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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遗梦(终结篇) 作者:琉璃薄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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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讲的众人都愣住了,希微眼珠一转趁势道:“鄂硕怎么会不知道……所以才给格格穿成了这样子,冲冲晦气。”
  希微这话明里是帮雨凝,暗里却是肯定了她克母克夫的说法,惠妃撇着嘴直摇头,庄太后也微微地皱了皱眉。
  皇后最是心软的,她见雨凝难堪的神情,忙招手喊了个宫女过来,细声道:“去给二格格拧个手巾把子,兑些热水,不烫不凉的才好。”
十六
  庄太后一一都瞧在眼里,她若有所思地瞧着雨凝和希微,心里不住盘算着,面上却不露出半分来,只是微微笑道:“天儿也不晚了,康妃带二格格回宫去吧……让奴才们都小心伺候着,明儿少了根头发,鄂硕不依,我也不依的。”
  希微心里一动,笑道:“臣妾胆儿小……皇额娘这话听得腿都软了,我素来是个没用的,嘴笨心思也笨,进宫这些日子了也伏不住那帮奴才们,就怕使不动人;这鄂家的妹妹我是喜欢到心坎里去了,可是皇额娘这话一说,我又怕了,要不然,还是让惠……”
  庄太后卟哧一笑,拿手指着希微道:“瞧瞧这张油嘴,我只是说顺口讲两句好话儿,她就给我怕事腿软地扯出这串话来……”
  众人里只有塔娜明白庄太后的心意,忙搭话道:“康主子别急,太后这话呀不是说给您听的……”
  希微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塔娜,挑了眉道:“这话我却不明白了,那是说给谁听的?”
  塔娜将嘴角向顺治一努,笑道:“是说给皇上听的……人家二格格一进宫,皇上不说赏赐点什么见面礼,倒先呕得人家哭一场,太后是心疼二格格,怕皇上孩子脾气上来了,再欺负人家,这不拿话点万岁爷呢。”
  这番话说得满屋子人都笑了,希微的话被顶了回去,她也不好再提起这话碴,顺治却是满面喜色地笑道:“姑姑这话讲的再是不过了……母亲的话儿子怎能不听,小良子,你去把朕那个新法儿的珐琅海棠手炉送到爱元宫去,春寒料峭,二格格先用着玩吧,若是欠什么缺什么,和康妃说就是。”
  希微听顺治话语关切,心里顿时一凛,忙抢着笑道:“皇上又抢臣妾的好人来做了……天不早了,皇上不累,皇额娘也乏了,妹妹,今儿就委屈你在我宫里住一宿了,若是住得不惯了,我再给你安排,千万别和我们客套。”
  这边说着话,那边早有太监备好了软底的宫轿在门外,庄太后微眯了眼道:“是不早了,都跪安吧,明儿若是还落雪珠子,你们就在自己宫里好生歇着,别跑来跑去地请安了。”
  塔娜特意地扶着雨凝送到门外,含笑道:“二格格在康妃宫里好生歇息几天,太后下了旨,这几日都不用来请安了,说你绦子打得好,烦劳格格用心打几付,待打好了再来也不迟。”
  雨凝这时也缓过来了,颇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失态,只怪开始把顺治想得太好,才会接受不了。
  但她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鄂硕会给自己置办那么一身行头,原来……真的是为了自己好。
  阿玛……
  雨凝不禁在心里好奇起来,能让鄂硕如此心牵神萦的董鄂氏的额娘,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第四章 一枝梨花带雨 雾结清露香凝
  爱元宫与慈宁宫又不相同,慈宁宫壮严明朗,装饰多为色彩浓重的蒙古风调,爱元宫则精致臻美,四壁凿花通透,烛光下宝光璀璨美不胜收。
  雨凝这时整个人才清醒过来,她回想刚才慈宁宫里的情形,这宫中当政的不像是皇后,倒像是是这位玲珑八面的康妃。
  从史料上来看,蒙古后妃对董鄂是排挤倾轧,但康妃似乎为人不错,何况刚才康妃也出头为自己说话了……。
  她想到这里,便陪希微在软榻上坐了,正好有个宫女用食盘端了个金漆描梅的小碗过来,雨凝便伸手接了过来,试了试温度才道:“大冷天的,往往爱吃热的,才容易烫着呢。”
  希微见雨凝满面的温柔,竟是十分的亲切,心里微微一软,却又立刻警惕起来,想必这董鄂氏就是靠温柔打动的顺治吧,她心里想着,脸上却同样温柔地笑道:“这是隔水蒸的玫瑰露,闻着香甜,吃起来倒也罢了……我拿来当香脂往脸上抹的,妹妹倒也试试。”
  她的话音未落,那伶俐的宫女就笑着对雨凝道:“二格格,奴婢侍候您试试。”
  雨凝推辞不掉,而且闻着那玫瑰露的味道极为香甜,便笑着应了,那宫女先是拿漂着花瓣的水拧了手巾把子,每条手巾只擦一次,连换了九条,这才将那玫瑰露用瓷勺舀了一勺尖,往雨凝两颊上轻轻一点,又用冰冷的勺底面缓缓地匀开来,一时真叫甜香满腮。
  雨凝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浓郁的花香,开始只觉得面上冰凉,渐渐地却有些麻意,再往后,竟就是微微的抽痛了,她开始只当是露里加了什么活血的药物,心道今日已经出够丑了,且瞧瞧再讲。没料到那敷面的宫女忽然啊的一声惊叫,颤着声道:“主子,这……这花露……”
  雨凝忙睁开眼瞧过去,原来那玫瑰露近乎液体,宫女舀动时难免溅了几滴在自己手面上,此刻,她正一脸惊惧地捧着手道:“这花露有毒……这手,这手火辣辣地痛……”
  “什么?”
  希微一怔,立刻转身向雨凝急道:“妹妹脸上可有什么不适?”
  雨凝哪里还顾得答她的话,忙不迭地飞奔到铜盆前,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飞也似地将面上的花露洗净,疼痛也理会不得,先到多宝阁上的西洋镜前照一照……好在没留下什么痕迹。
十七
  希微沉了脸,清丽的面容像是玉石雕出来的,冷冷地低喝道:“今儿花露是谁进的,谁碰过……”
  宫女们噤若寒蝉地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只盯着鞋尖,只掌事儿的姑姑希微的贴身宫女知书站出来,似是为难地道:“回主子的话,今儿这玫瑰露是虹儿斟的蒸的,说起来,倒是与人无关。”
  希微怒哼一声,阴冷冷地瞧向一个高挑的宫女,淡淡道:“虹儿……我敬你是静妃宫里过来的老宫女,平日里有些不敬无礼也就忍了,今儿怎么变本加厉起来,这玫瑰露里加了什么东西,二格格是皇太后召来的贵客,若是有什么闪失,怕是皇太后也不会保你。”
  那虹儿二十上下年纪,是再过一年就要出宫的姑姑了,她从前跟着废后静妃,静妃死后留在了慈宁宫,没过几日又被派到了希微这里,她虽然的确奉了太后的密旨来监视希微,但玫瑰露一事她的确是一头的雾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半晌才摇头道:“主子,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绝没有动什么手脚。”
  知书冷哼一声,走到跟前扬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虹儿比知书进宫早,宫里最讲究的是面子和资历,当下气得全身发抖,也忘了恐惧,直起身子怒道:“一般的奴才,主子还没说话呢……你倒仗起势来,好大的规矩!”
  知书见她双目赤红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畏惧,忙求救地瞧向希微,希微几乎不被人察觉地点了点头,知书便大了胆子回骂道:“贱蹄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意图毒害后妃,你忘了从前的知棋是怎么死的了?别说掌嘴了,便是现在将你拉到十三衙门杖毙了,太后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拉住她,我今日要好好地教训她……等明儿再送你到辛者库,不饿死你也累死你。”
  虹儿气得几欲昏过去,嘶哑着嗓子只喊“皇太后做主”,知书仗着胆子又是几巴掌打过去,自己手心都震得隐隐做痛,再瞧虹儿像是要疯了似地扑上来,吓得退后几步,怯怯地喊声道:“主子。”
  希微低低叹口气,伸手按住太阳穴,其实那玫瑰露里也没放什么,不过是“半边莲”之类使人一时麻痛的草药,目的也不过是要赶这虹儿走。
  从虹儿进爱元宫那天,希微就知道她是太后派来监视自己的眼线,虽不至命,但终究有些牵手绊脚,想赶她走又碍于慈宁宫的面子,不得不拖到了今天。
  玫瑰露里真下毒是不成的……希微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自己已经能与庄太后一较高低了,一个小小的康妃而已,虽然说太医也不敢张扬这结果出去,但即使是流言,自己也是承担不了的。
  就这样轻轻地下点东西,太医即使查出来了,也会机灵地推到虹儿手误,或是玩闹上,就怕……还赶不走她,所以不得不下此重药,让知书好好地做回恶人,让虹儿再也没脸待在这爱元宫,也让下一个可能来爱元宫的密探知道……爱元宫,不是这么好待的。
  希微无奈地望着同样无奈瞧着自己的知书,这也是个没用的,让她去买凶杀人她敢,让她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她也敢,可真刀实枪地做起坏人来,她倒怯了。
  “得了……”希微只好开口道:“都别吵了,知书,你明儿一早就去十三衙门传尚方院的人来,带了这小蹄子去……”
  十三衙门是顺治仿明朝而建的内侍管理机构,分为十四个司,其中尚方司也叫尚方院,又名慎刑司,是处理犯了事儿的宫女太监的,往往内侍们进去了就很难得出来。虹儿还有一年就得以出宫和家人团聚了,听到这话只觉得五雷轰顶,心里那股气哗地泄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只见眼泪不停地落,嘴里吃吃道“”只要一年,我就能出宫了,只要一年……”
  雨凝看过关于十三衙门的史料,立刻明白了这宫女话里的意思,见她双颊通红眼神木然的样子,心里一酸,忙走到希微身旁,躬身小声道:“奴……奴婢向娘娘请罪,都是奴婢的错,其实那露中想来并没有毒药。”
  夜深人静,只有虹儿的微弱的哭声,因此满屋子人都听清了她的话,一时面面相觑地讶然,希微更是愣住了,她猜不透这董鄂的用意,便还是客客气气地道:“人证物证俱在,妹妹何出此言?”
  雨凝心念飞转,见虹儿一双眼睛企盼地瞧着自己,便横下心来拿起那玫瑰露的碗,略一迟疑,竟将碗里剩下的花露全都抹到自己脸上了,她怕留下一丝半点留下痕迹,便随手将那碗扔入满是水的铜盆中。
  事出突然,希微和知书都没来得及拦住,希微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怒又恨地瞪她一眼,雨凝这时脸颊上如同万蚁咬嗜,哪还分得出心来瞧希微的眼色,强忍着痛道:“方才那位姐姐大呼有毒,我也来不及分辨脸上痛不痛,就急着去洗了脸,静下来才想到哪有什么麻呀疼的,就是冰冷香甜。想来是因为各人体质不一,就像是海鲜……鱼虾吧,有人爱吃,可我如果吃了就会全身起遍红疹,并非鱼虾有毒,而是体质不同。娘娘,奴婢现在重涂了这玫瑰露,哪有什么麻呀痛呀的感觉,想来,是咱们冤枉她了。”
  虹儿被她这番话起死回生,知书是手足无措地意外,希微则真是恨得牙痒痒,她恨恨瞪着雨凝,忽然又把眼光转向铜盆,雨凝瞧见了心里一动,忙飞跑过去端了盆,将水向院子里一泼,所谓的“毁灭证据,救人一命”。
  希微此时真真是哭笑不得了,她欲拍案而起,片刻间又压住了情绪,眼波流转瞧瞧虹儿又瞧瞧雨凝,终挤了个笑道:“既然这样,虹儿你就下去领些药膏敷上吧,难得你和二格格有缘,从今儿起,你就来侍候二格格吧,不必跟着我了。”
十八
  虹儿此刻只求安安稳稳地熬过这一年出宫,也想不到监视不监视了,何况雨凝对她有活命之恩,当下也顾不得双颊疼痛,忙不迭地跪下谢了恩。
  “至于你……”
  希微嫣然一笑,双眸冷冷地瞧向雨凝,声音婉柔地道:“妹妹,这玫瑰露敷一夜才有效用……”
  雨凝见虹儿没事了,一颗心刚落下来,听了希微的话笑意便僵在了脸上,她不知道希微是不是故意的,但她知道,这一夜一定很难熬,很难熬,很难熬……
  “宫里的夜真长呀……”
  雨凝躺在垂穗流苏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阴郁的天窗外没有月色,只角落里点了一支小小的蜡烛,被窗缝里溜进来的风摇晃。
  虹儿坐在脚凳上,忙应话道:“格格脸上还痛吗?拿茶水洗的,怕是没有清水的效用好。”
  雨凝微笑道:“哪儿的话,茶是解毒的,刚才还丝丝缕缕地痛,现在全好了,多亏你聪明,去骗了壶茶来。”
  虹儿叹口气,伸手抚着热辣的脸颊,低声道:“那玫瑰露一直是奴婢经手的,怎么就被人动了手脚呢?”
  雨凝心道:除非……那露里本就有毒,又除非……那敷面的宫女下的毒,再没旁的可能了。
  但她并不愿掺合进这后宫的是非,便只笑笑不答话,只是问道:“虹儿,你脸很痛吧……那宫女叫知书的,手劲儿可真大。”
  虹儿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翻身扑在被褥上哭起来,雨凝心里千头万绪地梳理不清,只是浓浓的失落。
  原来董鄂和顺治的初逢是这样的……又原来,富丽堂皇的后宫是这样的……
  虹儿从被子里传出的哭声压抑而凄凉,细细听来,倾诉着许多无人所知的深宫哀怨,雨凝在这哭声中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颗冰冷的泪珠儿,欲坠不坠地,落向无底的深渊。
  “虹儿……帮我打绦子,我不会……”
  床上传出吃吃的梦呓声,虹儿止住了哭声,起身到床边帮雨凝盖好踢乱的被褥,瞧她孩子似的睡颜,心里不禁一阵发酸。
  雨凝翻个身,将头钻在被子底下,低低地梦语道:“虹儿别哭,有我呢……”
  虹儿一愣,忙用手背掩住嘴,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蜡烛烧到尽头了,黄色的烛光晃了晃,屋子里漆黑一片了,窗纸却泛着淡淡的雪青色的光,钟鼓楼传来悠远的钟声,天要亮了。
  雨凝睡到红日满窗了才醒来,她睁开眼,先瞧见枕边放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水蓝色的丝绵上绣着铁钩银画的折枝梅,像是幅淡雅的水彩画。
  “格格万福金安,奴婢伺候您更衣。”
  帐子一动,满窗灿烂的阳光便耀花了人眼,雨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进了宫,忙翻身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醒得晚了,康妃娘娘早起了吧。”
  那叫虹儿的宫女抿嘴一笑,宫里的药膏果然神奇,昨夜红肿的双颊已经平复如初了,细瞧来,竟也是个标致的丫头,高挑身段,柳叶眉丹凤眼,抿嘴笑时竟颇有大家闺秀的风韵。雨凝边穿衣裳边好奇道:“虹儿也是好人家出身吧……瞧你神情气质绝不像穷家小户的。”
  虹儿先侍候着她洗脸漱口,又扶着她坐到妆镜前,挑出把桃木梳子沾了桂花油,边梳着头边轻声道:“奴婢哪配得起什么好人家?奴婢是汉人,家里也曾有几分薄田,爹娘都是喜文弄墨的,奴婢自小也学了几个字,前些年,满……朝中施行圈地法,奴婢家的地被简郡王圈去了,奴婢便进了宫。”
  雨凝听她廖廖数语,但其中的心酸可知,满清初入关时,多尔衮主张施行了圈地法,一直延行到顺治年间,所谓圈地法,是说八旗子弟可圈“无用之地”,但何为无用之地没有任何解释,因此各旗争相占地,巩固自己的利益,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格格,您今儿不用去给太后请安,奴婢就为您梳个两把头可好?”
  虹儿拭去眼角的泪,强笑着问道。
  雨凝点点头,从镜中见到她手指如飞,灵巧地左绕一下左绕一下,便梳出个精巧的发髻来,忍不住啧啧赞叹,虹儿微微一笑,从首饰盒里翻出两支缀点流苏的星芒簪子来帮她插了,柔声道:“不管怎么说,格格终究在服丧期,朝见太后皇上不得不喜庆些,平日里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雨凝见镜中的自己,淡服素雅,竟是别致的清丽,忍不住笑道:“你的手真巧,愣把我打扮成个俊丫头了,明儿你出宫了,我帮你开个胭脂铺子,见天儿地去你那儿学你的手艺。”
  虹儿微微一愣,眼神矛盾地瞧着她,欲言又止,终还是咽下去了,只笑道:“奴婢先在这里谢格格了,格格,天不早了,咱该给康主子请安了。”
  走过漆成绿色的游廊,又越过个小花园子,雨凝侧头笑道:“昨儿夜里太黑,也没瞧清楚,这爱元宫外面瞧着只三间通房,原来后面还别有洞天呢。”
十九
  虹儿答道:“从前后面只是个园子,康主子说林荫里搭两间宫房,夏天暑热住了最好,就搭了。”
  两人走到前院里,瞧见石子路为界,一边是苍翠的竹子夹着不知什么树,一边是粉白的梅花透着清香,现代哪瞧得见这么好的绿,闻到这么幽的香,雨凝喜欢的什么似的,跑过去掐了朵半开的梅花别在发髻上,站在梅树下向虹儿嫣然一笑。
  正巧有两个小太监过来回话,瞧得都呆住了,只当是梅花仙子显了身,腿软身酥地动弹不得,虹儿好笑地呸道:“这是太后请进宫来的二格格,你们昨儿又灌了多少黄汤……”
  其中一个不是旁人,正是顺治身边的个随侍太监,得赐名吴良辅,但宫中都叫他小良子,昨儿顺治去慈宁宫是他跟着的,一时惊得瞠目结舌,吃吃道:“我的天老爷呀……这是,这是昨儿那个二格格?”
  虹儿嗔他一眼,笑道:“又说什么疯话呢……不就一个二格格,怎么换了身衣裳就不认得了,格格,咱们进屋去了,别和这些奴才们歪缠。”
  雨凝见那小太监惊愕的样子,忍不住又是嫣然一笑,跟着虹儿走了两步,却又折回去掐了枝梅花,这才进屋去了。
  “小良子,你可是个太监……”
  另个太监见小良子回不过神的样子,忍不住咂着嘴揶揄道。
  小良子斜他一眼,摇头道:“我只是吃惊罢了,昨儿你是没见,活脱脱一个花枝招展的萨满太太,今儿怎么就成了梅花仙子呢……这话可别在知书面前混说啊,不然我撕了你的嘴去。”
  那太监只是吃吃发笑,半晌才道:“依我看,和知书讲了也无妨,左右是瞧不上你,讲了也不过更瞧不上你罢了。”
  两个人说笑着几句,就见棉帘子一动,爱元宫的掌事儿宫女知书探出身子来,轻声道:“快进来吧,主子进完膳了。”
  这些太监宫女们除了皇太后,宫里数下来最怕的就是这康妃了,皇后文静温柔,惠妃直爽单纯,从前的琳妃活泼开朗,只有这康妃……美得像尊玉菩萨,冷得也像尊玉菩萨……
  得,总之哪怕是内务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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