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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醉误终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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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潘倩咯咯的笑了一声,突然凑过来,贴着我的脸轻声威胁:“罗立,我要死,也要拉上你一起死!”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但被一堆绿油油的眼珠子盯着,只好心平气和的问:“你在冤枉我?”心里感慨是有,但不多。我对名声面子这种事情一向看的清淡,某人甩了我后,更加无法无天。

而这个时候,林启泰和他的夫人却巴巴的上来,一脸的讨好样儿,让我一瞬间错觉,以为他们是寝室楼下那两只野的京巴狗:“罗小姐是吧?刚才真是见笑了。”说完,林启泰连忙拎起姗姗来迟的保安,指着跌坐在地上的潘倩,脸一板道:“把她拖下去!”

被推倒在地上的潘倩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双手颤抖,说话句不成句:“林启泰……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一边挣扎着却要扑向我|奇*。*书^网|,还差半寸的时候,却被保安一人一边的架住,拖走。

林氏夫妻还要和我说些什么,我都听不太真切。

我顺着某一道目光,看见了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拖走的潘倩。她两条腿可笑的腾空,胳膊无力的晃荡着,手指上的猩红色,仿佛风里的火光,一闪而灭。

原先看热闹的人群慢慢散去。林氏夫妻也唯唯诺诺的走了。

我垂手立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背后的人斟酌着开口:“罗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样子他还是改不了看结果不看过程的毛病。我刚才明明脑袋短路,帮了姓潘的女人一把。我冷笑一声:“有你过分吗,武李?”

(13)

我盯着脚尖站住。所有的狗血剧集里都会有这样的情节,旧男友千里迢迢远赴重洋的赶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女主角,亲爱的,我爱你。那些一二三四五六的女人,都是浮云啊浮云。

可惜。最近这出肥皂剧的名字,叫做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王子是武李,公主是乔阳,我是路过的跳梁小丑,专门接纳观众们的香蕉皮和鸡蛋。现在王子来看小丑奇Qīsūu。сom书,大概是来大义凛然慷慨陈词,告诉被始乱终弃的小丑,自己是多正义多无私多伟大,最后心安理得的抱得美人归,留下小丑一个人暗自神伤。

我牵了牵嘴角,就算罢演被罚工资,我也不要龙套下去:“这位先生你是谁,好狗不挡道,请你让一下。”

武李笑了笑,闲闲的说:“你刚才不是叫我武李吗?”说完很自然的把手覆在我的头上:“罗立,不要闹了。”

他的掌心,贴着我一头钢丝球的时候,我一瞬间的失神。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曾经在博客里酸溜溜的写:“我是一个对过去戚戚不能忘怀的奔三女人。”想忘忘不了,是人生最悲催的事情。武李把我甩了,武李要订婚了,但我还是会想他,像一个时日不多的老人,反复咀嚼着那些干巴巴的爱情回忆。

我不想忘记。如果我也忘了,那我和他之间,勉强可以算□情的东西,或许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但彪悍的罗立不需要自己的骑士,只有乔阳一样的公主,才值得人来呵护。我深深吸了口气,却被武李强硬的抬起脸。我对上武李的眼睛,还是那么招蜂引蝶,情意绵绵,只是这次我的魂。是我自己的,不劳这位大仙来招。

我撇撇嘴巴,想幽默一下表示自己的不在乎:“武李,你是海龟不是土鳖。”

他心情大好的抬眉,示意我往下说。

我吸气再吸气:“我说,你以为你是谁?流氓恶霸?台词是‘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啊哈哈哈’?”

武李有些感慨的看着我,握住我的腰:“罗立,看样子,没有我你过得也不赖。”

我被武李抱在怀里,鼻子撞到,疼的让我炸毛。我在他的怀里咆哮:“你想我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整天唱很爱很爱你?是不是我现在没有缺胳膊断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样子打击到你了?你以为你谁啊你?给你一个支点你就可以撬动地球?阿呸,给你个脑袋你就当球踢!你放不放开,你再不放我就叫非礼了!”

武李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慢慢散开,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要脸的话:“你叫吧。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

“你还要不要脸!……唔。”我没说完,眼前一黑,武李的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慢慢摩挲。

我茫然的看着武李垂头吻我,茫然的被他撬开嘴唇,茫然的让他的舌头勾住我的舌头,我微微战栗,两腿发软,只能让武李抱着,直到他松开。

武李抵着我的额头,轻叹一声:“罗立,你看,你还是爱我的。”

脑子一片空白的我,突然惊醒过来,翻手就打了上去:“啪——”。看着武李一脸震惊,我忽然心情大好:“妈的,老娘曾经吻过一条狗,我爱它像爱你一样。”

“还有,这个送你!”我往后退了几步,又快步走上去,看准武李的脚面,狠狠的踩下去,用力拧了一拧,我狞笑道:“分手还有礼物,感动吧?混蛋,再见!”

我没走几步,就听见那个混蛋说:“罗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又喊:“我爱你。”

他最后叫道:“我要和你重新开始。”

有完没完?!我脱下鞋子向这只妖孽狠狠砸去:“去死吧你!”

(14)

我在一帮人的注视下,一跳一跳的进了自己的隔间。刚坐下,手机就响起来,铃声是“黑带请你去挨揍”,作词者石妍,作曲者石妍,演唱者石妍。

我左右看了一眼,又在一帮人的怒目而视下,一跳一跳的出去接电话。

我靠在墙上,气若游丝:“女人,何事?”

石妍在电话的一头哆哆嗦嗦的说:“罗……罗立,今今天是鬼节,啊,鬼节!”我仿佛看见这姑娘披散着一头如海藻般的乱发,鸡爪子抠着听筒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鬼节?怪不得武李这副样子,看样子是色鬼上身。

“罗罗立……你知道吧?就是我们学校的三大阴地之一……唔,就是校医院那个那个停尸房的后面……呜呜,昨天晚上有个小孩和他妈妈路过……那个小孩子说,他他他在电线杆上看见两个人……”

“两个人?”电线杆上的两个人?“这孩子秀逗了吧?”

石妍尖叫一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孩子是有有通灵眼的……呜呜,你小心鬼上身!”一边还振振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南无阿弥陀佛。”

“你才童呢!你家就是幼儿园,你全家都是少年儿童,喜欢你就是恋童癖!”我的耐心飞速耗尽,MD,我的手机接听不免费的好不好?!又鉴于这只女人没有最抠门,只有更抠门的境界,我不得不怀疑她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温柔劝诱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今儿晚上要我回去陪你睡~”

石妍立即停下喵喵呜呜的嚎叫,我冷笑。这姑娘自从我搬出去之后,一个人霸占整个寝室,住的不亦乐乎,估计现在我的桌子上、床上都被她填满了。果然,她讪笑两声,说:“不要啦,不要啦。两个女人阴气就更重了。其实我觉得吧,其实……如果有个男……咳咳,你明白的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有美人在抱……哎呀呀,独守空闺,寂寞啊寂寞。唔,姐住的不是寝室,是寂寞,哎。”这姑娘劈砖头向来劈的干净利索,想不到是个结巴。

我有点明白了,敢情小姑娘做春梦,想男人了。我逗她:“你丫没事了吧,我就……”我还没说完,立即被抢白:“啊啊啊,我要孟浚的电话号码,我要和他过一个浪漫鬼节,嗷~”

说完,啪嗒一声就挂了。

浪漫鬼节?我凸!

最后我还是帮那姑娘要了孟浚的号,没少被李若愚盘问,还顺带着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才过关。浑浑噩噩混到下班,我收拾了一下,一路僵尸跳了出去。在普道门口跳了N圈,都没发现我的那只倒霉鞋子。我讪讪的说了句shit,便搭上姗姗来迟的123路 公交车,向着A大进发。

一上车,我倒头便睡,靠着的车窗没关实,有雨丝飘到我的脸上。

“秋风秋雨愁杀人~”有人幽幽的说了一句。 “姐姐,别吵。”我挥挥手,咕哝了一句。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穿着脏兮兮的校服,站在一栋幽深的老宅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小弟。

管家佝偻着背,支起枯草一样的手指,在我的背上轻轻一戳,声音像坏了的留声机:“小姑娘,不要再等了不要再等了……”

不要再等了不要再等了……

我刚想问为什么,却被一股力量一拽,轻飘飘的浮在空气中。周围的声音沙沙的灌进我的耳朵里:

“她以为她是谁?一张破图值那么多钱?”

“哈哈,她就是个冤大头。女儿,你把这幅图交上去,姓吴的老头一定气得打断她的腿。”

声音咔嚓一声断了,过了一会儿,才响起来:

“你要钱?再等等吧,罗立。我最近看上了一只包包,急着买呢。手头又有点紧”

“倩倩,费什么话。你要钱,好,我给你!”

话音一落,原本漂浮着的我突然摔在了地上,怀里的小弟咕噜一声滚了出去,他小小的脸上开渗出血来,一开始是细细的一小股,紧接着脸上出现了裂缝,裂缝慢慢的纠缠在一起,本来可爱的小脸满是血渍,好像要碎开一样……

“啊!”我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小弟立即像泡沫一样消失,窗外一帧帧变换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嗒,嗒,嗒。

我的心猛地一缩。

从导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穿堂风呼啸而过,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好不容易有了放风的时间,能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我百无聊赖的晃荡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校医院。

此时此刻,一轮圆滚滚的月亮正挂在老槐树的枝头,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呱呱的叫声。

我的脑袋突然抽风,想到了A大三阴地的传说:

A大的第六教学楼原来是乱坟堆,建国初期才改成了教学楼。教学楼周围围着13颗杨树,其中一颗是百年罕见的雄杨——这些杨树合在一起排成了一个极为凶恶的阵型。据说每天黄昏,都会有一大群的乌鸦来到这片杨树林;而每年的鬼节,顶层最西边被封的教室的窗口,在午夜十一点,会有人鬼使神差的跳下来。

而A大第四教学楼的正门永远是锁着的。而它所在的位置,极阴极冷,常年照不到太阳。千万不妄想在那里找到厕所,因为,如果不幸被你找到,厕所的第二扇门会自动打开,据说,有人进去过,再也没出来。

而A大最后一块阴地,就在校医院停尸房的后面。据说,经常有人在这儿莫名其妙的摔倒受伤,花草树木每天都会变换位置;曾经有个教授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疯,至今不知所踪。一个人千万不要在晚上到这里来,没有手的老太太会出现,问你:“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飒飒阴风中,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里把石妍骂了百八十遍,差点没把她挫骨扬灰。

好好的说什么鬼节、停尸间,这姑娘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我边低着头赶路,边以我中 共 党 员的觉悟告诉自己,所有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唔,都是纸老虎。

下一秒,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抬起头,这时,血色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恰好从电线杆上一掠而下,直冲着我的面门扑来——

啊,电线杆上的人!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牙财主!”我大喝一声,向那抹影子飞扑过去:“见鬼了!电线杆上竟然有两个人!!!呜呜呜呜……电线杆上有两个人……”我使劲的在白牙财主的衬衫上蹭着鼻涕眼泪,心里诡异的转过一个念头:做鬼也有个伴儿,还有这么俊美的伴儿,真好。

李若愚竟然没有发脾气,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哄小孩儿一样:“不怕不拍……”

我的背上传来他暖暖的温度,心里好像有一股奇异的暖流通过,浑身上下都温暖起来。我继续赖在这个人形大靠枕身上:“李若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若愚自然而然的接口:“你那么晚还不回来,我……”他突然顿住,凶道:“你再趴在我身上试试!”

我呐呐应到:“你担心?”

说完,我心里大叫不好,飞快的抬眼看了李若愚一眼,而李若愚这时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着我,眼睛里绽放着若有若无的水色,不知道为什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心怦怦狂跳起来,眼睛好像胶在李若愚的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李若愚也是一愣,漂亮的唇瓣微张着,手却绕到我身后微微用力。

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和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和呼吸软软绵绵的开始纠缠,我觉得脑袋发晕,喉咙发干,所有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冲到脸上去,眼里心里满满当当的都装着李若愚,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挺拔的鼻子,精雕细琢的人中和唇瓣……

我模模糊糊的想,我一定是疯了。

“喵”一只野猫突然从我的脚边溜过,我和李若愚两个人如梦初醒般的分开,连忙把头别向一边。

多亏夜色够浓,才没有让这厮发现我这张迎风燃烧的老脸。

李若愚低咒了一声,拖过我的手,我忙不迭的叫了一声:“你想干嘛?!”

李若愚垂眸浅笑:“你以为呢?”

我咽了咽唾沫:“我……我这个人很保守的不能打野战的好不好?!……有事儿,咱们回去再商量,回去再商量……”不行了不行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我也说的出来,下个月下下个月我要罢交党 费,我要自行脱党,我对不起祖 国对不起人 民,不要脸的我给我们党抹黑了。

李若愚修 长的手指挑起我无意含在嘴里的发丝,胸腔闷闷的颤动着:“罗立,你不是看见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吗?”

我茫然的抬头看他,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李若愚正色看了我一眼,终于屏不住了,放声大笑:“哈哈,罗立,你太逗了。你再仔细看看电线杆上到底有什么。”

我被这厮笑的发毛,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我靠!

石妍你死定了!

电线杆上写着:交通安全,人人有责。——电线杆上的两个人。妈的!嗷,我不活了不活了……

(15)

有人说: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又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还有人说:我们不能让爱情死无葬身之地。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些话甚有道理。如果我不幸嫁给李若愚,那这具爱情的棺材,也一定是闪闪发光的水晶大棺材,难保还自带古墓派冰床双修的功能,于是我觉得用它来埋葬我和武李的感情,唔,在秋天凉丝丝的风里,我觉得很好很完满。

李若愚这时候横过一只手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蹙了蹙眉头道:“怎么这么冷?”

冷不防的被李若愚关心了一下,我有点心虚。刚才的圆满稍稍出了点裂缝。我竟然要把这么个优秀男人当枪使,罪过啊罪过。我清了清嗓子,外带偷偷的往外抽了抽手:“不是我的手冷,是您老的心太火热。”

我睁着眼睛巴巴的看着李若愚。我觉得这是我抱得最为诚心有可能也是最为成功的一次大腿。

李若愚盯着我看了一眼,笑道:“罗立,你看见我很紧张?”

我瞪大了眼睛:“没有没有,哪能呢。您这样的人才,天上有地上无,巴结上您是我的福气啊福气。”

李若愚蹙了蹙眉毛。同时,我在心里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妈,要不要皱个眉头都那么销魂?

李若愚道:“你在想什么?”

我怒。难不成我出卖了肉 体还得出卖灵魂,但还是乖乖答道:“我想您长得真是太帅了。”

李若愚轻轻一笑:“是么?”撇过头自己推着轮椅走了一段,才回头说:“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纠结了一会儿,诚实的答道:“……难不成,你在想着怎么整我?”

李若愚整张脸瞬时冷掉,吭也不吭的掉头就走。哎,这孩子真是个怪人。

我跟在李若愚屁股后面走了一会儿,越走越诡异,不得不出言提醒:“李若愚,我们干嘛去?”好像走错方向了吧?”

李若愚的眼风淡淡的扫过来,薄唇轻启:“整你。”

靠,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么?你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的时候,可以再正义凛然一点吗?我刚想使用一下石黑带的回旋踢,明明已经转身的李若愚又说:“罗立,你踢人的动作不太标准了,要不要我教你?”

挑眉,又见挑眉。

“怎么教?”我也挑了挑,咳,眉毛好像……抽筋了。

李若愚思考了一会儿,说:“亲手……教。”

亲手……教?“好啊。”我爽快的走上去,蹲下:“嗯,来吧来吧。”

李若愚的脸微微抽搐:“你这样,我没办法教。”

“那要怎样?”

李若愚轻轻咳嗽一声,手做了一个托的动作:“唔,抬腿。”说完扭头就走。

我脑子里的秒表嗒嗒嗒的走了三下,到第四下的时候我猛然觉醒,一张脸逆风飘红。

抬腿,用手托?我看了看自己那两条包在牛仔裤里的纯洁大 腿,脑子里立马蹦出几个血红色的大字:靠,这只千年闷骚老色狼!

所谓小保姆,所谓金牌小保姆,是在主人提出任何匪夷所思的要求后,仍然能够一脸面瘫,一脸正经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主人的后面。

李若愚真该回去烧高香,我罗立,恰恰是这个人情越来越淡薄的社会,仅存的有着高觉悟高素质的金牌小保姆。

所以我对这位财主刚才发表的不要脸言论,表示理解和尊重。作为一个28岁的老男人,因为身体上的残疾,这整整一周以来,既没有碰过女人,又没有碰过男人,一定是把他憋坏了,他才这么饥不择食的在口头上调戏了我。

这样想着,我很淡定很坦然。面对李若愚频频投来的歉意(?)的眼神,我也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大度的坦然处之了。

穿越了一个复一个的门洞,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李若愚回过头来,笑:“到了。”

我瞪圆了眼睛,妈呀,现在都几点了,哪个不长眼的超市怎么还开着。我咽了咽口水:“这里开的比煎饼摊还晚么。”以前赶图的悲催日子里,我手表的时间是煎饼摊时间。煎饼摊开门的时候,我披星戴月的去系馆;煎饼摊收摊的时候,我风餐露宿的回来。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中午电话那头小弟软软糯糯的声音,实在是暖到心里去啊。

李若愚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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