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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宝狂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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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气”?答案是同一个:他是个吃古墓陈尸饭的。

“老瞎子,话多,做你该做的事。”独眼一边跨上地面,一边简单的对瞎子发话。

瞎子也不再多话,盲杖一扫,找准位置,跨步下沟。

独眼补了一句:“靠南侧土面。”

于是瞎子蹲下来,在一侧泥面认真摸索起来,在那里确实有一道矮墙,准确讲应该只是一道砖坎,只有两尺高。

鲁一弃也弯腰伸头向下看去,可什么都看不清,鲁承祖探身过来,从身边木箱的一个小屉里取出一朵光芒。

这让一弃心中一惊,大伯竟然有这么大一颗夜明珠,但感觉马上告诉他那不是夜明珠,那朵光芒虽然挺亮,但它的气不足,在他眼里就是那东西呼吸微弱。

不管那是什么,反正它目前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借着这点冷光,鲁一弃模糊地看清那道墙。那的确是一座影壁,一座只有两尺高的影壁,一座埋在地下的影壁,它有基座,有壁心,有壁檐,只是他的壁檐是简单地用宽砖排列而成。影壁砖都是一溜儿的细烧密青砖,黝黑光滑,没有装饰,没有雕刻,简单至极。

“瞎子,小心,鬼壁破,群鬼围。”独眼说话很是简单,声音很是低矮。

瞎子呲牙森然一笑:“爷们儿,你少吓唬我,你瞎爷是吓大的,就你倪家会弄个尸搞个鬼?瞎爷就不懂?你小子真能耐的话,你把壁心捣个洞,放些游魂野鬼出来,让我们爷俩比比手段?”

“我不敢,忌讳这个。”独眼依旧低矮着声音说。

瞎子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自管自认真的摸索着那“鬼影壁”。

难道这真是地府的墙壁,人间与阴曹的隔断?

鲁一弃听着他们的话,却没有一丝害怕,他已经死死盯着那墙好一会儿了,他没感觉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但这真是“鬼影壁”吗?的确是的!

大伯抬起身往鲁一弃移了一步说:“别听他们瞎说,‘鬼影壁’是定风水的一种手法,是为了防地府阴气冲了门楣之吉气,所以在大宅的门前地下做一影壁。”

原来如此简单,鲁一弃又蹲下看瞎子摸索,可瞎子已经叹口气,一脸沮丧地站起来,看来没有一丝收获。于是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瞎大叔,”鲁一弃叫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座‘鬼影壁’的?”很少问话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

听到鲁一弃的问话,瞎子一扫满脸沮丧,娓娓道来:“你不要跟倪家老三瞎叫,我本姓夏,你叫我夏叔。”

独眼嘟囔了一句:“还下流呢。”

瞎子没理他,接着说:“‘撇山影壁’的西侧砖雕刻的是指日高升,可这砖雕整个画面是反的,人在东,日在西,指的是落日,而且刻出的天官手没指正太阳,他朝下垂了三十度。东侧是拜印封侯,印挂在松树上,猴子本应仰首上拜,而这猴子却拜向斜下方。建这宅子的是高手,功力还在你大伯之上,是不会犯这样错误的,所以那应该是暗指什么。而这门前明明是一片平坦空地,那只可能是暗指地下什么东西。而地下这位置最可能的就是建着一座‘鬼影壁’。”

瞎子的话无意中又解了鲁一弃一个疑问:大伯是建宅的高手。但他表情依旧木然没发一言,只是伸手接过大伯手中的那团光芒向西侧“撇山影壁”走去,他现在看清了,那团光芒是一快石头,他也看清了,他觉得不对劲的砖雕确实如瞎子所说。所不同的,他看到那天官手指的角度并非“鬼影壁”正中,那手指到底指向哪里呢?

这时,他那洋学堂里学到的几何知识派上用场了。他让大伯他们三人顺着所指方向一字派过来,然后每人伸出一只拳头,与天官手指成一线,他发现最后的拳头落在“鬼影壁”的外侧,另一面砖雕也是如次,也就是说,它们不是一起指向“鬼影壁”,它们而是各指一样东西。

那会是什么东西?

大伯恍然叫到:“雁翅!雁翅影壁!”

话音未落,独眼没给任何人有向他发话的机会,鹤嘴镐、犁形铲一阵翻飞。“鬼影壁”两侧成直角状又出现两堵短墙,这就是“鬼影壁”的雁翅。

瞎子连沟都没下,用盲杖在东雁翅上扫弄了几下,果断的说:“倪老三,左起五寸,上二砖,破了它。”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慢!我来”说话的是鲁承祖,他从木箱里抽出一把细长铁錾,然后边走向雁翅边吩咐鲁一弃:“扶你夏叔往西走出十步开外。”

再回头对独眼:“老三,你得搞个家什帮我罩着点。”

瞎子没等鲁一弃扶,已然向西走了十五步。鲁一弃只能跟在他后面,然后他尽量把手中那块发出光芒的石头举高。他想看清楚大伯的行动,因为大伯的谨慎让他觉得这又是一个险招,而且,他又有了刚才开大门时的感觉。他的手又握紧了枪柄,已经抽出粗布包的左轮枪的枪柄。

独眼站在鲁承祖的后面,他又魔术般从身后的皮袋里抽出一样家什,右手拉,左手推,“嘭咣”的一声打开。

那是一把伞,一把钢架钢面的伞,此伞鲁一弃一眼就认出,“雨金刚”,大伯非常难得的有一次聊天时给他讲了一点江湖趣事,提到此伞,所以他印象特别深。

据说此伞《杀器别册》曾有记载:“收如杀人棍剑,张若藏身荷莲;金刚手中持掌,挡却血雨满天”。它由风调雨顺四大金刚手中伞所悟而制,所以取名“雨金刚”,它虽然也将伞头、伞柄、伞檐。伞骨几处都制成利器,但其最主要还是用来防御箭弩镖梭各种暗青子的伤害。

倪老三身边带着这家伙一点也不奇怪,盗墓中破解机关此伞是有极大用处的。

“雨金刚”打开后,鲁一弃的心放了下来,捏紧枪柄的手也松了松。虽然他不知道这把钢伞到底能承受多大的打击,也不知道独眼使用的功力如何,但他越来越自信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一团保神的祥云,这就是一朵护仙的荷莲。

鲁承祖没有马上动手,他又再次蹲下摸查了一下瞎子说的方位,刚才的失手让他变得分外的小心,他不能再有一点错失,那会让他失去最后的信心,那会让他放弃最终的使命。

借助微弱的光芒,一弃看到大伯苍老的身躯骤然变得挺拔,身形变得年轻人一般灵动,平日捧经翻卷的手抓紧铁錾,骨节间竟“嘎巴”作响,然后突然展身形右腿后迈一步,左腿直,右腿曲成反弓箭步,右手一斜举,掌中铁錾直甩出去。

錾到了……砖碎了……

寂静……更寂静……

等待……再等待……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五节 门泊船

悠闲时观花开草长崖动云变瞬息之间;

悬心处看箭飞骏驰鹰扑瓦落凝滞眼前。

其实也就过了不到两分钟,而他们四个人都觉得等了好久好久。

一阵弦响,一阵如暴雨般的弦响,

“总弦动了,全散了。”瞎子不知是说给一弃听还是自言自语。

暴雨之后是狂风,“呼呼呼,嗖嗖嗖,”一阵猛刮,

“暗青子,黑杠子都吐了。”瞎子还在说。

其实他不说,鲁一弃也已看清楚,因为从两边影壁壁檐里射出的弩箭、标枪、槽镖等暗器里有两排的火箭,已经把大门口一片空地照得很明亮。这些弩箭、标枪、槽镖的发射方向很是杂乱,没任何规律,只有零星几支射向鲁承祖和独眼的立身之地,都被“雨金刚”挡开。

狂风过后才响的雷,“咔嚓”几声巨响,鲁一弃看到他觉得不对劲的壁檐全都断塌下来。

瞎子又开口了:“怎么了?怎么了?门开了吗?”

鲁一弃一笑,心说: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然后平静地告诉他:“壁檐全断塌了。”

“那这里的壁檐是不是檐挑比一般的长一点点而且平直?”

“对啊,我不是说过这里的影壁壁檐不对劲吗,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扯弓檐’,总弦不破,你人在它范围之内不管哪个角落,都有刃尖子瞄着你。唉!做得连你大伯都没看出来,高明!高明!”说着话,不自觉间,右手把鲁一弃的袖口扯得紧紧的,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一条救命的船。

鲁一弃不敢笑了,瞎子的话告诉他对手的厉害,瞎子的动作告诉他自己责任的重大。他开始体会到步步惊心的滋味,他也意识到这惊心的滋味才刚刚开始。

鲁承祖已拔铁錾走向西侧鬼壁雁翅,他要再次挥錾破壁,因为那大宅门依旧未开。

他再次回头望了一眼一弃,一弃见他的眼中大有壮士易水般的豪迈与决断。但一弃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鲁承祖也没说话,他知道不用说什么。

瞎子一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现在好像意识到什么了,赶忙叫道:“老大!还是破掉的保险!今天可不是较技啊!”

独眼的话还是很简洁:“要么我来?”

鲁承祖没答话,而是把右脚一抬猛然躲下,尾檐砖从平放变成竖立,接着传来一阵声音不大的摩擦声,几个人借着地上火箭快熄灭的残余亮光,偱声望去,西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奇怪的现象,砖雕在动,天官慢慢在向西边移,太阳在向东边移,一阵响后停住不动。随后就听见门廊处一阵鞭炮般的爆裂声,然后门廊上缓缓吊下两根油麻绳,绳子一左一右栓着一块俩儿板凳宽的青石板。那鞭炮般的爆裂应该是“簧尾蛇”的竹管被压碎的声音。而这青石板,隐藏在门檐之上,如果有人强破“狗尾双蝠扣”就不是这样缓缓吊下了。

等了一会儿,鲁承祖喃喃的说了一句:“应该到位了。”

迈步走到砖雕前面,伸手抓住天官指日的手用力一扭,“咔咔”两声,手转了个方向,指向了东边的太阳。

就在此时,大门“吱嘎嘎”一阵响,慢慢地打开了。

鲁承祖放声哈哈大笑,笑声盖住了大门的吱嘎声。

刹那间,鲁一弃看到大伯的眼中光彩四射、豪气万丈。

笑声止住,花白短髯半掩的口中声音响亮:“斜调八卦,震巽跳乾坤,线控簧尾,索揽青山塌。歹毒啊!歹毒!所幸我门中之人还没死绝!”两句豪言直冲进大门内的浓黑之中。鲁一弃却微皱了下眉头,他觉得大伯豪壮的语气中好像带点不自信。

当话音还在回荡未尽的刹那,大门内扑腾一下亮起四朵鸭蛋大的火光,那四朵火光是蓝绿色的。火光在寒冷的小北风吹拂下竟然纹丝不动。

鲁一弃以为那是电灯,但马上想到,虽然现在也有极少人家用上电灯,但这里肯定没有,电局绝不会把电拉到这么偏的独户人家。那应该是和自己手中一样的发光石头,也不是,石头的光泽没这么亮。

他们四人在一起向大门靠拢,他们知道,现在的大门外已无危险。

他们绕过门口吊着的石板,他们也知道,门内危机四伏。

所以他们站住了,在门槛前站住了。

鲁一弃这时看清了,那四盏的确是灯,是悬挂在门洞梁上的四盏油灯,奇怪的是那灯的火苗如玉石琉璃般风吹不动,不知道是烧的什么油脂。

往两边看,没有门房,这么大的宅子没门房,只有墙。往里看,门洞很深,有一般的门洞三四倍长。而门洞的最里面好像也是一堵墙。难道这大门里没有路?亦或是原来的路被堵死?还是在暗示你,进来了你最多就能走这么远的路?

现在手中的发光石用处已不大,鲁一弃伸手要还给大伯。大伯摇头:“留着吧,这波斯荧光石虽然不是什么宝贝,用处却挺大,以后你也许用得着。”鲁一弃听大伯这话就顺手把石头放进粗布包。

瞎子听到鲁承祖的话,问道:“怎么?老大,有光盏子?”

“是的,可不知道盏子稳不稳?”鲁承祖答道。

“老大,那现在进不进?”瞎子又问。

“进!”

刚听到鲁承祖坚决地说出这个字,独眼已经一步窜进大门,手中“雨金刚”也在窜入的同时打开,人一落地已护住全身。鲁承祖“哈哈”一笑,说声:“大侄子,别急,我们一起进。”说完提木箱护住前胸,迈步向里走。可还没等他跨入门槛,瞎子已经一步抢先迈入,然后紧赶两小步来到独眼身后,用手搭住独眼的肩,另一手持细长盲杖在两边墙上瞎点一气。

瞎子真是在瞎点吗?不!在场几个人都看出来,他点的是正反七星方位,有什么用,在场除了鲁一弃也都知道,那是在防“对合七星靠”,如果布下“对合七星靠”不管你走过正七星位还是反七星位,消息都会动作,两面墙会对合或对砸而来,将人困住或挤压而死。瞎子的手法那是真准,站三星半位点正反七星,只要有布置,就算不能解也都该知道。可让他失望的是从手感上可以知道,没这一坎儿,于是他心里不由一沉。比他慢半步的鲁承祖从他盲杖的点击劲道上也看出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少一道坎儿不是应该高兴吗?错,在这里,对手放弃原来常用的布置,那就意味着他有更高明的手段在等着你。

这些鲁一弃不知道,他还站在门槛外面,他没动,那是因为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盯这他,对,是盯着他,那眼光从他尾椎处慢慢地向上爬,一点一点,就象一条蛇,冷飕飕的,硬梆梆的,已经爬他他的后脑。于是他骤然转身,举枪指向那目光射来的地方,但他什么也没看到,那里依旧一片黑暗。

他的动作让前面三个人都有些惊诧,大伯赶忙问到:“怎么啦?”

“没什么,可能我太紧张了。”他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他没告诉大家。

他也迈步走进大门,光线亮的地方让他安心一点,虽然那蓝绿蓝绿的光给人很冷的感觉,但还是比那眼睛给人的感觉好多了。

鲁承祖和独眼走在最前面,他们两个又向里迈了两步,瞎子的手依旧搭在独眼的肩上紧跟其后,最后面是鲁一弃,不是他害怕也不是他退缩,因为前面三人的品字排列已经把路挡住,让他没理由也没必要从人缝里挤过去。

就在他们再迈出多一步时,头顶“扑棱”一下又亮起一对油灯,前面两人一惊,不禁一抖,独眼的一抖导致瞎子更大幅度的一阵哆嗦。

鲁一弃有点想笑,他也的确有笑意浮现脸庞,大概是那三人的动作的确滑稽了点。

静了一会儿,没有事发生,于是他们继续向前迈步。又是在第三步的时候,头顶上再次有一对油灯亮起。这次那三人没有抖,他们好象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事发生,所以他们的身形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鲁承祖和独眼又紧迈一步,这一步似乎急了点。

但鲁一弃依旧想笑,而且满脸笑意已经很浓。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一个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他前事的缘分,那东西似乎是他今世的宿命,那东西似乎是他梦中的追寻。

那是一艘船,一艘桅杆高耸帆叶鼓满的木舟。

他的笑意更浓了,充满甜蜜,他仿佛找到他生命里最惬意之处,他仿佛感到自己宽解襟带提篮携酒,在斜风细雨里散发弄舟。他要奔过去,他要将自己的生命与那催发的兰舟一道云端冲浪,天溪一游。

他已然挺立舟头,他已经要解缆,他已意气飞扬持篙推舟。

就在这一刻,他生命中有始以来最幸福的时刻,一道红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闭了下眼再重新张开,他看到一条暗红的淌着血的东西在他两眼之间晃动,在他眉心划过。

那是什么?!

啊!舌头!那是一条滴血的舌头!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六节 眉目间

这条滴血的舌头让鲁一弃恶心害怕,他要把头往后让,可脖子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而且抓得很有力。

幸亏那舌头很快退开,那手也滑到胸前衣襟,但依然拉得很紧,他下意识地只有用力往后退,与那手成相持状。

与此同时,鲁一弃看到更可怕的一幕,瞎子满口鲜血,滴血的舌头挂在口外。他用右手横抓盲杖中间,盲杖左右各挡住鲁承祖和独眼倪老三,那两人如呆傻般只管往前闯,瞎子死死拉住,却已不支,脚下被拖着向前滑,抓住鲁一弃胸前衣襟也渐渐松脱。

鲁一弃见此情形忙一把抓住瞎子抓衣襟的手,这一抓似乎一下给瞎子注入无限劲力,他右手猛一使劲,急促地换了一口气,嘴里发出含糊的惨叫:“灭了那灯!灭了那灯!”

鲁一弃闻言左手未放,腾出右手掏枪抬臂,随着枪声响过,灭了四盏油灯,只有最靠大门口的两盏依旧亮着,因为他枪里就剩四颗子弹。

随后他感到前面忽地一松,那三人反冲过来。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上。黑暗处,他看不清那三人的表情,但可以听到那三人粗重的喘息声。气息未平,独眼一跃而起,“喤啷啷”摔出一把链子飞爪,一抖手将那余下两盏灯拉下。

于是又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灯灭了,灯盏在独眼手中。

没等鲁一弃伸进粗布包的手掏出波斯萤光石,一盏“气死风”灯已在大伯手中亮起,于是,一弃将捏住石头的手松开,顺便带出一只弹座,将枪轮填满。

独眼手捻了下灯盏里的油脂而后简单的说了一句:“云南花谷‘灵豚脂’。”

“南徐水银画。”鲁承祖喘息间也简单回了一句。

却不知这简单的两句里包含了多少的凶险。他们的生命刚才距离死亡可能也就在半鞋之距。

鲁承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言道:“好险,对家竟掏到这样的好东西做这么一坎儿,也真难得。”

“幸亏他。”独眼说,他当然说的是一弃。

“幸亏他!”一弃说,他当然说的是瞎子。

随着他的眼光大家都望向瞎子。

“你们三个都落扣儿了,我一手用杖拉住您二位,另只手卡住大少的脖子推住他,可我怎么定得住你们三个,没法子,只好用血破,咬破舌头舔开大少的蒙眼障。后面可就都是大少的功劳了。”

这几句话听起来好象波澜不惊,但鲁一弃心中已然荡起荡落好几番,一个眼盲的人在用他一双瘦弱的手拖住他们三个的同时,还要用咬破的舌头找寻舔洗他的双目,而他们三个正拼命扯着他一步步滑向危险和死亡。

他不禁满怀钦佩地说:“夏叔,还是你行,没你我们这坎肯定过不去。你别叫我大少,挺别扭的,你叫我一弃吧。”

瞎子听他这么一说,嘴里忙道:“哪敢,哪敢。”脸上却是非常得意地笑开了。

色香二巧魂魄移,命游奈何不自省;

得亏心窗两窟窿,道心此番靠贼心。

旁边鲁承祖在冥思苦想着什么:“灯好灭,画却怎么解?这两样东西虽说配合使用,其妙无穷,但单用也是厉害非常的啊,可也奇怪,怎么你这老瞎贼就丝毫未被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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