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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 (共五部)-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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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降谕,派李鸿章以直隶总督的身分迅往广东督办越南事宜,所有广东、广西、云南防军,均归节制。同时命左宗棠筹划江南防军待命南调援越。这时胡雪岩恰好在江宁,便跟左宗棠说∶『好象应该还有张制军回两广本任的上谕;不然,李合肥一到天津,不就是有了两位直隶总署?』

『妙就妙在没有张振轩回本任的上谕。』左宗棠答说,『总署也知道李少荃决不会到广东,恐怕也不会回天津。』『这,大人倒多指点指点,让我们也开开茅塞。』『李少荃看在曾文正分上,对曾老九一向是很客气的。当年江宁之围,师老无功,李少荃已经克复了常州,朝命赴援江宁,他按兵不动,为的是不愿分曾老九的功。你想,如今他如果一到广东,曾老九怎么办?』

『是,是。』胡雪岩想了一下说∶『大人说李合肥也不会到天津,是怕一到了,张制军就得回广东,那一来不是又要把曾九帅挤走的吗?』

『正是如此。』

『照此说来,京里只说叫李某某回任,对于张曾两位没不交代,意思也就是要李合能只领虚衔,暂时不必回任。』『不错,举一反三,你明白了。』『那末,李合肥怎么办呢?』

左宗棠沉吟了好了一会「问说∶『你看呢?』

『我看,他仍旧会到上海。』

左宗棠点点头,『我想他也只能先驻上海。』他说∶『而且他也不能忘情上海。』

胡雪岩当即说道∶『我本来想跟大人辞了行,回杭州,以后再到上海;照现在看,似乎应该直接到上海的好。』原来各省关应解陕甘,以便还本的协款,都交由江海关代转;所以各省解缴的情况如何,非要胡雪岩到上海去查了才知道。

『好,你到上海首先办这件事,看情形如何赶紧写信来。看哪里还没有解到,好及早去催。』胡雪岩的估计很正确,李鸿章果然奏请暂驻上海,统筹全局,察酌南北军情,再取进止。意思是江南防军如果力量不足,无法南调,那就不一定用武,以求和为宜。恭王懂他的用意,奏请准如所请;于是李鸿章在三月底专轮到了上海,驻节天后宫行辕。

-高阳-萧瑟洋场第五章一见古应春的面,胡雪岩一吓跳,他人都瘦得落形了。『应春,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唉!』古应春长长地叹口气,『小爷叔,我的运气太坏!也怪我自己大意。』

『你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我要倾家荡产了。』古应春说∶『都是听信了徐雨之的话。』

这徐雨之是广东籍的富商,胡雪岩跟他也很熟。此人单名一个润字,人很能干,运气也很好,在上海一家洋行学生意,深得洋人的器重,从廿二岁开始与人合伙开钱庄,开丝号,开茶栈,无不大发利市。同治二年廿六岁,已经积赀十来万,在江南粮台报捐员外郎,加捐花翎,俨然上海洋场上有名的绅士了。

因此,同治十年得了个差使。那时两江总督南洋大臣曾国藩决定挑选幼童出洋留学;事先研究,这批幼童以在广东挑选为宜,因为美国的华侨绝大部分是广东人,广东风气开通,作父兄的固不以幼年子弟在万里重洋之外而不放心;而此辈幼童在美国常有乡音亲切的长辈去看他们,亦可以稍慰思乡之苦。

由于徐润是上海『广东帮』商人的领袖,所以曾国藩把这个差使交了给他。徐润策划得很周到,挑选了一百二十个资质很不错的幼童,分四批出洋,每批三十人;第一批在同治十一年七月初上船,由容闳带队,大部分是广东籍,广东籍中又以香山为最多,因为徐润就是香山人。

当然,也有其他省份的人,但为数极少,只得五个,两个江苏、一个山东、一个福建、还有一个是徽州人,不过是广东招来的,这个十二岁、生在辛酉政变那一年的幼童,叫做詹天佑,他的父亲叫詹作屏,在福建船政局当机器匠,家眷寄居广州。詹天佑应募时,有人劝詹作屏让他的儿子学法律,学成回国,可以做官;但詹屏坚持他的儿子要学技艺,而且要学最新的技艺。

第二批是在同治十二年五月放洋的,由徐润的亲家黄平甫领队。这回在挑选的官费生三十名以外,另有七名广东少年,由他们的家长自备资斧,请黄平甫带到美国——风气到底大开了,已经有自费留学的了。

第三批是在同治十三年八月间派遣。这回与以前不同的是,除了两个学技艺、一个学机器以外,其余的都念普通学校,年长的念『中馆』;年幼的念『小馆』,但所谓年长,亦不过十三岁,台广东香山的唐绍仪、江苏常州的朱宝奎;而最年幼的,至少也要十岁。

第四批放洋在光绪元年九月,增加了十个名额,一共是四十名,这回一律念普通学校,到中学毕业,再视他们性之所近,决定学什么。同时外省籍的幼童也多了,但仍不脱江苏、浙江、安徽三省。

幼童放洋是曾国藩所创议,但他不及见第一批幼童放洋,同治十一年二月殁于任上;以后便由李鸿章支持这件事,徐润亦由此获得李鸿章的赏识,由北洋札委为招商局的会办,与盛宣怀同事。

在这七八年中,徐润的事业蒸蒸日上,当然还远不及胡雪岩,但亦算是上海『夷场』上的殷商。

胡雪岩跟他除了作善举以外,别无生意上的往来,而古应春因为原籍广东,又以跟洋商打交道时,常会聚在一起,所以跟徐润走得很近,也有好些合伙的事业,其中之一是做房地产生意。

徐润的房地产很多,地皮有两千九百多亩,建成的洋房有五十一所,市房更多,不下两千间,照帐面上算,值到两百二十几万,但积压的资本太重,空地毫无收入,还要付税;市房则只是收租金,为数有限。于是,他有一个英国朋友,名叫顾林,此人在英国是个爵士,本人热心运动,交游很广,亦很懂生意经,他向徐润建议,彼此合作。

顾林亦是古应春的朋友,因此,徐润邀他跟顾林一起谈合作,『我们组织一个大公司,投入资金,在空地上都盖起房子来。』顾林说道∶『造一批,卖一批;卖来的款子造第二批。空地用完了,把旧房子再来翻造,不断更新,外国的大都市,尤其是美国,都是这样建造起来的。』这个周而复始盖房子的决窍,徐润也懂,『可是,「他问∶』这要大批现金,你能不能投资?『

『当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不会跟你谈合作。不过,我也是要回国去招股。我们把合作的办法商量好了,拿章程在伦敦市场上传了出去,相信不到三个月,就能把股本募足。』『股本算多少呢?』

『这要看你的意思。你拿你的房地产作价——当然是实价;看值多少,我就募多少股本。』『徐润点点头问古应春∶』你看呢?『

『他这个法子可行,也很公平。不过,我认为我们这方面股份要多占些。』

徐润想了一下,提出很明确的办法,这中英合资的公司股本定为四百万两,华方占五成半,英方占四成半;华方以房地产核实作价,英方四成半计一百八十万两,由英国汇来现金。

于是,请律师撰文签订了草约,徐润还送了一万两银子给顾林,让他回国去招股。但是徐润的房地产,照实价只值一百五十万两;还要再买价值七十万两的地皮,才能凑足二百二十万两奇#書*網收集整理,合足五成半之数。

『应春兄,好朋友利益均沾,这七十万两,你来入股如何?』

古应春筹划了一下,愿意出五十万两银子。这是去年年底的话;到这年二月里,地皮买足数了,可是顾林却出了事。原来顾林回到伦敦不久,在一次皇室邀请的狩猎会中,马失前蹄、人从马上倒栽出去,头先着地,脑子受了重伤,请了两位名医诊治,性命虽已保住,但得了个癫痫症,合作设大分司的事,就此无疾而终。

这一来徐润跟古应春大受打击,因为中法在越南的纠纷,法国政府不惜推翻已经达成和解的协议,准备动武,且已派水师提督孤拔,率舰东来,同时国会通过,拨款五百万法郎,作为战费,因此上海谣言纷纷,流传最盛的一个说法是,法国军舰不断巡弋在吴淞口外,决定要攻制造局。胆小的人已经开始逃难;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情况之下房地产根本无人问津。

『我那五十万银子,其中卅五万是借来的;现在银根紧到极点,上海三十几家钱庄,家家心惊肉跳,只怕再来一个风潮,大家提存挤兑,一倒就是多少家。我借的款子,催得很急;实在是急!每天都有钱庄里的伙计上门坐讨,只好不断同人家说好话。』古应春又说∶『还有一层,我怕阿七晓得了着急,还要时时刻刻留心瞒住她。小爷叔,你想,我过的是啥日子?』

胡雪岩听了他这番话,再看到他憔悴的形容,恻然心伤,『应春,你放心!』他拍一拍胸脯说∶『我来替你了;都在我身上。』

古应春迟疑未答。胡雪岩倒奇怪了,照情理说,现有人替他一肩担承,他应该高兴才是,何以有此显得困惑的神情?『应春,』他问∶『还有啥难处?我们这样的交情,你还有啥在我面前说不出口的话?』

『小爷叔,』古应春顿了一下问道∶『莫非上海的市面,你真的一点都不晓得?』

『怎么?市面有好有坏,这也是常有的事。』

古应春楞住了,好一会方始开口∶『看起来你老人家真的不晓得。我现在说实话吧,来催讨欠款,来催得最厉害的,就是老宓。』此言一出,胡雪岩脸上火辣辣地发烧,真象上海人所说的『吃耳光』一样,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竟开不得口了。原来古应春口中的『老宓』,就是他阜康钱庄的档手宓本常。『自己人催欠款催得这么厉害!岂有此理!』胡雪岩非常生气;但转念一想,连自己人的欠款都催得这么厉害,可见得阜康的境况也很窘。

这一转念间,惊出一身汗,定一定神说道∶『应春,你晓得的,这几年,阜康的事,我都交老宓,难得问一问;照现在看,阜康的银根好象比哪一家都紧,你倒同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小爷叔,你从江宁来,莫非没有听左大人跟你谈上海的市面?』

『怎么?上海的市面,莫非┅┅』

『从来没有这么坏过。小爷叔,你晓得现在上海的现银有多少?』

『有多少?』

『这个。』古应春伸一指相示。

『一千万?』

『一百万。』

胡雪岩大吃一惊,『真的?』他问。

『你差别老宓就晓得了。』

胡雪岩仍旧有点不大相信,『市面这么坏,应该有人告诉左大人啊!』他说,『我在江宁,跟左大人谈起上海他说因为法国称兵,上海市面多少受点影响,不过不要紧。』『哼!』古应春冷笑一声∶『现在做官的,哪个不是瞒上欺下,只会做喜鹊,不肯当乌鸦。』『走!「胡雪岩说∶』我们一起到集贤里去。『阜康钱庄设在英租界集贤里,与胡雪岩的公馆只隔一条马路,他经常是安步当车走了去的。正要出门时,女管家陈嫂赶出来问道∶』老爷,啥辰光回来?『

『现在还不晓得。』

『刚刚宓先生派徒弟来通知,他说晓得老爷已经来了,吃夜饭辰光他会来。』陈嫂又说∶『今夜难得买到一条很新鲜的鲥鱼,老爷回来吃夜饭吧!』

一听宓本常要来,胡雪岩倒有些踌躇了;古应春便即说道∶『即然如此,不如等老宓来,有些话也是在家里谈,比较方便。』胡雪岩听这一说,便从纱背心口袋中掏出打簧表来看,已经四点半了,便点点头说∶『那就叫人去说一声∶请宓先生早一点来。』

于是重回客厅去密谈。胡雪岩此时最关心的是要还汇丰银行第一期的本银五十万两。陕甘总督衙门出的『印票』,不过是摆个样子,还款来源是各省交上海道衙门代收的协饷;数目如果不够,他可以代垫,但银根如此之紧,代垫恐有不能,须要及早筹划。

『应春,』他问,『汇丰的款子,月底要交,你晓不晓得,邵小村那里已经收到多少了?』

『前十来天我听说,已经收到半数了。这几天,总还有款子进来。差也不过差个百把万,不过,现在全上海的现银只有一百万,』古应春吸着气说∶『这件事恐怕也是个麻烦。』胡雪岩的心一沉,『我的信用,伤不得一点点。应春,』他说∶『只有半个月的工夫了。你有没有啥好主意?』『一时倒还没有。』古应春答说∶『且等老宓来了再说。』宓本常一直到天黑才来。据他说,一接到通知,本来马上就要赶来,只为有几个大客户提存,调度费时,所以耽误了工夫。

胡雪岩知道,所谓调度,无非先开出银票,问客户到何处提款;然后通兑付的联号。譬如客户要提五万银子的存款,说要到江宁去提;便用最快的方法通知江宁的阜康。如果江宁『头寸』不足,再查何处有多余的『头寸』——上海阜康是总号,各联号存款进出的情形,都有帐可查;查清楚了,透过同行的汇划,以有余补不足。

不过这是近来的情形,早些日子说要提现银,还要照付;胡雪岩便查问那些现银都到哪里去了?『都分散到内地去了。』宓本常说∶『不靠水路码头的联号,存款都增加了。不过照我计算,转到别处的只占十之六七;还有十之三四,是摆在家里了。这些现银,要到市面平空了,才会派到市面上。』『喔,』胡雪岩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这十之三四的现银,也要想个法子,早点让它回到市面上。你开个单了给我,看哪几处地方,存款增加了。』『我说过了,只要不是水路上的大码头,存款都比以前多。』

『那是怕中法一开仗,法国兵轮会到水路大码头。』胡雪岩问∶『京里怎么样?』

『加了很多,而且都是大数目。』宓本常说∶『文中堂的三十万都提走了。不过,北京存了四十六万。』文中堂便是前年升了协办大学士的刑部尚书文煜;提三十万存四十六万,表示他对阜康的信心十足,胡雪岩自然深感安慰。

『难怪大家都想做官。』胡雪晨说∶『他调到京里,也不过三、四年的工夫,倒又积了十六万银子了。』『不!』宓本常说∶『其中十万两是他的本家的。』『不管他了,总是他的来头。』胡雪岩又问∶『上海几十家钱庄,现银只有一百万,大家是怎么应付的呢?』『全靠同心协力,在汇划上耍把戏。』『喔,』胡雪岩从受知于左宗棠开始,一面要办西征粮台;一面又创办了好些事业,而且做生意的兴趣,集中在丝上,对于钱庄的经营,差不多完全交给宓本常主持,钱庄的制度,有所改变,亦很隔膜,『汇划』上能够,『耍把戏』,却不甚明白。在过去,他可以不求甚解,现在出现了危机,他就非问问清楚不可了。

『说穿了,一句话∶等于常在一起打牌的朋友一样,赌得再大,不过赌筹码,今天我输他赢,明天你赢他输,听起来很热闹,无非数数筹吗,记一笔帐,到时候结一结就轧平了。

不过,这只好常常在一起的朋友这么办,夹一个外头人进来,赢了一票,要拿现款走;这个把戏就耍不下去了。所以┅┅『所以上海的钱庄,由阜康领头,联络了十来家』大同行『,成立了一个』汇划总会『,仿照日本在明治十二年所设立的』手形交换所『的办法,用交换票据来代替现银收解。

票据交换,不能私下办理,一定要送总会;凡是汇划钱庄,到期的银票,一律先送总会,分门别类理齐,派老司务送到各钱庄『照票』。如果不误,这家钱庄便将银票收了下来,另外打出一张收据,名为『公单』,规定以五百两为基数,不足五百两,或用现金找补,或者记帐另外再算。这些『公单』大概在下午三、四点钟,都已集中到总会,算盘一打,立刻可以算出哪家该收多少、该付多少;譬如,阜康应收各庄银票共计一百万,本号开出的银票只有八十四万,有十六万头寸多。

有多就有少,由总会开出『划条』交阜康向欠头寸的钱庄先收现银。时间规定是在第二天下午两点钟以前。

那么,缺头寸的钱庄怎么办呢?不要紧,第二天上午可以到公会向有头寸多的同行去拆进,利息以日计,称为『银拆』这种一两天的同业借款,不必打收据,由公会记一笔帐就可以了。

至于利息的计算,又分两种,不打收据的拆借,称为『活拆』,利息高低视银根松紧而定。另外一种同业长期的拆借,称为『呆拆』,要立票据,议定利息;在此期间,不受每天挂牌的『银拆』的影响。

『这种打「公单」的法子,就好象赌钱发筹码,所不同的是,第一,赌场的筹码,只有头家可以管;公单只要是汇划钱庄,家家可开。第二,赌场的筹码,不能拿到外面去用,公单可以化成本号的银票,到处可用。说实了,无非无中生有,凭空生出几千万银子来;所以现银不过一百万,市面上的大生意照样在做。这就是要汇划的把戏。』接下来便谈到丝茧的情形。丝茧业下乡收值,多仰赖钱庄放款,胡雪岩也就因为有钱庄在手里,所以成为丝业领袖,这两年因为抵制新式缫丝厂,收的茧子与丝更多。宓本常虽非胡雪岩经营丝业方面的档手,但可以从各联号存放款进出的总帐中,看出存货有多少。

『大先生,』宓本常神情严肃地说∶『现在存丝总有六七千包,茧子更多,我看用不着这么多存货。』『你是说吃本太重?』

『是啊。』宓本常说∶『粗估一估差不多有三百万银子的本钱压在那里。不是因为这样子,古先生的十万银子,我也不好意思来讨。』『呃!』胡雪岩立即接口∶『这十万银子转到我名下。』他紧接着又转脸对古应春说∶『另外的,再想办法。好在你有地皮在那里,不过现金一时周转不开而已。』

古应春满怀忧虑一扫而空;但自己虽不愁了,又为胡雪岩发愁,『小爷叔,』他说∶『现在三家缫丝厂都缺货,你何妨放几千包茧子出去;新式机器,做丝快得很,一做出来,不愁外洋没有买主,那一来不就活络了?』

『古先生这话一点不错。』宓本常也说,『今年「洋庄」不大动,是外国人都在等,等机器的丝,凭良心说,机器做的丝,比脚踏手摇土法子做的丝,不知道要高明多少。』『我也晓得。』胡雪岩用低沉的声音说∶『不过,做人总要讲宗旨,更要讲信用,说一句算一句,我答应过的,不准新式缫丝厂来抢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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