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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无法替代的风景_三少爷的"贱" 作者:坏笑君 出书版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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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沈晨容出门,全程,我都不敢看他的脸,看一次,疼一次,一直看,我想我会疼死的。
    沿着们前的小马路,我走在他前面,他跟在我身后,不远也不近。
    走出一段之后,沈晨容跟了上来,然后拉过我的手攥在了手心。
    我停下来看他,果然,心跟着疼,疼得像是快要死了一样。在此之前,我总是搞不懂那些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女人,此时轮上我,我发觉自己与她们不同,因为我比她们死得更加惨状横生。
    “花这么多钱把房子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就是想让我搬你那里去住,你的小心眼还真多。”回想到过去与沈晨容一起的画面,我觉得眼眶疼,鼻腔疼,心脏疼,甚至是五脏六腑没有一块不疼,疼得老子快要窒息了。
    沈晨容弯了弯嘴角,像是很费力一般:“可惜我还没成功。”
    我也跟着扯出一个笑容:“房子里的东西,我会尽快处理的,这房子……你也尽快卖了吧,你放在上手上也没有用。”
    沈晨容突然定定地望着我:“任蕾,你觉得我们分得开吗?”
    我狠狠咬住下唇,良久之后才反问:“沈晨容,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块儿吗?”
    沈晨容眉头紧缩在一起:“可是,这辈子我没想过跟你任蕾以外的任何女人在一起。”
    沈晨容从来没跟我说过什么肉麻的情话,今天这句话,他也是头一回说出口。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沈晨容,我求你了,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真的不要……”
    我话还没说完,沈晨容就将我摁进了他怀里,我却也并不想推开他,最后,我的眼泪鼻涕浸湿了他的衣襟,而我就像一个快要溺毙的儿童,紧紧抱着浮木,不想丢,也不能丢……
    “陪我走走吧?”沈晨容轻声说完,低头紧紧攥住我的手。
    无人的小路,路灯昏黄,一切都像许多年前晚自习后他送我回家时一样。
    我们沿着篮球场的旧址慢慢地走,全程我们都没有说话。
    十年,大约十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只给过他一个人,这可能也是我任蕾此生最辉煌的成就。哪怕有一天我跟他分别结婚生子,我也可以确定,沈晨容,他是我这一生中最牵挂的人,无人能及。
    而且,我并不承认我们遗憾错过,我们只是在人生的岔路口不得已松开彼此的手,我知道他的不舍,他也知道我的心痛,我们绝不会怨恨对方分毫,甚至在我人生的每一时刻,我都还会深爱着这个男人,只是,我不能陪他一直走到最后罢了。可是,我坚信在我们生命的尽头,一定会有个我在等着他,而他也必定会为我空着手心,等待我。
    想想,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生死白头的每一刻,我们不能分享罢了。突然间,觉得我任蕾超脱了、气质了,当然了,用曹飞的话说,也或许是犯二了。不过,能这么爱一场,我认为我赚了。
    
    几天之后,我讲辞职信交到老大的手上,老大顿时吃惊到眼珠快瞪出来了,甚至还上蹿下跳地大肆批判我如此弱智的把戏来要挟他给我涨工资,一个不过意,差点用手指头把我的脑门给戳漏了。最后待我说明情况之后,老大伤感到不行,并且为了弥补自己对我的龌龊的推断还补偿了我一个巨大的红包。他真是个好人,对以前说过他诸多坏话,我有点儿后悔。
    离开公司的时候,我只带走了自己桌面上那两盆被我养得奄奄一息的小竹子。我对有浓郁香气的东西过敏,所以到现在为止,沈晨容从来没给我买过一束鲜花,却给我买了这两盆小竹子。
    我刚将他们摔倒楼下,就果断把它们送给了楼下大堂的保安。只是还没走出去几步,我又改变了主意,火速奔回去抢了回来,然后在保安诧异的眼光中大步离开。
    我决定把它们放在曹飞的酒吧,让他帮我养着,如果养死了,我还可以让他赔我钱,反正它们快死了,这钱我是稳赚的了。想到这里,我有点愉快。
    只是想着想着,最后我却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蹲在垃圾桶旁边哭了。
    不知道我在那个绿色的垃圾桶旁边哭了多久,最后,我看到眼前出现两只穿着平底鞋的脚面,还有一根拐杖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自己正在大马路旁。
    我抬头,阳光很刺目,背着光,我看到了沈晨容他妈妈的脸,就她一个人。
    我连忙站起身,可是由于蹲了太久,眼前陡然一黑,竟然撞在了垃圾桶上。沈晨容的妈妈却伸手扶住了我。
    “我……我该回家了。”我说
    沈晨容的妈妈没话说,又像是回到了以前按个冷冰冰的模样。
    就在我往前走了几小步之后,她开了口:“任蕾,你果然让我失望了。”
    我回头望着她,带着疑惑。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陪我说会儿话吧?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我没拒绝,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们随便进了一家街边的甜品店,一眼望过去,除了我们俩在,这里坐着的几乎全是初中生、高中生。这里环境还不错,只是放的音乐却是我们压根儿听不懂的韩国歌曲。
    我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更甭说沈晨容的妈妈了。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反而还给自己点了一杯我叫不上名字的甜品,我跟着随便点了被饮料。
    沈晨容的妈妈也没有急着开口跟我说什么,把拐杖靠在一边就拿起勺子吃起了那碗甜品,只是我发觉她的身体恢复得还不是很好,手也仍然抖得厉害。
    很费劲地吃了两口之后,她就放下勺子,将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了桌面上。
    “任蕾,你知道我们外科大夫一声会做多少台手术吗?”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真的在等我回答一样。
    我在她的注视下摇头。
    “其实我自己都算不过来。”她弯了弯嘴角,“你也一定不会动外科大夫要承受的压力,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我们的手术刀下解除病痛,然后渐渐康复出院,快快乐乐得生活下去。你也一定不会懂得一台手术给我们带来的满足感,生命在我们手中延续,那种成功的满足感真的是无法代替的。尽管很辛苦,可是我们会不由自主地痴迷,你沈叔叔也一样。你可能会以为他那样的出身,压根儿不需要用手术刀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那么我要告诉你,你们全错了。我跟你沈叔叔是同学,他在学校就没有任何架子,他比普通的学生更加刻苦更加认真,后来他进了医院,他也一直是出类拔萃的。”沈晨容的妈妈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也没有给我躲开的她的视线的机会,后来,我看到她的眼眶中又水波在晃动,“任蕾,那么现在……我就要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之前那么反对你跟老三在一起……”
    其实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甜品店的,听完沈晨容的妈妈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质疑沈晨容的爸爸,总之,所有的一切全移了位置。而我跟沈晨容,也终将无法站到原先的位置上。
    
    签证下来得很快,快到我措手不及。
    我妈心情逐渐平复,哭得越来越少,不过她似乎一天也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甚至不等我处理家里的旧物就订好了机票,然后,她把家里的一切交给过几天回国的表姐来处理。
    以往,就算是我要短期出个差,之前也会把朋友叫出来聚在一起一顿。这回,我却生怕见到他们,只是在要走的头一天深夜给曹飞和许菁菁打了个电话。
   两人顿时就要上我家捉拿我,我以我妈已经睡了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好为理由拒绝了他们。
    曹飞抢过电话,对我说了句:“你大爷!”然后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幼稚!我握着手机摇头。
    后半夜我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把腰都快弄断了,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而且还有只讨厌的流浪猫一直在我的窗子外头怪叫着,真是气得我恨不得把它抓进来烤着吃了。
    我心烦意乱地爬起来倒了杯水,猛喝了几口之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野猫似乎感受到了我无声的恐吓,竟然不叫了,可我还是睡不着,依旧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此生我都不需要在进行睡觉这项活动了似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推窗的时候却退却迟疑了,许多画面浮现,也有许多声音在劝我,有让我开的,有让我不开的,纷乱极了。
    良久之后,我还是颤抖地推开了那扇老式的窗户。
    窗外是他。
    清蓝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沈晨容的眉眼之间被染上了郁色。
    我们俩沉默对视,似乎就这样的看到天荒地老也一点不觉漫长。
    这时,另一颗脑袋也伸了出来,我一瞧竟然是江小胖。
    江小胖也不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反而压着声音告诉我刚刚学猫叫太过于成功,连小公猫都让他招来了好几只。
    我很努力地想笑,可是笑不出来,他也很识相地猫着腰自动自觉地走到了街对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晨容才压低声音问:“真的要走了吗?”
    怕吵醒我妈,我不敢说话,只是忍着泪点头。
    我们俩一个窗里一个窗外,沈晨容抬手,像以往那样轻轻捏了我的脸颊,然后手掌打开扶在我的脸颊上。我歪着脑袋用脸颊去蹭他手心的温度。
    “沈晨容,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沈晨容点头。
    感觉到自己的泪弄湿了他的掌心,我抬手将覆在他的手背上:“以后,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恋爱也好,结婚也罢,我只求你……求你不要通知我,也千万不要告诉任何有可能会转告我的人……”
    说完,我低头挡开他的手,快速地关上了窗。
    我抱着被子蜷在床上咬住下唇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渔夫捞出海的鱼,在腥臭安葬的甲板上挣扎翻滚,暴烈的阳光直射在我的身体上,鳞片开始干燥,皮肤开始龟裂,一直窒息的绝望笼罩住我。我奄奄一息地等待着渔夫用锃亮的刀刀尖插入我的身体,吐出最后一个水泡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却又永远回不去的大海。
    这段话文艺得让人头皮发麻,自己却觉得真是催人泪下。是啊,我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用力地哭了出来。
    
    后爸将笨重的行礼挪到了门前,我站在院子中央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家。
    我妈戴好围巾开始催促我,我点头跟着往外走。
    后爸刚打开门,就看到沈晨容的车停在门前,沈晨容站在车旁,我知道,他在外头守了一整夜。
    一脸倦色的沈晨容并没有将目光落在我身上,而是迎向我妈:“萍姨,您听我说两句话好吗?”
    我妈倒是表现得和平:“你说吧,我听着。”
    “萍姨,这些话,我连任蕾都没有说过。”沈晨容看了我一眼,这样的沈晨容是陌生的,以前的他向来风轻云淡、笃定自信,可是此时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虑,他说,“萍姨,我在我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任蕾了。她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从十几岁第一次看到她到现在,现在,我真的恳请您……”
    “孩子……”我妈打断沈晨容,眼中也有晶莹在闪烁,“其实阿姨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起先我反对,是因为蕾蕾她爸的事情,我一直转不过弯来,后来,我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打心眼里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我妈顿了顿,继续道,“现在,你自己想想你们怎么还能在一起?好孩子,别再说了,你们现在觉得难分难舍是正常的,分开一阵子,你们自然就不会再惦念对方了。蕾蕾,我们走吧。”
    曹飞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路旁,曹飞跟许菁菁连忙下车,看到眼前的场景,却又收住了脚步。
    等我拉着行李箱要越过沈晨容身旁的时候,他伸手用力拉住我,“那……让我送你们把。”
    我妈回头:“不用了,正好曹飞跟许丫头来了,我们坐他的车,你早点回去上班吧。”
    后爸看了看僵持着的我们,开口劝道:“秀萍,孩子要送就让他送吧。”
    我妈并没有答理后爸,而是看着我,严肃地说:“任蕾,时间不早了,快点把行礼放到曹飞的车上。”
    我点头,可是沈晨容的手非常用力,我挣脱不开,不得已抬起另一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箍在我手腕上的手指,然后我头也不回地将行礼递到迎过来的曹飞的手上,一头钻进了车里,快速地将脸转向另一个方向,不敢再看沈晨容一眼。
    大家无声地忙碌着,将东西放进后备箱之后,后爸做进了副驾,许菁菁跟我妈同我坐在了后座。大家像是约好了一般,没有任何人说话,车厢里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曹飞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启动车子。车轮滚动,像是我从我心上轧了过去,顿时我无法呼吸,更不敢回头,我知道只要我回头,我有可能顿时死掉。
    知道车子拐了弯,我将头重重地靠向了车窗,好像被一个残忍的刽子手猛地砍掉了头颅,血光四溅,我也终于知道,这一刻,我才是真的死透了……
    我现在生活的国家与祖国的时差虽然不多,季节却是相反的。
    这里有湛蓝的天空,吸进肺里的空气像是经过二十四层过滤之后那么纯净,可是我却很忧伤,因为我听不懂当地人民说的英语,当地人民听不懂我说的英文,沟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直接影响到我的就业机会与心情。
    我妈见我终日闷闷不乐,象征性地安慰我:“没事,闺女,你后爸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就去申请个学校继续念书,妈养你一辈子。”
    后爸很支持,并积极地替我联系学校。
    曹飞倒是经常给我打电话,只不过这孙子每回一接说不上两句话就忙不迭挂断,示意我给他打过去。用他的话说,我这边打回去比他打给我合算。这抠门儿!
    我在电话里说得最多的还是那句:“曹飞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想玩一玩,就一定不要接受许菁菁,你要是敢伤她的心,我就敢要你的命!”曹飞每回都特不屑地告诉我说:“任蕾,你也太高估你家姐们儿的魅力,请你记住,我对她是真不来电,谢谢!”
    江小胖也会给我打电话,不过,他们像约好了一般,谁都不提沈晨容这个人,我说不上来是感激他们,还是憎恨他们。
    日子在稀里糊涂中过去,待我已经可以跟当地人民流利交流的时候,祖国开始进入炎炎夏日,而我们这里刚好相反,开始走进冬季。
    周末我在超市门口遇到了三个中国游客,一家三口,孩子十六七岁。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男生的时候就愣住了神,因为他的举止特别像少年时的沈晨容。我控制不住自己像个资深变态一般一只盯着那个大男孩看,可是看到最后我发现,其实他一点都不像沈晨容,沈晨容少年时比他高,比他帅,而且笑起来,沈晨容还比他多俩酒窝儿。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像呢?
    并且,这种现象越来越明显,我仿佛看谁都有他的影子。以至于后来有一点在校园,一名跟沈晨容年纪相仿、身高相近的中国籍男子在我粘腻的注视下以为我疯狂地爱上了他,并落荒而逃。
    也就在那一天,我无意中认识了以为来自宝岛的女孩,她一个人在这里读书。
    我为什么提起她呢,因为我想自己抽烟就是跟她学的。
    离开祖国之后,我已经忘记了怎么样跟别人侃侃而谈。宝岛女孩却相反,每天以试探我隐私为乐:“任蕾你为什么不快乐?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跟我分担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宝岛男女的过于都有一种腻死人的软糯劲儿,总像是在跟你撒娇,又黏又腻,唠叨起来让人想拖鞋塞进她嘴里。
    自己清楚不开心的根源,可我一直很奇怪的是,为何我就是不想跟任何人提起沈晨容?所以,经她这么一问,我眼眶开始发疼,不得已,我拿过她手中的烟,示意她为我点上,然后,第一口就呛得我屁滚尿流。正好,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丝毫不曾怀疑。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肯提起沈晨容,说到底,我或许是怕在别人面前痛哭流涕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学会抽烟的,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又仿佛自己生下来就会的技能一样,,我似乎不用学习就掌握得异常娴熟。偶尔几次偷偷抽烟被我妈发现,她例行唠叨了两句之后好像默许了,于是,我渐渐呈现一副烟不离手的女流氓状。我总在想,如果沈晨容看见我这副模样,一定第一时间板着脸将我嘴里的烟拿走扔掉,三天三夜不理我,也绝不会再主动亲我,然后等着我赔笑求饶。
    如果是那样,我会怎么做呢?我能怎么做呢?突然间,我想不出来,我心里发疼,越想越疼,于是,我又忍不住点上一支烟让它慢慢来麻醉我的五脏六腑,再顺便驱赶眼眶中泛起的泪。
    宝岛女孩没课的时候喜欢拉着我聊天,大多数是她说我听,不过,我其实不太喜欢她,因为她总喜欢挂在嘴边的就是:你们中国怎样怎样……
    每每此时,沉默寡言的我都要回一句,你们省怎样怎样……
    沈晨容的电话是在一个阳光斑驳的午后打进来的,当时我正坐在路边长椅上捧着咖啡吸着烟听着宝岛女孩眉飞色舞地跟我述说她的第N任极品男友。
    接起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是他,当那一声“喂”传进我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竟然像是穿越了千年时光最终停在了我的耳畔。随后,我指间的香烟滑落,那该死的烟头正好烫在我的腿上,我刚起身,滚烫的咖啡又不小心被我碰落在了我的脚面上。钻心的疼痛袭来,可是,却不及我心痛的十万分之一。
    宝岛女孩看着我这副手足无措的狼狈样子,甚是好奇。
    “怎么……是你?”我开始结巴,口中那口还没来得及吐出去的烟雾直接呛进我的肺部,刻得我眼球酸胀。
    “电话号码其实早就跟小胖拿了,只是……”电话那头寂静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只是一直没有打给你。”
    我点头,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其实,你不打是对的,今天,也不应该打。”
    沈晨容那头变得安静,良久之后,他才又开口:“任蕾,你能回来一趟吗?”
    沈晨容又说:“任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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