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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和一个钟头的时间。如果把这些有利的条件算在帐上的话,我购买约尔地
是个愚笨的举动的说法,我估计也就不会有了,虽然这地产的价钱非常高。
整个地产有一亩大小,带有一条向南伸展的一百五十尺见方的小土台,这地
产四面用围墙护起来。现在树木还没有做,但是秋天的时期,我会装点上花
草、灌木和香气,使这个世界小角落变成真正的伊甸园。在巴黎或巴黎的近
郊,一切东西都是为了生财而有的,所以,我要买上二十年老的木兰花,十
六年老的菩提树,十二年老的白扬、赤杨等等。这些都要用土壤包起来移植。
我还要种葡萄树,可以用篮子把它们带来,今年就可以生产葡萄。是的,文
化的确是个奇怪的物件!今日的这土地和平常一样荒芜,但是到了五月,这
里就会有一个惊人的变化。我还必须建造养鸡场、果子园,这要在附近再找
两亩地。我希望在今年冬天赚到三万法郎,这就够我们开销了。”
“这房屋又狭又窄,四层高、每层都有一间大房子,像鹦鹉的鸟宠似的。
地面一层有我的饭厅和客厅,第二层是我的卧房和我的更衣室,第三层是我
的书房,这封信就是午夜时候我在这书房里写给你的。我从一层走到另一层
利用一条扶梯似的楼梯。房子四周有一条可供人散步的走廊,可以通到第二
层楼,垫砖柱来支撑。全体上看,这小楼有一种意大利的风味,漆着土砖的
颜色,凿刻的石头每个角落里一块,红色的是含有楼梯井孔的附加部分。我
刚刚可以适应这房屋。一个外舍在后部朝向圣克鲁公园那一边的六十步土
地,其中第二层有厨房、下房、仓库等,还有马厩、车房、堆放马具的房间、
浴室、贮水室等。正房的第二层楼有一个大寓所,可以出租,如果必要的话。
第三层楼有几间仆人们的卧室和一间招待朋友的客房。我有一个和著名的达
芜雪喷泉一样好的喷水泉,因为它也是从地下水池中引来的泉水。我的地产
的周围是散步场地。现在房间中还没有家俱,我会把我所有的东西慢慢从巴
黎搬来。。我一直要等到发了财才能离开这里。它很合乎我的脾胃,我已感
觉到,我相信我可以隐退而有了足够的金钱时,我就可以安居在这里结束我
的残年,然后我会不声不响地与我的一切热望和野心的计划告别。”
对他的新居巴尔扎克你做了这样的描写。但对此,他朋友和客人们却有
不同的描述,我们看得出他们在那些报告里没有例外的觉得难于抑制发笑的
欲望。就是最知心的朋友或对他有好感的人也难忍完全严肃的持久,在巴尔
扎克用他惯有的动人的词藻来描绘他的伟大的产业时,这座小小的房屋很特
别地与于勒哥尔布西埃和他的学派的观念极为符合,异怪得像一只空的鸟
笼。在巴尔扎克的花园里,他虽想化梦镜为天堂,但只有伸向天空的几颗果
子树枝,一片草叶也没露出土壤。十月已过了,接着又是十一月,那群工人
还在忙于翻动土地,因为巴尔扎克每天都会想出新的花样。或是计划给菠萝
蜜建造暖室,或是裁种可以生产大量烈酒的葡萄,或是设法装上一扇石门,
把约尔地用大写的字母体刻在上面,在石门通向前门修了一条绿色的弓形
廊。
同时,伯爵夫人所要居住的旁边的小房子,他要监督工人布置,伯爵夫
人随后来到这幽静的山坡小房子中,与情人进行了短时间间断之后的第一次
幽会。一切帐目都还在赊欠中,在这伊甸乐园里生长的除了典当的利息之外
没有别的。随后,一系列悲剧开始上演了。
巴尔扎克关心的只是美丽的景色,又全身心地想像满园的花朵和盖满葡
萄果实的乔木,对于土地的结构他没有请专家来鉴定。一天早晨,他被一阵
响雷惊醒,立刻从窗口视看,发现天空是清晰的,没有一块乌云挡住他的日
光,把他从睡梦中惊醒的不是响雷而是花费昂贵的围墙倒塌了。苦恼的巴尔
扎克写信给珠儿玛说:
“你是我从灵魂上的姊妹,我最深奥的秘密应该首先告诉你。我坐在最
悲痛的惨剧中间。约尔地的围墙倒塌了。因为工程师没有打下结实的墙基,
虽然是他的过错,却也是我的疏忽。这个人一个苏也没有,虽然我给过他八
千法郎的现钱”
在巴尔扎克的现在,围墙是必不可缺的。他与世隔绝靠的就是这个,而
且他的确占有了这片土地的确凿感也来自这里。他又召集工人重建。但几天
后,一个下雨的夜晚,他又被雷鸣惊醒了,围墙又一次倒塌了,柔软的土地
太弱松了。而且情景这次更为严重,石块一直碾到邻居家的田地上。邻居大
叫大吵,声称要告到法庭上去,来恐吓巴尔扎克。谁拥有土地谁就得打杖。
这就是巴尔扎克在小说《乡下人》中的主题,和《幻灭》里描写的一样,他
对他写的情节有了一种亲身体验的体会。不过,对全巴黎恶意的欣喜他还要
忍受住。关于巴尔扎克的房屋的多少有点真实的逸事,每一家报纸都曾披露
过。人们甚至说他忘记了放上一双楼梯。那些到外地实地考察后回来便万分
欣喜的报告要爬上瓦砾必须要冒死的危险。巴尔扎克园中的花木滋长得也不
如他们的故事。
巴尔扎克已隐退在与世隔离的生活里,不请任何客人来看他,但是他并
没有成功。他的老朋友执达吏和其他法律的走狗照样来阻止他搬走他最值钱
的家具而不顾必须攀爬山岭经过石堆的阻止。在他隐居山村,希望能在这美
色中献身写作时,老把戏又开始演变了。他的了望哨随时注意生人,一有人
靠近,他就把值钱东西搬到伯爵夫人的小房子里。等到执达吏摸到跟前时失
望地发现这个“鹦鹉的鸟笼”除了一张书桌,一架铁床,一些不值钱的手仗
之外没有任何的家具后就动身走开了,巴尔扎克的宝库又快乐地回到老地
方。
几个月的光景过去了,他都能够用这种方法打发走债权人。这个游戏使
他感到一种天真的快乐,他唯一的娱乐便成为用机智的方法去挫败他们,这
是他从一生挣扎中汲取到的一点蜜汁。不过最后真正的“高布色克”①终于被
他碰到了,也许高布色克骗诈债务人的法术就是从巴尔扎克的小说中学到
的。高布色克提起控诉,整个巴黎的一切毁谤家处在欢乐之中,出于意外的
是控诉的不是巴尔扎克,也不是巴尔扎克的情妇,而控诉的是无罪被欺的奸
妇之夫桂都邦尼一维斯冈地伯爵。伯爵被指控为:
“一方面,私藏巴尔扎克一部分家当,一方面又把上述的家当从约原地
地产上搬走。对于从巴尔扎克的债权人手中夺去保证他们的权利的相当值钱
的东西,他有详细的计划,使他们遭受损失,他必须负责赔偿。”
这个结局是巴尔扎克迷梦的结局。他花了十万法郎在他这“陋室”上,
这比在苍细莉茜买一所房子花钱要多得多。伯爵夫人也受够了罪。他的无尽
的经济困难和伯爵夫人的关系上有了阴影,她于是把约尔地的尘土从鞋上拂
清。巴尔扎克无从择路,然而他的幻想又不忍放弃。他对当地主的空想还想
保持,并再一次运用诡计假义把他的地产拍卖一万五千法郎,希望能够反败
为胜,但最后这计策也破产了。他又一次开始寻找新的避难所,他又选择了
巴士街的一所房屋。这座住宅是唯一还存在的巴尔扎克许多住宅中我们可以
参观的一座,可以给它一个光荣的“巴尔扎克故居”的称号。
①
高布色克是巴尔扎克一篇小说的书名,描写一个债权人如何诈骗一个债务人,这里巴尔扎克却碰到一个
真正叫高布色克的债权人。
第四节为戏院写作
“一切事情都向坏处流——我的生活、我的债务和我的工作。”在这一
句总结了他在四十岁的时候所处的情景的话中,巴尔扎克可谓言简意赅。他
因约尔地的建筑房屋而迫使他既用力又无结果的勤劳里花费了近三个年头。
他以前从未如此努力过,不过,最后他也得承认他的“六位”①的债务靠一年
五部小说的出足也不能填平。就是把一切他已开始和没有完成的工作都从书
桌的小格中抽出来也无济于事。为了钱,他都到了替一个渴望得到勋章的工
匠粗制滥造的集了一部拿破仑的格言的地步,给我们留下一幅可悲的图像,
描写巴尔扎克在声望最高的时候却出卖他的文笔满足一个生客的虚荣心,而
赚了一笔小钱。他不能用平常的方式赚到他所需要的钱。他幻想出现奇迹,
天空掉下金币,因为萨丁尼亚的银矿已从他手中流走,他又转向另一个富源,
希望能从此中拿到贵重金钱,这个富源便是戏剧。
这也是一种不得已的方法,巴尔扎克强迫自己去给戏院写作,这是违反
他自己的意志的。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使命是完成人间喜剧,他写剧本也没有
什么权利。他的才能绝不能够在戏剧里找到圆满表达,他的本能已经提出了
警告。描写人物性格如何变化是他的小说的特征,这不是靠戏剧性的惊奇的
场面来表现性格和环境的关系。当他创作时,文字像河水一样汩汩流淌;他
需要的广阔的背景,所以每一次他把小说搬上舞台后的结果都终之于失败并
不是偶尔的结果。他要去发挥性格的精密色调或微妙变化的逻辑在戏剧舞台
上没有可能实现,有限的舞台场面使他的人物显得不大自然。
然而,巴尔扎克的艺术天才加上意志力量的集中、内心能力的运用,他
照样可以掌握戏剧的技术,这和小说方面是一样的。但是巴尔扎克计划中并
未有一心一意地献身于戏剧事业。梦想成为一个新的拉辛或高尔乃尔的从前
的他早已改变了思想。现在搞戏剧,他也是把它作为容易赚钱的方法罢了。
他这种盘算是细加考虑而且极为冷静,和他以前栽种菠萝蜜和追求铁路股份
一样,他并没有加上任何艺术的价值色调在这个计划之上。在去萨丁尼亚之
前,他用一种不恭的玩世态度给卡罗·珠儿玛写信说:“如果我又失败在这
个事业里的话,我就要全身心地投身于戏剧了。”
除了一个“未计”之外,他也没有别的东西了,他希望这个比他的书稿
得到“还要有利的生产”能从这里得到。他已经计划了一个可能性,一部成
功的剧本可能为他带来十万到二十万法郎的可能收入,虽然他的第一个努力
能否带来这样的收获还不能保证,但他每年写十几部剧本,那么他最终获取
胜利的可能性就可保证了。
巴尔扎克怎么样的缺乏严肃的态度对待戏剧的创作,这样冷静的计算胜
负就可以证明。他像一个向轮盘上随便扔去一千金路易的赌徒一样,他的意
向是把剧本随便上扔舞台。他是依赖运气而不靠他的功绩来决定胜负。他的
行动计划是清楚而明晰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最可能使他施展才
华和能力的第一步,就是首先找到一位戏剧院的经理,一个能和签订有利的
合同,能够让他预支大量款项的经理。如果这一步成功了,那么剩下的只是
一些烦碎的小事了,按期如约交出他的剧本——拿这和费大力气从不甘心的
①
这是债务的数位而言,六位就是十万的位数。
经理那里取来的预支款项相比,这简直是一种游戏。巴尔扎克并不少几个心
眼,他还有青年时代创作的十来部戏剧锁在书桌的小抽阁中。这些文字工作,
他可以雇一个“穷鬼”为他做,找个随便的年青人不会花几个钱。他所需要
干的是向助手解释舞台的布局,再用一两夜时间进行润色。这样一来他在三
四天之内就可把一本剧本拿下来,舒舒服服地用左手写它二十来部戏剧,再
用右手来进行他真正关心的工作——写作那些精心构思而又发愤写作的小
说。
虽然巴尔扎克幻想庞大的利润会从中取得,他却对戏剧的必要条件毫不
在意。他甚至于对一个熟识舞台技术的助手都懒得去请。他遇到的第一个替
他做苦工的人——一个破烂穷困的坡希米亚人拉赛伊·查礼。这是他胡乱找
的。戏剧的女神也从未看过拉赛伊·查礼一眼,最宽厚的批评家也不知道他
有什么才能。巴尔扎克是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可怜的小神经病者,谁也不知
道,他板着忧愁的脸孔,长着巨大的鼻子,披下肩膀的是一头蓬乱的头发,
带有浪漫幽怨的气息,这简直像一幅讽刺画。也许在街头或咖啡馆里巴尔扎
克碰到了他。但肯定他没有问他有什么才能而直接就把这昏迷的牺牲品拉到
约尔地和他住在一起,他坚决一定要当天就写一出悲剧的想法是那么强烈,
对于巴尔扎克这也可能是场空前的笑话。
这个可怜虫拉赛伊被他们同伴游说拉到达芜尔维去的时候,巴尔扎克到
底要他干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对于戏剧,他脑中也是茫然无知,去写一
部剧本的念头从没有在他头脑中有过。虽然他在路上不断受到巴尔扎克计划
的轰炸,他到了家中的第一个工作竟是一顿佳看。在通常巴尔扎克五点钟吃
饭的。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那位忧愁的客人好像一辈子没有尝过酒味
似的,只是拼命地喝酒。在这热烈的招待之下他显然兴奋起来,事实是他极
有可能在酒饱饭足之后给主人出个主意什么的,但是在六点钟后使他奇怪的
是巴尔扎克离开了饭桌,请他去睡觉。
太阳东升的时候是拉伊赛惯常开始一天生活的时刻,才能从童年以来他
就没在六点钟上床睡觉过,但是他却不敢抗议。他被别人带到了他的卧室,
安顺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由于大量葡萄酒的缘故,不一会儿,他的卧室
中便鼾声大作了。
半夜光景,有人猛摇他的肩膀而他睡的正香,他突然惊起,看到像鬼魂
似的穿了一件白色袍子的巴尔扎克站在他的床头。巴尔扎克命令他立刻起
床,工作的时间到了。
拉赛伊叹了一口气后又镇静了他的神态,虽然不习惯巴尔扎克这种颠倒
昼夜的生活方式,他对新主人的意志也没有勇气去反对。按着,巴尔扎克放
了一张椅子在他自己桌子边。一直到清晨六点钟,他都精神恍惚的听着巴尔
扎克解释要他写作戏剧,一直抬着倦眼。然后巴尔扎克又允许他回床去睡觉,
白天的时候,巴尔扎克写作流行小说,拉赛伊就起草最初的几幕戏,晚上他
便把稿子交给巴尔扎克,然后两人再一起修改。
又到了午夜之时,拉赛伊就不禁惊惶战栗了起来。因为这滑稽的时刻又
在等待中来临了,他不能够安闲的睡觉,他的睡觉的欲望受到的压制的苦痛
甚至还不如他在工作时的苦痛。晚上他刚写的悲惨的原稿被巴尔扎克在讨论
时批驳了,他又被重新指正过。这样过了两三天,他那空竭的脑袋就开始觉
得苦了。他这可怜的奴才也已对巴尔扎克的佳肴失去了口味;从六点钟,他
躺在床上眼睛大大的一直睁到午夜,不能入睡,而随之而来的是惧怕那讨论。
一天夜里,当巴尔扎克又来唤醒他时,只发现了一张纸条,他已经走了。
“对您好意委托我的工作,我不得不放弃了。在一夜的功夫中,我一点
有用的东西也没有想出来写在纸上来实现您的戏剧计划。这个我不敢当面告
诉您。但是再继续吃您的饭实在是羞愧的。不过,我也为我干枯的脑袋失望,
它破灭了我的希望,原先我希望的通过这次幸运的遭遇而改变我潦倒的现
状。。”
他这突然的逃离使巴尔扎克来不及去找另外一个助手,为了能够拿到复
兴戏院所答应的六千法郎的预支,他又亲笔来完成这个剧本了。正在他写作
《第一小姐》,后为改称为《家政学校》,的最后一幕时,他雇了不只二十
个排字工人把第一幕排印出来,以便使他的签约能够尽快鉴定。几天之后,
他就交出了他完成的稿件。但是他发现在戏院经理面前,他的小说家的名气
好似没多大作用,这些经理只是关心包厢的报销。他们剧本便被复兴剧院的
经理婉言拒绝了,又一次现实的冷空气吹散了巴尔扎克的容易赚钱的梦。他
只不过使《幻灭》又增加了一章罢了。
换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受到了侮辱,至少会觉得沮丧,但是巴尔扎克的失
败只是使他更加努力。他的小说不是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吗?这些小说不
也使他感到失望,感到挫败吗?他甚至从这初次的挫败里迷信地看出来一种
成功的保证。他给伯爵夫人写道:“我在戏剧方面的事业也一定会像我在文
学中的事业一样取得重大成功。那么,我的第一部剧本一定要遭到拒绝。”
所以,他必须继续努力!他必须研究求得新的契约的签订还有什么方法。
只要想想巴尔扎克单单把会话加以戏剧化就叫它做剧本,这种无可救药
的方法可以使我们想像到他的新剧本不会有进步的希望,但是他的新契约的
确是更有利的。他逻辑的结论也从第一个经验中得到,他决定不再受剧本被
人拒绝的侮辱,而且圣马丁门戏剧院的经理哈勒尔也同意接受、排演,尽管
连稿子他还没有看到稿子。巴尔扎克也恰巧听到哈勒尔需要一个吸引观众的
剧本,而且更为急切,他就提议把他的芜特冷改编为剧本。哈勒尔极为兴奋。
太感谢《高里奥老伯》和《幻灭》,芜特冷已经变成了一个有名的人物,他
如果出现在舞台之上,而且如果由勒麦特尔·福勒特烈克来扮演,这一定会
轰动整个巴黎。契约很快便签订了,双方都在窈喜,自思财源不久就会滚滚
而来。
这一回,巴尔扎克投入了更大的精力。他为了监督哈勒尔,动身离开约
尔地,大约在李慈刘街他的裁缝布伊松家里居住了几个星期,他的目的是出
席全部的排演,在为将业预备通向胜利的道路。他开始在报纸上作舆论,展
开了强大的宣传战,和演员们讨论他们所要扮演的角色。别人看到他每天都
穿着工作衣和宽阔的粗裤子,光着头,露出皮鞋舌,喘着气,走到戏院中去
和一些指定的角色们讨论一些特殊的幕景,并把包厢为他的朋友留下,因为
他坚信他的初演一定会吸引全巴黎的社会和知识界的上层人士。在他的忙乱
中,他的脑筋好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