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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有些茫然,没有意识的问:“是吗?”
“是的。”
但是我放心不下那个梦。
夏梵没有说话,一个人走下了床,她觉得要是再这样夏梵自己非疯了不可。
那一定不是梦境,但是她要怎么回去才行。
一直到外面天亮,她都没有再合上眼。
夏梵打电话给了虚云,她觉得那个和尚一定是有办法,只是没有告诉她。
牵绊……她是很舍不得,但是放心不下大凤,那片一直在心上的土地,程清朗如果没有她,也许也能过得很好,但是大凤不行。
程清朗煎好了单面的鸡蛋,有给对方倒了一杯牛奶,看着想事情有些出神的夏梵开口问:“你在想什么,你最近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心不在焉的。”
夏梵回过神看着人,“没什么。”
两个人分开四年,程清朗也过得很好,如果她走了,对方大概渐渐也会习惯?
程清朗皱了皱眉,夏梵的眼神躲闪,他直觉夏梵想得事情一定有关于他,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不是擅自做了什么决定,关于我。”
“不是。”
二选一的命题,不管是哪一边她都不想放弃,和尚说如果真的能回去,她割舍得便吗?
可是割舍不下……又能怎么样,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八年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一遍。
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不管是拍电影还是读书,或者是程清朗,让她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的开心。
从前人人只道她是母夜叉,可是没有人喜欢杀人,她露出半点怯意便会尸骨无存,天策将军不能有弱点。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
程清朗皱了皱眉,“你怎么会不见了,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平白失踪吗?永远不会对不对。”
他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夏梵,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夏梵垂下了视线。
“如果。”
“没有如果,你是说你要离开我?”
夏梵还没有回答,她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想到了程清朗,一会儿又想到了她在大凤的那些部下,一会儿想到了父母,然后又想到了杨添和杜德深。
安能两全?
程清朗冷笑了一声,盯着人一字一顿的又说:“你要和我玩捉迷藏吗?那种会藏一辈子的游戏?”
第161章()
看着珠子断裂,程清朗一下慌了,慢慢松开了手。
夏梵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程清朗蹲下,一颗颗把捡了起来。
一共是十二颗,他用力的把手掌握紧,心如刀绞,然后缓缓的把手掌松开。
“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我是不是……不够好。”
喜欢一个人,可以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只要夏梵要的,他都会给,但是会不会对方什么都不想要。
只是想要离开。
勉强不幸福,哪怕在心里默念一万遍,也不能劝服自己洒脱放手。
“你都知道。”
程清朗看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调查过夏梵,八年前突然性格大变,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他就是喜欢这个人,谁他妈管那么多。
夏梵看着人没说话,拿过了程清朗手中的黑翡,有几颗上面有水气,不知道哪里沾到的水。
冰凉的触感烫到了她胸口。
“你要往哪里走?”
程清朗见人要走,拦住了人。
“我要走你拦不住我的。”
程清朗心里翻腾,是啊,他怎么能拦得住她。
他很像骂夏梵是个混蛋,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梵越过人走了出去,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看人一眼,她怕停下片刻自己就会不舍得走。
程清朗回头看着人的背影,上次夏梵消失了一个星期,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只是靠着对方的承诺的那句‘会回来’。
也是在这样天要亮不亮的时间。
所以这次,她是不是终于决定一走了之。
他既留不住也拦不住,连着一句关心的话都是多余的,看看这里这么多东西,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guy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我妈妈呢?”
程清朗回过神才觉得脖子酸痛,他竟然在客厅里坐了这么久。
guy跑到了程清朗身边,又问了一句,“我妈妈呢?”
程清朗把视线放到小孩身上,张了张嘴,“你妈妈走了,她不要我们了。”
小孩子也是会看人眼色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清朗把guy搂到怀里,拍了拍对方的背,声音无意识的说:“你哭什么呀,别哭了。”
该哭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程清朗站了起来,他这是要孤独终老了吗?不对,他一定要忘了她,然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世界女人那么多,不愁找不到,他一定要找个人夫妻恩爱,然后生一双儿女。
可是转念一想,这世界上女人这么多,夏梵就一个,他喜欢的也就一个。
如果曾经的梦想生活,换了一个人那还算的上是梦想了……
———
夏梵从家里出来,就直接去了机场。
她做事一向是果决,和从前不同的是心如刀刻般。
夏梵赶到的时候,虚云才和人讲完经,她拽着人到了偏厅,然后把那串已经散了的黑翡拿了出来。
“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你如果再推脱我就拆了你这座破寺,说到做到!”
虚云整理下了衣服,“你渡不过,何必把气撒到这座宝刹上面,世上痴男怨女颇多,不如皈依我佛,耳根清净四大皆空,施主你本也与我佛有缘。”
夏梵盯着人,一字一顿的说:“你信不信,施主我真的会拆了这座庙!然后再拆了你”
虚云忙出声,“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咱们什么都好商量的,我佛慈悲。”顿了顿,虚云又说,“你真的割舍得下,做了决定?”
“嗯。”夏梵模糊的应了一声。
“那好,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不过你不能在前院晃,最近你的电影不是很大人看,被香客看到了也麻烦。”
夏梵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影在上?”
“哦,圆慧和圆觉组团去看,很多人都去凑热闹,说你拍得不错,几个年纪小不定性的孩子,还是还说不但文僧要去当武僧。”
夏梵声音淡淡道:“沙弥尼十戒,规定必须离涂饰香鬘及歌舞观听,即不以香花、花鬘佩戴于身,不以香油等涂抹于身,不作歌舞倡伎,亦不无故前往观听。看电影属于观听歌舞倡伎,不利于修行,看来你果然是个秃驴。”
虚云笑着摇了摇头,“修行修心,佛祖在心上即可。”
他还没有说,最近几年寺庙定期举行活动,去各大寺庙参观旅行。
夏梵没有再和这个和尚争论,和尚让她住下了,索性她就先住下了,如今正是寒冬,连着前来烧香的人也少了很多。
夏梵住下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上山的路被冰封住了,人就更少了。
夏梵耐心等完和尚做早课,虚云一出来她就一把拽住了人。
“你说得办法呢?”
“这个不能急。”
虚云四下看了看,幸好没人经过,对一个主持动手成何体统?
“不能急是什么时候?”
“你先安心的住下吧。”
———
夏梵的手机在到寺里的第二天,借给一个小和尚玩……然后对方不小心掉到门前程池塘里,捞起来屏幕就亮不起来了。
小和尚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一脸的恐慌,夏梵怔了好久,笑着说没关系的,反正自己也不经常用,小和尚这才松了口气。
她把手机放在抽屉里,然后把上面挂着的手机链取了下来。
这是和程清朗,有次散步在一个街边小店买的,一个蓝色一个粉丝。
当时程清朗把粉色的递给她,她笑着说,“我想要蓝色。”
于是程清朗就把蓝色的递给她,自己挂上了粉色。
这种手机链时下很流行,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两个人的手机链碰在一起就会亮起来。
夏梵把手机链握紧,走出了房间问路过的和尚,“你们这里有电话吗?”
夏梵拿着借来的手机,想了想拨通了电话。
———
等了三天,程清朗终于电话打了过去,机械的女音提醒‘用户已关机’。
他瞪大了眼睛,正对着手机正在生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来电。
程清朗怔了下,按了接听键,“你在哪里?都三天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等对方回答,他忙又说:“那你等着我,我来接你!”
然后挂断了电话。
程清朗突然就想通了,夏梵走他就让她走?
让她走!但是他会等着她回来!
程清朗到时候,夏梵正在和圆慧下棋。
围棋一看观察力,二靠计算力,要不动声色才好。
两个人下了四局,圆慧惨败四觉。
程清朗看到夏梵,整个人愣了很久,站在那里不说话。
夏梵回过头看到人倒不意外,随手放下了手指的黑棋,“你来了。”
“你……你要出家当和尚?”
程清朗梗了半天,终于把话问了出来。
夏梵匆匆而来,圆觉给她找了两件身形娇小的和尚的衣服给她。
夏梵对于穿的从来不挑,干净就是,这不竖着头发穿着祖衣,又是在这寺庙里……
程清朗整个人惊呆了,夏梵要出家???
夏梵有些失笑。
“想什么呢?我七情六欲为了,不能出家。”
“那你又在想什么?”
虚云出来看了眼,“这不追来了。”
圆慧站起来看着人,怎么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温度。
虚云把那一串黑翡拿了出来,“可以了,时间到了。”
这是昔日长鎏的旧物,刚好可以当引子。
他招手让夏梵过来,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程清朗开口问,“要等多久?她去哪里”
“等多久,谁知道呢?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个月,也许就是一年。”
手指抚过那串黑玺,“她本就不属于这里,我只是送她回去,去她该去的地方。”
程清朗一怔,看着夏梵,久久冒出一句话,“你去吧。”
他可以等一天,等一年,等一辈子。
夏梵看着人,想了想说,“我也有我的父母,还有我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的,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夏梵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走了进去。
和尚点燃了一盏灯,又把黑翡放在烛台上,“可以了。”
夏梵闭上了眼睛。
———
长鎏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境太现实,像是真实的发生过一样。
她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打量,没错这是她的房间。
她看了看,本来小麦色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竟然十分的白,手脚还算是利索,就是大概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有些使不上力气。
走进来的小翠看到坐起来的人,手中端着的盆子‘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像是见鬼一样,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见鬼了,不对,是醒了醒了,真的醒了!!!”
第162章()
长鎏穿上了衣服,然后到处找她的鞋……显然没有找到。
一个睡了八年的人是不需要鞋的。
外面闹轰轰的,她头痛欲裂,就这么穿着袜子走了出去,大概是睡得太久,营养有点跟不上来,浑身都有力无气的。
她运了一口气:“都吵什么吵!”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
……
……
长鎏看了眼小翠,“宝贝儿,你能帮我找一双鞋子吗?”
小翠点了点头,忙不迭的去找,因为太急还摔了两跤。
八年了,这个丫头还是这么冒失。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长鎏坐在上面喝茶,然后吃了两块茶店垫了垫肚子。
“怎么呢?都很惊喜是不是,都别哭了,像个娘炮。”
“什么是娘炮?”有人擦了擦泪问。
长鎏笑了笑,挑了挑眉说:“就是小娘们。”
“……”
果然,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过是半个时辰,长鎏郡主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王都,不过大多数都不相信,这几年,至少传出来十几次长鎏醒了的消息。
已经习惯了。
长鎏听着属下汇报现在的情况,最近半年为了吓唬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们前后穿出了五次长鎏醒的消息。
所以这次哪怕是消息走了出去,外面还是很平静,大家都不知道。
长鎏伸了个懒腰。
“走吧,应该做点事情,让他们知道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长鎏吃完了饭,听着众人说完就决定刷刷存在感,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醒了。
当然要干一件大事情。
门被用力一脚踢开。
监察御使和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看着来势汹汹的人都是一愣。
外面有一只护卫队,本来拦着不让进,长鎏祭出了□□,她没有做伤人的事情,只是把□□一掷,整个枪头完全插|进了木门,然后勾了勾嘴角,让身边的人再递给她一根□□,只是抬手……然后拦着的人全部主动散开了。
跟随而来的人也是一怔,过了这么久,将军还是一样的暴力啊……
当初那些军痞哭爹喊娘的要当个好人,就是因为他们发现没人比长鎏更痞了,心比炭黑石头硬,揍人一点不手软……
能止小二夜啼的恶名可不是白白传出去的。
姬长鎏就这么进去了。
于是主张把天策郡主嫁给善于求和的御史大夫成了立威的炮灰,谁让他官位最高,柿子当然要挑硬的来捏,这样才有效果啊。
御史大夫惊呆了,也没有反应,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人朝着自己走来……
长鎏也不尊老爱幼,一把拎起了人的衣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给我婚配?嫁给那个善于。”
御史大夫快要吓尿了,周围的女眷全部都退开了,姬长鎏当年恶名远播,就算是沉睡不醒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忌惮,没办法啊,印象太深刻……
就不要说是杀气腾腾活生生的人。
“你……你放肆,我是朝廷命官,你怎么敢……”
长鎏收紧了手,“大凤不需要你这样的官,我就算是杀了你,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不然我就割了它舌头。”
顿了顿她言语一转又说,“老头儿,你闲事管得真宽,你不是还有给小儿子没有婚配,干脆这样吧,你这么担心我的婚事,我就取了你小儿子好了。“
所有人:“……”
这是什么情况?
长鎏一脚把人踩在地上,“不过我这人不喜欢人多,更不是喜欢兄弟嫌隙相斗,你们家的根不好,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你其他的两个儿子好。“
这下御史大夫的家眷都跌坐在了地上,很多人脸上都变了,心里埋怨起了一家之主,为什么没事招惹这个女魔头。
这下可是大事不好了。
御史大夫一句话都说不出。
长鎏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的小儿子我就带走了,我记得还有半年才及冠,没关系的,我就等他半年。”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公然去抢良家妇男,大写的不要脸!
御史大夫敢怒不敢言,如今京城守卫的军队高官,从前都在几长鎏手下做过事,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强行把人从郡主府抢出来的原因。
长鎏虽然手中没有兵符,但是她可比兵符管用多了。
回去的路上,长鎏身边的一位亲军忍不住问:“将军,你真的就这么把将军府的小公子给抢回去了?你们真的要成亲?那你的夫君怎么办?”
长鎏想起来了,她还有一位没有行礼的夫君,那个探花郎叫什么来着名字来说。
据说才貌双全,本来是状元之才,殿试很出彩,只是王上见对方长得好看年纪又轻,很是喜欢,这才成了探花。
当初赐婚,王都很多未出阁的女子心碎一地,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探花郎是花,她是……
想到这里长鎏又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将军不是我说,谢廷尉对您可真是死心塌地,您可不能始乱终弃。”
“廷尉?怎么,升官了?”
大凤是三公九卿制,廷尉是九卿之一,那位应该才刚刚三十岁,能爬到这个位置,虽然比她差了点,但是也还不错。
“谢廷尉是一等风流的人!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嫁给他,谢廷尉不要说小妾,连着通房都没有,他说他只心悦你。”
简直是眼瞎!
谢廷尉?那名字是什么,长鎏发现自己不是忘了对方的名字,而是从来都没有记住过,只知道将军府要多一张吃饭的嘴巴……
耽误了别人八年,这下糟了。
“现在那个人在哪里?”
“在前线隋城,王上御驾亲征,谢廷尉也跟着一起去了。”
长鎏有些头痛,两个人没见面,她一口气纳了三位男宠的事情已经传了过去。
罢了,只好但是她好好去解释。
长鎏捂着额头,“成你个头,你去告诉御史大夫,如果他记挂儿子一定要三思后行,不然……虽然不让他见儿子,我倒是每天可以送他自己儿子一根手指,砍完手指还有脚,方正将军府养他一辈子,不需要用到手,也不需要用到脚。”
那位亲卫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妈的抓来是当人质了,他就说将军怎么会被美色所迷惑!
况且那些人长得哪有谢廷尉好看!
手段够狠辣的,将军果然是将军!
儿子被扣着,这下那个老头投鼠忌器大概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长鎏如法炮制,又从几位大臣家里抢来了人……然后都给扣押了起来,所有人都是不愿意的,毕竟能做到以身伺虎的是少数。
况且这女人可比老虎凶猛多了,很多人在中途还吓晕