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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悠若哭了,扑到穆风怀里。
今天穆风和晋王到楚家拜访,楚景沐回来后,晋王和楚景沐到书房详谈,他一人在府中走动,无意中进了南苑,听到一首熟悉的童谣,这曲童谣是当初刘夫人为了哄着孩子们而编的小曲,刘悠若太过思念家人,忍不住在院中轻哼,穆风却如遭雷击,这首曲子只有刘家的孩子们才知道。
穆风和刘悠若有过一面之缘,本就觉得刘悠若神似他妹妹,如今听了这首曲子,心中也有了八九分确定,刘悠若却对穆风的出现感到惊慌失措,穆风有心详问,却没时间。楚景沐和晋王谈得十分快,不到一炷香时间,楚景沐便让人送客,似乎不想和他们牵扯上任何关系。
肖乐寻来时,穆风只来得及和刘悠若说一句话,“枫字拆开,便是木和风。”
留下这句话,穆风便走了。刘悠若起初茫然不解,后来却想到什么,匆匆出府,她没有去穆将军府找他,而是来了城北,他们原来的家。
他们在这里失散,也要在这里团圆。
099
刘悠若自幼聪颖,穆风提点后,她已猜得出他的身份,她的哥哥模样大变,性情也大变,若不是他提点,她根本想不到是她的哥哥。
兄妹两人相认,自是一番感慨嘘唏,免不了互诉相思之情,穆风从刘悠若处得知,刘芙若当年也没死,只是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从何寻找。穆风听后,精神一震,本以为只有刘悠若活下来,穆风已感激老天垂怜,如今得知刘芙若也活着,他顿时有了希望,他一定会找到妹妹。
“你怎么逃出来的?”
刘悠若说,“此事要多感激楚伯伯,他点了我的死穴,又阻止他们杀我,带我离开京城,送到江南陈家抚养,后来他退任后,带我游历天下,抚养我成人。若是没有他,当年我不仅我会死,芙儿怕也凶多吉少。”
穆风蹙眉,握紧拳头,刘悠若知道他心中有恨,恳求道,“哥哥,楚伯伯当年也是无奈,若不然,楚家就和我们家一样家破人亡,他终究没伤害我们,只是袖手旁观罢了,若他不袖手旁观,当年的情况,不但救不了我们,也会连累他们一家受难,看在他抚养我成人的份上,别去恨楚家,好吗?”
知道穆风是她哥哥,刘悠若也猜得出,穆风和晋王的合作,只是假象,他们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不共戴天之仇,帮助仇人夺得天下,穆风只是潜伏,伺机而动。刘悠若不想楚家和刘家的恩怨,持续下去。
“世间冷暖,我早已看透,悠儿说得不错,念在他当年没有伤害我们,又抚养你成人的份上,我不恨他,只是……韩家和晋王,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穆风的声音冷硬又狠绝,这些年来压抑在心中的仇恨奔涌而出。
刘悠若也恨,可她性子终究温和一些,没有大多的狠戾,她最担心的只是妹妹,“芙儿最可怜,不仅看着爹爹被杀,又看着我被杀,不知道她当年究竟怎么逃出来的,又去了哪里,当年楚伯伯带我走后,我告诉他芙儿在家,他回头去寻,可已寻不到芙儿的行踪,他想尽办法一直在京中秘密搜寻,始终没有她的消息,又怕晋王一派知道刘家有血脉在,不敢明着寻找,失去找芙儿最佳时机,如果她活着,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我都不敢想,芙儿会怎么样,她还那么小。”
穆风把她拥在怀里,“放心吧,我会找到芙儿的,我们会找到她的。”
雪花飘落,缓缓把他们的身影圈在一片白雪茫茫中。
刘悠若回到楚家,已是二更天,穆风送她回来,正好遇到肖乐等人,两边打一照面,穆风无奈告辞,肖乐把情况如实报告给楚王和楚云。此时的楚家,万万不能和晋王再有任何瓜葛,刘悠若只是说,穆风对她有恩,曾经在寒水崖为她解围,今天他们偶然遇上,一起出去吃了饭,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楚景沐虽不尽信,然而又想到刘悠若刚上京,人生地不熟,应该不会和穆风有什么交集,此事便作罢了。刘悠若心情舒畅,本想去找苏绿芙,然而,天色已晚,她只得回南苑。
金儿派人送了一些点心,又准备热水给她沐浴,刘悠若无意中听到侍女说起今天楚云斥责苏绿芙一事,不免一愣,她对苏绿芙印象极好,她也不理解苏绿芙为何会让晋王和穆风进来,可她却感激苏绿芙,若不是穆风来,她便错失了和哥哥团圆的机会。
翌日一早,刘悠若陪楚云用早膳,说了苏绿芙许多好话,对苏绿芙赞美有加,楚云素来疼她,宠她,心情好了许多,又不免感慨,“无忧,若你是楚家的媳妇,那便好了,只可惜……”
无忧一笑而过,顿时一僵,苏绿芙已在冰月、奔月陪伴下缓缓而来,显然听到楚云的话,可她面上没有表露出不悦,仍然笑意盈盈。楚云有些尴尬,但转念想到她只是商人之女,本就不配楚景沐,他对无忧喜爱,府中上下都知道,府中的人也有了无忧迟早会成为楚景沐侧妃的心理准备,他便不觉得他的话有何不妥之处。
苏绿刘芙若无其事地行了礼,冰月从头到尾绷着脸,苏绿芙低头用膳,无忧也觉得尴尬,一时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冰月说,“王妃,玉铺前几日来了一批南疆美玉,七夫人说您有空去挑一挑,看着好的,想雕成什么说一声,多难都给您弄出来,怎么赏玩都可以。”
奔月说,“冰月,此言差矣,王妃身边的美玉多了去,南疆美玉好则好,却难雕饰,总有瑕疵,再好的东西有了瑕疵也打折扣,何况王妃身边美玉如此之多,稀罕劳什子南疆美玉,别人当成是宝,咱王妃当是草,早早赏赐给旁人算了。”
冰月说,“奔月,你这话说的不对,虽然是草,那也是王妃的草,平白赏给旁人做什么,踩到地上破碎一了百了,如此最好。”
“此话有理!”奔月朝冰月竖起拇指,“高人高见!”
……
无忧听了这话,更是尴尬,苏绿芙身边这两丫头素来伶牙俐齿,这么一挤兑,背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笨的人也能看得出来,无非是说他们把楚景沐当是宝,苏绿芙还不看在眼里,她多的是有现殷勤的人,但哪怕她不在意楚景沐,那也是她的人,敢有二心,那就等着好看。
楚云岂会听不出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奔月、冰月,“大胆的丫头,主子在场,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来人,带下去领二十棍。”
苏绿芙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拿过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唇,微笑说道,“公公息怒,这是媳妇陪嫁的丫头,自幼娇宠惯了,不懂规矩,媳妇自会整治,不敢劳烦公公。”
“你……”楚云大怒,拍桌而起。
100
苏绿芙不痛不痒起身,“媳妇有事先行告退,公公和无忧姐姐请慢用。”
苏绿芙说罢,带上冰月、奔月出去,无名早就准备好马车,几人上了马车,出了府。
“岂有此理,她眼里还有我这公公吗?瞧楚景沐娶的好王妃。”楚云怒不可遏,刘悠若温柔地宽慰着她,她思考良久,才说道,“楚伯伯,其实王妃性情极好,人也落落大方,你又何必和王妃计较。”
“性情好?她这模样你说是性情好?”
刘悠若哑然,虽然相处不长,无忧却知道,苏绿芙是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称不上好性情,只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苏绿芙,难免会偏颇。
楚云说,“我看她被景沐宠上天了。”
刘悠若笑道,“你不就是看不惯景沐哥哥疼王妃,冷落你么?那你找景沐哥哥理论去,找王妃麻烦做什么?”
“我哪有?”楚云恼羞成怒起来,刘悠若但笑不语。
楚景沐一回家便听肖乐说了苏绿芙和楚云起冲突一事,心中不免气恼,他昨天才和楚云说过别寻苏绿芙麻烦,他知道苏绿芙一在隐忍着,若是真的惹怒苏绿芙,说不定他回来之时,他爹就死在她的掌心下。
“爹,不如你带无忧去游历天下吧。”楚景沐思虑良久,劝楚云离开,谁知道楚云却误会楚景沐为了苏绿芙竟然赶他离开,一时气血攻心,竟昏倒在地,吓得楚景沐赶紧去宣大夫。
幸好楚云只是一时受了刺激,并无大碍,楚景沐谢过大夫,疲倦地回了东庭。
内忧外患,他真是快发疯了。
苏绿芙去了玉铺,苏家玉铺的确来了一批南疆美玉,苏绿芙看过,这一批美玉是她费尽心思拿到手的货源,质地极好,适合雕饰,苏绿芙打算扩张玉铺生意,需要一批好的美玉招揽生意。她在玉铺商行工作一上午,处理几笔大生意,又把扩张玉铺的任务交给掌柜管理。
中午时分,苏绿芙才到苏家商行,早膳她没吃多少,腹部空空,苏绿芙打算先去梅花楼用膳,苏家商行就在梅花楼后面,她也许久不曾在梅花楼用膳,掌柜收拾了二楼的雅座,苏绿芙带冰月,奔月无名一起上楼用膳。
没想到冤家路窄,遇上云宛芙。
云宛芙对苏绿芙,恨之入骨,却不是知道苏绿芙身边的无名,身手无敌,她早就命令身边的侍卫去要苏绿芙的命,知道苏绿芙是破坏她幸福的幕后凶手,云宛芙恨不得世上从无苏绿芙此人。她从不曾如此恨过一个人,派人混充晋王侍卫暗杀过苏绿芙几次,却都被她逃脱。
“云夫人,别来无恙!”苏绿芙和她打招呼,她知道云宛芙被荣王贬为侍妾,对这个称呼,云宛芙觉得太过刺耳,苏绿芙却微笑说,“难得在梅花楼里见到您,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云夫人见谅,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吩咐掌柜,他会好好款待你。”
“苏绿芙,别惺惺作态,总有一天,我会揭开你丑陋的面目。”云宛芙狠狠地说。
苏绿芙莞尔,“云宛芙见过我的面容,我虽无云夫人闭月羞花之貌,但也称得上明艳端丽,怎会丑陋?”
“面容再美,有一颗蛇蝎心肠,始终也是丑陋之人,景沐迟早会看穿你。”云宛芙冷笑说道。
苏绿芙抿唇,笑意多了一分挑衅,“是么?楚王宠妻,京师皆知。”
这句话,击中云宛芙最脆弱之处,冰月暗自奇怪,苏绿芙对云宛芙素无好感,如今云宛芙和她已无关,她认识的苏绿芙,从不会在无关人士身上费唇舌,这是怎么回事?
云宛芙恼羞成怒,终究忍不住,“苏绿芙,如果景沐知道,花轿错嫁是你幕后指使,破坏我们的幸福,你觉得他还会宠你吗?”
冰月和奔月脸色大变,无名也微微一怔,没想到云宛芙会知道这件事。
只有苏绿芙,处变不惊,笑意薄凉,“男人啊,果然都是靠不住的,竟然出尔反尔,不过如此。”
云宛芙几乎失态地吼着,“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云夫人,别这样,很难看。”苏绿芙淡淡提醒,他们人在梅花楼雅座,楼上楼下都是人,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可京师两芙蓉争吵的流言已传开。
云宛芙迅速回过神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景沐的爱,他最讨厌满腹心机的女人,等真相揭开,就是你死无葬身之日。”
苏绿芙笑意如孩童般灿烂,无辜,“云夫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失态?”
云宛芙脸色死寂,苏绿芙笑得越发无辜,“既然知道真相,那就离我远点,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云宛芙,你玩不过我,别不自量力。”
“你……”云宛芙被气的脸色铁青,她不想被苏绿芙激怒,她也不是易怒之人,可她这一年来连番变故都和苏绿芙有关,她甚至隐约知道,苏绿芙就是造成她不幸的源头,她对眼前的人,恨不得把她扒皮凿骨,偏偏她如此悲愤,她却始终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如高高在上,看戏的旁观者,这让云宛芙更是悲愤。
“不自量力是吗?我会夺回我该有的一切。”
苏绿芙说道,“我等着。”
云宛芙沉冷道,“我就不信,你的运气会永远这么好。”
苏绿芙似笑非笑,“相信我,我踩着狗屎都是金子做的。”
云宛芙拂袖而去。
苏绿芙坐下来,掌柜上菜,她招呼奔月等三人坐下来,无名说,“王妃,看来荣王背叛了你们的契约。”
“不打紧,我本来就不指望他真能守口如瓶。”苏绿芙说道,“伪君子比真小人更令人厌恶。”
101
冰月说,“荣王选择这时候告诉云宛芙做什么?云王死了,云宛芙用处也不大,何必呢?”
奔月说,“怎么用处不大,用她来牵制王爷不是正好,我看王爷对她余情未了,若是她挑拨离间,恐怕王爷会对王妃不利。”
无名蹙眉,“王妃,要不要我去杀了她?”
“不必,解决事情的办法,从来不需要杀人,杀人只是终结。”苏绿芙淡淡说道,“我不喜欢杀人。”
三人无语地看着苏绿芙,连续杀了一百多人的女人突然说,我不喜欢杀人,怎么都让人觉得没什么信服力,苏绿芙怔怔地看着满桌子的菜,久久不语。
奔月问,“她要是告诉王爷怎么办?”
苏绿芙淡淡挑了挑自己寻常爱吃的菜,刚刚还觉得腹中空空,如今却没什么胃口,是啊,如果楚景沐知道了,该怎么办?她在乎他的想法吗?
她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奔月有句话说得对,别人当是宝,我当是草。”
傍晚回到楚家,金儿已把饭菜送到西厢,楚景沐过来陪她用膳,她一回来,肖乐就告诉她,楚云病倒了,据说是被楚景沐给气的,苏绿芙有些意外,此刻见了楚景沐,不禁脱口而出,“公公身体怎么样?”
“没有大碍。”楚景沐也有些意外。
苏绿芙静静地陪着楚景沐用膳,气氛沉静至极,楚景沐受不住这样的沉默,缓缓说,“我不会娶无忧,芙儿,你无需担心。”
担心?苏绿芙暗笑,她从不曾担心。
“我知道了。”她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楚景沐略微有些失望,苏绿芙对他,真的不痛不痒,漠不关心,或许在她心里,他一点分量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让楚景沐很不舒服。
于是,他转开了话题,“听说你和宛芙在梅花楼起了争执?”
苏绿芙挑眉一笑,“王爷足不出户,通晓天下事,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能惊动你,芙儿真是……”
她似乎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感觉,楚景沐玩味地看着她,“为什么和她争执?”
“我无意纠缠。”言下之意,云宛芙自找没趣,和她没关系,楚景沐淡淡一笑,眸底却担忧至极,他不得不佩服,苏绿芙的定力,他真是自叹不如。
真相哪怕被揭穿,她也能镇定自若,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楚景沐忍不住问,“芙儿,世间有什么事情,能稍微打动你?”
“王爷,芙儿是心软之人,世间小小温情便能感动芙儿一辈子。”苏绿芙的笑容堪称完美。
楚景沐无奈轻叹,苏绿芙看他面色,挑眉问,“王爷觉得我为难云夫人了?心疼了?”
“胡说什么?”
“我真的胡说吗?”苏绿芙笑问,“你心中不是如此想?从一开始就认定有争执也是我寻她麻烦吧。”
楚景沐深深地看着她,“芙儿,你可曾认真看过我?”
苏绿芙一怔,楚景沐道,“若你认真看过我,你终会明白,我心疼的人是谁,正因为对我无心,所以看不清我心疼的人是谁。”
苏绿芙垂眸,看地,再无语言。
楚景沐和苏绿芙没想到,荣王和云宛芙隔天登门拜访,来得比她想象中快,京中才流传出京师两芙蓉争风吃醋的传言,今天他们夫妻就特意过门。苏绿芙冷笑,昨天晋王和穆风过来,荣王便借着她和云宛芙之事上门,当真有趣。苏绿芙不以为意,楚景沐倒是把他们请进屋。
昨日已接待晋王和穆风,若今日把荣王拒之门外,那便得罪了荣王,楚景沐处事圆滑谨慎,断然不会这么做。苏绿芙想,荣王无非是为了昨日晋王之事找楚景沐,威逼利诱一番,云宛芙无非是想和楚景沐摊牌,告诉他以前花轿错嫁的真相,这两件事都不是她所关心的,苏绿芙自然兴致缺缺。
云宛芙始终怨恨地看着她,苏绿芙来了看戏的心思,她也想知道,楚景沐若是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再如此宠她呵护她。
几人寒暄一番,苏绿芙话少,云宛芙心思都在楚景沐身上,无心攀谈,倒是楚景沐和荣王一来一往颇有意思,苏绿芙只在一旁静默听着。饶有兴味地看着云宛芙哀怨的眼神,楚景沐面上的无动于衷。
楚景沐并非真的无动于衷,云宛芙消瘦许多,面色也不好,然而,心中的遗憾和失落已不知不觉被另外一张娇颜冲淡,徒留平静。
纵然曾经山盟海誓,情深似海又如何,抵不过时间的流沙,蓦然回头,已是沧海桑田,前尘往事。
“荣王,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究竟有何事?”楚景沐和荣王寒暄后,开门见山,并不想再浪费彼此时间。
荣王笑意淡然,悠闲地喝着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本王此次前来,想听芙蓉血案的进展,楚王负责此案多时,不知道可否寻到凶手?”
苏绿芙心底一突,顿有不祥之兆,转念一想,云王死于芙蓉血案,他们关心也无可厚非,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除了亲近的楚景沐,旁人若想寻蛛丝马迹,怕是不可能。这么一想,苏绿芙的心也定下来。
楚景沐眼光顿时冷厉万丈,似冷箭直逼荣王咽喉,声声冷漠,“这冰天雪地,荣王是特地来告诉本王,我办事不力么?”
“本王岳父死于芙蓉血案,宛芙日夜垂泪,日渐憔悴,本王怜惜,这才多番询问芙蓉血案一事,楚王何必动怒,凶手残忍冷漠,杀人如麻,此案棘手,本王略知,只是为了宛芙,本王自然希望楚王能早日破案,还岳父一个公道。”荣王不紧不慢说道。
肖乐不安地看了楚景沐一眼,又惶然低下头,这也是多日来压在他心中的疑问。
102
肖乐不安地看了楚景沐一眼,又惶然低下头,这也是多日来压在他心中的疑问。
哪怕荣王说的是事实,楚景沐心中也有不快,他并不希望有人说苏绿芙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更怜惜苏绿芙自幼丧父丧母,家破人亡的痛楚,楚景沐淡漠道,“芙蓉血案的确棘手,不知荣王有何线索要提供给本王?”
“我想,楚王妃应该对此案并不陌生吧?”一直静坐不语的云宛芙出声,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如冰锥子,想要在她脸上看出慌乱或者心虚,只可惜,苏绿芙很平静。
“恕我愚钝,芙蓉血案京中传闻甚多,人人皆知,但传闻终究不可尽信。云王亦死于芙蓉血案,我想云夫人该比我更熟悉一些。”苏绿芙接过奔月捧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