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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欲 作者:枫叶流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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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夏夜的微风吹过,窗纱拂起,送进满院辛夷隐隐幽香。
  最后她落上云越一个人的名字。
  ***
  云越再也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一个月后,他出狱。
  ***
  云越出狱的头一天,云琛过来商量一起接他的事情,“方纪,明天咱们一起去接阿越吧。”
  小东一下子跳起来,“叔叔要出来了吗?我要去、我要去!”
  云琛拍他的头,“当然有你的份,明天别上课了,一起去。”
  方纪淡淡地说:“你们去吧,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参加,就不去了。”
  云琛一愣,“你不去?”
  方纪站起身:“是的。”
  说完便转身回房。
  留下摸不清状况的小东和若有所思的云琛。
  第二天,方纪没去接云越,晚上全家一起在雨晴楼吃饭时她也没有出现。
  云琛走出包厢给她打电话,她只说了句工作没完便挂了电话。云琛心中恼怒又无法发作,只能打电话把潘寒臭骂一通。
  电话那头的潘寒委屈无比:“我哪敢逼她加班啊?她手上的活比较多是真的,不过都是她自己要接的,再说也没什么非得今天干完呀……”
  挂了电话,云琛心情郁卒,快一年了,没想到方纪还这么介意这件事,连带着连云越也敬而远之了。他知道这一年里她从没去监狱探过监。或许一看到阿越,她就会想起呆在里面的那个原本应该是自己。她不愿见到他被关在狱中的场面,这一点他可以理解。
  可是没想到阿越都已经出来了,她居然还是不想见他。
  ***
  走进包间,小东立刻问:“妈妈呢?她什么时候来?”
  云琛笑笑道:“她还有点事脱不开身,让咱们先吃,阿越,你别介意。你嫂子说了回头再专门给你接风。”
  云越沉默片刻说:“没什么,让她忙吧。”
  随即上菜,清蒸石斑、荷叶乳鸽片、清醉竹荪、脆皮炸双鸽、碧绿醉带子、鸭汁烩鱼唇……都是云越平素喜欢的菜式,当然还有小东最爱的香芒布丁。
  一家人边吃边聊,过了一会云越的几个好友和同学也闻讯赶了过来,气氛愈发热络起来。
  云琛问:“阿越,新房子住得习不习惯?”
  云越原先租住的房子云琛已经帮他退了,重新在市中心给他买了一套房子,一百六十平,精装修,交通、环境都是顶好的。
  云越说:“谢谢哥,挺好的。”
  云琛道:“今天咱们痛快喝几杯,待会我让阿坤开车送你回去,那辆车你就留着开。”
  那是一辆全新的宾利Mulsanne,顶配,至少600万。
  云越顿了顿,说:“谢谢大哥。”
  云琛拍拍他的肩笑道:“一个劲和大哥客气什么?”
  旁边小东凑过来说:“叔叔你不回家啊?为什么?就在家里住嘛!”
  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爸爸和叔叔。
  云琛知道小东一向粘云越,不过方纪……
  他正在沉吟间,只听云越说:“那好吧,我今天就回去住一天。”
  看来阿越还是想见见方纪,云琛点点头道:“也行,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过几天再去公司,我让黄清这两天把交接工作都准备好。他把你的公司管理的还算不错……”
  ***
  方纪推开房门,只见客厅里或站或坐的三个男人都回头看向她。
  小东灿烂的笑脸,云琛微微的笑意,以及云越沉默的目光。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们,只能面色冷漠地走进来。
  小东抱怨道:“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低头对他柔和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啊,妈妈今天太忙了。”
  小东哼哼道:“当工作狂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方纪也哼哼:“大男子主义的小男孩最臭屁了!”
  小东恼怒,云琛笑了起来。
  云越看着眼前的方纪只觉得喉头一阵干涩。一年了,他将近一年没见到她了!
  大哥虽然提出过保外就医把他提前弄出来,不过他想了半天还是拒绝。这个案子本就判得很轻,当事人如果再提前出狱,恐怕会引起非议,他不愿这件事再生波澜影响到大家的生活。
  除去羁押期,只有将近十一个月,熬一熬就过去了。可她居然一次也没来看他!
  狱中空闲日长,警察给他安排了一个闲散的活,他几乎不用参加任何劳动。每天除了证明便是想她。
  有时是她明朗中带着狡黠俏丽的笑脸,有时是清波般怅然的目光,有时是她唯一一次在他怀里哭泣的样子。
  可想得最多的居然是那次他砸毁电脑前留在他眼前的一幕。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像刀刻斧劈般刻进他的脑海里。
  他才二十三岁,一个男人最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时大负荷的运动都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勃。起。思念化作汹涌的**让他一遍遍回味心爱女人昙花一现的身体。他越来越清晰地记起她霓虹色暗雅的内衣,傲慢笔直的双腿,包裹不住的雪腻,只差一线、盈盈欲露的……
  在那个束缚自由的地方他终于可以彻底地放纵那些让人耻辱的欲念和想象。他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控制不住真的做出什么可耻可怕的事情。
  此刻,这个女人又站到了他的面前,活生生的,戴着冷漠的面具和一身严肃刻板的职业套装。可他却只觉得热血澎湃的亲切……他的方纪终于又站到他的面前!
  “姐。”他低声喊道,声音干干的,差点没从喉咙里挤出来。
  “嗯,你回来了。”
  她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云琛上前一步,和声道:“阿越过来住两天,小东挺想他的。”
  方纪点点头,“那就住两天吧。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没有看云琛和云越一眼,转身便回到了房间。
  云琛看着她冷淡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回头对云越说:“阿越,你别介意。你嫂子性子变得有点怪,不过你知道的,她只在自己人面前使性子。她这样总归是因为心疼你。”
  云越强压住翻滚的心潮,勉强笑了笑,“哥,我知道。”
  ***
  过了一会,云琛敲开了方纪的房门。
  他在灯光下认真地看了方纪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方纪,你是不是不愿意阿越住在这里?”
  方纪沉默片刻说:“这本来就是你们云家的房子,我没有理由不让阿越住。只不过我和你毕竟已经离婚了,我和他现在也算不得正经亲戚,再住在同一屋檐下总还是不大方便。”
  她的话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她因为急于和他们兄弟撇清关系的态度让他不舒服。她和他一向是急于撇清的,没想到现在连云越也是这样。
  云琛顿了顿道:“好,我会和阿越说,让他过两天就搬出去。”
  方纪低低地“嗯”了一声。
  看着方纪垂眸不语的容颜,云琛忽然就涌起一股将她拥进怀中的冲动,此刻的她忽然让他觉着特别远。
  “方纪。”
  她抬起头。
  或许是灯光太过柔和的缘故,她目光不复寻常那般冷。
  他喉结动了动,终于没有那么做,只是低沉地说:“那件事是我拿的主意,你不要怪阿越,也不要怪自己。”
  她的眸光动了动,然后徐徐垂下了眼帘,说:“晚安”。
  ***
  云琛走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云琛、阿越……
  方才她在客厅里简直一刻都呆不下去。
  阿越的样子变了不少,肤色黑了些,剪着精短的发,五官更加立体,身材虽然高高瘦瘦,但修身圆领衫绷出结实的肌肉和宽肩窄腰,感觉非常硬朗。他忽然就不复当初清隽俊秀的少年,而成了一个咄咄逼人的男子。
  他眼中灼热的目光简直压抑不住,仿佛下一刻就会喷薄而出。
  她不敢看并肩而立的两兄弟,只能迅速逃了回来。
  ***
  这时,敲门声,忽然再次响起。
  方纪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敲门声又轻轻响起。
  她忽然站起身,冲过去猛地拉开了门,咬着牙厉声道:“云越,你大半夜敲嫂子的门到底想干什么!”
  云越猛然明亮的眼神又迅速黯然下去,俊挺的面容变得冷峭微白。




☆、56疯狂的等候

  云越就那么抿着唇一言不发看着她。
  瞧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方纪胸口的怒气一时不知道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
  她忍不住想;云越被实际上是被自己宠坏了;她任他欲与欲求惯了,所以他才会生出这样的妄想。相处十几年,她从来不曾对他严词厉色过。现在她这么骂了他;他不知道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放缓了声音;尽量做出一个正常姐姐和嫂子的样子,“阿越;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早点回去休息。”
  他还是不说话,眼眸深处又浮起那种平静而执拗的神情。
  她只好低声说:“阿越,回去吧,我真的累了。”
  过了许久;他徐徐开口道:“一年没有见……我只是想见见你。”
  她顿住,说:“是,姐对不住你,一直没有去看你。不过你出来了我真高兴。阿越,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姐姐也会替你高兴。不过现在你也长大了,该有更精彩的生活,不能老停在过去的圈子了,等以后经历的事多了,眼界就会开阔……”
  他打断她的话:“我虽然才二十几岁,但经历的事也不少,早已不是孩子了。”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容方纪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说:“对,你不是孩子了,更应该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要做傻事。”
  “姐,你打算和哥复婚吗?”他问。
  “……没有。”
  “那你打算一直独身?”
  “也许,顺其自然,我没特别想过这一点。”
  “那么小东长大后,或是哥哥再婚以后,你可以考虑接受我吗?”
  方纪怔住,顿了好一会,茫然问:“……你说什么?”
  他看着她,眼眸深处静若澄湖,“方纪,我可以等到你问心无愧那一天。如果等不到,就让我的感情一辈子呆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
  方纪心头轰然巨响,脑子里茫然一片,她退后一步,狠狠瞪着他,忽然用力猛地关上自己的房门。
  云越静静站在门外,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唇角却缓缓浮起一抹惨白而欣然笑意。
  ***
  第二天,云越搬了出去,随即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见到云越归来,公司上下欢腾一片。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云越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慨。他和这些人不仅是同事、不仅是老板和下属,也是朋友、也是一起为梦想闯荡的兄弟。
  这时他的公司早已不是那个蜗狭小写字楼里的小公司,它搬到了中环的黄金地段。空间扩大了不止一倍,经营的规模更是扩大不知几何。
  有云氏这个金字招聘坐镇,公司的发展自然是顺风顺水、事半功倍。以后,也是一样的。
  尽管云越一直避免,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拒绝哥哥的好意。他能做得只是尽量做好手中的一切,他只能等,也愿意等。
  生活平静地前行,工作、读书、打球,偶尔和哥哥碰碰面,尽量不太频繁地去看望方纪和小东。
  他很少能够见到她,只要他去,她总是第一时间找借口离开。
  一切都很平静、
  直到一封忽然的来信打破这种平静。
  ***
  那是《符号逻辑杂志》的主编、国际逻辑学着名专家、芝加哥大学数学系J。k教授的回信,他在信中对云越予以了极其热情地赞扬:“……如此精妙绝伦的证明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完美而令人赞叹的成果!请接受我由衷的祝贺!”
  信的最后还诚挚邀请他参加今年10月在美国芝加哥大学举行的数理逻辑学术会议。如果他去,他将是今年亚洲唯一一个获邀参会的代表。
  唯一一个。只有他,没有方纪!
  ***
  他给她打电话,说有事在别墅里等她,请她务必回来一趟。
  她说没时间,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他说没关系,他马上就过去。
  她顿了一两秒说,好,我抽个空回来。
  ***
  一个小时后,方纪回来,问坐在沙发上的云越究竟有什么事?
  云越把信递给她,目光定定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方纪看完后,把信还给他,平静地说:“恭喜你。”
  云越忍不住一把打掉她手中的信,“你是什么意思?让独占这份成果,让我当第二个秦限?怎么?只有你能讲良心,我就根本用不着讲?!”
  方纪抬眸直视着他,“如果你有良心,就该知道我和你的名字就不能并排放在一起,就像我和你的人永远不能并排站在一起一样。”
  他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僵硬,过了片刻,眼中涌现初涣乱痛苦的神色,他哑声道:“不是这么回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不是我从大哥手里抢的你!我没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这个字第一次从他口里说出来,却像一个钉子钉在墙面上,即便拔出,也不可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般还复如初。
  她苦涩地说:“阿越,你还这么年轻,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你根本就不是爱我,那只是一种从小在一起产生的依恋而已。”
  “那要怎么证明?”他说,目光之中如有幽暗燃烧的火,“我愿意为你死,愿意为你失去自由、愿意为你愧对大哥,你还要我怎么证明我爱你?时间?没问题,我有的是时间可以证明!”
  她说:“云越,你不要逼我!”
  他上前一步,“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否则你不会这么抗拒。”
  方纪面容凝住,两人彼此对视着,过了一会,方纪摇头笑了起来,“疯子,你疯了,我不会和你一起发疯!”
  说完转身就走。
  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手掌像铁箍一般强制。
  她方一回头,他的嘴唇便直接按在她的嘴唇上。
  生涩用力地辗转,贪婪无比的允吸,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在她芬香温润的口里任意肆虐、胡乱纠缠,他的舌头搜寻着她的舌头,勾住、蛮缠、厮磨、狂热地吞咽。疯子?是,就像他发疯似的想过无数次一样!
  她推拒,躲避,可怎么也无法阻止他越来狂乱的呼吸和双唇。他火烫的身体抵住她,某个地方就像铁一样咄咄而坚硬。一时间,难言地羞愤冲破迷茫和混乱,她用尽浑身力气狠狠推开他,高高扬起了自己的手。
  他目光幽暗地盯着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等着那记耳光落下来。
  她羞愤难言的面容忽然间变得颓然冷漠,指着大门咬牙道:“滚,带着你肮脏的念头给我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云越一动不动地僵立着。
  她用力推他,“你给我滚!”
  他的身体就像岩石一样僵硬着、纹丝不动。
  “听见吗?你给我滚!不要让我恨你!”
  他猛然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我可以走,可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别想让我放弃!”
  他说:“方纪,你以为你很洒脱?你以为你很理智?是,你总能很洒脱理智地放弃很多东西。为了父亲放弃数学,为了原则放弃大哥,现在你又想为了你那些所谓的道德理智放弃我?我告诉你不行!这次不行!他们可以容忍你的放弃,我容忍不了!也绝对不会放弃!”





☆、57放纵

  方纪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脸上竟慢慢出现一种嘲讽悲苦的笑容;“理智?洒脱?是;我是挺想当那样的人,可实际上没有人能够真正洒脱!每一次放弃都会有难以痊愈的后遗症,会让你痛苦不已、彻夜难眠、反复纠结。你只能第二天继续露出外强中干的笑容;只能说服自己继续坚韧地面对生活。对于那些原本最珍视的东西,坚持是一种本能;而放弃却要用尽所有的勇气。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方纪了;再也没有那样的坚韧和勇气,所以,阿越;不要再逼我了。
  这件事不对;谁都可以,但是你不行。我不希望因为一时的软弱和糊涂而让亲人受伤、自己后悔。”
  室内一片寂静,过了许久,云越温柔地问:“方纪,你喜欢我吗?”
  “这重要吗?”
  “很重要,”他说:“对我来说很重要。没人比我清楚拥有一份羞于启齿的感情是什么滋味?对谁都不能说,连自己都不成,巴不得能催眠忘记或者自欺欺人将自己骗过。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至少你还能告诉我。方纪,我答应你,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退回到该待的位置,当一个乖弟弟,直到你觉得我能够并肩和你站在一起……你可以告诉我,无论什么事。”
  一瞬间,方纪泪如雨下。
  十二年前,在她接受云琛的求婚时第一次对他说:“……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任何时候,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隐瞒和欺骗。”
  两年前,在她决定离婚前最后一次对他说:“你永远不用欺骗我,云琛,告诉我真相。”
  她曾经渴望拥有的感情,她曾经渴望在云琛身上得到的一切……现在,这个一直当成弟弟般的男子却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看着她痛苦扭曲的眼睛,云越的脸色颓然灰败下来,他垂头说:“我知道了……我走了,姐,你别哭。”
  他终于又叫她“姐”了!
  很好不是吗?
  事情又回归了正途!他当然还会痛苦、还会颓废、甚至还会等待,可他这么年轻,又有光明的前程和无数的机会,总有一天会想通,总有一天会放弃。
  可这真的就是对的吗?!
  三十年来她一直执着于对错,可是真的有所谓的是非对错?罔顾法律,却成全了所有人的利益和心愿;坚持原则,却寸步难行、所有人都要受到伤害。
  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强迫眼前的男人放弃心里的坚持就是对?明明动了心,却装出一副深明大义、清心寡欲的圣女模样就是对?
  她为什么就不能软弱一回?放纵一回?糊涂一回?!
  看着那个年轻落魄的背影,她说:“是的,我喜欢你。”
  那个身影凝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回过头,目光中先是反应不过来的空白,而后瞬间迸发出一片奇异夺目的光彩。
  他难以置信地喊:“方纪……”
  她打断他,“阿越,你要想清楚。你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得到美好的一切,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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