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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飞来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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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下去。

陆野那容得别人在他面前这样,他拿过来一个空杯,抓起酒瓶就往里面倒,“我陪你这杯,喝了后,你把这事儿给我抛开,像个爷们儿似的

好好活,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吴夜来没再说话,他只是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把额头抵在杯底,动作很轻很轻,声音也很轻很轻,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笑话,谁会看?”他

在这里,求她多看一眼都已无可能。

这些日子,他开始慢慢回想和隐竺之间的事情,也想自己对隐竺的感情。一直不都是她追着他跑么,一直不都是他勉强接受么,为什么面对分手,

反而是自己不干不脆的不愿意分开?

想了很久,想起了很多事,吴夜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先爱上的那个。笑她幼稚,可被隐竺激起好胜之心,在她面前抢那个风头的他其实更

幼稚;嘴上不赞同她呼朋唤友的过日子,心底却隐隐羡慕她那种肆意青春的潇洒;对她算不上了解,可却受不了别人诋毁她的清白;明明不耐烦被她

纠缠,可是她不在眼前却总会担心她有没有出去胡闹,有没有安心学习;考上军校时意料中事,看到她榜上有名才真正如释重负;在隐竺不再掩饰的爱意前,

偶有回应到最后半推半就的落实她的身份,相恋也好,结婚也好,都是掩藏起自己的心情,被动的接受她给与的一切。

为什么要保持被动?是知道能给的太少吧。单说他这个人,如今或许称得上威武神奇,但他无趣。他喜欢听隐竺讲起事情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再穿插几声

狂笑的样子,这是他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他善于聆听,却很不善于那么外放的表达。还好,隐竺不是每天都对着这么无趣的他,偶尔见上一次,她不会觉得无聊。

两个人之间呢?吴夜来知道,这并不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起码不是他想要的。他能感觉得到,隐竺并不喜欢被探入、被挖掘、被毫无保留的剥开呈现。

她的排斥多少也影响到他吧,会让他不得不克制。每次的背对,是不是有点小孩子似的赌气?

一个人在部队,真的不想她,不想家么?回过头来,他才敢去想,才敢去承认,想的。尤其是有几次任务,登机前要写遗书的,他没写。那时候他想,他没什么

可嘱咐的,家里交给冯隐竺,他很放心。如果写,会写放不下心的事情吧,那只会写她,那太软弱。他不想软弱,那个节骨眼上,也容不得他软弱。

如果重来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能不能不再故作姿态,能不能更早的认识到爱她?似的,他不是不诚实,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而已。他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

只是习惯了这样的他和这样的冯隐竺,习惯了这样变扭的依赖与爱。习惯到,认为这就是对的,认为他们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认为日子就会这样一天天的继续下去,

到老了,不去谈情爱了,也能自然的这样相伴着,相守着。是啊,他的爱,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更改,站在她身边,就没再张望过任何人。

想到这些,吴夜来也知道,这些并不算多,甚至是少的可怜,他的爱,只能是仅此而已。所有的表述,只是心情而已。

总是担心两个人越走越远,总是担心付出的变成笑话。所以,量入为出,所以,要什么给什么,不多做一丝一毫,不去揣测她的心思。恐怕就是这样,连最基本的关心也没给过她;

恐怕就是这样,连最起码的挽留的姿态都没做一下。到后来,是想做也放不下身段,想做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才对了,想做也不知道怎么拉住这个人,怎么开口让她再多给一个机会。

吴夜来的想,也只敢想到这里而已,也只敢想这么多而已。曾经揪住自己衣袖的手,现在拉住的是别人的胳膊,他怎么还敢在想?他的时间,停留在以往的任一刻都好,就停在那儿就好。

第六十二章

隐竺忐忑的等了许多日子,没见陆野那边再有什么消息,心自然也就放下了。她的心思,渐渐的抖落在沈君飞身上,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以往被沈君飞照顾,隐竺是不怎么上心的,甚至是很觉得有负担的。但最近,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两个人的相处互动良好,确切的说,是隐竺动起来了。比如沈君飞做饭,她会抢着

要刷碗收拾厨房;沈君飞负责才买,她自己出去逛得时候,她也会想着给他买点什么。

晚上,他赖到11点以后才走,隐竺也不会傻傻的等他走了才洗澡换衣服睡觉。他在厅里忙他的事情,她收拾好了就睡觉,有个人在外面,她睡得好像真的踏实一些。

沈君飞的东西,当然在隐竺的这种优容的默许中越搬越多,堆得隐竺的小茶几不堪重负。

“我说,你能不能把东西户换个地儿放?”隐竺端着一盘瓜子,对着电视,可怎么往沙发里面靠都觉得不对劲,后来发觉,是没地方放腿。

“放哪儿你觉得不碍事?”沈君飞头都不抬的问。他想早点下班,接隐竺回家,就得带这么多工作回来做。有时候都是做到凌晨,开车回家冲洗一下,睡个囫囵觉

就上班了。

隐竺很快的接了一句,“哪儿好像都挺碍事。”卫生间里面甚至都出现沈君飞同学的洗面奶和牙刷了,不能不说,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我搬屋里得了。”沈君飞顺杆爬的本领真是高,马上从善如流的从茶几上抱起一堆就往屋里走。

隐竺连盘子也来不及放下,就追了过去,这么小的公寓,能称之为屋里的,也只有隐竺的卧室了。“沈君飞,不许进!”她是在是急了,

采用的是绝对犯规动作,因为她单手勾住了他的腰,阻碍他的行进。

卧室里面四散的都是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来得及铺床,所以被是团成一团,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地上,她有点记不清了。

卧室是隐竺的自由活动区,沈君飞一般式不会越雷池一步的。所以,她才放松到了极其邋遢的程度。要这么被他闯进去,还不被笑死,整日里

捯饬的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原来就睡在狗窝里。

不过,她还是晚了一步,沈君飞早把门打开了,她的小窝此刻已经彻底曝光在他眼前了。

隐竺从他的身侧钻了过去,挡在他身前,“你看看,哪里有你能放东西的地儿?没有吧。茶几归你了,我不跟你抢地盘了还不行····”

沈君飞看隐竺脸都涨红了,倒真的不忍心逗她了,转身就想回厅里。偏偏隐竺挡在他身前,门口多大点地方啊,两个人撞在一起,结果就是

隐竺向后坐倒,那一大捧文件四散开来,她在纸中笑,当然是有点无措的傻笑。

这下沈君飞不进去也得进去了,他大概拾起来一些,然后坐下,简单整理了一下,放在一边,再拿,再整理。

隐竺坐在那里,担任传送的工作。每份文件的封面上都有沈君飞风格的小画像,表情各异而已。她挑了一个嘴大张的夸张到了极点的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最紧急最总要的。”沈君飞接过去道

隐竺叹服,“你这思路,有事做就这么开心啊!”

“错,这是看过后的心情。”沈君飞自有他处理事情的一套方法,轻重缓急,看过后都在他心里。

“这么久了,你画的还这么好。”隐竺翻看着沈君飞的手笔,“以前你都是画在书上,快速翻页的时候,能看到各种动起来的表情,那个真好。”

“你还记得?”

“哪会忘记啊。”虽然不是时时都想起,但是只要一触及,那时候的气息仿佛都扑面而来。不论是在吴夜来那里吃瘪,或是考试成绩没达到语气

导致的郁闷,甚至是生理痛,只要是她情绪不高,沈君飞多半都会想点办法逗她开心,小人变脸当然是最常用的一种。他会画很多经典的卡通人物,

几笔就很传神。隐竺那时最喜欢他画的小狐狸,有动作,有表情,贼贼的样子,可爱极了。尾巴是被最经常使用的道具,或挡在脸上,或蜷于身下,或杨在身后,

当然也有夹着尾巴的时候,反正每次出场,都不一样,却都很合隐竺当时的心情。

回忆就是这样,一旦勾起,就汹涌澎湃起来。由一个小图像,他们聊起了高中时、大学时的趣事糗事,聊起了他们彼此都认识的人,聊起了做过的傻事,彼此

高声的取笑一番。

说笑得正热闹,突然就没话可说似的,静了下来,静得让人心慌。隐竺靠着床,沈君飞靠着墙,脊背都有依持,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靠不住,人要往前倒一样。

隐竺低下头,她不敢看沈君飞。两个人之间的静太诡异了,让她害怕却仿佛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发生一样。没等隐竺想清楚是不是该另找个话题还是干脆爬起来呢,沈

君飞突然倾身过来,停在她眼前一寸不到的地方。

“怎····”她只来得及问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被沈君飞吞没了。

沈君飞的唇贴上来,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贴住她的,一点点贴得更近。隐竺只觉得唇上的他在不自觉的微微的抖着,那么小心翼翼,怕惊了怕碎了一样。正当隐竺有点

担心,他有更大的动作,她该怎么反应的时候,沈君飞却倏地离开了些。隐竺不由得想抬头看他,却被他的手按住了头,只好顺着他的力道,把头搁到他的肩上。

隐竺靠在沈君飞怀里,回味着刚刚的那次接触。说实话,隐竺对于初吻,是没有什么记忆的。她和吴夜来的初吻,就像是初夜的附赠品,被连带着办了,却没有得到任何重视。

以后的感觉,是慢慢的彼此适应、调整,并没有初吻的乍喜还惊得那种超越接吻本身的懵懂与遐想的美好体验。但刚刚,明明只是那样浅浅的碰触,却让隐竺一直从唇麻到了心里。

“我们继续吧!”沈君飞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就又找到了她的。这次来袭,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之前可以称之为蜻蜓点水,那么这次,就是气吞山河一样,隐竺觉得

自己要被吸进去,吞下去了。但是,奇妙的是,沈君飞一点也没有弄疼她,没有任何磕碰刮擦,技巧好得,连隐竺都自叹不如。当然,她也就分神叹了一叹罢了,这种情形下,她决定

不去思考他的技术是经由多少训练而来的问题,沈君飞的热烈,容不得她抽离太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隐竺羞愧了很久。

沈君飞抱起她,像传球一样,把她抛到床上。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很快被他推到。她心里很清楚,不反抗的话,会发生什么。他一手按住她,一手已经在脱衣服了——他们的。

但是这样的状况下,她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坚持,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放弃了抵抗。她不是没有考虑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反抗的可能。她甚至知道,只要她说一句不行,沈

君飞马上会放开她。可她就是没有说,连肢体上的抵挡,都好像只是虚晃一枪似的,很快就溃不成军,被他吃干抹净了。

事后,隐竺回过头去想自己的心情和自己当时的反应,她才明白,她不敢拒绝。这个一向照顾和包容自己的人,如此爆发,不接受的话,拒绝就不是单单拒绝了此刻,很可能

会真的就伤到了他,就此走开。她不是几年前的冯隐竺了,她不愿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他不能想象没有他的生活,没有他的这栋房子,没有他来电的寂静的手机,没有他关注的自己

的心情。不抗拒是一种态度,却是她心之所向的最直接的反应。当然,这都是许久以后,她才慢慢想明白的。

对于沈君飞而言,那是的确承受不了拒绝。他想要,但是他又怕隐竺认为他所求的不过如此。他怕遇到诘问,他怕被否定。幸好,隐竺的手除了最初的几下格挡之外,一直都没在关键

场景中出来搅局。她的声音,更是被她牢牢的关在了嘴里,不抗拒,不鼓励,或者这就是她能给与的最大配合了。

他们两个在进行中间没有过任何交谈,在那之后,也都没有就这个问题给与哪怕一句半句的点评。所以,既定事实的性质问题,就被他们含混不清的带了过去,而同居的事实却由此确定下来。

第六十三章:

当然,对于那晚的事情,隐竺还是有很多疑问的。

“你当时不是克制了一下么,我以为你会点到即止的。”在一次不那么累的运动之后,隐竺发问了。

“什么时候?”沈君飞没觉得他有过这类想法。那天的冯隐竺每个表情、每个动作好像都在表示接纳,那种情形,他脑子里怎么会有克制这两个字。

“唔???”隐竺欠了下身,够到他,“就是这样之后,你不是停了一会儿么。”

沈君飞失笑,“你觉得我当时在克制么?”他当时只是在脑子里不断的过他需要的资料,文字的、影像的,他没有自身可循的经验,仓促之间只好借鉴加整理。这不是露怯的时候,他是要爱她,   他不想让她有任何不适,他要她跟他一样,那么着魔,那么沉迷。现在看,好像效果还不错。

隐竺有点犹豫,“不是么?”

沈君飞摇摇头,“要说克制,也不是那个时候。”

“啊?”隐竺忽然被他摁住,现在他一这个动作,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想歪。

“我的克制,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沈君飞说着,好像是按步骤解说一样,一步步的说着他那时的想法。

“手放在这里的时候,我会担心捏疼你,所以我克制了一下???”

“亲吻这里的时候,看,就是这里,我怕扎疼你,所以也克制了一下???”

“压住你的时候,怕弄疼你???”

“前面的做全套太磨人,可是我怕吓到你???”

“这里,我那么想,那么想放肆的就这么冲进去,可还是克制了???”

隐竺早被他的话惹得羞恼的捂住了耳朵,“沈君飞,我不要听了!”她原是心中柔情蜜意的想引他说两句甜言蜜语,沈君飞虽然体贴,但是他很少表白什么。

“不要听不也全听到了么,你要堵住的,不是你的耳朵,来,堵住这里,”隐竺的双手就这样被沈君飞覆在了他的嘴上,见隐竺要收回去,沈君飞威胁她,“拿开的话,我又要胡言乱语喽???”

后面的话瞬间被隐竺盖了回去。

尽管是堵住了他的嘴,可隐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赢回了主动。他的唇舌在她的手心上扫来扫去,轻点细舔的,让她心里毛毛的,却又痒痒的。而身上呢,他在之前的讲解中四处撩火,现在她的手被限,更方便了他的上下其手。捂住了他的嘴,隐竺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还有说话的功能,她不开口,只是靠闪躲来回避。

所以,两个人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夜晚,初次的那个夜晚,没有两个人的交谈,却那么深那么重的碰撞。

沈君飞在隐竺的默许下,渐渐把重要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很快的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要融合就一定有冲突,每天早上对于卫生间的争夺就是其一。隐竺虽然婚龄算不上短,但她没有多少和异性同居的经验。她忍受不了她正在洗脸,沈君飞就那么大刺刺的进来上厕所,反之亦然。当然,

反过来的情况只在她的疏忽中出现过一次,就被彻底杜绝了。

“你要给我起码的尊重,主义基本的礼节。”

“我下次注意,我这不是着急给你做早饭么。”沈君飞笑得什么似的,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

再有就是他收拾东西的习惯。他在家务上,绝对是个非常自动自发的人。隐竺的东西,很快就被他重新归置,害的隐竺在家里几乎天天要喊,什么什么在哪里啊?想凭她一己之力在这个房子里面生存,是越来越难了。她又一次,竟然连方便面都没有找到,懒得下去买,就那么饿了一顿。

“沈君飞,你故意的吧。”隐竺看着他在那儿装忙就来气,每天都好像有做不完的工作,却偏偏能滴水不漏的把她管得死死的,他已经全面入主了这个家,也入主了她。

“嗯?”他坐在厅里新买的写字台前面一边忙,一边应了一句。

“你要把我变成低能儿。”隐竺有时候都觉得无所事事,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她需要做的。公司里面的事情,不会繁重到需要她带回家来做。家事呢,又有万能的沈君飞同学一手包揽。她第二天穿什么衣服, 他甚至都会准备好放在床头。

以前,他还隔三差五出个差。现在时即使出差,也是当天的飞机来回,只要能不再外面过夜,踏实不会在外面过夜的。所以,隐竺的所有功用,似乎只剩下陪床一项。这样懒散的生活,虽然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好,可是她还是会无聊,有时候也觉得些许窒息。

“哈,你原来不是么?”沈君飞没当回事一般,还跟她逗着趣。

隐竺叹了口气,不欲再说。她习惯了不依赖,习惯了不去讨要关照,习惯了主动去做一切事情,主动的结局并不好。可如今,整掉了一个个儿,她变成了完全被动。被照顾被呵护当然好,她不能不领情。可是,她心里总是有种自己一直在飘得错觉,很不踏实。拖着她的这团云,可以带着她历尽风光,但美景当前,她根本无心去看,她只是担心,会不会突然从云上掉落。

是啊,她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出色的人围着她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有哪里值得他如此尽心的照拂。隐竺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得不到回应的吴夜来面前都未打击到得自信,却在沈君飞这儿受到了她自己的怀疑。

“多思多虑,”沈君飞伸出手在隐竺的脸上一抹,“脸会被揪成包子样的。”

玩笑之后,他突然说:隐竺,我要做你的大树,让你靠,让你乘凉,或者冬天里被你砍些枝杈去取暖,我不会移动,我就在那里。但是我不会期望你是在我身上垒窝的鸟,我真的枯了,倒了,你也不用怕,你还是你。“

隐竺愣了一会儿,然后冒出来一句,”沈君飞,你很有钱么?“

”怎么?“

“因为你刚刚的话,很大款。”

沈君飞哈哈大笑起来,“不应该啊,我这是改编自偶像剧的台词啊。”

隐竺翻了翻白眼,她在沈君飞面前从来不顾形象,因为自觉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我先去睡了啊。”明早上公司有会,她要提前去准备。这个沈君飞,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睡多了,现在几乎可以不睡觉一样。睡得比她晚,起的比她早,不眠不休一般,却看起来精力充沛得很。

沈君飞皱了皱眉,“这么早?”刚刚过九点而已。

隐竺不再理他,自顾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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