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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拿出自己那已成雏型的论文稿还未动笔时,房间里的公寓电话突然响起。她本不想接,因这电话说不定又是哪位同学男友打来的,平时间她的电话几乎为零。电话响声打乱了她的思路与情绪,无可奈何,她还是拿起了电话来。“喂,你找谁呀,星期天没人在家。”
“你不就是人吗?”
“我……我没空与你闲聊,别耽误我学习。”
“梦雪,难道说你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啦?”
“你……你是康总,请原谅,我这才听出你声音来。”
“梦雪,我就在你的校门外,快过来,我真想见你一面。”
“好,我马上就来。”
一听说康总要见自己,她顾不上自己的论文了,放下电话后,拔腿就奔出房去。
要说刘梦雪是如何与金江头面人物认识的,这里面的故事倒是有些传奇。刘梦雪家处边远山区,父母都是地道的乡下人,家里全凭劳作所得来维持生活。所以,刘家将自己的希望全寄托在女儿的身上。说来也巧,刘梦雪生来就聪明,读书一点不让父母伤神,顺顺利利地读上中学,而且学习势头一直很好,学校老师和校长都为刘梦雪感到高兴,多次家访奉劝梦雪的父母无论如何将她送进大学学习,不要断送她那大好前途。刘父心里倒是十二分想让女儿继续升学,可家里的经济情况一直不好,他已打算放弃以前的许诺,让女儿读完中学就叫她去外省打工挣钱。经校方这一劝说,刘父为难了,他眼含泪水喃喃说道:“女孩子识几个字就行了,书读得再多又有何用呢。”父亲的话让梦雪伤心不已,她吵着要继续读下去,可母亲在一边劝说她,家里实在是负担不起了。刘梦雪读不起书的事让一名记者无意采访到了,很快,她的事就见了报,这一来让康健得知了这件事,他毫不犹豫地和《金江日报》的记者取得联系,将自己的想法通知了记者,就这样,刘梦雪得到康健的资助,高中毕业后,又顺利地考入金江大学,如愿以偿地成了一名大学生。每当回想起这些往事,刘梦雪总是感激涕零地谈起自己如何受好人帮助走进大学校门的事情。不仅如此,她嘴里还时常念着一句话:“父母有养育之恩,康总则有培育之情,他们的恩和情自己都不会忘却。”
走出校门外,刘梦雪果然看见那里停着一辆“宝马”车,一见这车就知道是康总亲临了,她不顾一切而且激动万分地跑了过去。
车门打开,康健拉刘梦雪坐上车来,并吩咐司机开车离去。
“康总,你要带我上哪儿去?”刘梦雪朝康健深情地一望问道。
“好些天没见你了,怪想你的,星期天我带你出去玩玩,愿意吗?”
“当然愿意。”对康总的安排和邀请,刘梦雪是不会轻意拒绝的。
对于一位远离父母的女孩来说,有位酷似父亲的男人来关爱自己,她是感到莫大的欣慰。
“梦雪,这些日子里还好吗?”康健关切地问。
“一切都好,请康总放心。”坐在如此豪华的轿车里,刘梦雪感到有些不自然,特别是与一位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并肩而坐,使她更觉拘束。她红着脸,低着头,心里紧张得扑扑直跳,手足无措。
康健落落大方地将梦雪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中,他想用自己的情绪来缓解女孩的紧张心情。“星期天还在忙什么呢?”
刘梦雪觉得,自己的手在这位慈父般男人的手心里倍感温暖与亲切,她没有拒绝对方的情意,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绵羊似的。“我在写一篇论文,打算把它写得棒棒的,争取获奖。”
“好啊,你还挺有志气的嘛。”康健高兴地说。
“这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干出点成绩来,答谢好心人对我的关怀。”
康健拍拍她的手说:“梦雪,看得出来你是位有出息的女孩,毕业后,我会送你去做一名大法官,怎么样?”
“谢谢啦!不过,我只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律师,为那些遭受恶人欺负的弱小老百姓伸张正义。”刘梦雪激动地说。
“嗯,想得不错,到时我会帮助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车不知不觉地驶进了一座环境优美的大型度假村,康健叫司机停下车来,他牵着梦雪的手一起下了车。“哇,这儿真漂亮,空气也新鲜。”梦雪眼望这仙境一般的地方,情不自禁地赞美道。
康健看她一眼说:“我就知道你成天呆在学校里过着紧张的生活,所以,今天带你到这儿来换换环境,轻松一下。”
“谢谢你!为了我你总是考虑得这么周到。”
“既然命运之神已将我们拴在一起了,为你尽点力也是应该的嘛。”
他俩顺着小湖朝前面不远的一座亭阁走去,沿路是林阴延绵,花草丛生,清新鲜活的空气与阵阵花香搀和一起迎面扑来,使人顿时感觉到五脏舒畅,通体愉悦。湖边是一色的垂柳,嫩芽初绽的垂柳在微风吹拂下,轻抚湖水,婀娜多姿,给人呈现出一幅美丽迷人的图景。
“我们到那小亭里去坐坐好吗?”康健温和地问道。
“当然可以,我都快被这儿的景色迷住了,如果我是个画师的话,定要将这美景描绘下来。”在康健的面前,刘梦雪就像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姑娘,离开校园,天真和浪漫又在她身上重现。
康健看着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心里很高兴,紧张的工作后,能和她呆一会儿,也算是精神上的享受。“要想留下这美景还不容易,待会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不就解决了吗?”他问道。
“嗯,那就太好了。”刘梦雪随口答道。
湖边亭阁是按照古建筑格调修建的,由金黄|色的釉瓦与红漆包裹的圆柱组成的六方形小亭,在明镜般的湖水边,翠绿的树丛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与自然,组合成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在亭阁的两根圆柱上,用金粉涂就的两行清秀大字赫然醒目。康健与梦雪伫立在小亭前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副对联。
苍翠碧绿掩不住亭阁倩影;
明镜湖光耀不去楼宇身躯。
两人品完对联后又仰头向上望去,只见亭阁上方有一横匾,三个烫金大字“镜湖亭”映入眼帘。
“这真是景美、水美、亭美、字也美啊。”刘梦雪感慨不已地说。
“不过还得加上一美,那就是人更美。”康健也满怀情愫地说着。
“康总,此话何意?”她被康总的话说得羞答答的,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晕。
“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中,你不觉得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在为这儿的风景增辉添色吗?”
“你又在取笑我啦。”
康健情不自禁地将刘梦雪揽入自己的怀里,又拥她进到亭阁中。“梦雪,不瞒你说,我是内心里喜欢着你。”
对康健的冲动梦雪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反感,相反,她非常投入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而且倍感踏实与安稳。
“康总,我……我一直都将你视为我的亲人,也许我……。”
“你咋啦,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康健捧起她的脸喃喃地说。
“不,是我配不上你,一个毫无作为的女孩,怎能与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相般配呢?”刘梦雪有些羞怯地说着,她的眼里好像流露出一种期盼的神色来。
“怎么不能,别把我看得那么了不起,其实我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康健捧着梦雪的脸庞正要去亲吻时,他又轻轻地放开了这位清纯可人的女孩。“不,我不可以这样做。梦雪,请你原谅我刚才的一时冲动和糊涂。”
刘梦雪其实正在渴求对方给以柔美的亲吻,就在期待之时他却又戛然而止了。当一个女孩心目中已有了自己所爱的人时,她也许什么也不会顾忌的。她失望地问:“怎么,你……你不喜欢我啦?”
康健站起身来,远眺着银光闪闪的湖水,他轻声说:“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觉得我不能伤害你。假如我对你怀有不轨之图的话,岂不是让世人耻笑我一辈子,我决不干这种没道德的事。”
刘梦雪走过去仍然依偎在他的身旁柔声道:“你不必多虑,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也是从内心里喜欢你。”
康健转过身来双手扶着她肩头说:“梦雪,好好完成学业吧,等你毕业后,我们再谈论此事好吗?来!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梦雪摆好姿势,让康健连续拍了好几张。不仅如此,她还大方地与康健合拍了一些,这样,她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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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差不多快当顶了,度假村的游人开始多了起来。由于这儿风景好,胜过城内的许多公园,周末或节日的休闲时光,人们自然会选择来这儿游玩。
“梦雪,看你这身衣服都已成了过时品啦,走,我们去逛商场,给你买几件像样的衣衫。”
“不,我不要,这衣服还可以穿。”
康健拉着她的手走出亭阁。“别拒绝我好吗?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一味地拒绝别人的好意,就是对人最大的不尊重。”
“我是不愿让你过多的破费。”
“唉,你简直是太小看人啦,每年我为慈善机构捐献的钱不知有多少。其实你也是我帮扶的对象,就别客气啦。”
刘梦雪不好意思地说:“当学生穿那么漂亮干啥,你就不怕别人看上我?”
“我不怕,如今这世道讲的是公平竞争,谁能胜过我,我也甘拜下风。”
“你就那么自信。”
“别说那么多啦,快跟我走吧。”
在金江城的老百姓中悄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金江的官都响当当,他们个个都姓康”。
说者无意,可听者有音,从这番话中却道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来,那就是康家的势力与能耐在金江城里是何等的巨大。意味着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如果看不破这道红尘的话,甭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都别想在这儿混下去。
就拿前任市长徐进来说吧,他刚从外地调来,就带着一腔热血干起来,希望在这儿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用他的能力和手段,好好整顿该市的社会秩序和经济秩序,按理说是无可非议的。他微服私访,征求民众意见,倾听民众呼声,当听说金江的前途关键在于对康氏家族怎么处置时,他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对康氏兄弟进行彻底调查处理,以向全市民众昭示政府的反腐除恶的决心。
在市委的扩大会议上,他信心勃勃地将自己的设想和意见统统地倾诉出来时,招来的不是满堂喝彩,而是众多人的非议,就连市委书记也不予支持,说他摇唇鼓舌是听了个别人的谣言,这样做的目的是妄图把本市的经济搞垮。弄得徐市长狼狈不堪,难以下台。在无人支持的情况下,他的一腔热血化为冰水,一颗雄心也变为泡影,最终在金江城里成了孤家寡人,没干上两年,他自己请求调离了金江市。
从那以后,金江城依然姓康,老百姓依然是暗暗怨声载道,可谁也拿康家奈何不了。发财的继续发财,受穷的当然也就继续受穷。
自从那次陆剑钊带人抓赌,康乐园险被查封后,康平心头就一直憋着一团火,总想找个地方发泄一通,要不是这几天风声紧迫,他又要寻思拿人开涮了。这个性情暴戾行为粗鲁的家伙,比起他的两个哥哥来,着实是要差好几个档次,并非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尽管他们是一个娘肚子蹦出来的亲兄弟。康平是个只知捞钱却没有自知之明的粗汉,因为他从小就是个不好好读书常常结帮闹事的坏男孩,还没等到中学毕业,就被学校以威胁老师和同学等罪名逐出了校门。从那以后,他就长期在外拉帮结伙干了不少坏事,成为金江城内小有名气的混混。哥哥康健的公司创立后,有些场子需要像康平这样的混混来照看,再加上康健想让弟弟干点正事,以免将来成为牢狱中的常客,于是,康平就在哥哥的关照下进了康氏集团。
康平最想拿人出气的自然是陆剑钊了,对这位常与康氏集团过不去的刑警队长来说,他是一见就七窍生烟满腔怒愤,真恨不得活剥生吞了他。在金江城中,康家兄弟自感没有对付不了的人。因而,他们无所顾忌地在这块地盘上进行看去似乎合理合法,但又经不住盘查的生意交易。就在他们得意忘形时,半路上却杀出了个程咬金来,这令康家兄弟倍感头痛。自从前年陆剑钊由派出所长升为刑警队长后,便处处找康氏集团的茬儿。陆的行为顿时引起了康健的注意与重视,曾多次用金钱去收买和打动他。然而,这个让人难以捉摸无法猜透的家伙却不买这个账,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难怪他三十好几都没成家,像他这种时时充正神,处处显正派的男人,谁家女孩与他生活在一起,不是活受累?
提起陆剑钊,康平就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在金江城中乱搅和,自己也不会落得行动不自由,处处受约束的状况。
康平是个坐不住、闲不惯的人物。除了每日在公司里巡视一下外,大部分的时间消耗在吃喝玩乐、赌嫖淫乱之中。他也曾结过婚,并有一对可亲可爱的儿女,就因他放荡不羁,胡作非为,置家庭于不顾而让老婆灰心失望,一气之下,便带着儿女回川北老家去了。就这样,没有家庭的约束,女人的管束,康平更是有恃无恐,成天泡在酒海和女色中难以自拔。他的二哥康健实在看他不顺眼,曾多次训斥过他,然而,这个恶习难收、本性难移的康平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兄长的训导他只当作耳边风,当风吹过后,他仍是我行我素,一如继往,好似牛背上打一棰,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康平在康乐园的办公楼上呆了好几天没出门了,在这几天里,他只感到是度日如年,时光难熬。对一个嫖赌成瘾的人来说,如此的约束,比蹲大牢还难受。无聊之时,他叫来自己的心腹罗宏,让他到外面去为自己找个女人来玩玩,因为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康总,那位叫吴君的小姐还不错,想玩玩她吗?”罗宏提醒道。
“你他妈的就知道打省事的算盘,没听我二哥说,谁也别去动她,坏了大事谁负责。”
罗宏倍感为难地说:“康总,你叫我到外面哪儿去找呢,万一被陆剑钊一伙人抓住把柄,岂不是更坏事吗?”
康平觉得他的话也自有道理,放着的女人不去玩,何苦要到外面去找呢。“那吴小姐的情绪咋样了?”他故意问。
“还是老样子,成天吵着要回家,还说,如果不放了她,就自杀。”
“他妈的,这个臭表子还敢拿死来威胁我们,走,老子今天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在罗宏的陪同下,他俩来到关押吴君的地下室里。康平让罗宏打开房门,又对他轻声吩咐道:“你给我到办公室去守着,谁找我都说不在。”
罗宏应声而去,康平推开房门,面带几分不怀好意的微笑,悠然地走进了这间并不简陋的地下室。
被关押了几天的吴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截残留的烟头,脸上显现出清晰的泪痕,样子看上去很沮丧。一见康平,她就露出愤怒的神色来。
“为啥不放我走,你们这些魔鬼,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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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吴君的怒骂,康平并没生气,他笑嘻嘻地走近她的身旁。“嗯,骂得好,继续骂呀,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性格的女人。”
见他这色迷迷的样子,吴君就感到厌恶,她蜷缩着身子,用一双异常恐惧的眼睛盯着他。“别过来,你这个王八蛋。”
康平掏出一支烟递给她,吴君拒绝了。“吴小姐别害怕,我今天是来看望你的,见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多寂寞,来陪陪你啊。唉!想当初,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有众多的男人陪着你,搂着你,时而在你脸上亲亲,时而又在你身上摸摸,那日子多甜蜜,多陶醉。可惜啊,你自己不好好珍惜,要多嘴多舌自找苦吃,你有今天也是自己造成的,我都为你深表惋惜啊。”
“我做错了啥啦,凭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你们私自关押人是犯法的。”
“犯法?在这城里面,老子还从没听说犯法二字。吴小姐你真的没做错什么?好好想想吧,谁叫你向陆剑钊说我坏话,见你长得如此漂亮,说实在的我是不忍心伤害你呃。”
吴君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失去自由的人,又是被人囚禁在令人恐惧的地方,生死难卜,前景难料。想到此时,不知不觉中又潸然泪下,伤心起来。
“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她不安地问道。
康平吸了口烟,又将烟雾吐在吴小姐的脸上。“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只要你能好好侍候我,今天就可以放你走。”
“你说话算数吗?”吴小姐眼里闪烁着期盼的目光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然算数,在这个地方,我的话谁敢不听。”康平说着便向她靠了过去。
“你要我怎么侍候你?”
康平摸了摸她的脸说:“吴小姐,你又在给我装糊涂了,在夜总会里干过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侍候男人,难道要让我教你。”
吴君看去挺有姿色,清秀的脸庞,端庄的模样,苗条的身姿,丰满的胸脯,是那种男人一见就会情欲顿起的女孩。而且,她又属于伤情西施那种女人,当她眼含泪水时,那满面伤感,梨花带雨的模样特别好看,也格外富有韵味,当康平品味出她的魅力所在时,他已是到了迫不及待,神魂颠倒的地步。
“康总,在夜总会里我只是陪客人喝酒聊天,别的事我不会干的。请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点。”女孩带着几分畏惧感说。
当金大叔、吴君突然失踪后,植物生态园血案的侦破工作一时陷入了僵局。虽然在案情分析会上,局长已同意将两起命案合并侦察,可是,证人的失踪,给陆剑钊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及莫大的苦恼。
闷闷不乐的陆剑钊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着烟,脑子里又不断地闪现出头绪纷乱的案情来。两个被杀的女孩都是夜总会的陪侍女郎;作案的手法也基本相似;案犯总是将作案第一现场选在野外;现场的线索几乎都很贫乏。由此看来,犯罪嫌疑人一定是个大色魔,也是个作案老手,他具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几天来,案子收集的线索与证据均寥寥无几,尽管证人已描述出案犯的大致相貌与特征,并已初步将嫌疑对象锁定在康平身上,但因证据不足,仍然奈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