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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这些年,辛苦你了。”叹了口气,刘悠若感激一笑,“多亏了楚伯伯,楚家有个秘传的点穴手法,死穴被点之后会陷入假死状态中,只要在三天之内解开就能平安无事。也幸亏这样才能保住我的命,只是苦了你。”
苏绿芙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原来是楚云救了她的姐姐,杀了她爹爹之后又救了她姐姐,算不算得上是一命抵一命?她是该感谢他还是憎恨他?苏绿芙讽刺地想着。
“因为爹爹的事,朝廷一度不再重用武将,很多和爹爹交好的旧日部下也跟着遭殃。姐姐想回京找你,但是风声太紧,这些年只好都在华城,全靠楚伯伯照顾着,后来楚伯伯辞官后就一直跟着他游历天下。这次回来就因为听说了你和景沐哥哥在安阳的事,姐姐也想着刚好是冬天,就回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
“原来你天天去寒水崖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遇见我,可惜我……”苏绿芙苦笑,微微遗憾,若不是这样的话,或许她们姐妹就可以早点相认。
“你小时候那么喜欢寒水崖,姐姐以为你会去。”她却不知道苏绿芙体质变了,刘悠若又转而一笑,“没看见你,却碰上哥哥。”
“哥哥?”
刘悠若点头,“是的,你见过,穆风将军就是我们哥哥。”
苏绿芙大惊失色,以前盘旋在脑海里的困惑总算解开,她忌日时看到的人影是她的哥哥,难怪她一直觉得那抹身影很熟悉,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也奇怪,为什么那里僻静,她却在家门口遇到刘枫,原来他们一样,都是缅怀故居。
在她觉得人生无望时,老天又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究竟上苍对她残忍,还是慈悲。
“哥哥变了不少,我都认不出来。”记忆中,她的哥哥是顽皮的大孩子,如今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帅。刘家的三个子女,哪一个是没变的?
“有爹爹的影子了。”刘悠若笑说道。
姐妹谈心,奔月和冰月不好打扰,短了早膳进来,又出去。苏绿芙没什么胃口,刘悠若却一口一口地喂她燕窝粥,苏绿芙再没胃口,也不好拒绝姐姐的心意,有一口每一口地吃。
“姐姐,吃不下了。”吃了两碗燕窝粥,苏绿芙实在不想勉强自己,刘悠若也不再喂,把药端在她面前,“喝药吧。”
“什么药?”
“对你身体好的。”刘悠若说道,苏绿芙的情绪不能大起大落,所以孩子的事情,她想等苏绿芙心情缓一缓再告诉她,奔月和冰月也有这个默契,没人提过她怀孕的事情。
苏绿芙也不再说话,喝了药,刘悠若想喂她酸梅,苏绿芙却说,“我不怕苦药,以前喝习惯了。”
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刘悠若心如刀割,她究竟承受多少痛苦,才能如此风轻云淡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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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枫来得很快,兄妹见面,免不了一阵感慨,亲密,刘枫自责不已,抚摸着她的脸,“幸亏看到你这张笑容,我下不去手,否则当初失手杀了你,我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哥哥,你曾经暗杀过芙儿?”刘悠若惊呼。
刘枫叹息,“当初奉晋王之命……”
这句话刚一出口,苏绿芙浑身一僵,宛若石雕,脸上的笑容也褪得一干二净,刘枫察觉到自己说错话,暗骂自己糊涂,自责不已。
苏绿芙扯了扯唇角,“没关系,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刘枫和刘悠若一时却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凤君政的确是他们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苏绿芙微微垂下眼眸,颤抖的眼睫流露出她的脆弱,刘悠若握住她的手,“芙儿,没关系的,你有姐姐和哥哥,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嗯,我知道。”苏绿芙喃喃自语,“知道你们平安无事,我也就释怀,也无遗憾了,哥哥这么能干,日后一定能帮爹爹恢复名誉。”
刘枫和刘悠若脸色大变,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死亡气息,刘枫着急说,“芙儿,不准你有这样的念头,就算哥哥和姐姐你不想要了,孩子你也不想要了吗?”
苏绿芙倏然抬头,茫然地问,“孩子?”
什么孩子?
“哥哥!”刘悠若蹙眉,刘枫惊讶地看向刘悠若,“你还没告诉她?”
刘悠若暗骂,男人果然是莽撞,苏绿芙着急地看向刘悠若,“姐姐,哥哥是什么意思?”
刘悠若知道瞒不住,柔声道,“芙儿,你有喜了,月余的身孕。”
苏绿芙瞪圆一双凤眸,丧失了所有的言语,等她反应过来,又哭又笑地抚摸着她腹间,“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怀孕了?”
“是的,你怀孕了。”刘悠若道,有些担心苏绿芙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苏绿芙闭上眼睛,眼泪从紧闭的眸中落下,她怀孕了,有了孩子,她有了凤君政的孩子,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情感,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有孕的喜悦中。
“太好了。”苏绿芙哭泣地咬唇,“真是太好了。”
她激动得呼吸急促,刘悠若抚着她的背脊,“芙儿,大夫说,你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小心伤着孩子。”
“我真是太开心了。”苏绿芙道,紧紧地抱着刘悠若,“这是政哥哥留给我唯一的……唯一的……宝贝。”
他们这一生沉沉浮浮,聚聚散散,凤君政给她留下的东西着实不多,这个孩子是得来不易的珍宝,苏绿芙眉目都是感恩,“如果他知道我有孩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的,他会很开心的。”刘悠若拥着她。
刘枫叹息,突然凝眉,看向门口,楚景沐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那双眼眸如蕴藏一股巨大的风暴要把人吞进去,刘枫心头一突,苏绿芙却毫无知觉,她被刘悠若拥在怀里,背对着门口。
楚景沐拂袖而去,刘枫心中一沉,也随着出去。
“王爷……”刘枫喊住楚景沐,方才他过来便看到楚景沐在西厢月门前踌躇,他急于想见苏绿芙,也没在意,如今苏绿芙醒来,更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不容他们忽略。
楚景沐紧握拳头,面色阴鸷,刘枫道,“我知道芙儿的事情,你很难接受,我也知道芙儿有孕不容妇道,可我和悠若都没能让她眷恋这个世间,唯独这孩子是她的宝贝,她的唯一。王爷若是容不下,那就请给芙儿一纸休书,刘枫在这里感激不尽。”
“做梦!”楚景沐轻缓地吐出两个字,脸色极为难看。
休书两字,刺痛楚景沐的神经,仿佛有人正在剥离他的骨血,一想到从此和苏绿芙再无关系,楚景沐便无法忍受,可他又无法接受苏绿芙怀孕的事实。
“王爷!”刘枫着急。
楚景沐阴鸷道,“穆将军,这是本王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她是我妹妹,我必须要管,若你容不下,那就放了她,彼此都轻松。”刘枫说道,“芙儿这辈子受的伤太多,我只想她带着孩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她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如今又让我成了笑话,她想轻松生活,世间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楚景沐恼怒说道,“刘枫,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解决,你最好别管。”
楚景沐说罢,不理会刘枫,踏出西厢。
苏绿芙醒来几天,一直未见楚景沐,苏家的人来看过她,离月负责调养她的身体,苏绿芙担心昏迷这段时间对胎儿有影响,离月告诉她,胎儿很健康,暂时不用担心,苏绿芙也松一口气。
自从有了孩子,苏绿芙再不是气死沉沉的模样,很认真地生活,积极配合离月各种要求,一改过去不喜吃饭的习惯,总是认真吃完刘悠若夹给她所有的菜。
谁都看得出来,她多爱腹中的胎儿。
这一天苏绿芙身体稍好一些,到庭院里走了走,片刻后,出了西厢,去找楚景沐,说来也巧,楚景沐刚回家,便在门口碰上苏绿芙。
两人一见,苏绿芙心里内疚,楚景沐脸色不善,她气色看起来好多,楚景沐唾弃自己,竟还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他转身想走,苏绿芙喊住他,“王爷,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本王没什么和你说。”楚景沐看她的眼神,仿佛看着一只讨厌的蟑螂,丢了她迅速想走。
苏绿芙却不介意,这件事她理亏在先,所以楚景沐憎恨她,她觉得心里舒坦多了,若是楚景沐原谅她,她反而会觉得自己更难受。
“王爷,请您给我一封休书吧。”苏绿芙在楚景沐身后,轻声说道。楚景沐顿住脚步,身影绷直,缓缓转头看着苏绿芙,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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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您给我一封休书吧。”苏绿芙在楚景沐身后,轻声说道。楚景沐顿住脚步,身影绷直,缓缓转头看着苏绿芙,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王爷,请您给我一封休书。”苏绿芙第一次如此正式和楚景沐说话,缓缓垂下眼眸,这些天他避而不见,苏绿芙当然知道为何,她很想和楚景沐谈一谈,若是能放手,彼此都会好过。
当初计划嫁给他,或许他们就错了。
然而,错了就错了,改正就好,不能一错再错。
她仅剩下的心愿便是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她要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这辈子,她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楚景沐是权倾天下的王爷,才貌双全,她不想拖累他,更不想他成了笑柄,说到底是她负了他。
“苏氏不守妇道,犯了七出之条,王爷请休了贱妾吧。”
“住口!”楚景沐喝住苏绿芙,身上杀气弥漫,“你宁愿身败名裂,也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
苏绿芙沉默不语,楚景沐怒极反笑,“刘芙若,你越是不愿意,本王越是要把你留在身边,你就死了这条心。”
他仓惶离开,这么多天避而不见,便是知道,苏绿芙会提休书的事情,他以为躲避一天是一天,他若装傻,苏绿芙便不会离开,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楚景沐大发脾气,把东庭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苏绿芙回到西厢,坐到棋局前,沉思不语,刘悠若道,“既然王爷不愿意写休书,不如就这么过吧,孩子也需要爹爹。”
“我一个人能抚养孩子,能给他最好的。”苏绿芙说道。
刘悠若一笑,“芙儿,你这么玲珑剔透,为何还说这么浅薄的话,姐姐自然知道你养得起孩子,可感情呢,你能给他母爱,能给他一个父亲吗?你从小就恋家,心中也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孩子也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既然王爷不写休书,又那么爱你,你就留在王府吧。”
“孩子是政哥哥的。”
“你我他都知道,孩子是凤君政的。”刘悠若道,不忍心提起这个话题,又不得不提起,“可芙儿啊,凤君政已经死了,你打算好好抚养孩子,就要为孩子设想一切,王爷很爱你,他会爱屋及乌,疼爱这个孩子,你要给他一段时间。”
家!
她曾经和凤君政说过,家是每个人心中坚不可摧的地方,她渴望有一个家,却没人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曾经她以为,凤君政和楚景沐都不可以。
她和凤君政差一点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只差一步之遥,却失之交臂,她为此遗憾一生。
如今有了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考虑。
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楚景沐接受得比苏绿芙想象中要快,他撤换府中的奴仆,只留下金儿和情儿,其余的奴仆全部换掉,刘悠若起初还不解其意,等到他来找苏绿芙时,她才明白楚景沐的意思。
“芙儿,孩子需要一个父亲,我愿意当孩子的父亲。”楚景沐看着苏绿芙,一改前日震怒的模样,笑意苦涩,“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为难自己,既然我这么喜欢你,过去的一切又有什么要紧的,我所求的只不过是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不相信,我一辈子都没能让你打开心扉。”
“王爷?”苏绿芙震惊地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说出这一番话。
楚景沐说道,“得知你怀孕,我是很震怒,我想呵护你,想保护你一辈子,我以为你至少对我好感,哪怕你爱着凤君政,他也已经死了,日后一定能爱上我。我有这个自信,可听到你怀孕的消息,我知道我的梦想破碎,他一辈子都横在你我之间,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背叛了我。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怀着这个孩子,可芙儿,你真的让我很……痛心。说恨你,不如说我嫉妒,我深深嫉妒凤君政,他得到我一辈子求而不得的爱。我知道我永远都争不过他,可我爱你的心,不比他少一分一毫,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孩子。也请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母子。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你我心中都有伤口,既然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就相伴过一生吧,孩子我会视如己出。”
生性谨慎的人,敏感至极,且多疑所思,苏绿芙疑惑至极,也不过两日时间,楚景沐的态度变得这么快,究竟是为何?她一时想不通。
“你不信我?”
苏绿芙道,“王爷变得太快,倒是让我无所适从。”
楚景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苏绿芙目光瞥向蓝天,轻声道,“王爷,我不想欺骗你,我爱凤君政,很爱,很爱,我不知道以后能否再爱人,可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再爱谁,像爱他这么不顾一切,那么倾尽所有,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留在身边吗?”
他值得更好的。
虽然知道她爱凤君政,可听她这么一说,楚景沐仍然难以释怀,可最终却凝着她的眼眸,“芙儿,我不需要你像爱凤君政那么样爱着我,我只需要你心里有我,哪怕是小小一个角落,在你伤心彷徨的时候,你能想起我,在你想哭的时候,你会来我怀里,在你需要别人陪的时候,你会想我在你身边,当你为了孩子烦恼时,你会向我诉苦,如此就够了。我要的不多,是你能给得起的,不算贪心,是不是?”
苏绿芙难受至极,“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哪怕是你们的孩子。”楚景沐诚恳地说道,“我不是一个自缚的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意,我不会折磨自己太久,折磨你更是舍不得,也徒劳无功,我宁愿花更多的心思,让你得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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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你这辈子的快乐本就不多,虽然我给不了你凤君政能给的,你想要的幸福,可至少我以后会让你开心的笑,对我而言,这就是全部。”
如果说,楚景沐的话她无动于衷,绝对是骗人的。
她感动,越发不想答应楚景沐。
“这对你,太不公平。”
楚景沐道,“世事本就无绝对的公平。我觉得已经很公平,你和他相遇在先,爱他也是情理之中,我和你相遇太晚,我只恨为什么会相遇太晚。”
“楚景沐……”
楚景沐叹息,握住她的手,“芙儿,答应我,留在王府,好吗?”
“……好!”良久之后,苏绿芙咬牙吐出一个字,楚景沐欣慰地笑了。
无名调查苏绿芙交代一事,过了几天,一直没有进展,苏绿芙蹙眉,她一直很相信无名的能力,此事毫无紧张,莫非真是巧合?
无名道,“荣王那里探不到消息,或许真是巧合。”
苏绿芙凝眉,她一直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巧合,“查过王爷吗?”
“查过,王爷因为四皇子的关系,一直监视荣王,所以才有所行动。”
苏绿芙冷笑,“若不是相信你,我会以为他故意吐露我们的消息把荣王引出城,一箭双雕。”
无名静默,不语。
苏绿芙抚着小腹,暗暗告诫自己缓下心中的怒火,对她的孩子不好,所有对孩子不好的事情,她都要戒掉,“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无名出了内室。
苏绿芙最近睡眠很不好,翻来覆去睡不好,夜里总会做噩梦,凤君政万箭穿心那一幕如一支利箭插在她心中,为了孩子,她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一幕,一旦想起,悲伤绝望蜂拥而来,情绪不稳。她哥哥和姐姐也会担心,她很在乎哥哥和姐姐,不想他们为她的事情担忧。
可白天尚能伪装,夜里怎么去伪装。
有一种痛,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抓住你的心,让你窒息,绝望。她不想让自己被困在绝望之中,却无可奈何,总是梦到这一幕,惊醒后,一夜无眠。
“政哥哥,你是不是等太久了?”苏绿芙悲伤地抚着小腹,“可怎么办呢,我们有孩子了,他已经失去了你,若是再没有娘,他孤单单一个人怎么长大,我不能让他连你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不能让他连他娘多爱他爹都不知道。政哥哥,我想看到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我不求他多么长进,多么出息,只要他平安。等他成家后,有了孩子,等我老了,我会告诉我的孙子们,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我会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他们,然后我再去找你。对不起,要让你等太久,你给我的宝贝,我舍不得离开,你也希望我这么做,对不对?”
漫漫长夜,唯有回忆作伴。
刘悠若察觉到她精神不好,问离月要一些安眠的香,又在室内放几盆兰花,她搬过来和苏绿芙一起睡,每当听到苏绿芙喊着政哥哥从梦里惊醒过来,刘悠若便十分难受,只能不断地宽慰苏绿芙,陪着她讲故事,直到苏绿芙慢慢睡着。
苏绿芙一直不愿意出城去看凤君政,刘悠若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是楚景沐都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爱一个人,却在他死后,一次都不曾看过,很令人费解。
说不爱,又不可能,说爱,很多人又不明白。
苏绿芙的心,或许真的很少有人能看明白。
这一日苏绿芙回苏家看望大夫人,回府看到楚云,他神色不安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苏绿芙拧眉,冰冷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既然他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为何恨他,过去的伪装便也撕碎。
回到西厢,刘悠若早就准备好可口的点心,苏绿芙坐下来,忍不住问道,“姐姐,当年公公是怎么和你说我们家的事情,你又是为什么愿意和他走?”
“芙儿,你似乎话里有话。”刘悠若的聪慧比之苏绿芙,没有一丝一毫的逊色,不由得想起初入府时苏绿芙对楚云的态度,微微寒了心。
苏绿芙一笑,若无其事地喝水,“我只是想听听他的说法,毕竟闯进我们家的有他一份。”
刘悠若说道,,“楚伯伯说当时是晋王还小,急于掌权,又没有快速的办法,本来是想拉拢爹爹的。可惜被爹爹拒绝,且爹爹表立场,会支持太子,晋王就起杀心。当时能于他抗衡的并没有他人,楚家和刘家一向交好,为了保住楚家,楚伯伯只能假装归于晋王。和云王领兵进我们家,芙儿,其实楚伯伯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当时明哲保身是最好的办法,不然楚家也会和爹爹旧日的部下一样,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