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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小”
惨剧发生前的两小时,我正在家里收拾卫生。
当我把一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转身打算去看电视时,门铃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收水电费或是推销东西的,打开门后,却发现外面站着的人是陈媚,我老婆的同事兼好友。
我很意外的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的说:“那娜不在。”
“我知道她不在,我是来找你的。不请我进去吗?”她的声音冷澈干净,不带什么感情,有种独特的磁性。
陈媚长的其实不错,身材清瘦修长,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给人一种成熟干练的印象。她的脸上经常看不到什么表情,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觉得很难接近。
此人已经二十九岁,未婚,我猜她还是处女。
我侧过身让她进去,她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我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我们没什么交情,只能算认识。
“要喝点什么吗?”我边打开冰箱门边问道,在看到里面几乎空空如也的情景后,我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一会儿得抽空去趟超市买些东西回来了。
“不用了。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聊天喝东西的,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陈媚冷澈的声音在身后说道。我转过身正色的望着她。
“你知道那娜现在在哪里吗?”
“不是在公司吗?”我反问,随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确定我的回答按常规来说并没有错。
“她今天休假。她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在旅馆开房。”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陈媚从包里拿出一打照片扔在面前的茶几上,声音依旧平淡的没有一点波澜。“看看吧,这是今天刚拍的。”
我走过去拾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头皮就炸了,那上面是一组两个人拥吻的亲密画面,男人的脸被挡住看不太清,身材很高大,而女人的脸部正对着镜头拍的清清楚楚,正是那娜,她身上穿的红色条纹的连衣裙还是上周我陪她一起买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越看心越往下沉,指尖冰凉,声音也不稳起来。
“她现在在XX旅馆,204号房,如果你现在赶去还能看到他们。”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么做对你有什麽好处吗?”我突然感到一阵愤怒,盯着陈媚依旧淡漠平静的脸质问道。她和那娜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拆穿她?难道这女人跑来找我是为了要看好戏的吗?
陈媚沉默了十秒钟,说道:“我爱那个男人。”
我不在说什么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都是受害者,她这么做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当我发了疯似的冲到XX旅馆,踹开204号房门,果然看到我老婆那娜正和一个男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过去就要给那个给我戴绿帽的混蛋好看,谁知那家伙比我反应还激烈,光着屁股跳下床,二话不说三拳两脚就把我揍趴下了。
我根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血溅当场,耳边只听得我老婆连连的惊叫声。
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现在,我躺在自家的床上,捂着眼睛不停的呻吟,而我老婆则坐在我身旁嘤嘤的哭。不是我想哼哼唧唧的,实在是那混蛋下手太狠,我还没说什麽呢,就被揍成这样,要是我真怎么着,没准现在连命都没了。
好久没挨过打了,真的很痛啊。还好他下手干脆又痛快,减轻了我不少恐惧。
越想越觉得窝囊,老婆被人睡了不说,自己还落得这么个惨样,我是武大郎转世吗?
手摸到桌上的镜子,拿过来一照,果然乌眼青,破相了。
“阿诚,你怎么这么冲动!他以前杀过人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那娜边哭边数落着。我头疼的厉害,不想去想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其实一直很清楚。以为她结婚后就会忠贞,现在想来还真是自欺欺人。
那娜又哭了一阵,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家里什么药都没有……我出去给你买药,你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跑了。
我当她是心里有愧,找个理由想逃避我。我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我也没什么立场好指责那娜的,如果换作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把老婆暴打一顿也觉得理直气壮,但是我实在没这个资本。
我老婆很漂亮,长相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洋气,又很爱打扮。五年前她给我的感觉是消瘦而清艳的,五年后这种艳丽非但丝毫未减,反而愈发的浓艳张扬。有不少人对我说过,这样的女人我养不住,当时我还没当回事,现在想来果真如此。
我老婆在一家外企做白领,月薪不少,但要养活两个大人,又要交房租水电煤气费,就颇有些难度了,何况为了满足爱美的嗜好,她每个月还要购进一批服装首饰化妆品,时不时还要做个美容什么的,于是我们的生活就很顺理成章的划分到拮据那一行列了。所以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连个孩子都不敢要。
我没有正式工作,偶尔出去打打零工,但都做不长,也就是说,我一直靠我老婆养着。虽然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也想找份正经的工作,但是我没学历,脑袋也不好使,又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性格也不好,所以总是四处碰壁,最后也就自暴自弃了,找工作的事也扔到了一边。
打从我们认识起,我就一直在吃她的、用她的,筹备婚礼的钱是她出的,就连买婚戒也是我选的款式,她付的钱。
所以说,除了被冠上配偶这一名号,受婚姻法保护外,我实在没有立场好指责她。
我本身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除了做做家务外几乎一无是处,所以就算她做了再过分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但唯独这件事,我却一时难以咽下这口气。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半年来为什么她的衣服、首饰多起来,我们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为什么她经常要加班或是和朋友出去玩,回家的时间变少了,原来是有了外遇。而那些东西和钱,都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
也许那人并不是她唯一的情人,想起她过去的风流韵事,我又想哭又想笑,忽然觉得不知所措。不知不觉,一行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不出十分钟,那娜居然回来了,手里拎着买回来的药,气喘吁吁,眼圈红肿,头发乱的像个疯子。
她边哭边给我上药,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我别过头不去看她。
“疼吗,阿诚?”她小心翼翼的问。
我紧抿住嘴巴不说话。
她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她在家从不做饭,一直都是我在做。我又想起了武大郎,心里一个咯噔,莫非她真要毒死我?
“我做松鼠桂鱼给你吃好不好?我最近刚学会的……”
我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不吃。”
那娜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用和平时撒娇有细微差别的语调恳求着,“阿诚,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我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喜欢他?”
“呃……”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不定,“我不知道。”
“分手吧。”我叹了口气,虚弱的说道。长痛不如短痛,虽然我确实舍不得她。
“不要!”她突然激动的尖叫起来,“我不要!”
我搁在床边的手被紧紧握住,那娜又哭了:“我不要和你分手。阿诚,我还是喜欢你的。你是个好人,温柔又体贴,很多人都羡慕我找到一个好丈夫。你就像个孩子一样让人放心不下……要是你和我分手了,以后谁来照顾你呢?你一个人会不会饿死呀?……”
她像母亲安抚孩子一样抚摸着我的头,我闭上眼睛,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脑袋中闪过这些年来她对我种种的好,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阿诚,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长长的卷发铺了一片,我不由的伸出手摸向她的头发,柔软的长发缠绕住我的指尖,就像剪不断理还乱的心境和思绪。
我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她:“那你就和他断了关系。”
“……”她突然默不作声了,垂下眼睛,好久才抬起头来,一脸哀求,“阿诚,如果我说要和他断了关系,他会杀了我们两个的!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这半年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阿诚,你不知道他家有多大势力,他杀了人都照样没事啊!……”
我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哑着嗓音问:“你还有没有廉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呐!他威胁你了?我们可以报警啊。”
那娜忽然从我身上抬起头,脸上阵红阵白,边哭边指着我的鼻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叫:“你说话太没良心了!这么多年来你吃的用的都是谁的?你一个大男人除了整天窝在家里买菜做饭洗衣服,还会点什么?这个家还不是全靠我一个女人养活?你赚过一毛钱吗?没有我你早饿死了!他扔在我身上的钱你没花吗?你应该偷着乐才对!”
我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因为那娜突然住了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她呼出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眼神也放软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阿诚,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和你在一起生活也没觉得厌倦。但让我总是和同一个男人睡觉,我会觉得很无聊。起初我只是想和他玩玩而已,但没想到招惹上一个疯子,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你也得体谅我一下,好吗?”
我不想和她纠缠下去,梗着脖子叫:“那我们就离婚!你愿意和哪个男人睡就和哪个男人睡!”
那娜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接着她又用哄劝的语气道:“阿诚,他会给我不少钱。你不是想要个PSP吗?我可以买给你。”
我快气死了。我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一个自私又不知羞耻的女人。
“乖,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做饭了哦。”
像要赎罪似的,这天晚上那娜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味道怎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一口没吃,一直躺在床上昏睡。
02
第二天,那娜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上班了。
我躺在床上直到快中午,肚子饿得实在不行,正想爬起来去厨房弄点吃的,就听到有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以为是那娜趁午休回来看看我,心里一阵感动,心想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行动不便,回来侍候我中午饭了。但我又不想让她看到我喜滋滋的样子,于是拉过被子蒙住头装睡,等着她走进来慰问我。
但是,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进来的明显是个穿着皮鞋的男人。我一激灵,难道是进来贼了!?这贼真胆大,大白天都就敢明目张胆的撬锁,应该赶快报警才行!正想着,那脚步声竟径直向我房间走来。
我本来就不是个机灵的人,慌乱之下就想爬到床底下躲躲。我身体好的时候打架都够呛,何况现在和个残废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我运气不好,刚从床上翻下来掉到地上,还没等我往床底下爬,房门就霍地打开了。一个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盯着他锃亮的皮鞋,心想这个人可真没礼貌,进别人家也不知道脱鞋……
等等,小偷会穿这么昂贵的皮鞋到别人家偷东西吗?
我抬起头,在看到那人脸时呆若木鸡。
虽然现在这人穿上衣服人模人样的,但那张脸我依旧记得,他就是和我老婆睡觉,把我揍成这样的混蛋人渣封臣!
我一时血气上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和他拼命。但很不幸,身体状况不允许。
“哟,你还没死啊!”那人渣发出一声感叹,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祭拜死人用的黄的白的菊花,身上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的身材高大健壮,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脸长的也英俊,一看就是那种泡妞很顺手的类型。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我向来诚实。样貌,财富,家世,这家伙拥有的东西哪怕给我一样我就很知足了。只可惜,我知道那是白日做梦。
据说他爸爸是大学教授,同时是本市最大的流氓头子,家里开着好几家工厂。十年前,他拿刀捅死了一个他看不顺眼的老师,因为当时未成年,家里又花钱请了个好律师,上下打通,最后竟然无罪释放了,从此他更是视人命如草芥,整死个人跟玩似的,毁掉一个两个根本不算什么。所以那娜说我们得罪不起他,确实是实情。
他现在经营一家外贸公司,和那娜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大概两个人就是这么勾搭上的。
我不想像条狗似的一直这么趴着,坐起来背靠着床,如果我还有力气,是想做到床上的,但又惊又怒,浑身又痛,能有力气爬起来就很不错了。
我愤怒的瞪着他:“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封臣一脸不以为然,恬不知耻的说道:“你老婆都让我睡过了,有你家钥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我硬生生的把“这个混蛋”四个字吞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再激怒他,估计我这就从眼下半死的状态直接进火葬场了。
他把手里的花扔在我身上,沉甸甸的颇有些重量,我厌恶的把花拨开,正想抬头怒目而视,就看那混蛋突然蹲下身靠近了我。
我吓的往后缩了一下,以为他又要害我。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切”了一声,不屑的道:“你也就这张脸有点看头。”
我皱紧眉头,不悦的抿住嘴唇。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不喜欢听到有人一再提醒我。
“喂,你身上有JB吗?”
粗俗下流的话让我差异的抬起头来,就听那无赖站在那无耻的说:“你身上那根牙签能满足得了那娜那个X欲旺盛的Y妇吗?我每次干她,她都爽的昏死过去,抱着我哭的要死要活的,要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男人榨干才罢休……你满足不了她吧?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是个人妖……”
我气的快要爆血管。之后那流氓居然当着我的面拉下文明链,掏出□不知羞耻的摆弄起来,我瞥了一眼立刻掉过头去,果然雄伟壮观。
想着我老婆在他□欲仙欲死的情景,我真恨不得跑到厨房拿把菜刀把这SB阉了。
“你要干什么!?”我大惊失色的叫道,那混蛋居然挺着□靠近我,那玩意儿都快杵到我脸上了。我又惊又气,爬起来想躲开,那人渣却一捏我肩膀又把我按到地上。
这一按卸掉了我全部的力气,那东西越靠越近,晃的我眼直花。我实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是想羞辱我吗?
几滴液体滴在我的脸上,我恶心的想吐,别过脸去,又被握住下巴扳过来。
当一股腥臭的液体射到我脸上时,我终于在又惊又怒之下昏死过去。
醒来时,我老婆已经回来了,没什么动静的在厨房做饭。
我是躺在床上的,那捧丧花不见了,应该是被那娜处理掉了,如果我看到她把那花插到花瓶里,我非再昏一次不可。她虽然爱花,但不至于这么没心没肺。
我又想起脸上沾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搅,抖着手摸向脸,很怕摸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摸到的皮肤却很光滑干净,应该也被那娜擦掉了。
我不知道那娜看到我时,我是一副什么样子,但只要想想就羞耻的想死过去。
那娜做好了饭菜,端进来喂我吃,她什么都没说。
我忽然就哭了。
我比那娜小两岁,认识她时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那时候我的弟弟真实刚死,我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蹲在车站旁淋雨。我望着车水马龙,飞驰而过的汽车,心里想着活着真的好痛苦啊,干脆死了得了……不知不觉的就站起身,一脸木讷呆滞的朝马路中央走去。
一辆辆汽车擦着我的衣服呼啸而过,我隐约听到急刹车和咒骂的声音,但那些声音好像都离我很远,不关我什么事。
我居然平安的穿过那条马路,走到马路的另一端。运气真是好的不得了。我好像玩上了瘾,又找另一条马路穿。不知道这次的运气会不会也那么好。
这次块走到路中间时,手腕忽然被人拉住了。
那只拉住我的手很凉,很骨干,但是很坚定。
我茫然的转过头,看向那个拉住我的人。
那是个纤瘦的女子,长裙摇曳,就像雨中盛开的花朵一样。她撑着一把伞,脸孔背光,我眯着眼睛也看不太清。
“别这样过马路了,这样很危险。”
她的声音清澈干净,又有着女性的甜美,非常好听。
我不说话,刚想挣开她的手,一把伞罩在我的头上。
她的伞大部分都罩向我,蓬松华丽的卷发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回想起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言情剧的情节,不由以为是在做梦。
我自嘲的笑了笑,都这个样子了,能做做梦也是好的啊。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和我说了句“走吧”或者类似的话,我就跟她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有种被惊艳到了的感觉。
她是个身材苗条有些偏瘦的女孩,满头卷发妩媚的披散着,一张小巧的脸孔很清艳。她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