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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不用吗?”
“小舅舅,你别跟我饶舌,行不行啊?”
柳茫无奈扶额,瞄了圈,果然没瞧见一个人影,最后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双手托腮,默默地望着院中迎风摇曳的一片姹紫嫣红。
脑海中,不期然地回荡着柳影仙那日霸道而任性的话语……
“因为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所以——
他当然是早点回去,安抚某个打醋坛,咩哈哈!
少年得意地笑着。
没瞧见双尾猫已经寒毛直竖地往一旁后退:眠眠你笑得好淫荡……
言归正传——
“小舅舅,咱们必须想个法子出去。”
要是一直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金丝笼里面,柳影仙即便赶到了王宫,估计也找不到这星夜殿吧?
就算找到了,不知他是否能成功地破解外面的阵法?
正沉思着,忽然听到一阵极为轻缓的脚步声。
柳茫近日来,听觉长进了不少。
甫一抬头,正好瞧见院门打开,一身穿紫衣银纹裘衣的青年踏步而来。
他的步履看似缓慢,实在诡谲,明明有三百余米的距离,但转瞬之间,对方已经来到了柳茫面前。
柳茫仰头,眯眼看向来人。
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身材挺拔,五官俊朗,两道刀削似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一双眼漆黑精亮,两片唇些许苍白紧抿成一条线。
此人正是齐国国君——轩辕赫。
可惜,柳茫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加上青月中毒一人,全因轩辕赫而起,故而对于这三个字,柳茫打从心底生厌。
也不知是直觉发挥神威,还是怎么回事,柳茫一看面前这人,就隐隐生出一丝抗拒。
能如此轻易地走出迷宫阵法的人,估计跟秦诗诗关系匪浅……
“眠眠?”
男子俯身,一脸兴味地打量着柳茫。
柳茫闷哼一声,不理人。
不能怪他,他实在是很反感陌生人跟他套交情。
“你谁啊?”
少年微微挑眉,一脸挑衅地望着轩辕赫。
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人会趁着秦诗诗不在的时候,会把他怎么着了。
就凭对方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来,这一事实,柳茫便断定:此人定然是不受秦诗诗待见的。
“我?我是你母后的一位故友。”
轩辕赫沉吟着道。
柳茫怀疑地上下打量着男子,嘴角抽了抽,道:“没听过。”
闻言,轩辕赫忍不住一愣。
“眠眠”这两字,他还是无意中从秦诗诗口中得知的。
秦诗诗从来不唤柳茫,总是亲昵地喊少年的乳名,有时候,轩辕赫甚至要忍不住怀疑,秦诗诗是否对柳茫产生了什么多余的情感?
但很明显,这是他毫无根据的臆测。
“我叫轩辕赫,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轩辕伯伯……”
对方话未说完,柳茫忽然扶着门框,一阵干呕。
这一番狂呕,仿佛要将肠子都吐出来一般,少年夸张的卖弄着演技,轩辕赫面色僵硬地站在一旁,气氛极为尴尬。
最惬意的反倒是一旁看好戏的双尾猫。
秦宣懒懒地睇了眼碰了一鼻子灰的轩辕赫,而后瞅瞅正卖力表演的流氓,甩甩尾巴,打了个哈欠。
整整一盏茶的工夫,柳茫才收住架势,回头,一脸歉意地看向轩辕赫,无奈而无辜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轩辕赫眉头微抖,强作镇定地笑着道:“眠眠既然身子不舒服,还是进屋去歇着吧……”
柳茫听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霍地跳起身,飞快地趴回了床上,蒙头一盖被子,明显是懒得再搭理对方……
轩辕赫杵在一旁,从头看到尾,剑眉紧促,差点打结。
他原还想着,秦诗诗这般看重柳茫,亦或许他可以从柳茫入手……
无奈,柳茫对他竟反感至极,丝毫不掩饰心底的厌恶!
“喵~!”
双尾猫优哉悠哉地踱步上前,走到轩辕赫身侧时,忽然提起后腿,哗啦啦——
朝着男人的脚踝骨,撒了泡尿。
而后,碧绿色的猫眼似挑衅一般,睇了眼面色铁青的轩辕赫,双尾猫得意地甩甩尾巴,跳到了床头。
整个过程,柳茫其实都躲在被窝里面,看的一清二楚,努力地憋着笑……
轩辕赫闻到那一股子尿骚气,终于沉不住气了!
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眠眠,我改日再来看你”之后,便飞快地溜了!
直到人走了,柳茫这才掀开被子,哈哈大笑个不停。
他敢断定,刚才轩辕赫一定是很想一脚踹飞双尾猫的,不过因为顾虑到秦诗诗的关系,才强忍着没有动手。
思及此,柳茫心情愉悦地朝双尾猫比了个大拇指。
“小舅舅,干得好!”
“喵~!”
秦宣得意地应了声。
“小舅舅,这个轩辕赫,跟母后……”
柳茫欲言又止,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轩辕赫的身份绝不简单。
而此人的目的,恐怕也志在抢夺力量之源?
不知色色对上轩辕赫,有几分必胜的把握?
且不说轩辕赫,单是一个蓝瞳,就足以叫人焦头烂额了!
一想到这些,柳茫便忍不住犯愁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秦宣哼了声,道。
柳茫回过神来,微愣了片刻后,嘴角抽搐了下:果然有奸情。
“眠眠,怎么又跑回床上去了?”
女子温和清丽的声音传入耳廓,柳茫闻声望去。
果然是秦诗诗回来了。
一瞧见对方手上端着的香喷喷,金灿灿的烤鸡,柳茫立刻食指大动。
“母后,刚才……”
声音戛然而止。
柳茫故意顿住,试探性地扫了眼秦诗诗。
从他被蓝瞳掳走,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过去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柳影仙也该到启国京都了,玄魍和青月应该会一起来,或许还要加上白莲花,白素,以及……芍药?
秦诗诗闻言,下意识地问道:“刚才怎么了?”
随后注意到少年明显的心不在焉,不免有些担忧地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道:“有人来过了?”
之所以会那么问,因为她注意到了房间里面有一摊“水渍”。
双尾猫就是秦宣这个秘密,轩辕赫并不知晓,猫儿或许会随处撒尿,但秦宣显然不会。
“嗯。”柳茫点点头,故作满脸不悦,“他说,他叫轩辕赫,跟母后……关系不一般。”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夜探
“你跟眠眠胡说了些什么!”
饱含愤怒的低沉女声突然出现在门外,轩辕赫刚梳洗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尚未回过神来,嘴角已经欣喜地扬起几分,但很快,理智回笼,剑眉微蹙:他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干啊!
不等轩辕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秦诗诗已经来到他面前。
“我只是去探望了他一下……”
轩辕赫踌躇着道。
本来就没想做什么,结果反倒被那一人一猫给折腾了一顿。
秦诗诗因为柳茫的有意误导和挑拨离间,本来是兴师问罪的,但刚踏入门,就已茅塞顿开。
她怎就忘了呢,她的眠眠同样狡诈而狡猾……
“没事了。”
发现自己被忽悠了后,秦诗诗的心情相当恶劣。
一向冷静自持的她,居然也会有一天,真是太讽刺了。
“诗诗!”
眼看着对方转身就要离开,轩辕赫忍不住上前,抓住了秦诗诗的胳膊,急切地唤道。
秦诗诗略一回头,沉声喝道:“松手。”
轩辕赫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有违抗对方,苦笑了声,最后目送秦诗诗毫不留恋的背影远去……
离开轩辕赫的寝宫,秦诗诗原想回星夜殿,倒不是要去质问柳茫为什么故意挑拨他们的关系,只是担心对方睡觉不老实。
行到半途,忽然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到了秦诗诗面前。
“主人。”
来人正是白素。
柳影仙一行人,已经抵达王城脚下,目前正下榻在青云客栈。
青云客栈,也是第一宫名下的产业,为了搜集情报,早在二十年前,第一宫的探子就已偷偷地潜入启国,更名换姓,买下了这客栈。
“他们来了多少人?”
秦诗诗领着白素,继续朝星夜殿前进。
白素低着头,恭声道:“一共五人,包括柳影仙、玄魍、青月、白莲花和芍药。”
“哦?”芍药也来了?
秦诗诗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她记得芍药也是雪云豹族的人,只不过,他不会兽化,天赋和资质都差了柳影仙一大截,却精通……易容术。
思及此,秦诗诗有意无意地多看了两眼白素。
这是她最衷心不二的一枚棋子,也是唯一一个,永远都不会背叛她的人。
之所以那么肯定,因为她在白素身上下了蛊毒。
秦诗诗不会轻信任何人,但她需要一枚听话的棋子。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但——
若是这枚棋子被人调包了呢?
“白素,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吩咐过你的事?”
“记得。”
“那你做到了吗?”
“属下该死,把少爷跟丢了。”
白素低着头,一脸忏悔状。
秦诗诗眸光微闪,脚步一顿,似叹息道:“白素,你我虽未主仆,但情同姐妹,何时……你竟与我如此生分了?”
“主人,我……”
白素急得面色张红,一脸无措地握紧手中的佩剑。
秦诗诗但笑不语,目光盯着对方手中的剑。
半晌,白素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请主人责罚。”
“你可知,我与柳影仙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秦诗诗忽然道,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
对方显然明白了。
转瞬之间,“白素”变成了芍药。
虽是同样的女装打扮,芍药却将那份邪气和妩媚诠释得淋漓尽致。
“白素不知,还望主人明示。”
芍药戏谑地说道,话音刚落,银光一闪间,长剑出鞘,朝着秦诗诗当面劈下!
他之所以敢在这里动手,原因有三。
其一,秦诗诗带他一路赶往星夜殿,专门挑了些偏僻的小径,周围正好没有碰上巡逻的侍卫。
其二,芍药这一路暗中观察,得出一结论:秦诗诗不会武功。
纵然她曾是银尾狐族的人,但既然已经变成了女人,就意味着力量尽失,一个女人又不懂武功,不会轻功,要制伏她,并不算难。
其三,即便他不动手,秦诗诗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如此,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芍药志在擒住秦诗诗,可惜情况并不顺利。
眼看着那一剑即便挥下,电光火石之间,一抹火红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中间!
只听得一声清脆鸣响,芍药手中的剑被折成了两段!
紧接着,一阵轻铃声随着那人的动作唱响。
芍药定睛一看,暗道糟糕!
竟是血影!
此人曾是红色夜明珠的守护者。
事实上,最初夺得红色夜明珠的是棕熊族的族长,而后棕熊族在几乎灭族的情况下,夜明珠流落到了音儿手中。
音儿在抵抗退化的过程中,因为夜明珠的缘故,不慎发生异变,徘徊在兽化和人形状态之外,成为外表丑陋的怪物状态。
正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血影结识了音儿,便代替保管红色夜明珠。
说到血影的身份,在那之前一直是个谜。
因为除了魅族和噬魂族之外,甚少有兽人族退化成女子之后,还能保持着如此强悍的攻击力和爆发力。
纵然血影很少出手,但其身手着实不弱。
跟芍药一对一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胜算尤占七成。
芍药此次铤而走险,假冒白素,趁着天黑溜进王宫,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
能那么巧合地碰到秦诗诗,实属运气。
只不过——
现在既然多了一个血影,他就只好另作打算了。
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柳茫的下落,而不是来找人拼命的。
目前为止,基本可以肯定柳茫就在王宫里面,加上秦诗诗这一路带他走的方向,回去之后,对照一下启国王宫地形图,应该可以基本推算出柳茫的藏身之处……
想到这,芍药很快下定了决心。
“你什么时候跟她搅和在一起了?”
芍药随手丢了断剑,一边琢磨着退路,一边笑盈盈地望着血影。
血影此人,亦正亦邪,虽没做过多少好事,也曾独霸一方,落草为寇,却是个独善其身的人,如今却委屈自己守在秦诗诗身侧,随时做一名影子护卫……
估计还是有把柄捏在对方手里?
难道是……音儿?
“啊嘞,说来话长,你确定要跟我叙旧吗?”
血影同样笑眯眯地问道。
既不进攻,也不防守,就是一副姿态懒散随意的模样。
秦诗诗站在血影身后,面色不定地审视着芍药。
她不想这会就取芍药的性命,毕竟血影要赢那人,还是有一定的风险,而且,动静太大的话,会招来巡逻的侍卫。
“今天似乎不大方便,我们改日再续。”
芍药微微颌首道。
话音刚落,身影一闪,人早已不见了。
血影站在原地,也没追出去。
转身,看了眼秦诗诗,而后笑了笑:“要追吗?”
分明的明知故问!
“不用。”
秦诗诗沉声道,随后继续朝着星夜殿方向前行。
血影咧嘴笑了笑,摸摸鼻子,下一瞬,隐匿了行踪。
而另一边。
柳茫确实很不安分。
正偷偷摸摸地四下张罗着,研究如何逃出去……
宫墙很高。
他站在墙根处,徘徊了许久……
“喵?”
“小舅舅!你怎么出来了?”
不出来,难道看你犯傻?
双尾猫无奈摇头:“快点进去,姐姐过来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摊牌吧!
秦诗诗这一路走来,心底莫名的不安,待她发现柳茫竟然不在房里的时候,这股焦虑抵达了临界点。
然,一转身,却见少年抱着双尾猫,静静地站在房门外……
“眠眠,夜深露重,还是早点睡吧。”
没有质问对方去了哪里,因为她心底一清二楚。
“母后。”
少年轻声唤道,银色的光影下,秀气的眉头微微蹙拢,仿佛被什么烦心事困住了一般。
秦诗诗微笑着朝柳茫招招手:“过来,有什么事直接跟母后说说……”
“我、记、起、来、了。”少年一字一顿道。
“什么?”秦诗诗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母后,过去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柳茫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眉眼轻垂,掩去眼底的悲伤,却是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上前。
就这么僵持着,半晌,双尾猫“喵”了一声,打破沉寂。
“眠眠,为什么要骗母后?”
秦诗诗也随之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少年,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骗她呢?
他若恢复了记忆,她岂会没有察觉?
更何况,那把掌握着记忆阀门的钥匙还捏在她的手里……
“那母后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何要诈死?”
柳茫不答反问,低垂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抬头,看向对方。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静静地对视着,气氛逐渐凝重,一股强烈的压抑感油然而生。
双尾猫忍不住捂脸,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眠眠,你怎么就……这般冲动呢?”秦宣不住地叹息。
秦诗诗终究是他的姐姐,骨血相连,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即便对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能轻易地被抹杀掉。
可另一边,却是他想好好保护,又不忍心伤害的柳茫。
明明只要再忍一忍,等柳影仙来了,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难题全部丢给旁人去,柳茫大可以什么都不管,等待救援……
这会跟秦诗诗摊牌,反倒可能将对方惹恼了没好果子吃。
出乎意料的是,秦诗诗并非发怒,直至她离开的那一刻,脸上依旧带着温和如初的笑容,声音也一如既往的轻柔动听。
她说,天色已晚,改日我再告诉你。
柳茫虽然不甘心就这样被糊弄了,却也拿她完全没辙。
翌日。
阴雨绵绵。
秦诗诗依旧出现在星夜殿,亲自送来早餐,神情恬淡柔和,仿佛早已忘了昨晚发生的事。
柳茫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怅然。
显然对方有意回避之前的问题。
柳茫隐约意识到,自己那些骗人的小伎俩其实早已被秦诗诗看穿了……
他记得自己是因为中了情醉而失忆,但谁也没告诉他,是谁下的毒,可如今看来,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已经毫无疑义。
他只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也想要‘力量之源’?”
“不。”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只想保护你,眠眠。”
“……”大骗子。
柳茫一脸漠然地望着秦诗诗,女子温婉柔和的笑意落在他眼里,竟显得尤为讽刺。
保护他?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怎么会遇到那么多的麻烦?
“我要离开这里。”少年狠狠地咬了口包子,咕哝道。
秦诗诗依旧微笑着,跟柳茫僵持了大半个时辰,她端来的早点已经凉了,偏偏这个时候,少年才赌气似地走到桌边来吃东西。
“嗯。”
“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嗯。”
“母后。”
“眠眠还想说什么?”
秦诗诗不紧不慢地问道。
柳茫略一皱眉,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耍了,对方满口的“嗯”却并未答应放他离开。
而且就算她答应了,其他人呢?
轩辕赫会同意吗?还有那些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的兽人族?
柳茫显然也明白,目前而言,他能做的,就只有耐心地等待。
可他不甘心。
“你想要什么,我尽力帮你达成心愿,你放我走,好不好?”
“眠眠,你怎么可以如此天真呢?”
秦诗诗轻笑一声,不禁摇头。
柳茫目光一黯,低声道:“因为你是我的母后。”
“……”秦诗诗默然。
短暂的沉默过后,女子飞快地离开了。
风从面前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