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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奥维马斯再对他施加什么压力的话,他只有走那一步了,好赖可以对奥维马斯分辩些‘末将已经登陆,离敌魁只有几十公里了’一类的话,总比近在咫尺却上不了岸听起来光彩些。”
与会者们唧唧喳喳地讨论了起来,过了一会。基本上都同意了李静海的看法。尽管以远野志贵现有的兵力进行外围登陆然后逐步攻击塞拉摩要塞简直是没可能奏效的蠢事(一旦进入岛内,他地舰队就不能再在海中甚至水下发起近距离精确火力支援,缺乏持久动力的metalgean也不能使用。塞拉摩的防空火力很强,他那支连巡洋舰都没有的破守卫舰队如果敢在本岛上空升起来,最多在个把小时内就会被轰得相当难看——除开这两大优势,他那点陆战队在地形不熟的塞拉摩与第九军对上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但奥维马斯不可能还有精力管到这么远的战场,他地脾气大家都清楚得很,在只要结果的时候往往只压指标,其余什么都不管,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既然如此,远野志贵除了调头回去接受降级处分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那我就去迎战!”静唯忽然睁开了眼:“远野志贵要打,我就好好地跟他打,把他打痛,让他知道我们第九军是惹不得的!参谋长,你心中有腹案了么?”
李静海翻出了一张匆匆写就的纸条,说:“我们的目标是全歼灭敌军,因此要诱敌深入,不能让他们一接战不利就又跑回海里了。塞拉摩适合登陆的地方就那么两三处,估计跟我军进攻塞拉摩时的路线会是一模一样地。我计划用三个团出击,首先用C团在根据点接战,然后退到剃刀岭,由B团象片性抵抗两至三天,然后退回十字路口。以B、CF团的全部兵力决战。那里已是本岛腹地,远野志贵只要敢来。我们就能让他死得难看!到他想跑时,总得留下一半以上的战舰!”
“明白了,很简单的计划,但很有致。如果是一个能够独立自主地将领,应该不会吃这一套的,但远野志贵恐怕想不吃后悔药亦不可行。”静唯将赞许地目光投向李静海,问:“但这个计查有个个问题,要塞里留的守军是不是太少了点?”
“我军目前保持有战斗力的疗队大概有七个团。春中只有四个有八成以上编制,有三个都接近于解编边缘。出击只能用接近满编的B、C、F团,留在要塞的体改委力。。。。。。。。李殂海心算了一下,说:“大概可战这力有五千人上下。”
“太勉强了,如果远野志声击西,趁我们出去进攻要塞,那就麻烦得很了。静摇了摇头,终于想起来旁边还有我的存在。忽然间满脸堆起谀媚的笑容,连声说。:“瞧咱们第九军军心多么统一牢固,开会开得如此投入,连最高领导在这里旁边听都忘了!罪过罪过,大家全部起立道歉!”
“少来这套!”我连忙挥手制止了她的扭捏作态:“你想干什么?
有话明说,不要仗着人多压我。”
静唯故作惊讶地说:“大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快请上坐——你这样可太让下属臣僚们伤心了!”
我翻着白眼说:“我在虹翔地舰队旁听不知多少次了。一直都是这样不乱发言的,你少把高帽子往我头上扣,这会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如果不是晚上无聊得紧,你当我愿意来开会么?”
静唯立即放弃了从道义上感化我的努力,凑近了我笑道:“大将军。”
“嗯?”
“我们第九军打得这么辛苦。有你的因素在内。”
我立即瞪眼道:“口胡!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以作战为本职。才打几天仗就要把黑锅往领导头上抡,这叫什么逻辑!”
“刚才你也都听到了,我们要安排出击,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打远野志贵那孙子?”
“你的意思就是全体动员,放弃要塞了?你的脑子进水了?”我斜眼藐视她道:“就算你能放弃要塞吧,就算放弃也不要紧吧。现在要塞里除了这万把可战之力还有数万走动不得的伤员,你把他们全部留给远野志贵军当口粮么?”
“不不不。属下善良纯朴,当然不会作出这种伤天害理地事。受伤的将士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怎么能随便将其放弃?不过要塞里人少了也确实保证不了他们的安全,还有不愿意走动的大将军你的安全哪。
我就直说了吧,你还有多少隐藏兵力,神秘舰队一类地,全部拿到咱塞拉摩战场来用吧。打得难看了你也不光彩是不是?”
看着静唯如追星族小女孩一般闪闪发光的眼睛,再看看下面那些军官们被她神秘兮兮的语气带动起来的期待目光,我浑身一阵恶寒,把桌子一拍道:“没有舰队,没有隐藏boaa,一切只能靠自己!”
静唯没精打采地退回去长叹道:“唉,太令人失望了,小说里的情节一点都对不上……”
我只能望着这个如此关头还会把女人杂志和三流言情小说上的段子拿来与现实生活结合地女人干瞪眼。她叹了好几句,对李静海说:“计划得改,怎么改才好?”
李静海摊手说:“我军也面临兵力不足的困境,前几天损失太大啦。这计划实在难改,一个不好便会让远野志贵军兵临城下,从陆地和海上两方面包围要塞。尽管咱们弹秣充足,不怕包围,但那样的话塞拉摩局面就完全被冻死了,只有靠其他地区的战况改变后由他人来解冻,恐怕是难以指望……”
“就按你的计划进行,不必再行修改,塞拉摩要塞由我和eca上校镇守。”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五千之众的话,防守半个月不成问题吧。”
李静海支吾道:“要看运气了,如果远野志贵全军来袭……”
“他不会那样做的,他地兵力比我们更加困难。中国象棋盘上到了终盘时分,双方的子越少越得额外谨慎。远野志贵没有资本冒险。”
我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如果情况剧变,你们总能组织一支快速应变部队及时返回支援吧?我虽带兵不行。但eca上校有点本事,想来镇守塞拉摩要塞这等坚城十天半个月地不会有大的问题。”
静唯劝说道:“可能还是会有很勉强地时候,你何必勉强自己呢?”
我摇了摇头说:“你还不明白吗?的确没有什么隐藏兵力存在,虹翔的舰队就是我们太空军的全部,他们正在外太空中与奥维马斯的舰队奋力周旋。如今我们和奥维马斯已是拼尽了全力厮杀,四大战场就象我们双方的双手双脚,全都用最大的力气对上了。在这种时候,没有一点可以留力的余地!无论是我或ECA。或许是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退缩或者休闲地可能,都得为了自己的将来尽一份力量。这不是做秀,我们只能如此了。但我们应该庆幸,如今塞拉摩战场的局势对我们是有利的。只要我们能血战到底,兼之有一点点的运气,便能成为第一只解放出来的胳膊。成为打破对抗平衡的关键力量。各位,在你们肩膀上地担子很重,一定要认清形势,格外努力!”
听着听着,静唯的脸色逐渐为了敬意。我讲完后,她和一些军官一起回答道:“是。大将军。”
我厉声喝道:“我听不到,你们说大声一点!”
会议室里顿时地动山摇,大家一不喊道:“是,大将军!”
下来之后,我竟然一时有些睡不着。假寐了了个把小时之后,忽然陈琪悄悄坐起身来。批上一件披风便走了出门。我见她走向地堡出口,顿时好奇心起,爬起来到到南堡二层炮眼处看去,只见她行色匆匆地走到了远处海滩上,那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可惜距离太远了,海风又大,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楚。
当下心中狐疑,悄悄跟了出去。潜行到了左近。却发现与陈琪谈话的是殂唯。她们已谈了了一会儿,起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此时正说到六九年我与殂唯天在南京压马路的壮举。也不知静唯是什么想法,难道是想故意刺激陈琪说得眉飞色舞,忽然取出身上的短笛吹了一小曲,说:“那时虽然天一逛街,可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冒险之一哪。
南京地局面虽然迅速平定,却始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别看他终日显得混不在意,其实心里也还是七上八下担心着哪。每当他忧虑不能眠时,我就在阳台上吹上一曲。虽然明里不是吹给他听的,不过听了之后似乎很有效,很快就能睡着,还睡得很香呢。”
陈琪不自然地笑了笑,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是天界的公主吧?能有你这么有心的卫士队长,他也算是有福了。”
静唯说:“唔,没那么了不起啦,只是个废弃公主而已。废弃什么的你不懂吧?这之间的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们现在怕是没那么多时间说了,等我打完仗回来有空聊吧。”
“这么晚了约我出来,不会只是想说些与黄二结识地过程吧?”陈琪一句话说到了重点:“虽然很不礼貌,可我必须问:你究竟想说些什么?难道是想向我说你与他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或者是……”
静唯淡淡地说:“我很喜欢他。”
陈琪顿时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静唯才又说:“说是喜欢,也许都还不太贴切。非常非常喜欢,虽然我不知道是否可以称作是‘爱’,但那的确已是困扰我清修的一大心障。十年了,心障不除,我始终不能再进一步。看着比当年的我还要年轻的无双那么势不可挡地从后面追上来,有些时候也感到苦恼和心烦意乱。”
陈琪困惑地说:“你们天界武道家的事我不太懂,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
“用不着去理解。我用了五、六年的时间才终于明白到,那只是人生地一种状态,无需刻意去回避或者追求。如果终究不成的话,只能说我还配不上‘圣将’这样的称谓,也没有什么关系。无双也许会超越我,就让她超越好了。如果她真的超越了我,只能说她在这个方面做得比我优秀得多。”静唯忽然微微一笑:“又说了你不理解的东西了。
这么说好了,如今我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即使因为他而不能成为圣将也无所谓了,我不会放弃对他的感情。”
陈琪摇头说:“无论你们发生过什么,终究是在我之后。我六六年七月事件之前就跟他了,那时的他与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然而我俩的关系和感情依旧没有大的改变。简单一点说,我从他的少年时代就开始与他接触,一直到现在都步入中年。而你虽然只比我晚两年,但接触的已是成为独霸一方的军阀的他,七月事件之后的他。那不是他的全部,你明白吗?”
静唯摇了摇头说:“尽管很难理解,但我大致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不过,如果能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哪怕只要有一部分,一个方面也可以了。”
陈琪不禁有些冒火了,语气立即尖锐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终究是后来者!也许当真有些感情吧,可你身份特殊,与他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如少年时代便接触的我与他般单纯,而且半途插足的第三者是最卑鄙的,我绝不能容忍,你难道也不觉得羞耻吗?”
“不如我们赌一把如何?”静唯笑了起来:“我提兵出外与远野志贵作战,大概要一个月才能返回。在这期间如果你守不住要塞,到了非要向我求助的程度,今后你就不得干涉我来找他。”
“哼,不要自说自话!”陈琪立即便中了激将:“我要是守好了呢?”
“那我就不主动打扰你们生活。但他如果主动来找我那就抱歉了。”
“嘿嘿,不如我们加个注吧!”陈琪叫了起来:“如果远野志贵真的留兵偷袭,被我逮住消灭了,你以后就能走多远走多远!”
“只给你留了五千老弱残兵,你的口气是不是太大了点?”静唯笑了起来:“不过也没什么不可以,我们击掌为誓吧。”
俩人击了章,说了几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永不反悔”的话。
可刚回过头静唯又反悔了,提醒道:“咱们都是女人,说什么君子一类的,不是空话么?”
陈琪迟疑了一下,说:“也是啊。”
于是二人又找了张纸条出来,用夜光灯打着光草草写了一个南堡条约。偷窥到此时,我终于接近身心崩溃,屁滚尿流地爬了回去,心中不住咒骂:这都是两个什么样的鸟人,难怪孔夫子要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到拿我做赌注的这丑恶一幕,我可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八章 炮轰塞拉摩(下)
二十九日早晨,就如约好的一般,远野志贵的主力舰队离开了塞拉摩要塞,只留了一艘护卫舰远远地停在海面上监视。近海声纳显示附近的确已没有除了这艘护卫舰之外的奥维马斯军,也许战况真会象李静海计划的那样进行。
静唯率军离开要塞后,要塞的防备就交给了陈琪负责。因为有赌约的关系,她可谓兴致勃勃,万分专注,制定作战计划的那种勤奋劲头使我觉得回到了六十年代的雷隆多。这家伙考虑着作战计划时,有次忽然对我说:“可惜现在不能进行核反应。”
我没回过神来,随口答道:“唔,有什么可惜的?”
陈琪容光焕发地说:“不然我驾驶气垫摩托趁夜接近,引导一颗核弹过去,那艘护卫舰也好,周围藏着什么虾兵蟹将也好,不全都给灭了?”
那艘护卫舰停在离海滩二十公里处,以至于它和要塞的岸防炮都只能象征性地用最远火力乱轰几下以示战争仍在进行。渡过这么远的海面去丢核弹,也只有陈琪想得出来吧,那可比当年我在雷隆多丢核弹危险几万倍,基本上是有去无回。难道一个赌约就值得那么冒险,起码是那么意淫么?就算我是个能够拿来赌博的奇货罢,现在又没在静唯手里,而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你身边,至于么?
这些话在我嘴边转了两圈,终究没说出来。
陈琪再次以EVA上校的身份接任塞拉摩要塞防御之后,每日勤奋督军,滩头堡垒各处阵地都要走遍,各级官兵对其好感均迅速提升,看来若发生作战倒真能有所作为。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一周过去了,要塞只是挨了几发那艘监视舰射来的黑炮,其外平安无事。十月六日早晨。
倒有一伙援军不请自来,虹雷动率领一四八独立旅的一部分人。搭乘司徒江海的陆基航空队飞到塞拉摩来了。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那艘在海上干耗的护卫舰——如果那护卫舰升了空,一艘能打掉这个缺乏充足战斗火力护航、呈长蛇阵队形排列的飞行队的全部,可从塞拉摩到西部荒野的大海上空目前都被我军地防空火力所覆盖(大多继承于费里亚),它是万万不敢升起的,只得闷头挨了护航战斗机地几波扫射,又向南逃了四十公里。这样一来,塞拉摩要塞算是脱离战斗状态了,大家完全可以马照跑。舞照跳,该DO什么DO什么。
得知来了支不请自来的援军后,陈琪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她的脸色是如此难看,以至于我看如果再刺激她两句,她说不定能昏了头指着虹雷动的鼻子骂“谁让你来的”那种昏话。于是我以坚守要塞数日过于辛劳之由劝她下去睡觉,接待之事就由大将军我亲自负责了。
到空港接机时有些意外的事:虹雷动告诉我说风萝也来了,据说有什么事要向我禀报。我有些意外。但顾不得那么多,对他说:“塞拉摩防务要紧,我们先交流交流。”
一同离开空港后,我立即问:“你怎么过来了,情况如何?”
“一四八独立旅已经整编到中部方面军去了。对了,辛巴元帅将原尼布楚方面军一划为二。成立了中部方面军和西部方面军,并将费里亚军编为东部方面军。这几天奥维马斯军的干扰很厉害,长距离通讯不畅,可能大将军还不知道?”
“嗯,他那么做自然是有道理地,江旭有个独立的集团编制也比较好。现在辛巴负责中部方面军。江旭负责西部,长恨天负责东部吗?”
虹雷动点头道:“基本上是这样,不过战场主要在中部一带和安其拉,西部方面军实际上也已投入了中部作战。另外,按照长恨天统领的要求,辛巴元帅释放了被关押的费里亚大将哈塔莱。它已接手了费里亚的加克莱高原部队,目前正在向加克莱高原山口运动,可能会对小松山一带的奥维马斯军造成巨大威胁。”
我抚掌笑道:“很好的一步棋。哈塔莱不是‘浪战之王’吗?去年可让咱们吃够了苦头。现在就让奥维马斯军来尝尝他地厉害吧。”
“大将军好像什么都不担心?这些军制的巨大变动都没有经过你,这样也可以吗?”
我呵呵一笑,说:“你来援助塞拉摩也没经过我的允许啊。”
虹雷动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的独立旅划到中部方面军后,统帅人选辛巴元帅另有安排,而且又打探到了远野志贵舰队攻击塞拉摩的一些内幕,于是便派末将来护卫大将军。这次带来了一千二百人,都是标配乙级装备的战斗经验丰富地老兵,应该能防备突发情况了。所以末将到这里来,可是奉了命令的。”
“哈哈,我们不说这些。行军作战我连你都不如,我只用知道大家都在按照自己的判断正确和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就好了。”
具体负责塞拉摩防务的陈琪在被窝里生闷气,第一时间就只有由我来向虹雷动介绍情况。我们并肩在塞拉摩海滩走了一圈,大约用了两个小时才走回南堡。情况介绍得差不多了,已聊了很久其他的闲话。看到南堡就在眼前,我忽然感慨道:“你和第九军长崎将军都跟这要塞颇有渊源,又都当过我地卫队长,真是巧合呀!”
虹雷动嘿嘿笑道:“在大将军身边做事,只要勤恳认真,总有出头的一天。末将承蒙大将军教诲良多哪。不过,长崎将军身份与末将不同,她为那时的大将军作保镖,倒真是屈就了,也亏得她仍能与大将军相处融洽,这也是大将军待人和善,容易相处的体现吧。”
我吃不准他这句话究竟是拍马屁还是什么,闷声不语。又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他刚才话里的一处值得注意之处,随口问:“长崎将军的身份好像在军中传得并不是很开啊,我对你也未曾说过。你很久前就了解她的身份了吗?”
“大将军,虽然没有刻意宣传。但长崎将军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嘛。”
“那倒也是。”
“何况,末将曾经在游学中见过她,几乎曾想向她挑战。如果当时那么做了,也许早就身死他乡啦。现在想来,还真是侥幸哪。”
“什么?”我立即停住了脚步:“你游学中见过她?在哪里,什么时候地事?详细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