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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海说没听过也不是,说没听过也不是,顿时哑口无言。
云英一个眼色下去,候在一旁侍候的店小二机灵地给李长海递上了筷子:“客官,您请慢用。”
此时。已经不是李长海一个人在吃菜。而是许多人都目不转睛盯着他吃菜。
好在他这几年在朝日城见识不少大场面。依然能做到潇洒帅气、落落大方。
夏日炎热的天气是吃凉拌菜的最好时机,腾云朝也是因为近两年菜籽油的兴起慢慢多了些凉拌菜。李长海桌上的菜肴起码有一半都是凉拌,可松花皮蛋入口的感觉和那些红油凉拌的菜肴味道又不一样,鲜嫩爽滑、清凉利口。青椒的生辣鲜香和豆油的咸香味被一种鲜味中和到了一起,和着皮蛋入口一混合能让人身心舒爽,周身通泰。
“味道不错。”李长海点了点头,有心想为难两句的又确实说不出口,筷子一伸,继续进攻下一块。
“掌柜的,我们的多久能吃到啊?”当即便有旁观的人见状忍不住高声问道。
“这个……”刘大掌柜也是狡黠一笑:“吴老板,你又不需要考童生,那么急作甚?”
“我不考童生。可我侄子过些日子就要考秀才了啊,刚才你们那小姑娘说的意头好,赶紧给我们弄个十个八个上来。”出声的中年汉子算是刘大掌柜的老相识了,在好几个镇都有首饰铺子,手里不差百十两银子。
口子一开。接着就有人三个、两个、五个的嚷嚷了起来。刘大掌柜知道云英做了这第一批出来,以后指定能大量上货,先前那种没花的皮蛋以后也要端上酒楼餐桌,总不能一直这个价吧。
念及此,刘大掌柜便给云英使了个眼色,安抚喧哗的众人道:“这状元蛋其实并非那么稀罕,只是这头一批只有这么一篮子,吃完就要等县试后了。今日在座朋友虽然都想捧场,奈何东西只有这么多。诸位看如此可好?今日这松花蛋算是我珍味居给诸位考生一个好意头,但凡有考生的席桌均可获赠两个松花蛋,我这就让人下去准备……”
刘大掌柜后面还说了什么云英不知道,她提着篮子出了大厅就从后厨离开珍味居了,怀里揣着敲来的五十两银子她是丝毫心理负担都没有。谁叫那出钱的凯子一脸欠宰的模样?这银子她也没打算和刘大掌柜分上一份,这第一批松花蛋她原本就是打算卖四十两银子的,现在珍味居没出一两银子还免费把广告给打了出去,一月之后不知道会火成什么样子呢,不让他分点银子出来已经算够意思了。
一口气吃完了三个皮蛋的李长海却瞅着出来端盘子送菜的人当中没了云英的身影,就连刘大掌柜也不知道跑到谁桌上坐着喝酒吃菜了,忙伸手拉了个伙计:“刚才给本少爷做松花蛋的姑娘呢?”
“客官是说云英姑娘吗?她又不是咱们店里的伙计,这个时候当然是回了家啊。”小伙计正忙碌,三言两语说了云英的去处后快步离开,留下李长海在原地若有所思。
半晌,李长海突然呵呵一笑,在旁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丢下最初掏出来那锭十两银子拍拍衣摆飘然而出。
此时太阳落山,天色昏暗,回字中街不少商铺都挑出了大红的灯笼,星星点点中,他捏了捏袖中一块铁片,突然低语道:“想不到几年了我还是这么没长进,又一次被你给玩弄在掌心。乔云英,真有你的。”
被敲去的五十两银子是小事,李长海是不忿自己竟然做了云英宣传的托而不自知。
“少爷,可找着您了!小姐已经到了,正替你见各处的管事们。少爷,您怎么没回府换身衣裳?要是杨少爷、常少爷他们见着你这模样准会笑话您……”小猴子远远就瞧见自家少爷施施然在街道上漫步而行,迎上来就是叽叽喳喳一大串,惹得李长海本就郁郁的心情更形暴躁,伸腿一脚踹了过去:
“少说两句你会死吗?本少爷做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了。”
虽然用劲不大,为了让他消气,小猴子还是作势往前扑了一下,末了揉着被踢到的大腿委屈道:“奴才不敢。”
“不敢最好。别成天聒噪个不停,你可要认清楚你究竟是谁的小厮。”李长海拂袖走在了前面,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这小厮整颗心都被李银凤身边那叫乔远慧的丫鬟给捏在手上。
想起那个乔远慧,再想想今儿在珍味居见着的云英,李长海又是一阵郁郁,当年他明明听到说云英会顶了乔远慧的名字被卖,这才拿了格式写了买卖“乔远慧”的契纸。只是当天晚上他就被家里大哥给拎到了朝日城念书,直到过年前乔远慧和李银凤进府他才知道弄错了人。
明说暗示了几回都未果,李长海干脆拒绝了柳妈要将乔远慧放他院子的建议,直接把人丢给了李银凤,只是没想到乔远慧本事不差,竟然能让李银凤处处都依仗她。那样精于算计耍阴招的女人李长海在朝日城没少见,自然是敬而远之了。
倒是云英,虽然同样是耍阴招,他怎么就觉得可爱呢?难道是她不同于朝日城中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不成。
只能说,各花入各眼!李长海这边觉得云英身上充满了令他好奇的朝气和机灵,那厢和云英姐弟俩巧遇的关平却是对云英身上干净利落的装束频频皱眉。
“关平哥,要是我没来书院和远根道别不就和你刚刚错过了吗?你这次回家能住上多久?婆婆知道你回家了指定高兴得要让我加菜。”
书院门楣下,云英咧嘴眯眼露出隐藏在牙床深处的小虎牙,笑得雀跃非常,关平回家是不是还能帮远根抱抱佛脚呢。
几年下来,和关平没把友情升华成爱情,倒是多了许多亲情,关平在她看来就像是一个老气横秋的哥哥,显然,她的完美老公养成计划并未实施成功。关平接受贾氏教育的时候占多数,某些观念自然和贾氏想到了一处,左右看了下没人经过,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问道:
“云英,要是没碰见我,你看了远根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回李家村啊,难不成在书院陪远根住着不成?人家可不许家眷歇在书院。”云英若无其事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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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16 处处危机
这几年,云英没少一个人往返百家集与李家村,甚至更远的地方她也孤身一人闯过,所以并未觉得说这话有什么不妥。
可关平不同,身在繁华的朝日城将近四年的时间,又有身边无数人灌输的思想理念,久而久之,他也觉得云英这样的青葱少女就该谨守妇德,谨记《女诫》,当即就有些不快,皱眉追问道:
“齐叔还在镇外等你吗?”
“哪有?都什么时候了齐叔怎么还会在?不是有山路能走吗?”云英满不在乎大咧咧地回了一句,伸手推了推面露担忧的远根,嘱咐道:
“远根你赶快进去吧,六姐就是想给你说不用担心考试的银子,我都挣着了。”
“六姐……”比起三四年前,远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孩童,早熟的他看人脸色的功夫日益进步,云英都没看出关平的不愉,他却是直觉关平在生气,想着自己姐姐可是关家的媳妇,却当着关平在这里说她挣着银子给自己考试,抿了抿嘴,突然转向关平道:
“姐夫,我六姐挣银子供我们念书很辛苦的。”大意是你可别忘了你能有这么一天,我六姐功不可没,你可别欺负她。
“这……”关平果然心一软,也推了一把远根:“ 姐夫都知道的,你赶紧进去。”
看着远根有些沉重的背影消失,云英都还有些懵懂,转身对关平嗔道:“关平哥,你有没有觉着远根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像是快十岁的小孩儿。”
“你在十岁的时候像十岁的小孩儿吗?”想起云英背着一个大背篓艰难在山路上行进的身影,想起云英炎炎烈日下在辣椒地里挥汗如雨的劳作,想起她为了毒红果能卖银子背地里不知道尝过多少,关平的神情慢慢转柔。理了理背后的包袱,领先往出镇的方向走去:
“云英,我们回家吧。”
“好。”云英抬脚跟上,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嘴角一直维持上翘。可出镇后不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关平虽然不会像贾氏那样从云英的头顶说到脚底板。但他会引经据典告诉她一个女子不能单身在外走动,关家如今门庭不一样,有什么需要买卖的可以拖了村子里的人办理,无需云英亲自出马。
再来又是关于西山那片地,如今的出产足够关家暂时的开支,云英这样的小姑娘大可以将事情全交给短工去做,没必要还去地里晒得不成人形……
关平不愧是即将参加会试的秀才,教训人都时不时带着几句晦涩的诗文,听得云英头晕脑胀之余忍不住回了一句:
“关平哥,这些我都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本来,云英是很想回他一句:要是我不出门挣银子,家里和你的开支要怎么应付?只是想着关平就要会试,再说了他一切啰嗦不过都是出于关心罢了,也就勉强压着不快改成了应承。
“注意便好。”关平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转了话题:“娘的身体还好吧?今年地里的收成怎么样?”
“婆婆的身子还是老样子,就是总念叨着让我去娘娘庙多布施点银钱,也好让你这次能顺利高中。”云英说到这儿顿了顿,并未和关平说贾氏说的“布施点”可不是一星半点,几乎能抵得上旁人地里一年的收成了。也幸得她西山那块地种的东西都能比别家占先一年,这才能多多收入一些,但按照估计。这些银钱只堪堪够关平这次去京城会试的数目。
只听了云英回答半截的关平也挺高兴的,“娘的身体多亏你悉心照料了。”话锋再次一转,“玉米今年收成不怎么好吧?”
“嗯?关平哥怎么这么说?”云英的地里除了玉米还套种了红薯,倒是没打算靠着玉米再发一笔横财。玉米今年的价格比去年低了一半多,好在产量不错,若是留着吃食。相信李家村的人没人会饿肚子。云英只是奇怪远在朝日城念书的关平怎么知晓此事。
关平呵呵一笑,有些得意道:“百家集的消息传得有些慢了。你不知道,原来皇上在腾云五十六年会试后便让人试种了‘黄金树’,后来大概是听了什么消息,将之命名为‘玉米’。今年也传到朝日城了。大量种植之下,家里的玉米价格肯定会受到牵连。”
“关平哥说得真好。”云英见着如此意气风发的关平也是有心给他点信心,并未说出真实的情况,反正他这两年基本是个甩手掌柜。不,甩手掌柜都不算,他只管伸手问了贾氏要银子,交学费、食宿费、报名费。想着投资之后的高额回报,云英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加油。
两人聊着天,二十来里的山路只走了一个时辰,过安澜桥时天色才刚刚变暗,正在村长家门口乘凉的众人抬眼便看见一前一后进村的两个年轻人,顿时纷纷招呼了起来:
“关小哥回来了啊?难怪云英今天下午不在呢,原来去镇上接夫君去了?瞧两个恩恩爱爱的小模样,什么时候请村里人喝一顿酒啊?”
在村里人看来,云英和关平如今就差一顿拜堂酒。童养媳是不需要大定小定什么的杂七杂八规矩,给男方省下了大笔银钱;但同时,童养媳的地位在夫家也不会高。
然而,这一对放在关家可不同。关平虽然接着两届会试都铩羽而归,但五十六年那次是他刚刚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再神童那也不可能半年不到的时间学完之后的课程;五十八年那次会试,关平的学识倒是人人都夸的,只是到京城后大病了一场,虽然坚持上了考场,但最后还是和举人失之交臂。
明年腾云六十年,上头可是有告示贴到了各个乡镇。这次的举人会比往年多录取一批,关平可是百家集上至书院山长,下至每个学生眼中的热门人选。因此,云英算是童养媳,那也是人家举人老爷的童养媳,身价自然不同。要是关家再能拿出点银两疏通疏通,给关平捐个官儿做做,云英可就是官夫人了!
关平是真真正正少年人一个,听着这样的调侃脸上一热,不知怎的心里就生出略微的不快,李家村的人,向来就没放在他眼里。加快步伐转上回家的小路,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就发现云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村长家门口,正和村长媳妇说着什么,不由高声唤了一声:
“云英,天晚了,回吧。”
待云英小跑步追上来,关平接着埋怨道:“以后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咱们关家门第不一样,别平白坠了名声。”
“都住一个村里,平日里李家婶子也帮我不少忙,刚才她只是问我玉米糊糊能不能加菜而已。”这点上面云英不怎么赞同关平的观念,可关平和贾氏向来以如今的“门第”自豪,她劝了好几次也未能扭转这二人的思路。
“三姑六婆的就想听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少接触为妙。”关平板着脸训斥了一句。
“知道了。”云英这时候却是想到刚才村长媳妇在她面前的抱怨。乔远福虽然住镇上有了靠山,可临到考秀才的时候乔榔头还是回家冲李氏伸了手;要的也不多,只是半数十五两银子。
乔家也种了玉米,不过因着乔成银和乔石头的谨慎,今年才开始种植而且面积还不大,听说为了乔远贵考秀才已经卖掉了一大半,因此甘氏和穆氏联合起来和小李氏吵了一架。谁知道这一架没吵得她们俩分到好处,反倒是把乔榔头一家给引了出来,这下子,乔成银夫妇俩又要为难了吧。
关平这次回家要待到明年初,正月十二出门回县学,然后同县学同窗一起奔赴京城。待在家里这段时间当然也不是白待,除了要闭门苦读之外还得访访师长同窗。
当晚,这些安排当着贾氏和云英的面一说,云英的麻烦事又来了。
贾氏也是知道家里的银钱有限,但想着儿子出门寻访师友连礼物都得自个儿拎着就觉得心疼;想她记忆中的那些学子书生们,谁身边不是有一两个侍候的仆人的。于是乎,一夜没睡的她第二日一大早便招了云英到正房,下达了一个严肃的指令:
得给关平安排侍候的下人!最差,也要配备个书童。
“书童?”云英有些为难地看着贾氏认真的面庞,在嘴里咀嚼这两个字。
“是啊,其实这书童早该在平儿考上秀才的时候就开始寻摸的,只是百家集这么点大的地方哪里去买个识文断字的回来。”贾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云英心里纠结,嘴上继续无意识地跟着念叨:“还要识文断字?”
“正是。平儿也在朝日城待了这许久时间,改日你和他出门看看能否遇上合适的人选;实在不行……”说到这儿,贾氏突然犹豫了下,“实在不行,平儿这次去京城就让远根跟着吧,好歹也能涨几分见识。”
让远根跟着?云英一下子从瞪大了杏眼,黑葡萄似的眸子满是震惊:“婆婆,你说什么?”转眼扫了一圈,庆幸曼儿今早还未从乔全家过来,否则云英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真的很难想象,贾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文、117 衣锦还乡
贾氏说出那样的话来也是一阵后悔,远根和曼儿都是她看着长大,也知根知底,想着自己儿子身边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书童,她第一时间便想起了长相好、人聪明的乔远根。
可听到云英不可置信的反驳,她又觉得作为长辈的尊严被质疑,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眉头一挑:“怎么?我又没说让远根卖身给咱们关家。不过是让他陪着平儿去一趟京城而已。”
“只是陪关平哥去一趟京城?”云英狐疑地追问了一句,掩下心头因为贾氏这番话而起的疑心,竭力不让自己往坏处想。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就尽快给平儿找一个侍候的人回来。”贾氏细细想了一遍,终是改了口,只是这偶尔升起的念头算是在两人的心里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若是没有曼儿突来的打扰,云英也不知道怎样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
曼儿像个炮仗似的直接冲进了屋里,甚至都顾不上看一眼她有些害怕的贾氏,便大呼小叫起来:“六姐,远慧姐起来了!我们看看热闹去。”
云英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给她带来压抑感的地方,一把拉住了曼儿,“走吧,我们看看去。”
“你们……”贾氏见着这姐妹俩咋咋呼呼的样子又是一阵气急,敢情每日的教导都忘到了天边,有心要训诫几句却做不出村妇无状的失仪之态来。只得眼睁睁看着姐妹俩手牵手跑掉。
乔远慧今天回村再一次给偏僻的山村带来了轰动效应,随着她乘坐的华丽马车一路招摇过桥往上游驶去,村里嘴快的三姑六婆们已是将消息迅速散播开来,孩童们什么都不懂也是跟着撒欢似的往乔家老院子跑,男人们虽然好奇,可终究不好意思和一干女人孩子们一样计较,但随后就进了院子催促自家的女人去乔家院子看热闹,以期得到第一手消息。
乔远慧半坐在马车车辕上,身后马车内是精心装扮过的李银凤。从车帘缝隙中看见村人的追逐,李银凤颇感新奇:“远慧,这些人真有趣,看来我今日跟你回来算是选对了。比待在府里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管事好玩多了。”
乔远慧其实是不想李银凤跟着来村里的,因为就算她怎么风光,面对李银凤之时还是必须卑躬屈膝尽到一个奴婢的职责,这点让她满满的优越感跌到了低谷。可李银凤的询问她又不敢不答,转脸之际又是一脸奉承的笑容:“小姐,我们这些乡邻们都没见识过如此华丽奢侈的马车,想要见识见识也是人之常情。且奴婢承蒙小姐恩典,也算得上衣锦回乡。”
“远慧……我的乖孙……”早一步听人报信的李氏和小李氏激动不已,相护扶持着从院门里踉跄而出。
马车到了河边就没办法继续前行,车上的乔远慧见着门口蹒跚而行的两人。独自在李府生活的艰辛涌上心头,禁不住也落了泪:“奶,娘,远慧回来了。”
赶车的老苍头停下马车,乔远慧等不及他放下踩脚登。从车上跃了下来往李氏两人迎了上去。
李氏、小李氏、乔远慧在老院子前的晒坝上拥在一处放声大哭了起来。
可乔远慧忘了,和她一道的还有李银凤这个主子,作为奴婢,放声哭泣有时候都是一种奢侈。
“远慧,你别顾着哭啊,还没扶本小姐下来呢。”李银凤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