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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市井田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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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高氏愣了下,惊讶道:“老刘大哥,你……怎么来了?”

唐文清几个也愣了下,他们刚顾得跟景枫说话,接了人就往家走,根本没注意除了马夫还有个老刘,他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老刘忙给大家作揖,道:“大妹子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唐老爷亲自接我们来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大红的礼单,道:“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唐妙悄悄挤到大哥旁边,急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景枫朝她笑了笑,“小妹,没事儿别担心。”

高氏心下狐疑又隐有欢喜,寻思可能儿子去刘家看过,喜欢刘巧巧,接回来商量亲事呢,当下高兴地挽了刘巧巧的手下车,亲切地嘘寒问暖,见她脸色有些憔悴,便说等下让唐妙熬红枣当归汤给她喝。刘巧巧微微垂首,泫然欲泣,却又只是点头道谢。

大家请客人去老唐头西屋落座,女人们自去唐文清家忙活饭菜。那些前来凑热闹的邻居看到老唐家女儿嫁好婆家,儿子有出息,日子越过越红火,都羡慕不已纷纷跟王氏说老唐家祖上积德,她摇着头,做谦虚状,“什么德不德的呀,还不是乡邻们帮衬,若不是大家帮衬哪里有现在好日子?”

“还怎么的,就是人家孩子出息的好。”

王氏摆了摆手,大声道:“大家可都不要走呀,一定留下喝酒,一起热闹热闹。”然后又跟老张家老邱家还有唐文东家的等招呼道:“都别走啊,留下喝酒,娘们儿去那边,爷们儿就在这里。”

大家纷纷说肯定的。

进了屋高氏和李氏忍不住先问刘巧巧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毕竟邻里的都知道,也不怕人听。

刘巧巧的事情景枫顺路解决的,先去拜访柳无暇想接他一起来家里,结果没接到,景枫就去了一趟大牟家,先道歉再讲理,把一应问题都摆出来,最后替母亲做主,收刘巧巧为义女,以后两家就是一家,刘巧巧也是唐家的女儿。

如今他讲来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唐妙却觉得那过程肯定没这么简单,只是看大哥语笑晏晏,似乎也没有想再提的意思。既然刘家已经同意,那就是再好不过的。

老刘自然是高兴的,唐景枫如果一定不娶他女儿谁也没办法,如今能拜高氏做干娘,沾沾老唐家的福气,两家当亲戚走着,也未尝不可。景枫一说完,他就立刻让女儿给高氏磕头叫娘。

刘巧巧只觉得浑身从里到外的麻木,还是磕了头又奉上给干娘做的鞋子。

高氏有点发愣,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本来打算的是先放放,等儿子回家过两日,她慢慢劝说年前兴许就能把亲事办上,现在可好未来媳妇儿变了干女儿,怎么都不得劲儿。

她叹了口气,半是埋怨地看了景枫一眼。

景枫知道母亲不喜,歉意地笑了笑。

高氏让唐妙领刘巧巧家去,那边姊妹们说话,然后又让唐文清景枫他们这边说话喝茶,她家去张罗酒菜饭食。景枫追高氏到门口,叫了声娘。

高氏回头笑了笑,看他脸上有着浓浓的歉疚,心下又怜惜,给他抻了抻袖子,扫了扫后背的褶子,道:“去请无暇上座。”

景枫摇了摇头,轻声道:“娘,还是算了,无暇不喜欢这些应酬,让萧朗他们家里吃就好。”

高氏寻思也对,柳无暇若是一上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娘们儿们肯定得问东问西,如今景枫做了官,他却还在县学教书,到时候问起来让他尴尬。

没多久,大姑夫妻、二姑父捎着荆秋娥父母、南头唐妙姥娘家三个舅舅并老两口还有表兄弟、大姨夫妻,小姨夫妻还有其他平日里走动勤快的亲戚都陆陆续续到了。

有文沁和文汶两个动手帮忙,两家四口锅齐忙活,也没用本家的媳妇插手,很快便在老唐头家东间摆了酒菜,景枫扶着爷爷上座,又让老荆头姥爷老刘等人都上去。

老三往外瞅了瞅,对景枫道:“去请你大爷过来上座。”

景枫应了刚要去,老四听见了道:“三哥你要是不上炕就当地儿站着吧,这炕小,三姐夫和景枫小舅都得下面再接桌呢,还让他上去?”

说着老四也不管三哥脸色不好看,张罗着拿酒出来,景枫接过去亲自一杯杯给各人倒上。老荆头忙扶了酒杯,不自在地道:“可不用,不敢劳驾大人,老头子我自己来,自己来!”

唐文清忙道:“叔,你实落儿地,来这里咱就一家人,只管坐着等饮酒就是。”

老荆头点着头,笑容满脸,“那是,那是,我就忝着脸等酒喝了。”

景枫恭恭敬敬地给各人斟酒,完毕,又端起酒杯向长辈敬酒,一时间和乐融融。

外面唐文汕见没人搭理他,他的三个儿子过来转了一圈,可惜这边喝酒的都是长辈,他们也插不上盅,大儿子便出去了,剩下的便去高氏家。

王氏忙着从这边端菜往婆婆那屋送,见着他们忙道:“你们去东间吃去,那屋都是男人,娘们儿都在西间,别客气。”

唐文汕叹道:“景森娘,我们还是别去了,就是看着大侄子回来,送条肉和几把鸡蛋做贺礼,礼到也是我做大爷的一片心意,人家领不领的就这么回事儿。”

王氏给三儿使眼色,“快去吧,别客气啦。”

父子几人便去了。

东间是景椿陪着几个亲戚家的男孩子,唐文汕几个进来,文汶立刻道:“大哥,这边都是孩子,你们就别来凑热闹了,去俺娘那里吧,老爷们儿都在那里呢。这边孩子都不喝酒,再说柳先生薛公子人家也都不爱见外客,你们还是那边去吧。”

她这么一说,唐文汕就讪讪笑起来,“嘿嘿,二妹子,大哥知道你什么意思。大哥讨你嫌了是吧?”

文汶身上围着围裙,挽着袖子,手里拿着大锅铲子炒菜,对正烧火的唐妙道:“妙妙,你看你大爷说这话,我哪里敢嫌他,叫他那边喝酒去还说我不好。你这个大爷就是话赶话,听着风就是雨星儿。”

唐妙笑道:“我大爷还病着呢,比较脆弱。”

高氏出来看见,让他们那屋喝酒去,这边都是孩子吵吵嚷嚷的,她又给他们送过去。

他们一走,唐妙跟文汶笑道:“二姑,你知道那天我和二姐跟他打架了吧。”

文汶一边往外盛菜,点头笑着,“昨天晚上跟你奶奶她们嘀咕了一晚上,笑得我跑了好几趟茅房。在集上碰见他几次,才不是个东西呢。我们村有人卖鱼,他跟人说是我们亲戚,让人给便宜。俺那邻居末了还送他一条,财迷!”

文汶夫妇在村里人缘好,俩人能干往年扒石头给人帮工赚钱,攒钱之后也买了几亩地,如今日子过得不错。前年又生了个儿子。如今公婆靠他们养活着,主动给看看孩子,关系也过得去。他们村大,很多边种地边做小生意,赶集的时候大家就认识了。王氏和唐文汕两家每每一起去,碰到文汶家邻居或者关系好的乡邻若是卖东西总会扯三扯四地论关系。文汶懒得搭理他们,直接跟人说不必理睬,后来人家便也不搭理,不肯给便宜,为这个王氏没少跟李氏抱怨,都被李氏一通抢白堵了回去。

几个人正说笑着,小蔷薇和宝儿从外面进来,宝儿嘻嘻哈哈地,手里挥着萧朗给他的弹弓。

他一进门立刻站定,双手叉腰,沉脸剜眼,尖了声音大喊:“就知道喝,就知道喝,那点马尿骚有什么好喝的?家里猪病了也不管,爷们四个儿都跑出来喝那点马尿骚,怎么那么馋!”

说完他憋着嘴,也不笑,弹弓挥了挥,“嗯,怎么那么馋?”

当门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纷纷问怎么回事。

小蔷薇扬扬眉,“耗子嘴儿在骂她男人呢,他们家猪突然趴下了。”

注释:

1.实落儿的,就是当在自己家里,踏踏实实的,随意别拘束。

2.马尿骚很简单啦,就是酒。哈哈。

坦诚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今儿给力点儿,嗷嗷嗷,拿花花砸晕我吧。我码字然后试试看能不能双更。

王氏走到老四家猪圈门前,看了看,几头猪好好的,那两头打架的猪如今也安安静静地呆着,听说是被柳无暇治好的。

荆秋娥拎了猪食过来喂猪。

王氏撇撇嘴,“蔷薇娘你可得注意这点儿,我看着猪没那么容易好,一样的药,怎么大哥家的就死了?”

荆秋娥把猪食倒进猪槽里,又打开圈门子,几头猪一哄而上抢食吃,“那就是病不一样呗?就好像人,这都是流鼻涕,可有的是热伤风,有的是伤寒,这不一样。”

王氏哼了一声,“我看有人心眼儿多,憋着坏呢。”

荆秋娥不爱听,却还是道:“三嫂这话也不对,谁使坏?各家猪各家养,生病也正常。”

王氏倚在南屋窗外,看了一眼东间,踮着腿道:“蔷薇姥爷没生气?”

荆秋娥知道她说啥,没接话,低头去赶那头往外拱食的黑底白花的猪,王氏又问了一遍,她才道:“生什么气?生气他还来?”

西间李氏正陪着几个老亲家吃酒,她拉着老荆家的说悄悄话,把戳媒那事儿说开了。

“蔷薇姥娘,你可别生气,都是小四那熊孩子,老岳丈早告诉他让他回家跟我们透信儿,他自主当时,就没告诉我们。还净让我们瞎寻思呢。”

老荆家地叹了口气,“蔷薇奶奶,说起来,我们也是有不对的。秋娥的眼睛……嗨,当然我们也该跟你们说清楚,结果我吧,总怕你们嫌弃,就压着孩子爹没说。后来老头子觉得不是那么个事儿,自己跟女婿说了。女婿真是个明白人儿,他说他不介意,既然娶了我们秋娥,就要好好过一辈子的。再说那也不是大毛病,郎中说有得治。还让我们别担心呢。哎,真是个好孩子。”

李氏笑着安慰她,让她放宽心,雨过天晴了。之前她一直寻思他们坑她,知道戳媒的不说,后来见老四知道,这孩子怕她有想法一直瞒着,李氏便也消了那份亲家坑人的想法,况且儿媳妇跟儿子过得恩爱,她也高兴。

唐妙姥娘举了酒杯,让她们走一个,以后大家就再也没什么芥蒂了。

饭后大家一起话家常,说些有的没得,日头偏西,亲戚们便陆续告辞。

高氏早把景枫带回来的海鲜干货等分成多份儿,挨家分一点,大家可以回去尝鲜。

杏儿想留姥娘住下,但是那头家里也有营生要忙,后来高氏便让杏儿跟着去住两天,回头他们去姥娘家做客再给她接回来。

文沁因为家里忙也不能久住,当天便走,文汶因为小儿子特闹腾,没一会儿就跟这个打架那个打架闹得大家不安生索性也回去,只留小玉住几天。

高氏想留刘巧巧住两日,刘巧巧却说等过些日子再来拜会,今儿这边忙她就先回去,高氏便也不好再挽留。

客人走后,自己村有邻居来串门,聊了会儿,萧家打发常叔来送礼物,说明儿大奶奶和大爷来做客,又为萧朗和薛维住在这里给老唐家道歉,说打扰他们,他留下侍候。

萧朗没什么,薛维却不乐意,凶巴巴地瞪着常叔,“你为什么要住下?监视我吧。谁让你来的?哼,别当我傻。快给我滚回去。”

常叔不卑不亢,只说明儿大奶奶和大爷来,他先来伺候云云。

薛维气哼哼道:“好,你就等着明儿伺候他们,今晚上不许烦我们。你呆这里,不许那边去。”

常叔无奈答应了。薛维便说跟萧朗去赛马,萧朗因为前几日骗他回家,落了话柄在他手里,只得奉陪,结果宝儿也缠着去,小蔷薇也凑热闹,到后来就是去遛马了。

客人们走后,大家又在老唐头屋里问景枫刘家的事情到底如何处理的,当初老刘家是卯了劲要做亲家的,怎么突然就改口拜干娘了?

老四直着急,拽着景枫的胳膊,“景枫,别是你答应他们什么了吧?”

景枫呵呵笑道:“四叔我能答应什么?不过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

王氏一直瞄着他,不断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景枫却不想说,只说他提议做异姓兄妹,以后都是亲戚,老刘家答应了。

李氏打断他们,有点生气地道:“事情解决了就好,孩子不爱说,你们干嘛非得问?都回家收拾收拾,别杵在这里,乱糟糟的。”

大家便说笑着散了。唐妙却心存疑虑,只是大哥不说,谁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寻摸机会。

白日里人多加上孩子们闹腾,挤得下脚地儿都没,一到傍晚夜幕降临,院子里静悄悄的,风缓缓地吹着,晾衣绳上的手巾荡悠悠地别有一番悠闲。

景枫在外面跟四叔说了会话儿才回到自己家,高氏正在整理他的行李,把衣服鞋袜地都拿出来。景枫上去帮忙,拿出一只小巧的藤编手提箱放在炕上,从里面捧出一只巴掌大的雕刻古朴花纹的黑漆小木盒。

“娘,今儿是您寿辰,我特意挑了一只玉镯给您贺寿。”景枫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丝帕包着的玉镯放在高氏手里。

高氏慢慢地打开丝帕,里面是一只菠菜绿的镯子,从里带外透着股油润润的光泽,她惊讶道:“景枫,你能有多少俸禄,买这么好的镯子?”

景枫笑道:“这个不贵,是我的一片心意。”然后又把一只绣花钱袋从手箱里掏出来放在炕上。

高氏看了看,里面有十几两银子,寻思了一下,这镯子只怕怎么都得二三十两,儿子的俸禄都在呢,他哪里来钱买?不禁蹙眉,看了他一眼,“这是人家送的礼?”

景枫知道母亲紧张什么,笑道:“娘,真是我买的,只不过稍微便宜点。那位姓薛的廪生您还记得吗?就是大梅婆家给介绍的?”

高氏自然记得。

景枫又道:“他大舅子在我任职的还州府做海货生意,这两年开了家玉器店。今天夏天他新进了一批货,里面良莠不齐,还有假货,我恰好研究过一宗玉器案子,跟老师傅学了点经验,帮他鉴定了一下。后来他要送我,我不肯,便买了几样,”

高氏这才松口气,又为误会儿子有点歉意,想起刘巧巧却又叹了口气。

景枫把给家人买的礼物都拿出来,又招呼他们自己来看,他则让开位置去西屋找柳无暇。

高氏怕宝儿几个乱抓把玉器打碎,忙把珍贵的收起来,只把一些小玩意给他们翻。

景枫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除去几样珍贵的,其他的多是普通却精致抢眼的东西,若是肯定那人的喜好就必定是他喜欢的,若是不确定便买大众的,且都以实用为主。

可能是一包格外坚硬的钢针,或者是几枝精美的铜簪,一顶保暖的帽子,一副绣花的手套等等。

大家都挤在东间看礼物,西屋便冷冷清清的,柳无暇坐在桌前看书,见景枫进来,便起身笑了笑。他放下书卷,拖了椅子给景枫坐,“如何?来年能升职吧。”

景枫笑,“康宁,你是顺风耳吗?我听知府大人有那么点意思,具体如何说不好。”

柳无暇由衷替他高兴,手指敲着桌面,道:“若要实现你为民做事的抱负,怎么也要做知县。以薛知府的脾气来说,你来年不会调回济州府,多半还是在还州府任职。水城县、佳宁县的知县任期即满,且这两人行事浑噩,政绩全无,不出意外水城县的县令会免职,到时候多半是你去接任。不过……”

景枫好奇地看着他,“康宁,我是更加要佩服你,你不但能算我去哪里接任,还能算到不利的因素?我可要好好听听。”

柳无暇笑了笑,手指顿住,道:“水城县以水为主,县民不喜耕种,懒散刁民众多,又被上一任无能县令纵容,只怕很是难管。你不如去佳宁县,那里虽然小一点,可是教化甚好。”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笑起来,“我说也白说,不说还好,一说你定要认准水城县了。”

景枫举起手,柳无暇跟他击了一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景枫朗声道:“知我者康宁也,不过我对康宁可也不是一无所知呀。”柳无暇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放开,清笑道:“我倒不知,博仁知我如何。”

景枫坦诚地望着他,缓缓道:“康宁,北去的水,清却深。当下的水,浑却浅。浑浊的浅水,我们能使它变得澄澈。可深深的波澜,只会吞掉你我,我不希望你去。”

柳无暇垂下眼帘,轻笑道:“我并未说去哪里,不过是编编书,讲讲学,有空了出去游历一二,北边的水到底如何,跟我还真没关系。来年我打算去还州府找你,你们烟霞山上有一位隐士,那可是当世不可多得的高人,我想去求师,博仁觉得有几分把握?”

景枫热切地注视着他,斩钉截铁道:“如是,我当希望康宁一生拜不得师。”

柳无暇笑了笑。

景枫颓然叹息,“我倒是说一厢情愿的话,康宁是谁,只要你有心,哪里有做不到的事情。”

柳无暇心头如刺,微微勾起唇角,敛眸轻然道:“有一样……”他叹了口气,笑道,“看,我们兄弟为何一见面要说这样颓丧的话,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希望终有一日,我们仍能比肩读书,一直做兄弟。”

景枫起身,在他肩膀用力地拍了拍,“但愿……如此。”

唐妙怀里捧着两样玉器小跑进来,喜道:“大哥大哥,这是你特意挑的吗?”她跑进屋把那一致碧玉簪和一块雕刻兰草清竹的碧玉佩放在柳无暇跟前。

“无暇你来看,是不是跟你之前那块玉很像?这簪子也是一套的,都给你吧。”

景枫笑了笑,拈起那只簪子插在唐妙头上,道:“这支玉簪是桃花纹,特意给你挑的。”指了指那块玉佩接着道:“这个确实是给康宁的。”

柳无暇之前那块玉佩碎了,这一块虽然没有那么好,可色泽图案确实很像。他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唐妙,见她笑吟吟水眸流盼,竟是一副孩子气,不禁笑道:“我那块碎了,可我戴了别的,这块还是给妙妙吧。”他垂眼看她腰际,妃色的衣裙外面只系了条鹅黄色的绣花衣带,腰间挂着一只小小的香囊别无他物,便将玉佩放回她手里。

唐妙看看大哥,又看看柳无暇,固执地道:“君子佩玉,我是小女人,才不喜欢这样硬邦邦的东西。”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根早就打好的绛紫色络子,下面还穿了几颗小小的珠子,她举起玉佩和丝线对着灯光一穿,回头打了个死扣,然后双手灵巧地翻转,没一会又编了一个结实好看的事事如意结。

她俯身帮柳无暇系在腰间的银环上,又将他原来那块小小的玉片缀在下面,弄好了笑问,“大哥,你来看,是不是很漂亮。”

景枫点了点头,“小妹的手越来越巧了,我走的时候还打不出这么漂亮的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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