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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 (共五部)-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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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略先谈兵,次筹饷。而谈兵又必因地制宜,西北与东南的地势,完全不同;南方的军队,到了西北,第一不惯食科;第二不耐寒冷。因此,左宗棠在东南转战得力的将领部队,特别是籍贯属于福建、广东两省的,都不能带到西北。

带到西北的,只有三千多人,另外他预备派遣原来帮办福建军务,现已出奏保荐帮办陕甘军务的刘典回湖南,召募三千子弟兵,带到西北。这六千多人,左宗棠用来当作亲兵;至于用来作战的大批部队,他打算在本地招募,要与『关中豪杰』共事业。

看到这里,胡雪岩不由得失声说道∶『大人,照你老人家的办法,要什么时候才能平得了回乱?』

『你这话,我不大懂。』

『大人请想,招募成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练成精锐,更是谈何容易?这一来,要花一两年的功夫。』『岂止一两年?』左宗棠说道∶『经营西域,非十年不足以收功。』『十年?』胡雪岩吓一跳,『那得——。』

他虽住口不语,左宗棠也知道,说的是要费多少饷?笑笑说道∶『你不要争!我要在西北办屯垦;这是长治久安之计。就象办船厂一样,不能急切图利;可是一旦见效,你就知道我的打算不错了。』『是!』胡雪岩将那份节略搁下,低着头沉思。『你在想什么?』

『我想得很远。』胡雪岩答说∶『我也是想到十年八年以后。』

『着!』左宗棠拊掌欣然,『你的意思与我不谋而合;我们要好好打算,筹出十年八年的饷米。』胡雪岩暂且不答,捡起节略再看,大致了解了左宗棠在西北用兵的计划。他要练马队;又要造『两轮炮车』;开设『屯田总局』——办屯垦要农具、要种子、要车马、要垫发未收成以前的一切粮食杂用,算起来这笔款子,真正不在少数。『大人,』胡雪岩问道∶『练马队、造炮车、是致胜所必需,朝廷一定会准。办屯垦,朝廷恐怕会看作不急之务吧?』

『这,你就不懂了。』左宗棠说,『朝中到底不少读书人,他们会懂的。』

胡雪岩脸一红,却很诚恳地说∶『是!我确是不大懂,请大人教导。』

于是左宗棠为胡雪岩约略讲述用兵西域的限制,自秦汉以来,西征皆在春初,及秋而还。因为第一,秋高马肥,敌人先占了优势;其次就是严寒的天气,非关内的士兵所能适应。

『就是为了这些不便,汉武帝元朔初年征匈奴,几乎年年打胜仗,而年年要出师,斩草不能除根,成了个无穷之累。』左宗棠一番引经据典以后,转入正题∶『如今平回乱,亦仿佛是这个道理∶选拔两三万能打的队伍,春天出关,尽一夏天追奔逐北,交秋班师,如当年卫霍之所为,我亦办得到。可是,回乱就此算平了吗?』

『自然没有平。』胡雪岩了然了,『有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花大功夫拿那块地彻底翻一翻,野草自然长不出来了。』『一点不错!你这个譬喻很恰当。』左宗棠欣慰地说,『只要你懂我的意思,我就放心了。你一定会把我所要的东西办妥当。』这顶『高帽子』出于左宗棠之口,弥觉珍贵;然而也极沉重。胡雪岩知道左宗棠的意思是要他负筹饷的主要责任。凝神细想了一会,觉得兹事体大,而且情况复杂,非先问个明白不可。

『大人,将来要练多少营的队伍。』

『这很难说,要到了关外看情形再说。』

第一个疑问,便成了难题;人数未定,月饷的数目就算不出来。胡雪岩只能约略估计,以五万人算,每人粮饷、被服、武器;以及营帐锅碗等等杂支,在五两银子以内开支,每月就要二十五万两。

于是他再问第二问∶『是带六千人出关?』

『是的。大概六千五百人。』左宗棠答说,『三千五百人由闽浙两省动手;另外三千人在湖南招募成军以后,直接出关。』『行资呢?每人十两够不够?』

『我想,应该够了。』

『那就是六万五千两,而且眼前就要。』胡雪岩又问第三问∶『大人预备练多少马队?』

『马队我还没有带过,营制也不甚了然。只有自初步打算,要练三千马队。』

『那就至少要有三千匹马。』胡雪岩说,『买马要到张家口,这笔钱倒是现成的,我可以垫出来。』『怎么?你在张家口有钱?』

『是的。』胡雪岩说,『我有十万银子在张家口,原来打算留着办皮货、办药材的,现在只好先挪来买马。』『这倒好。』左宗棠很高兴地说,『既然如此,我立刻就可以派委员去采办了。』『是!大人派定了通知我;我再派人陪着一起去。』胡雪岩又问,『两轮炮车呢?要多少?』

『「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塞外辽阔,险精骑驰骋以外,炮车轰击,一举而廓清之,最是扫穴犁庭的利器!』听这一说,胡雪岩觉得心头沉重。因为他也常听说,有那不恤民命的官军,常常使炮口对准村落,乱轰一气。窝藏在其中的盗匪,固然非死即伤或逃;而遭受池鱼之殃的百姓,亦复不少。

左宗棠所部的洋枪洋炮,多由胡雪岩在上海采办;推原论始,便是自己在无形中造了孽,为了胡雪岩的购办杀人利器,胡老太太不知道劝过他多少次;胡雪岩十分孝顺,家务巨细,母命是从,惟独到公事上头,不能不违慈命。好在胡老太太心地亦很明白;知道不是儿子不听话,实在是无可奈何。因此,只有尽力为他弥补『罪过』,平时烧香拜佛,不在话下;夏天施医施药施凉茶,冬天舍棉衣、散米票,其他修桥铺路,恤老怜贫的善举,只要求到她,无不慷慨应诺。

但是,尽管好事做了无其数;买鸟雀放生,总抵偿不了人命,所以胡老太太一提起买军火,便会郁郁不乐。胡雪岩此时听左宗棠说得那么起劲,不由得便想起了老母的愁颜;因而默不作声。

『怎么?』左宗棠当然不解,『你是不是觉得我要造两轮炮车,有困难?』

『不是。我是在想,炮车要多少,每辆要多少银子?这笔预算打不出来。』

『那是以后的事。眼前只好算一个约数;我想最好能抽个二十万银子造炮车。』

『那末办屯田呢?请问大人,要筹多少银子?』『这更难言了。』左宗棠说∶『好在办屯田不是三年五载的事;而且负担总是越来越轻。我想有个五十万银子,前后周转着用,一定够了。』『是的。』胡雪岩心里默算了一会,失声说道∶『这样就不得了!不得了!』

『怎么?』

『我算给大人听!』胡雪岩屈指数着∶『行资六万。买马连鞍辔之类,算他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匹,三千匹就是三万六千。造炮车二十万。办屯田先筹一半,二十五万。粮饷以五万人计,每人每月五两,总共就是二十五万,一年三百万。合计三百五十四万,这是头一年要筹的饷。』这一算,左宗棠也楞住了。要筹三百五十四万两的饷,谈何容易?就算先筹一半,也是一百七、八十万,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而且我想,西北运输不便,凡事都要往宽处去算。这笔饷非先筹好带去不可!大人,这不比福州到上海,坐海轮两天功夫就可以到,遇有缓急之时,我无论如何接济得上。西北万里之外,冰天雪地之中,那时大人乏粮缺食,呼应不灵,岂不是急死了也没用?』

『说得是,说得是!我正就是这个意思。雪岩,这笔饷,非先筹出来不可;筹不足一年,至少也要半年之内不虞匮乏之好。』『只要有了确实可靠的「军饷」,排前补后,我无论如何是要效劳的。』

接着,胡雪岩又分析西征军饷,所以绝不能稍有不继的缘故。在别的省份,一时青黄不接,有厘税可以指拨,有钱粮可以划提,或者有关税可以暂时周转,至不济还有邻省可以通融。西北地瘠民贫,无可腾挪,邻省则只有山西可缓急之恃,但亦有限,而且交通不便,现银提解,往往亦须个把月的功夫。所以万一青黄不接,饥卒哗变,必成不可收拾之势。

这个看法,亦在左宗棠深思熟虑的预见之中。因而完全同意胡雪岩的主张,应该先筹好分文不短,一天不延的『的饷』;也就是各省应该协解的『甘饷』。

谈到这一层上头,左宗棠便很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了;如果不是撵走了他的『亲家』郭嵩焘,便顶多只有福建、浙江两个地盘,而如今却有富庶的广东在内。要筹的饷,自然先从这三省算起。

三省之中,又必先从福建开始。福建本来每月协济左宗棠带来的浙军军饷四万两;闽海关每月协济一万两。从长毛余孽肃清以来,协浙的四万两,改为协济甘肃;现在自是顺理成章### 归左宗棠了。至于海关的一万两,已籴接济船厂经费;此事是他所首创,不能出尔反尔,这一万两只得放弃。其次是浙江。当杨岳斌接任陕甘总督,负西征全责时,曾国藩曾经代为出面筹饷,派定浙江每月协解两万。上年十月间左宗棠带兵到广东,『就食于粤』的计划既已实现,在胡雪岩的侧面催促之下,不得不守减除浙江负担的诺言。在浙江等于每月多了十四万银子;马新贻是很顾大局的人,自请增拨甘饷三万两,每月共讲五万银子。

『浙江总算对得起我;马谷山为人亦很漂亮,每月五万银子协饷,实在不能算少了,不过,』左宗棠停了一下说∶『有两笔款子,在浙江本来是要支出的,我拿过来并不增加浙江的负担,你看如何?』

『这要看原来是给什么地方?』

『一笔是答应支持船厂的造船经费,每月一万两。现在设厂造船,全由福建关税、厘金提拨;这一万两不妨改为甘饷。』这是变相增加福建负担的办法。胡雪岩心里好笑,左宗棠的算盘,有时比市侩还精;但只要不累浙江,他没有不赞成之理。因而点点头说∶『这一层,我想马中丞决不会反对。』

『另一笔协济曾相的马队,也是一万两。照我想,也该归我。雪岩,你想想其中的道理。』

『曾相从前自己定过,江苏协济甘饷,每月三万;听说每月解不足。大人是不是想拿浙江的这一万两,划抵江苏应解的甘饷?』

『是啊!算起来于曾无损,为什么不能划帐?』就事论事,何得谓之『与曾无损』?胡雪岩本想劝他,犯不上为这一万两银子,惹得曾国藩心中不快。转念又想,若是这样开口一劝,左宗棠又一定大骂曾国藩。正事便无法谈得下去。因而将到口的话又缩了回去。

这下来就要算广东的接济了。广东的甘饷,本来只定一万;造船经费也是一万,仿照浙江的例子协甘,共是两万。左宗棠意思,希望增加一倍,与福建一样,每月四万。『这一定办得到的。』胡雪岩说,『蒋中丞是大人一手提拔,于公于私,都应该尽心。事不宜迟,大人马上就要写信。』『这倒无所谓,反正蒋芗泉不能不买我的面子,现在就可以打入预算之内。』『福建四万、浙江七万、广东四万、另加江海关三万,,目前可收的确数是十八万;一年才两百十六万。差得很多。』『当然还有。户部所议,应该协甘饷的省份,还有七省。江西、湖北、河南三省,等我这次出关路过的时候,当面跟他们接头;江苏、河南、四川、山东四省的甘饷,只有到了陕西再说。我想,通扯计算,一年两百四十万银子,无论如何是有的。』『那,我就替大人先筹一半。』胡雪岩若无其事地说。『一半?』左宗棠怕是自己没有听清楚,特意钉一句∶『一半就是一百二十万银子。』

『是,一百二十万。』胡雪岩说∶『我替大人筹好了带走。』『这,』左宗棠竟不知怎么说才好了,『你哪里去筹这么一笔巨数?』

『我有办法。当然,这个办法,要大人批准。等我筹划好了,再跟大人面禀。』

左宗棠不便再追着问。他虽有些将信将疑,地是信多于疑;再想到胡雪岩所作的承诺,无一不曾实现,也就释然、欣然了。

『大人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出关?』

『我想十一月初动身,沿途跟各省督抚谈公事,走得慢些,总要年底才能到京。』

『到京?』胡雪岩不解地问,『上谕不是关照,直接出关。』这哪里是上头的意思?无非有些人挟天下以令诸侯。他们怕我进京找麻烦,我偏要去讨他们的厌;动身之前,奏请陛见。想来两宫太后决不致于拦我。『左宗棠停了一下又说∶』至于出关的日期,现在还不能预定。最早也得在明年春天。『』那还有三四个月的功夫。大人出关以前,这一百二十万一定可筹足;至于眼前要用,二、三十万银子,我还调度得动。『』那太好了!雪岩我希望你早早筹划停当,好让我放心。『

这又何消左宗棠说得?胡雪岩亦希望早早能够定局。无奈自己心里所打的一个主意,虽有八成把握,到底银子不曾到手。俗语说的『煮熟了鸭子飞掉了』,自是言过其实;但凡事一涉银钱,即有成议,到最后一刻变卦,亦是常有之事。一百二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西征大业成败和左宗棠封爵以后能不能入阁拜相的关键都系于此,关系真个不轻。倘或功败垂成,如何交代?兴念及此,胡雪岩深深失悔,何以会忘却『满饭好吃,满话难说?之戒?如今既不能打退堂鼓,就得全力以赴加紧进行。

所苦的是眼前还脱不得身,因为日意格、德克碑与中国官场打交道,大至船厂计划,小至个人生活,都要找他接头。在左宗棠,对洋人疑信参半;而有些话怕一说出来,洋人憨直,当场驳回,未免伤他的身分与威望,因而亦少不得胡雪岩这样一个居间曲曲转达的人。

这就难了!左思右想,一时竟无以为答;坐在那里大大发楞。这是左宗棠从未见过的样子,不免诧异;却又不好问得。主宾二人,默然相答;使得侍立堂下的戈什哈亦惊愕不止,因为平日总见左宗棠与胡雪岩见了面,谈笑风生,滔滔不绝,何以此刻对坐发呆?于是,有个左宗棠亲信的戈什哈上前问道∶『可是留胡大人在这里便饭?』

这下使胡雪岩惊醒了,『不,不,多谢!』他首先辞谢,『我还要到码头去送客。』

『送什么人?』左宗棠问。

『福州税务局布浪。』

『喔,他到上海去。』

『是的。』胡雪岩答说,『是驻上海的法国总领事白来尼找他谈公事。』

『谈什么公事?』左宗棠问道∶『莫非与船厂有关?』胡雪岩灵机一动,点点头答说∶『也许。』

『那可得当心。』左宗棠说,『洋人花样多。日意格、德克碑办理此事,起先越过他们总领事,直接回国接头;白来尼当然不高兴。而此刻一切合同,又非白来尼画押不可;恐怕他会阻挠。』『大人深谋远虑,见得很是。我看——,』胡雪岩故意踌躇着,『办不到的事。算了!』『怎么?』左宗棠问∶『什么事办不到?』

『我想最好我也走一趟;钉住布浪。只是这里不容我分身。』

左宗棠摸着花白短髭,沉吟了一会,徐徐说道∶『速去速回,亦自不碍。』

听得这话,胡雪岩精神一振,『是!』他立即答说『我遵大人吩咐,速去速回。如果布浪谈的公事与轮船无关,不过三、五天功夫,就可以回福州。』『好!』左宗棠说,『你就请吧!我还有好些大事,跟你商量;尤其是那一百二十万银子,一天没有着落,我一天心不安。』胡雪岩这一次不敢再说满话了,只答应尽速赶回。至于在福州,唯一不放心的日意格与德克碑已萌退之意,深恐事生周折,斡旋无人,以致决裂;而左宗棠却劝他不必过虑,同时拍胸担保,必定好言相劝,善为抚慰。如果有什么意见不能相合之处,自会暂且搁下,等胡雪岩回到福州以后再说。得此保证,胡雪岩才算放心;回到寓处,匆匆收拾行装,赶到码头,与布浪同船,直航上海。

到上海第一件事是访古应春密谈。

古应春近年又有新的发展,是英商汇丰银行的买办;照英文译名,俗称『康白度』,在银行中是华籍职员的首脑;名义上只是管理帐目及一切杂务,其实凡与中国人的一切交涉,大至交接官场,小至雇用苦力,无不唯买办是问。而中国人上外国银行有业务接头,更非找买办不可。因此,古应春在汇丰银行权柄很大;他又能干而勤快,极得洋东信任,言听计从,这就是胡雪岩所以首先要找他的缘故。

『我要请几家外国银行的「档手」吃饭。』他一开口就说∶『你倒替我开个单子看!』

『小爷叔,』古应春问道∶『是不是为船厂的事?』『不是!我要跟他们借钱。』

平时向外国银行借钱,十万廿万银子,只凭胡雪岩一句话就可以借到。如今特为要请洋人吃饭,可见得数目不小。古应春想了一下,拿出一本同治四年的洋商行名簿,翻到『银行』这一栏问道∶『是不是十家都请??胡雪岩看这十家外国银行∶一、阿加剌银行二、利中银行三、利商银行四、汇泉银行五、麦加利银行六、汇隆银行七、有利银行八、法兰西银行九、汇丰银行十、丽如银行这一着,他倒踌躇了。因为通称外国银行,而国籍不同;尤其英法两国,一向钩心斗角,各自扩张势力,如今为了左宗棠设厂造船,更加不和。如果请在一起,彼此猜忌,不肯开诚布公相见,岂不是白费功夫?于是他问∶』分开来请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小爷叔,照我看,只请有用的好了。一次弄妥当了,其余的就不必理了。』『那末,你说,哪些是有用的呢?』

古应春提笔在手,毫不考虑地在五、七、九三家银行上面一钩。这也是胡雪岩意中,因为汇丰银行在古应春是必不会少的;既有汇丰,便有麦加利与有利两家,因为这两家是英国银行,与汇丰的渊源较深。

但是,汇丰银行却并非纯然英国银行。它原名『香港上海银行有限公司』,同治三年创设总行于香港,资本定为港币五百万元,由英国的怡和洋行、仁记洋行;美国的旗昌洋行,以及德国、中东的商人投资。华商亦有股份加入;古应春即是其中之一,而且以此渊源,得以充任上海分行的买办。

香港上海银行的上海分行,较总行迟一年成立,派来的总经理名叫麦林,是英国人;与古应春是旧识,久知他干练可靠,且又是本行的股东,因而延揽他出任买办。古应春接事后第一个建议是『正名』;香港上海银行的名称,照英文原名直译,固无错误,但照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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