鲜血汩汩流出。
这边，几名打手手上的驳壳枪子弹打光了，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子弹压入弹匣，“砰砰砰”又是一阵连。
那蛊蛇蛇腹之中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行动自然不便，它扭动着蛇身，似乎想以蛇尾来攻击这七八个手持驳壳枪的打手，可无奈蛇身转动不便，加上已经受了重创，度大受影响，蛇尾甩来时，那些打手早就躲向了一旁。
“打蛇头！干掉它！”其中一名打手一边开枪一边高声喝道。
其余几人闻言全部将枪口转向那蛊蛇的蛇头，不停的扣动着扳机。
那蛊蛇期初还有反抗之心，但蛇头中了十几枪后，便萌生退意，蛇头一甩，转向身后的那道小门，想从小门内的巷道逃脱。
那些个打手怎会纵虎归山？见状全都向那蛊蛇逼近，几乎将枪口顶在了蛇头上，不断地将一颗颗子弹打进了蛇头中。
渐渐地，那蛊蛇的蛇身疲软般的瘫在了地上，蛇头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尾巴尖，不时的轻微抖动一下。而此时，所有人身上的子弹几乎全都打光了。
“这畜生还没死绝！”其中一个打手弹匣里还剩下几颗子弹，见那蛊蛇蛇尾抖动了一下，冲过去踩着蛇尾，对这尾尖连开了几枪，直到驳壳枪出子弹已打光的“咔咔”声。
此时，蛊蛇已经彻底断了气，而那七八个打手也累得有些气喘，紧绷着神经开枪并不是一件轻快的事儿。
这蛊蛇并非自然之物，其体内含有剧毒，所以断不可留在这世上。
想到这里，吴志远掏出一张道符，口中默念咒语，手中道符无火而燃，他将那燃着的道符向地上的蛇尸扔了过去，顿时“呼”的一声，整条蛇尸全部大火覆盖，一股焦糊味充斥着四周。
那些打手兀自看着被大火焚烧的巨蛇骂个不停，吴志远见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巨蛇身上，心知留在此地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悄声转身向夜总会的正门走去。
他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那两扇镶花玻璃门，闪身到了门外，就在这时，门外大街西侧一辆轿车呼啸而来，度很快。
吴志远转头看向那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正猜想这会不会是杜月笙派来接应自己的，就见那轿车在快行驶中，除了司机外，其余三道车门全部同时打开，有三个人分别从车门内弹出了半个身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机关枪，双手一抬，全都将机关枪对准了吴志远。
吴志远大吃一惊，转身推开镶花玻璃门就向夜总会内扑了进去，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细密的枪声。
“嗒嗒嗒……”无数的子弹如闪电般向夜总会的正门扫射而来，将那镶花玻璃门打得稀碎。
“怎么回事？”还在围观那条焚烧着的蛊蛇的打手们听到枪声，纷纷转身看向门外。
其中几人冲到门口，想去一探究竟，人还没走到门外，身体就被疯狂扫射进来的子弹打成了蚂蜂窝。
吴志远趴在地上，大喊道：“趴下，快趴下！”
剩下的几名打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趴在地上。
外面的机关枪仍打个不停，夜总会内桌上的酒瓶酒杯、墙壁上的壁灯，全被子弹打得粉碎，吴志远甚至能听到子弹从自己的头顶“嗖嗖”飞过。
子弹扫射了有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消停下来，吴志远缓缓抬起头，此时夜总会内的灯全被打爆了，幸好那巨蛇的尸体还在燃烧，火苗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妈的，是谁来砸场子？”趴在吴志远身旁的一名打手也爬了起来，开口骂道。
话音刚落，突然从外面扔进来几个铁蛋一样的东西，“格棱格棱”滚了进来，其中一个正好滚在了吴志远身旁那打手的面前，那打手伸手将铁蛋捡了起来。
吴志远看到，那铁蛋有点像秤砣的模样，此时正在那打手的手里冒着白烟，同时出一阵“嘶嘶”的声音。
“干他娘，炸弹！”那打手大叫一声，一甩手把手里的炸弹向门外扔了出去。
“跑！”吴志远大惊，站起身来就向那道小门方向冲去。
刚冲进门内的巷道，身后便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吴志远只觉得两侧的墙壁也随着巨响猛烈的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巨响一声接着一声，那是一枚枚炸弹在相继爆炸。
那些个打手根本没想到小门这条退路，尽管他们也听到了吴志远的提醒，但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巨大的气浪将那道小门冲破，吴志远本想拖着金珠尼的尸体一起离开，但显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舍下金珠尼的尸体，一口气冲到巷道尽头，接着向左一拐，果然看到了一个出口。
吴志远毫不迟疑的从那出口钻了出去，而身后的夜总会内仍传来一声声爆炸声。
出口外是一条陌生的街道，吴志远慌不择路，也没有时间选择方向，顺着街道就向前跑去，一口气跑出去几公里远，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时才停了下来。
转身回望，可以看到独秀夜总会的方向浓烟滚滚，大火已经侵占了那个闻名上海滩的风月场所。
第九百三十三章 矛盾升级
回想起方才在夜总会内经历的种种，吴志远仍心有余悸，尤其是那辆疾驰而来的轿车，四把机关枪的威力非同小可，没有中弹算是万幸。到底是谁要杀自己，这个问题吴志远在街角僻静处思考了很久。
当时那辆轿车恰好在吴志远出了独秀夜总会的正门时驶来，可见那轿车早有准备，必定早就停在了附近，只要吴志远出门，就开枪向他扫射。
谁会对吴志远前往独秀夜总会的行踪了如指掌？吴志远苦思冥想，最后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杜月笙。
“不可能！”吴志远心中否定了自己的这一猜测。
杜月笙和吴志远乃是生死之交，两人虽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未曾谋面，但杜月笙在与吴志远重逢之后流露出的那种亲切之情绝非装出来的，这一点吴志远能真切的体会到。
那又会是谁？对方能驾驶轿车而来，杀手又都配备机关枪，可见对方的势力非同小可，放眼上海滩，有这个能力的屈指可数，除了杜月笙，恐怕没有几个人了。
静思片刻，吴志远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对方要杀他，必定是因为他触犯了对方的利益，这一点毋庸置疑。在这个基础上，吴志远开始回忆，从自己到了上海滩之后，都触犯过谁的利益？
吴志远只在城隍庙内与冯远山有过正面冲突，但当时吴志远只是为了全身而退，对冯远山加以要挟，并未触犯其真实利益，对方不太可能做出如此猖狂的举动，要知道上海是租界地盘，洋人的天下，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暴行追查出来是要承担责任的。
想来想去，吴志远最终还是想到了杜月笙的身上，尽管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就这样在大街上徘徊良久，一直到天微微亮，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吴志远收拾凌乱的思绪，叫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奔杜公馆而去。
到了杜公馆大门外，吴志远敲了敲门，铁门旋即被打开，吴志远没跟开门的仆人打招呼，径直跨过大门，奔别墅的正门而去。
门口站着两个身着短打的人，似乎并不认得吴志远，见吴志远气势冲冲的走来，连忙上前质问阻拦，吴志远想起昨晚在独秀夜总会的一幕幕惨状，顿时心头火起，双拳齐出，将那两名打手打倒在地，还没等他们爬起身来，吴志远便冲进了别墅内。
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茶几旁，身穿长衫，背负双手，似有隐忧，正是杜月笙。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转头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呼道：“大哥，你回来了！”
“是不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吴志远面色阴沉的反问道。
杜月笙闻言面露不解，语气真诚的说道：“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今天一早收到消息，独秀夜总会被炸为一片平地，特意派人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我正在为你担心。”
吴志远见杜月笙态度诚恳，心中略微宽慰，但疑窦又生，于是问道：“独秀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是谁？”
杜月笙说出了一个在吴志远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的名字：“冯远山。”
在意料之中，是因为吴志远当晚看到冯远山的女人陈小姐在独秀夜总会唱歌，所以这家夜总会极有可能是冯远山的生意，否则他的女人不可能在那里献唱。在意料之外，是因为独秀夜总会既然是冯远山的地盘，那昨晚持机关枪袭击自己、将独秀夜总会夷为平地的元凶就不可能是冯远山，那就只可能是眼前的杜月笙。
吴志远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竭力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事？”杜月笙走到吴志远面前，拉着他要到旁边的沙上坐下。
吴志远一甩手，甩开了杜月笙，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一挺胸膛道：“我现在就站在你的地盘上，你要杀我，现在就可以找一帮杀手来，乱枪把我打成蚂蜂窝，来啊！”
杜月笙怔怔的看着吴志远，目光中尽是惊讶之色，两人互相对视半晌，杜月笙才开口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吴志远冷冷道。
“我不明白。”杜月笙摇了摇头，目光始终直视吴志远，并不躲避他的眼神。
“我阻止你做烟土生意，是你争霸上海滩的绊脚石是不是？所以昨晚独秀夜总会那一出戏全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你要杀我其实不必那么麻烦，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开枪啊！只要一枪就能把我打死，何必要残害那么多条性命？”吴志远咄咄问道，蓦地他似是恍然大悟，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还要顾全你杜先生的名声，所以昨晚那出戏势在必行，嫁祸给冯远山，还除掉了我这个眼中钉，一箭双雕！杜月笙，是你变了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真后悔……”
“大哥！”杜月笙瞪大了双眼，愤怒的大吼一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不错，我是在做贩卖烟土的生意，可我是逼不得已，我更不会因为这个来伤害自己的兄弟！”
“你逼不得已？”吴志远无奈的冷哼一声，苦笑道，“月笙，我已经不是我们刚认识时的那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了，你想用那些幼稚的理由来糊弄我？逼不得已，哈哈……”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