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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吗？”她问
嗯，我点头
她又沉默了，我抬起头看着她。
“你看，我活的很好，你却不好了，给我说说人这几年的生活？”我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
她将下巴抵在膝头，双拖把抱着身体，嘴唇有点刻意内含着保持沉默
“想不想听听我过去的生活？”我又问
她点点头
“你离开的第二年春天，我去了那里，我们去看雪的地方，你知道吗？那里很美的，就是不在冬天也很美，我去那边住在哥哥的同学家，哈，他女朋友还误会我和他会谈恋爱，还打了我一皮包，说到这里，小贤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疼的，就是她将皮包丢在我身上，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夸张了。我歪着头看她。她没有表情，但我感觉她的眼睛里有着明亮的东西升起。
我起身倒了两杯开水，递给她一杯，然后自己也学她的样子蜷起腿，看着她。
我两手捧着茶杯，因为烫交替着撮动着茶杯，她，静静的端着茶杯，依旧看着窗外。
“小贤，你还好吗？“我问
她眼睛眨动了一下，没有看我
“你回答我啊，你还好吗？“我突然将茶杯狠狠放在桌上，站起来看着她。
她被那声巨大的撞击声吓着了，更紧的蜷缩着身体。
我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茶杯，抓住她的手，将脸凑近她的脸，大声问“你还爱我吗，小贤，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样子，你知道我多难过吗，我当初放手的一点价值也没有，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她哭了，垂下头去，两只手被我向上抓起。
她彻底的打败了我，在那一刻，我身体一软，坐在她脚下的地板上
我低着头，眼泪汹涌而出，这感觉和当初她离去时一样，那次是悲，这次，同样是悲。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抽泣，因为我很难过，我不想她知道我在流泪，我不想再让她看到过去那个沉默优柔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将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摩着。
我抬起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
“你现在不用说话，我只问你，你现在爱不爱我，爱就点头，不爱你可以摇头，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啊！我说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复，心提到胸口
她将手抽了回去，依旧抱住双膝，低头看着窗台下的地板
“你不爱我了？ 我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慢慢爬起来
“你不爱我了，是不是，普贞贤
我将脸凑近她，看着她的眼睛，大叫起来
“你不爱我，还让我回来干什么！想看我流泪吗？想看我再次心碎吗？那次离开你没有看到的画面，这次来补上是吗？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爱我，还要我回来做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跪在她身边，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突然伸出手捧住我的脸，满脸是泪，冲我点着头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作为的由她端祥，我的心，好累
看到她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我从思维空白状态回转过来
“有点冷是吗？我问，她点头
我抱起她的身体，很轻，好像从前我也有抱过她，但是这一次，我感觉她很轻很轻。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给她盖好，刚要起身站立，她伸手拉住了我
我躺在她身边，抱着她，任由她从默默流泪到微微发出啜泣声。
我的心情并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我该怎么让她恢复往日的风采呢，她的状态并不是简单因为爱情失意，还有，她父亲去世了，这让她很自责，我的压力实际也很大、、、、
天色，就这样黑了下来，我们都忘记了时间
当嫂子走进来，打开灯时，我的眼睛瞬间冒出五彩金星
小贤好像有点睡着，依旧没有睁开眼
“该吃饭了“嫂子说
我点点头，看着小贤，轻轻的叫：小贤，起来吃饭了
连叫两声，她睁开眼，看到我，有点吃惊，然后缓慢的环视四周，慢慢又恢复记忆般坐了起来
小贤的妈妈站在最远的地方看着我们，没有表情，好像最抑郁的是她。
“我想带她回家去吃，爸妈准备了饭菜吗？“
嫂子点点头，小贤抓着我衣服有点不情愿
“我回来了，你主和我回家去住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听话，先拿两件衣服我们回家去。
她对我的话反应很冷淡，我们无声的坐了一会，我先下了床
“阿姨，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今天我带她回家去住了”我对小贤的妈妈说
“快起来，洗个脸，我们就回家”我说完，等了一会，看她没动静，就伸拖把将她拉下床
她妈妈不放心的看着小贤的脸色，没有动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要我住在这里吗？三个人怎么住呢，所以还是跟我回家去了，听话，嗯？我捧着她的脸，故做轻松的冲她笑着，心里很难受，小贤的反应比起从前都慢了许多
好不容易将她拉出房门，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她的手很凉，被我握在手心里，有点给我从冬天跳到夏天的消璁的感觉
“冷吗“我问她，她摇摇头
回到家，我默默的脱鞋换鞋，然后帮她弄好，扶着她去洗手，然后拉着她坐到餐桌前
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有辰辰都坐好了，我们四个人坐下时，桌子显得有点小了
“吃饭吧，我有点饿了？我笑着对他们说，然后低头拿起筷子
父母和她母亲闲聊着起了头，我们四个年轻人低着头不说话，辰辰奶声奶气的点吃着菜，忙得他爸爸都吃不成饭。
我颊起小贤爱吃的菜放在她碗里，冲她轻声说：快吃，吃完我们回房间休息
“你看，我们家幼幼从小心里就只有你们家小贤一个人，从来不见她给谁颊过菜的。妈妈冲她母亲开着玩笑
“是了，幼幼对小贤是很好的。她母亲附和着，心疼的看着小贤
小贤只吃了几口菜，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
“不想吃了吗？我小声的问
她低头没有说话
“那就不要吃了，我们回房间去。”我对她产，她放下了碗，我也就放下了碗
“我们不太饿，你们慢慢吃吧！”我站起来，拉着她回卧室
回到卧室，我自己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她
她站在屋子中央，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拍着床，对她说：过来，躺我边上
“她有点犹豫，我起身拉过她，和她一起躺床上
“我很累，你累吗？我昨天刚到家的，很想去看你，可又不知道你的情况，所以今天才去看你，你有怪我吗？”
她摇摇头
我们没有再出房间，她默默听着我诉说过去的生活，睡着了
她睡着后，我将台灯的光扭暗，看着她熟悉的面颊，低下头轻轻的亲吻着。
真像做梦，像梦，但又不是梦
早上，我又很早就醒来过来，感觉到身边有人的时候，我迅速移开身体想坐起来
小贤转过头看我
“我在做梦吗？”我问她
她眨了一下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重新躺下，抓住她的手，转头问：你很早不起来了是吗？
我知道她可能不会回答，于是又自言自语：你看起来很憔悴，哭过了吧，唉，现在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包括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生活着，过的事情，不要去想了，等心情好点，再离开，也没人会反对，你也不用内疚，人活着，先要自己开心，才能让别人开心，这个别人包括你的亲人，朋友，你在意的所有人。“
我，有个孩子。她说，手微微一抖
哦，我故意做轻松的轻轻答应一声，算是回应。
她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我松开她的手，翻身起来穿衣服。
无意回头看她的时候，本在注视我的她，立刻将头扭向另一边，看着窗外。
我假装到书桌前找手表的样子，走到她对面，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她又哭了，我的心，很疼
我低着头，在桌前拿着笔乱画着，想说点话安慰她，又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妈妈在外面叫我们起床吃饭，沉默结束。
妈妈吃饭的时候用目光巡视着我们俩，她低着头，不说话，我垂下头机械的吃饭
我的性格好像不会用更开朗的方式安慰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能让她不要那么忧伤。
也许离开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短命的爱情，可是回来时，我知道，她的忧伤，包含了很多，很多
有些是我所知道的，有些是我所不清楚的
关于她过去的生活，我的内心很排斥，我不想去了解，问也不想问
但是，她的忧伤，是否需要我去做心里师所能做的事情，我能做那些吗？我自己也很难过，我能装做若无其事的去谈那些事吗？
我相着就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一口气，让本就压抑的气氛变的更加沉重，这气氛压的我都透不过气来，她呢，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放下饭碗，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快点吃，吃完我们出去散步，家里空间太小了。
天气很不错，虽然冷，但是难得的看到天空有点泛蓝
“这里的天是不是没有美国的天蓝？我问她
她不解的看着我，被我问的隐隐又含泪意
“小贤，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做个沟通，你知道，我从前，喜欢多说这些，现在，你要清楚，你生病了，而且要积极的生活才能让你健康起来，这很重要，你的情绪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从前，你总觉得我像孩子，什么都不想，实际，我也想只是不想说。每个人的生活，都需要自己去努力，别人只是辅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以后，你要和我生活在一起，至少目前这段时间，确切说，你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生活，因为你的情绪很差，我偶尔外出也不放心，所以，和父母住在一起，妈妈可以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照顾你，我知道你不想这样，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情绪很低落，你要坦然接受我们照顾，假如我感冒了，你给我喂药照料我，我是不会觉得欠你的，因为生病就该被人照顾，所以，你坦然接受就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被他们照顾，但是，没有办法，目前只能这样，如果你想和我单独住在一起，你就在这段时间，努力的让自己情绪有所好转，让我外出不用担心你的健康。我早给你说过，爱的时候，没有谁对谁抱歉。过去你结婚，我也没有怪过你，你也不要心里自己再去责怪自己了，这，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你这样倒是让我很不快乐，如果你继续如此，就是在持续的折磨我，让我不开心不快乐，你如果不再背负那些不必要的负担，你会快乐起来，你快乐了，我们都会开心。目前，你忘记过去那些不好的，对于未来，你也不要去计划，当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抛却那些不好的回忆，我们闲着你就会乱想，所以，我们这两天就计划好吃完年夜饭后要做的事情。我们曾经住的房子需要通风打扫重新布置一下，我负责提供劳动和，你负责脑力劳动，你同意吗？我说了一大通话，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问/
她躲避着我的眼神，我扳过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话：如果你爱我，你就点头答应这样去想这样去做，不想去想太长远的事情，活好每一天，点头！
我松开手，双手扶着腰，看着她，她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又叹了口气，她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松了口气，你又多想了，以后，你听我的，我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抗议，要直接说出来，帮助我提高，知道吗？
说完话，我使劲握住她的手，摇了两下
她笑了，我突然就觉得，缠绕在心头的三年乌云豁然散开了，我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我们去看电影？我问
她摇摇头
“去喝咖啡？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早饭没吃饭吧？我翻看着菜单表自问自做决定的要了两盘点心
她喝了口咖啡，又笑了
“以后听我的，没错的”我开心的冲她做了个手枪的姿势，冲她指了指，大拇指最后朝自己。
她左手托住下巴微笑着转头望向窗外，我在脚下碰了一下她鞋子：怎么，不服气啊
“你敢踢我”好突然大声说，然后回腿踢了我一下
说完踢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没关系，我撑的住。我故意咬牙切齿的单手探到桌下揉腿
此后，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互相对望一下，然后笑着都转过头去
回家的路上，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可以感觉的出，她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不再是被我牵着拉着走路
“在外面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一进门妈妈就问
“没有，我想吃苹果，妈。我说
拿起苹果，我用刀世成两半，递一半给小贤
妈妈看着我们，小贤马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伸出手，拥住她的肩，冲她微笑
没过多久，小贤的母亲来了
两位母亲礼貌的寒暄着，我可以看出妈妈客气的有些勉强，而小贤的母亲有点尴尬
“阿姨来和小贤要谈谈话吧，你们可以进卧室去说。”我说
“哦，不，我看小贤气色好多了，我想过两天回去了。”她说
小贤的面色一沉，低下头
我和母亲互相对望一眼，妈妈站起身说准备晚饭，我也跟着进了厨房，顺手将门关了。
“妈妈，你好像不太高兴”我说
“不高兴什么？
“对小贤的妈妈
“再没有母亲能像我这么大度的了
“谢谢妈妈
“你真的能和小贤过下去吗
我看着母亲，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听你哥哥说，你好像在那边有个女朋友
“哦，那个啊！我抓着头发转头假装四处巡视
“听说小贤在那边情况很糟糕，万一她在这边出个意外，你怎么对她妈妈交代？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那她的孩子呢，你也接受
“现在，提这个干什么
我低着头使劲揪着西芹的叶子，一片片丢进垃圾筒，我不想面对的问题，被妈妈问了出来，我的心感到非常的难过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想想清楚再做决定
“她妈妈这一走，就是把小贤托付给你了，你要对她的一切负责
“我知道
“你愿意负责
我点点头
“你在那边的女朋友呢
“别再提这些事了，妈！我拖长声音低声强烈火的抗议着
“你不去看看李静吗？妈妈盯着我问
“她过的好吗？
“应该还好，好久没来过了
“那改天有时间再看了
“那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等小贤情况好点我们就搬出去住了
“你不在空她怎么办？
“我想，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开导她的，她应该会好转，别人生病都可以好，她为什么不行，再说，现在她也没什么顾虑
“她对她爸爸的死很内疚，这件事情再开导也没用
“哦，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她爸爸本就有心脏病，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妈妈看看我，我知道她又想提起孩子的事情，又手捂住耳朵
妈妈低下头切菜，我好像看见有滴眼泪落下来，但母亲很快的擦了下眼睛，若无其事的继续忙碌着我们的晚饭
我靠着厨房门，双手使劲揉按着太阳穴，这些事情，真的让我很头痛。
曾经视为珍宝的东西失而复得，终究和初有别，这是幸还是难，很难讲明白
“妈“我说
“什么事？妈妈答应着，没有抬头看我
“下辈子你做我女儿吧，你来折磨我。”我说
“孩子话，我肯定没你这么让人操心
“如果你们当初只生哥哥一个就好了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这是如果的事情吗？妈妈没觉得你在折磨我，妈知道现在最痛苦的是你，妈不想你活的那么辛苦。你和谁谈恋爱在一起生活，只要你们自己幸福快乐，那个人能将你照顾好，妈就放心了，可是现在，她能照顾你吗？你和她在一起，一辈子都要这么辛苦，如果知道生你下让你活的这么累，妈不会生你。
“妈，对不起，你以后别为我操心了，我行的，我一定可以活的很好的。小贤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是，她会好起来的，她以前对我也很好的，你也知道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就算她病好了，她不去看她的孩子吗？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去照顾她的孩子，你的心再宽广，这也不是你该做的事/
“好了，妈，我知道了，一切会好起来的。我拉开门走了出来
客厅里没有声音，电视上播放着广告画面，她们母女两人静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是坐过去还是进卧室，站在厨房门口，有点犹豫
“幼幼，你过来。”她母亲对我招了两下手
我走过去，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
“我和小贤说好了，下个星期，我就回去，我走后的日子，就托你好好照顾她了。
“我知道，我会的。我说
“以前，阿姨对不起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虽然阿姨从前是反对你们的交往的，但是小贤一直是喜欢你的，从小到大，你知道，过去的一切决定都是我在强迫着她，她是因为孝顺所以没有反抗我们，我知道，这样伤害了你，但是，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孩子，你理解一下阿姨的立场，如果小贤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不要怨恨过去的事情，那不是她想做的，你要怪就怪阿姨。
我蠕动着唇，点点头，垂下目光看着茶几上的水果盘
沉默了一会，我转头看小贤，她哭了，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叉着十指，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再看阿姨，她也在看着我
“我以后对她会很好的，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康复的，如果她身体好点了，我让她回去看您。我咳嗽了一下，对她母亲说
“好，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做的，你去厨房和我妈妈说说话吧，不要因为我们孩子之间的事让你们大人生分了
“你妈妈对我有气，我知道
“没有，我妈妈是对我生气，我太任性了。我很不情愿的自我否定着
她没有坚持，起身走进厨房，我坐到小贤身边，揽着她的肩将她的头拨到我的肩上，摸着她的头发，看着窗外说“别哭了，以后有我陪着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还有，你以后想去看母亲和孩子，你可以去看，你愿意呆多久都行，不要有心理负担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多想，更不好胡思乱想。你愿意呆多久都行，不要有心理负担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多想，更不好胡思乱想。你应该好好的肯定自己的价值，现在，你身体不好，我照顾你，以后我身体不好了，你如果一直这反脆弱到时候怎么照顾我，还有你妈妈年纪也大了，你回去看她的时候也需要照顾她，还有，就是，孩子需要个健康的母亲，虽然你没有陪伴他长大，但是你应该将和他度过的每一天都成为他未来的美好的童年回忆。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上，先是冰凉，后是火热的烧灼着我的手。
小贤的母亲走后，小贤那一天都躺在床上，精神很萎靡的样子，我看着她，同样不知如何安慰。
她躺在床上，我坐在桌前看书，手机的信号灯在一闪一亮，我看着那灯渐渐瞌睡起来，最后伏在桌前睡着了
感觉到有人给我身上披东西，我抬头，看到小贤站在我身边，身上被她披了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