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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芙喝茶的手一僵,漆黑的眼眸黯淡了几分,却依然笑得轻松自得,“王爷,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确定!”他语气坚定,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他宁可得知所有真相,哪怕他知道,真相伤人,更让他为难。
“我爹和姐姐是你爹亲手所杀。如果晋王是主谋,他算什么?相对于主谋,我更恨帮凶!”苏绿芙一字一顿从牙缝中迸出来,字字血泪。雪夜里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再一次涌上来,苏绿芙眸底布满血丝,“他手上欠了我两条人命,我绝对不会放过。”
楚景沐呆若木鸡,被她一句话震得魂飞魄散,他以为只是帮凶,从来没有想到是他爹爹杀了大将军和刘悠若,“这不可能,我爹他……”
“我亲眼所见,怎么不可能?你想辩解说他是迫不得已是吧,如果不杀我爹爹,刘家就是楚家的榜样,可是,王爷,世界上就是因为有这么多的无奈和作弄,人间才会有仇恨,有遗憾。”
死寂!
空气中沉浮着死亡的沉重,如无形的大石压在楚景沐心口,他想劝解的话,全部被苏绿芙击碎,将心比心,若他是苏绿芙,又岂会放过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
然而,那人是他的亲生爹爹。
“芙儿,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他是我爹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他,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爹?”楚景沐几乎祈求地问苏绿芙,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如此求着一个人对楚家的宽恕。
109
苏绿芙一笑,悲哀至极,“王爷,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承受了什么,寂寞,仇恨,孤独,折磨,我一夜一夜睡不着,疯狂地想报仇,我强迫自己去忘记那一夜的痛苦,你绝对无法感受。”
这世上,没有人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不例外,更何况,你我只是宿敌,什么都不是,你如何感受我的痛苦。
“真的不能放过他吗?”
“你叫我怎么放过?他杀了我爹和姐姐,每天我都要喊着公公,你知道我是以什么心情在面对他吗?你又知道我是以什么心情在面对你吗?”苏绿芙的目光如结了薄冰的湖水,被他狠狠一踩,瞬间支离破碎,娇嫩的脸颊因愤怒而泛上淡淡的红晕。
“芙儿……”他坐到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情因她的话起伏不已,为一句以什么心情在面对你而雀跃,又为她深沉的恨而惊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死去的人也不能复活,就算杀了我爹,大将军也无法活过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好吗?你背着仇恨一天,你就不会得到幸福,放开仇恨,放了自己,好不好?”
“王爷,你讲得真好听,不是你看着爹爹和姐姐死了,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让我顾及到你,你为我想过没有,我本来就该去陪我爹爹,为了仇恨,让自己像一缕幽魂在世间活着,你让我放弃,为我想过吗?很多事情不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就不要讲得这么冠冕堂皇。”苏绿芙甩开他的手,冷漠地别过目光。
楚景沐心一顿,难受极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本来想诱惑她爱上他,本来以为他的感情能让她软化,看来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芙儿,对你而言,世间没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吗?”
爱能化解仇恨,只要心中有爱,什么仇恨都能烟消云散,他妻子的心中,可还有一分一毫的爱?
苏绿芙心中紧绷的弦有点断裂的痕迹,微微地疼着,直直地看进楚景沐的眼眸里,眼眶竟有点涩意,鼻头也是一阵发酸,若能选择,她会选择背着仇恨过日子吗?
“有!恢复我爹的名誉,我倾尽所有,赌上性命,也会让我爹沉冤昭雪!”这就是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她绝对不会让她爹爹被后人辱骂,遗臭万年,这都不是他应该承受的。
楚景沐彻底死了心,这是他们之间,除了死亡无法解开的心结,他颓废地垂下眼眸,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在沙场上异军突起的果断和杀伐再也不见,被苏绿芙的仇恨淹没,痛苦沉沦。
“王爷,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你爹,你会怎么样?”
会恨我吗?
楚景沐坚硬的身子一震,苏绿芙的话是他一直逃避的问题,如今被她问出,就像是他的心被她捏在手心里,喉间也被她勒住。
“我不知道……不知道,芙儿,不要逼我!”他徒然闭上了眼眸,这是心中难忍的痛。
苏绿芙苦笑,她知道他的答案了。
我累了,你知道,我恨,你也知道,可还有一样东西你知道吗?
她笑着,笑已经是她的习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笑,也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笑容中的内容,她只知道,笑容是阳光下的产物,而没有阳光的她,依然可以笑得这样温暖。
那是一种证明,她还活着的证明。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她习惯了楚景沐给予的关怀和宠爱,习惯他给予的温暖和呵护,若有一天失去了,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以后,她所想的以后,从来只有仇恨,不曾有过幸福。
“我让你很累,是吗?”她笑着问。
他也笑了,怜惜地凝着她,“再累也没有你累。”
苏绿芙轻轻地起身,慢慢地渡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抱抱我,可以吗?”
他的怀抱是她最眷恋的地方,温暖到她不舍离开,明明知道一脚涉足流沙,却不想抽出。楚景沐深深地看了她绝美的脸,眉目唇鼻,每一样早就深深地印上他心头,一旦心划下痕迹,除了死亡,他要如何抚平。他情不自禁地圈着她娇小的身子,头也埋在她馨香的颈项间。这样的动作,饱含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倾注的所有依恋。
“芙儿,你好温暖!”楚景沐出声叹着。人如此的温暖,心却那样的冰冷,芙儿,什么时候你的心能温暖呢?
她只是一笑,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王爷,你也很温暖啊,只是,这个怀抱,并不属于我,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将来有一天,我终究会失去,所以,一开始,我就强迫自己,不要眷恋。如此一来,将来失去之时,我也不会疼痛。
花厅暖香中,两道孤独的灵魂在彼此身上寻求温暖,一个以为身暖心冷,却不知道,冰冷的心已经慢慢在融化;一个以为身暖心暖,殊不知,温暖的心也会变得冰冷。
晋王从未想过,曾有一天,荣王会登门拜访,他收到管家禀报时,还以为听错了,知道飘雪中熟悉的身影才知道,这并不是幻听。
虽说是兄弟,自幼却不亲近,同在宫中长大,却是你争我夺,童年时光和少年时光都在斗争中度过,他们血液里同样的血液并不能让他们感情和睦,反而是敌人,封王离宫后,更是不曾相见,晋王想,他们不会有联手的一天,所以也不会有密谈的一天,然而,世事难料。
政坛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一切皆是如此。
管家把荣王引进书房,晋王道,“送两杯暖茶过来。”
110
“不必了,本王坐不了多长时间。”荣王冷冷说道,晋王作罢,挥手让管家出去,并让人守着书房,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中,明珠泛光,折射出两张俊朗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表情不明。
“我们合作吧!”荣王说道,危险地眯起眼睛,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计划,晋王微微挑眉,唇角慢慢地扯出一抹冷笑,待荣王说毕,他的脸色已覆盖了一层寒冰。
“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晋王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在暖黄的光线下,瞬间有一种宛若天神的感觉,他本就俊逸无匹,在明珠的辉映下,更显得风采照人,这样反问的语气,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正气,看得荣王一阵阵冷笑,人的外表真是蒙蔽旁人视线的东西,谁能想到这样的晋王,手上沾满鲜血。
荣王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兄难道不想得到楚王妃?”
晋王侧眸,笑意讥讽,如利剑一样射穿寒夜,隐约有一丝不屑,“你觉得本王会和你一样,为了一名女人闹得人尽皆知,失去自己的左膀右臂?”
荣王脸色大变,拳头握紧,晋王的话揭开他心中的伤疤,然而,他眸中慢慢浮起一丝笑意,“皇兄,话说得冠名堂皇,可你看她的眼神,志在必得,你以为天天对着画像看,楚王妃就会变成你的?”
晋王脸色越发平静,“看来你府中的密探不错,对本王府中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
“哪里,哪里,皇兄对小弟府上的事情,不是也了如指掌吗?”荣王虚伪一笑,倒也不紧张,天底下,人人都惧怕晋王,唯独他,并不怕。
晋王蹙眉,冷冷道了声,“请回吧,你的提议本王不感兴趣。”
若说两个人是猫,荣王就是在玩捉老鼠时,并不会直接就把老鼠吞如腹中,而上含笑着玩弄、折磨,直至老鼠筋疲力尽。而晋王就是直截了当地吞了老鼠,直接,强悍,不留余地。
荣王站起来,淡淡说道,“皇兄,你对我的计划不感兴趣,你对芙蓉血案也没兴趣吗?说不定,你有会意外的发现。”
“什么意思?”
“皇兄想知道真相,那就要看皇兄的诚意。”荣王一笑,行礼道,“夜深了,小弟就不打扰皇兄休息。”
荣王快走到门口时,晋王突然含住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很简单,我送你一人,你也得还我一人。你要活人,我要死人。”含笑地看着他脸上残酷的笑意,荣王扬长而去,晋王一人站在书房,久久不语。
良久,他顿了顿,“来人,把穆风找来!”
云宛芙站在冰冷的雪地里,走廊高挂的灯笼折射出朦胧的光线,阵风吹过,阴影也随之掠过。忽明忽暗,她娇嫩的脸上已经冻红。狂风呼啸而过,在她脸上划下一道又一道冰冷的痕迹,细微的疼,不尖锐,却很清晰。
没人知道她的在想什么,也没人敢问她在想什么,甚至连她的贴身婢女,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影,默默地垂泪。那道纤弱的身影站在风雪里,却站的那样坚决和挺立。她知道,云宛芙本身就很怕冷的,可如今却经常站在风雪里。曾经,每当下雪,她总是安安稳稳地藏在暖和的被窝里。有时候夜实在太长,她就会看书,文文静静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漫长寒夜,如今,陪伴她度过寒夜的,只有风雪。
春桃远远地站着,看着雪在她的头发上积得越来越厚,她知道她的孤独和悲伤,也知道她内心的苦楚。云宛芙的内心,已经和旁人隔了一个空间。聪颖的人,心中一旦有伤,很难愈合。一旦有恨,很难放下。
眼光一闪,春桃机灵地看见了步入庭院的荣王,聪颖地喊了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她知道荣王不喜欢见到云宛芙了无生气的模样。这样的喊声能够提醒云宛芙,王爷回府了。荣王何尝不知道春桃的心思,冷冷一笑,瞥了春桃一眼,夜光映出了他眸中的冷然。
“你说你能拿到证据,证据呢?”他问云宛芙。
云宛芙嘲讽一笑,不答反问,“为什么要使计陷害她?”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本王还好奇你为何有此一问,本王是爱你,心疼你,才帮你解决你的痛苦。”荣王背着手,和她并排站着,笑看着眼前盛开的梅花,荣王是出了名的喜梅之人。王府中各个院落几乎都种满梅花。
云宛芙勾起一抹冷意,他曾经对她死心塌地,如今还不是一样弃如蔽履。爱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比天下最大的笑话更好笑。
无心的人,何来说爱?
或者是,世间如何坚定的感情也敌不过权利和野心。那张龙椅比所有的爱都来得有诱惑。男人一生的梦想——君临天下。
所以,女人,注定成了牺牲品,如苏绿芙,亦如她。
苏绿芙,你设计我一次。那我就还你一次。你让我痛不欲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云宛芙伸手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雪白的皮毛映着她的手,天地同色。荣王端详片刻,接了过去,白色的皮毛上积了少许雪花,柔柔软软地点缀在皮毛,荣王讽刺般的细细喃呢着,“楚王宠妻,看来这宠有时候也能变成害,可惜可惜。”
云宛芙侧头见他唇角恶意的笑,微有茫然。暗自感叹皇位之争真的害人不浅,当初荣王,还存有点正气和正直。而成亲后,随着局面的变幻,他和晋王之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忍。正气和良知也一点一滴地退出了心房,被冷酷和绝情占据。
“这东西你怎么弄到手的?”荣王把皮毛收进了袖口,语气赞赏,可态度却冰冷万分。
“这个你不必管,东西到手就可以,何必管过程如何。晋王瞄上的东西,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下场!”
荣王并不作答,捻了捻袖口暗藏的洁白皮毛,似乎上面还遗留着苏绿芙的温暖,而不是遇雪的冰冷。
“知道吗?欲得一人,先得天下!”荣王的脸上,淡淡地浮现了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自古江山美人,欲得美人,先得天下。
云宛芙暗忖,天下岂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111
穆风被晋王急招进王府,两人在书房密谈一天一夜,翌日凌晨,晋王府一名密探把晋王的亲笔书信,送到荣王府,穆风回府后,毫无困意,命人去寻刘悠若。
穆将军府是晋王笼络穆风的诚意,亭台楼榭尽是巧夺天工,一砖一瓦,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拟的。可如此偌大的府邸里,只有一名将军,一名副将还有一名少将,还有守门的四名侍卫。一名女眷都没有,冷清异常,连庭院中吹起的千层雪亦显得静谧。
刘悠若是第一次踏进这个晋王赐的府邸,她只身而来,没有带上一人。缓缓地走入回廊和院落,她的秀眉深深地拧紧了,心底微微地叹息。
这座府邸,有熟悉的景致,却没有熟悉的温暖。
正花厅中,穆风正微笑等着她,刘悠若亦回他一个笑容,一名壮年男子从旁走出,坚毅稳着,军人的豪迈之气凛凛映然,沉静地走到刘悠若面前,跪地行了个大礼,“参见二小姐!”
“裴良将军快快请起,刘悠若愧不敢当。”刘悠若慌忙伸手扶起他,感激地笑着,多亏有他,当年奋不顾身,刘枫才能活到今天。
“二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裴良生来便是刘家的将军,对小姐行礼天经地义。”坚毅的脸丝毫没有松动,那是决定忠诚的眼眸,如松一样。
“刘悠若,裴叔,坐下吧!我们有正事要讨论。”刘枫淡笑一声,示意他们坐下,屋里没有暖炉,狂风灌进宽大冷清的花厅,一股寒气直袭上刘悠若的背脊。她浅浅地笑着,不着痕迹地拢拢身上的裘袍,双手都不敢露出袖口。
“哥哥,你找我来,出了什么事吗?”她拧眉问。
“悠儿,我问你。楚王妃是怎样的一个人?”因是家人和亲信,刘枫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刘悠若,语气中夹着他一贯的冷清。
“楚王妃苏绿芙?”她不解地闪闪眼睛,闪过疑虑,不答反问,“哥哥为何问这个问题?”
“你先别问,回答就好。”
“苏绿芙性情寡淡,冷漠至极,虽然总是微笑,却只是掩饰她真性情的面具,虽然认识不深,我却能知道她的想法,能看得出她是怎么样一个人,绝对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心如菩萨。只是……哪怕是如此,我也很喜欢她,总觉得和她很有缘分。”刘悠若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苏绿芙的脸在她脑海中总是不停地闪烁,一股言所未明的好感在心中淡淡地酝酿,以至于,她十分希望在王府中能见到她,所以哪怕知道苏绿芙并不是很喜欢,她也常去西厢。
刘枫凝眉,“听说楚王宠妻,那是确有其事了,对吗?”
刘悠若纳闷极了,没由来的,她竟然察觉到一种淡淡的危险和不安,“景沐哥哥是很疼她,但是楚王妃对楚伯伯好像有敌意,很淡,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每次他们聚到一起,景沐哥哥总是有点奇怪,好像有点担忧,……总之就是很奇怪,我也不大能说清楚。”
刘枫笑着摇摇手,袖口轻拂一股冷风而来,刘悠若不禁一缩,“这些我们不管,只要确定楚景沐够疼她就可以。”
“哥哥。”刘悠若实在忍不住心底那股不安,还有好奇,看了裴良一样,又看着刘枫,“无缘无故,为什么提起楚王妃?”
刘枫和裴良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才笑道,“悠儿,你也不是外人,哥哥就不瞒你。我有一次夜探晋王寝房,在他墙上看到一幅仕女图,那画像里的人是楚王妃,听说是晋王在宫里见了一面,就叫人临摹了一副画像,挂在书房中。”
“然后呢?”刘悠若的心顿时提到了嗓间,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惊惧,袖口里的小手,轻轻地握在一起。
“昨夜晋王找我密谈,荣王早前过府和晋王密谋,想陷害楚王妃,晋王似乎不愿意,询问我的意见,我分析了情势,建议他和荣王合作,再加上有我身后的军队作保,晋王信了我,答应荣王的提议,近日内,楚王妃必有大灾。”他淡淡地说着,语气漠不关心。
“不可以!”刘悠若失态站起来,刘枫和裴良都一惊,拧眉看她,语气有着询问,“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刘枫似乎不解,为什么刘悠若如此失态,他的确对那曾经见过几次面的楚王妃心存一丝不忍,他也奉命暗杀过她,只是最终并没有下手。然而,复仇的事情,拖得太久了,对他们非常不利,晋王又非寻常人物,若有一天真正的登上大宝,他们想要复仇便是痴人说梦。
利用苏绿芙,虽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她一人能牵制许多人。
“她会出什么事?哥哥,不要,她……”刘悠若支支唔唔了会儿,只知道不能伤害她。却实在是找不出借口,良久才道,“哥哥,她是楚伯伯的媳妇啊。”
“楚家?”刘枫的眉梢掠过恨意,侧头看见刘悠若担忧的脸庞,才渐渐收了冷冽,还残留少许冷清,“若不是楚云当年救了你,又没有伤及我们家人,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吗?”
“可是哥哥,这和王妃并没有关系。”刘悠若急喊着。
刘枫突然很奇怪地看着她,俊秀的眉一挑,眼光看向门口灌进的狂风,夹着少许风雪,有点无情地道,“悠儿,你一向洒脱淡然,为何对一个无缘无故的楚王妃如此维护?她跟我们无亲无故,变得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关系。”
“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刘悠若微有愠色地盯着他,碰上了刘枫稍微冷然的眼,两人对视了良久,刘悠若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