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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哥哥身子纵起,已跃到如妃身旁,截住飞来的长剑,而大公子和二公子则护住老庄主及夫人,柳公子和苏公子也上前拦住杀上来的身影,小城早跑到了柱子后面,一时间大厅里乱作一团,身影翻飞,戟戈交错,兵器相交之声骤起。
雀起鹘落不过一瞬,我整个人愣在那里还不知出了何事,直到一个家丁的身子被击飞过来,他口中喷出的鲜血直溅到我脚下的地板上,我这才吓得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电般直向面门射来,我瞪大了双眼,看着那道冷风刺到眼前,僵硬的身子竟动也难动,瞬时,耳旁的嘶喊叫杀声归于无息,成老先生的影子突地在脑里浮出,我也要死了是吗?
致哥哥,救救我……
腰间猛然一紧,我被人揽入怀中,同时另一道白光斜斜划出,荡开飞来的冷剑,就势一挥,将对方斩于剑下。
我惊恐地转头,对上的却是二公子柔柔的目光。
眼神登时迷离起来,一股悲哀慢慢涌上心头。
不是致哥哥,在生死关头,仗剑救我的不是他……
对他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是如妃娘娘,而不是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厮。
一时间我的手脚剧烈的抖动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伤心。
慕容静担心地看着半靠在他怀里的孩子,那张小脸纸一样的苍白,本来清亮的双眸里此刻却空洞无神,小小身躯在他怀里无力地颤抖着,比秋风里的落叶还要来得虚弱。
这孩子吓坏了吧?
苏浣花冲过来问道:“小飞没事吧?”
“好象吓着了。”
他们的对话让我的感觉慢慢回过来,眼神重新凝聚后所看到的是躺倒在各处尚在呻吟的躯体,和遍地洒落的鲜血,那种鲜艳诡异的红令我感到无名的恐惧,我的头顿时剧痛起来,眼前又是一片灰白,整个人软软地跌倒在二公子的怀中。
“小飞,小飞……”
好象是小城的声音,神智被换回,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她正坐在床旁担心地看着我。
“小城……”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小城欢叫着跳起来,说道:“吓死我了,你昏迷了半个多时辰也不醒,我只好一直叫你的名字,一直叫一直叫。”
原来我昏睡了这么久,真是没用,看到一点血就吓成那样,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我坐起身来,用手按按额头,小城重新在床旁坐下后又道:“小飞,对不起,要不是我硬拉你过去,你就不会被吓着了。”
“不关你的事了,大家都好吧?有没有人受伤?”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致哥哥有没有事,可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大家都没事,有几个家丁受了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几个刺客被大哥毙于剑下,还有两个没有逃脱,服毒自杀了。”
大家都没事就好。
“哥哥他们现在都在大厅里,娘娘也在那边,刚才我听大哥说那些刺客好象是天网派来的杀手,天网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上次跟你讲的那些杀手组织。”
“我记得,小城,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哥在朝廷为官,又手握兵权,想害他的人自然很多……”小城满脸的忧虑。“其实以前也有人找过大哥的麻烦,不过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杀进来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娘娘回来省亲的时候。”
原来是找大公子麻烦的,只要不是找致哥哥麻烦的就好,对了,希望他们也不要找二公子的麻烦。
我拉过小城的手,发现她的手凉凉的,原来小城也在害怕啊,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揉着,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
“这里这么危险,如妃娘娘是不是要马上回宫?”
“娘娘说不回去,她说离家四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省亲三个月的恩准,她说什么也不回去。”小城顿了一下又道:“小飞,这段日子我要多陪陪姐姐,就不能常来看你了,姐姐好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深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次好不容易回家省亲,却又发生这样的事。”
“小城,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还有致哥哥陪我嘛。”我故作轻松地说。
小城回去后,我靠在床上,探手入怀摸着那块致哥哥送给我的玉蝴蝶,心里有几分难过。
那艳红的鲜血和冷晃晃的长剑仍旧在我面前不断盘桓,从没想到死亡会离我那么近,那个说要保护我的话还言犹在耳,可是说话的人却在生死关头把我丢下了……
致哥哥很晚才回来,我泡了壶清茶端给他,他呷了一口就放到了桌上,我很想问问他事情处理的如何,可看看致哥哥那冷淡的样子,就打消了相询的念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和致哥哥之间的交谈变得越来越少,其实致哥哥根本没变,他依旧是那么默言寡语,变的是我吧,因为我已有了惧心。
成老先生被杀后,致哥哥和大公子曾有过一番对话,而从那以后,致哥哥对我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致哥哥的影子愈来愈薄,反而三公子的形象慢慢重起来,重的让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随心所欲的谈笑。
37
“小飞,你的身子已经好了,从今晚起就在外间睡罢。”
致哥哥淡淡的话语让我心里一沉。
其实本来已有了在外间睡的打算,但致哥哥的话还是让我有些难受,毕竟自己打算和被要求是两回事。
不过转念一想,我是小厮嘛,睡地铺是应该的,致哥哥这样说也没错,我低声应了下来,在服侍致哥哥就寝后,就来到外间铺在地上的小床铺里。
外间是没有火炉的,我牙齿打着颤钻进床铺里,床铺又凉又小,还不如以前跟小青一起睡的那张床舒服,我只能把全身缩成一团来抵御寒冷。
唉,要是小青在就好了,他身上总是那么暖和,像小火炉一样,有他在,我就不会这么冷了。
说起小青,我总算明白那天他那番话的意思了,也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惜见不到他,否则我马上向他道歉。
从被爹娘抛弃在慕容府后,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抛下了,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看到幸福的时候,它和我擦肩而过。
由于杀手的出现,落叶山庄的戒备比以前森严了好多,不过却没人提起当日行刺之事,似乎那件事从来未曾发生过一样。
因为如妃娘娘省亲的缘故,这段日子里前来登门拜访的宾客络绎不绝,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其中大多数是大公子的客人,都是些同朝为官的官员,偶尔也会有三公子的客人,我会做些为他们端茶送水的小事,要不就是当跟班,陪三公子一起出席宴会,比起以前无所事事的日子来说,我倒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真正的小厮了。
可见我是享不了福的,天生的劳碌命。
从我搬到外间之后,我便很自然的把致哥哥的称呼改成了三公子。
我总算还没笨到姥姥家,那么不识相的继续跟主子称兄道弟,果然,三公子在听到我这么称呼他后,除了眼里闪个一丝惊诧外,什么话都没说。
呵呵,如果小青看到我这么有长进的话,一定会称赞我的。
这天,送三公子出门后,我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庭院,谁知刚扫了几下,就见小城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
“小飞,别忙了,我带你去见娘娘。”
“娘娘有什么好见的?”我低着头扫地,不感兴趣地说道。
“小飞,不要这样说,这是大不敬,会被掌嘴的。”
啊,不是吧,发句牢骚也要被掌嘴,那我就更不去了。
我不理小城,背过身继续扫地,结果扫帚马上被小城抓到了手里。
“小飞,你一定得去,因为是娘娘说要见你!”
什么?
我奇怪地看看小城,想确认她是不是在撒谎,那么高贵的人怎么会指名道姓的要见我?这次一定不能再上小城的当了。
“是真的了。”小城信誓旦旦地说:“我娘也在呢,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后来娘娘就说要见你,娘娘见你是你的福气,快跟我来。”
为什么她见我还是我的福气?她又不是观世音菩萨。
我在心里偷偷咕囔了一句。
没办法,既然是主子要见我,我当然没有推脱的权利,我心里犯着嘀咕,随小城来到沉香阁。
这是我第一次进沉香阁楼阁里面,通常都是小城来找我玩,我可不敢随便进小姐的闺房。
“奴才参见娘娘。”
我随着小城进去,只见到客厅正中端坐着两个妇人,正在细语谈笑着什么,他们后面还立着好多侍从,我不敢正视,忙跪下来行礼。
“起来吧。”是如妃娘娘温婉的声音。
“谢娘娘。”我站起身来立在一边,不敢抬头。
“姐姐,小飞长得是不是很可爱啊,姐姐没来之前我经常跟小飞一起玩呢。”小城跑到如妃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小城,你想害死我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主子们如果知道我整天跟你混在一起,不掌我板子才怪。
“你就是小飞?”
这次是个有点苍老的声音,应该是小城的娘,也就是庄主夫人了,我忙恭恭敬敬地回道:“奴才就是小飞。”
“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然后就看到老夫人正冷冷的盯着我上下打量。
老夫人其实并不老,除了两鬓有些斑白,脸上多了点儿皱纹之外,仍可以说是美貌的,娘娘和小城长得都很像她,只不过这张长得不错的脸此刻却是冷若冰霜,而她看我的眼神很像慕容远,有些冷漠,有些不屑,还有些嫉恨。
不是吧,我好象是第一次见老夫人呢,不记得曾得罪过她呀,而且慕容远好象也不是老夫人的儿子,怎么他们的眼神会这样像?
我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也想不明白。
“小飞,我听说你来府之前是住在城外的赵家庄的,你今年几岁?怎么小小年纪就被爹娘送到了这里?”老夫人沉着脸问道。
是被卖的好不好?
没想到有教养的人说起话来也这么含蓄,我记得小青给我定的年龄,便禀道:“回老夫人,奴才今年十一岁,爹说养奴才这么大就是留着为他赚钱的,所以奴才就被卖了进来。”
在听了我的回话后,老夫人的脸色明显平和了很多,她点点头缓声道:“那就不是了……”
如妃娘娘温和地笑笑道:“娘啊,我开始就说不是了,只是凑巧而已……”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好象一点儿都听不懂。
小城也奇道:“姐姐,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的?”
“没什么了,娘说小飞长得很像以前服侍她的一个小童,所以才问问了。”如妃娘娘微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那个小童一定没用心服侍老夫人,要不的话,她怎么一脸怨恨的看着我,好象那是我的错似的。
我立在一边恭恭敬敬听着她们的谈话,我发现如妃娘娘并不像小城说得那样和蔼可亲,她虽然赐给了我好多糕点,还微笑着跟我说话,但她那种无形的威仪让我觉得非常拘束,尤其是当我发现她眼神里偶然闪过的一抹冷漠厉光,那一闪而逝的光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颤。
在沉香阁待了大半个时辰,我终于被遣了出来,虽然手里抱了好多娘娘赐的糕点,但我还是发誓,今后绝对绝对离娘娘和老夫人有多远就走多远。
这天傍晚,三公子生意上的一位朋友来访,他姓曲,我听三公子叫他曲老板,曲老板身材长的好高大,听说还经常跟些番人做生意,所以他的穿戴也和别人不太一样,花花绿绿的看上去好古怪,三公子说曲老板手头上总有好多稀奇古怪的货物,但是每次的卖价都很好。
因为曲老板的长兄是曾和大公子同朝为官的扬州知府,而他本人又与慕容远私交甚好,所以当晚的宴席大公子和慕容远都有参加。
我作为跟班随三公子出席酒宴,服侍客人们用餐,偶尔也帮他们斟茶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本来我还担心慕容远又会找我麻烦,不过他今晚看上去兴致很好,一直在跟曲老板天南海北地聊着各种趣闻,要不就是跟那些陪酒的花娘逗趣,看都没看我一眼,反倒是那个曲老板在我帮他斟酒时,手总是不规矩的在我腰间摸索,说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调笑之辞,甚至有一次竟把手移到我的胯下乱摸,这让我又羞又恼。
不过当时席间有许多歌姬在弹唱歌舞,大家都看得出神,没人注意到曲老板那些猥亵的动作。
38
酒宴一直到三更天才结束,宾主都尽兴而归,那个曲老板喝得烂醉,几乎站立不住,三公子让家丁搀扶他到早已收拾好的房间去休息,谁知他竟一把将我拉到身边道:“让这个孩子带我过去就行了。”
我隐约看到三公子皱了下眉,他迟疑道:“这个小厮傻傻的,总是记不住路,不如换个机灵点儿的。”
“哪用那么麻烦,难道在自己家中还会走丢不成?”曲老爷哈哈大笑中,硬是将身子靠在我肩上,一脸醉意地说道。
曲老板嘴里喷出的酸酸酒气熏得我好难受,而且他还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根本不管我是否能支撑得住。
慕容远轻摇折扇,在一旁笑道:“三哥,你也太小心了吧,这小厮笨是笨了些,但还不至于蠢到那个程度。”
这该死的慕容远,他一定又在趁机故意整我。
我被曲老板重重的身子压着,又想到他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下流动作,真希望三公子能换个高大的家丁来替代我,我眼巴巴地看过去,可是三公子就只是沈了一下脸,没有再多说话,他摆了下手道:“小飞,小心扶曲老爷回房。”
三公子的命令让我不由自主的嘟了嘟嘴,没办法拒绝,我只好扶住这头压在身上的醉猪,忍着他嘴里不断散出的酒气,跌跌撞撞地把他扶进厢房。
这个曲老板一定是醉胡涂了,真不明白他干吗一定要我扶他回来,以我这个小体形来搀扶他这又高又大的身躯,半路没把他摔趴下就是他的福气。
好不容易将曲老板扶到了床上,我正要退下,却听曲老板突然问道:“你叫小飞是吧?”
“回老爷,奴才叫小飞。”
曲老板半靠在床头,眯着眼打量着我道:“你这孩子长得倒怪水灵的,我听说你家公子还蛮疼你的。”
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他那色迷迷的眼神让我觉得很讨厌,我向后退了一步道:“老爷,如果没什么事,奴才就退下了,还请老爷早些休息。”
“你这傻孩子,夜还这么长,用来休息岂不是浪费光阴?”
曲老板猛地探身上前,拉住我的胳膊向床上一甩,我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扑到了床上,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曲老板已压将了上来。
他那粗壮的身体完全压在我的身上,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接着他用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制止住我的奋力挣扎,并将散着酒臭气的大嘴贴到我的脸上用力亲吻。
“小宝贝,过来跟我吧,我包你穿金戴银的,别指望你那个主子了,他清高得很,是看不上你这种出身卑微的小厮的。”
“放开我!……”
我大声叫喊着,拼命地摇着头,想躲开曲老板凑到我脸上的大嘴,并剧烈舞动我的双手,妄图挣开他对我的束缚,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可他的举动让我感到即厌恶又恐惧。
“放你?等我开心够了,自然就放你。”
曲老爷哈哈笑着,扯住我衣衫的前襟向前一拽,嘶的一声,领口处被他撕扯开来,那只肥手随即探了进去,在我胸前肌肤上大力的肆虐搓揉起来。
我小小的身子在那沉重的躯体下无力地挣扎着,力量的悬殊让我根本就无法跟曲老板抗衡,上衣在挣扎中很快被他褪到腰间,感到一只发烫颤抖的手泥鳅一样钻进我的两腿之间,那种放肆的触摸让我恶心地想吐,我痛苦的扭动着身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力气,右手猛地挣脱开来,我随手拔下发簪,想也不想便用力刺了过去。
只听“啊”的大叫一声,曲老板吃痛,顿时松开了对我的挟制,我趁机翻滚到地上,慌乱中没有察觉到一件饰物悄无声息的落进了自己的怀里。
顾不得曲老板在后面大呼小叫,我发疯一样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惊慌失措中,我当然看不到身后曲老板脸上的冷笑。
长的倒蛮清秀的,脾气也对我的胃口,就这么死了倒真是可惜,没办法,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我不知道自己该跑向哪里,就只是一个劲儿的朝前冲着,直到发现曲老爷没有追来,这才停下脚步,无力地跌倒在路旁,而我全身也因方才过力的挣扎和恐惧而颤抖得厉害。
一想起曲老板那些恶心的动作,我的心里便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我俯下身,不断干呕着,可饥肠辘辘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只是难受的捂着腹部,大口地喘息不止。
刚才应该刺伤了曲老板,慌乱中我下手没有轻重,可别刺死了他才好,虽然恨他对我无理,可我还不想为一头猪陪上性命。
不过一顿打是逃不了的吧?
想到曲老板那张色迷迷的肥脸,我又止不住一阵作呕。
“在这里!!”
突然,一阵脚步声和嘈杂声急促地传过来,眼前猛地亮堂起来,许多家丁将我团团围在正中,几支火把在我面前擎着,跳跃的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的阴晴不定。
“抓住他,带走!!”为首的一人喝道,立时上来两个家丁上前把我架起,拖着就走。
消息传的这么快,看来那头猪还活着。
我的心略微放下来,不过架住我的两个人走得好快,我根本跟不上去,于是腿弯处立刻就重重挨了一脚,有人在身后恶狠狠骂道:“快点!”
我几乎是被人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三公子的宅院,这中间我的腿脚处没少挨踢,不过可能是恐惧心在作祟,我居然没有太痛的感觉。
从来都很寂静的大厅里今晚居然灯火通明,里面立满了人,厅堂正中坐着大公子,三公子和慕容远,大公子和三公子的脸色都很难看,慕容远却很悠闲地摇着折扇,并幸灾乐祸地瞅着我,曲老板则一只手紧捂住左肩头,满脸怒容的坐在一侧。
原来我刺伤了他的肩膀。
“跪下!”
三公子厉声喝道,马上便有家丁上前在我腿弯处狠狠踢了一脚,我吃痛,扑通跪了下来,接着双肩被人从后面用力按住,让我动弹不得。
我勉强仰起头看向三公子,却见他冷漠的脸上像平时一样的淡然,深邃的眸里流动着我看不透的冷意,他轻启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