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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遗梦(终结篇) 作者:琉璃薄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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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微心里一颤,但面上却更镇定了,除了面色浅淡了些,竟是极坦然地望向庄太后,眼睛里带着微微的好奇和惊诧,庄太后的眼睛再敏锐,也挑不出一丝的异样。
  希微面上淡淡的,却是凝神将庄太后的每一个字都认真听着,就听她含嘲带讽地道:“朝内外的事儿,你向来知道的比我们还快,怎么今儿落到后面了……”
  惠妃向来喜欢希微,见庄太后取笑她,便抢着接了口道:“这些日子鄂硕家是连连出事,说也蹊跷,听说似乎都是冲着鄂府二格格去的,今儿是闹大了,差点就了了人命呢……听说是个卖……糖,糖什么的,在吃食里下了毒,二格格没事,却险些毒死了个丫头。康妃你向来最聪明,不如你来猜猜是谁要害二格格?”
  希微手里端着茶碗,也不搭话,只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纤细的眉头微微挑起,像是在凝神思考似的,惠妃以为她是猜不出而为难,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扬声道:“你猜不到的,让我来告诉你吧,鄂硕直指的凶手就是……”
  “董鄂亡夫的爷爷,敏郡王阿巴泰……”
  希微忽然悠悠地接了话道,清丽的面孔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知道如果庄太后已经怀疑到了自己,那这就是自己翻本的最后一个机会……
  自己与董鄂氏素不相识,没有任何杀凶的动机,即使是乐嫔背叛了自己,太后也只能是半信半疑,而自己只有仗着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将这件事完全推到那个人的身上去,就是现在……
  希微略一思忖,胸有成竹地继续道:“其实想来也简单,董鄂是不出深闺的千金,哪里会有什么恨之入骨的仇人?臣妾虽居于深宫之中,但这位满贵第一才女也是颇有风闻,听说鄂硕当年爱上了一位汉家的才女,硬是顶着压力将她立为福晋,那汉女生下二格格不久后就病故了,鄂硕便将这位二格格当做掌上明珠似地养着,千挑万选选中了敏郡王家的三贝勒为婿,谁知道二格格嫁过去不到一年,三贝勒又病亡了。”
  “不少人都说这二格格命硬,克母克夫,是个煞星……咱们虽然不信这些东西,但敏郡王老年丧孙,黑发人送白发人,难免会心里有些松动,听说因此对二格格也有些微词。鄂硕是最心疼这个女儿的,竟不顾咱们满人守孝三年的规矩,硬是软硬兼施地将二格格要回了家来,敏郡王面子上不好怎么样,但这口气怎么能不出?唉,气急起来一时情急糊涂,做出了些事,倒也……”
  说到这里,她微微地叹了口气,似是无意地又加了句:“这二格格的命也太苦了……先丧母再丧夫,说句不该说的话,好在当时静妃搁了她的牌子,不然,若真是像外面传的那样,只怕对太后和皇上生妨呀。”
  希微的话说完,宫里寂静得能听到银针落地,众人都呆呆地瞧着她,有敬佩,有猜疑,还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希微只拿眼角偷偷地望着庄太后,却见她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时就听惠妃打破了沉默,击掌笑道:“不愧是康妃……果然厉害,竟和皇额娘猜测的一字不差。”
  希微觉得心里一轻,却又一沉,终究在这个时候,“厉害”这两个字对自己来说,就如同千钧压顶……
  皇后可以厉害,惠妃可以厉害……因为她们都姓博尔吉济特氏,而自己在庄太后面前,是决计厉害不得的。至少……现在,还没有到厉害的时候。

  希微心思飞转,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道: “惠妃玩笑了,我哪能和太后比……本来是想不到的,只是耳朵里掠过些二格格的闲话,说的怪吓人的,什么克母克夫的,我虽然不信,却也记住了,今儿太后一提,就忽然地想起来了,哪里是聪明呢……不过是撞到了。”
  她这话说的漂亮,既分辨了自己,又让庄太后对董鄂氏的印象更深了一层,惠妃已经伸了伸舌头,撇嘴道:“扫把精……”
  庄太后却不动声色,似笑非笑地望着希微道:“康妃是聪明,别说他们了,就连我年轻的时候,也及不上你呀……皇后现在年幼,你要多费些心思帮她。”
  希微忙应了,心里却明白,这句话只需要听“皇后年幼”四个字就够了,现在皇后年纪小还需要自己梳理后宫,但他日到了皇后年长的时候……
  庄太后清咳两声,竟又说出番让希微瞠目结舌的话来。
  “宣你来是为了董鄂进宫的事……鄂硕也是个有趣的人,竟然向皇上求了旨,说我身边也需要命妇陪侍,硬是求皇上下了旨宣董鄂进宫,他还振振有词呢,说这样做,一是为了让敏郡王顾忌皇室的威严,二来是了让敏郡王冷静冷静,是不想伤宗室的面子……我呀,是不想管他们的闲事,但无奈皇上已经答应了,不答应也不成了。”
  皇后手里捏着金夹子钳松果,接话道:“那就住我宫里好了,皇上也难得来一次,不打紧的。”
  庄太后睃她一眼,沉了脸道:“皇上已经难得来了,你还放个外人在那里,像什么样子……按我说,听说那小格格聪明懂事,干脆就送到爱元宫吧,康妃身子重,有她帮着照料也好。”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希微惊讶地差点失手砸了茶碗,她忙掩饰地抿口茶,却不知是什么滋味,费尽心思,欲除之后快的人,竟然就这样送上门来了,一则惊,二则喜,三则……又有种隐隐的担忧升自心底,庄太后为什么要把董鄂送到自己宫里去呢?
  蒙古的两个后妃,一个善良,一个鲁莽,庄太后这才把皇后堵回去,惠妃又大咧咧地开口了,她喜欢热闹,巴不得多个人陪自己,忙不迭地喊道:“我那里我那里,送到我那里得了。”
  庄太后心里低叹一口气,忍耐地道:“你这个躁脾气,若是人家软了,还不被你欺负地哭,都别争了,就送到爱元宫吧,那儿位置也好,离哪儿都近,想热闹了,都去爱元宫陪康妃就是。”
  惠妃听庄太后这么讲,只好一幅不情愿的样子点点头,希微冷眼瞧着,心里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庄太后为什么一定要把董鄂安排到自己那里?鄂硕在朝中虽不算重臣,但也是内大臣之一,有参议政的权力,庄太后没理由不趁此机会将他拉拢到蒙古麾下。
  “康妃,回去让奴才们打扫干净了,别没的让人家看笑话,我再给你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过去侍候。”庄太后笑吟吟地望着希微,一语定音。
  “皇额娘,不是臣妾推托,臣妾身子越来越重了,只怕照顾不好二格格,。”
  希微做出为难的样子道,她虽然知道太后如果铁了心,自己也拒绝不了,但有些话一定要说在前面,有些后路,一定要事先留了。
  “她们几个人也顶不了你一个人,你只需留个角来就能照顾好了……”庄太后不慌不忙地道,全是好话,却让希微心里发冷。
  希微也不过是略推一推,见庄太后这么讲,也就顺水推舟地道:“臣妾愚钝,但皇额娘既相信奴婢,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若是实在支撑不来……”庄太后忽然又慢慢地说道:“宫里的杂事儿多,就让她们都帮帮你。”
  “是,臣妾遵旨!”希微含笑低下头去。
  长长的睫毛笼住了希微美丽的眸子,如果有人能看到,一定会惊讶于那眸子里闪现的光芒,与座上的庄太后何其相似。
  第二章 簪花解谁语 话起口舌之争
  连着几日大雪,京城终于放了晴,薄薄的窗纸掩不住明媚的阳光,在深闺中也映出一片光影来,梅花窗格的窗子半支起,风溜进来掠起层层纱帘,露出座莲花鹊尾的铜香炉,撒一把淡绿色的香粉进去,便是满屋子的甜香。
  玉簪通明翠钿碧,步摇流苏风细细……
  画眉婉转谁家女,呵手试妆云鬓绿……
  没错,雨凝——现代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出于莫名的原因,竟然在一个深夜,被一道流星带回了清朝顺治年间,进入了董鄂氏的身体,实现了她当时脑海中掠过的那个愿望:见证顺治和董鄂氏的爱情。
  雨凝也说不清那时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是蹲得久了,站起来整个世界都那么一晃,只是这一晃就晃到了清朝,眼前忽然站满了穿着古装梳旗头的女子们,正口口声声地对自己叫着:“二格格……”
  雨凝当时立刻晕倒,半是装的,半是真的,虽然她看过不少穿越小说,但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如果你一晃就晃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面前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对着你喊一个陌生的名字,谁会不紧张。
  “格格,已经没事了,你别怕。”忽然一个穿着淡绿色短打扮的小丫头冲了过来,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
  “格格一定是吓到了……”两个仆妇打扮的妇人在雨凝身后窃窃私语着:“听说敏郡王挡在门前不让格格走,把剑都亮出来了,老爷也不怕他,硬是把头颈凑了上去,敏郡王没法子才让的路。”
  这什么和什么呀,雨凝正听得如坠云雾之中,忽然感觉一股大力,身边那小丫头正用力把自己往园子里拉,她被拖得走了一步,却差点一跤摔下去,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穿的是清宫戏里的那种花盆底的鞋子,这种鞋和高跟鞋有点像,但跟在中间,前后要保持平衡不是难事,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适应的,雨凝正发愁这路该怎么走,又见一个嬷嬷样子的女人喊道:“老爷还没回来呢……小离,你拉着格格去哪儿。”
  原来这快要把她胳膊拉断的丫头叫做小离,雨凝忙转身陪着笑道:“你先别拉我了……等老爷回来了再说。”
  小离圆圆的小脸,生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时那眼睛里竟含了些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的脸本来就圆,不知道为什么又嘟了嘴,活像是个刚出炉的新鲜面包,雨凝本来心里有些慌乱,瞧见她这样却忍不住笑了。

  “格格,别等老爷了,咱们走吧。”小离含着泪恨恨地望了那堆窍窍私语的女人一眼,继续使起劲来。
  “等等……”雨凝险些又是一跤,忙扶住小离的肩膀,急道:“干嘛要走……等老爷回来再说吧,不然我的脚……”
  小离粉红色的面颊忽然唰得变成通红,她似乎没听到雨凝说的话,忽然气冲冲地瞪向雨凝身后,小嘴噼哩啪啦地说起来:“你们这些烂了舌头的老虔婆,活着就会嚼舌头,死了一定到阎王殿里被拔了舌头,下油锅,让你们胡说,胡说,等老爷回来看不一个个地撕了你们的皮。”
  雨凝越听越是莫名奇妙,似乎是这些嬷嬷们正在说自己的坏话,小离看不过眼,就要带自己走,又替自己出头骂她们。
  几个女人似乎对这个老爷生心畏惧,听小离这么说就都低头不说话了,只是还拿眼睛一瞟一瞟地剜着小离,小离终究是年轻气盛,一口气下不去更是叉了腰骂道:“没脸面的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我若是你们,早把那双死鱼眼睛剜了去了,免得出来腻昧人……”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见左边一座月亮门后走出个遍身罗绮的贵妇,由两个小丫头扶着手腕,长得不丑,极端正的容貌,就是两条眉毛浓得带杀气,小离瞧见她,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焉了,怯怯地喊了声“太太”就一口大气也不敢出了。
  那贵妇一双眼睛白多黑少,冰似地扫过一圈,在雨凝脸上停下,阴阳怪气地道:“哟,二小姐回来了,这帮奴才太不知事,怎么不早点喊我出来接您的驾。”
  雨凝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腰眼一痛,原来是那小离狠狠地捅了她一下,几乎不动嘴唇地低声道:“快给太太请安呀。”
  太太?雨凝记得董鄂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想来这是鄂硕的续弦,新任的正福晋,她犹豫了一下,鄂硕福晋 却已经转移了方向,把白眼珠尽可能多地投向雨凝身后的小离,皱着鼻子冷笑道:“哟……我当这是谁呢,在我府里大呼小叫着要剜人眼珠,原来是小离开呀……啧啧啧,怪不得人家说女大十八变呢,在敏王府住了才不到一年,果然就变样了,沾了皇家的贵气呀。”
  小离脸一阵青一阵红地听着,终于忍不住破口道:“太太却没听到这些奴才们是如何胡言乱语的,当着格格的面……奴婢实在看不过去了。”
  鄂硕福晋冷笑一声,把下巴一抬,点着那些嬷嬷们道:“听着了吗?人家告状了,你们还当是从前的鄂府吗?正主子回来了,还不都给我老实一些。”
  “鄂府?”雨凝呆了一呆,吃吃道:“这里是……鄂硕家?”
  小离吓了一跳,忙向四周瞧瞧,好在这时那群嬷嬷们正吵吵着向那贵妇告状,雨凝声音又小,她连忙皱眉低声道:“格格小声些,怎么能直呼老爷名讳。”
  雨凝只觉得一口气冲上来,竟是半晌才还不过神来,只恍惚瞧着鄂硕福晋涂着大红色胭脂的嘴唇不断蠕动,几个嬷嬷眼神轻蔑地指点着自己,可就是听不真她们在说什么,一切都恍惚梦里一样,脑海中只是飘着董鄂妃几个字。
  雨凝正低头凝思,冷不防身后小离用力一推,她因为这花盆底的原因,本来就将身子靠在小离身上,这一下立刻失去重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半卧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了。
  想是跌倒的时候扭到了,雨凝只觉得脚踝处巨痛难耐,她忍不住“哎哟”地痛呼出声,小离忙跑过来跪在地上,脸色吓得煞白,吃吃道:“格格,奴婢万死,奴婢知错。”
  雨凝瞧她身子不断发抖,怕的不成样子,终究面前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心里一软,便忍着痛勉强笑道:“没事儿的,只是稍微扭了一下,你别怕。”
  她的话音还没落,却听身后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急切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珊瑚,你怎么了?”
  小离的面色一僵,刹时变得比纸色还难看,她撇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眼泪却先掉下来了,粉红色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雨凝心里一动,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华发半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贵妇身边,面色惶急地望着自己。
  鄂硕?
  雨凝忘了自己脚踝的疼痛,不由得呆呆望着面前这个人,因为天气冷,鄂硕头上戴着青狐皮的毡帽,额上缀着块极透亮的白玉,身上穿了件玄黑色的锦棉长袍,罩着银丝寿字的坎肩,最让雨凝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容貌,并不像想象中的武将那样粗野,剑眉入鬓,竟是十分的英毅。
  按董鄂氏的年纪来算,鄂硕这时应该有四十岁左右了,但除了他眉宇间似有似无的沧桑外,瞧起来竟像是三十上下的男子,实在是非常地出乎雨凝的意料。

  “死丫头,站在格格身边都不知道扶一把吗?”鄂硕浓眉一皱,迅速走过去抱起雨凝,狠狠地瞪了小离一眼,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雨凝没有和男子靠得这么近,一时窘得满脸通红,就听鄂硕又转身向那贵妇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让他们把床铺好,再准备些白酒来帮珊瑚敷伤。”
  鄂硕福晋似乎是十分地不以为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扯着嗓子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只吃不做的祸害,老爷的吩咐听不到吗?还不快些着,等着老爷拿剑来砍你们吗?”
  鄂硕也不理她在背后的指桑骂槐,抬步就走,穿过月亮门,又绕过一座假山,雨凝这才瞧见所小小的院落,不大的庭院里洒扫的十分干净,想来就是董鄂氏的闺房。
  “忍着些……阿玛这就拿酒帮你搓了。”鄂硕见雨凝眉头紧皱,以为她是怕痛,忙柔声安慰道。
  “阿玛……”雨凝微微一愣,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车祸去世了,而鄂硕现在的眼神,既陌生又亲切,勾起她尘封以久的回忆。
  小厮打起帘子,只见房间也不大,一明一暗的格局,明间里摆满了书籍笔墨,竟是间雅致的书房,里间是卧室,垂着雪白的纱帐,又有妆台首饰香炉等女孩儿用的东西。鄂硕小心翼翼地将雨凝放在床上,这时鄂硕福晋领着几个嬷嬷也跟了进来,望着雨凝直撇嘴。
  鄂硕将雨凝的裤腿扁起来,伸手指按了按,松了口气道:“只是扭到了筋,好在不妨事,过些天就没事儿了。”
  鄂硕福晋见鄂硕关切的神情,不由得哂笑道:“没事儿就好……二格格,你可是老爷的心尖子,命根子,没事儿就好。”
  她的语气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雨凝听得直皱眉,只是侧头不理,就听鄂硕沉哼一声道:“若是懒待出来,你就回房去,别在这儿碍人的眼,也别让人碍你的眼。”
  鄂硕福晋冷笑道:“哟——老爷这是什么话,我是为二格格松了口气,为二格格开心,为老爷开心,听说老爷为二格格,连刀尖都敢撞,真真是父女情深,偏我的纤云没这福份,病了这些天了,做阿玛的也不去瞧一眼。”
  雨凝听到这里隐隐品出味来,原来这女人是吃起自己的醋了,这纤云,想必是董鄂氏的妹妹,名字倒好听,不知人长得什么样。
  她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一个细柔的声音道:“姐姐回来了吗?姐姐,你怎么了?”
  雨凝忙转头望去,见个穿着嫩绿棉袍的小姑娘正怯生生地望着自己,鄂硕福晋站在她身边,一手揽了她肩柔声道:“你今儿不是还不舒服吗?怎么又出来了,小心受了风……别人不疼咱们,咱们可得自己疼自己。”
  纤云忙拉住鄂硕福晋的手急道:“额娘……”
  鄂硕福晋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出言不逊了,尴尬地抿了抿嘴,偏过头去,却又嘟囔道:“本来就是个野种……”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啪”的一声,鄂硕竟一巴掌打过来,她毫无防备,整个身子都站立不稳,哐地倒在妆台上,将台子上的瓷瓶香料都撞到了地上。
  众人都呆住了,纤云最先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抱住她,哭道:“额娘……”
  鄂硕福晋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连脸颊的痛也感觉不到,只是回头愣愣地望着鄂硕,望着他脸上一触即燃的怒气和眼底深深的忧伤。
  “你还是忘不她,哪怕是个野种你也……”鄂硕福晋缓缓地开口,鄂硕见她仍这样说话,忍不住又要挥手打过去,雨凝忙起身拉住了他,企求地喊道:“阿玛……”
  “额娘,求您别再说了,您就非要惹阿玛生气,非要让姐姐难过吗?额娘……”纤云见状忙抱住鄂硕福晋恳求道。
  “你……”鄂硕痴痴地望着雨凝,这张熟悉而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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