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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 (共五部)-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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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培利有意如此做作,这样以真掩假,倒还不光是为了瞒过朱宝如,主要的还在试探朱家驹的记忆,因为当初分割此图时,是在很匆遽的情况之下,朱家驹并未细看,但即令只看了一眼,'奇。书'图上骰子大的小方块,只有一个,他可能还记得,看真图上多了几个小方块,必然想到他已动过手脚,而目的是在对付朱宝如,当然摆在心里,不会说破,事后谈论,再作道理。倘或竟不记得,那就更容易处置了。

因而在一起看图时,他很注意朱家驹的表情,使得他微觉意外的是,朱家驹虽感困惑,而神情与他的义父相同∶莫名其妙。

『画了小方块的地方,当然是指藏宝之处!』朱宝如问∶『怎么会有这么多地方?莫非东西太多,要分开来埋?』

『这也说不定。』王培利回答。

『不会。』朱家驹接口说道∶『我知道只有一口大木箱。』

此言一出,王培利心中一跳,因为快要露马脚了,不过他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声色不动地随机应变。

『照这样说,那就只有一处地方是真的。』他说∶『其余的是故意画上去的障眼法。』

『不错,不错!』朱宝如完全同意他的解释∶『前回「听大书」说《三国演义》,曹操有疑家七十三。大概当初怕地图万一失落,特为仿照疑家的办法,布个障眼法。』

王培利点点头,顺势瞄了朱家驹一眼,只见他的困惑依旧,而且似乎在思索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嘀咕,只怕弄巧成拙,而且也对朱家驹深为不满,认为他笨得跟木头一样,根本不懂如何叫联手合作。

『我在上海,有时候拿图出来看看,也很奇怪,懊悔当时没有问个明白。

不过,只要地点不错,不管它是只有一处真的也好,是分开来藏宝也好,大不了多费点事,东西总逃不走的。『

听得这一说,朱家驹似乎释然了,『干爹,』他说∶『我们去看房子。』

『好!走吧!』

收好了图,起身要离去时,朱家老婆出现在堂屋中,『今天风大,』她对她丈夫说∶『你进来,添一件衣服再走。』

『还好!不必了。』朱宝如显然没有懂得他老婆的用意。

『加件马褂。我已经拿出来了。』

说到第二次,朱宝如才明白,是有话跟他说,于是答一声∶『也好!』

随即跟了过去。

在卧室中,朱家老婆一面低着头替丈夫扣马褂钮扣,一面低声说道∶『他们两个人的话不大对头,姓王的莫非不晓得埋在地下的,只有一口箱子。』

一言惊醒梦中人,朱宝如顿时大悟,那张图上的奥妙完全识透了,因而也就改了主意。到了严进士所住的那条弄堂,指着他间壁的那所房子说∶『 喏,那家人家,长毛打过公馆,只怕就是。』

『不知道姓什么?』

『听说姓王。』朱宝如信口胡说。

『喔!』王培利不作声,回头关帝庙,向朱家驹使个眼色,以平常脚步,慢慢走了过去,当然是在测量距离。

『回去再谈吧!』朱宝如轻声说道∶『已经有人在留意我们了。』

听这一说,王培利与朱家驹连头都不敢抬,跟着朱宝如回家。

原来朝廷自攻克金陵之后,虽对太平军有所谓『胁从不问』的处置,但同时『盘查奸宄』,责有攸归的地方团练,亦每每找他们的麻烦,一言不合,便可带到『公所』去法办,所以朱家驹与王培利听说有人注目,便会紧张。

到家吃了晚饭,朱家驹送王培利回客栈,朱宝如对老婆说∶『亏得你提醒我,我才没有把严进士家指给他们看,省得他们私下去打交道。』

『这姓王的不老实,真的要防卫他。』朱家老婆问道∶『那张图我没有看见,上面是怎么画的?』

『喏!』朱宝如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划,『一连三个长方块,上面又有一个横摆的长方块,是严进士家没有错。』

『上面写明白了?』

『哪里!写明白了,何用花心思去找?』

『那么,你怎么断定的呢?』

『我去看过严家的房子啊!』朱宝如说,『他家一共三进,就是三个长方块,上面的那一个,就是严老太爷种牡丹的地方。』

『啊、啊,不错。你一说倒象了。』朱家老婆又问∶『听你们在谈,藏宝的地方,好象不止一处,为啥家驹说只有一个木箱。』

『这就是你说的,姓王的不老实。』朱宝如说∶『藏宝的地方只有一处,我已经晓得了。』

『在哪里?』

『就是种牡丹的那个花坛。为啥呢?』朱宝如自问自答,『画在别处的方块,照图上看,都在房子里,严家的大厅是水磨青砖,二厅、三厅铺的是地板,掘开这些地方来藏宝,费事不说,而且也不能不露痕迹,根本是不合情理的事。这样一想,就只有那个露天之下的花坛了。』

『那么,为啥会有好几处地方呢?』

『障眼法。』『障眼法?』朱家老婆问道∶『是哪个搞的呢?』

『说不定就是王培利。』

朱家老婆想了一下说∶『这样子你先不要响,等我来问家驹。』

『你问他?』朱宝如说∶『他不会告诉王培利?那一来事情就糟了。』

『我当然明白。』朱家老婆说∶『你不要管,我自有道理。』

当此时也,朱家驹与王培利亦在客栈中谈这幅藏宝的地图。朱家驹的印象中那下半幅图,似乎干干净净,没有那么多骰子大小的小方块。王培利承认他动了手脚,而且还埋怨朱家驹,临事有欠机警。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当时应该想得到的,有

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尽管摆在肚子里,慢慢再谈,何必当时就开口,显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有点不搭调!『

朱家驹自己也觉得做事说话,稍欠思量,所以默默地接受他的责备,不过真相不能不问,『那么,』他问,『到底哪一处是真的呢?』

王培利由这一次共事的经验,发觉朱家驹人太老实,他也相信『老实乃无用之别名』这个说法,所以决定有所保留,随手指一指第一个长方块的上端的一个小方块说∶『喏,这里。』

『这里!』朱家驹皱着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你问我,我去问哪个?』王培利答说∶『今天我们去看的那家人家,大致不错,因为我用脚步测量过,那里坐东朝西,能够进去看一看,自然就会明白。现在要请你干爹多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法子让我进去查看。看对了再谈第二步。』

『好!我回去跟我干爹讲。』

到得第二天,朱宝如一早就出门了,朱家驹尚无机会谈及此事。他的干妈却跟他谈起来了,『家驹,』她说,『我昨天听你们在谈地图,好象有的地方,不大合情理。』

『是。』朱家驹很谨慎地答说∶『干妈是觉得哪里不大合情理?』

『人家既然把这样一件大事托付了你们两个,当然要把话说清楚,藏宝的地方应该指点得明明白白。现在好象有了图同没有图一样。你说是不是呢?』

『那┅┅』朱家驹说∶『那是因为太匆促的缘故。』

『还有,』朱家老婆突然顿住,然后摇摇头说∶『不谈了。』

『干妈,』朱家驹有些不安∶『有什么话,请你尽管说。』

『我说了,害你为难,不如不说。』

『什么事我会为难?干妈,我实在想不出来。』

『你真的想不出来?』

『真的。』

『好!我同你说。你如果觉得为难,就不必回话。』

『不会的。干妈有话问我,我一定照实回话。』

『你老实,我晓得的。』

意在言外,王培利欠老实。朱家驹听懂了这句话,装作不懂。好在这不是发问,所以他可以不作声。

『家驹,』朱家老婆问∶『当初埋在地下的,是不是一口箱子?』

『是。』

『一口箱子,怎么能埋好几处地方?』

这一问,朱家驹立即就感觉为难了,但他知道,决不能迟疑,否则即使说了实话,依然不能获得信任。

因此,他很快地答说∶『当然不能。昨天晚上我同王培利谈了好半天,我认为藏宝的地方,只有一处,至于是哪一处,要进去查看过再说。培利现在要请于爹想法子的,就是让我们进去看一看。』

『这恐怕不容易,除非先把房子买下来。』

『买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钱?』

『还要去打听。』朱家老婆说∶『我想总要两三千银子。』

『两三千银子是有的。』朱家驹说,『我跟培利来说,要他先把这笔款

子拨出来,交给干爹。『

『那倒不必,』朱家老婆忽然问道∶『家驹,你到底想不想成家?』

『当然想要成家。』朱家驹说∶『这件事,要请干妈成全。』

『包在我身上。』朱家老婆问说∶『只要你不嫌爱珠。』

爱珠是她娘家的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二十岁出嫁,婚后第二年,丈夫一病身亡,就此居孀。她所说的『不嫌』,意思便是莫嫌再醮之妇。

朱家驹却没有听懂她的话,立即答说∶『象爱珠小姐这样的人品,如说我还要嫌她,那真正是有眼无珠了。』

原来爱珠生得中上之姿,朱家驹第一次与她见面,便不住地偷觑,事后谈起来赞不绝口。朱家老婆拿她来作为笼络的工具,是十拿九稳的事。不过,寡妇的身分,必须说明。她记得曾告诉过朱家驹,但可能因为轻描淡写之故,他没有听清楚,此刻必须再作一次说明。

『我不是说你嫌她的相貌,我是说,她是嫁过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干妈跟我说过。这一层,请干妈放心,我不在乎。

不过,『朱家驹问∶』不知道她有没有儿女?『

『这一层,你也放心好了,决不会带拖油瓶过来的。她没有生过。』

『那就更好了。』朱家驹说∶『干妈,你还有没有适当的人,给培利也做个媒。』

『喔,他也还没有娶亲?』

『娶是娶过的,是童养媳,感情不好,所以他不肯回江西。』

『既然他在家乡有了老婆,我怎么好替他做媒?这种伤阴骘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一句话就轻轻巧巧地推脱了。但朱家驹还不死心,『干妈,』

他说∶『如果他花几个钱,把他的童养媳老婆休回娘家呢?』

『那,到了那时候再说。』朱家老婆说∶『你要成家,就好买房子了。

你干爹今天会托人同姓王的房主去接头,如果肯卖,不晓得你钱预备了没有?『

『预备了。』朱家驹说∶『我同王培利有一笔钱,当初约好不动用,归他保管,现在要买房子,就用那笔钱。』

『那么,是你们两个人合买,还是你一个人买。』

『当然两个人合买。』

『这怕不大好。』朱家老婆提醒他说∶『你买来是要自己住的,莫非他同你一起住?』

朱家驹想了一下说∶『或者我另外买一处。藏宝的房子一定要两个人合买。不然,好象说不过去。』

『这话也不错。』朱家老婆沉吟了一会说∶『不过,你们各买房子以外、你又单独要买一处,他会不会起疑心呢?』

『干妈,你说他会起什么疑心?』

『疑心你单独买的房子,才真的是藏宝的地方。』『只要我的房子不买在金洞桥、万安桥一带,两处隔远了自然就不会起疑心。』

听得这话,朱家老婆才发觉自己财迷心窍,差点露马脚。原来她的盘算是,最好合买的是朱宝如指鹿为马的所谓『王』家的房子,而朱家驹或买或典,搬入严进士家,那一来两处密迩,藏宝之地,一真一伪,才不会引起怀疑。幸而朱家驹根本没有想到,她心目中已有一个严进士家,才不至于识破

天机,然而,也够险的了。

言多必失,她不再跟朱家驹谈这件事了。到晚来,夫妇俩在枕上细语,秘密商议了大半夜,定下一条连环计,第一套无中生有,第二套借刀杀人,第三套过河拆桥,加紧布置,次第施行。

第二天下午,朱宝如回家,恰好王培利来吃夜饭。朱宝如高高兴兴地说∶『路子打到了,房主不姓王,姓刘。我有个「瓦摇头」的朋友,是刘家的远房亲戚,我托他去问了。』

杭州人管买卖房屋的掮客,叫做『瓦摇头』。此人姓孙行四,能言善道,十分和气,朱宝如居间让他们见了面,谈得颇为投机。提到买刘家房子的事,孙四大为摇头,连声∶『不好!不好』

『怎么不好?』朱家驹问说。

『我同老朱是老朋友,不作兴害人的。刘家的房子不干净。』

『不干净?有狐仙?』

『狐伸倒不要紧,初二、十六,弄四个白灼鸡蛋,二两烧酒供一供就没事了。』孙四放低了声音说∶『长毛打公馆的时候,死了好些人在里头,常常会闹鬼。』

听这一说,王培利的信心越发坚定,『孙四爷,』他说,『我平生就是不相信有鬼。』

『何必呢?现在好房子多得很。刘家的房子看着没人要,你去请教他,他倒又奇货可居了,房价还不便宜,实在犯不着。』

话有点说不下去了,王培利只好以眼色向朱宝如求援。

『是这样的,』朱宝如从容说道∶『我这个干儿子同他的好朋友,想在杭州落户,为了离我家近,所以想合买刘家的房子。他们是外路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形。我是晓得的,刘家的房子不干净,我也同他们提过,他们说拆了翻造,就不要紧了。啊,』

看着王培利、朱家驹说∶『将来翻造的时候,你们到龙虎道张天师的镇宅神符下来,就更加保险了。』

『是,是!』朱家驹说∶『我认识龙虎山上清宫的一个「法官」,将来请他来作法。』

『孙四哥,你听见了,还是请你去进行。』

『既然有张夭师保险,就不要紧了。好的,我三天以后来回话。』

到了第三天,回音来了,情况相当复杂,刘家的房子,由三家人家分租,租约未满,请人让屋要贴搬家费,所以屋主提出两个条件,任凭选择。

『房价是四千两,如果肯贴搬家费每家二百两,一共是四千六百两,马上可以成契交屋;倘或不肯贴搬家费,交屋要在三个月之后,因为那时租约到期,房子就可以收回。』

朱宝如又说∶『当然,房价也不能一次交付,先付定洋,其余的款子,存在阜康钱庄,交产以后兑现,你们看怎么样?』

『干爹,你看呢?』朱家驹问∶『房价是不是能够减一点?』

『这当然是可以谈的。我们先把付款的办法决定下来。照我看第二个办法比较好,三个月的工夫,省下六百两,不是个小数。』

『到了那时候,租户不肯搬,怎么办?』王培利问。

『我也这样子问孙者四,他说一定会搬,因为房主打算让他们白住三个月,等于就是贴的搬家费。』朱宝如又说∶『而且,我们可以把罚则订在契

约里头,如果延迟交屋,退回定洋,再罚多少,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付定洋,等他交产,余款付清,』王培利问∶『何必要我们把余款存在钱庄里?』

『其中有个道理┅┅』

据说姓刘的房主从事米业,目前正在扩充营业的打备向阜康钱庄借款,以房子作抵,但如出卖了,即无法如阜康钱庄知道他有还款的来源,情况就不同了。

『我们存了这笔款子在阜康,就等于替他作了担保,放款不会吃倒帐,阜康当然就肯借了。』朱宝如又说∶『我在想,款子存在阜康,利息是你们的,并不吃亏,而且这一来,我们要杀他的价,作中的孙老四,也比较好开口了,这件事,你们既然托了我,我当然要前前后后,都替你们盘算到,不能让你们吃一点亏。』

『是,是。』王培利觉得他的话不错,转脸问朱家驹∶『就这样办吧?』

『就这样办。』朱家驹说∶『请干爹再替我们去讲讲价钱。』

『好,我现在就同孙老四去谈。晚上我约他来吃饭,你们当面再谈。』

朱宝如随即出门。他老婆为了晚上款客,挽个菜篮子上了小菜场,留着朱家驹看家,正好让他把存在心里已经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

首先是谈他预备成家,同时也把他请他干妈为王培利作媒的话,据实相告,『我们是共患难的兄弟,我一直想同你在一起。』朱家驹说∶『我们做过长毛,回家乡也不易生活,杭州是好地方,在这里发财落户,再好都没有。

你另外娶老婆的事,包在我身上,一定替你办好。『

这番话说得很动听,而且由于朱家老婆这些日子以来嘘寒问暖的殷勤,王培利的观感已多少有所改变,因而也就很起劲地跟朱家驹认真地谈论落户杭州的计划。

『刘家的房子,死了那么多人,又闹鬼,是一处凶宅,决不能住人。等我们掘到了宝藏,反正也不在乎了,贱价卖掉也无所谓了。你说是不是?』

『一点不错。』王培利说,『与其翻造,还不如另外买房子来住。』

『就是这话罗!』朱家驹急转直下地说∶『培利,我成家在先,要我成了家,才能帮你成家。所以我现在就想买房子,或者典一处,你看怎么样?』

『这是好事,我没有不赞成之理。』

『好!』朱家驹非常高兴地说∶『这才是患难弟兄。』

王培利点点头,想了一会说∶『你买房子要多少钱?』

『目前当然只好将就,够两个人住就可以了。培利,我想这样办,我们先提出一笔款子,专门为办「正经事」之用;另外的钱,分开来各自存在钱庄里,归自己用。当然,我不够向你借,你不够向我借,还是好商量的。』

王培利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带来一万银子,还剩下九千五;提出四千五作为『公款』,开户用两个图章。剩下五千,各分两千五,自行处置。

这一谈妥当了,彼此都有以逸待劳之感,所以当天晚上跟孙四杯酒言欢时,王培利从容还价,而孙四是中间人的地位,只很客气地表示,尽力跟房主去交涉,能把房价压得越低越好。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当然谈得十分投机,尽欢而散。

等孙四告辞,王培利回了客栈,朱家驹将他与王培利的协议,向干爹干妈,和盘托出。

朱宝如有了这个底子,便私下去进行他的事,托辞公事派遣到苏州,实

际上是到上海走了一趟,打着胡雪岩的招牌,见到了严进士,谈到典房的事。

严进士一口应承,写了一封信,让他回杭州跟他的一个侄子来谈细节。

一去一回,花了半个月的工夫。朱家驹与王培利买刘家房子的事,亦已谈妥,三千四百两银子,先付零数,作为定洋,余下三千,在阜康钱庄立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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