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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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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举动弄得格外夸张起来,是因为他知道人们嘲笑他的那些被认为幼稚的举

动。他向他的朋友讲一个言过其实的故事,以他的具有敏锐洞察力的眼睛观

察,他的朋友根本不信他说的一个字;奇怪的是,故事第二天一早便轰传整

个巴黎。从而使他更厉害地渲染他的故事,往故事里添油加醋。他看到人们

认为他有点怪气,而且不入他们的俗套,他甚为自得。当他预先知道有人将

以他为笑柄来讽刺时,他就先以拉伯雷式的风致讽刺过自己了。反正他们对

他又损害不了什么。他被所仲意识所控制,觉得皮肤下的肌肉和脑子里的灰

细胞皆强过他们,于是便放任自流了。

巴尔扎克的自恃,来自于他身体和智慧双方的力量的感觉,而非他的名

誉与成功。因为从其文学上的成绩看,甚至在《驴皮江》、《高里奥老伯》

和十几种其它不朽杰作以后,他仍不能自信。在他的生命力中,他那元气丰

沛的自信,是一种天生的东西,而非生自自我反省,也非生自其他人的判断,

也非生自一种轩臧轻否的衡量。他享有内心里丰富的感觉,不用于醒悟的自

我批评或自省的分析。像他给德·葛朗台公爵夫人的信上所说:

“我的五尺身躯之中,充满着每一种可能想像的对比和矛盾。倘若任何
人高兴说我是虚有其表、顽固、夸张、轻浮、思想无定见、粗心、放纵、奢


庞达格律耶尔,拉伯莱氏小说中的主角,一个快乐的醉鬼。

侈、缺乏适当的反省和不够辛勤、不坚忍、欠圆通、好饶舌、天教养、粗鲁、
神经质。以上的可靠程度,也就像别说我是节俭、谦异、不屈不挠、勇敢、
勤苦、积极进取、坦然自若、沉默寡言、有定见、高尚与文雅、永远愉快。
或者说我是一个英雄或懦夫,一个聪明人或白痴,一个天才或笨蛋,都能同
样的真实。不管说我什么,我都不会惊诧。终于断言地相信我只不过是一个
环境的玩物、一个工具而已。”

他总是昂着头,愉快并且勇敢,无论别人怎样诅咒、赞美、嘲弄他,而
且毫不在乎地继续向前做去,坦然地接受一切命运的打击。他能够对一切不
计较,虽则他有幼稚的虚荣心,但却绝非小器,他有着那样一种微醉的人才
有的坦然自得。

像这样一个带有深厚基础的大方的天性,肯定是有些夸张的。虽然巴尔
扎克在每一方面都挥霍无度,但他在人群中消耗的时间必然非常经济。他曾
说过,他“一天只有一小时给这个世界”,他的生活中是没有余隙去搞社交
的。所以,和他密切交往的朋友寥寥无几,和他真正亲昵的不足十个人,除
一个最重要的以外,在他三十岁时都没有更多地介入他的生活。晚年,他友
谊的圈子很小,就和他的处世经验和艺术发展的变化一样可怜。他已经吸收
了他的所必须吸收的东西。他没有交新朋友的时间,只有写作的时间,对他
真实而重要的只有他自己创造出来的男男女女。

在他那狭窄却持久的圈子里,女性们占了主要的地位。他的大多数信件,
十分之九,甚至更多,都是写给女人的。她们能听从他所谓“倾吐他过分充
满的感情的需要”,他那再三以自白方式倾吐心里不可遏制的欲望。对于女
人,他能够赤裸裸地呈现自己,由于一种欲通情思的迫切促使,在几个月的
缄默之后——常常是一个他从未见过面或仅属泛泛之交的女人,——他会突
然地爆发了。他从来不给男人写一封亲昵的信,从不曾向如雨果或司汤达之
类他同时代最伟大而最驰誉的作家们,倾吐过他内心的冲突或艺术创造的问
题。因为他习惯于垄断一场谈话,迫不急待地去继续他的神侃,而决不等着
听别人的吹牛,因而他毫无兴趣与那些同伴作家们通信或谈话。他不需要友
情的刺激,恰恰相反,他需要内心的紧张得到一种松弛。他多半给女人写信,
不仅因为像他开玩笑地向高第埃·提奥菲尔所说的,由于“那造成一种风格”;
而是出自他的一部分是潜意识的一种强烈的欲望要找一个了解她的女性。由
于对写作的厌倦,受事务的迫害,在债台重压之下生活,在他“激流似的生
命”之流中多次遭遇坎坷困顿,他热烈地期待着一个女性,她可以当作一个
母亲、姊妹、情妇、和内助,就像在他成长年代里的德·柏尔雷夫人一样。
他这样去做只是出于一种对宁静的热情的需要,而非出于一种猎艳的目的而
不断地去物色。人们不要受了他那色情的、带着喧闹的《笑林》的骗,巴尔
扎克决不是唐璜或卡珊诺娃。他所要的是一个会给他以布尔乔亚的满足的女
性,像他所坦白承认的,“一笔财产和一个女人”。一个有着他那样活动智
力和想像力的人,是不需要由于廉价冒险而得来的更多的心理上及情绪上的
亢奋。他总是一半是下意识地(虽然有时也看得很清楚),寻找那种能满足
他为人两个极端的女人:一面必须作为赚钱手段的灾难中把他的工作赎回,
却不因她对他的若干要求而损及工作;一面满足他肉体的欲望,同时把他从
金钱与物质的困难中拯救出来。倘使可能的话,她应该是出身于贵族,以满
足他那天真的势利心。

这就是他一生的梦想,虽然它从未得到满足,他寻找到的追求对象,只

是不完整的,有时这一方面,有时另一方面,或是兼而有之的。即使是他与
德·柏尔雷夫人的第一次私通,他也判定为不完美的。原因是像他曾说过的,
魔鬼如此残酷地把他们年龄的机器发条上错了。在他二十三岁时,曾在她身
上找到一个领导者和安慰者,她在危险的时候拯救了他,并热烈地恋爱他。
但他们年龄上的差异在经过一个相当时期之后,便显得不相称了,虽然在他
最需要她的时候年龄差异并未显得不自然。在他三十岁时,即使巴尔扎克能
把任何女人都看作他梦中的海伦,也发现作一个五十三岁女人的情夫,确实
让他有点难堪、尴尬。显然德·柏尔雷·罗尔很难在这种不可避免的事情之
前让步,(即使对最聪明的女人,只要她在恋爱,也是一样的难。)但在他
们关系中的色欲成分,还是渐渐消褪了。

可是在这个变化结束之前,巴尔扎克已在别处寻求并且得到他天性中感
官方面的满足。而那个上了年纪的德·柏尔雷夫人也许由于以下的事实而增
加她的嫉妒:原来他这新朋友也和她一样地是半老徐娘,而肉体方面的媚劲
儿也因之有点衰褪了。这位德·葛朗台公爵夫人乃雨那将军的寡妻,当巴尔
扎克大约于一八二九年第一次在凡尔赛遇到她时,她已成为过去光荣的破旧
的纪念碑了。波旁王朝遗弃了她,她在社交中丝毫不被注意,而且陷入无可
救药的债务之中,以至于她用回忆和发掘一些半真半假的丑闻来赚钱。她把
那些东西一卷又一卷,年复一年地出卖给出版商。她觉得把巴尔扎克从德·柏
尔雷夫人俨如母亲一般的裙带威力下分离出来并不困难。因为她启动了他天
性中两个最强的因素:艺术家从活的源泉中去研究历史的无尽的渴望;和他
由来已久的弱点——那种无底的势利心。头衔与高贵的姓氏一直用一种魔力
操纵着他。但他只能做一位公爵夫人的朋友,最多不过当个情夫罢了,在她
床弟间,即使不是做皇储,不论怎样也是做皇帝的一个将军、穆拉、拿破仑
王、梅特涅亲王的继承人,这种优越感至少也准能暂时把他从德·柏尔雷夫
人的怀抱中转移吸引过来。而德·柏尔雷夫人的母亲,只不过是安他涅特·玛
利跟前的一位女侍官罢了。

这种在巴尔扎克内心中永远鄙俗的情垫和虚荣,使他处于一种冒险中!
这场冒险开始时并未显出有那么多的困难。对于一位想像力只消一星之火便
能照彻整个天宇的未来的“当代历史家”而言,他竟与一位知道所有历史秘
密的女人同床共寝,会有多大的益处啊!德·葛朗台公爵夫人曾在其母亲派
尔蒙夫人家遇到当时还是孱弱少年的拿破仑。她不仅站在杜伊勒里王宫新受
封的皇子公主们的前列,并且窥见了幕后的一切。倘若他写的所有带拿破仑
背景的小说中,如《一桩可怕的事》或《查伯尔上校》是沉浸于洋密文献中,
那么则是由于她和他结识的缘故。在他们结识中,真正的恋爱成分比较彼此
性欲和智慧方面的好奇心,仅扮着一个极小的角色。

一场恋爱事件并未持续多久,一种友谊的感情却保持下来。他们双方负
债累累,急欲品尝生命里甜密的东西,但不久便被其它爱情牵制得转了方向。
智暂的爱情冷却之后,他们在相当一段时间志同道合地彼此相助。她把他介
绍给瑞卡米耶夫人和其他贵族的相识,同时他帮助她分派回忆录给出版商
们,并且在写作上暗中助她一臂之力。渐渐她从他的生命中褪去。若干年后,
当人们发现她已死在巴黎一处时,他以一种吃惊的口气描写她的结局,事实
被泄露;她和他只是一场热情的偶然事件而已。

当他和德·葛朗台公爵夫人私通初期的时候,卡罗·朱尔玛进入他的生
活。而且,他们形成了最好,最尊贵,最圣洁,最有“意义,并且是,——

虽然多次因为时间与空间的原因而分离,——最永久的友爱。和他一直深爱
的妹妹罗尔年龄相仿,杜昂然·朱尔玛在一八一六年和一个姓卡罗的炮兵上
尉结了婚。卡罗是一个正直严肃的绅士,一个勇敢的军官,他真正的功绩一
直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在拿破仑战争时期,他的同伴们或者在战场上拼杀
出了辉惶的业绩,或者在政府中爬升到今人仰视方见的高贵地位时,他却在
英国牢房中消磨时光——他不幸地成为一个战争囚犯。尽管最后交换战俘时
他得以归国,然而,太迟了。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军官,既然在被俘时没有
机会去要什么政治手腕,又没有能够获得勋章,那么他显然不会得到什么合
适的职位。他曾被放置在小省的驻军中,最后,他被任命去掌管国营火药厂,
于是,他带着妻子默默地生活在一个边远小镇中。卡罗·朱尔玛——她不是
很美,而且糟糕的是还有一点跛——怀着崇高的敬意面对她丈夫忠厚的天
性,同时又深深地怜悯他运途多赛——时运是他雄心的失落的剑,他的生命
也就此沉沦下去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对他怀有爱情。尽管她料理着
孩子和他的一大堆家务,然而由于她天赋的聪慧明睿,虽说被局限在一个极
其有限的社交圈子里,她同样能够跷聚一个忠厚的,即使是地位寒微,然而
是朋友的小圈子;这当中有一位柏内乐上尉,后来巴尔扎克曾跟他过从甚密。
就是这位上尉,他曾经向他提供大量有关军队生活的详情以充实他这方面的
小说。

在巴尔扎克妹妹家里朱尔玛和他会面,这是对他们双方来说的一桩好运
气的事情。她的那种对人性的正确的看法和远远地胜过她的朋友中任何一个
人的智力,(或者更甚至于远胜过很多和巴尔扎克同时的批评家和作家),
在她的小天地里遇到这样一个人,他有着和他的灿烂洋溢的人性同样的文学
天才,而且她一下子便看了出来,这对于朱尔玛来讲是一个心灵上的强烈的
经验;而对巴尔扎克来说,却是一桩好运的事:当他迫于债主们和疲于工作
的时候,他可以去朱尔玛的家庭,在那里,他可以找到足够的安慰而不至受
到过分的阿谀和供人玩赏。她在家中总是为他预备好一间空屋子,在那里他
可以不受干扰地从事写作。在晚间,他同时也发现有一些心里温煦的朋友在
等待他,他可以毫无拘束地同他们交谈,并且享受那么一种十分温馨的气氛。
他可以在工作时穿着自己的衬衫,也就是说,他永远不必担心别人把他当作
累赘。还因为他知道在紧张的工作以后,有一个永远供他随时使用的避难所,
所以他在旅行到那些有驻屯军的城镇——不论在安古莲,在佛拉柏斯罗或
圣·锡尔,只要赶上是卡罗夫妇他们驻扎的地方——的几个月之前,他就梦
想他的旅行了。

没有过多久,巴尔扎克便开始察觉这个不著名的妇人心灵上的特质,和
她专心致志以及诚恳的天性。一种纯洁的,深厚的友谊在他们之间产生起来。
以巴尔扎克如此的人品,所散发出的肉体方面的诱惑,卡罗·朱尔玛毫无疑
问地不可能无动于衷了,但是她却克制住了自己。她知道没有别的女人能够
为巴尔扎克的无常的个性做如许多的事,她那样地不顾自己,同时也更加不
露声色地减少他的麻烦,扫除他的障碍。她有一次写信给她道:“我是命中
注走为你尔生的女人。”但他回信道:“我需要的是,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
一个不自私的女人。”她也向她坦白:“同你在傍晚一起消磨一刻钟,对于
我来说,要比在那些美女们的怀抱中竟夕欢娱更有意义!”

但是,卡罗·朱尔玛确实能够清楚地发现她自己的弱点,她缺乏足够的
性感的诱惑力去满足一个她特别看重的男人。但是不管怎样,像她这样的一

种天性,要去放弃或欺骗一个把快乐完全寄托于她身上的大夫,是不可能的,
她自己明确地了解这一点。于是她开始给予巴尔扎克一种友谊,像她所说的:
“一种圣洁而且和善的友谊”,脱开了任何自私的野心与虚荣,并且不被性
欲的潜流所打扰:“即使是一种介于自利自私,我也决不愿让它进入到我们
的关系中来。”

由于她不能像德·柏尔雷夫人那样去做,既给他以爱情又给他以指导,
她就宁愿将这两方面分开,为了成为在他困难中的十全十美的内助,“你的
多一只眼睛的照顾”。而且她喊道:

“上帝啊!为何生命之神不把我降生在你所住的城市里呢?我将会给你
一切你所羡慕的东西,以爱情的方式,我将会把我的家迁到你的住所里去。。
那该是多么美的事啊!”

但是,这样的一个把人的生活分为精神和肉体两方面的机会并没有降临
他们,于是她找到了另一种方式:“我将把你认作我的儿子。”她将以此为
其终生事业:照料他,为他着想,忠告他。正像所有女人不知怎样对待自己
生活的孩子般的天才一样,她也确实感到有必要用母爱的方式去爱他。

事实上,巴尔扎克不论在做艺术家或做人上,都再没有比这个不著名的
女人,——她的命运却是被一场平凡的婚姻所束缚,埋没在乡下,——更能
胜任或更真诚的顾问。在一八三三年,巴尔扎克的作品一度成为流行的轰动
一时的东西,可是人们却没有真正地了解他,她以那种恳挚的,不畏缩的语
调——这种语调把她所说的一切都赋予特性——写信给他道:

“你是当代的第一位作家,同时从我的角度来看,你是在所有时代中最
重要的作家。只有你自己和你堪比,但在你以外的其他的一切,都显得肤浅
了。”

她立刻接着说:

“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加入我的声音,用以增强那些成千累万正唱着你
的赞美诗篇的合唱。”

这些话都是真实不虚的。

一种确实无错的本能在指引着他。在为巴尔扎克的成功风靡一时,耸人
听闻的因素提心吊胆:那正由于她深知他心地的伟大,正由于她受那“一直
和善的心地”,而“把自己隐在一切纱窗帘,羊毛披肩和一些铜铸雕像的后
面”的已尔扎克,以至于她担心他个性和天才方面的危险,这种危险是会从
他在沙龙中所获得的社交上的成功,以及从出版商那里获得的物质上的成
功,生出来的。她为了他应该把他最高的潜在效力充分表现出来而焦虑:“那
种要看到你成为尽善尽美的欲望把我弄得着了魔了。”这种尽善尽美并不是

“一种沙龙的或时髦的成功。(那是我所痛惜的,因为它破坏了你的前
途。)尽善尽美——你真正的名望必须建筑其上,那种未来的,我所仰慕的
名望,它对我,正像我顶替了你的名姓,或者你我站得如此之近,以致它的
光辉也会同样照射到我的身上是一样重要的。”

她把他艺术良心的责任加到她自己的身上。因为,她虽然认识了他的美
德与伟大,可是她却并非看不到他的危险的信号,在幼稚的虚荣驱使下向社
会的馅媚低头。她冒着失掉他友谊的危险,(这友谊是她一生之中最珍贵、
最重要的东西),以极度的恳切向他陈述,她对他的忧惧并不亚于对他的嘉
许,虽然她暗中意识到她那样的论调,违背了那些社会上的贵妇们和公主们
对时髦作家的过分施与的阿谀。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得到比她的批评和判断更有见识的厂,甚至于在一

个世纪之后,这位炮兵上尉的妻子所述说的每一句非难或赞美的话语,都比

圣提——柏夫和别的职业批评家的批评更令人信服。她赞许《查柏尔上校》、

《蓝柏尔·路易》、《毕骆都·恺撒》和《葛兰德·欧琴妮》,但她对于过

分地渲染了沙龙情节的,比如《三十岁的女人》,就有一种可怕的厌恶,很

公允地称《乡下医生》是“过分陷于理障的沼泽”,并且因为《西拉飞达》

的夸张怪诞的假神秘主义而惹她憎恨厌恶。她以惊人的清醒神智察觉到威胁

他走向成功前途上的所有危险。当他打算进入政坛中,她焦急地警告他:“《笑

林》比内阁大臣更重要得多。”当他将要倾向保王党时,她劝诫他道:“还

是让那些在朝的人把持这种利益吧,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否则你将只是玷

污你以前所曾经诚实地获得的名誉而已。”她大胆地宣称,她将永远地忠实

于她对穷人的亲爱,那些如此忍辱地为富人们的贪婪所剥削和毁谤的穷人—

—“因为我自己是属于人民大众的。从社会阶级来讲,我们诚然被当作贵族
中间的,但是我们永远地保存了我们对那些被压迫受罪的人民们的同情心。”
当她看到他在暴躁的仓促之中写作对他的作品产生了破坏性的影响的时
候,她警告他,说道:
“在你写作的时候,正如有把刀子搁在你的脖子上,你就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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