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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胡管家你赶紧起来,既然我们夫妇都认了远根那孩子做孙子,自然是不遗余力看顾着他们姐弟几个。看你样子出身也不低,何必如此折煞老夫夫妻两个。”唐卓然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他就注意到胡三这人气质卓越,还曾怀疑他是镇西将军特意放在乔家的人呢,谁曾想答案竟是这样。
风独幽和换好裙子的云英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前后门进入堂屋,对上对方眼睛都是脸色一红。好在殷巽和曼儿两人都是自来熟性子,远根插科打诨的功力也不差,一番介绍说明过去,屋子里热闹非凡倒也不嫌冷场。
没坐多久,杨氏也带着媳妇赶了过来,瞧着一屋子的人,忙袖子一撩,呼喝着云英、曼儿一起去了厨房。云英和乔齐家的刷锅做饭,杨氏就在一旁和随后来的王嬷嬷聊起了李家村的风土人情,一个土老太太和一个京城来的大户人家嬷嬷,竟然聊得出奇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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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8 花朵聚会
云英生日这天注定是李家村几十年来话题最多的日子。
云英家里因为唐卓然夫妻俩带着嬷嬷到来以及风独幽带着殷巽造访已经够热闹了吧!偏偏老天似乎觉得云英姐弟三个的日子在李家村低调得太久了,非得多送几个大惊喜来不可。
就在李银凤都还苦思着怎么给她平日里最不屑的乔家人打交道以便探听关平消失时,又有女人指着桥头叫了起来:“又是谁来了?”
顺着声音望去,安澜桥那边出现了一个“车队”,让李家村人看来,由五辆高头大马车组成的队伍的确能算上“车队”了。而且最前面四辆马车上赶车的竟然是穿着盔甲的士兵,仔细一看,车队前后还跟着数十个骑着骏马挎着长刀的士兵。
罗氏看着这样的队伍,双眼一翻,腿一软,无力地靠向了乔远福还不坚固的肩膀上:“福儿啊,难不成是刚才那车把式心里不服真的请了官爷来抓娘了?”
乔远福不耐地推了推罗氏,无奈罗氏块头不小,竟然纹丝不动,只好对天翻了翻白眼嗤道:“娘,你想太多了。你才赖掉了那车把式二两银子,怎么可能请得动官兵。再说了,那车把式现在估计才走到罗家岙,哪里就能立刻请到这些士兵。还有,你看这些兵老爷都是护卫着那些马车,想是护卫什么女眷之类,应该是走亲戚或是出游吧。”
不是抓自己便好。罗氏拍着肥硕的胸脯站直了身体伸长了脖子:“咱们村连李家宗祠都搬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值得出游的地方。李家都搬走了,还有谁有这么气派的亲戚?难不成董老大在外面遇上了什么贵人不成?”
和罗氏一样伸长脖子的人可多了,其中包括村长夫人和李银凤,可惜安澜桥就那么宽,只能看见打头的马车上挂着厚厚的暗红色布帘子,一匹个头最高的骏马上载着个长相英武的壮年男子,时不时凑在马车窗边聆听里面的人说什么。
“吁——”终于,那骑骏马最先过了桥,见着面前分出了三条岔道。岔道内站了不少手拿针线或是抱孩子的妇人,马上那英武的汉子皱了皱眉,拨了马头往岔道通往上游的道路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问道:“诸位乡亲。李家村乔家可是从这条道往上?”
“你找乔家是作甚?”乔远贵两个刚刚到家就有这样一支队伍要找李家村乔家,不由让村长夫人提起了警觉,可惜有心让李氏出去回话呢她老人家把个头都快埋进胸脯里了,只好壮着胆子问了句。
“内子乃是乔家人,此次专程从边城赶回来看看亲人。”英武汉子看着吓人,说话倒是挺和蔼的,说话之际还回头冲着第一辆马车温柔笑了笑。
边城?乔家人?该不会是乔远慧吧!
唰唰唰!无数道艳羡的目光飞向小李氏:瞧瞧你们家女儿多本事!
李氏这下子不装聋子了,一双眼睛放射出喜悦的光芒,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气力拨开挡在身前的罗氏母子俩跳到了最前面:“是我们家远慧回来了吗?远慧,奶奶就知道你是个有前程的孩子。孙女婿。你是当官的吗?那敢情好,这两个是你小舅子,都是秀才,你们要多熟悉熟悉。”
骑在骏马上的英武汉子看上去三四十岁,配乔远慧年纪是大了点。但总比之前听到的消息说嫁给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子强了太多。况且,做掌柜的能够和骑骏马穿盔甲的兵爷比吗?李氏愉快地都快跳起来了,只恨岳氏和那叫小杏说完骚蹄子没在这儿看着是怎么被打脸的,竟敢到处说远慧是配给李家的掌柜。
“呃……,这位老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内子名讳并非什么‘远慧’,请老夫人切莫妄言。”罗江以为自己是碰到了疯子。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方才梅花都说了过桥往上走便是,都怪自己自作主张还多事问这么一句。念及此,生怕待会儿私底下被梅花给嫌弃一番,忙拨了马头往上面那条岔道行了几步,身后的一排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
“你不是说找李家村乔家吗?我家老头子叫乔成银。你问问你媳妇是不是我孙女?”思来想去,李氏都觉得马车里的铁定是自己那最有出息的孙女乔远慧,笃定地拦在了罗江马前,小李氏和乔远贵也匆匆赶上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娘子,你爷爷名讳是乔成银老大人么?”罗江无法。只得又摁住马头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车厢里的“娘子”都还没搭话,后面已是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小厮:“江少爷,错啦,错啦,应该走那边。”那小厮的手指稳稳指着往下游的方向,那边,姓乔的只有云英一家。
“哦?松弟怎的不早说?”罗江对第一辆马车上赶车的人比了个手势,彻底调转马头,将个马屁股对准了李氏几个,好死不死的,这马儿大概是路上吃了些胡豆,竟然冲着李氏几个“嘭”的一声放出一个大大的响屁,直将李氏几个差点熏得晕过去。
“松少爷的马车不是在后面吗?觉着马车方向不对才发现您走岔了,才想起忘记告诉您二位一声。”那小厮谄媚地抓着罗江的马缰绳,领头带了路,看都没看李氏等人一眼。
“远慧!你咋啦?才走这么几天都找不着回家的路了么?”李氏被这突来的状况惊呆了,冲着转弯正好和她相隔不远的马车窗户嚎了一声。
本来李银凤听着小厮说转向下游都还在想乔远慧和她不愧主仆一场,正想打发小梨去接待下的,被李氏这声凄厉的喊叫给吓了一跳。还没开口呢,马车内却是突然传出一阵孩子哭声,随即又一股洪亮孩子哭声掺杂了进来,然后就是个温柔的女声不住的诱哄。
这时候,那遮得严实的马车终于是掀开了半边车帘,探身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壮硕妇人:“江少爷,两位小少爷好不容易才睡着,夫人不是叮嘱了您别吵着他们了吗?”虽是埋怨着自家主子,那妇人的眼刀子却是向着李氏等人“嗖嗖”的飞。
“赵宝、钱双,赶紧去把那婆子赶走,回头再吵了小少爷睡觉本将军拿你们二人是问。”罗江是罗松的堂兄,十八岁成亲到二十五岁妻子过世都没给他添个孩子。之前罗家人还以为是杀虐太重影响了子嗣,可后来他不知怎的在罗家老太太身前见着十八岁的乔梅花就挪不开脚了,求了两年才让罗家人松了口。没曾想乔梅花才嫁给他一年多就给罗家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可乐坏了罗家老太太,梅花也算是在罗家站稳了脚跟。这罗江不仅疼媳妇,还疼孩子得紧,本来想着孩子还小不愿带她回娘家看看的,可最后还是耐不住梅花的固执走这么一趟。
李氏和小李氏见此情景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倒不是就知道了马车里的不是乔远慧,而是以为乔远慧给人当了后娘看孩子呢;瞧着罗江又变了脸色,两个女人的幻想力一再发散,李氏为了她那个最疼爱的孙女,竟然是抢前两步拦住了马车,和那个健妇四目相对:“你别以为我们家远慧没亲人可依靠就能爬在她头上撒野。”
那健妇一撇嘴,正待说什么,马车内却是传出一声幽幽叹息:“奶奶只记得远慧,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随着这声叹息,一只白净的手掌拍了拍健妇的肩膀,将马车车帘给撩到了一边,露出一张芙蓉面来。
李氏和后来的小李氏见着这张脸竟然齐齐色变,蹭蹭蹭——连退了好几步,本来跟过来看热闹的大罗氏更是“嗷”的一声尖叫,伸手指着那张芙蓉面,气质雍容的女子喝道:“罗五妞!你是罗五妞!”
那气质女子莞尔一笑,眨了眨眼睛,掩住眸中鄙夷,轻声道:“大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娘上来索命的。我是梅花。”马车内,两个被另一个健妇抱着的孩子咿咿呀呀叫了两声,冲着车外的罗江伸手蹬脚,想是在车内闷得难受了。梅花转过身去抱了个孩子在怀里轻拍,唤了罗江道:“江少爷,快把你家的混世魔王抱去遛遛。赵宝,去后面马车请我妹妹们来见见咱们奶奶和大姨。虽然她们不认我们是亲戚,我们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罗江呵呵笑着接过梅花手里的儿子,翻身下马,让那健妇抱了孩子跟着他往后面走去,不忘吩咐那个牵马的小厮道:“你带着马车先去舅爷家候着,我们在后面走走也好。”
后面的马车内诸人想是听到了前面的动静,陆陆续续走过来三个女子,眼尖的李家村人已经认出来正是乔木头家早先被卖掉的杏花、桃花和梅花。
“奶,这儿除了怀着身孕没来的二妹兰花,三妹、四妹、五妹,都回来了!”梅花回头望了眼抱着儿子都不忘往这边打量的罗江,面对李氏时那股来自心底深处的骇怕少了许多,柔柔笑着伸手为李氏介绍了身后亭亭玉立,如今都过得不错的三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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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月开始,故事的节奏会加快许多,还没开宰的童鞋可以下手了。
正文、209 姐妹相见
面对着垂垂老矣的李氏,梅花发现心里的恐惧早已消失不见,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一个无关的路人。
十二年前,就因为乔百胜七十大寿和乔成银五十寿辰撞在了一起,李氏逼着乔木头和小罗氏开始了第一次卖女。梅花就是在那年被卖到罗家做个最下等的粗使丫鬟,还好她在家里身为长姐,又有李氏、小李氏、罗氏这三个女人的打磨,懂的事情相对来说要多上许多。
偶然的一次机会,让她得以在罗家老太太面前露了脸,老太太要赏她银钱放她自由身;但梅花知道,回家之后不过是面临再一次被卖而已。于是她谢绝了罗老太太的好心,转而求着老太太给陆嬢嬢打招呼,若是遇上乔家再卖女儿须得先送到罗府。
结果不出她所料,在她被卖两年后乔百胜病重,二妹兰花真的被卖了;然后是杏花、桃花、菊花,全都因为李氏婆媳三个撺唆陆续到了罗家。她也知道娘亲过世的消息,可知道这消息后,她也不过是带着三个妹妹在罗府的花园对天拜祭伤心哭了一场而已,因为她知道,娘亲那样懦弱的女子或许只有死去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也就是在那次花园拜祭,她才会遇上了醉酒的江少爷,继而有了现在的幸福日子。所有的一切苦难都是李氏造成,但现在幸福的生活同样也是李氏铸成的因果,梅花现在也是做娘的人,无意寻李氏等人的麻烦,可也不意味着就要屏弃前嫌作出一副孝顺孙女的模样。打个招呼叫上一声已算得上仁至义尽。
李氏和小李氏相扶愕然而立,眼前俏生生的四个女孩有三个梳着妇人的发式,最小那个没梳妇人发式的不就是四年多前被送出门的菊花吗?她们几个怎么会凑到了一块?
“大姐、三姐、四姐,还是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赶紧去看看苕花和远根他们吧。”虽然罗家小少爷说得是言之凿凿,最放不下苕花三个的菊花却是等不及想要立刻去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
梅花闻言点了点头,如今姐妹五个当中她是主心骨。兰花、杏花、桃花都是到了十七岁被罗老太太许了恩典脱籍放出府,还安排都嫁了不错的夫家,菊花如今十六岁,还正在罗老太太面前听命。性子还带着孩子气的急躁。
“哎呀,梅花,你们真的走错啦!咱们乔家家门往哪开都忘了么?走这边吧,大姨家里宽敞。”罗氏倒是没有小李氏和李氏的那份失落,反倒是看着一辆辆高头大马车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二伯娘!”菊花突然回头,杏眼圆睁、冷面如霜:“我们姐妹五个虽然远在他乡,李家村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是一清二楚。”菊花这话倒是说得有些夸张了。纵然罗松回府上是简单把云英自立自强的事情当成故事在罗老太太面前一一说了,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那等太八卦的长舌男,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将云英的苦楚一言带过。只是菊花和云英相处的日子最久,云英又算是她一手带大的。云英什么性子她心知肚明,听说云英带着弟妹把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真真心里是酸涩苦痛交集。过了年梅花几个得了信好不容易赶在前几天聚在一起,菊花就打了主意要赶着回来给云英过个难忘的生辰,眼下午时都过了一会儿。她可不想在路上继续耽搁了。
此时罗江和罗松说了话后也是安排了随行的护卫小厮婆子们各自护住自家主子,亲自过来揽了梅花的肩领先就走:“娘子,儿子在前面哭着要等着娘呢。”
听他这么说,梅花哪里还站得住,李氏和小李氏挡着路不要紧,村道边上不过就是泥土没压实而已,踩上两步也不碍事。当即就顺着罗江的力道匆匆追了出去。
杏花、桃花的夫君也纷纷上前带走了各自的妻子。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留给李氏和小李氏几人。
“菊花,这几个是你姐夫吧?怎么这样?好歹我们也是梅花几个的长辈,怎么都不叫一声的啊。”罗氏不愧是脸皮最厚的那个,菊花的冷脸像是对她没丝毫影响,竟然仗着菊花身边没护花使者,伸手就拽着菊花的袖子不松手。还挺内行地搓了搓菊花身上月白色暗花纹的衣料。发现衣料比春草纺里最好的丝绸也不遑多让,暗暗咋舌更不想撒手了。
“呵呵,二伯娘,别以为我们姐妹几个叫你一声你就还是我们长辈了。你难不成都不知道我们卖身契上签的什么条件吗?我们现在的名姓都是主家赐下来的,我们做什么都是经过主家允许的。这次主子只说了让我们姐妹几个回家看看弟弟妹妹,并没命令我们探望长辈。”菊花用力一甩,将罗氏的手掌甩开,轻哼了一声追上前面三个姐姐的脚步,留下身后阴沉着脸的李氏婆媳几个。
前面马车车队都还没过完,罗氏就嚷嚷开了:“瞧瞧,这些没良心的把孝道都丢到一边儿去了,要遭天打雷劈的哟……”
乔远贵这时候却是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跳起来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捂住了罗氏的口鼻:“二婶,你要死别拉着我们垫背啊!梅花姐那夫婿起码都是五品将官,杏花那夫婿也起码是六品官衔。”
乔远福这时候业已看清了马车车厢壁的标志,这还是兄弟俩在京城见识了不少横冲直撞的人吃瘪后专程花银子找了个行家探得的消息。若是那样,梅花想要报仇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当年这几个姐妹在家的境遇他又不是不知道。忙也拉了罗氏一把:“娘,先别在这叫,有什么咱们回家商量商量后再说。”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此时也凑到李氏身边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但大多数都有些心不在焉,梅花几姐妹的表现大家都看得分明,估计李氏等人讨不到好处。
李氏现在是从梅花几个的风光上又想起了她“可怜”的孙女乔远慧,心里一阵阵抽痛,都快喘不上气了,偏偏人群越围越紧,她压着心口一阵天旋地转,一个筋斗栽了下去。
“哎呀,婆婆啊,你这是咋啦?”罗氏刚刚睁开乔远贵的手掌就发现了李氏栽倒,不先去扶着,反倒是大叫了一声往下游跑去:“我这就去让你那些孙女来看看你……”
李氏心里那个憋气啊,可惜现在只能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身体蜷缩到了一处,吓得小李氏和乔远贵惊呼不已。最后还是村长夫人见势不对排开众人回家取了一把太师椅,忍着心里不屑,帮着把她安顿上去以方便小李氏和乔远贵兄弟俩送她回去。在她走后,村长夫人门口的人堆不但没散,反倒是越聚越多,就连许多人家的大男人都闻讯而动,就想看看梅花家当军爷的夫君。
梅花家当军爷的夫君现在却是手足无措地站在云英家门口,无他,殷巽那张脸对边城的将领们来说简直太眼熟了,他此时都在云英家堂屋敬陪末座,那自己岂不是要坐到堂屋门外?
罗家在西北地界算是大族,罗家虽说只是边城一个守城校尉,但耐不住人家身后罗家枝繁叶茂,而且罗家人官声都不坏,就连宁北川也对其敬佩有加。殷巽当即便站起身来将罗江一行人给让了进去,暗示了自己在此只是私人事情,不牵扯镇西将军。罗江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出身后梅花等人。
云英此时正和曼儿在厨下收拾午饭剩下的东西,听外面动静太大,手上还拿着抹布就走出了厨房门口,刚刚张嘴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瞧见廊沿上一个女子突然往她跑来,一把抱住她就伤心大哭起来:“苕花,这些年真苦了你……”
云英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心想推开这年轻女子,又觉得万一抹布弄脏了人家绸缎衣裳怎么办?只得将求救的眼神看向女子身后,却是发现多了三个明眸皓齿年纪不一的女子,一个个抹着泪唤着她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名字齐齐围了过来。
正纳闷间,救命稻草杨氏从院子后巷中转了出来,见此情景也是愣了愣,随即眨了眨眼睛,指着抱着云英的女子犹犹豫豫唤了一声:“菊花?”
“三婶婆,我不就是菊花吗?”菊花抬头泪眼婆娑看了眼杨氏,伸手拉了云英身边尚在惊讶当中的曼儿一把:“茶花,你不认识五姐了吗?那边是大姐、三姐和四姐,你都还没见过呢。”
杨氏此时也不由哽咽着拉了梅花的手上下打量:“你是梅花,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
云英转头看向堂屋门口,发现了罗松的踪影,总算是知道面前的几个女子是谁了!不就是她那被卖出去的五个姐姐吗?还说等春耕忙完了之后带曼儿去一趟朝日城请罗松带路去看看她们过得好不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