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西出玉门-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流西没吭声,她想起梦里那只吞掉人的眼睛,还有松开的鞋带。

    “可是也不能无休止地吃,吃的越多,眼睛越重,重到它走不动路的时候,它就回到雅丹,在土台上挖个洞,旧眼珠子掉进去,埋起来,它会长出新眼珠子,再去祸害人。”

    “那个旧眼珠子,跟雅丹土台融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戾气横生的活坟,也想饮血、吃人,又走不动路,久而久之,这样的坟多了,那片雅丹就成了人人都怕的地方,被称作尸堆雅丹了。”

    “眼冢沉睡的时候,据说就是在尸堆雅丹的保护之下,那些活坟,就是它为自己布下的守卫,人不敢靠近,万一靠近,被活坟吸附,就可能变成人架子。人架子昼伏夜出,嗜血吃人,尸堆雅丹附近,就更成了禁区了。”

    明白了,难怪阿禾说,闹过眼冢的地方,就会有人架子,这两者,根本就是相辅相生的。

    叶流西问:“人架子能活多久?”

    老签喉头发紧:扣2分了。

    “新长成的人架子都是青壮,五六年之后就老迈了,会被后来的分而食之,这种反正不是人,也没人性的。”

    他生怕叶流西再问,绞尽脑汁:“其实……人架子也不是十个里出一个,这就像孵蛋,总有孵不成的……生小人架子这种事,也是混传的,生下来怎么养啊,还不是又被撕了吃了……”

    叶流西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

    老签心里一突,说话都结巴了:“怎么就不……不对了?”

    叶流西说:“人不敢靠近,活坟不能动,人架子不能繁衍,又不会抓人回去喂活坟——按照这个逻辑,至多十年,人架子也就绝了。”

    很简单的道理,没有来源就是切断了头,自己不出产就是没了后路,现有的人架子五六年功夫也就死光了,周围又是灭门绝户的荒村,这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又一个误入尸堆雅丹的倒霉蛋?

    除非……是有人投喂。

    ***

    接下来的两天,继续休整,叶流西照旧玩“游戏”,老签、阿禾、薯条都各自被扣分,每天战战兢兢,头上顶着越积越多的负数,不知道会迎来怎样可怕的结果。

    几轮下来,发现能提供最多干货的,还是老签,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也就是个算命的。

    每次被问住了,老签就会说:“你去市集啊。”

    市集就是有更多人聚居的地方。

    据说那里有电,利用风力或者太阳能,小规模发电,不连续供应;可以看小电影,在电脑或者电视dvd上放,虽然来回就那么些,近两年也没上新,但还是受很多人追捧;有车,汽车很少人开得起,因为油太贵……

    开得起车的有三种人。

    握有武力的,前身可以追溯到羽林卫。

    能降妖的,前身自然是方士。

    以及……叛乱的。

    怪不得世道不好。

    但老签有一点说对了,是得去市集,平头百姓间流传的,只是道听途说,真正的秘密,要到重要的人那里去找,比如,怎么样才能出关。

    虽然这两天,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昌东,但这不耽误她知道昌东的情况,因为肥唐一次比一次火烧火燎。

    “西姐,我东哥到底怎么回事啊?就算他想当艺术家,也不能不吃饭吧?”

    “窝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就知道刻皮子,你又不让我们说话,憋死我了,不行,我得劝劝他。”

    叶流西说:“你敢!”

    顿了顿补充:“你送饭不管用的话,就让高深或者丁柳去送,但谁都别说废话。”

    高深和丁柳送的结果,跟肥唐也没差。

    肥唐郁闷极了,第二天的晚上又来吹风:“西姐,你去劝劝我东哥吧。”

    叶流西说:“再等一天。”

    肥唐想不明白:“为什么啊?”

    “饿到他没力气,到时候我过去,直接打得他老实洗脸吃饭睡觉。”

    肥唐居然觉得挺有道理的,那颗沉寂之久的、喜欢看昌东挨打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

    第三天早上,叶流西吩咐肥唐把昌东的洗漱用品拿出去,外加倒好一盆热水。

    她进了偏屋。

    他还在刻,头也不抬,皮子上有干了的血迹,指头上有破口,也许是割破了手,自己都没察觉。

    叶流西走过去,屈膝半蹲,觑了个空子,一把把凿刀从他手中抽掉。

    昌东怔了一下,转头看她,人消瘦了些,三天不修边幅,下巴上冒青色的胡茬,好在眼神并不涣散,叫她:“流西。”

    叶流西说:“还记得我呢。”

    昌东说:“怎么会不记得,三天,就你没来过。”

    叶流西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问他:“是不是接受不了孔央死了?”

    昌东说:“两年前就接受了。要说有什么奢望,最多是能梦见几次,或者希望这世上真的有鬼,让我有机会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那是接受不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昌东笑笑:“流西,孔央死了。不管她的尸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什么,那都不是她……确实会难受,但我不至于连这个都想不通。”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抬头问她:“为什么不让人跟我说话?”

    “啊?”

    “肥唐他们每次来送饭撤饭,磨磨蹭蹭,唉声叹气,就是不讲话。只可能是你要求的,你想干什么?”

    叶流西反问他:“我想干什么?”

    昌东说:“我也在想啊。”

    “想来想去,觉得你可能是想说:我就是不让人劝你,爱吃不吃,不想死就自己爬起来吃,别觉得我们拿你当回事。然后等我饿得只剩一口气了,过来挖苦我两句,外加踹我一脚。”

    叶流西说:“就没把我往好点想?”

    “有啊,还有一个可能是,你不想让人吵我,先让我静几天,自己想清楚,然后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值得被拉一把。”

    叶流西哦了一声:“那现在呢,你觉得我准备干嘛?”

    昌东说:“可能要打人了吧。”

    叶流西笑起来,过了会伸手给他,说:“跟我走吧。”

    昌东伸手出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50、第⑤〇章

    叶流西反手一握,用力一拉,居然没拉动。

    她眉毛一挑:“看来是不想起啊?”

    昌东笑:“腿有点僵,三天没用它,它大概是忘了自己该怎么动。”

    他借她的力,撑着地起来,叶流西也笑,俯身扶了他一把。

    她知道他还是会难受的,只是小孩子难受,只会东西一扔哇哇大哭,成年人难受,依着性格不同,捶胸顿足,买醉哽咽,沉默寡言,或者淡淡一抹笑。

    昌东沉默了两年,笑是知道一切无济于事,跟生活讲和,掩上伤口,不为难自己,不麻烦别人。

    叶流西说:“走吧。”

    她牵着昌东出来,肥唐服务到位,倒扣的水缸底当洗漱台,牙膏挤上刷头,毛巾搭好了放洗脸盆沿,就是看到昌东没挨打,心头略失落。

    叶流西推昌东到台前,指指牙杯:“刷牙。”

    昌东端起了牙杯刷牙,牙膏是带点劲辣的薄荷味,呛人的眼睛,刷完了想缓一缓,叶流西指脸盆:“洗脸。”

    看来是有安排,昌东好奇她会管到哪一步,洗完脸转头看她,她说:“刮胡子。”

    刮完了吃饭,吃完饭,碗刚搁下,她又指示:“走,散步。”

    昌东忍不住:“散完步呢?”

    “散完步了,你就去睡觉。”

    懂了,刚吃完饭就睡觉不好,她倒是还挺讲究的。

    昌东跟着她走出院子。

    她带人散步还提刀,刀刃亮白,又新磨过,不知道的,大概以为她带他出来正*法。

    昌东想笑,抬头看,阳光正好,一样云天,其实也分不出什么关内关外。

    走了没多久,看到孔央的那座小坟包,昌东走过去,捡了些石块,在坟周围缀一圈,可惜的是这里草木贫瘠,想送朵花都办不到。

    叶流西想把眼冢的事告诉他,话到嘴边改了主意,觉得睡完觉再提不迟,她自己找了处矮墙,盘腿坐上去等他,低头拿刀刃刮擦墙皮,黄土夯的墙,又风化多年,刀刃一擦就是黄灰簌簌。

    这也是在刮沙尘暴,刮给虫蚁的。

    玩得正兴起,身体笼进一片影子里,是昌东过来叫她:“走吧。”

    她不抬头,只抬手:“扶一把。”

    昌东扶住她手,觉得她手腕纤细,真是稍微用力就能拗折了。

    两人绕着村子走了一圈,谁也没说话,昌东偶尔低头看两人的影子,有时离得远,有时离得近,有一次,他落后了些,叶流西走到他斜前,影子若即若离,交叠在一起,像是温柔轻拥。

    昌东愣了一下,觉得日光凌厉,堪透一切,让人好不自在,他叫住叶流西说:“回去吧。”

    ***

    叶流西送他进到地窖,光热还没渗进来,里头有些阴凉。

    候着他躺下,叶流西提醒他珍惜眼前:“昌东,我对你的额外照顾,就到这里了。你睡醒之后,可别想着自己还会有优待。”

    原来过去几天已经是优待。

    能独处一隅、餐饭有继、取食随意、不被打扰不被追问,的确已经是莫大优待,他是成年人,不需要别人在耳边唠叨“逝者已矣生者坚强”,这道理,读过书的人,都一说一箩筐。

    昌东说:“这话你应该等我睡醒了再讲,现在就说,我受了刺激,会睡不好的。”

    他闭上眼睛,把帽檐压下,听到她离开的细碎步声,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

    那天,不知道小何怎么售的票,她第一次进戏场,买了票却没座位,昌东在幕布后看到,有点担心,怕她计较。

    她却完全无所谓,抱着胳膊倚着墙,墙上挂满各色皮影,都是历朝历代的戏里人,幕布后的光透打出去,整面墙写满悲欢兴亡,光转影踱,她是最漫不经心的看戏人,却比幕布上闹闹嘈嘈的一切更耐人寻味。

    ……

    昌东做了个梦,梦见长得看不到尽头的沙漠公路,沙流如雾,孔央穿着绯红色的长裙,在沙流里越走越远,而他坐在越野车顶,一路目送。

    愿你从此安宁,再无俗事惊扰。

    丁州很疼他这个外甥,临死时握着他的手说:“昌东,把这事忘掉吧,忘掉了,一身轻松,才好重新开始。”

    昌东说:“忘不掉……不过你放心吧。”

    怎么会忘掉呢?就像不会忘掉丁州这个舅舅,不会忘掉初学皮影的笨拙,不会忘掉昏昏欲睡的中学课堂上,同桌暗搓搓塞过来一张性感的女模照片时,他的心跳如鼓和脸颊火烫。

    人的一生是万里山河,来往无数客,有人给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无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大限到时,不过是立在山巅,江河回望。

    孔央是浓重一抹色,他从来没打算忘掉,就像心里始终有一隅地,种黑色山茶。

    这又怎么样呢,谁能真正一身轻松?婴儿呱呱落地,还得学说话走路,人长肩膀,是要负重,长腿脚,是要前行。

    他可以停,但不会瘫。

    ***

    这一觉睡了很久,一个白天过去,又搭一个长夜,醒得也出奇困难,像有无数手脚勾腿抱腰,不让他起身。

    直到身周有絮絮声响,昌东才强迫自己睁眼:做不了第一个,也不能做最后一个。

    他在铺位上坐了会醒神,然后低头叠盖毯,叠到中途,突然心里一动。

    抬眼去看,果然是叶流西醒了,目光从他溜到盖毯,又溜回他。

    昌东故作镇定,把盖毯叠好,放到距离她足够远:“醒了?”

    “嗯。”

    “我先上去了,看看做什么吃的。”

    他起身往通道处走,走到出口,到底是忍不住,回过头看。

    叶流西趴在铺上,以手支颐,像是算准了他会回头,专等这一刻——她伸手捻住盖毯一角,往上一提。

    盖毯的角昂然翘起,像人脑袋上没有梳顺、压伏不了、倔强的一撮毛。

    昌东头皮发麻。

    他说服自己:“凌乱美。”

    ***

    在荒村停了几天,也是时候该走了,吃早饭的时候,叶流西把老签他们打发走,说了下市集的情况。

    大家都同意往市集走:在那能找到更多的人、套到更多的话,也最可能打听到怎么出这扇“门”。

    而且相比出去,丁柳对继续待着的兴趣更大:关内人如果真的有很多旧东西的话,也别旧它上千年了,光解放前的东西,就挺有收藏价值的。

    她兴致勃勃:“没准咱们能常来呢,以新换旧呗,绝对不吃亏,转手出去,铁定赚翻了。我干爹开场子、酒楼、棋牌室,那还得算房租人工,比起这个,差远了。”

    没找到硬货,带回去一桩买卖,也是件长脸的事,不虚此行。

    肥唐眼睛都亮了:“没错啊,到时候大家合作,我有渠道,能出手,西安哈密,各开一个公司,见者有份,闷声发财,怎么样?”

    叶流西冷眼看肥唐:“挺兴奋啊,不怕妖魔鬼怪了是吧?”

    肥唐不吭声了,过了会嘟嘟嚷嚷:“那这世道,还不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顶多下次来,带几个道士呗。”

    ……

    饭后,昌东开始着手复车,高深帮着上车胎,丁柳和肥唐跑来跑去地往回搬器件,肥唐本来想让老签他们帮忙的,丁柳不让,理由是:万一他们使坏,给我们藏个螺丝什么的呢?

    肥唐默默记住了,觉得到处都是生存的知识点。

    昌东身下垫了张地垫,钻进车底扳扳弄弄,叶流西坐在车边,手边都是起子、扳手、手锤、钳子,昌东在底下要什么,她就递什么,递出来什么,她就接什么。

    顺便把眼冢的事和自己的猜测说了。

    说完了,半天没听到回应,她趴下身去看。

    昌东躺在那里,膝盖半屈,一只手握住钳子的把手,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事情是比较蹊跷。”

    叶流西叹了口气,觉得该把话题岔开,她爬进车底,问他:“差不多该修好了吧……”

    忽然咦了一声,瞪大眼睛看车底,像看到另一个世界。

    她自己开车,也修过车,每次车出问题,最烦钻到车底捣鼓,觉得视线逼仄,枯燥压抑,味儿还难闻。

    昌东的车底盘升得很高,视线里就能括进好多东西,车底居然有隆起的承重大梁,保险杠粗大结实,抗扭杆、避震杆还有两只手都拗不动的圈状弹簧,硬派的男人风格,粗犷又豪迈,是比她的小面包车强多了。

    叶流西心里酸溜溜的,他有而她没有,于是又挑刺:“你这车,这么重,万一砸下来就完了。”

    昌东说:“说话有点逻辑……不是有轮胎撑着吗?”

    叶流西很有道理:“那关内又不是关外,万一地陷呢,刷得一下,轮子陷下去,车底下的人,是不是就遭殃了?”

    昌东提醒她:“你自己现在也躺在下面。”

    叶流西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应急反应快,我教你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逃生……”

    她手攀住车底:“借力,快速滑出去……要用到腰上的巧劲。”

    昌东居然认真想了一下,然后纠正她:“不可能,车子有几吨重,真的出事,再快的速度也赶不上下压的速度。”

    叶流西觉得他真是刻板:“没见过就觉得不可能吗?能不能有点想象力?”

    昌东回答:“我不靠想象力逃生。”

    叶流西正想说什么,车子忽然一震,整个车底盘瞬间斜压下来。

    她脑子一懵,下意识往昌东身边一缩,昌东不及细想,迅速翻身罩护住她。

    叶流西没闭眼。

    她看到昌东两肘支在她身体两边,手臂上的肌肉透过衣服紧贲,肩背上拱,明显是要用身体去承压,头几乎抵到她额头,双目紧闭。

    叶流西头一次注意到,昌东的睫毛密长——真适合跑沙漠,因为可以挡沙子迷眼。

    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身子忽然有些软,人懒懒的,朝他眼睛上吹了一下。

    车子没有压下来,反而咯吱咯吱,震晃着又恢复了回去,高深抱歉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对升降杆不熟,手滑了。”

    昌东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就说他好好的车,怎么可能突然间出状况。

    他睁开眼睛。

    外头的亮光杂糅进来,穿过车底的昏暗,落在叶流西的眼睛里,她盯着他看,说:“你做人……很绅士啊。”

    昌东翻躺回地垫上,后背凉凉的一层汗。

    过了会说:“男人保护女人,应该的。”

51、第⑤①章

    最棘手的活儿是补胎,咬出来的口子,可不是钉子戳个眼。

    昌东头痛无比,最后决定火补,搁着专业汽修店里,要上砂轮、烘烤机,现在一切从简,只能靠手工点火补胶,技术一个有差,轮胎没坏的部分都会烤焦。

    叶流西不吵他,走远了些待着,眼角余光瞥到肥唐扭扭捏捏地走上来。

    “有事?”

    肥唐嗯了一声,正要开口,叶流西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从前就跟昌东认识?”

    “是啊。”

    “那昌东从前,人缘不错吧?”

    肥唐眼都要翻上天了:“怎么可能?狂得很,都不拿正眼看我。”

    他忽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想看昌东挨打了,世事没因哪来的果啊。

    叶流西不相信。

    肥唐说:“真的,我东哥从前……卧槽,那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逼格,带的都是中美联合科考队、多国探险考察队,还得人家去请。我以前认识几个富豪老板,想去无人区逛逛,钱捧到面前都没得谈……我居中协调,那是跑断了腿啊……”

    现在说起来都来气:“他同行都跟我说了,昌东很难沟通,眼高于顶的那种,要不然叫‘沙獠’?是不是一听就欠揍?人跟沙漠较什么劲啊,那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叶流西看着远处的昌东出神:“可他现在不这样啊。”

    “是不这样,这趟再见,跟从前变化好大……”肥唐压低声音,“西姐,我说句实话,别骂我嘴欠,就是因为出了山茶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