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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就寝时间,靳凌就冷着脸把赖在屋子里悲靺推出门外。然后到了半夜又忍不住透过窗子偷看。
悲靺就在屋檐下打坐吐纳,这也是武功高强的人的一种休息方法。
晚上寒冷的空气让本来就身中寒毒的靳凌难受不已,盖了悲靺带来的锦缎被子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听说高手能用内力驱寒,但是靳凌仍然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屋子外面的悲靺,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悲靺微笑着把昨晚靳凌偷偷跑出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还给靳凌的时候,满意的看到靳凌那种郁闷的表情,之后乖乖的跑出去合上门,闪过靳凌丢来的枕头攻击。
邪魔21
平淡却又和往常不一般的日子持续着,靳凌和悲靺也不断的上演着一出“你追我甩”的闹剧。
悲靺可以说是毫无道理的迁就靳凌,除了一件事——无论靳凌怎么说,也无论用什么办法,威胁也好,祈求也好,悲靺还是不离开靳凌半步。靳凌走到哪他就阴魂不散到那,弄得靳凌不住的翻白眼。最后索性自己干自己的活,干脆把悲靺当作会移动的柱子好了,免得一想起就心烦。
其实靳凌的活也无外乎是到处采药草,带回家研究药理,再有就是喜欢救治一些没钱去治病的贫苦大众,有多余的药也分给那些可怜人。不知不觉的,靳凌继承的老前辈的高超的医术使很多人起死回生,人们也给菩萨心肠却不愿意留下名字的靳凌起了个“素衣圣手”的雅号。
看着靳凌忙来忙去的照顾那些前来求医的老幼病残,悲靺的眉头不禁紧簇。
一是心疼身体本来就不好的靳凌为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奔波劳碌,明明已经累得想休息了,可一看有人来求医就马上二话不说的帮别人看起病来,百般推辞最后不得已收下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诊金,又或者是农家们送来的粗粮。难不成这些年来他心爱的人儿就是靠这个过活的?难怪脸色那么苍白,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
想到这心里就一阵绞痛,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第二个让悲靺郁闷的事情就是,他竟然完全没有把靳凌和名声在外的“素衣圣手”联系起来。在悲魔山庄的时候靳凌就是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的替人治病,也算是一技之长,用以谋生的手段。如果悲靺一开始就从打听郎中方面下手,也不会迟迟都找不到靳凌,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光。
不过现在,悲靺只用溺爱的眼光看着忙来忙去的靳凌。
初夏已经显露出它的热情,今天的气温很高,可是靳凌仍然坚持出诊,说什么最近天气有点反常病的人多了他放心不下。可恶,那难道我就能放心得下你?!
今天早晨,靳凌不顾悲靺顶着的黑脸,戴上纱帽背上药箱向城里走去。到了正午,来看病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这么热的天气靳凌还戴着纱帽,站在他身后的悲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多么的酷热难受。可是又知道没办法把牛脾气的靳凌硬拉回去,也只能站着干瞪眼。
当靳凌给一个咳嗽的年轻男子看完病后站起来给他拿药,忽然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靳凌的步伐不稳,身影晃了一下。幸好悲靺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靳凌,才没让他摔着。
没办法再看着靳凌这样子下去了!
“你累了,今天就看到这儿。”一手扶着靳凌,一手开始收拾东西。
“你……放开我,我没事的,就是太阳太晃眼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靳凌抓着悲靺的手微微出着冷汗。
该死的,悲靺心疼的抱着靳凌,都怪那该死的纱帽让他没办法看到靳凌的脸色,所以到现在才发觉靳凌身子不舒服。
“没得商量,现在就给我回去!”悲靺二话不说的打横抱起靳凌往外走。
“你……”靳凌挣扎着想阻止悲靺,但是身体的确是虚弱无力,只能依偎在悲靺胸前。
“大夫——我的药……”看了病却没有拿到药的男子扯着悲靺的衣角,却被悲靺投来的一阵让人冷得发寒的目光瞪得失了声。
“我……”靳凌刚想出声。
“你给我闭嘴。”难得悲靺在见面以后第一次凶靳凌。
从腰间取下一个龙形的玉佩,悲靺把玉佩丢给那个讨药的男子。
“拿着这个玉佩去悲魔山庄在这里的分部,叫那里的仁善堂帮你们看病。”说完就带着靳凌离开。
这——那个拿着玉佩的男子手都抖了,就差没脚软到跪在地上了。今天他这是遇着谁了,竟然能号令悲魔山庄的分部?那是他们这种平凡的小老百姓经过路过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地方呀!
………………贵人……
*****
回到小屋,悲靺小心翼翼的把靳凌放下。摘去他的纱帽给他擦额上的汗。拿起桌上的杯子要喂靳凌喝水。
靳凌一个上午忙得滴水未进,难怪会有这种症状。原来他那么不会爱惜自己。想到这里悲靺差点把手上的杯子捏碎了。
把杯子凑到靳凌嘴边,悲靺一手扶起靳凌。
“唔!”靳凌撇过头去赌气不喝悲靺递来的水,他知道悲靺纯粹是为了他好,可是他真的一时不能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样会让他想起以前在悲魔山庄的那段往事……
“喝点水吧!不然你身体会受不了的。”悲靺轻轻的劝着靳凌。
“我叫你不要管我,不要干涉我的事情!”靳凌挥开悲靺的手,杯子被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靳凌呆呆的看着悲靺沉默的捡起地上的碎片然后走出去。
靳凌退到床角,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自己的无理取闹终于让悲靺厌倦了吧?让他这个天之骄子整日对着一个脾气暴躁、浑身是病的丑八怪,只要是人都会受不了吧?把头埋进双膝,这个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吧!所以现在即使想哭也流不出眼泪呢……
“凌!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一进门的悲靺就看到缩成一团的靳凌。连忙跑过去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我不该回来吗?”看到悲靺的手上拿着一个新的杯子,靳凌的脸微微的发烫,原来自己误会他了,而且还对他的离开那么难过……
“凌,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悲靺喝了一口水,吻上发呆的靳凌,用唇把水过渡到靳凌嘴里。
“唔……”靳凌拉扯着悲靺的头发想把悲靺扯开,可惜徒劳无功。
当两人气喘吁吁的结束这个吻时,靳凌明显的感觉到悲靺身体的变化。
“你——”有点恼怒的瞪着悲靺。
悲靺一把抱过靳凌躺下,“闭上眼睛睡觉,如果你现在想休息而不是想做其他事情的话。”
靳凌清晰的感觉到悲靺那传来的热量和他在极力控制的欲望,算了,就暂时这样吧,暂时让他贪心的享受一下这个胸膛……
当靳凌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被灼热的视线盯得不自在,靳凌掀开被子下床去,“丑得好玩是吗?”靳凌有点自暴自弃的说。
“你很在意你的脸?”悲靺沉沉的说,言语中难免带着点失落。
——其实我在意的是你的目光。
不过这句话靳凌终究没有说出来。
“是不是只要你的脸没事了,你就会跟我回去?”
“呵,有可能没事吗?这些年来连我自己都不敢去看的脸……带我回去做什么?吓人吗?”
“呵呵呵——”悲靺轻笑出声。
“笑什么!可恶!”虽然知道自己的脸见不得人,但是被悲靺这么一笑,靳凌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你知道吗?”悲靺走下床扶着靳凌的腰,一手托起他的下巴,“搞了那么久原来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
靳凌扭头甩开悲靺的手,可是因为腰被悲靺扶着而没办法离开半分。
“虽然我说过一点都不在意你长什么样子,甚至我希望你出去见人的时候永远带着纱帽,我还想过以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可是如果这样下去我们的关系都没有改善的一天了。”
悲靺抱起靳凌,移步到离屋子不远的小湖旁。
“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去。”靳凌有点慌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自己的样子。
“傻瓜,整天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不愿意让它成为我们两个之间的隔阂。”悲靺用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说到。
真的吗?靳凌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悲靺温柔的眼睛,难道说自己的样子没有因为毒素而变丑吗?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阿!记得以前有一次去集市的时候他的帽子被风吹落,整个集市的人都呆在那不动定定的看着他,那时候起他就对自己的容貌完全没有信心了。试想有谁会丑到把整个集市的人都吓傻了呢?
“我……我还是不要看了。”靳凌被悲靺带到湖边,但他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
悲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吻着靳凌的脸颊、鼻子、嘴唇……
一个个的吻就像一声声温柔的鼓励,靳凌也颤颤的渐渐睁开了眼睛,看向湖里两人的倒影。
邪魔22
夕阳的余辉让整个湖面泛起金黄的柔光,靳凌微微睁开眼,竟被那璀璨的光线晃得差点又闭上眼睛,只能抬起手遮挡了一下。
微风鼓起层层波浪,也没办法马上看清楚湖里的倒影。当风稍微停下来的时候,靳凌才得以看清自己的倒影。
七年来,靳凌第一次敢正视自己的容貌。说不惊人是不可能的。
银白色的头发如绸缎一般披在肩上,刚才的一番挣扎把束发的布条挣落了,长长的头发垂落到地上。脸色因为寒毒的缘故,依旧是很苍白的,但是陪上靳凌出色的五官,非但没有觉得憔悴,反而让人觉得就像冬日出现的雪女般——性感和妖艳……大概是因为反衬效果的关系,那罩着一层水雾的黑色眼眸越发的闪亮动人,还有那犹如樱桃颜色的嘴唇,简直就是吸引那些狂风浪蝶的罪魁祸首。幸好靳凌一直戴着纱帽,不然被哪个权贵看上了虏了去,那就不是死一两个人能解决的事情了,悲靺不闹得天翻地覆的肯定不会罢休。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一看见你就呆掉的原因吧?”悲靺看着几乎是发了呆的靳凌柔声说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靳凌小声的嘀咕着。惨了,这下真没借口再拒绝悲靺的要求了,难道真要跟悲靺回到悲魔山庄不成?
不过现在的他可不想再考虑那么多复杂的问题,只是……只是悲靺的怀抱好温暖,他知道现在应该挣扎,不应该呆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可是他好累,让他先这样贪心的在这个怀抱里休息一下吧。
怀抱里的人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来长时间的压力真的让他的凌累坏了,现在知道了自己的样子,紧绷多时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悲靺宠溺的看着凌熟睡的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
等靳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一睁眼就看到已经梳洗好的悲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个包袱。
靳凌先是愣了一下。
“你要回去了么?”径自下床去梳洗。
悲靺从身后抱住靳凌,“我是要回去了,离开山庄那么久了,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们用完早膳就动身好么?”
“谁答应要和你回去了?要回去就自己回去。”靳凌自顾自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悲靺有点失控地把靳凌的身子转过来,“你的脸不是没事了么?为什么不跟我回去?为什么要出尔反尔?”盛着水的脸盆被扫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放手!”悲靺的力度让靳凌有些受不了,“你别记错了,我没给过你任何承诺。”
悲靺知道自己抓疼靳凌了,马上放松了对他的钳制,靳凌趁着空挡拨开了悲靺的双手。
靳凌蹲下捡起掉落的水盆,想走出屋外打水。才迈出一步,出去的路就被悲靺封死。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跟我回去,告诉我!告诉我啊!是不是,是不是你还在恨我?还不肯原谅我?”悲靺急红了眼。
“……”要是恨你,七年前就不会救你……
靳凌不敢抬头,他害怕悲靺看到他的眼睛,他害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会把自己隐藏得最深的感情流露出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相貌?那是应该我配不上你。害怕别人说我们违背世俗?以我现在的权势,没人敢对我们的关系说三道四。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互相想念,就是时间也没办法冲淡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说啊说啊!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凌,你在自卑什么?大不了我结束悲魔山庄,只要我们在一起,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不要,不要这么说,不要说为了我,不要让我再次成为你的软肋,你的绊脚石!
“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冷言冷语就像一把尖刀,刺入悲靺早已被这段感情伤得鲜血淋淋的心里。
“你叫我做什么都好,但是我就是不滚,我就是要把你带回去。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有我悲靺带不走的人。”悲靺已经有点失去理智的叫道。
上前两步打横抱起靳凌,丝毫不管靳凌的挣扎打闹。
“我说你这蛮贼!放开我放开我!”靳凌尖叫着踢动双脚,手也不停的捶打悲靺。
“放开我——”一个耳光挥过,悲靺的脸偏过一边。
“你……”悲靺心疼的看着靳凌,“凌,你、你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
靳凌挣扎着跳了下来,该死的,这个男人总能引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自从七年前分开之后,靳凌即使面对多次寒毒的发作,也没有再流过一滴眼泪。但是以见到他,就什么都不对了。
“你总是这样霸道,总是想要控制别人的人生,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没变!你这样抓我回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搞不好我在你心目中,仍然是当年被你虏上山的仇人的儿子,仍然是你那个卑贱的暖床男奴!我恨死这一切了!我不要!我不要你明白吗?”
“悲靺,你走吧!回到属于你自己的世界,那里没有我你懂吗?七年前我救你,完全是在还我父亲欠你们悲家的债,我心甘情愿的。我们两不相欠了。不要再用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说法来束缚我了,放我自由吧!”
“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靳凌抓起平时用来割药草的弯刀,抵着自己的喉咙,“出去!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滚啊!”
“……”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悲靺抓住靳凌的弯刀,鲜血顺着刀柄流到靳凌握着刀的双手上。
“啊!”靳凌松开了手,“你……”
弯刀被悲靺扔在地上,他深深看了靳凌一眼,转身出去。
看着悲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靳凌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头埋进双膝。
“回不去了,靺,我们回不去了……”
距离上次吵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悲靺仍然是不离不弃的跟在靳凌后头,但是两人仍然不说话,就连以前的眼神的交流都几乎没有了,因为靳凌一遇上悲靺的眼神就会马上转移视线。
很显然的,这对小情人在冷战当中。现在比的是耐力,悲靺相信没有什么体力的靳凌最后肯定会“弃械投降”。
而靳凌方面则是暗暗的松了口气,至少悲靺不再提要带他回去的事了,这种事情再发生几次的话,搞不好自己就先低头了。
于是两人竟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许多日子。
气候也慢慢的从初夏转入了盛夏,以前一直不喜欢热的靳凌现在却非常喜欢这个季节,冬季只能让他的身体雪上加霜。夏季里,寒毒发作的次数也会减少,他可不想让悲靺看到他寒毒发作时的模样。
靳凌一路想着,一路留意路过的地方有没有自己想要的药草。其实药草光是靠采摘野生的是绝对不够用的,所以靳凌在采集野生药草的同时,也注意收集它们的种子,自己种植需要的种类。
他每天都要服用的汤药的药引都是阳生植物,所以不能种在湖边那么湿润的地方。靳凌想到之前在山崖阳面的坡上撒下的种子,到现在应该长成了。目前的药草也用光了,得找个时候去把那些药草采回来才行。
或许老天真的存心跟靳凌过不去,夏季这个季节,热烈而多变,甚至于靳凌的思维都跟不上了。
靳凌本来打算明天就去采坡上的草药的,但是傍晚时候就开始变天了。层层乌云很快的笼罩了整个天空。看来这次不止是下场大雨那么简单,看这个阵势,搞不好就是灾难。
“不好了!我的药草!”那些药草遇到那么大的雨,即使不被冲走也会烂根,无论如何得赶在暴雨来之前把药草抢救回来。
悲靺才刚皱着眉头看着阴暗的天空,才一会儿功夫,天色就已经黑得像晚上了。
看到靳凌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悲靺也急忙跟过去。
“凌,暴风雨就要来了,你回屋子去!”悲靺扯着靳凌。
“放开我,我要去收药草!”靳凌大声喊着,可惜风刮得太大,树木都有点承受不了的左右大幅度的摇摆着。悲靺听不清靳凌说些什么,只知道他很着急。
“唉!不跟你说!”大颗大颗的雨砸了下来,打到脸上都觉得疼。
靳凌着急的继续往前冲,悲靺也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护着他。
因为那个坡不是上山的必经之地,所以没有现成的路。靳凌和悲靺只能攀着突出的石块往上爬。
雨水打在脸上,整个脸的神经都接近麻痹了,靳凌死活不让悲靺用轻功抱他上去,坚持要自己爬上去。看着靳凌被飓风刮得险些站不住的样子,悲靺的心都纠在一起了。
远处的闪电带来隆隆的雷鸣,渲染着让人不安的气氛。
“可恶!”靳凌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山崖,跟在他后面的悲靺赶紧伸出一只手抱着掉下来的靳凌。
强大的下落的冲力,让单手支撑两个人的悲靺也往下滑了一段,一颗尖锐的突起的石块在他的大腿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唔!”悲靺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靳凌扯着声音喊道。
“没事……”悲靺抱着靳凌用轻功跃上已经距离不远的山坡上,那里有个突起的小平台,可以放下手中的靳凌。
靳凌忙着摸索坡上的药草,隐约中听见布帛撕裂的声响,不过靳凌没怎么在意。
雨水冲淡了血腥味,悲靺撕下布条把伤口包扎起来。幸好靳凌没有发现。
“你到底要找什么?我可以帮忙!”怕靳凌听不清楚的悲靺对靳凌喊着。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不懂这个的。”靳凌还在继续摸索着。雨,依旧那么大。
忽然头顶响起不同寻常的声音,连山体都有点微微的颤抖。
“这……”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